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入了傳火祭祀場,沿著階梯走下來遇到第一位角色並不是如保姆般溫柔的防火女(Fire Keeper),而是逃脫者霍克伍德,被很多玩家戲稱勸退哥,也是我們第一個遇到跟自身為同類的無火餘燼。跟坐在階梯上垂頭喪氣的他對話就會發現這傢伙真的很消極,玩家正式的旅程都還沒開始就勸我們放棄。
「啊!又一個從墳墓裡被叫醒的啊?看來你跟我是同類。我們這些無火的餘燼一事無成,連死都死不成。
…... 真可笑。居然要一群死不成的人去尋找薪王,還要我們把王帶回他們發霉的王座。
但他們可都是真正傳過火的英雄啊!我們還不配舔他們的鞋子呢…
不覺得嗎?」
第一次與霍克伍德的對話就是在一個如此悲觀的語氣下展開。對於許多熱情滿滿的新人,霍克伍德可說是掃興地潑了一桶冷水。
隨著遊戲的推進,我們會發現霍克伍德的喪志是有理由的,即便我們並非完全與他經歷相同,但透過自己在遊戲中的探索,會開始發現我們背負的傳火使命,肩上的責任似乎不如想像中的榮耀。
之後我們高舉洛斯里克小環旗(Small Lothric Banner),抵達了不死聚落(Undead Sttelement)準備開始無火餘燼的尋王之旅,再次與霍克伍德對話他會告訴我們這些薪王的來歷。
「你真的知道這些所謂的薪王他們的真面目嗎?我們舉艾爾德利奇(Aldrich)為例,
他是個稱職的聖職者(Cleric),但養成了一種吃人的習慣。
他是吃得如此得多,直到他腫脹得像隻溺死的豬,然後癱軟成一灘爛泥,最後被困在幽邃教堂(Cathedral of the Deep)。
但他們卻讓他成了薪王。與他的品性無關,只因為他夠強大。
這就是王吧,我想。」
據他所說的,我們理解到原來有些薪王不是什麼英雄,連這種做出吃人惡行的人也可以成為薪王。
我們到了活祭品之路(Road of Sacrifices)後,霍克伍德會開始告訴玩家關於法蘭不死隊(Farron's Undead Legion)的資訊,包括他們身為深淵監視者(Abyss Watchers)的背景以及如何進入法蘭要塞(Farron's Keep)深處的儀式。
而對於這儀式霍克伍德似乎對此有自己的意見,他說:
「看來連受詛咒的不死人都相信他們是特別的,我替他們感到可悲。」
這段話看似尖酸刻薄,其實可以從中理解霍克伍德對於英雄主義相當輕蔑,他並不相信我們是特別的。或許他的懦弱與消極,要在我們進入到與在旅程中遇到的第一位薪王,深淵監視者們的戰鬥中才會逐漸理解。
見到法蘭的深淵監視者,會發現他們身上穿的服飾除了指標性的尖頭盔以外是跟霍克伍德是一模一樣的,這時候我們才了解到,「逃脫者」的稱號是指霍克伍德逃離了法蘭不死隊。在此同時這些深淵監視者似乎沒有察覺到玩家的到來,顧自殺戮彼此,看著他們不斷地倒下又站起來刺向彼此,眼前的景象就如同深淵般駭人。
這些法蘭不死隊的深淵監視者們,如同開創這個軍團最早的騎士,狼騎士阿爾特留斯(Artorias)一樣,與漫長與深淵的戰鬥中,他們自身也受到深淵侵蝕,成了他們與之戰鬥的對象。他們在彼此身上嗅到深淵的氣息,也因此砍向自己的同伴。
擊敗這些深淵監視者後回去傳火祭祀場與霍克伍德對話,他一開始是訝異,因為我們幫他完成了他的使命(註3),接著卻又陷入了更深層的抑鬱,見你提著深淵監視者們的頭顱作為薪柴歸位回他們王座,他說:
「你結束了作為薪王的法蘭不死隊的性命... 所以這就是他們將薪王歸位的方式...
