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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堆置】那句被你帶走的我願意(拉斐德x菈葵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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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堆置】那句被你帶走的我願意(拉斐德x菈葵亞)(上)

藝術創作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8-10 08:00:01
#1
8/26新增頂樓:

喔嗨唷我是綠茶(゚∀゚)!!!
寫文的,喜歡的東西就會寫,為了方便所以寫了的文章都堆在同一串了,想看最新的麻煩請直接下拉到最後一樓吧><
有BL、有GL、有BG,CP很雜,會在文首標CP,請諸君自行斟酌避雷囉


我是綠茶,我愛梅魯。(喔
這兩天受了點刺激(?)結果就是對國王梅魯這對從原本的無感到現在覺得萌到無藥可救,半夜想跑出去跑圈的那一種萌、啊…………
嘛,CP都是這麼一回事像戀愛一樣突如其來又令人無法解釋啊!而且這對還!有!糧!啊!多美好的sunshine!(打開窗戶(在幹嘛
於是又開始不務正業在產短文……然而渣渣無法表達他們的萌點的十分之一(痛哭)啊他們真的好可愛………(失智)
  
-
  
  急步走在長廊之上,在過大的空間之中迴盪的聲音格外的空蕩,拖著長長的尾音像黏膩的空氣一樣糾纏不休令人厭煩。
  
  他拒絕去聽。
  
  連向來使他感到安心與驕傲的這個陰沉的居所此刻都讓他厭憎,也沒有多特別的理由,只是突如其來生出的反感,哪怕那是毫無道理的,他還是驅使自己快步行走,不願停留。
  
  一切都——太過令人煩厭。空無一人的這裡也好,只剩一人獨處的時光也好。
  
  說穿了他跟個懦弱的人類一樣,怕寂寞,卻不敢哭出來。
  
  粗魯地推開了房門,解下了腰上的劍,將向來珍重如寶物的那把夜之王所留下來的劍隨意地扔在地上,然後摔倒在那張華麗的大床上,木然地盯著上頭並無意義的裝飾。
  
  都煩死了。
  
  那些笑臉也好、那些話聲也好——通通都竄進他的耳內猶如嗡鳴般煩躁,按捺不下,原因為何他不曉得。或者他對嫉妒這個詞太陌生。
  
  他闔上了眼睛,他恨透這一切,也恨自己,如果他從未踏足人類的世界,或者他依然能夠在這個屬於他的堡壘之中自得其樂?又或者——他不是那被當作異類的吸血鬼……可是這個念頭光光是浮出來也已經讓他充滿罪惡感。
  
  否認自己的身分是不被允許的,他們可是最高尚的種族啊。
  
  「梅——魯君?」
  
  「!」
  
  打破了鳴聲的話聲傳來,梅魯克里奧猛地坐起了身,手撐在床上猶豫著該不該立刻離開已經被某個人「入侵」的這裡,可是——這明明就是他的城堡,憑甚麼他是該走的那一個啊?
  
  所以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坐在床沿,翹起雙腿,頭微抬故意端出一副高傲的模樣俯視來者——哪怕對方也是個國王。
  
  「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門被推開了,他瞪著眼對進來的人道。
  
  「那個啊、之前不是跟你在這裡辦過聯誼嗎?拿到這裡的鑰匙之後我居然聽說平民大人有一種可以不靠魔法就複製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出來的手藝!因為實在太想見識了,所以就拿了你的鑰匙來實驗啦!」
  
  一串鑰匙繞著艾伯哈爾特的食指打著轉,「哐啷哐啷」的聲音混雜在他的話聲之中——梅魯克里奧死死地盯著他,當然認得那串鑰匙是開哪裡的門的。
  
  「……我該說你是變態還是變態呢?」
  
  「不不不不不,才不是呢,我是來服侍梅魯君你的啊。」
  
  「你?服侍我?」
  
  梅魯克里奧猶如嘲弄地誇張的重複了一遍,卻見對方手裏還真的拿著一個裝了水和毛巾的盤子。
  
  「這次又演哪齣?想要體驗傭人的生活?」
  
  「對!」
  
  理所當然的回答來得毫不猶豫這一點簡直令人無語,梅魯克里奧語塞半晌,才道:「大老遠跑來我家就為了幹這種事?去飛行島不行?」
  
  艾伯哈爾特露出了有點失落的表情,「飛行島啊……沒有需要我的人。」
  
  「……我有說過我需要嗎?」
  
  「你有啊。」
  
  「我沒有。」
  
  「你有啦。」
  
  「我才沒有,我可是偉大的吸血鬼,怎麼會需要人類的幫助?」
  
  「你有,相信我,你很需要我。」
  
  「誰需要你啦!給我滾出去喔你這個擅自闖進別人家裏的跟蹤狂!」梅魯克里奧怒,這是甚麼莫名其妙又沒意義的對話?他何時跟他說過那種話了?
  
  孰知那傢伙根本聽不懂人話,堅持己我地走近了他,跪了下來,梅魯克里奧驚怒交雜地在心裏猶豫著該往後退去還是直接送他一腳痛快,可是在他能決定之前艾伯哈爾特已經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腳。
  
  「喂!別擅自就過來啊你這個——」
  
  嘶吼的警告無效,艾伯哈爾特悠然地緩緩脫下了他的靴子,露出了裏頭赤裸白皙的足。
  
  「好了,洗腳服務——!」
  
  「我不……煩死了你這個不聽人話的傢伙!」
  
  毛巾在水裏被揉搓了數下,然後覆上了他的足,輕力擦拭,那輕柔的力道甚至讓梅魯克里奧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言語的反抗一路都無效,而在溫水流過雙足、浸浴了皮膚後他就放棄了掙扎。
  
  「……」
  
  梅魯克里奧不想看他對著自己雙足那專注的神情,沉默地別過頭去,唯餘水聲在房內流動。
  
  並不全然是。
  
  「那對靴子的鞋跟超高的啊,今天討伐了一整天腳肯定痠得要死吧,哈哈我懂的我懂的!我自己之前也穿過這種的,但果然還是不適合我啊——」
  
  「我跟你們才不一樣。」
  
  「可是你的腳都紅了哦?」
  
  「那、那是……那個不是……」
  
  「沒關係沒關係不用擔心,別害羞,都交給我就行了!」
  
  「反正你都沒在管我的意見啊……明明不需要……嘖。」
  
  梅魯克里奧無奈地碎念,然而艾伯哈爾特卻忽地笑了出聲。
  
  「有甚麼好笑的?」
  
  「沒甚麼,只是覺得口不對心的性格原來也可以很可愛啊。」
  
  「在說誰呢。」
  
  「我現在見到的還有誰?」
  
  「我想想,絕對不包括我。」他冷笑。
  
  「……表情。」艾伯哈爾特帶著笑意說,點了點自己的臉,「表情是比語言更直接的表達方式,尤其是你這種不善言辭的人。」
  
  「我是跟你有仇嗎?就非得要一直損我?」
  
  「不,不善言辭反過來說就是單純啊。」
  
  「那仍然不是稱讚啊!」
  
  「欸?不是嗎?」
  
  艾伯哈爾特懵然的表情簡直令人氣結,梅魯克里奧惱怒地指著他罵道:「說一頭吸血鬼單純你是想表達甚麼啊!」
  
  
  艾伯哈爾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了側頭,故意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不想被這樣說的話、」
  
  毛巾落入水中,在雙手的引領下讓水再次盈滿其中。
  
  「就不要露出那麼落寞的表情嘛?」
  
  然後是一抹輕笑。
  
  「我、不……」
  
  梅魯克里奧猛地嗆了一大口氣,否認的句子卡在喉嚨之中,吐不出來。
  
  在這語氣和目光之下一切都彷彿無所遁形,他曉得,否認都已經再無用處。明明只是一瞬間、為何他就竟已能夠令自己面臨幾乎繳械的情形?
  
  「好了好了,別否認了,坦承一點又不會怎樣,你看!我可是那麼誠實地面對著自己的不足,為成為平民大人而努力著喔!」
  
  才剛這樣想著的下一秒,那個傢伙又恢復原本的語調了——爽朗明快的,像個一無所知只有盲目的快樂的笨蛋一樣——但剛剛那短短一句句子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又豈難道是假的?
  
  「……你那是有病。」
  
  梅魯克里奧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吶、抬起頭來。」
  
  他說,抬足,還淌著水珠的腳輕點托上他的下顎,讓他抬起頭來對向自己。
  
  梅魯克里奧盯著他半晌,道:「國王啊。」
  
  「露出落寞的表情的人……是你吧。」
  
  艾伯哈爾特笑了起來。
  
  「是啊,我這可是、找到跟我一樣的人哪——畢竟對鏡太久,也是會生膩的。」
  
  「無聊至極。」
  
  「彼此彼此。」


我知道梅魯女王穿的是黑絲襪,裸足跟黑絲襪在我心目中其實是五五開,真的相信我唔噗……

看較舊的 9 則留言

籠中鳥: B10 2016-08-10 20:23

噫竟然是這樣XD另外P站的太太們超棒我當年(?)也是看了圖就掉進這個深坑了www

籠中鳥: B11 2016-08-10 20:26

另外作為一個魔性的渣渣我居然可以間接把人推下這個深坑w謎之光榮((x

芥末綠茶: B12 2016-08-11 07:32

我覺得在白貓這坑裏能吃到糧的CP都是熱CP.......只好往這個深坑跳了,期待也能看到太太的文(哭

星夢 雨: B13 2016-08-11 18:13

啊,本來也想寫國王X梅克的,然而我想不到他們相處的情形WW給我白貓第一對萌的CP的文GP WW

芥末綠茶: B14 2016-08-11 18:40

@星夢 雨 可能一冷一熱的是我寫慣的CP相處模式所以很快就套進去了吧XD() 我也想看看別人的國王梅魯QQ GP接住了!!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8-11 07:09:55
#2
就這種長度的文我覺得自己可以日更(作出了不會兌現的宣言
又短寫得又愉快,果然還是寫爽文最有益身心了(你這廢物
>ハルメル
>沒有甜甜蜜蜜黏黏膩膩的小情侶,只有兩個智障(O
>我寫的東西有不OOC的嗎



  「雪啊!是雪啊!梅魯你看!是落到手上就會融的雪啊!好神奇!」

  「雪落到手上本來就會融啊,為甚麼要逼我吐槽這個呢……你是第一次見到雪的小孩嗎?」

  溫差說的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對比起前頭一邊叫嚷一邊興奮得活蹦亂跳上竄下竄的艾伯哈爾特,跟在後頭的梅魯克里奧倒是沒精打彩得很,回答也是冷冷淡淡的——要比喻的話那位甚麼都沒有只有幹勁的國王就是那團燒得旺盛的火,而他就是被丟埋在雪地裏了無生氣的冰塊吧。

  雖然不是怕冷——倒不如說身為吸血鬼比起炎熱的陽光他還比較喜歡陰涼的天氣,但一旦冷到下雪啊、走步路都會陷進雪裏不說,走遠一點還會看不見路,甚至連平時行動也因為肢體僵硬而被影響到,在這種種麻煩之下實在很難令人能夠喜歡上冬天這個季節。梅魯克里奧想。

  不過那個國王本來就是個思考迴路異於常人的人,用平時那套思想套到他身上是行不通的——說真的有哪個成年男性會因為下雪就開心得亂跑亂跳的啊?

  「在我的國家啊——下雪的時候是不可以外出的!要等雪停了,鏟雪王把路上的雪鏟光以後才可以如常活動,所以像這樣看雪還是第一次啊!平民大人是不是都這樣直接走在雪裏的?然後還要自己動手把雪剷走?真的好厲害啊!這種親力親為的勞力付出簡直令人肅然起敬!」

  「……我不想跟你溝通。」

  已經對這種話題感到厭煩的梅魯克里奧乾脆地表示,縮了縮脖子,踢著雪繼續緩慢地踱步。

  「不過說起雪的話——就要做這個啊——!」

  只是另一邊廂的艾伯哈爾特的熱情可不會因為區區這點嫌棄而被澆熄的,彎下腰就搓出了一個雪球來,在梅魯克里奧猶如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下往空氣扔去。

  「雪戰!」

  然後興高采烈地舉起雙手說。

  「……別跟別人說我認識你。」

  梅魯克里奧別開了頭,不想看這個心智年齡不曉得有沒有雙位數的幼稚傢伙——然而就在視線移開了的那刻一時不察就被雪球砸個正著了——正中臉部的那一種——冰涼的觸感爬上了敏感的神經,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這一冷都冷到胸口去了,倒吸一口氣都是涼的,梅魯克里奧回過頭去看那個罪魁禍首,惱怒地看見了燦爛得簡直是欠揍的笑容對向自己。

  「這就是平民大人之間的遊戲吧!在冬季一定會做的!實在是太有趣了!」

  「——有趣你妹啊你這個混帳國王!」

  氣得炸毛的梅魯克里奧可沒有那個玩心跟他玩雪戰,要報復的話當然是用最直接的物理方式——撲過去用拳頭講道理。

  「哇、哇,別生氣啊梅魯!我們是文明人動口不動手嗚噗……」

  「先動手的傢伙沒資格說我啊——!」

  雖然這「動手」的定義好像不太一樣但的確無從反駁,艾伯哈爾特乖乖挨了一拳揍,順手就勾住了他伸過來的手,順著他撲過來推力往後倒下。

  「嗚哇——!?」

  這樣一拉一扯,本來就把重心放在前方的梅魯克里奧當然沒站穩腳往前倒去,兩人同時「碰」的一聲倒了在雪地上,在衝撞之下頓時濺起了一陣漫天飛雪,在靜止的一瞬間彷彿有陽光反射在其上——冰晶一樣的晶瑩閃爍。

  然後全數落在兩人的頭上身上。

  本來只停留在臉頰上的冰冷瞬間蔓延擴展至全身,特別是落到後頸的雪已經沿著衣服的縫隙緩緩地流了進去了,像頭蛇一樣爬上背部肌膚的寒冷真的是不好受,那感覺就跟被冰水澆到身上無異吧。

  想當然爾,梅魯克里奧更怒了。

  「你又在發甚麼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頓理應是劈頭的怒罵落了在對方爽朗得莫名其妙的笑聲中——梅魯克里奧真搞不懂這有甚麼好笑的,他從來搞不懂他,大概這傢伙的笑點是處於地平線以下深深埋在地底裏低到看不到了吧——有夠令人火大的,簡直就像用全力打了一拳結果全打進棉花裏一樣讓人無力。

  「這樣不是也很有趣嗎?」

  「有趣你妹……不對這句話我五分鐘前才說過!」

  艾伯哈爾特仍是笑著,笑得身體都是抖的,忽然一扣梅魯克里奧的腰,一個翻身,上下頓時易位,變成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嘴上不饒人的吸血鬼。

  「幹嘛?」

  不知道對方葫蘆裏又要賣甚麼藥,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下梅魯克里奧的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梅魯是不是很怕冷啊?」

  可是艾伯哈爾特卻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不爽一樣,丟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出來。

  手碰上他的臉頰輕輕拂過,冷冷的觸感落到手心中,彷彿皮膚裏頭的血管都凝固了一樣的寒冷,若果再細心一點加以觀察的話,還能感受到那躍動在掌中的微顫。

  「……不是,只是被你這樣搞一搞誰都會冷啊!」

  梅魯克里奧怒氣沖沖地反駁兼抗議,在他身上的人卻只是吃吃地笑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那個啊、梅魯是貓嗎?所以要冬眠?」

  「貓不會冬眠好嗎!救命我覺得我繼續跟你對話下去智商也會被拉低……我本來以為人類的知識已經夠低下了,沒想到還有像你這種蠢材之中的蠢材……」

  「不會嗎?可是貓不是很怕冷?而且貓看起來那麼小一定很弱不禁風吧多吹一下風也會死掉——」

  「現在、馬上,給我跟貓道歉。所以你說我是貓到底是甚麼意思!居然把我比作那種生物——」

  「因為梅魯也很瘦小啊。」艾伯哈爾特放柔了聲線說,坐直了身,然後擁著他的雙臂加了一點力道好讓還瞪著眼的那人整個落到自己懷中,「而且也很容易被惹毛,但就算生氣了還是不會讓人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啊、像這樣一頭小小的奶貓也會發怒,真的很可愛很想保護他啊,就算被咬一口也是值得的——的感覺呢。」


  遮擋在艷陽前的雲朵隨著風飄散,一時陽光大熾,照進眼裏糊掉了視線,梅魯克里奧瞇了瞇眼,還是擋不住過盛的光芒,只好微微低下頭來——但一低下頭就將自己的半張臉都埋在那傢伙的肩裏了,這不就更應驗了他那些「他很瘦小」、「要保護他」的話了嗎?他可不是那麼懦弱的人,他是偉大的夜之王的後代啊,區區人類哪有資格對他說這種話。

  可是那股疲憊感在心中冒頭冒得突如其來,或者種子一早就被種下了只是沒有被澆灌才會意識不到,畢竟還是會有破土的一天。終究啊自己那聲聲否定其實並不是那麼的言之鑿鑿,他總在心裏掙扎著猶豫著卻連表露出來也不願意也不懂得,連伸出援手也無法的自己又怎麼會得到別人哪怕一絲的憐憫呢——不願付出的人是不會有回報的啊。

  那長滿刺的刺蝟光是看著就已經扎眼了,誰真的敢伸手去碰觸呢?

