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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空白__(8/26灑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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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空白__(8/26灑花完結)

同人創作
月澄天 (s23953052) 2010-08-21 21:51:47
#1
不事生產的暑假作的唯一建設性的事情:
開始回頭追柯南>>突然覺得很萌!>>翻到四年前的梗>>就寫起來了XD
 
不想節外生枝,所以細節沒有寫很多
請大家發揮想像力&愛護&不要太苛責(鞠躬)
希望再5000就可以完結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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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眼淚無法克制的溢出,酸楚的眼拼命眨著,卻無法稍減疲倦。
已經到了極限吧,牆上的鐘指著凌晨四點三十七分,一壺見底的冷咖啡,一個多小時前早已停止的暖氣,簡陋的實驗室裡瀰漫的有機溶劑臭味,翻攪著疲倦之下又倒入過多黑咖啡的空胃,引起陣陣作噁。
 
意識像浮冰,只剩一小角還維繫在水面上,剩下的是遵從生理反應和習慣的軀殼,在刺骨的黑暗中遊走。她披上椅背上的外套,緩步走向廚房,頂著虛浮顫抖的四肢,頭頂上的燈散發柔和卻仍然太過炫目的光線,她不禁有些暈眩。
 
用微微水腫的手從冰箱裡拿出兩顆雞蛋、培根、香腸,鍋底發出陣陣焦香時打下澄黃飽滿的蛋,同時她抓緊時間,快速的將萵苣葉洗淨、切碎,加進一些馬鈴薯泥、玉米粒、番茄丁和葡萄乾,然後把鍋裡煎好的食物倒進盤裡。對於空了一整夜的胃,四溢的肉香太過刺激,她只揀了一只蛋包,然後挖了一點沙拉,在一杯牛奶的陪同下,緩慢嚼著。
 
留下給博士的字條後,她抓緊僅存的兩個半小時睡眠,當僵硬的四肢終於在床上得到安放,她發出一聲輕嘆,但她已無法也不願去思考她為何嘆息,陷入沉沉的睡眠。
 
在博士的呼喊下,她艱難的抽出夢土裡尚未扎深的根,尚未吸允到甘甜的夢香,就被斬斷了可能性,她不禁有點無奈。晃著尚未清醒的腦袋,因發冷而不靈巧的手指穿過袖口,艱辛的扣上鈕扣。
 
*
 
男孩早就等在那裡了。
儘管時間是快要遲到的七點五十二分,地點在女孩從家往學校匯道的第一個轉角,他手插口袋挨著牆角站立。
 
「灰…原…」
看到女孩的瞬間他正要迎上前去,舉起的手卻在看見女孩臉上表情時停止下來:那是一個「今天也不要跟我說話」的表情,他苦笑的從右側跟上。
 
這樣的時間明明已經所剩不多——這道矮牆後那隻神經質的狗,過轉角那家咖啡店牛皮紙袋裡熟悉的三明治和咖啡奶香,你一個人去圖書總館搭的公車站牌,和大家一起去的電影院,你偶爾光顧的二手衣交換店,紅綠燈轉角旁那家便利店,每周三你總站在那裏翻閱當期雜誌…三年寒暑,卻恍如昨日,你知道嗎?
 
女孩頭頂流洩而下的棕色波浪及白皙的臉頰,成了他視線中唯一之物,心中湧上一陣複雜的心情,喜悅、酸楚以及更多徬徨,或許是幾個禮拜前女孩告訴他的話,讓他產生動搖,他從未如此真切感受過,自己對恢復高中生身分的遲疑。
 
與女孩相遇的三年,他逐漸能跟上女孩的步調。一個有獨特顫震的老鐘擺,總在奇怪的地方亂了節奏,以些微的差距被孤立於世間,儘管本人表現的漫不在乎,不經意展現的脆弱卻讓他心疼。
 
他慢慢能瞭解女孩沉默所想、微笑所感、出言譏諷所為,同為被拋在過去陰影的亡靈,不同是他還有未來,還有人在等他、還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他們終究不一樣的。
 
但真的回的去嗎?被拋在時光洪流之外三年的他,連身高都成長了不少啊,他苦笑。心情上想假裝一切可以粉飾,但裂縫卻不知不覺張開口,連苦澀心情都不剩的吃食殆盡。
 
為何不乾脆欺騙我,說解藥沒有完成的一天就好,若你說我體內抗體以強到造成永久傷害,我想我會乾脆的接受,抹殺過去,就此留下──何況又不算假話。
 
或許,竟是我們不夠誠實,跳著合拍的舞步,你退我進我進你退,撒一個瞞天大謊。自己的身體我難道會不知道嗎?隨著第一年輕狂的濫用,劑量逐漸加重到你自覺皺眉也無法掩飾的地步,簡陋實驗室裡不完全的純化設備製造出的解藥,無異於毒藥加乘,只是我倆沒有說破罷。
 
「她對我真的是特別的嗎?」
「如果跟我一同長大的女孩是她不是她…」
 
真是個懦弱不負責的問句啊──更甚者是,我竟不願去給一個答案。這樣真的可以嗎?帶著輕巧的微笑回她身邊,在夢迴時分呼喊她到身邊,三年前的我一定會堅決的嘲弄這種可能性吧…偏偏這一切現在真實到令人發寒,抉擇的時刻卻無限逼近,和你共渡的三年時光,走過不下千次的這條小巷,叫我如何收拾?
 