真可悲,這就是身為王最後所得到的回報嗎?」
在我們接下來的旅途中,有時會發現霍克伍德沒有坐在傳火祭祀場,跑出去一看,會發現他坐在其中一座放有狼騎士大劍的墓碑前面,與他對話會發現他在喃喃自語:
「...... 那些傢伙也怪可憐的嘛,
誰管他是什麼薪王還是英雄,反正全都逃不過詛咒。
...... 真夠爛的。」
這座墓碑可能是霍克伍德同為法蘭不死隊的夥伴,或是在遊戲預告片中這些深淵監視者甦醒的地方。但無論如何,可以看得出,他在為同伴感到遺憾的同時,也思考著為什麼這些曾經為這世界傳過火的薪王,到最後卻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到了遊戲後期,霍克伍德就消失在傳火祭祀場了,不知去向,在那座墓碑前只留下了他的盾牌(Hawkwood's Shield),對這件物品的描述是:
「這個盾牌屬於霍克伍德,一位從法蘭不死隊的逃脫者。深淵監視者獨特的劍術在正常的情況下並不允許使用盾牌。而這個盾牌或許暗示了他的頹敗。」
確實,法蘭不死隊的深淵監視者們手中都沒有盾牌,在我們裝備他們的武器,法蘭大劍(Farron Great Sword)後,會發現,這把劍必須右手持劍、左手持匕首才能使出深淵監視者們獨特的劍術。
不能持盾意味著無法防禦,也顯示出法蘭不死隊的攻擊方式非常激進猛烈,近乎不要命,而也突顯霍克伍德與法蘭不死隊是如此格格不入,乃至最後逃脫。
直到有一天我們在古龍頂端(Archdragon Peak)發現了他的白臘石標記(White Sign Soapstone),召喚他之後他會跟我們一起走到山的最高點,面向靜臥在對面山頭的巨大古龍,坐下來冥想。如果我們一起跟他做出一樣的動作,會獲得光輝龍體石(Twinking Dragon Torso Stone),而在霍克伍德手上的則是光輝龍頭石(Twinking Dragon Head Stone)。
回到傳火祭祀場後,跟鐵匠安德魯(Blacksmith Andre)對話,他會告訴你那垂頭喪氣的傢伙(That crestfallen arse)留下一件要給玩家的物品,霍克伍德的劍草(Hawkwood's Swordgrass),上面的描述寫著:
「沾有法蘭不死隊逃脫者霍克伍德的血液的劍草。自古以來,法蘭不死隊的成員用劍草以示自己做好殊死的決心。『只有一人能踏上古龍的道路,我在法蘭靈廟等你。』」
我們抵達了法蘭靈廟,也就是我們之前手刃深淵監視者們的場所,會發現霍克伍德早已經在那裡等玩家,身旁是他曾經的戰友,深淵監視者們的屍體,而他也拋棄了他的盾牌,拿起法蘭大劍與匕首,與不死隊的成員一樣。
「哦,果然是你啊......
不過我已經決定不再逃避了,
要恨我也行,把龍的力量交出來。」
接著便是與霍克伍德的決鬥了,如果玩家輸了,光輝龍體石就會被他拿走;如果擊敗了他就會說:「如果你是龍,也好。」(註4)並力竭倒下,躺在昔日的戰友旁,與他們一同安眠。
肆、喪志的人
老喬治聽到這裡(當然我那時候只是略述,不像以上這麼詳細),說道:
「其實我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高貴的人,他並非如表面上那樣的頹廢。而我也似乎可以理解為甚麼你會畫這個人物了。
你也是高貴的人,以我對你的認知,這樣講並沒有錯。
只是你現在也失去了人生目標,對吧?就跟霍克伍德一樣。」
真是令人驚訝,只是一則故事還有一張素描而已,就可以猜出一個人的心境。這或許就是我們學文學的人所擁有的敏銳吧?