  至於這個人為甚麼會擁抱這樣的他——或者、只是因為,他是個腦迴路異於常人、連扎進身體裏的疼痛也不知曉的笨蛋吧。

  「……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輕聲說,像個無援的人一樣讓雙手攀上了他的身體,回擁了他,「吸血鬼不應該怕冷,他不應該渴望這種溫度、這種擁抱帶來的溫度,他應該是在黑暗與冰冷之中獨自狂歡、孤芳自賞的高傲存在啊……為甚麼我在你口中就變成了沒用的貓咪了呢……」

  「——因為你是梅魯,不是你的始祖大人啊。」

  艾伯哈爾特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樣的動作若果是平時一早就被火冒三丈地推開然後再被狠狠罵一頓了——可是呢、每個人沒有辦法無時無刻維持平時表面上的堅強的,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不會只有一種套路,會痛苦會猶豫會懦弱——那麼努力的梅魯啊、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孩子而已,面對別人給予的溫柔終究會心軟,只是他那顆心的外殼比較堅硬,需要溫一點的爐火、多一點的耐性。

  「……我不是小奶貓。」最後他悶悶地道。

  「小奶貓多可愛啊,我在我的王國裏都沒見過貓!」

  「既然沒見過你還能說這種話?你真的知道貓是怎樣的?」

  面對梅魯克里奧的質疑,他倒是答得挺乾脆的:「就像梅魯一樣啊!」

  「完全本末倒置了!不要把我當作標準來判斷!你去找飛行島上面那頭會說話的貓還比較準確!」

  梅露克里奧又怒了。如果要算算我們的幹勁王到底惹怒過他多少遍的話,大概不用半天就能畫滿一整張紙了吧。

  「可是不管你是不是貓,」艾伯哈爾特閉上眼睛,將已經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的擁抱又再加深了一點,「我還是會想保護你啊。」

  「……」

  梅魯克里奧像是被噎得不懂答話了,在艾伯哈爾特這個角度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害羞鬧彆扭了呢還是沒應對過這種情況所以人也愣了,不過不管答案是以上其中一個或是兩者皆非他都不會曉得了,因為下一秒梅露克里奧就恢復如常決定要推開他了。

  「欸等等等等等等,剛剛氣氛那麼好怎麼突然間就翻臉要推開我了——不行這樣的啊梅魯——」

  「誰跟你氣氛好了,我那是一時大意。」梅魯克里奧臭著一張臉說,放開了手不只就只差沒踹他一腳了,艾伯哈爾特手忙腳亂地圈著他都要大哭起來說甚麼「好無情」、「梅魯不負責任轉過頭就六親不認」了。

  「你這個卑賤的人類再不放手我就要制裁你了!」

  「不行啊殺了我誰來保護梅魯啊——」

  「閉嘴好嗎!」

  「好我閉嘴,那你別走。」

  「又怎麼了?你是想在這裡抱一輩子就對了?你想冷死我可不想。」

  「好梅魯不想冷死對吧,我就知道你怕冷!所以——」艾伯哈爾特邊說邊拉著他站了起來,然後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伸手在梅魯克里奧身周繞了一圈,「這樣就不冷啦!」

  「白痴,冷到抖的是你吧。」梅魯克里奧冷冷地說,抬眼看著硬是要叉腰昂頭裝得精神奕奕的傢伙,「腿,出賣你了哦。」

  「哼,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努力一點就能做到的!」

  「你冷死算了。」

  梅魯克里奧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披風,他們兩人光是身高就已經差了一個頭有多,身形的話當然是艾伯哈爾特要更勝一籌,這披風往梅魯克里奧身上一披都足以讓他把自己裹一圈還有餘,拖在地上的部分甚至多得有點稍嫌礙事了。
  
  ……可是真的好暖。

  這樣會讓他有自己被擁抱著的錯覺啊。

  「好,我們繼續走吧!在雪地裏冒險的感覺一定非常好!」艾伯哈爾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然後興致十足地伸手往前指去,像個準備航行的船長一樣指著遙遠到看不見的目的地,似乎下一秒就要跑起來了。

  「……姑且算是陪你消遣時間吧。」

  「我就知道梅魯是好孩子!」

  「我在這裡掐死你埋屍大概很方便。」

  他仍是迷茫,他仍是動搖,但起碼他很幸運,他沒有獨自在永恆的黑暗中癲狂。他找到了他的亮光,他抱緊了他的餘溫。

  安心,如此而已。


………你們名字怎麼都那麼長,不專心一點都會打錯欸(專心好嗎
決定了以後就直接叫梅魯吧,叫全名多沒氣氛啊(喂)

明天就去台灣玩了>w> 去擺攤,不寫文,如此這般,no更新意味。不過反正我發第一篇的時候也沒想過會持續更新,所以就順其自然吧(反正黑翼科學串被吞了之後我已經沒有頻繁更新的動力了(好脆弱))

看較舊的 4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5 2016-08-11 15:20

雅戈早~~~嗚嗚嗚甜甜的哈魯咩嚕好好吃喔QQ(自己說

芥末綠茶: B6 2016-08-11 15:21

@籠中鳥 早起(x)打混到早上才睡(o) 對呀我是香港人XDD

籠中鳥: B7 2016-08-11 17:31

竟然是因為還沒睡XDD另外原來大大也是香港人w

芥末綠茶: B8 2016-08-11 18:41

「也是」是甚麼意味XDDD!!

籠中鳥: B9 2016-08-11 19:40

字面意思(x)我也是香港人w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8-14 00:35:51
#3
寫了兩篇連點曖昧也沒有的,為了對得起標題的腐向來寫個交往中的好不好?
好像說過不會更文但說話不算話是我的不治之症,就算靠腰我我還是不會改的,反正很短不當更新當練筆來看就好。
還是標個OOC好了

P了個S. 咒槍開了之後我很高興地直接在朋友旁邊用梅魯刷了起來,當然也是一直「呼呼呼呼小梅好可愛喔好想抱回家養喔怎麼那麼可愛他奪走我的心他要對我負責,還想看他臉紅害羞又工口的樣子喔好可愛好可愛^q^」地發著廚
果不其然又被朋友關愛了,啊。(麻木)

-


  醒來的時候半邊床鋪已空。

  只餘下零碎的陽光灑落,一點一點的填上了那個突然空缺的位置,空空靈靈的,看著好看卻是抱也抱不住,終歸都是虛的,不經意地往心裏鑽。

  「這次又跑到哪裡玩了……一大早的人就不見了……」

  剛睡醒的梅魯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迷糊地打了個呵欠,手還蓋在嘴上含糊地喃喃,坐起身後又發了一會呆才晃了晃頭把殘餘的睡意甩走,摸索著滑下了床鋪,隨即因為一直被暖和包覆的雙足一瞬間碰到冰冷堅硬的地面而使得身體打了一個寒噤。

  這冬天冷得、風一吹感覺全身都要結出一層冰來,簡直是要讓人在這節候中一睡不醒——慵懶地繼續窩在被窩裏似乎是個極佳的選擇,可是梅魯現在沒那個心情。

  才剛轉了轉頭,就瞥見椅背上掛著件他確信昨晚還不存在於這房間裏的白色毛裘,椅子前的桌上還放了張紙條——想也知道是誰留的。

  『小貓咪記得要穿衣服才不會冷著!』

  梅魯盯著那行寫得龍飛鳳舞的字看,皺了皺眉,「誰是小貓咪啦……就說我不是怕冷……多管閒事這點還是改不掉……」

  雖然嘴上嫌棄地硬要計較那傢伙對自己不倫不類的稱呼兼檢討他的性格,但他最後還是會乖乖將掛著的毛裘拿起披到自己身上的。

  嗯,又是大了一號的。那個笨蛋國王是不懂得買衣服呢還是只會買他自己的尺寸的啊?

  也算是聊勝於無。他想。可是把頭低下去嗅了嗅,竄進鼻腔裏的卻只有簇新的陌生的氣味。

  好吧。

  期待著甚麼的自己真像個笨蛋。

  呼了一口氣,看著蒼白的霧在眼前裊裊上升,然後融進了空氣之中、消失不見。冷冷清清。

  梅魯扶著牆壁往外走去,赤裸的足逐漸被冷得僵硬麻木可是他不太在意,一直沿著走道步行到樓梯,一步一步往下,在踏入廚房的時候果不其然又在裏頭發現更多的紙條。

  冰箱上的:『今天熬了粥!平民的食物真的很有趣!記得溫了再吃!」

  櫃子前的:『那個愛麗絲送的貓咪餐具我覺得很適合梅魯喔!』

  連打開櫃子裏面也有:『聽說早上要喝熱的才不會胃痛喔~』

  ……這傢伙是哪來的老媽子嗎,真是的。

  梅魯將紙條一張張撕下來,小心翼翼地堆成一疊,然後才循著上面寫的去打開冰箱找那碗熬好冰起來的粥,雖然連常識也堪憂的笨蛋的手藝似乎不能指望,不過看上去倒也正正常常的大概還能入口。

  把粥給丟到爐火上加溫後,梅魯抬眼看上上面裝杯子的櫥櫃——若有所思。

  記得之前……買過一雙成對的咖啡杯,一紅一綠,紅色是他的,綠的是那傢伙的——之所以是成對,是因為一個杯子上只畫了半個愛心,要兩個杯子拼在一起才是完整。

  「要成雙成對才是完美的戀愛啊!」那是艾伯哈爾特說的,拿著杯子在他眼前比劃,比個拿到新玩具的孩子還要興奮。

  「幼稚。」還記得自己那時候是那樣罵他的。

  

  「成雙成對吶……」

  此時他喃喃,伸手將綠色的杯子拿了出來。

  興許半邊床鋪真的太過冷清,從何時起已經習慣身邊有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那是幸福嗎?或者是吧。

  那時候他沒問,要是一隻杯子摔破了,那該怎麼辦?買一隻新的?

  因為這是一道無解題。



  沒過多久咖啡已然飄香。

  此香卻非彼香,梅魯捧著暖熱的杯子,淺嚐了一口。

  ——嗯,這回是熟悉的味道。

  支頤細嚐,懶懶地用指尖摩挲著那被咖啡逐漸烘熱的杯沿,打了一個轉又一個轉。他倒也不急,反正那天色也才剛亮沒多久,他看到太陽升起,看到天色慢慢地變成寶石般澄澈的藍——他時間多的是,他大可以等。

  他時間多的是,甚至是太多了。

  他不是沒有耐心,但其實他總怕自己等不及,錯過了,挽不回來。

  那氣味是熟悉的,落到舌尖上卻是濃到化不開來的苦澀,久久不散、明明喝下去流過味蕾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真是奇怪啊,真奇怪、人類的感情。




  轉動門把的時候他就敏感地聽到從裏面傳來的聲動。

  艾伯哈爾特頓了頓手中的動作,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讓他能夠辨別出是腳踩過地板的聲音,而且逐漸靠近。

  「梅魯——我回來囉?」

  試探性地把頭探了進去窺視一下,入目的就是披著只一件的毛衣、簡直能以怯生生來形容的梅魯仰頭看著他,展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歡迎回來。」

  沒關係、沒關係,起碼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還是,能夠從這個門口看到你回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算吧。

-

同場加映與正文無關的after選拔小劇場(?):

「把拔把拔、小雛想要去那邊看表演喔。」

「好好好,妳想去哪把拔都帶你去——」

「……你這傢伙居然連女兒都生了還那麼大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等梅魯你聽我解釋——」

「馬麻!馬麻抱抱!」

「……」

「咳、既然小雛都這樣說了我們當然要遷就一下小孩子,梅魯你願意當我的妻嗚噗……」

「去死吧變態。」


Fin.(???)

想想選拔後國王拖著小雛回去找梅魯的畫面該有多美啊23333333

另外CWT43的D2我在三樓F27擺攤!雖然沒有白貓本但小夥伴們歡迎來找我玩喔!


啊,改天來出個哈魯咩嚕本吧(隨口說說而已)

看較舊的 27 則留言

雅戈: B29 2016-08-16 21:18

(撲懷裡(喂

偷稅先生: B30 2016-08-16 21:19

我家沒有國王……………………(哀怨(#

芥末綠茶: B31 2016-08-16 21:20

抱緊!!!!

芥末綠茶: B32 2016-08-16 21:20

我家也沒有,梅魯哭哭喔:( <

籠中鳥: B33 2016-08-16 23:34

咦我好像miss掉了不少東西orz是說我入日版坑的時候聖誕剛下架不久……((眼神死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8-22 07:00:41
#4
>ハルメル
本來想先寫還願文給小夏的,可是我人品回來了看來不寫也沒差所以就、隨便囉^w^(小夏:excuse me???)



  雨,街道,角落的紙盒。
   
  這幾個關鍵詞組在一起似乎是一個並不令人陌生的組合,梅魯克里奧想,低了低頭,往紙盒裏看去。

  有一頭奶貓「咪咪」地朝他叫著。

  ……不出所料。

  梅魯撇了撇嘴,沒撐著傘的手拍了拍身上衣服的口袋,裏頭空蕩蕩的,怎麼拍都不會拍出東西來,只有「颯颯」的聲響從衣衫的縫隙裏竄出來。

  「看吧,我沒有吃的,別看著我。」

  貓咪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呢,牠側了側頭,眼睛仍是睜得大大的,水汪汪的簡直像是個小湖一樣,上面倒映著的自然就是他無奈到極致的模樣。

  ……明明就有不要管甚麼可疑的紙盒直接走掉的選項,為甚麼他就非得要作死走過來看呢?倒也不是說現在不能走掉,只是——咳、不對,他明明是偉大的吸血鬼啊!為甚麼就一定要對這種下賤的生物妥協!

  梅魯猛地一個激靈,一揮披風,居高臨下地對著貓咪故意放冷語調道:「哼、可憐的物種就儘管哀求吧,我等可是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

  小奶貓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再搭配上幾聲軟軟糯糯的叫聲真的連石頭打造的心都要被戳中了……才、才怪啦……他才不會那麼容易動搖……他可是……啊……

  「……真是拿你沒辦法……」

  低聲地喃喃,在蹲下來之前先環伺了周遭一圈確認四處無人,梅魯才將身上唯一帶著的飯糰拿了出來,暖呼呼的溫度在這還下著雨的冷冰冰的空氣中簡直像是能夠賦予生命力一樣讓人不自覺地靠攏。

  貓咪的小鼻顫了顫,湊近前去,小心翼翼地又嗅了一下,畢竟還是餓了,不敵那乘著空氣飄過來的香氣,張嘴就咬了下去。

  「嘛……反正本來就是多出來要給某個人的,給了你也不浪費吧。」

  梅魯支頤看著沒兩三秒就狼吞虎嚥起來的貓咪,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興致勃勃地說著「聽說平民大人會用海苔把飯和材料包起來吃耶!聽起來真新奇!為甚麼那麼寒酸的食材還要特地這樣弄呢?啊那個食物叫甚麼?」的人——搖了搖頭甩開了在腦海裏浮現的那張興奮得像要閃出光芒來的臉——飯糰真的是多出來的,嗯。

   「好啦,這下你沒怨言了吧?我是真的沒食物給你了喔。」梅魯說,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可是前一秒還吃得正歡的貓咪卻隨著他的這個動作一起抬起頭來,那雙骨碌碌的眼珠似乎打定主意要死跟著他不放了,盯得他也渾身不自在的,別開了頭企圖躲開去,「……看著我也沒用。」

  不知道貓咪是不是真的那麼有靈性聽得懂他的話,話才剛落下牠就不只是盯著他看了,還張嘴叫了起來了。

  梅魯怒,「反正你就只會這兩招對吧?」
  
  對著一隻可憐的流浪貓發脾氣該有多幼稚——這時候應該有個人來吐槽一下,不過這裡只有一人一貓……一吸血鬼一貓,所以梅魯就算有稍微意識到這一點也不會故意戳自己的痛處。

  貓咪還是叫得起勁,混雜在雨聲之中,聽起來還真有幾分淒涼淒切。

  「我走啦!真的沒有東西給你了!」

  梅魯決定不理這個貪得無厭的小傢伙了,這次是真的一拂衣袖直接頭也不回地走掉。

  ……被遺落在背後的喵喵的叫聲反正轉過街角就聽不到了。


  陽光正盛的下午洋溢的正是叫人怠惰的氣息,而在這種天色之下——除了賴在屋中一動也不動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嘛,雖然飛行島的屋子是小了一點,不過景色空氣倒是不錯的。

  要是沒有一個會在你附近上跳下躍三不五時就要跑來拉你一下心智年齡大概停留在十以下的傢伙來騷擾你的話,這個在維持了好幾日的暴風雨後終於冒出頭來的風和日麗的下午應該會更幸福……啊、真是的……

  放他一個人好好睡個午覺就那麼困難嗎!