你說這一次是真的解藥。這將是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個謊吧?
 
*
 
最後一個轉角,帝丹小學的校門口近在眼前,大門的時鐘指著八點二十三分,女孩抬頭確認了一眼綠燈,逕自朝門口走去,她很想趕快把書包從肩上卸下,喝一口手中只剩餘溫的咖啡,在開朗的小學生群裡享受柔和的冬陽。
 
「灰原!」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卻飄渺的難以分辨距離,她轉過頭,原本該在那裏的男孩不見身影,同時她感到左後方承受一陣撞擊,一種詭異的漂浮感後她發覺自己以右手為緩衝,跌躺在人行道上,咖啡灑了一地。
 
門口的導護老師朝她右後方衝去,她順著那方向看去,映入眼底的是地上焦黑的剎車弧線,以及布偶般癱軟的男孩身軀底下綻開的血花,她的理智斷了線,蒼白的恐懼攫住她的聲音,她只能猛眨眼,想分辨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
 
在老師的陪同下她坐上他的救護車,手裡握著他鏡片破損的眼鏡,撥開他前額汗濕的髮,氧氣面罩下的他頭上仍滲著血,老師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安撫著她。
 
到了醫院,先對右手傷口做了仔細的清洗和包紮後,她靜靜坐在手術室外的塑膠椅上,等待阿笠博士及其它人的到來。老師已經連絡了小林老師、小五郎叔叔,或許不用多久他們就到了,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
 
「小哀,新一呢?他的傷勢如何?」阿笠博士從走廊一端快步向前。
「似乎流了不少血,除了手腳擦傷外,不知道臟器有沒有破損嚴重,腦波也要檢查,頭上出血,或許會有腦震盪…」女孩以一種超齡的態度陳述這一切。
 
隨後一陣匆促的腳部大力敲響走廊地板。
「小鬼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阿笠先生-」小五郎焦急的問道。
 
十幾分鐘後,安撫好同學並排好代課的小林老師也到了現場,三個人聽完女孩的陳述後不約而同的靜默下來,又像是想到什麼的打了幾通電話,最後在椅子上坐好。
 
「我出去抽根菸。」小五郎說道。
「那我去買點飲料好了,老師、小哀,你們要喝點什麼嗎?」
「…‥就紅茶吧,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黑咖啡。」聲音的主人是個小女孩,小五郎有些訝異的瞥了她一眼。
「嗯,知道了。」然後阿笠博士與小五郎比肩消失在走廊盡頭。
 
約三四個小時後,一群人從手術室前轉移到了兩人病房。
男孩昏迷不醒。根據醫生的說明,除了肋骨斷了兩支,傷及內臟造成的大量出血外,需要注意的是頭部震盪可能造成的影響,在兩天內必須密切觀察生命跡象。
 
她從來沒有這麼渴望聽見男孩的嘲弄過,輸了血還是略顯蒼白的臉色,不適合這個不可一世的男孩…「吶,聽到沒有,工藤,聽到了就快起來,別開這種惡劣玩笑。」
 
天空澄淨無雲的像夢境才有的場景,平常沾惹塵埃而灰濛濛的空氣,竟透著那種雨後才有的湛藍,若是平常,這絕對是個遊玩的好時光,今天卻令人特別難忍。但她還是讓窗簾拉開,把陽光引進來,照在男孩彎曲的睫毛、無血色的臉頰、嘴唇、被單下瘦削的身軀,男孩彷彿變薄、變透明了一些,看起來不可思議的脆弱。她手握著當作午餐的漢堡,胃繼續安靜的空蕩蕩忍耐,她卻絲毫感受不到。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長髮女孩無視左右,直撲向床頭。
「柯南!柯南…」她的手輕輕覆上男孩被單下手的位置,「他還沒有清醒嗎?」她語帶焦急的問。小五郎對她搖搖頭,領著她往門外說明情況,約十分鐘之後,長髮女孩一個人走進病房,頭低低的看不見表情。
 
下午四點半,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也趕到了醫院,眼見男孩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小五郎和阿笠打起精神帶所有人到醫院餐廳裡吃一點東西,女孩則堅持一個人留在病床前。
 
*
 
「我知道我不該說抱歉…」
「但是,工藤,我知道我始終欠你一個道歉。」
她沉默良久,猶豫濃重的幾乎凝固,伸手就可觸及。
「只要再一個禮拜,你就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不管有沒有這場車禍,這一切都不會改變。然後我會離開日本,接受FBI證人保護,回到美國開始新的生活。」她寂寥的微笑,看了男孩最後一眼,轉身離去,將一切痕跡用門無聲的掩上。
 
