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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03-25 16:02

[達人專欄] 《帕莎古之鏡online》09 布偶們的狂歡派對

作者:鬱兔

    還好布偶全力奔馳的速度並不快,拿出吃奶力氣向前狂奔的四人總算將牠們給遠遠地拋在後頭。

    當牠們消失在視野之中,一行人這才終於緩下腳步,目前所在地是此地圖的中心位置。放眼望過去是一棟棟用不織布做成的矮房子,花花綠綠的,相當討喜。這裡應該就是布偶們的村落,但是沒見半隻布偶,是被剛才的騷動給暫時引開了。

    「呼、呼……」希拍拍胸口,想起剛才的事情,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原來娃娃也能這麼嚇人……」

    「這需要喝水嗎?還是揹妳?」薩赫爾問。

    希搖搖頭,卻被個突然掠過的身影給愣了一下,原來是千語雪。

    「你們兄妹倆感情還真好呢。」千語雪就站在兩人之間,有刻意阻擋的嫌疑,拿出手帕抹去紅色瀏海底下的汗水,整理一下自己的紅色長髮,「看著都有點羨慕了。」

    希用擠眉弄眼示意薩赫爾不要多嘴,「……雪妳沒有兄弟姊妹嗎?」

    千語雪稍稍移開視線,難得露出有點寂寞的樣子,「……如果有就好了。」

    「咦?」

    「我常常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呢,能陪我的只有貓咪而已。」千語雪為了掩蓋剛才那透漏寂寞而露出靦腆微笑。她笑吟吟地挽著薩赫爾的手,「所以也讓我加入你們的家庭吧、嘿嘿──」

    幽盯著她挽著薩赫爾臂膀的手,「為什麼老是要這麼黏人?」

    「惹到妳了?」千語雪雖然收手,但瞇起眼睛瞪幽一眼。

    幽轉移視線,「希,妳也說點什麼呀?」

    被夾在兩人之間,希不知所措,而薩赫爾完全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

    在困惱不已的時候,希看見不遠處的大大建築物上頭飄著大大的金色問號符號,趕緊指向前方,「啊,那邊好像有顯示任務的樣子,我們趕快去看看吧!」試著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

    「任務?」其他人順著那方向望去。

    不過他們在小型地圖上並沒有看到這個問號,所以是隱藏任務。

    「隱藏任務比較困難,但若成功解過,經驗值通常比較豐厚,也可能會有獎勵。」薩赫爾看希眼睛已經亮出光輝,試探性地問,「不如過去?」

    希高舉雙手贊成,「冒險萬歲──!」

    千語雪也點頭,「嗯!」不過還是瞟了幽一眼,顯然沒釋懷。

    朝著問號飄浮的建築物方向,一行人路經布偶街道。雖然看起來似乎和一般人類所住的多大的差別,不過們還有窗戶的規格很明顯大了一倍,大概是為了配合動物居民們而設計的。

    走著走著,一行人終於來到這棟建築物前方。希輕輕打開意外還頗厚重的門,房子雖然只有一層樓高,但比他們想像還要寬廣許多。

    在窗明几淨的空間裡,門口兩邊並列一排排整齊排列的桌椅,房屋中間的空地有一些擺放好的樂器,周圍則是類似舞池的地方。這房間內所見所聞清一色都是不織布做成的,不過樂器都是真的能彈奏,並非布偶。

    「好大的空間……」希好奇地左右張望,什麼都用手戳個幾下,發現果然都是填充玩具,「感覺好像餐廳,牆壁上有很多食物的圖案……看起來好好吃……」不禁吞個口水。

    「肚子餓了喔?」幽戳一下希的腰,嚇得她跳起來。她看到這反應不禁笑了,「現在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了……我爸媽回來看到我玩遊戲大概會氣瘋吧……」說著,表情陰沉下來。

    幽的爸媽很在意她的功課,對她要求很高,她常常被壓得喘不過氣。像這次遊戲,她當然也是瞞著父母玩的,不然他們根本不可能同意讓自己的女兒玩這種被世俗認為是「浪費時間」的東西。