  在艾伯哈爾特不知道第幾十萬遍走到他身邊又提出一個新奇的提議來的時候,梅魯克里奧爆發了。

  好歹也是夜之王的後嗣,雖然平時老是被當成小孩子看待,但真的發起怒來其威力還是足以將區區一個人類給轟出門外去的——最多就是為了自己的美好下午著想而稍微收斂一下沒有將整幢房子毀掉,不然愛麗絲大概會頭疼好一陣子。

  「滾!」

  看著門在自己眼前「碰」的一聲被狠狠摔上,還伴隨著一道冷聲落下的命令,自討沒趣的艾伯哈爾特也只好摸摸鼻子放棄了。

  反正——!過一會再來他氣就會消啦!小朋友很好哄的!

  要是梅魯能夠窺視那個不消一會就馬上恢復精力遠去的人的心聲的話,大概就沒那個閒情逸致繼續癱在床上不動而是馬上跑去幹一架了吧——可惜他是吸血鬼,不會讀心。

  等到他後悔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艾伯哈爾特的算盤打得很響,說是很容易哄但殘酷的現實卻是在兩小時後他只能跪在滿是殺意的梅魯克里奧面前乖乖低頭作反省狀。

  「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辯解嗎?啊?不,敢問你在臨死前還有沒有甚麼遺言要交代的?好不管有沒有你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受死吧。」

  睡到一半被吵醒的人的火氣是很可怕的,千萬不要以身作則。眼前這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作死例子。

  梅魯克里奧都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媽的好不容易趕走了這傢伙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午覺了,結果現在太陽都還沒下山呢,他又給他跑回來了——他真的不知道艾伯哈爾特好端端的有自己的屋子不去非要跑來他這邊是要玩甚麼花樣,反正他很不爽就是了——跑回來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還帶了別的生物來。

  對,別的生物。

  一頭大狗,興沖沖地直接撲到他身上來的大狗。

  好吧,現在被帶回來的不是葛雷路獵豹他是不是就該感到慶幸了啊?——才怪啦!

  「那個、梅魯啊……」

  「你閉嘴,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頭疼。」梅魯用手抵著自己的額,非常、非常努力地企圖無視那頭在他的房間裏到處亂轉亂嗅的狗,可惜的是就算他那麼努力地忽視了那頭狗的存在,在他面前的另外一個只要一天不消滅掉似乎就會替他添上更多麻煩的存在還是不斷在他的視線裏不厭其煩地刷存在感。

  能夠令要繼承夜之王之名的吸血鬼每天都如此坐立不安,在某程度上來說也能夠稱這位幹勁王為人才了。

  「不不不,你看梅魯!是流浪狗大人耶!你不應該多激動一點的嗎!」

  「叫你閉嘴你是聽不懂人話呢?」

  針對艾伯哈爾特興奮的情緒,梅魯只能給出惱怒氣結的反應——啊對著一頭流浪狗除了他之外誰會興奮起來啦?就算這是個充滿怪胎的世界也只有他一個是奇葩中的奇葩啦!

  「其實呢、除了流浪狗大人之外——還有這個!」

  「甚麼跟甚麼你居然還帶了別的……不,這不是重點。不管你帶了甚麼回來你就不能滾回去你那邊嗎!非得要來我這裡是怎樣!」

  「因為……我感覺到命運的邂逅要在這裡發生!」

  「這個藉口太爛啦!你也稍微用一下大腦好不好!」

  在梅魯能夠繼續罵下去之前,那被艾伯哈爾特提及的另外一樣被帶回來的生物就自動現身了,小心翼翼地從他背後探出頭來。

  「喵?」

  「……」

  然後梅魯的動作就硬生生僵在半空中了。

  至於那頭被撿回來的小貓呢、一看到梅魯那雙大眼睛就立刻一亮,蹦著四條小小的腿直接跑到他的腳邊,一反剛才一副怕生的模樣,親暱地蹭在他的腳邊不願走了。

  「喔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同性相吸……!」

  梅魯將視線從賴在自己腳邊的貓咪上收了回來,瞪了發話的艾伯哈爾特一眼,嘲弄地道:「敢情那頭笨狗跟你也是同性相吸了,都一樣喜歡破壞別人的安穩生活!」

  「話不能這樣說啊——」

  「甚麼不能,給我帶著你的流浪狗滾出去。」

  「欸?所以貓不用嗎?」

  「……貓、我留著。」

  「喔喔……!難道梅魯你也終於懂得這種貧困骯髒的存在是多麼高貴了嗎……!」

  「聽不懂你在說甚麼。」梅魯乾脆地說。

  ……不過有一點可能真的被他說對了。

  命運的邂逅、甚麼的。

  可惜現在沒有飯糰呢。梅魯低下了頭,那個小傢伙剛好也抬頭看他,四目相對的那刻,牠高高興興地瞇眼像是笑了,唱歌一樣輕快地叫了起來。



這個還會有後續的嗯,大概,畢竟這篇甚麼都沒有寫到orz
笨蛋夫妻養的寵物跟自己一樣甚麼的,不是很可愛嗎(自己說


毫無關係的題外話
說起上來我一開始吃的CP是梅魯x婆婆來著<
直到最近被天外飛來的隕石(?)來了一個迎頭直擊然後現在如你所見,
可是,
可是。
不管是之前的婆婆還是現在的國王我怎麼追他們就是死活都不肯跳下來啊!?!?
我真懷疑我家咩嚕被詛咒了只能孤單一個,還是因為我家的那隻性格實在太差的關係所以攻略還沒開始就已經直接進入BE了(不
好吧沒關係儘管如此小梅你在我眼中還是那麼可愛,乾脆綠茶x梅魯算了^^(對不起今天忘了吃藥
不想我ntr你老婆就快下來啊天邊那個誰!對就是飛船上的那個!
……不是貓啦!(又吃了一堆饅頭


(下次看到我時放的不是小夏的還願文的話拜託來揍我O<<)

看較舊的 9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10 2016-08-23 14:16

不好意思我有見人就亂喊太太的習慣.......TT(醒醒好嗎

星夢 雨: B11 2016-08-23 14:26

好啦其實沒差......好了繼續燉肉......ㄎㄅ我才打了1000個字啊......全文四分之一都不到......

偷稅先生: B12 2016-08-23 14:29

可以躺在下面等兩位大大的糧真幸福^q^(幹

星夢 雨: B13 2016-08-23 14:32

所以我說,那個章魚邪神X海錢人的圖呢雨月ㄉ (燦爛(其實不畫沒關係

偷稅先生: B14 2016-08-23 14:46

ㄜ、對不起除了Q板外我真的畫不出來....................RYYY(自爆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8-27 05:44:38
#5
CP:ハルメル(這個我打出來也心虛(???))
標題解釋一切,我就不解釋甚麼了:)
很短,非常短,隨手寫,很中二(無誤)



  枝頭花開。

  梅魯克里奧伸出了手,讓那彷彿從天飄落的粉色染上指尖,綻開了一片絢爛,卻又同時代表結束的凋零,握緊了拳,往前走去,踩過了一地碎花,遺留在背後,無心細看。

  你看啊那花昨日才開今日就落。那麼那麼短暫的生命,張開雙眼看著然後承認吧,世間萬物皆是如此,命運的輪盤如常流轉,他作為一介旁觀者又有甚麼資格立場對此說三道四?終歸還是只有冷眼春去秋來,漸漸的那顆心經過太多的碰撞與摩擦,柔軟的外殼輕易就被磨去,剩下的是彷彿再也不會被磨洗的冷硬。

  畢竟也不會再輕易動搖了嘛。

  呼了一口氣,未散的寒氣讓呼吸化成了有形的白霧裊裊上升,在他的視線下飄往天空,忍不住抬了抬眼讓視線追逐著往上看去,隨即就被高懸的太陽刺得雙眼發疼,瞇了瞇眼,那道飄渺的霧氣早就在這片澄澈得不可思議的天空中消散了。

  明明記憶中、天空沒有那麼漂亮的啊。

  他想,伸出手所觸碰到的只有一如既往的遙不可及,屏住了呼吸,就算那麼努力地企圖拉近那麼一點自己與天空之間的距離最後還是只會導向徒勞無功一個答案。

  ——啊啊、那一定是,漂亮到我不被允許碰觸的世界吧。

  往天空虛晃了兩下,唯有更多落櫻飄到掌心。

  這是第幾遍的花開了?枯萎了又再盛放,誰能看得出這花跟上一次春天的花原來又是不一樣的?人都是善忘的,都是冷淡的。花就先撇到一旁吧——哪怕要記的是人呢、最後也是記不住的。你看呀這個世界那麼大,想來住在這裡的人一定也很多吧,不知道要用多少雙手才數得完?

  誰的死亡誰的誕生,都不過是星辰一閃,眨一眨眼就錯過了。錯過了該怎麼辦呢?當然是轉而去追逐另外一顆星啊。

  死死地緊抓著一片枯萎的花瓣,堅持不去看漫天落櫻、遍地開花,還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唷。可笑嗎?可哀嗎?大概都是吧,他自己也說不清嘴裏的苦澀何時才能消散,也許直到哪一天他活得夠久了,把現在腦裏依舊鮮活的身影也給忘掉的時候吧。

  也許那時候他就不會再無故驚醒,看著偌大的房間獨自怔然了吧?

  那個說「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的誓言是從何時在指縫間流失,在回憶的洪流中被沖洗不見的——此刻唯有擁抱冰冷與空寂,我身處的沒有你的世界是灰暗的,越發旖麗的唯有那一片天空。

  怎麼辦啊你的世界的時間對我來說實在太快了,我沒辦法邁開腳步追上你,明明伸出手了還是夠不到你的一片衣角,看著你被時間帶走,我還是待在原地徘徊。太快了太快了,在回過神來之前你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已經快要被歲月磨滅了。

  要怎樣才能證明那個人不是只存在於他的夢裏的身影呢?

  也許眼眶的熱度就是了吧,風輕柔拂過抿去淚光究竟是不是偶然?

  又一片櫻落,在他的眼前飛舞旋轉,翩然間彷彿帶著流轉的思緒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兩人在這片景色中嘻笑的時候。



還願文我寫一半了本來想先放orz.......可是今天又爆死了不開心隨手點個影片又點到虐歌roflllll 所以我、呃,嗯,嗯..........
覺得我整篇文都是胡言亂語的話你沒有錯,我的確在胡言亂語.........讓你不跳我家蛤國王(。)白鳥金狼都沒有抽到哇我傷心TT 之前該好好存鑽的嚶嚶嚶,整個普池快被我抽齊了........

看較舊的 3 則留言

籠中鳥: B4 2016-08-27 10:53

他老婆好像是把自己凍住了來著......?

雅戈: B5 2016-08-27 11:10

凍住跟子安吵架的關係,維持生命應該是別的辦法吧(?

籠中鳥: B6 2016-08-27 11:30

我們等官方解釋吧(x

芥末綠茶: B7 2016-08-27 11:42

說起壽命梗突然想起好像看到小梅的真實年齡=外表年齡(14歲)的情報,不知道是真是假好想公式書快點到手喔(爆)如果是真的話這對濃濃的犯罪臭啊WWWWW(不

籠中鳥: B8 2016-08-27 11:47

居然只有14歲這可不行啊wwwwww等梅魯成年國王都快掛了((喂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9-10 05:44:16
#6
CP:夏洛特x艾克賽莉亞+霞x芙蘿莉亞
感謝官方實現了我偷偷想的夏洛特和霞成為好朋友的妄想,真覺得這倆+麻里的組合特別可愛



  「噗哈——!吃牛肉就是要配啤酒才好吃啊!大口吃大口喝!爽快!」

  「一說到吃的小夏就會得意忘形了呢……」

  「畢竟是這個傢伙嘛……吶、沒一點自制力可是不行的喔?會長。」

  「說甚麼傻話!自制力甚麼的我平時已經用得夠多啦!既然來吃到飽餐廳當然就是拋開顧忌來享受的啊!你說是吧麻里!」

  「嗯、呃……讓我選的話,我會站在霞那一邊喔。」

  「嗚哇妳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

  「忘恩負義甚麼的也太誇張了吧……」

  難得沒事要做的週末假期,好不容易空閒出來的時間就這樣在夏洛特的鼎力推薦兼遊說下被烤肉店裏的「噗滋噗滋」的聲音和各種肉香酒香混合起來的氣味給填滿了,推薦的那個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硬被拉來的另外兩個卻是看得無奈了,吃了能填飽肚子的份之後基本上就是看著依舊戰鬥力旺盛的那位表演了。

  「說起上來——霞妳會願意跟我們一起來我還滿驚訝的耶,我都已經作好會被一口拒絕的心理準備跑來邀妳了……」夏洛特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手上沒停,爐火上的烤肉數量減了又增未曾停過,一邊還有餘暇斜睨旁邊的霞悠悠地說。

  霞挑了挑眉,「為甚麼不會來?雖然平時我不會主動去參加甚麼活動……但既然是你們兩個,那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啊啊、不是這個原因啦不是這個!」夏洛特伸出食指在霞面前裝模作樣地晃了晃,揚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也就算了,妳家那個不是還在飛行島上等妳嗎?妳真不用回去看看她?」

  一旁的麻里聽得莫名其妙的,轉頭看向對面的霞卻是臉色一僵,不自然地別開了頭。

  心細如她當然嗅得出不尋常的味道來,只是這番話所導向的最直接的方向實在太難以放在眼前這兩個人身上了,以致於她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還在怔愣間,只聽見霞幽幽地回答:「飛行島上那麼和平,沒了我她也過得好好的,哪需要回去了。」

  「不不不,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夏洛特擺了擺手一口否定了霞的作法,往嘴裏塞了一口牛肉後還能夠口齒清晰地接著說:「好好過生活是一回事,情人的溫柔關照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怎麼能混為一談!要打比喻的話就是——要填飽肚子生存下去的話隨便吃點甚麼青菜豆芽都可以啊!但真要我過這種清清淡淡無色無味的生活我還不如死了算——愛情啊!就是美妙的雜果聖代!高級和牛!」

  「妳腦子裏是只有吃的嗎……真不知道把這話轉述給她聽會有何反應……」

  「哼唔唔唔……總好過妳這個看也不敢看一眼的!」

  「那才不是不敢,諒妳這個鎮日就只懂得纏著自己戀人的煩人鬼也不懂甚麼是保留給彼此的空間。」

  「哼——我是不懂啦——!我只知道有寶貝不親不疼是罪過啊罪過——!」

  「……那個……小夏……」被突如其來的話題插入後就完全跟不上她們兩個的節奏的麻里擺了擺手企圖打斷她們好讓她把情況搞清楚,然而夏洛特正說到興頭上根本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無視。

  麻里見這邊不行,轉過頭來就想要從另外一邊下手:「霞……」

  結果一向成熟的那位在某個不懂讀空氣硬愛挑釁別人的幼稚神子面前也是端不起平時那副淡淡然的氣質模樣了,大概是被戳到痛處因而臉色慍怒地回話:「我跟妳不一樣,別拿妳那套套在我身上——」

  「咘——咘——!看來是咱們大小姐又犯彆扭病了喲!還以為妳來學園後就治好了呢,原來是這裡缺了關鍵的觸發點啊,嗯嗯、明白的明白的……」

  「犯彆扭病的是妳吧,學生會會長。我以為妳的記憶力足以令妳記得文化祭前妳幹了甚麼好事?」

  「我——」

  「——好了!都給我閉嘴!」

  被晾在一旁良久的麻里終於一拍桌扯起嗓子叫起來了,那個威力可真不是看她平時安安靜靜的模樣能想像出來的——大概就是小貓變老虎的差異令人特別驚訝吧。夏洛特和霞馬上同時閉上嘴巴轉頭看她。

  「妳們在吵之前先給我解釋一下甚麼恩怨情仇好嗎?突然間就說『戀人』甚麼……喔原來偷偷的都有對象了我全都不知道!故意瞞著我是當我小孩子嗎?還是不把我當朋友?之前說的都是假的?不是的話就現在!都給我通通招了!」

