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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08-06-02 05:27

只是有感而發

作者:鞘子

  「喏,我失戀了。」朋友和我這樣說著。
  「需要心理諮詢嗎?一杯飲料的價錢就可以喔,價格公道還不限時數呢。」我笑著回答。
  「下班以後老地方見。」從他簡短扼要的用詞聽的出來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中。
  他離開後,我望著天空無奈的笑著。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自問。

  明明在大家面前,我從來沒有帶過男朋友出門,認識的人也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但是他們總會找我談感情事。
  對有些人來說我的話很抽象完全沒有辦法解讀,對於有些人則是一針見血,話不用講的太明白能會意即可。
  然而這也成為了我談話的主要風格,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如此,儘管我明明知道那個理由…

  下班後我聽他講了幾個小時,散場時已經是午夜二點。
  回家的路上,風有點冷,腦中迴盪著朋友訴說的事,我望著沒有月亮的夜空,笑了‧‧‧
  曾幾何時我學會了用笑來掩飾內心的感受,特別越不想讓人看見的表情越能笑的開心。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自問。

  沒有愛過人是不可能了解失戀的人痛在那裡為了什麼而痛。
  所以…
  愛過一個至今都無法忘懷的人,甚至可以說到了現在都還深愛著的人。

  不過,一切都是過去了。
  就像我總用抽象的談吐帶過一樣,我不想去思考的太明白。
  因為…我知道原因。
  我總是叫人要遺忘過去,但是真正的自己卻無法擺脫過去,那是因為知道自己無法承受,所選擇的逃避方式。
  是的…選擇用含糊不清的方式讓那段回憶保持著無法直視的朦朧。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改變了很多,個性、想法、態度…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只因為他是我深愛的人。
  愛並不是對等的,並不是付出就能獲得相等的回報,可是他卻也不吝於付出,為了我,他拋棄了很多東西。
  我與他交往的時間只有一年半,但是我們知道彼此的時間長達十年以上。
  他並不是我的初戀,而我也不是他的初戀。
  但,卻是彼此的最後一段戀情。

  我交往的對象他知道,而他交往的對象我也知道,不過我們都沒任何一次看過彼此的她(他)。
  我們兩個也從來不會問彼此過的好嗎?喜歡目前的另一半嗎?這類的問題。
  只是知道彼此,同時也了解彼此。
  時間久了,大概是對於一直無法遇到理想的對象,又或者是因為早就有了喜歡的對象所以對此之外的人感到不滿,總之我和他提出了交往的要求。
  那時候的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喜歡上了他,現在想想還真是為遲鈍又愚笨的自己感到好笑。

  「好啊,不過從此之後就不能看其他人囉。」他不知道在為誰感到惋惜的說著。
  臉上的笑容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一年半的時間,我整個人改變了很多,至於有多少,大概就是從說話會讓對方想馬上打死的死小孩和已經可以對談人生大事的對象那種差別吧。
  我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史,一切都和十年來的日子一樣平平淡淡的過著。
  有時候我們在枕邊聊著過去的感情時,都會很有默契的對這段平淡的感情抱怨著,不過抱怨後卻又馬上笑了出來,即使如此我們卻感到非常的充實。
  甚至連結婚以後會遭遇到很多的問題,我們都陰錯陽差的經歷過也克服過。

  即使在雙方父母都認定我們的這段感情,最後卻不得不選擇分開。
  分手的原因…
  我忘了,就算要說我懦弱也無妨。
  唯一能說的是,我與他都過於愛著彼此,儘管經歷了很多事卻無法了解到所有的事,於是這份愛傷害到了彼此。

  我希望他幸福,他也希望我幸福,而我們都確信彼此的幸福都在對方身上,但是在一起卻又只會傷害彼此。
  或許是太過於相像、太過於契合,所以笨拙的地方也就越相同。
  或許是太過於了解彼此,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

  「唉…」結束回憶的歎息聲下,我回到了公寓門口。
  每次聽到別人的失戀史總是會陷入這樣的低潮。
  我和以往一樣,在無人的夜空下獨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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