男孩悄悄張開眼,暈眩漫天襲來,僵硬的四肢透著酸楚,側腹椎心的痛鑽著還虛弱的神經,溢出口中的呻吟微弱的無人聽聞。
 
他獨自品味一陣,評估眼前的情況,消毒藥水的氣味,映入眼簾的白色天花板,窗外大廈點點霓虹燈火,喧囂中的寂靜讓他感到有些寒冷,投身茫然的無助。
 
*
 
房門無聲打開,三兩成群的人走入室內,環繞他的床坐下。他沉默躺著,一半出於疲倦無力,一半出於觀望。
 
留著小鬍子的瘦削中年男人,身旁穿著便服化著淡妝的長髮姊姊,挺著肚子的白髮禿頂老人,身材壯碩的平頭男孩,年齡相仿的雀斑男孩,最後一個是頭戴髮箍有著圓睜大眼的女孩,門帶上的瞬間,他感到有些困惑。
 
「時間不早了,小孩子就快點回家吧。」鬍子大叔說。
「不要!柯南還沒有清醒呢!」髮箍女孩激動的說。
(…柯南?…是指我嗎?)
「快到訪客禁見時間了,陪同過夜的人只能有兩個人,所以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大家的。」白髮老人安撫到。
「博士都這麼說了,大家就一起回去吧,小蘭姊姊先送大家去車站,」長髮姊姊轉過頭對鬍子大叔說道「這裡就交給爸爸和阿笠博士了,我們先回去了。」
「那…就明天再見了,柯南。」髮箍女孩趴在床前輕聲說著。
「休息幾天一定就沒事了,步美,等柯南好了,我們找他一起看這禮拜上映的電影!」雀斑男孩說。
「嗯,五個人一起去!還要一起去吃壽司!」平頭男孩開心的笑著。
「元太真是的,就只記得吃。」名叫步美的女孩笑了。
四個人收拾了書包,出了房門。
 
「那…時間也不早了,博士你就先回去吧,那個小女孩不是還在等你嗎?」鬍子大叔說著。
「毛利你也累了一天了,我送小哀回家就回來──」被稱為博士的男人說。
「這算什麼,跟以前當刑警跟監守夜比起來不知道多輕鬆,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來接替我就行了。」毛利叔叔說。
「那我先回去,有需要我給你帶些什麼嗎?」阿笠博士問到。
 
*
 
確定博士走遠到聽不見的地方後,男孩掙扎的坐起身。
「哦哦!小子你醒了啊!」毛利叔叔闔上報紙,探出上身。
「感覺怎麼樣?很痛嗎?這裡是米花市立綜合醫院的雙人病房,不過今天你隔壁床沒有人,可以好好休息。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沉默的搖搖頭。
 
「今天早上你在學校門口出了車禍,被送到這裡,動了手術,昏迷了一陣,剛剛小蘭、博士、少年偵探團的小鬼也都還在這裡,不過快到訪客禁見時間就先回去了。」
 
「…小蘭…博士…少年偵探團…」他輕輕呢喃著。
「吶,知道我是誰吧?」毛利叔叔急迫的指著自己。
他卻只是搖搖頭。
 
「我是毛利啊,小蘭的父親!你父母出國了,在博士的拜託下寄宿在我們家啊,你該不會忘記了吧!」話說出口他突然冷靜下來,也是,畢竟撞到腦袋,暫時的混亂是肯定的,自己竟是太焦急。
他按下呼叫鈴,通知護士男孩甦醒的事實,等待護士和值班醫生對他做一些簡單的檢查和問話。
 
「我去給大家打幾通電話,說你沒事了,你有想要什麼我順便幫你帶回來的嗎?」他安靜的搖頭,「那好,那我馬上回來。」男人轉身出了房門。
 
過了不久他帶著幾瓶果汁回來,遞給他一瓶。
「醫生說你還不能吃東西,但喝點東西是可以的。」他安靜接過。
「學校早上就請好假了,你父母阿笠博士會負責聯絡,如果頭暈可以再休息一下,如果要上廁所,我借了輪椅帶你去,還是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名子是?」男孩虛弱的問道。
 
阿笠博士匆匆停好車後,直奔病房,等待他的是面對一個個疑問的毛利和提出一個個疑問的男孩。
 
*
 
女孩決定暫緩一天進度。
她屈膝在床上,抱緊自己不住發抖的身軀,她很想在男孩身邊待著,第一個看他甦醒,聽他抱怨身體的痛,跟他拌嘴,看他落敗時啞口無言的窘迫,但她清楚她沒有位置,於是她退開。
 
第二天她請了假,做了早餐帶到醫院去。
沙發上守了一夜的毛利和阿笠博士,正輕輕打著鼾,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拉了椅子在床頭坐下。男孩的臉色看來比昨天好多了,勻稱的呼吸睡的一派安詳,讓她放心了不少。
 
跌落凡間的天使也不過如此,她不自覺的出了神,直到鼾聲不知何時停止,她轉過身,看兩人揉著惺忪的睡眼。
 
「博士、毛利叔叔,我帶了一點早餐,你們先吃一點吧。」
「哦哦,真體貼。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出去抽根菸。」毛利起身離開。
 