  被嚇得噤聲的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誰都沒有開口,直到霞別開了頭表示自己不願出面回答,夏洛特才乾咳了一聲應道:「麻里啊……我們不是故意瞞著妳的。」

  「那算是甚麼?」

  「因為妳沒問,我們就沒說了啊。」攤了攤手,她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

  看著麻里漲紅著臉即將爆發的模樣,這回霞明智地掩住了耳朵。



  「喂喂麻里、妳也不用叫得那麼大聲吧……害我們被店家趕出來啦……明明還有半個小時的牛肉可以吃欸!半小時耶!少說也可以再吃個十碟吧!」

  「……這是懲罰!」

  「甚麼懲罰啦莫名其妙欸!」

  「嘛,就當是維持均衡飲食吧——雖然妳之前吃的那個份量已經遠遠超出標準了,小肚子都要凸出來了、妳。」

  「妳們好煩啊——」

  夏洛特覺得自己真的有夠倒楣的,好端端甚麼都沒幹就被平時明明都不怎麼大聲說話的麻里劈頭罵了一頓不止,還因為這樣而被店家直接拎著後領給扔出門口了,現在三人走回去宿舍的路上還要被兩個同伴碎念。

  「哼……就算妳們都欺負我,我還是可以回去討抱慰藉心靈啦!要等著我回來喔——我的好寶貝——」吸了一口氣後夏洛特就莫名其妙地對著虛空叫了起來,臉上還露出了令人火大的幸福笑容——霞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再不跟麻里解釋,妳是想再被吼一頓呢?」

  夏洛特連忙轉過頭來,果然看到麻里像一頭生氣的小動物一樣,抬著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不放,夏洛特往左跨一步她的視線就跟著往左,往右跳一下她的視線也跟著往右,繞到她背後她的視線就……當然不是轉到腦後,是整個人跟著她的移動軌跡轉了半圈。

  霞在旁邊乾咳了一聲。

  夏洛特立刻停下了故意作怪的舉動,撩著臉頰道:「好了好了,我都招了就是嘛,反正又不是甚麼不能說的秘密……」

  麻里聽到這句馬上抓住機會衝口問:「先確認第一點,小夏有戀人了沒錯吧?」

  「嗯、是沒錯啦,其實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是、是誰?奧加嗎?」

  夏洛特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華麗地在路面上滑了一跤。

  「哈——!?那頭整天跟著我到處跑還要我繞遠路才把他給甩掉的臭獅子!?才不是呢!不是不是不是!」

  「反應真大呢。」旁觀的霞倒是挺冷淡的。「順帶一提,我覺得妳十成是甩不掉奧加的,只是他知道妳發現了他才隱去了氣息而已——其實會跟蹤妳也只是擔心妳吧,看看妳那為非作歹不聽勸的性子……嘛、反正妳都聽不進去的,小心遲早會因為這點而吃虧。」

  夏洛特頓時跳腳了,「怎麼反倒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啊!當個跟蹤狂整天跟著我的人是他欸!我跟他是甚麼關係啦憑甚麼因為擔心我就要跟蹤我啊!?——對,麻里,我跟妳嚴正聲明,我跟那頭金閃閃刺瞎別人眼睛的金獅子沒、半、點、關、係。」

  「欸?可是我還以為小夏跟奧加的感情最好了……」

  「才沒有!」秒答。

  「看,現在是誰在犯彆扭病呢。」霞用指繞著髮尾,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說。

  「那個不是彆扭病!我說的是事實!」

  麻里看著夏洛特那副齜牙咧嘴就要撲上去跟霞打架的模樣,強烈地感覺到自己似乎隨時又要面對被晾在一旁的危機,急急忙忙地立刻拉住了她,看她終於捨得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後就馬上逮著機會認真地問道:「那對方是誰?我認識嗎?」

  「——當然認識啊。」接話的不是夏洛特而是旁邊的霞,夏洛特惡狠狠地瞟了她一眼,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妳說沒問題我才說的,不然妳就自己說吧,對我來說是一樣的。」

  「咕嗯……不是這個問題——!是被妳搶白的感覺真的超——不爽的!」

  「嘛,這一點的話,彼此彼此吧。」

  「所以是誰啦!妳們少吵架五秒鐘是會死嗎!」

  夏洛特嘆了口氣,轉頭正對著她說:「讓妳猜猜看,我家的公主殿下會是誰?」

  麻里睜大了眼睛,「公、公主殿下……?欸?咦……?是、是女生……?」

  「Bingo!順帶一提,霞家的那位也是女的哦,我自己偷看過幾眼,氣質絕對是女神等級的啊!這年頭很難找那麼清澈乾淨的女孩了,果然是我們霞大人,眼光特別好!聽說對方去過一遍聯誼都被她硬是裝袋帶回家了——雖然其他行為都很令人火大,但就那一次還是得說聲幹得好!」

  「那、那次是誤會……」

  「管妳是不是誤會,反正事情的結局就是這樣嘛!」

  夏洛特一拍手,蓋棺定論,不容反駁。霞只好不自在地撇開頭去。

  「……小夏。」

  麻里臉色正經地扯住了夏洛特的衣袖,抬起頭來正對著她,當然沒忘被她故意支開的那個原本的話題,「那位公主殿下……不可能是蘇菲學姐吧?那就是……艾克賽莉亞了……?」

  「答對啦!麻里果然是聰明的好孩子!」
 
  「等、不要那麼用力揉我的頭髮啦小夏!」夏洛特話才剛說完的下一秒就一手把將麻里勒進了懷裏,不亦樂乎地將她梳得整齊的一頭秀髮揉得凌亂。麻里像隻被抓住的無助麻雀一樣努力揮舞四肢掙扎著,然而力氣果然還是比不過這個被賦予神力等同於犯規的無賴神子,掙扎無果索性揚起聲音又叫了起來:「艾克賽莉亞妳快看看妳女友這副無恥德性!吼快點選別個啦別白便宜了她!」

  「妳——別——想——騙——我——啦——賽莉亞今天要去顧菈比賽兒呢,怎麼會有閒心逛到這裏來——」夏洛特聽到她這番喊話卻是不痛不癢的,笑嘻嘻的又在勒著她的臂彎上施加了幾分氣力,都勒得麻里紅著一張臉咳起來了。

  「她一早就在啦!眼巴巴地在牆邊看著妳呢!不然以為我是怎麼猜到的!放開我!」

  「欸!?」

  這句話果然有效,前一刻還忙著玩弄她的夏洛特馬上在她的身周消失了,只留下片點餘風……快得讓麻里都要懷疑她懂得瞬間移動還是甚麼的——然後下一刻視線所夠不到的轉角處就傳來了一陣帶笑的驚叫聲和夏洛特嚷嚷著的聲音了:「好寶貝妳是來找我的嗎?我好感動喔——來,親一口,給妳獎勵!」

  「等、等等啦,夏洛特、唔——」

  被拋下後就跌坐在地上的麻里愣愣地抬起頭來,卻看見一旁站著的霞顯得挺淡定的,顯然是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對著戀人就立刻大變臉……還真是神奇啊……雖然是小夏的話、甚麼逢場作戲的把戲她最會了,我也不該意外啦……但這種面貌跟她裝個稱職的學生會會長時又不太一樣,嗯、怎麼說呢……現在這個、不可能是假的吧……」麻里喃喃,視線停在前方已經將艾克賽莉亞舉得高高的一邊調笑一邊轉著圈子繞了出來的夏洛特,笑咪咪的簡直笑得花朵也要開了,至於艾克賽莉亞低下來的臉蛋儘管都已飛紅,但笑容也是甜甜的,彼此相映。

  那是彷彿要融進空氣中的甜蜜吶。

  「還真奇妙啊……愛情甚麼的。」

  「……妳還小,也不用立刻搞懂這些事情。」霞說。

  「那霞呢?」

  「我?」

  「霞對著那個女孩……也會像這樣笑出來嗎?」

  麻里問得很認真,霞側了側頭,微微一笑。

  「那種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那麼含糊,可不是霞的作風呢。」麻里說。

  霞呼了一口氣,柔聲:「妳剛剛不也說了嗎?說到愛情這事呢、似乎誰都不能倖免……夏洛特也好、我也好,不知不覺就會丟棄掉平時所建立出來的慣用的那一套……但也說不出一個所然來,只知道呢、自己待在她身邊的時候就能夠放開一切一直都背負著的沉重的枷鎖,身體也好、言語也好,都變得飄飄然的……

  我、並不排斥這種感覺喔。

  她是個很不可思議的女孩,像白蓮花一樣不染淤泥,或許正因為再也不用那雙眼睛看這個世界,所以那顆心才特別清澈吧——果然那時候的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不知不覺間走到她的身邊……心靈就好像受到治癒一樣、呢。

  我呢、現在只想要好好守護拯救了那時候的我的她……若果她願在暖陽中綻放,我就為她澆水灌溉、若果她要昂頭迎接的狂風太過肆虐,那我就執弓替她開路……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為她笑、為她哭——這種心情、或者跟妳問我的,差不多吧。」

  麻里靜了一陣,前方不遠處的嘻笑聲又乘著晚風吹到了二人靜默的空間之中——「我的小公主怎麼跑出來了?妳家的小龍呢?」

  「菈比賽兒和菲羽都很好啦……嗯、我回去宿舍後覺得有點冷,想著妳在外面待了都不短時間了,所以……」

  「所以來投懷送抱好讓我暖身嗎?無任歡迎無任歡迎!我老婆太溫柔啦我承受不了了——」

  「不是啦!先、先放開我啦……」

  「不放不放,老婆香香軟軟的怎麼捨得放手——」

  麻里低了低頭,發現自己腳邊剛好有一塊小石子,不知道這個距離扔到夏洛特頭上能造成多少傷害呢?這傢伙根本有了情人就完全置他人於不顧地大閃特閃起來了啊——麻里突然覺得,時至今日才發現她們倆的關係的自己,或者是個大笨蛋也說不定。

  「那個、圍巾……」艾克賽莉亞從手提包裏拉出了長長的圍巾,抬起頭把它圍在兩人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甜甜一笑,「這樣是不是、比較暖和了?」

  夏洛特看著這笑容怔了怔,忙不迭地把艾克賽莉亞抱了個密密實實,叫嚷起來:「這個表情太犯規了啦!不可以這樣!不能讓別人看見!圍巾也是啊!當然暖和啊說甚麼傻話!最最最愛我的賽莉亞了!」

  「夏洛特……不、那個……」



  霞回頭向還坐在地上的麻里伸出了手,「走吧?」

  「欸?」

  「這裡也沒我們的事了吧。」霞淡淡地瞥了前方還在打鬧的兩人一眼,嘆了一口縱容的氣。

  麻里愣了一下,旋即一笑,搭上了她的手,「也是呢。」



Fin.



還願文進度1/3
人為什麼要作死呢(再次深思這個問題
說是小夏白龍但其實也沒有真的很多小夏白龍,感覺霞園藝還比較多,一定是我想官方出咒池想瘋了,好久沒看見她倆放閃了,寂寞

看較舊的 16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18 2016-09-10 23:45

*小夏喇輸入法(爆笑

芥末綠茶: B19 2016-09-10 23:46

>雪名皇: 官方太久沒發霞園藝糖喇只好自己產了XDD 奧加真的整天為了那個熊孩子操心(x

偷稅先生: B20 2016-09-11 00:19

謝謝綠茶的糧QQQQQQ(抱大腿

偷稅先生: B21 2016-09-11 00:25

身為綠茶的小粉絲,這裡柔性勸導,夏白CP文留言就不要扯別的ㄌ,不然是要人家怎麼回

芥末綠茶: B22 2016-09-11 00:33

不謝不謝正在吃雨月的圖好幸福喔TTTT 抱緊雨月謝謝謝謝TT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9-12 04:08:51
#7
CP:愛x和歌(尊音)
這是舊文修了修混更(。


01

筆毛微屈,成了漂亮的弧形蘸上墨水,隨即舒展開來,尊音一手端正地握著手上的羊毫,另一手捻著垂下的袖子,在攤開的紙上為站在旁邊觀看的人書上二字。墨黑在紙上暈開,尊音嘴上念念有辭地唸著:「……橫、豎、橫、撇、橫勾、撇、捺……嗯,就是這樣寫啦!」擱下了毛筆,尊音直起身來把紙上的字現給說要跟她學寫字的愛看,「這個是『喜歡』!」

「喜歡?」愛側了側頭,「那個也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欸?那、那個不會掉下來啦!」尊音擺著手努力否認,然而這並不能解除愛的疑惑,「那『喜歡』是甚麼?」

「嗯嗯嗯嗯這個嘛……!嗯唔……!」尊音苦苦地搜索著腦裏的詞彙企圖為愛的疑問作出一個正確的解答,然而一向有點口笨的她只原地轉了三圈然後宣告毫無進展,眼神一低看到了她垂在身側的手,靈光一閃,伸手握起了她的手,將五指扣進她五指的縫隙裏,舉到愛的眼前道:「哪、像這樣!會想牽起對方的手,很享受這種接觸的,就是喜歡!」

愛睜著眼睛似乎在努力吸收著這個新的知識,緩緩地道:「那我喜歡尊音。」

「嗯!我也喜歡愛喔!」

和風捎起了她的髮,輕輕擺舞著、替她的笑容勾出了柔和的輪廓,她在笑語間露出了小小的貝齒,彎起來的眸子似乎載著盈盈水波,泛起了漣漪。

觸人心弦。

愛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以前好像學過甚麼詞語……可以形容她的……啊、「尊音……很可愛。」

「欸?」

「因為很想對妳揉揉捏捏,這樣是可愛沒錯吧?」

「咦——?好、好像是這樣沒錯?可是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嗯,尊音很可愛。」

「欸、欸,咦?」


-
凱朵拉「絕對不對啊—!她把妳當成狗嗎!?還是甚麼小動物!?」




02

「我想和尊音做那個。」愛突然這樣說著就靠了過來,近得讓尊音的大腦停擺了一下才結結巴巴地道:「那、那個?」

「嗯。」愛用力地點頭不再作別的解釋似乎感覺不到她的疑問,尊音只好苦苦思索然後擠出了一個猜測:「……接吻?」

「嗯!」這次頭點得更用力了。

尊音頓時覺得有點頭大,是誰對她灌輸這種知識的?而且還似乎往很奇怪的方向產生了誤會了,但她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只好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可是那個是只對喜歡的人做的喔?」

「我喜歡尊音。」回答來得毫無遲疑。

「咦?我、我也喜歡愛啦……可是……可是那個跟這個有差別啦……嗯嗯唔……」尊音苦惱地用一手掩著臉企圖找出一個對方聽得明白又不會傷害到她的說法,然而愛卻在這時候靠得更緊了,認真無比地說:「我只想跟尊音接吻。」

「欸、咦……?呃……?可……欸?」

本來就紊亂無比的腦袋這下子因為愛的一句話而立刻接近停擺了,尊音語無倫次地完全無法回應她,羞赧的紅爬上臉頰逼得她必須要把另外一隻手也蓋上臉頰才擋得住,只從指縫露出了眨呀眨的一雙眼睛,小小聲地道:「……可、可是這裡很多人……」

愛頓時像收到命令一樣站直了身,回身跑了開去,尊音還愣在原地沒能從她的舉動中回過神來,就看到愛已經在她們身周方圓兩米外設置著光球,沒過半分鐘這裡就已經被「轟隆隆」的聲響所充斥,光球結成了一張圍繞著她們的網。

「這樣就不會有人來了。」她走回來她的身邊說,微微一笑。

愛的笑容很淡很淡,不仔細看的話還不一定能夠察覺到——但每當你知道她會露出笑容就代表她真的、真的很開心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怎樣都沒辦法拒絕這個孩子。尊音想。


-
凱朵拉「妳們有完沒完—!?只是接個吻就差點把整間屋子都拆了,妳們(嗶—)的時候是不是要把整個飛行島擊毀!?」

-

不覺得在電球群裏面接吻很浪漫嗎(不
純情的兩人真的很可愛T_T 而且CP名是愛和歌聽起來特別少女漫(大笑

看較舊的 6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7 2016-09-13 01:12

>才人: 謝謝才人喜歡XDDD

芥末綠茶: B8 2016-09-13 01:12

>站立異端之者: 一句話鬼故事:開學了Q_Q(喔

芥末綠茶: B9 2016-09-13 01:13

>阿唯:尊、尊音是我女兒不能隨便嫁人(護著(聽你在

芥末綠茶: B10 2016-09-13 01:14

>籠中鳥:吃我安利!!! 新世界大門後是美麗的世界!!!(夠

芥末綠茶: B11 2016-09-13 01:15

>星夢 雨:天哪這樣說的話和歌的能力可以作各種糟糕play耶XDDDDDD 不過天然呆小妹還是受受der可愛(???)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9-13 20:04:50
#8
CP:艾希莉亞x約書亞
其實是約書亞妄想著可以約書亞x艾希莉亞的艾希莉亞←約書亞的故事(什麼鬼