霍克伍德這類灰心喪志的戰士(Crestfallen Warrior)在黑暗靈魂歷代都有出現,而在文學中,也不乏這種類似頹喪且憤世嫉俗的角色,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是廢柴,在許多時候,他們反而是最看得清世界本質的人。
對於霍克伍德,我總是覺得他落寞的身影似曾相似。而他的語氣讓我想起了杜斯妥也夫斯基(Dostoyevsky)筆下《地下室筆記》(Notes From The Underground)裡面地下室人那番對世人的冷嘲熱諷,地下室人說:「我呢,是一個,而他們呢,是全部。」,這句話宣示著自己不與其他人共享任何價值,蔑視這世界追尋的目標。如此自負且高傲,就彷彿霍克伍德嘲笑我們這些無火餘燼,還傻傻地去尋找薪王,乖乖地去傳火。
但讀過這本書的人都知道,地下室人的敘述是相當自我矛盾的,讓讀者不清楚那些說詞才是指真正的他。而這樣反覆的是與否的自我辯證,顯現的是地下室人內心對依附體制的掙扎,他既離異卻又渴望著他人的認同。如同杜斯妥也夫斯基所說的:「地下室人的悲劇性在於,他清楚意識到這種醜陋和悲劇性,意識到美好,卻又不能達到。地下室人生成的原因在於不再相信普遍原則—沒有任何東西是神聖的。」
霍克伍德為什麼逃脫的原因,遊戲裡並沒有提到。也許他就像是地下室人一樣,看穿了普世價值的無意義。他逃離了法蘭不死隊,或許是厭倦了與深淵的畸形物戰鬥,抑或僅是出自於害怕。他看不出與深淵戰鬥的意義何在,最後總是會如同狼騎士阿爾特留斯一樣被深淵吞噬,這點所有的深淵監視者都明白(註5),既然這樣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鬥意義何在?
之後他的同伴們成為了薪王,替這個衰敗的世界延續了壽命。他本人對這樣的殊榮至少一開始是有嚮往的,否則他不會前去傳火。然而他失敗了,自己的力量太微小,因此反而被初始之火吞噬殆盡,成了無火的餘燼,這時他以為他終於換得安眠,但誰也沒想到這是暫時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與其他無火餘燼被第二聲鐘響喚醒。被告知薪王不見人影,要我們前往尋回薪柴。這時的他,發現曾經傳過火的深淵監視者們因為傳過火,使得他們共享的狼血逐漸乾涸,也導致法蘭要塞成為一座腐爛的森林(註6)。這帶給他無比的沉淪,為了承擔起這樣的殊榮,不知要犧牲多少,薪王與自己在此時,不過是為了延續時代的工具罷了。
在見識到成為薪王的不死隊最終卻被一個默默無聞的無火餘燼擊敗,並看著他們的頭顱被帶回傳火祭祀場成為薪柴,霍克伍德對成為薪王的價值更加迷惘了,因此他嘲笑、因此他批判。所謂的王,最後的下場不過是如此。
這或許就是他喪志的原因,這樣一來,我們似乎也沒立場去指責他什麼了。他是在遊戲一開始的時間點就看清事實的人,明白在這樣的模式下,傳火是無意義的。
要理解霍克伍德的心境,或許我們可以拉回現實層面。到了二十初的歲數,我們已經逐漸看到所謂的現實面,而偶爾或時常,我們也陷入像霍克伍德般的喪志。
多數的我們都不是什麼英雄、天選之人,就算出生條件優渥,自己都有必須面對的問題。現實世界的普世價值,卻追逐著英雄主義、資本主義、樂觀主義,浮上媒體版面的,總是那樣的光榮,就像黑魂系列裡面的薪王一樣。對於平凡人如我們,這些成就的高度似乎高得不像樣,然而在外界一而再再而三刺激,對比我們的成就,似乎告訴著我們是失敗者。
這就是體制下你必須做出的妥協,跟隨著普世價值。
但就在某一天,或許是放學後的傍晚、或許是辛苦加班後的深夜,你突然意識到普世價值的虛幻,意識到人終究就會死、意識到再怎麼追逐都是徒勞即便成功也一樣。當你在看新聞的時候,聚焦的地方反而是底下那一行行跑馬燈,偶爾你會驚訝地發現上面寫的是某個曾光鮮亮麗的人物,最近是如何染上了惡疾,抑或是最近是怎樣地意外死亡。那時你心想,原來大人物也不過如此....