她和博士坐著吃她從盒子裡拿出來的三明治。
不久男孩的睫毛動了動,開始掙扎著慢慢甦醒。
 
「還好吧?大偵探。」手拿蘋果的女孩輕聲道。
「…大偵探?…是在叫我?」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
「…工藤,沒事吧?睡傻了嗎?」女孩放下手中削到一半的蘋果,皺著眉看他。
「工藤…?是在叫我嗎?…我不是江戶川…柯南……嗎?」男孩不可置信的問道「我知道,你是小哀,灰原哀,他是博士,阿笠博士,剛剛出去的是小五郎叔叔,我寄宿家庭的叔叔…除此之外,工藤是…?」
 
女孩瞪大雙眼,輕咬著嘴唇,思索著眼前的情況。
她起身示意,等待博士出了房間便闔上房門,留下依舊困惑的男孩。
「…是這樣了,看來這下腦袋撞得不輕。雖然混亂是正常反應,可是…」阿笠博士無奈的神情混著擔憂。
 
「今天是第二天吧,或許觀察一陣子,記憶混亂會得到改善。」她吁了一口氣。
「但是如果…」「比起黑衣人,工藤的頭部有明顯外傷,且八成有顱內出血,先不管記憶混亂,對生理功能可能會有嚴重的後遺症,這才讓我比較擔心…」,她頓了頓,「如果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出院之後,我想情況就會好轉吧,只是這幾天小蘭要參加全國大賽集訓,博士你要辛苦點了。」
OwO: B1 2010-08-23 14:02

柯哀+++XDD大愛~!

雙重星: B2 2010-08-23 20:03

柯哀文在這版裡頭很難得說(笑)。

風雅: B3 2010-08-23 20:23

加油哦~!支持柯哀。

月澄天 (s23953052) 2010-08-24 12:32:10
#2
連作者都越寫越不舒服...可能只是熬夜看天亮的後遺症吧(噁
 
為何寬度不同?!!!囧
還是我看到的版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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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癱軟在地不住抱怨的學弟妹們,大四社長兼主將的岸本學長中氣十足的說:
「我知道期末剛考完緊接著就是大賽,對精神體力上都是個很大負擔,可能有些人會覺得『又沒有要上場,不用那麼賣命』,但這次我們學校能代表關西出賽,不管上不上場或成績如何,都希望諸君能不要留下遺憾,全力以赴!」
 
「吃完飯就趕緊休息吧,下午還有下午的練習呢。」經理中島學姊接著說,「大一新進經理等下整理完餐盒垃圾後來找我。」
 
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小蘭打了電話給人在醫院的爸爸。
確定柯南的情況之後,她拿著便當向沒有人的安靜角落走去。現在的她,多一絲吵雜對她都是多一分折磨,社團裡的成員都很清楚她家裡出事,因此沒有人多做挽留。
 
*
 
跟社長請假之後,小蘭匆忙搭上地鐵,直奔醫院。她只有從練習結束的六點到禁見的八點間的兩個小時,就必須趕回社團住宿的地方了。為了紀律,她雖回到東京,卻和整個空手道社的成員一起住在比賽會場附近,但離米花有一段距離的大學宿舍。
 
聽說柯南沒什麼大礙,明天就能出院,她鬆了一大口氣。
畢竟這是最近懸在她心上兩件大事之一。這個不可思議的少年,雖然小五郎還是小鬼、小鬼的叫,但這個貼心的小鬼很得他分居的妻子歡心,又總在妻子面前作球給他表現,其實早就也很喜歡他了。小蘭感覺他就像她半個弟弟、爸媽半個兒子。
 
三年前開始借住在自己家中,現在她上了大學,常常打電話告訴她爸媽近況的人也是他。這次他出車禍,她爸媽都不知道多擔心,現在聽說沒事了,她真的如釋重負。回程的列車上,突然放下牽掛後,空空的心裡鑽進一件她一直避免去想的事情。
 
不知道新一會不會來看我的比賽…
 
三年了,你一句再見都沒說,突然辦了休學,從此行蹤飄忽不定,直到一年前休學期滿,你仍然沒有回來,肄業去了英國,而我上了大學,就沒見過面了。
 
你過得好嗎?新一,還記得日本、記得我嗎?
 
當初我聽媽媽的建議到關西唸法律前,你曾說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你。但我是知道的,不管多麼努力要讓你明白,我們的生活卻已經是被撕裂、漸行漸遠的兩條分岔,兜不在一起了。
 
關西的冬季多雨,不像關東晴朗高溫,這裡的人爽朗熱情,讓我能很快融入,但…太多人事物來不及讓你認識,八小時的時差更有種天各一方的難受,看你的e-mail、聽你的留言,夜裡卻還會湧上無法抑止的鮮明寂寞,搶去整個夜的蒼白。
 
那聲音說著想見你、好想見你…但你是否也會這樣想呢?…我已不能像兩年前那樣肯定了…
 
這次你說你會想辦法來的。
拜託你,一定要來。否則…我就知道了…
 
*
 
賽前一個小時,她和小五郎、英理、還坐著輪椅的柯南、從大阪順道來玩的服部、和葉、博士、元太、光彥、步美、小哀在附近一起吃了簡單的午餐,然後她就必須匆忙的趕回去,聽學長姐的賽前戰術分析,臨走前小五郎還叮嚀著他們的坐位,以及注意安全等等。
 