  艾希莉亞不會出現在課室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克萊夫問起的時候約書亞就馬上站起來大叫了一聲「我去找她!」然後就不顧克萊夫伸出來的想要阻止他的手直接往課室外跑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後更理所當然的,大家再也不會看見那位可憐的哥哥在今天之內回來課室了。
  
  「お兄ちゃん……要加油喔!」
  
  米蕾優也只能這樣說了。
  
  
  
  今天他的運氣算好,沒花上三個小時就在操場的正中央逮到了正打算又用門之符文跑去世界上的不知道哪個角落玩的艾希莉亞,約書亞見狀當然先是二話不說地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企圖阻止她。
  
  「艾希莉亞!總、總算找到妳了!妳不能現在跑去玩啦!」
  
  「欸——?是約書亞啊……為甚麼不行啊?艾希莉亞覺得待在這裡很無聊耶!」
  
  聽著鼓起腮幫的艾希莉亞那不滿的語氣,約書亞先是喘了一口因為快跑遍整個學院而特別沉重的氣,然後才像教導小孩一樣語重心長地說:「所以我說呢、那個啊,因為我們是新生嘛,對不對?我跟艾希莉亞都是第一年來茶熊學園對吧?所以呢、新生就應該要按照課程上課才對的,等到我們升到高年級呢,到時候就……」
  
  「可是為甚麼要上課啊?」
  
  「因為、那個……呃……我們是這個學園的學生啊,學生到學校來一起上課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艾希莉亞撇了撇嘴,「那個很無聊啊?」
  
  約書亞垮下了臉,他就知道他那套在這個女孩面前根本沒個屁用。不,與其說沒有用倒不如說要是她能聽得進他說的話的話,她也不會是那個他跟在後面追了不知道有沒有半個世界的艾希莉亞了。

  「……那個啊、拜託了,艾希莉亞,看在我特地跑出來找妳的份上……」
  
  約書亞已經放棄思考了,說是懇求還是哀求也好了,都跑出來了還找到人了,總不成要空手而歸……啊、可是理論說不動艾希莉亞,難道他現在這番不經大腦的話又能奏效了嗎……

  啊、心好累啊。
  
  「啊!約書亞原來是特地跑出來找我的啊!這樣啊……」沒想到艾希莉亞居然拍了拍手,側起頭來露出了認真的模樣,看樣子似乎是終於願意考慮考慮他的話了。
  
  聽到這話約書亞簡直都要感激涕零地抬起頭來了,沒想到自己在艾希莉亞的心目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分量的,那個不聽人勸尋樂至上的女孩居然也有因為自己的請求而放棄玩樂的一天,他覺得受寵若驚啊……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欸?」
  
  事實證明他只會想太多。
  
  
  「嗚哇……這裡甚麼都沒有耶……感覺好無聊喔……」
  
  「這、這裡是哪裡啊……」

  相比起踮起腳尖到處遠眺,只關注到底有沒有好玩的東西的艾希莉亞而言,約書亞的狀態就要相對驚恐很多了——畢竟他睜開眼的第一刻看見的就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嚇得連忙手腳並用地往後退了幾步後還看見小碎石從腳邊滾落到懸崖下,然後就失去蹤影了。
  
  與艾希莉亞一同展開的旅程總是充滿各種意料之外的狀況,至於是驚喜還是驚嚇就很看人品了。像米蕾優就曾經高高興興地跟他說過,艾希莉亞那天就帶她去了一個鋪天蓋地都是鮮花的地方,還連著著編了好幾個花環高高興興地送給了她,那時候米蕾優可是每天都戴在手上捨不得脫下來——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至於約書亞的運氣、顯然是與自家妹妹呈相反狀態地垂直往下穿越地心了;還是沒有一出來就降落在致命的地方而是還能保住小命的懸崖盡頭他就已經算很幸運了?
  
  「不知道耶——艾希莉亞讓門之符文選擇地點了,這樣才比較好玩嘛——」
  
  「很好玩、嗎……說起上來這樣我們不就是要翹一整天的課了嗎!」
  
  「咘……約書亞真無趣!滿嘴上課上課的!」
  
  艾希莉亞這記強勁的補刀簡直要「噗嗤」一聲刺穿約書亞那顆本來就脆弱不堪快要碎裂的心了,喔。被喜歡的女孩子說他無趣了,死了算吧。
  
  他發誓剛剛在心裏想的那句話真的只是隨便想想而已的。
  
  然而一直以來都置他於不顧的上天卻好像突然決定了要在這個時候賦予他實現心聲的能力——頭頂傳來「轟隆隆」的巨響時,他抬起頭來一時間還無法接收「有落石快要滾到他們這個位置了」的情報。

  「……咦?」
  
  但在無可挽回的最後一秒之前,他卻是下意識地飛撲過去抱緊艾希莉亞,讓自己的身體朝上好護著她——爾後兩人相擁著往下墜落。
  
  啊。
  
  起碼他的人生是在保護女孩子——而且還是暗戀的女孩子——這件事上畫上句點。好像也夠美好的了。
  
  「啊咧咧?」
  
  艾希莉亞的聲音還是那樣輕快,顯然完全沒有受到絲毫他們現在的處境所影響。
  
  果然啊、由始至終她都是她啊……
  
  「嗚……好啦反正都是最後了!艾希莉亞!我覺得率性而為的妳非常非常亮眼!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活得那麼自由自在的妳——那個、不對我到底在說甚麼!呃、我喜歡妳啦!」
  
  豁出去般大吼大叫起來的約書亞實在不曉得艾希莉亞聽不聽得懂他說的話,反正現在也沒那個時間去想那種事情了。
  
  「嗯?」艾希莉亞側了側頭。
  
  不要在這種時候再捅我一刀了拜託妳了艾希莉亞。
  
  約書亞將自己最後的所有希望都押在艾希莉亞的答覆上了。
  
  可是你想想,世界那麼大剛好就被隨機丟到有落石滾下來的懸崖上的人的祈禱是能有甚麼用?
  
  「喔、我也很喜歡約書亞喔!雖然有點沒趣,可是有個朋友一起玩還是比較好玩嘛!像現在這樣我也很開心喔!哈哈哈——」
  
  閃亮的光芒乍現,覆蓋了所有視線,只餘下話聲迴盪。
  
  
  「那個、お兄ちゃん……」
  
  「嗚、嗚嗚……我的人生真失敗……」
  
  「沒關係啦,哥哥也已經盡力了對吧?」
  
  「可是事後被問『那時候為甚麼要抱著艾希莉亞啊?』的時候明明就回答了『因為想要保護妳不受傷害啊』這種理應很帥氣的答案,她居然毫不猶豫地說『不行喔,最後還是只有艾希莉亞保護了約書亞,所以約書亞不要再逞強了,艾希莉亞才不要你保護!那樣就不好玩啦!』……嗚嗚嗚!」
  
  「啊……嗯、嗯,也是呢,哥哥總是被艾希莉亞保護呢。」
  
  「米蕾優——!」
  
  「對不起!」



End

被這對打到是茶熊下半島的時候了
昨晚臨睡前打了這篇,今早剛好練滿約書亞把劇情看完
結果只佔一個回憶的艾希莉亞和約書亞互動就萌到我哭粗乃、艾希莉亞還把約書亞當成女孩子,一直叫約書亞醬~約書亞醬~……TTTT卡哇伊
真覺得約書亞特別寵艾希莉亞……然而還是被吃得死死的,可愛TT
偷偷錄了一下約書亞回憶裏跟艾希莉亞互動的那段劇情,有興趣又沒看過的可以看一下哇,大力推薦TT

看較舊的 9 則留言

珞沉狂熱高山茶: B10 2016-09-13 22:10

大家快入教!!!!艾希約書亞超萌的QQQQ

小格: B11 2016-09-13 22:46

有種擅長捉弄人的高木同學的即視感

薰衣草洋甘菊: B12 2016-09-14 09:23

好好玩喔XD約書亞感覺像是“小艾虐我千百遍,我待小艾如初戀”耶XDD

星夢 雨: B13 2016-09-14 18:50

嗚有點萌,不過我是不會讓正太有BG CP的(我才不會承認本來崩壞文的槍職篇要寫約書亞X賽爾

Bluhen的小領巾: B14 2016-09-18 09:15

當初看到劇情就超萌這對啊TTTTT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09-18 05:22:11
#9
CP:革命(札克)洋梨(&只有口頭提及的白銀蘇菲)
該發的廚都在噗浪上發過了,這裡就……不再發一次瘋了(?
慣例的、OOC(。)可是寫很爽,超爽(。)官方好久沒讓我那麼爽了(。)



  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要認真屈指算次數的話大概雙手也不太夠用。

  克萊夫冷眼札克那傢伙笑得像個智障一樣的提著一個簇新的包裹進來宿舍房間,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裏面裝的會是甚麼新的皮夾克啦、新的無謂飾物啦,反正就是那些需要砸一大堆錢下去的奢侈品——買奢侈品不是問題,像他自己偶爾也會買些趕上潮流的新衣啊、盔甲之類的——問題是,如今在奢侈品上揮金如土的那位是每天都嚷著窮、早餐叼麵包皮午餐吃別人便當的剩飯的札克啊。

  不過呢——雖然錢只要一到這傢伙的手就好像會自動消失這事已經是常態了,可是像現在這樣買東西買得那麼積極倒也不太像他的作風。克萊夫挑了挑眉,一邊想一邊看著札克已經高高興興地坐在床邊拆他的包裹——這次買的是項鍊,嗯,之前他不都是專注買皮夾克三萬年的嗎?現在是要來個形象大改造呢?

  「札克啊……」

  「嗯哼?甚麼事?」

  顯然處於心不在焉狀態的札克隨口應了應他,繼續愉快地將項鍊比到了自己的脖子前,不時還把制服最上面的鈕扣解開好遷就他搭配。

  「你是受到甚麼刺激想不開了嗎?」不太看得下去的克萊夫只好語重心長地問。

  「啊?甚麼?才沒有咧!我還是很珍愛自己美好的生命的!為甚麼突然說莫名其妙的話啊?」札克總算因為這句問話而猛地將注意力從項鍊上扯到克萊夫那邊了,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因為你把飯錢都拿去買一堆奇怪的東西了啊?我覺得你之前好歹還有一點節制啊……?」

  「嗯……讓錢包裝著滿滿的希望是我的夢想!越多錢在裏面的話能寄託在未來裝進去的錢就越少了!所以空的錢包才能裝最多的希望!」

  「說得真有道理!……才怪啦!給我招了,以我風紀股長的名義命令你給我正確的回答!」

  「嗚哇克萊夫學長你這樣濫用職權是對的嗎……!」

  「你這樣亂買東西又是對的嗎……!更別提你買回來的東西所佔的空間理應是我們兩個共享的啊?現在你佔了多少我佔了多少呢?」

  「好嘛好嘛我招了就是了嘛——」受不了克萊夫連珠炮發的訓話攻擊,札克舉起雙手直接投降,嘆了一口氣。

  「說吧,我聽著。」克萊夫抱手翹起了雙腿。

  「哼……那你聽好了!」札克一挑起話頭就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神情,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微微彎下了腰壓低聲音說話:「你知道吉摩島吧?那個整個島都是主題樂園的島啊——聽愛麗絲他們說那邊超好玩的,所以我絞盡腦汁終於想辦法弄來了兩張票,日期還是我生日的那天所以是免費的……!哼哼,猜猜我會跟誰去?」

  還用得著猜嗎?這是考卷上寫的「1+1」的問題呢。

  克萊夫目無表情地問:「洋梨答應你了嗎?」

  「呼……好問題。」札克撩了撩瀏海,直起了身,浮誇地一揮雙手接著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pose,「就是因為前景未明,那份朦朧又耀眼的愛情才會顯得特別美麗啊……!哎呦好痛!你無緣無故幹嘛打我啦!」

  俗語有云——戀愛會使聰明人變大笨蛋,有錢人變窮光蛋。

  甚麼?俗語沒說過這種話?沒關係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裡有一個又是笨蛋又是窮光蛋的人快要因為戀愛而變得更笨更窮了。

  「還以為你比我先上壘,嚇死我了。」

  「甚麼你以為!我絕——對會比你先上壘啦!洋梨還沒答應只是因為我還沒邀她而已!問了她就會答應的啦——!」

  「那你為甚麼不問?」

  「哼、哼嗯……這個嘛……當、當然是因為越晚來的驚喜越能逗人開心啊!」

  他花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對這個圓謊圓得冷汗都要滴下來的「革命軍」翻白眼的衝動。

  「然後你就為了那個不知道去不去得成的約會砸了一堆錢打扮啊……」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甚麼第一印象啊!明明每天都在見面!」

  「說什麼傻話!就算每天都見面但約會還是有別於日常啊!要給人一個煥然一新的形象才能賺好感度啊!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要讓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不然那——麼特別的約會就跟平時沒分別啦!」

  看札克揮舞著拳頭幹勁滿滿的模樣,已經吃過不少次軟釘子的克萊夫忍不住挑了挑眉,質疑道:「那麼快就砸錢,就不要準備了一堆東西結果最後甚麼都唔嗯嗯嗯……」

  「烏鴉嘴給我閉上啦!你約不到蘇菲可不是我的鍋!」札克惡狠狠地用雙手捂緊了克萊夫的嘴巴,把自己的「未來幸福」放在首位的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考慮到隨便對風紀股長動粗的後果會是甚麼了。



  所以當颯馬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的一副光景就是兩個年近二十的男子扭打在一起像個五歲小孩一樣進行著「是你沒腦袋!」「你才沒腦袋!」這種幼稚到極點的吵架。

  「……」

  他大概花了五秒鐘來思考到底現在假裝自己不認識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是他們的室友然後把房門一把摔上還來不來得及。
  
  很可惜在他能夠把想法直接付諸行動之前,那兩個五歲小孩的注意力就已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兩人一同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來勢洶洶的嚇得他都想立刻撒腿就跑了——這兩個傢伙到底哪來的怪物!太可怕了!抓住他是要幹嘛啦!