半夜三點,已經很晚了,你仍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在這一刻,你成了喪志的人,如霍克伍德一樣。但你並不孤單,在這個體制下,世上有千千萬萬個喪志的人。
伍、脫離體制的人
我或許上一段的結尾得有些消極吧?但上一段的主題是喪志的人,因此我大部分是描述霍克伍德喪志的部分,試圖去詮釋此一心態背後的普遍性,但這裡我會詮釋最後霍克伍德心境的轉折,如何從消極轉為積極。
在踏上古龍之道前,霍克伍德是個虛無主義者(Nihilist),基於虛無主義偏向失敗主義的特點來看,我這樣說並不偏頗。但難道虛無主義就一定不好、該受到譴責的嗎?難道人生就應該被給予一個明確的目標,這樣才是好的嗎?
首先,虛無主義中並沒有所謂的好與不好,所有的價值都需要被重估,而非有所謂的既定價值。甚至說,被既定的價值所限制住才是所謂的虛無。阿貝爾.卡繆(Albert Camus)在他的著作《反抗者》(The Rebel)寫道:「基督教自認與虛無主義對抗,因為它指引一個方向,其實它自身才是虛無主義,強行賦予生命一個想像的意義,反而阻礙人去發現生命的意義。」
以這樣的觀點來看,強行賦予生命一個必須追求的目的才是虛無,因為在一個必須遵守的價值下,其他可能的價值將會被扼殺。霍克伍德就是在這一傳火的體制下所呈現的失敗者,因為自己並不符合那唯一的價值,所以成了失敗的人。
就如同我們學生所經歷的現實社會,台灣的教育體制從小學的時候便開始教導我們唯有讀書高的概念,以至於形成了醜陋的升學主義,攀附著這體制的既得利益者也漸漸浮現,補習班便是一例,既醜陋又蠻橫。而在這體制下無法適應者,就被百般的歧視,這點不需多說,社會已經為我們演示夠多了。總之在有絕對價值的存在下,就會有一群失敗者。
要揚棄喪志的心境、要擺脫失敗者的污名,喪志者必須做的是脫離單一價值的束縛,從自由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
霍克伍德面對這樣的窘境,它選擇的是踏上成為古龍道路。從這遊戲的世界觀可以發現,古龍一族從太古之初就是太陽王葛溫的宿敵,信仰龍的戰士一般來說都被認為是異端。
葛溫的長子在那個時代被譽為獵龍戰神,但後來在他決定與龍結盟成為朋友後,神族便將他除名,意圖要從歷史上抹去這個反叛者的足跡,而這名太陽王的長子也就成了我們在古龍頂端遇到的無名王者(The Nameless King)。從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理解到相較於神的價值,也就是傳承初始之火,龍信仰是屬於非主流的、次等的甚至是不被認可的價值。
不被認可那又如何?重要的是從枷鎖中的解放,是自由。
誠如卡繆在《反抗者》所寫的:「自由的思想就是要摧毀這些價值、戳破它的假象、揚棄它的交易、攻擊它阻礙清晰聰明頭腦完全使命的罪惡:將消極的虛無主義轉化為積極的虛無主義的這個使命。」霍克伍德就是在此決定了自己所追尋的目標,拋棄了被強加在身上的傳火的使命也找到了自己的救贖,成了脫離體制的人。
陸、後記
喬治老教授在那天對這故事始種抱持著絕佳的專注在聆聽與討論,這點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十分驚訝,然而我非常感謝他的理解。另外他說的也確實沒錯,我在現階段因為身體生病變成了一個喪志的人,不過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像霍克伍德一樣找到自己的救贖。