趁著大家注意力在路邊冰淇淋的選擇上,服部接過柯南的輪椅,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喂,小蘭很沮喪喔,吃個飯就看了三次手機,你打算怎麼辦?小姑娘不是說這禮拜就能作出解藥,比賽後總該去見她一面吧?我不是沒提醒過你,小蘭可是很多人追的喔…」
 
柯南回頭看著他,眼睛不住的眨:「你說什麼解藥?誰見誰一面?小蘭姊姊那麼漂亮,沒有人追才奇怪吧?」
 
「欸!你…」面對這樣的反應,服部瞠目結舌的不知作何反應,他看著男孩沒有絲毫動搖的澄澈眼神,正準備開口,手裡拿著冰淇淋的和葉從一旁跑過來。
 
「紅酒起司口味的冰淇淋,你的品味還真奇怪,這一點都不像冰淇淋吧!」和葉把冰淇淋交給他之前不忘損他,「柯南的是抹茶和香草口味,給你!你們兩個感情還是那麼好呢!」和葉笑得燦爛。
 
*
 
趁著博士去給小朋友買飲料,服部自告奮勇幫忙,一離開人群視線範圍外,他立刻向博士詢問情況,博士的話讓他驚訝的猛眨眼。
 
「所以,他真的都不記得了?開什麼國際笑話啊?他真的以為自己只是柯南?!」
 
「生活技能沒有受到影響是萬幸,小哀說到了外面接觸了關於過去的記憶提取物,時間久了就會想起來。可是他現在表現的跟一個小學四年級學生沒什麼兩樣,吃漢堡排、冰淇淋、吵著看假面戰士和哥梅拉DVD、捧著NDS不放…把我和小哀的話當成天方夜譚,還說我可以去寫小說了,保證大賣。」博士的聲音非常擔憂。
 
「可是,這樣下去…我聽和葉說,小蘭已經──」
 
「我不知道新一和小蘭會變成怎麼樣,坦白說,雖然小哀沒有清楚的告訴我,但我也猜得出來,這次的解藥,就算他沒事新一也必須冒很大生命危險,更何況他身體還很虛弱…」阿笠博士默默的別開頭,不再說話。
 
他從沒想過情況會是這樣,為了在他去東京前把手上的案子都做交接,最近總忙的早出晚歸,除了每天跟小蘭通通電話確定情形,沒有多餘時間。所以他想著:「就讓工藤好好休息,反正過幾天就到東京了。」
 
回座位後他看著場邊還捧著手機的小蘭,不發一言的想著,該怎麼安慰小蘭。
小蘭來大阪一年多來,雖然不住在他家裡,但跟和葉一起出去的機會多了,他也就理所當然的隨行,久而久之連彼此的大學同學都所知詳細。
 
服部不會刻意去打聽那些事情,但和葉嘴裡還是讓他得知大部分事情。以小蘭這樣絕對算的上系花的外表,親切好相處的個性,走到哪都很吃香,好桃花爛桃花也理所當然的糾纏不休。
 
雖然她多次表態心有所屬,但這個遠在英國又不曾出現的假想敵,連眾人都漸漸不放在眼底。逼得服部多次假扮她看似很有希望的曖昧對象,但他心知這只是徒勞,畢竟熟一點的朋友會明白他跟和葉才是一對,更慘的是還讓他落個腳踏兩條船的罵名,他只能苦笑。
 
目前一個苦追小蘭一年多的大四學長看來很有希望,不過分打擾小蘭的生活卻又無微不至的體貼與關懷,即使他不在現場,事後和葉也會學長長、學長短在他面前說個沒完,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可以理解和葉幫著學長,畢竟人心總向著自己熟悉的事物。況且她對這位和自己齊名的關東偵探從開始就有著些許不滿,短暫見過幾次面也改善不了撇下小蘭不管的罪名。學長的事他不願太過露骨的告訴工藤,卻也不能避免得總提到一些。
 
「如果工藤真的回不來了,就讓小蘭跟這個學長走下去也算是個好結果吧?」
就連他都不只一次這樣想,卻又不願承認。或許是太過痛苦了,對小蘭與工藤來說都是,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當他看著比賽進行中大喊著:「小蘭姊姊加油」的工藤,心裡湧起一絲五味雜陳。
 
「你該知道小蘭不能永遠等你吧?工藤?若是過了今天,小蘭或許就不會再等下去了。」他瞥了左後方隻身前來的身影一眼,「人都已經追到這裡,今晚慶功宴後,明早或許他就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由小蘭帶著他逛東京了啊,工藤…」
 
*
 
對手比想像中頑強,畢竟是全國大賽,能走到這裡的隊伍實力都很堅強。
 
你在哪裡,新一?
 