    「別擔心嘛、一定會沒事的!」希拉起她的手,「還記得妳為什麼說要和我們一起玩嗎?之後升高三,我們就得準備大考了,現在不完要等到何時呢?之後我和薩赫爾再去妳家負荊請罪就好了嘛,對吧?」

    知道希擔心自己,幽點了點頭,也笑了,「嗯!」

    「大家,這好像就是任務喔?」千語雪似乎發現什麼。

    「?」三人走向千語雪那方。

    只見一個粉紅色的衣櫃上頭飄著金黃色的問號。

    「衣櫥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呀!」希眼睛一亮,立刻跑上前去拉開衣櫥。

    【已啟動任務──布偶的嘉年華盛會任務】

    就在她將衣櫥打開的剎那,公告突然廣播,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請在三十秒內著裝完畢】

    一面金色的老鼠時鐘自空中掉下來,在空中飛舞著,肚子上的刻度不斷往回跑。希傻眼了,腦袋一片白,「三、三十秒!?」

    幽也亂了,「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冷靜點!」薩赫爾出聲一喊才使兩人回神,「應該是要換上衣櫥裡的東西,大家隨便拿一個直接穿上去吧!」說完,立刻隨便從衣櫥裡拿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她們也趕緊從衣櫥裡隨手一抓,拿到什麼就穿。

    這些衣物特別設定不能使用裝備系統,而且相當寬鬆,穿著原本的衣物就能套上去。她們只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想辦法將自己塞進這套衣服裡。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千語雪將拿到的服裝穿到一半,發現自己身上穿著深淺咖啡色交替的松鼠裝,回頭看著拖著一條長長的蓬鬆尾巴,還未戴上的就只有懷裡的松鼠頭套。

    希拼命掙扎著,就是無法從棉絨的衣服裡探出頭來,被困在裡面超級悶熱,簡直快要窒息了,「啊……我的頭怎麼穿不過去?」

    「穿反了!」已經著裝完畢的幽趕緊來幫她。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希的頭好不容易才探出外面吸到新鮮空氣,「呼!」一頭亂髮的她,卻見大家都換上了動物布偶裝扮。

    幽是一隻可愛的熊貓,而千語雪是松鼠,薩赫爾的話……是一隻浣熊,不過明明動物頭套套著頭,根本看不出表情,但她還是能看出這隻浣熊還挺低落的。

    薩赫爾捏著肚皮,「……為什麼是浣熊?」

    「別這麼說嘛!大家都好可愛、那我的是什麼──」

    【倒數十、九、八──】

    就在希正想要把還未穿上的頭套轉過來看一下時,系統卻開始倒數了,那該死的老鼠時鐘開始嘎嘎亂叫。

    「快、沒時間了!」事態緊急,千語雪不管三七二十七就搶過希手中的布偶頭套,猛然朝她的頭頂狠狠地壓下。

    「哇啊!」嚇得她大叫一聲。千語雪的蠻力使她感到頸子有種被折斷的錯覺。她順著力道搖搖晃晃地跌坐在地上,剛好聽見公告倒數最後一秒,而金色老鼠露出滿意微笑,消失了。

    【時間到,恭喜全員進入第一階段。】

    「第一階段?」幽雙手護著熊貓兔玩偶的笨重頭套,「這東西好重啊……」

    「看起來很傻很呆呢、很適合妳唷!」穿著松鼠裝的千語雪雙手交握於胸前側,口含笑意地說著諷刺的話。

    也許是多了一層防護,平常總是能避就避的幽竟然也回了一句,「妳的拖把也不錯呀,感覺能把地板拖得很乾淨呢。」

    兩人相觸的視線流竄電花。

    噹──噹──噹──

    空間正上方嘎然出現個金屬大鈴鐺噹噹作響,那嘈雜的聲音使四人慣性地伸手想遮住耳朵,但其實根本壓不到。整個空間被這聲響給震得微微抖動,眾多疾馳而來的腳步聲亂哄哄地傳來。