  「颯馬你來評評理!克萊夫居然詛咒我約不到洋梨跟我出去欸!明明是他太沒用才約不到蘇菲啊他憑甚麼把他那套放在我身上啊!?」

  「颯馬你別聽他說!我只是想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前輩給他有用的建議而已!結果他就粗魯地對我動手動腳了!你說是誰對誰錯!」

  「……你們兩個是有病嗎。」


  聽他們七嘴八舌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一遍又花了他不少時間,途中還要不斷阻止他們說到一半又要打起來的情況發生——颯馬覺得自己真是、身心疲累。

  「嗯……所以事情就是札克你要約洋梨在你生日那天跟你去遊樂園吧……嗯……所以說你們就因為這種完全不知道有甚麼好吵的事情打起來啊!?我完全搞不懂你們啊!?身為高年級生的自覺呢!?」

  「對啊我也不懂有甚麼好吵的!這個傢伙羨慕嫉妒恨我有機會約洋梨出來他自己卻沒有公主可以抱才要跟我打架啦!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風紀股長連一點作為榜樣的模樣也沒有!」

  「誰羨慕你這個連開口約人都沒勇氣的傢伙了!我打從一開始就是抱著至誠的關心來跟你討論這個話題的啊!誰知道你不聽別人的意見也就算了還戳別人痛楚,你說你道德不道德?」

  「……我可以走了嗎。」颯馬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不行!」

  但這個時候這兩人倒是挺齊心的,同一時間轉過頭來還對著他喊出同一句話。

  颯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就是要約洋梨出來而已吧?能約出來就不算浪費錢了吧……那你們就不用吵了對吧?……好吧,札克,說說看你打算怎樣約她出來。」

  札克側了側頭開始思索起來,「嗯……我想想……要營造讓少女臉紅心跳的浪漫情境的話啊……」

 


  『洋梨,請妳為我停駐一下妳那如風一樣的腳步。』

  他伸手拍到少女臉旁的牆上,如此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頓時把少女的行動範圍侷限了在他的臂彎與牆角之間動彈不得,連視線也不得不抬起來與他的藍眸雙對,少女眨了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我為妳準備了一個能讓妳終生難忘的特別假期,只是為了妳而設的——請妳……務必到來與我共度這個週末,我會一直等著妳。』

  他揚出了夾在指間的兩張紙票,微勾嘴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低聲道出了甜美的邀約,同時輕托起少女那擁有美麗線條的下頷……




  「嗯,颯馬你怎麼看?」

  「……他腦袋是不是不小心丟到水裏忘了拿去烘乾一下了?」

  「這是連撿回來也忘了的程度了吧。」

  用一臉關愛智缺兒童的表情看著札克一人壁咚空氣演練了一遍邀約情況的兩人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青筋在札克額邊冒現,然而有一詞名叫怒極反笑,札克掛著燦爛的笑容轉過身來,伸手狠狠往克萊夫身上一指,「那你有甚麼辦法啊,哈?騎士大人?被公主打槍了那麼多遍你一定很有經驗吧?」

  「唔……!之、之前被拒絕只是因為我沒有付出全力!直到我的一顆心被蘇菲殿下給緊緊牽引,我才認真思索所謂的戀愛到底是何種形式……」

  「思索了那麼久那就來試一遍啊公主控!」札克硬是把克萊夫拉了起來往前推了一把,氣哼哼地一下坐倒在他原本坐著的位置,支著下巴緊緊盯著他不放,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一點開始。

  克萊夫乾咳了一聲。

  「我有不好的預感。」——颯馬。




  『美麗的小姐……妳那猶如出水芙蓉的天使的臉容令我不禁屏息,不忍打擾妳的那份恬靜溫柔——啊、那想必就是來自天界的景色,如今我竟有幸一窺,實在是太過大膽了……可是我太過貪婪了,仍不滿足於僅僅是處於遠方眺望妳的美貌……』

  克萊夫在少女面前深深地一鞠躬,然後牽起了她的纖纖玉手,低頭在其手背上虔誠地按上一吻。

  『蘇菲殿下、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夠邀請妳與我共度美妙的一天,我願意竭盡所能為你摘星採月,博得妳展顏一笑,我就已經再無遺憾……』



  「……」不忍心再看的颯馬別開了臉。

  「你剛剛說了『蘇菲殿下』了對吧!果然滿腦子就只是想約蘇菲出去啊!剛剛跟我說的那些甚麼為我著想的話我就說都是假的吧!現在別想否認了!」札克霍地站了起來,在意的重點卻顯然偏離了原先的主題太多了。

  「囉、囉嗦,只是代入我更能投入的對象我能示範得比較好而已!總之這樣還是比你那個不知所謂的壁咚要好啦!」

  「我完全看不出差別在哪裡啊!不,事到如今蘇菲還沒搧你一巴掌罵你是變態還真是奇蹟。」

  「蘇菲殿下是女神般尊貴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種事情……!而且說起這個札克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的那個啊!」

  「甚麼!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咧——!」

  「……這裡沒我的事了對吧?」

  颯馬真想把這倆直接從窗戶扔到操場裏給米菈種的豆芽菜當肥料。


  「不過就是去個遊樂場玩一天,當是平時那樣開口就好了啊……?非要弄得那麼……嗯……算了,我不想形容。那麼不自然地約她出去才奇怪吧?明明平時說話聊天也好端端的,你這樣反而會把人嚇跑吧?」

  颯馬嘆了一口氣,總算有機會讓他表達他心中的萬般無奈,給了一個比起他們兩個剛剛做的事情要正常上百倍的意見。

  然而兩人聽到這番話後向他望過來的眼神相當古怪,颯馬不由得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呃……幹、幹嘛?」

  「唉,不怪你啦。」

  「畢竟嚴格來說還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啊……有時候不要懂也比較好啦……」

  剛才好幾番吵起來的兩人現在卻齊心地一同歎氣搖頭,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摸了摸他的頭,簡直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颯馬這下都不懂得該怎麼反應了。

  「……莫名其妙,不想管你們了。」

  颯馬最後下了一個精簡的結論,撥開了他們的手,在經過了長達三十分鐘的折騰後總算作出了本日最正確的決定——離開這個充滿奇怪氣場的地方。

  不過大概他今天就合該多碰上事不得安寧,明明剛剛好好地待在房間裏那麼久沒人來,就是在他開門要出去的那一刻門前就剛好俏生生地站了個人兒正打算敲門,兩人面面相覷正好就對上眼了。

  「啊。」

  「喔啦啦!颯馬閣下午安!剛好要出去嗎?」

  說人人到。機會來了啊札克,要壁咚還是甚麼的他都不想管了,真的。

  「洋梨午……呃啊——!?」   

  「洋梨午安!有甚麼事嗎!」

  颯馬的一句午安才剛說到一半就被聞聲而來的某傢伙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推到旁邊去,取代了他原本站的位置、嘿嘿笑著代替他應了那句午安。

  喂,他只是想離開這裡而已啊?你要跟你的洋梨說話也先讓別人出去好不好?

  然而看到放在心尖上的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的札克,颯馬的感受顯然是十分乾脆利落地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見色忘義」四個字完美詮釋了現在站在門邊笑得像個蠢蛋一樣的他。

  「啊、札克閣下原來也在啊!太好了!」

  洋梨說這話時高興地拍了拍手,然後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張列滿數字的紙,笑容滿面地雙手遞到札克面前,「這個啊、是利亞姆閣下託在下交給札克閣下的!說是這兩個月的欠債加利息,因為聯絡不上你所以就託我交給你啦!」

  「……!這、這個傳說混蛋……虧我還特地把他寄過來的信拆也沒拆過就扔到水池裏了,結果居然出這一招……!」

  看著札克從原本的滿臉春風因為洋梨的話而猛地變成了像吃到過期的蟹肉棒一樣的苦瓜臉,旁觀的兩人都不由得訕笑起來,隨即被札克各自狠瞪了兩眼。

  笑甚麼笑!很好笑嗎!

  「嗯?怎麼了札克閣下?」

  「啊、啊,沒事沒事……」

  雖然洋梨手上拿著的東西實在令人切齒,但少女的笑容太過單純燦爛,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實在怎麼樣都不可能把情緒發洩在她身上……不,根本就連對她加重一點口氣說話也是捨不得啊,想想每次聽她提出甚麼匪夷所思的提議的時候他都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吐槽一句然後乖乖替她善後……呢。

  「嗯、呃,那個,洋梨啊,甚麼債務的事我們先擱到一邊去吧!那個啊、我有別的事情想找妳……!」札克愉快地決定要把麻煩的事情丟一旁,開玩笑,比起甚麼債務啊、當然是辦正事重要!

  「嗯?甚麼甚麼?又要去給海盜大人們送西洋梨嗎?」

  「不我們並沒有做過那種事……呃不對、好像還真的有……可是技術上來說我們本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給他們送西洋梨啊……!啊啊啊過去的事就算了!這次不是去打海盜也不是去送西洋梨啦!」

  「喔啦啦?」

  洋梨側了側頭。

  啊,要來了,那一招,他還真的打算原封不動把他剛才那一套直接搬出來用啊……颯馬看著札克伸手按在了牆上直接對本人壁咚起來——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十分淡定,連吐槽都懶了,反正現在這個時刻有資格吐槽的就只有被壁咚的那位……不過想來她從來都只會是被吐槽的那一個,也難怪札克完全不打算反省一下自己邀人的方式到底有甚麼不妥。

  「洋梨……不知道這個週末妳……啊咧、咦?等等……甚……」

  札克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在準備要把門票給掏出來的時候臉色驟變,慌張地轉過身來把外套的口袋給翻了個遍,颯馬和克萊夫這下光看不用問也知道他發生了甚麼事了。

  「果然冒冒失失的呢。」

  「就說你約不到啦。」

  然後直接在沉著臉停下了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思索人生的札克面前落井下石起來了。

  於是札克爆發了。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啊——!那麼愛幸災樂禍要不要吃我一記搖滾直擊——!還是你們誰藏起來了給我交出來啊——!」用惱羞成怒來形容大概不算偏差,反正札克放棄了要在洋梨面前裝酷了,轉而一把撲到克萊夫跟前似乎又要打起來了。

  「欸等等為甚麼又是我明明颯馬也有笑啊!?」

  「我不想管啦我的人生已經毀滅啦!」

  「就只是因為不見了兩張門票!?你的人生不要那麼脆弱啊札克!」

  「呃……那——個啊、札克閣下!」

  揪著克萊夫的衣領還沒來得及揮拳或是悲泣出聲的札克卻首先聽見了剛剛被他擱置在一旁的洋梨的聲音,急急忙忙地立刻把手收了回來,乾咳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轉身重新面對一臉興奮好奇的洋梨,小心翼翼地問:「呃……洋梨……那個呢……」

  「這是特訓嗎?你們在宿舍進行訓練嗎!下次讓在下也——」

  「不行!」

  這句回絕卻是從房間的三個擁有者的口中同時道出——開玩笑,洋梨加入的話真的會出人命的,從各方面而言都是。

  「欸——?為甚麼——?」

  札克又咳了一聲,這個找藉口向洋梨掩飾事實的工作當然是責無旁貸地落在他的身上的,他總不能說出「我們是為了爭論能不能約妹子出來所以才打架」這種實話,所以只好訕笑著說:「嗯,這個不是特訓,這個是我們之間的……呃、男人之間的友誼的交流!所、所以呢,哈哈哈……」

  這種話虧你說得出來啊。颯馬和克萊夫都想對他翻一個白眼了。

  那麼厲害你們來說啊在那邊納涼!然後被札克瞪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

  可是洋梨就這樣接受了,完全沒有質疑。

  「對沒錯就是這樣。」

  捏了一把冷汗的札克就這樣打哈哈把事情揭過去了——然而危機一過去,好不容易弄來的票就這樣給弄丟了的心痛又湧上來了,他簡直想立刻抱頭跪在地上不起來了。

  他還買了一堆東西準備可以來個開開心心的約會的!結果票居然丟了!丟了啊!他可憐的錢包就這樣白白瘦身了!……呃,雖然嚴格來說它從來沒有肥滿過啦。

  「啊、其實今天除了要轉交利亞姆閣下的東西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想找札克閣下呢。」

  已經生無可戀的札克因為這一句話而猛地抬起頭來,屏息問道:「甚、甚麼事?」

  洋梨難得地露出了有點靦腆的模樣,用食指搔著微紅的臉頰道:「那個啊……不知道札克閣下這個週末有沒有空呢?我……幾天前撿到了這個東西,拿到失物認領處都沒有人拿回來,所以那邊就說不要白白浪費了,讓我把它拿走……啊,那個是吉摩島的遊樂園門票喔!所以想看看札克閣下有沒有空可以陪我去……嗯!以上!」

  札克清楚感受到當自己看著洋梨拿出那兩張對他來說熟悉無比的門票時自己簡直是處於心臟停止的狀態。

  這算甚麼啊?繞了這麼一大圈結果票就被那個他想約的女孩撿到了,還拿著票倒過來邀他出去——啊。啊啊。他都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很愛開他的玩笑了。

  「當、當然有空!絕對沒有問題!那天我全天都有空!」

  忙不迭地連忙點頭答應了,簡直怕遲一秒答應她就會反悔似的,札克那個慌張的模樣逗得洋梨直笑起來,彎著的一雙眸子載著濃濃的笑意如此可愛,真叫人看得目不轉睛。

  待在心房裏的那頭小鹿都快撞破牆壁了啊振作點啊札克,你這個樣子還要怎麼追女孩啊!

  「呃,不過那個……為甚麼會想找我去呢?我、我還以為妳會想跟其他女生一起去……」

  札克有點不肯定地問了出口,難道對方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之類的念頭冒出頭來又被他壓了回去,嗯、不期不待不受傷害……怎麼可能會呢……

  「因為——」洋梨側了側頭,展開了一個笑顏,「我只想找札克閣下陪我去呀!」

  噗哧、噗哧!

  那是札克的心臟直接被這句話狠狠捅穿了兩個洞流血不止的聲音。

  啊,世界為甚麼要對我那麼好呢,我會有罪惡感的,請讓我以死謝罪吧。

  「嗚哇札克振作點啊!?」「喂你心臟要不要再脆弱一點!?」

  颯馬和克萊夫眼睜睜看著札克捧著心口快要直接跪倒的模樣忍不住叫出聲來,札克深深地呼吸了一遍、兩遍……總算重新站起身來,緩了一口氣道:「那、那就週末見囉!」

  「好喔!」洋梨笑咪咪地對著他伸出了小指,抬頭看著他說:「要勾勾小指,食言沒來的以後都不准吃西洋梨!」

  札克顫抖著手勾上了洋梨的小指,很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因為對方太過可愛而當場噴血身亡。

  「啊,沒救了呢。」

  「是沒救了。」

  克萊夫與颯馬同時下了結論,札克這時候剛好傻笑著跟小跳步著離開的洋梨揮手告別。

  「恭喜啊恭喜,丟了票還去得成真是奇蹟一樁了,快點去祈禱自己這輩子的運氣不會到此為止就花光了吧。」克萊夫的恭喜說得特別嘲諷,但樂到快要飛天的札克現在已經壓根不在意這種小事了,居高臨下地叉腰笑說:「哼、說甚麼傻話,我可是——」

  「札克閣下!」

  「是!有甚麼事!」

  本應該已經離開了的洋梨的聲音再次從門邊傳來,上一秒還得意洋洋的札克下一秒就馬上變得一臉乖巧轉向門邊,直接無視克萊夫那鄙夷的神色。

  「那個、在下不小心忘了一件事——」洋梨小跑步地走到了他的旁邊,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夠五釐米的時候停下,踮起了腳。

  那一刻陽光正盛,從沒拉上窗簾的窗外照進來灑落。

  然後她在他的臉頰上送上了輕輕一吻。

  「是生日禮物喔。」

  洋梨腆著臉笑了笑,終於又跑了出去了。

  「……好、好厲害,應該說真不愧是洋梨嗎……札克……呃、札克?」颯馬對著已經遠去的背影感嘆般地說完後轉頭看了看札克,結果他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糟糕了,這傢伙要不行了……」

  「……不如現在先去保健室留一個床位給他吧。」

  「好提議。」



Fin.



噗浪上的鬼吼鬼叫(???)


嚴格來說我還漏算了tennis的那一次
也有被官方的札克洋梨煞到心臟痛的來舉舉手拜偷拜偷Q_____Q

(題外話……這兩天突然心血來潮跑去翻了翻第一次在白貓版貼的文.....有一種懷念感wwwwwwwwwwwww 那時候認識了好多人喔,謝謝一直陪伴著我的各位(???)
【短文】天才與木頭也就差那麼一點。(黑翼科學/渡鴉x卡蒂亞)
&原來我第一篇寫的黑翼科學的渡鴉嗆卡蒂亞嗆那麼兇啊(自己也嚇了一跳)、我家的渡鴉現在根本把她寵到天上去了(??))