三比三平手,但她不敢貿然出招,對方是大四學生,比她有多一些的大賽經驗,身材又較高大壯碩,可說是占盡優勢。
 
嘿嘿,簡直就像是…看準我的一切弱點一樣…
 
她沉著氣看對手的挑釁,兩人間忽近忽遠的距離讓她和對手的焦躁逐漸升高。她保持基本的跳動步,眼睛緊盯對手視線,感覺對手下一步動向。
 
場邊為數不少的觀眾正發出陣陣的加油聲,她聽到有人大喊著她的名子:「小蘭!加油!!!」
 
她感覺自己往上跳的那一瞬間,對手極小動作飛快的一腳掃向她的左腳,她來不及改變方向,極具速度的一腳直接命中,緊接而來的刺拳讓她向後踉蹌倒地。
 
嗚…被踢中腿骨,真不是開玩笑啊,但疼痛我可以忍受,更難忍受的是不知所措,知道嗎,新一?
 
對手趁著她要把腳步站穩的空隙,大膽的給她側腹一腳,裁判判決得點,比數拉開到七比三,眼看再一分就要結束比賽。場邊學姊大喊著:「穩住!不要慌!」
 
放心吧,我知道的。
 
對手連得兩分後稍微退後觀望,不出招就這樣讓時間走到盡頭,她就要輸了這場比賽──這樣下去不行。她開始拉近和對手間的距離,而這是她今天第一次不再等待,主動出擊。
 
她用右手小動作的佯攻對手攻擊的手,看清對手閃躲的方向,利用身體重心快速的給上一左拳,威力不大但確實擊中腰部,俐落的得到一分。場邊陣陣喝采喧騰著。
 
最後三十秒內她連得三分扳平比數,判決平手。五戰之中二勝二敗一和,進行加賽,最後學姊以一個上段直擊得分,一分險勝摘冠。
 
*
 
一群人開開心心的到了燒烤店,幾個愛鬧的學弟沿途就已經不安分起來,即便男子組表現不如女子組,一點也沒有冷卻他們狂歡的意圖,不過一個多小時,兩打啤酒紛紛在桌邊倒地,四五瓶清酒也見了底。
 
一個學弟挨近小蘭,紅通通的臉,眼角上都是笑意:「學姊最後那個上段踢太精采了,不愧是被受期待的超級新人…不過…學姊…」
 
吐出的酒息噴在滴酒未沾的小蘭臉上,她往後退了一點,「…學姊總是這樣…只要最後的結果…不輸就好了…就不去積極爭取些什麼…其實很奸詐呢……嘿…嘿…」
 
「說些什麼呢!混小子!你這臭小子才是!你這樣下去到了大四連個前鋒都排不上的,還說什麼呢!」一旁的岸本學長大聲喝斥著,「別理他…別理他啊…學妹…」
 
*
 
一群人哄鬧著要去夜唱到天亮,小蘭只用累了為理由婉拒,推掉無數糾纏上來的手,她一個人走在五丁目的街上,早已過了凌晨零點,街上大部分燈光都已熄滅,她在偵探事務所底下的樓梯前停住腳步。
 
來這裡的路上心中反覆演練的台詞,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說出來?
 
寂靜的中黑暗只剩她握緊的手機介面發出的微光,即使從遠一點的樓上也能清楚看見,看了一陣子,她按下撥出鍵。
 
螢幕上顯示著號碼,轉換成「撥出中>>新一」的字樣,深吸一口氣後她把話筒湊近耳朵。
 
「………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
 
她不住顫抖的手抗拒不了地心引力而滑落,她不去阻止。
 
是這樣了嗎?這樣的結果你可以接受嗎,新一?
如果一直是我一廂情願,那麼我想,已經夠了…
 
沒有隻字片語提供她些微支撐的無聲夜裡,她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淹沒沉淪。
 
 
 
 
 

月澄天 (s23953052) 2010-08-26 01:46:50
#3
終於進入本篇?!
還是該給他們個結局。
雖然我不太喜歡寫的太直白的對話,但還是變成這樣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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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往你那裡去了,柯南!」元太把球從後場大腳往前開。
「喔!」少年跟身邊一個很快插上的中鋒作激烈爭搶,他看到右後方視線餘光插上前的光彥,腳後跟輕輕傳球後,快速向前跑動。
 
「光彥!」臉上長著雀斑的少年趁著把球往前帶,對方後衛左右包夾前的空隙,把球用腳搓了出去,對方雖關門不及還是擦到球皮,改變了球的行進方向。
 
球往球門方向快速滾去,不平的草皮造成球的不規則彈跳,對方守門員衝向前,張開雙臂向球撲去──
 
己方後衛身旁卻閃出一個身影,在球彈起的瞬間,腳尖一挑,接著輕快的跳過守門員已撲倒在地的手臂,所有視線從鞋尖拉一個漂亮的弧線──得分。
 
「帽子戲法!!!太強了,柯南!哦哦哦哦哦!!!」
「嘿嘿……」底下的眼鏡少年露出志得意滿的微笑,接受隊友喝采的同時,他的視線往上拉抬,直到和自己四目相交。
 
「柯南好厲害啊,六比一痛宰A班呢!」步美開心的對著底下揮手,「光彥、元太!大家都好厲害!」
 
她沒有那麼多激動,只是趴在窗邊,欣賞著少年陽光下奔跑的身姿、模糊卻彷彿近在眼前的專注神情、廣闊異常的視野、出神入化的球技、精準不戀棧的妙傳…她眼裡的少年並非在球場上爭搶,而像指揮宇宙運行,這小小綠草地上他是唯一的恆星,可稱為太陽的唯一存在。
 