    希趕緊躲到薩赫爾的身邊去,「怎麼回事、是陷阱嗎!」也搞不懂這小布偶裝飾設計不良還是怎樣,她總覺得頭有點重,無法順利保持平衡,脖子常常歪一邊。

    【請在三秒內就位。】

    此時又傳來廣播的聲音。

    「三、三秒!?」希望著滿片的桌椅發愣,一遇到緊急事件就昏頭了。

    「來不及了、就這裡吧!」千語雪將其他人推到距離最近的桌椅旁,不管他們東倒西歪,自己先坐下來再說,坐姿還相當端正。

    被她的暴力一推,墊底的希被壓得差點散了骨架。但眼看時間還在倒數,她也只能含著眼淚趕緊爬起來找個位置坐下,看了一眼撞痛的膝蓋,有點發紅。

    【時間結束。恭喜所有人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還有啊……這種有時間限制的好討厭喔……」希無奈地垂下頭。

    身旁的浣熊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轟隆隆隆──

    薩赫爾語畢,這房子的大門突然啪地一聲打開。外頭站了多到難以算計的大量動物布偶,牠們一窩蜂地衝進空間裡,就像老早就決定好位置那樣,非常快速地找到位置坐下,時間花不到十秒。

    轉眼間,數排空蕩蕩的桌椅已經被動物布偶們坐滿了。

    雖然說一行人穿著布偶裝,可以說是完美地混進它們群體之中。但是布偶們不說話,也完全不動,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又變回普通布偶。整個房子內的空氣安靜到不行,為了不被起疑,四人一動也不敢動。

    但這樣反而壓力更大。

    「……不會突然攻擊我們吧?」希忍不住對坐在右手邊的薩赫爾低聲說。

    穿著浣熊裝的薩赫爾仍然相當淡定,「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坐在薩赫爾右手邊的幽怯怯地看著旁邊的熊布偶,她布偶頭套的兩隻熊貓黑耳朵居然也跟著抖動。

    而坐希左手邊的千語雪,松鼠尾巴整個毛都蓬鬆起來,嚇得不輕。

    【第三階段即將開始,請做好準備不要被布偶們發現不對勁。】

    公告才剛廣播出來,這房間除了本來的大門之外,牆壁上浮現一道道新的門。不知哪來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沒多久,其中一扇門被打開了。穿著整齊,負責運送餐點的猴子布偶們井然有序地推一輛輛餐車,將餐點一份份地送到每個人面前。

    當食物送完之後,猴子布偶離開房間,而所有的布偶雙手合十地默禱著,彷彿是在感謝有食物可以享用。

    為了避免被發現,四人也趕緊跟著做。

    不過當希的脖子微微向前傾時,笨重的頭套簡直快要滑下來了,不過其他人所扮演的動物都沒這個問題,「奇怪,怎麼覺得我這隻動物的脖子好像有點長……」她咕噥著,從布偶頸部的兩個洞看見了餐盤上的食物。

    ──是超級好吃的蜂蜜蛋糕呀!

    「聞起來超香的……」希肚子一陣咕嚕嚕叫,盯著蛋糕直流口水。

    啪嘰!

    「啪嘰……?」聽到一陣陣幾乎連貫的怪聲,希困惑地抬頭。卻驚見這些動物吃飯的方式居然是直接將臉砸在蛋糕上面,剛才那奇怪的聲音,正是可憐的蛋糕被砸爛的聲音啊!

    「這、這怎麼算吃啊!」希不禁抱怨,卻聽見右手邊傳來兩聲啪嘰的聲音,原來薩赫爾和幽已經認命地照做了。希絕望地看著可愛的蛋糕,「不,不行,我怎麼忍心──」但,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一陣重力將自己的頭下壓。

    希絕望了。

    千語雪將她的頭壓下的同時,自己也將臉砸向蛋糕,「不能被發現!」

    「○※&◎──」感覺軟綿綿的東西噴濺一地,希心碎得說不出話。當她下一次抬頭,發現有不少布偶盯著自己看,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緊張感。