看較舊的 13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14 2016-09-18 12:21

雪名皇: 目前沒梗所以看情況XDD~ 搞不好要等到台版出我才會為了召喚小情侶而寫祭品了(欸

芥末綠茶: B15 2016-09-18 12:22

Sinon乄詩音:真的好久...沒寫了(呆)沒想到官方會又丟一個震撼彈給我....有老婆包養就不用錢喇(x

時空旅人: B16 2016-09-20 18:38

再次看到綠茶大大的文我好感動❤️洋梨和扎克你們ㄧ定要幸福哦❤️

芥末綠茶: B17 2016-09-20 18:46

哈哈好久不見XD 小倆口超幸福的跑去遊樂園約會了閃瞎我這單身夠TT(滾

芥末綠茶: B18 2016-09-20 18:46

*狗,輸入法別嘲諷我讓我再打一遍了(。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11-16 02:38:15
#10
是拉斐德x菈葵亞喔
因為台版譯名出來了所以名字通通跟台譯
題目出自老夫老妻溫柔三十題的第27題(然而寫到後面開始亂飛完全離題了),看就知道前面當然全是閃光(o)我這裡剛好賣墨鏡,客官要先買一副再上路嗎?(眨眼


-




  今天的菈葵亞看上去特別閃亮——雖然身為精靈的她本來就比普通人類要多上幾分亮麗的氣質,但今天不一樣,不僅僅是這樣,她的笑容燦爛如陽,臉蛋也是容光煥發的,連踏出來的腳步都輕盈得像要踩出星屑一樣。拉斐德倚在門邊淺淺地笑著,視線落在這樣的她身上,看著她慢慢地從遠踱近……那笑容越發清晰鮮明,襯得她姣好的臉容更加美麗,簡直想立刻捧起那白嫩的雙頰送上一吻。


  夕陽微斜,淡黑的影像護衛一樣伴著屬於他的那位女神緩步回家,菈葵亞停步在拉斐德的面前,他立刻微一彎腰鞠躬行禮,輕笑道:「歡迎回來,發生什麼事讓我們家女神大人那麼開心了?我可要好好記下來好以後討我的女神歡心。」


  菈葵亞頓時吃吃地笑了起來,笑聲像搖鈴一樣清脆——說什麼要特別記下來,這男人根本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她招架不住——伸出了手讓他像往常一樣在她的手背上按上一吻,然後才一翻手心,讓柔和的光芒充盈其中。


  「我今天、收到了很棒的禮物喔。」柔下的視線,微彎的唇角,輕吐的話語,拉斐德看著菈葵亞臉頰的輪廓幾乎看得入迷,淡黃的柔光讓線條也變得朦朧,聲音入耳尤其迷人。


  「有一個孩子呢……偷偷背著大人們找我道謝,說是因為我的預言才讓她來得及把她的妹妹救回來……有生以來第一次……得到了那麼真摯的笑容,那麼誠心的感謝呢……被叫成『傳佈災厄之魔女』的我……」


  她的笑容很淺,但拉斐德能讀出她心中載了多少歡喜。


  「然後她送了一棵樹苗給我,是她努力在被魔物襲擊過的村莊裏找到的僅存的植物……」


  一點嫩綠在光芒中躍現,樹苗怯生生地張著葉子,輕搖著,被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猶如珍寶。


  拉斐德笑著在她額上一吻,「小傻瓜,感謝妳的人甚麼的我肯定被自動排除在計算外了,沒關係,讓我們來種下女神大人珍貴的禮物吧。」


  菈葵亞愣了一下,然後才微笑說:「你不是吃醋了吧……」


  「是啊,我可吃醋了,得讓我見識是哪家的孩子逗得我的小公主那麼開心。」


  「沒有在哪裡,就在我前面呀……」菈葵亞邊說邊笑,笑得肩膀也在抽動,靠了在拉斐德懷裏,讓他伸出一雙臂彎把自己環著,柔聲道:「你對我來說……不是別人呀。第一次的感謝甚麼的當然是指別人對我的……嗯,而且拉斐德給我的也不只有謝意啊……要說謝謝的是我才對吧?」


  拉斐德順著她的髮的紋理輕撫,懷裏的可人兒這樣坦率又溫柔地向自己表露著最動人的心聲,到底該有著多冷硬的鐵心才能夠毫不動心?他啊總是會在這種時刻,察覺到自己是多麼受幸運女神眷顧的人,可惜他的心已經全給了眼前的這一位女神了,無法回應另外一位女神對他的厚愛。


  「一直謝來謝去的也太生分了吧,乖,話放在心裏就好了。」他說,親暱地捏了捏菈葵亞的臉頰。


  說出口的「我愛你」可就太過俗套了,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




  拉斐德最近有點苦惱。


  說是苦惱其實也並不全然是這樣,不,對他來說能看到菈葵亞的笑容應該是極樂的享受才對……可是意識到那笑起來溫婉可愛的人兒不再是對著自己笑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心情複雜。


  「小苗要快點長大呦,漂亮也好不漂亮也罷,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坐在窗台邊對著種在盆栽裏的小苗微笑輕語的菈葵亞身上簡直要發出聖光來了,母性的光輝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倒不知道是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點亮了她的身體,還是她身上的光芒讓周遭亮起來了。


  對,很苦惱,他的女神對著小苗說話微笑的時間都快超越對自己的了,但其實就連這樣一心祈求著一棵小苗長大的她在他眼中也是那麼的耀眼美麗,「想多看這樣的菈葵亞」和「自己的地位和一棵小苗放在天秤上量哪個會往下還說不準」兩個念頭在腦裏拉鋸,最後還是敗給了笑得幾乎讓人無法直視的她,心瞬間就軟得化了,光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悅。


  拉斐德悄悄地踮起了腳,悄無聲息地往前靠去,在她未察覺之前就站了在她背後,稍一低頭幾乎就要碰到菈葵亞的臉頰了,但在吻能落下之前卻被一只玉手輕點在唇上擋住了。


  「偷襲未來樹的精靈可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喔。」她悠悠地說,食指離唇在空中晃了晃。


  這話一聽進耳內頓時讓拉斐德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要給我的女神大人一個驚喜也太困難了吧,不能間或通融讓小的稍微作弊一下嗎?」


  菈葵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食指指尖輕劃過他的腮邊,漾起了一抹笑,「嘻嘻,好啊,我可會好好期待我的騎士給我的驚喜喔?」


  那指腹撫過皮膚的觸感撩得人心也在癢,拉斐德抬手覆上了逗留在頰上的那隻玉白的纖手,那大小剛好合在掌心裏,像溫玉一樣暖得透心,心神禁不住一蕩。


  「不準偷看喔?」


  「既然是驚喜,那當然不會偷看啊?」菈葵亞一笑閉眼,下頷隨即被輕抬起來。


  然後是一吻窩心,於下午暖陽中灑上的最滋潤的養分,嫩芽扭著身體,不知不覺地又往上長了幾寸。




*




  下雨了。


  這雨一下就一發不可收拾,像滿盆的水從天往下倒一樣,要把整塊土地都給淹沒一樣,沒日沒夜的下,連理應是休憩的晚上也充斥著「滴滴答答」的聲音,敲著窗戶、敲著屋頂、像個暴躁的來客一樣,似乎隨時就要粗魯地破門而入。


  拉斐德靜靜地靠在牆上,視線所落之處仍是那一位他發誓要守護一輩子的精靈——這回他沒有帶笑了。


  菈葵亞佇立在窗前,已經結出花苞的芽苗在一片狼藉的背景下顯得特別祥和,彷彿外面那雷雨交加的事情與它完全無關一樣,但她還是一直垂眼看著它,像怕它下一刻就要被捲走飛去一樣。


  「……雨太大了。」


  她輕聲說,伸手溫柔地包覆著依舊幼嫩的芽苗。


  「小苗……太幼小了,會被沖走的,我不容許這樣的事情。」


  鵝黃的光芒從手心中浮現,取代了那一雙手,將花苞保護得密密實實,哪怕是風雨破窗也不怕會被輕易摧毀了。


  拉斐德嘆了一口氣。


  「哪怕因為出手干預而使得在風雨中受創的人變成自己也沒關係嗎?」他抱著手,還是靠在離她幾步遠的牆上,「看得太清楚的人……一旦矇住了雙眼,失措的程度可是要比天生的瞎子要多上好幾倍喔。」


  「——我知道。」菈葵亞堅決地說,鞋跟一轉,正面向他,「但我之所以會誕生……就是為了改變未來,所以哪怕擾亂了應有的未來,再也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從一開始就有這種覺悟了,再者——」然後執起了他的雙手,柔聲:「我還有你在我的前方,帶我走正確的路啊。」


  她闔上來的手柔若無骨,她吐出的細語婉約溫柔,但當中蘊含的是凡人無法輕易比及的堅定——她是那柔弱的花枝,明明只一折就斷,卻依舊那樣、那樣不屈地昂頭迎接狂風呼嘯,涉足混亂的凡世,一步一步走過刀尖仍不露疲色,哪怕被厭惡、被誤會,卻依舊張開雙手,接納、拯救一切……然後回眸向世人一笑,霎時間就點亮就整個世界。


  他的整個世界,其實並不大,一眸驚艷,已經足矣。


  他是暴風國聞名的騎士,一執劍呼叫就有萬人追隨,有誰敢在他面前放肆半點?這樣的他卻輕易在她跟前敗下陣來,繳械投降,敗得一塌糊塗,敗得心甘情願,宣誓此生只追隨一人。


  「——當然,我的劍,就是為了要替妳在前方開路的。」


  他說,向佇立的她正式地行了一騎士禮。


×


  風雨交加,在夜裏奏著一曲狂亂,主奏在空氣中飛舞,恐懼的尖叫與哭喊是夾在其中的間奏,男人就像個指揮家一樣端立在舞台的正中央,得意地揮著手指揮這一切,手所指之處就有血紅飛濺——那是獻給他這個表演者的鮮花。


  「不、不要……放開我、咿啊啊啊啊——!」


  他閉上了眼睛,孩童的尖叫劃破半空,他手一指,立即就有刀鋒高舉,要將這個音節切斷,接到下一個小段。


  可是尖叫聲沒有如他所料地戛然而止,反倒是一聲悶哼突如其來地出現,這樣突兀的音節在這美好的曲調之中實在太過刺耳,男人忍不住蹙眉睜開了眼,看到金髮的騎士端著劍,彷彿足不點地般降臨於這美麗的修羅之景,笑著向他微一鞠躬。


  「啊、抱歉打擾了你的表演,可是這裡的噪音已經打擾到我和我的妻子了,所以不好意思了,我們決定要出手干預干預一下,給這場鬧劇拉上結束的帷幕了。」


  他笑著啟唇,劍往身旁一揮,無形的劍氣自他身周掃出了一圓,所經之處頓時就有人踉蹌著往後退後數步。


  「已經沒事了喔,過來這邊……不用怕,我們在這裡。」柔和的女聲彷彿是激昂樂曲中突然加入的婉轉琴聲,輕柔卻錚鏦清脆,在一片淒厲中依然不落下風,反倒像是在寒風中點起的那一盞火光,讓人只消一刻就能輕易捕捉到。


  腮邊仍掛著數串淚珠的孩子看呆了,過了好一會才大聲叫了出來:「女神姐姐!」


  菈葵亞柔柔一笑,也不嫌髒,伸手就把滿身泥土血跡的孩子抱了個滿懷,「嗯,是我喔,謝謝妳送給我的禮物,我是來告訴你,它長得很好喔。」


  男人看著眼前這幕只冷冷地笑,手微微提起,「就只有兩個人嗎?」


  琴聲再佳也好,畢竟還是單槍匹馬,怎麼可能蓋得過他華美壯大的交響曲?


  「對,兩個人。」拉斐德還是彬彬有禮地笑著,手橫在腰前鞠了一躬,「我想,對付區區一個擾人清靜的盜賊團,只我們兩人就足矣。」


  「我最喜歡的啊、」男人說,舔了舔唇,「就是你們這種正派人士沒來由的狂妄。」


  血洗村莊的人紛紛發現了這邊的異況,漸漸靠攏過來,就算沒有數百人、起碼也有百多人。


  拉斐德露出了有點苦惱的神色,蹙眉露出了凝思狀,緩緩道:「我啊……雖然是騎士,但一直都是本著不殺生的和平主義的,剛才那幾位也只是我讓他們稍微睡一下而已……可是情況逼不得已的話……我的劍可也不是對血過敏的喔?」


  「廢話真多,拿下他!」


  一聲號令,樂曲,又起。


×




  跟未來樹的精靈作對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一語就被道破的動作,從後而來的攻擊全都被輕巧地躲了開去,哪怕是多人湧上,那個不可思議的騎士還是有辦法全部格擋開來逐一擊破——想要將看起來顯然要弱上許多的少女解決,刀卻完全無法砍到少女身上,彷彿有無形的保護存在於少女的身周。


  他們就這樣以二人之力,挑了整個盜賊團。


  雨停了,陽光從灰色的雲間探出頭來,菈葵亞全然無視躺臥於身周的一具具軀體,慢慢地站起身來,伸手輕抿著騎士的額角,「辛苦了,對不起。」


  拉斐德拉起了她的手,湊到唇邊一吻,笑了起來,「有這一句話就通通不辛苦了。」


  兩人看著對方的眸子,隨後忍不住相視而笑。


  「花開了呢。」菈葵亞忽然說,拉斐德自然猜得到她說的是什麼,拉著她的手問:「那我們要回去嗎?」


  菈葵亞搖了搖頭,淺笑著說:「我看著你就好啦。」


  「……花也該吃我的醋了,我到底修了幾生的福氣才能得到女神全心全意的凝視啊。」他失笑說,撫上了她的臉頰。


  在如斯混亂的此地依然一塵不染的她,看起來果然就像走過修羅、穿過煉獄而來依舊潔白的蓮花一樣,挺直不屈,同時溫柔纖細。


  他是她的劍,斷開前方荊棘,清出一條大道讓她行走;她是他的花,有甘甜蜜餞,撫過心靈,帶著他走過鳥語花香。


  寶劍鮮花,都被一根紅線,就這樣緊緊牽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


  說不盡的甜言蜜語,此刻都化在無言對視中,不言而喻。


  有你在,有妳在,世界再冷酷,又何須多顧呢。




Fin.


下次可能會更白銀蘇菲or霞園藝+夏白\^q^/ 好煩喔報告好多……
好想當個廢人吃糧治愈心靈,但我想吃的CP怎麼都沒糧(痛苦

雅戈: B1 2016-11-16 06:33

抓蟲,災厄隻女神

芥末綠茶: B2 2016-11-16 08:44

謝謝雅戈,我最近一個大失智wwwwww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6-12-16 00:55:20
#11
嗯……這個基本上就是黑翼的初戀故事,我只是拿他的角色劇情稍微加了點東西,私心讓卡蒂亞串了一下場,寫這個接近原創的東西其實不期待會有人看了,純粹是自己想寫而已

-


《卻憶那花上流連蝶,已成飛灰》

  

  「我呀、最喜歡天空了——」

  少女這樣說著,伸手往上虛晃,纖指細長,似乎只消一動就能觸及那蓋頂的藍。

  「你看吶、天空那麼大,看也看不到盡頭,就這樣一直飛、一直飛……想飛去哪裡都不會有東西攔著你,是不是很令人嚮往呢——」

  她回過頭來,一雙眸子彷彿被她口中的天空點亮一樣,成為了閃爍著光芒的藍寶石,叫人轉不開目光,瞬間就被她的神情所吸引,心神也被逮去,要隨之起舞起來。

  少女忽地彎唇笑了起來,那隻纖白的手下一瞬就轉到了眼前,白似雪,晃呀晃,晃得眼睛也花掉,恰似一只蝶。

  「你呀,倒是給我一點反應啊?老是不說話的……嘻嘻,該說真不愧是你嗎?……嗯、這就是你的溫柔了吧,我……並不討厭喔?

  「  。」

  記憶流轉,燦爛奪目,搖曳間卻似乎轉瞬就消失在虛無中。




  「渡鴉先生……為甚麼會來到飛行島呢?」

  銀髮的少女這樣問,她那只會說人話的貓也豎起了耳朵專注地聽,兩雙視線一同落到了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因為……」他緩緩地說,只如曇花一現的光景在眼前閃過後又逝去,白皙的手、湛藍的眼。然後,沒有了。

  都記不起了。

  「這裡……離天空很近。」

  「天空?」

  「嗯。」

  銀髮少女露出了哀憐的神情,說:「這樣啊。」

  他不解,為何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也許是他又把甚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而他曾把這件事跟眼前的少女說過吧,也許。

  但他沒有追問下去,他的視線被吸引了開去,別開了頭。

  白色的蝴蝶搧翅飛翔,在他眼前留下了星屑的軌跡。




  「我?我沒有家可以回喔。」

  少女說,俏皮地側了側頭,笑顏展露,明明說著的話應該是那麼的悲傷,他卻無法在她的語氣中讀出哪怕一點的傷感。

  「我的家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見了啦,這樣『砰!』的一聲就沒有了。所以、我沒有從哪裡來——至於以後想去哪裡嘛……想去那裡!」

  她說著五指一翻,又指向了頭頂上那片澄澈無垠的藍。

  「世界上最大的地方就是天空了吧!在天空中就可以自——由地翱翔,想去世界的哪裡都沒有問題啦!」

  她對天空的嚮往是那麼的強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不厭其煩,他卻始終對她的話語有所不解。

  「為甚麼一定要到天空,才能去遍世界?」

  「你看啊!地面上那麼多限制!不說那海我已經走不過了,人類還喜歡自以為是地圈出所謂『屬於』自己的地方,畫出一條路逼所有人走,不跟著他們走的呢、通通都是異類……想想就覺得累啦。」她瞇著一雙眼睛笑笑說,手支在身後的地上,把頭一仰,嘆說:「人生啊、已經夠累了,夢想這種東西也非得要放在框架裏的話也太無趣了吧。

  「那你呢?你有甚麼想做的事情嗎?」她的好奇心忽然落到了他的身上,歪著頭,一襲長髮隨之散落,一雙水靈的眼睛骨碌碌的移到了他這邊來,眨了眨。

  他想讓自己擠出一個答案來回答似乎滿懷期待的她,但在他的苦思冥想之下,腦中卻只有空白一遍,所以他只好搖頭。

  「沒有啊……嗯!那也是幸福的一種啦,想要的都已經有了嘛!」她說,伸手抿了抿鬢角,「幸福的家庭啊、信任的朋友啊……有這些就比甚麼都好啦。」

  「還有妳。」他沒頭沒腦地忽然接了這一句話,似乎想也沒想過就脫口而出了,惹得她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笑。