*
 
她的太陽,正比平常更賣力的發著光。
四年一次的世界盃再度沸騰了整個日本,不只球場上,任何寬廣一點的草皮幾乎都可以看見孩子們穿著嶄新足球鞋,和父母作傳接球的身影。四年前日本與南韓共同舉辦的世界盃他們無緣挺進16強,這次他們將要遠赴德國,期待能取得歷史上更好的成績。
 
儘管物價絕對會高得嚇人,很多人還是滿心歡喜的訂好往德國的機票,準備到場享受這場足球盛宴。但對小學生來說,暑假開始的同時球賽正好結束,比較狂熱的父母會允許孩子請一兩個禮拜的假,到德國感受現場氣氛。
 
「真好~我也好想去德國!」少年們異口同聲的說,嘆著氣垂下腦袋。
「好羨慕步美,爸爸要去洽公順便看球賽就順便帶她去了。」光彥說。
「雖然她答應帶一些紀念品給我們…還是好希望能到現場去喔!」元太咬牙切齒的說,「可是我媽只叫我別說傻話了,唉~」
 
「柯南你爸媽不是都在國外嗎?拜託他們的話你說不定能去吧?」光彥問。
「拜託~你們什麼時候看過我爸媽了?」柯南擺出招牌的無奈上吊眼,「過年過節連張卡片都沒有的人,我才懷疑他們到底是在哪鬼混還是是誰在開我玩笑,別說了,說再多不能去還是不能去啊~」
 
「那就不說足球,這個周末你們打算怎麼過?」灰原邊翻著雜誌邊問。
「周五下課後我們先去唱KTV好不好?接著到博士家看轉播!」柯南興奮的說。
「柯南你那個破嗓子還唱啊!聽說三丁目那裡新開了一家家庭餐廳欸,找博士一起去吃?」元太說。
 
「唉,真好,我哪還有周末啊…最近我媽一直叫我去補習班…」光彥無奈的說「說要及早準備國中考試,可能連轉播都不能看了。」
 
「『即使考上好國中也不代表能考上好高中、好大學、得到好工作,但考不上好國中就等於考不上好高中、好大學、好工作』,這樣的想法畢竟還是根深蒂固呢。」灰原淡淡的說。
 
「對灰原同學跟柯南來說,就算國中程度的問題應該都不成問題吧?有什麼訣竅嗎?」光彥說。
 
「先別說國中,光是最近小林老師的作業,多到我都快寫不完了…」
看元太沮喪的抱著頭,「反正也就我們四個人,KTV還是等步美回來再去吧。不如到博士家叫外賣開讀書會,快把作業寫完,接著看球賽。」灰原安慰道。
 
*
 
「博士真是太厲害了!光是這兩年的發明專利權,竟然能蓋規格直逼劇院的視聽室!」柯南手捧爆米花,坐在豪華坐椅上說,博士露出一副「你當我誰啊」的得意表情。
 
「法國真的是足球強權嗎?,四年前他們連分組賽都沒有進入欸…」元太說。
「我聽爸爸說,好像今年法國隊狀況還是不佳。」光彥補充到。
 
「球是圓的,踢了才知道。」柯南說。
「足球可是世界上最會爆冷門的運動之一呢,不論賽前賭盤賠率、專家預測如何,每年總還是有幾場讓人跌破眼鏡的比賽。」灰原說。
 
「跌破眼鏡這個詞可以用在很多方面呢…像九八年的冠亞軍,五冠王巴西被法國零比三血洗還是力拼到最後一刻,真是讓人動容啊…雖然兩支都不是我支持的球隊,可是一路下來的比賽…」柯南難掩臉上興奮之情,
 
「尤其是席丹,知道這一屆會是他的告別作真的讓我很傷心──」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後禁聲不語。
 
「柯南你怎麼說得像是自己真的看過比賽似的。」元太歪著頭問。
「…因為我真的看過啊,博士有一個收藏家朋友,我跟他借了以前的帶子看的。」柯南嘿嘿的笑著說。
 
*
 
「不管怎麼樣,都該睡了,明天還要寫作業呢。」阿笠博士看著電視機前失魂的孩子們。
 
「唉…好吧,我們去刷牙了。」光彥起身,「走吧,元太,我們先去刷牙。」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阿笠博士打著呵欠,離開前囑咐兩人也早點睡。
 
*
 
「工藤。」該來的跑不掉。
 
「結果竟然在足球上露出馬腳,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搔著頭笑著。
 
她嘆了口氣。
 
「坦白說我一點都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你為何要隱瞞?因為危險?」
 
「妳是明知故問,事到如今妳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
 
「妳早就決定了吧?你打算在解藥完成之後一個人離開日本,假造一個身分,再也不回來。」
 
「是,我是這麼打算。有什麼不妥嗎?」
 
「妳問過我沒有?」
 
「我累了,我決定逃避,一生逃避下去,身分拆穿就換一個、再拆穿就再換一個,回到陰影裡生活對我來說──」
 
「妳逃避的不是組織,妳逃避的是我。」他忍著心中激動。
 
「是或不是,重要嗎?」她冷笑。
 
「對我來說重要。」他看著她。
 
帶著重量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出聲響,她無言以對。
 
「組織也好、正義也好、變回工藤新一也好,如果說不重要,那是騙人的-至少那曾經重要。」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下,「但我有更想珍惜、更加重要的人事物,我想著:換作是宮野志保對灰原哀來說呢?灰原哀可以有宮野志保沒有的朋友、親人、快樂的童年。」
 