    「嗚嗚……都照做了啊……」希眼淚在眼眶打轉,搞不清楚是因為自己的處境還是可憐的蛋糕。

    坐在旁邊的幽一愣,「希,沒有人用脖子吃的呀!」

    「脖子?」希不解地望向他們。

    「妳現在是斑馬,蛋糕全部砸在喉嚨上。」薩赫爾指著喉嚨。

    希當場呆滯了十秒之久。

    「什麼、斑馬!」她一直幻想自己應該是隻可愛貓咪或狐狸之類的,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抽到這長脖子,與嬌小可人無緣的生物形象……雖然也不是那麼討厭,只是太期待造成的反差讓她錯愕。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了!快吃!」千語雪說完,用松鼠布偶的綿綿手抓起在希桌上砸爛的蛋糕碎片,一股腦兒地全塞向距離希頭部有好段距離的斑馬頭套嘴巴。

    頭套嘴巴並未真的開通,並不影響到希。而且這招似乎奏效了,那些盯著看的布偶們又紛紛收回視線,繼續專注地以不雅的姿勢吃……砸著桌上的蛋糕。

    看著殘餘著蛋糕碎屑的盤子,希淚眼花花,「好、好浪費……嗚嗚……」

    「回去再買給妳吃。」薩赫爾溫柔地拍拍她的肩膀。

    希感激地望著臉上滿是蛋糕屑的浣熊,將臉塞進他的肩窩,但發覺千語雪盯著這邊,希乾笑幾聲,「哥哥對我真好……呵呵。」只好悻悻地放掉。

    不久,動物布偶們已經將食物都「吃光」了,猴子布偶推著餐車來收起盤子,並且送了出去,將桌面整理得乾乾淨淨。有幾隻布偶用餐完畢之後,姍姍地走向中間整齊擺放樂器的地方,熟練地拿起樂器,開始演奏。

    這音樂比想像中還要好聽,先是鋼琴起音,再來加上豎笛、小提琴等等的樂器配合,悅耳的音樂悠揚地繚繞著整個空間,原本緊繃的氣氛也慢慢地放鬆下來了。

    這些原本繃著臉不說話的布偶們開始向鄰座的人聊天,雖然希相當好奇牠們會說些什麼,卻因為聽不懂它們的話而就罷。

    在這時候,安靜反而奇怪,看來是可以安心說話也不會被起疑的時候了。

    「這種一起吃飯,飯後聊天的感覺還真不錯呢!」被熱絡的氛圍包圍,千語雪心情大好,隨手剝掉黏在布偶頭套的蜂蜜蛋糕,看看周遭的輕快氣氛,不禁嘆了口氣,「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了……」

    她的語氣裡充斥著難言的寂寞。

    希眨眨眼,「咦,雪的家人不一起吃飯嗎?」

    淡淡地點頭,千語雪臉上掛著憂傷的笑容,「爸媽常常要工作,我們的時間基本上都錯開。交集少,也沒什麼話題,家裡總是靜悄悄的……我想快點離開這個家……離開那裡。」

    其實她很嚮往幸福的家庭。因此,見到不錯的男生就會卯足勁去追,就是想要早點遇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另組一個真正的家。

    只是方法有點太極端了,所以一直以來都不大順利。

    她那番話使希紅了眼眶,「雪……」

    「會有那麼一天的。」帶著浣熊裝的薩赫爾望向低落的千語雪。

    他總是這樣溫柔,無論對誰都是。

    千語雪聽到心上人的關心,聲音立刻高了八個音階,「好開心!」差點就要撲上去抱他,但因為希的位置恰好在兩人中間而無法。

    感受到千語雪忿忿的眼神,希第一次以女生的身分還有會被她砍的錯覺。

    「像個隱形人沒什麼不好。」熊貓裝扮像的幽手肘壓在桌上,雙手撐著頭,鬱悶地自語,「我每天在家都被管東管西……只要功課少個一分就會被罵得臭頭,就連坐在客廳看電視也會被管教……真的很煩。」