霍克伍德最後的下場是被玩家殺死沒錯,但我相信許多人在體驗過這段劇情後,二週目可能會選擇讓他打贏,畢竟不管是光輝龍體石或龍頭石都沒什麼屁用,倒不如給霍克伍德完成他的心願。
最後是一些我沒用上但仍是有趣的素材:
我最一開始在撰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有從霍克伍德的名子去分析,看看 Hawkwood 這名稱的背後有什麼意涵,因為宮崎英高在設計遊戲人物的時候,在名稱上都會有許多巧思,往往暗示了這個角色的性格與命運。
我是有找到一些東西,但並不是很有關聯。在中世紀有一位名叫 John Hawkwood 的傳奇雇傭兵,他原先在英法百年戰爭裡擔任長弓兵,後來加入了 Great Company(或稱 White Company)的雇傭兵團,並成為了領導,活耀於義大利佛羅倫斯。這樣的傭兵與軍團的背景或許有些關聯,但考慮到兩者的差異性太大,一個是軍團領導者,另一個卻是軍團逃脫者,故不採用。或許在拉丁文或其他語言能找到更多線索,但這已經超出我能力範圍了。
霍克伍德的配音員是 Blake Ritson,有看過《達文西闇黑英雄》(Da Vinci's Demons)這部影劇的應該對他並不陌生。而他也是黑魂系列常用的配音員,有趣的是,他本來是要為一代的狼騎士阿爾特留斯配音,但後來的設定取消了阿爾特留斯的對話。而對於霍克伍德隸屬法蘭不死隊,也就是狼騎士所開創的軍團,這樣的身分或許算是意外的小彩蛋吧。
柒、文章註解
註 1:矮人撿拾到的是黑暗靈魂,比起其他三者來得微弱很多,而葛溫則是獲得最強大的,因此成為神族。但由於矮人是人類的祖先,黑暗靈魂又是這系列遊戲的名稱,因此可以知道,這遊戲是以人為主軸,探討人性。
註 2:在一代的故事裡,會有被神選中不死人進行傳火。後來世界之蛇卡斯(Primordial Serpent Kaathe)告訴玩家,其實是神害怕火的時代結束以及不死人黑暗的特性,所以才誘騙不死人傳火,以延續神的時代。
註 3:每個無火餘燼都有一個對應的薪王需要他們找回,亞斯特拉的安里對應的是艾爾德利奇,卡塔利納的傑克巴爾多對應的是巨人尤姆(Yhrom the Giant),而逃脫者霍克伍德對應的就是深淵監視者,至於我們則是洛斯里克王子。
註 4:這裡的原文是" You are a dragon, more dragon than I." 直譯的話是:「你是龍,比我還龍。」相當怪異,一度成為對岸玩家間相傳的梗圖,因此我採用遊戲裡的翻譯,雖然譯者的詮釋也不一定正確,但我想不到更好的譯法了。
註 5:狼騎士阿爾特留斯的套裝上面敘述寫著:「被深淵黑暗所玷汙的騎士頭盔......過去騎士留下使命與狼血—這就是法蘭不死隊的起源,深淵監視者們認為這副鎧甲展現的就是他們的末路。」說明了法蘭不死隊是知道自己最終會被深淵侵蝕的,如同最初的狼騎士一樣。
註 6 :流放者套裝上面的敘述寫著:「........ 在法蘭的深淵監視者們成為薪王後,狼血逐漸乾涸,而法蘭也逐漸被腐爛的森林吞噬。」
捌、參考文獻
洪宗賢(總副編)(2018)。DARK SOULS III DESIGN WORKS 黑暗靈魂 III 美術設定集。台北市:青文出版。
嚴慧瑩(譯)(2014)。反抗者 L'Homme révolté。(原作者:Albert Camus)。台北市:大塊文化(原著出版年:1951)。
丘光(譯)(2014)。地下室手記:杜斯妥也夫斯基經典小說新譯。(原作者:F.M. Dostoyevsky)。台北市:櫻桃園文化(原著出版年:18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