「所以我選擇當江戶川柯南。」他笑了。
 
「把工藤新一留在過去的迷霧,鏡花水月般的只存在午夜夢迴就好。工藤新一已死,少了他的世界還是一樣在轉動啊──就當它是一場只有妳能理解的夢,最不真實的那種,其他人如何,我不真的在乎。」他搖搖頭。
 
「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我沒辦法對得起每一個人。」他苦笑,「有些話不用我說出來,妳也應該都知道…不願去傷害不代表能去愛,需要不是維繫一段關係的充分理由,青梅竹馬可以有很多瞭解,但也會造成很多誤解。」
 
「值得嗎?」
 
「贏得全世界輸了妳有何意義?」
 
「…………哼…呵…呵呵…」
 
她忍不住笑出聲,他一臉「有那麼好笑嗎?」的不服氣表情。
 
「跟妳說正經的話呢。」他鼓起臉頰,還是沒輒。
 
「……抱歉,但是,你看,聽一個十一歲少年說這種話真是…哈哈…」
 
「但難得看妳笑得這麼開懷,所以原諒妳。」他瞇起眼睛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
 
「當然如果妳還是想離開,我想挽留;但如果妳真的選擇離開,我也只能放妳走。然後追上去。」他嘿嘿的笑著。
 
「…你是無賴嗎?」她白了他一眼。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啊-」他眼神無辜。
 
「你不想所以勒?」她等待著。
 
「我只是想在身邊留下一點空白,讓妳可以填上妳的顏色,所以我等待,粉飾太平直到事過境遷。因為妳不願去傷害,而輕輕的把我推開。但我不要妳只像候鳥過境,連片羽毛都吝惜遺留;也不要妳幫我決定我該留在誰身邊,這會讓我很難過的。」他看起來和被遺棄的小狗竟有些神似。
 
「妳看我的眼神總有一分憂傷,對我總保持多一分距離,妳以為我沒發現嗎?」
 
「雖然你自戀不是一兩天的事,難道你自我感覺完美嗎?誰說一定會喜歡你?」
 
「好好好~掌嘴,掌這張不乾淨的嘴~」他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自己臉頰兩下,然後握著她的手,她感覺到透過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輕微的電流讓她的心震了一下。
 
「哀。」他輕聲說。
 
但她輕輕抽走被握在他手中的手,看他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真的不後悔嗎?」她故作冷淡。
 
「我說了不後悔。」他語氣堅定。
 
「這可是沒有身分、不被承認存在這個世界喔—」她笑著說。
 
「身分不過是欺騙自己,自己存在世界的憑依罷,誰在乎啊。」他白她一眼。
 
「可是沒有身分,不說考駕照什麼,你可是沒辦法出國看球賽呢。」看他無言以對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可以叫FBI想想辦法嘛!那個證人保護協定──」
 
 
 
「說真的,你當初真的是喪失記憶還是裝的?」
 
「這很重要嗎?」他笑得燦爛。
 
 
 
 
完。
OwO: B1 2010-11-07 00:04

我愛死柯哀/新志了>///<

月澄天 (s23953052) 2010-08-26 01:50:19
#4
【後記】
 
__(上)
本來設定裡失去記憶的是小哀,但捨不得她被車撞,柯南就飛身出去擋了(笑)
選擇的問題讓故事產生分歧,坦白說失去記憶對哀可能是不錯的,不用揹負過去,一切就讓柯南揹負,她重過一次笑得比較開懷的童年。
 
__(中)
…不過我沒這樣選,底下就崩毀了。
我相信中段就是柯哀文看起來總有種哀傷的理由:小蘭。
看新蘭文最不爽的是小哀通常被一句話帶過(翻桌),但新一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未必。我用5比4比3的分量,也給了小蘭的結局,雖然大家可能不甚喜歡…也讓自己很痛苦,請多包含作者的任性XD
 
__(下)
當然我迴避了一些我不想討論的層面,至少是用1+1而不直接用2來表達。
壞人至少總有一個人來當,兩個人要在一起都必須有點自私,至於是誰(笑)
說真的柯南永遠的離開是一件讓人很傷心的事,我也不相信小蘭可以僅僅愉快的張開手臂歡迎新一。但新一你都離開那麼久了,就安心的去吧!(燦笑)
 
我不是考究派,也不想寫平行世界妄想,盡量在框架範圍移動,但更改了一些地方。
 
柯南最不合理的是緩慢流動的時間,若是殘酷現實也未必會給小蘭一個好的結局,給小哀相仿的年齡、孤獨無人了解的過去、惺惺相惜和一點情愫,卻不給小哀一個對等的機會,所以青山我詛咒你!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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