    「至少妳還有和『人』在說話,我家裡可是悶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才痛苦呢!」

    「管東管西才煩、妳根本不懂!」

    「喔,那妳就很懂家裡只能和貓說話的感覺嗎!」

    「我、我寧願和動物說話也不要被束縛!」

    「妳根本有病!」

    「妳才腦袋有問題!」

    這兩個人越吵越兇,原本是個坐在四人隊伍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兩人,現在位子越挪越近,害得中間的希和薩赫爾只能委屈地擠在中間,望著頭上兩邊飛彈不停亂飛。

    「看來……她們似乎『有話題聊』了呢。」希老是被口水噴到,有點無奈。不過她似乎誤認為兩人的關係變好,至少開始有話題了而小小地鬆口氣。

    兩個女人聒噪的聲音使薩赫爾有點吃不消,眉頭稍稍湊近。

    希注意到了,她恰好瞥見空蕩的舞池有幾個動物布偶在上頭跳舞轉圈,而此時的樂曲剛好是輕快的華爾滋,那輕鬆的音樂令人心情愉快,「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薩赫爾點頭,「和我跳支舞吧?」

    望著他對自己伸出的浣熊綿綿手,希不禁笑了,「當然!」接受他的邀請。兩人趁著他們還爭吵不休時,偷偷地從桌子底下鑽過去。希的斑馬頭撞到桌頂好幾次,但就算如此,兩人也完全沒發現。

    來到舞池,才剛站上台,跳舞的布偶在身邊繞來繞去,希突然緊張起來。

    「對了……我根本不會跳舞……」希緊張的時候手腳會變得更笨,急忙望向其他雙雙跳舞的布偶,想越學他們舞步,「是這樣嗎、左邊、右邊……」卻笨到踩到過長的布偶裝而差點跌倒,「呀!」

    還好薩赫爾及時拉住她,她順勢被他摟在臂彎中。希以仰望的角度望著薩赫爾的浣熊臉,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謝、謝謝……」她稍稍移開視線,臉頰微微發紅,「我們還是下台──」

    「這些動物都是背景,不可怕。」薩赫爾語氣仍然溫柔,「我也不會,反正就左右左右這樣跳就可以了吧?」說著,牽起希的手,一手學著隔壁布偶的姿勢而將手擺在希的腰邊。

    聽他這麼說,希也不禁笑了,不過多少還是有點在意那隻手,「也是呢!」她心情放鬆了許多,隨著薩赫爾的腳步移動,幾次之後,也漸漸踩上音樂的節拍,兩人的默契也越來越順。希開心得兩頰通紅,「好像會了耶!」

    薩赫爾雖然沒說話,但能從他的眼裡看見寵溺的溫和笑意。

    他話不多,但是總是在希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趕來幫忙。希每次慌張的時候看到他靜謐的雙眼,總覺得好像他在為自己加油,心底就會自然而然地升起勇氣。

    徜徉在音樂,希凝視著他的眼睛,總覺得很安心。

    但隱約,有種淡淡的曖昧情愫蔓延著。

    薩赫爾牽引著希的手,溫柔的雙眼凝視著她,「希,其實我……」

    喀啦喀啦!

    薩赫爾還沒說完,就被左後方不遠處傳來的噪音給打斷了。

    兩人愣地回頭,原來是吵過頭的幽和千語雪已經忘記現在身在何處,兩個穿著布偶裝的女生大打出手,翻倒了一部分的桌椅。

    「告訴妳、我老早就看妳不順眼了!」千語雪揪著幽的熊貓頭套的耳朵,拼命左右拉扯。

    幽又氣又急,不甘示弱,抓著千語雪的松鼠尾巴猛拔,「見一個愛一個,妳這個超級花癡!」

    兩人扭打成一團,完全沒發現在場所有布偶都看向她們那邊。

    因為實在太吵,說的語言也不一樣。布偶們察覺她們兩人並不是它們的「同類」,原本溫馴的黑圓滾滾眼睛又開始轉變成怒意的紅色。這裡的布偶數量可以說是剛才遇到的好幾倍,而且這是封閉空間,還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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