  「我嗎?哈哈哈、聽了感覺真開心啊——可是我不值得你喜歡啦,嗯、我只是……」她低了低頭,那始終燦爛的笑容似乎忽然間就噙了些許的苦澀,流連唇邊,消不去,「飛不起來的……一只蝴蝶,當不了飛鳥,去不了天空,在花間徘徊,原地打轉,自欺欺人。」




  聲音忽遠忽近,像罩上了一層紗一樣叫人抓也抓不住,朦朦朧朧的,只稀疏地摸得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只餘下少女微苦的笑容,如斯清晰如同一幅畫像。看得著,碰不著,努力想要回憶起更多,卻好像只是探身往空空如也的箱子裏掏,再死心不息地想要把甚麼掏出來都是徒勞無功。

  「你在想甚麼?」

  疑惑的問句不是存在於回憶中的——渡鴉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因而低下頭來,看到粉髮的少女顰眉站在自己的前面,手中的羊皮紙被捏得微皺,仰頭看著自己。

  「……有委託?」

  對方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羊皮紙,沒有片刻猶豫就兩手交互一錯將它撕開兩半,然後鬆開手讓碎片隨意地掉落在地上,淡淡地說:「沒有委託,我是來問你問題的,你要不要回答我?」

  「……沒有在想甚麼。」

  「是『沒有在想甚麼』呢、還是『在想甚麼也想不起來』?」卡蒂亞抱手笑了笑說,「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拋棄那種懦弱的選擇嗎?」

  「那是懦弱嗎?」他問。

  「黑翼的弓手喲,」她嘲弄般地擺了擺手,「無法直視自己的過去,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因為忘記畏懼而無所畏懼——啊哈,你知道這種強大最大的弱點在哪嗎?」

  她瞇了瞇蒼藍的眸子,冷笑道:「運氣不可能眷顧一個人一輩子,人往往只能靠自己踩過錯誤的陷阱才找得到抵達終點的去路,那你呢?你是不是要重複踩在同一個陷阱上,然後停步不前?」


  


  「因為……」



  「已經無處可去了啊。」

  嗓音似乎和誰的話語重疊在一起,隨風而去。





  ——天空的彼端,想必擁有非常美麗的景色吧——

  只有身處過地獄的人,才會生出這樣的渴望,用飄渺的希望消散自己的絕望,每一個字都咬在齒間不斷重複,說得越發堅定,將它當成理所當然的事實,就會忘卻那種窒息的絕望了。

  少女回眸一笑,用無人聽見的聲音說。
  



  他跌跌撞撞地跑離村莊的時候,火焰在他身後竄起,筆直的往上燃燒,連最高的房子的屋頂也蓋了過去,修羅景象,焚燒眾生,放眼望著這副景象的嚴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物存活在其中。

  通通都毀了,生靈塗炭,如此輕易,不過是一聲令下,所有笑語、所有幸福,都在一指之間捏得粉碎,只餘下灰燼漂浮在半空中,刺得雙眼生疼,疼得發紅,喉嚨也發不出聲音,只能悶著頭一路驅使著自己的雙腿往前移動。

  跑啊、跑啊,不跑就活不下來了,還有誰去銘記這連天的火焰?又有誰會去替這火焰加上憤怒與仇恨的熾熱,還施給那些人?

  那一刻他心中充斥的絕望,被火焰填滿。




  ——握上弓的那一刻,他並沒有想太多的事情,只是讓一如每日焚燒他的胸腔的那副景象所帶來的情緒來主導他的行動。

  一直到弓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腦內,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想要駕馭我的人類吶、你可已有將你的靈魂奉獻給我的覺悟了?」弓說,聲音輕輕柔柔的,誘人細聽。

  「靈魂?」

  「人的靈魂即是過去……一幅畫沒有圖畫也就只是一匹沒有意義的空白的畫布而已,而記憶就是顏料——我可以賦予你前所未有的強大,同樣地也會索取同等的代價,你可想清楚了?」

  連綿的大火頭一次被劈開了,被一張燦爛的笑臉,仰著頭,雙手伸向天空,彷彿隨時都要展翅高飛的模樣,一襲純白的裙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啊呀啊呀……我看見了,多麼可愛的女孩啊……被我吃掉也沒關係嗎?……啊啦,可是畢竟還是血海深仇比較重要吧,沒有我,你還能討伐坐擁無數權力、肆意地張牙舞爪的王族嗎?」

  弓還在說話,說得那麼悠然。他瞪著眼,最後一咬牙。




  「我呢……已經忘了該怎麼去哭泣了。」

  「因為已經、無法再期待了呀,心死了,還要如何哀傷呢?」

  「——天空的彼端,是解脫喔,對這個世界的絕望。我滿心期盼著將牢籠瓦解的那一刻喔。」

  「若果那個將我從籠中解放出來的人是你的話,我想必能夠毫無遺憾地閉上雙眼吧。」

  「我想笑著、飛往天邊——」






  黑色的火焰彷彿在將他的夢靨重新塗抹出來,窒息的熾熱、捲到天際的火舌,焚燒著那華美瑰麗的王宮,成為了叫人看不到出口的火焰迷宮,而逃不出去的代價就是葬身於此。

  拉弓的手未曾遲疑,一箭一箭的射出,夾帶著黑色的火焰,到處歡躍攢動,在王宮上跳起了一曲舞步,開起了在這皇宮中所舉辦的最後一場華麗舞會。

  直到少女佇立在火焰前,呼嘯的氣壓撩起了她的髮,飛揚在漆黑的背景之前,凜然地一揮手中劍,自有一股無人能夠接近的氣勢。

  惡魔的弓與箭停下來了。

  ——停在他的天使前。

  「我——」少女冷冷地啟唇,冰冷的劍刃發出寒芒,「乃發誓奉獻此生守護王族的騎士團團長南娜,奉命在此誅殺企圖危害我族的叛徒。」



  他應該對這張面容很熟悉的,不然他不可能停下討伐的弓箭。

  可是他想不起來,怎樣都想不起來,唯一鮮明的笑容無論如何都無法跟眼前這個冰冷的少女重疊起來——所以、所以。

  一定,是錯覺,他不應該停下來的,繼續、快繼續,拉弓,放手,讓火焰蔓延,這樣才能射殺所有的邪惡。  

  


  少女抬頭看著被黑色的火焰所環伺的他,舉弓對向自己,那箭矢瞬間就到眼前,她怔怔的,忽地笑了。

  「在這裡,將一切了結吧。」

  劍起,揮走了飛來的箭,縱身一躍,貼身往前,揮劍,然後低聲的、猶如吟哦,說:「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喔。」

  



  下雪了。

  「咿——!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你看你看!是雪耶!」

  少女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躍到雪地上,輕盈的身影絲毫不受滿地的積雪所阻攔,一襲白衣幾乎融進鋪天蓋地的皚皚白雪之中,回過頭來展開的笑容燦爛得能比上天邊半探的太陽。

  「我的家鄉喔!最美麗的景色就是雪景了!所以看到雪呢——我都好像又能看到我的家了,真懷念吶——」

  她舉起手愜意地嘆道,鞋跟一轉回過身來,對追在後方的他一笑,似是隨口地一問:「事到如今才說想家的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呢?」

  「為甚麼?」

  「明明已經忘了自己的家園,生活在仇人的屋簷下,宣誓效忠他們,卻還在說著這種話呢……嗯、沒甚麼啦!我只是在自言自語。」

  她看著他疑惑的神情,抱歉地笑了笑,就這樣將話題帶過去了,背著手、踏著步繼續往前走去。

  「果然還是……。」

  那身影輕飄飄的,在捎帶著雪花飛來的風的呼嘯下像紙片一樣搖搖晃晃,足不點地的、似乎隨時就要隨風而去,輕得飄往天邊,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
  
  佳人巧笑倩兮,空靈的美如雪般透明,來時無聲,就此降臨眼前,那是不是下一瞬間她就要毫無聲息地展翅、飛到天邊的雲彩去?

  他的心忽然像踩空了一級樓梯般一懸,呼吸一窒,忽然怕、以為自己把握了很多,卻連她的一片衣角、一隅翅膀也抓不住。

  「——」

  他不知為何自己會伸出手去,沒來得及細思就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她怔了一下,回過頭來,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奇怪了,一向多話的她此刻竟也默然,兩人就這樣在漫天飛雪中,兩手相觸,相顧無言。

  最後她彎唇一笑。

  「怎麼啦?」

  「我……」他的喉嚨哽塞,像是突然發不出聲來一樣,強迫著自己說話卻連聲音也是沙啞的,「我怕妳冷。」

  他說著就摘下了頸上的圍巾,笨拙地伸手替她纏上,那蒼白輕盈的蝶頓時就染上帶著重量的色彩了。

  「你……」




  「你在跟誰說話?」

  卡蒂亞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了出口,隨即才猛地意會過來,伸手抓著眼前人的肩膀,叫了起來:「你這傢伙給我醒醒!放下你的弓看著我!看著我!」

  對方游移的眼神總算重新聚焦,花了數秒的時間,頓了在她的臉上。

  「你剛剛……」卡蒂亞頓了一下,蹙眉,「不是在跟我說話吧。」

  「……?」

  不行了,完全無法溝通。

  「你給我看清楚站在你前面的是誰啊!」卡蒂亞怒了,很怒很怒,暴跳如雷,往前氣勢洶洶地踏了一步,「本天才才不是你的那隻白蝴蝶!你都已經給了她所想要的自由了,你以為你現在又在幹甚麼啊!哈?所以我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種態度!從頭到腳都討厭!連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我懶得理你了!」

  卡蒂亞惱怒地一跺腳,轉身就要離去,最好就這樣走得遠遠的,把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甩在身後不再回頭,她的擔心從來都是多餘的,就當她從未聽過他的故事。

  可是在離去的前一刻,手卻被抓住了。

  「……不要走……」

  卡蒂亞回頭看他,怔然地,竟一時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他最後僅餘的回憶,就只有她恬睡的面容。

  那樣平靜甜蜜的笑,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仿若那最標緻的睡美人,陷入沉睡了,等待著何方的王子來為她獻上一吻,讓熟睡的公主再次睜開眼,俏皮地眨著,如鏡般映出那朝陽雲彩、無垠碧藍。

  可是他知道這不會發生,因為那支黑色的箭還明晃晃地佇立在她的胸口前。

  他說不出話,混亂的腦袋瘋狂地想要翻找出僅存的記憶——他唸不出她的名字,可是心腔的痛那麼強烈,強烈得他無法忽視,呼吸也變得困難,顫抖著跪了下來,還是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現在、很幸福喔」——

  ——「我會在天空的彼端、等著你」——




  他親手打開了那個他一直看不見的牢籠,讓他的白蝴蝶飛走了,搧著翅膀,不帶留戀,不回頭看他,就這樣飛走了。

  「如果這就是這個世界給予妳的殘酷……

  那我就替妳拉弓,剷除這一切,換取一片與天空的明亮相同的土地吧。

  等、我……」




  「渡鴉先生……為甚麼不放下那把弓呢?」

  「為了射箭。」

  「要射甚麼?」

  「……邪惡。」


Fin.

  


小蛇hebi(詩音): B1 2017-01-03 18:10

是......是好久不見的黑翼科學啊!什麼時候!(而且竟然沒有留言)原本想說卡蒂亞只是客串那就不看了(?),但綠茶的文果然超棒的QAQ

芥末綠茶: B2 2017-01-03 18:52

因為這篇不太能算是黑翼科學吧哈哈哈,但一直一直看著陷在過去的渡鴉的卡蒂亞我也很喜歡Q////Q 謝謝喜歡~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1-03 16:58:02
#12
狄恩「用一百萬買一個任勞任怨智商又高能親能抱能賺錢還能替你出謀獻策除了打架甚麼都會的萬能女碰友,超賺der ლ(◉◞౪◟◉ )ლ」(而且這一百萬最後還沒有付

奇斯「哼,太天真了,以為我的目標只是一百萬嗎?大錯特錯,既然人都是我的了,以後總團長的錢通、通、歸、我、管☆」


以上,跟正文完全無關的煩躁系小情侶對話
自己的錢是自己的,自己男人的錢也是自己的,有甚麼不對的嗎ლ(◉◞౪◟◉ )ლ(???)
順便,狄恩奇斯不可逆謝謝大家

-

  「……雖然對方已經掌握了多方勢力的支持而在各地都有接應,可是呢!」狄恩得意地揚起了聲調,伸出食指,指向攤平在桌上的地圖所標示出的大路,「不管如何,如果他們要攻下要塞掌握主導權的話,都一定要經過這條路,從地形來看的話絕對對我們有利!所以只要派兵守在這條路上等他們自投羅網就沒有問題了!」

  奇斯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本來還靠在椅上查看手中的情報,只偶爾斜斜地看看他發話,待聽到他這番信心十足的「高見」後終於轉了轉姿勢,面向那位劍誓騎士團的總團長大人,一手支著下顎,懶洋洋地說:「哪,那如果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攻下要塞呢?」

  狄恩眨了眨眼,原本有十分的聲勢頓時弱了一半,「不、不是嗎?可是他們要控制我們這邊的軍隊,不是只能把要塞拿下嗎?」

  奇斯曲起指節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狄恩馬上「哎唷」一聲的捂著被敲的地方露出委屈的表情,奇斯白了他一眼,「那個表情給我收起來,撒嬌對我可是沒用的喔?……嘛算了,我根本不應該指望我們的總團長大人動腦的——」吐了一口氣,踏前幾步踏到桌邊,往地圖上的要塞一指,「要塞固然重要,敵人如果能夠攻下要塞的話可以立刻掌握最佳的優勢,讓我們的行軍受到大幅的阻礙,只不過——」奇斯的指尖在圖上畫出了小小的一弧,「別忘了主客之分。他們有再多的支持,聲勢始終比不過名正言順地鎮守這裡的我們——算一算那些已經明確表達立場的勢力,我姑且將那些還搖擺不定的勢力也算進去,滿打滿算吧,他們能撥過來攻打要塞的兵力最多只有七萬,而且還不包括各方的士兵要星夜趕路橫跨國家抵達這邊的考量喔。那、話到這裡了,他們的劣勢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會正面突破?」

  「欸——?不是說他們有十五萬大軍嗎?」

  看著眼前眨巴著眼擺出一副無辜無知的架式的狄恩,奇斯努力忍住了想要對著這傢伙嘆氣的衝動,指尖在半空中一旋,轉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樣說起上來啊、我之前還聽過小隊的軍官說咱們的總團長大人啊,下班之後就跑去酒館不說,似乎還擁著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進去……」

  狄恩一聽這話就急了,比起聽見聯邦內有國家企圖起兵的消息時還要更急,連忙就要撇清這不白之冤:「甚麼身材火辣的美女!才沒有那種事!」

  家有賢妻了哪還敢亂摘野花啊。

  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奇斯不理,繼續悠然地說:「喔,可是那位軍官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他看到一個長得酷似我們總團長的紅色長髮男子……」

  「別、別人說的話能信嗎!」

  「對啊!別人說的話就能信嗎你這笨蛋!」奇斯一拍桌,只在瞬間就將話鋒一轉,惡狠狠地教訓起他上來了,「那麼好騙哪天被人拐去了我可不會把你贖回來,總團長這位置乾脆就交給卡蓮吧,人家性格好人又美還比你聰明一百倍,我還真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

  「不行啦!那樣你怎麼辦啊!」

  「我?你被拐了的話我當然快快樂樂逍遙快活去啊,你以為當你的貼身保姆很輕鬆嗎?你這個人少看一刻也會出事吧!以前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嗯……在深山修行?」

  「……好,換言之就是活在沒有人的地方吧,怪不得是個那麼好騙的笨蛋。」奇斯一手捂著臉絕望地喃喃,終於還是嘆了口無奈的氣。

  「反正我有奇斯嘛,有奇斯幫我忙看著就好啦!我就可以安心立下功勞讓別人稱讚我了,哼哼。」

  「現在回去掐死那個一時衝動就答應你要加入騎士團的自己還來得及嗎?」奇斯突然發現自己親眼見證了甚麼是「無藥可救」,眼前洋洋得意得都要發出光來的人耀眼刺人得讓他無法直視了——才怪,那是心痛啊,為了自己未經深思熟慮就下的魯莽決定而心痛好嗎。

  說起上來他之所以會趟這趟渾水都是這位大少爺的錯吧,從一開始遇上他就是個錯誤了,事到如今後悔也太遲了。

  奇斯痛定思痛,花了五秒鐘決定不要再糾纏於這個令人胃痛的話題上,轉回去那場才是他們原本的談話主題的兵變上,食指重新點上要塞的位置,語重心長地說:「聽著,他們不可能會攻打要塞的,揚言有十五萬兵力是虛張聲勢,騙的就是你這種笨蛋,要是真的把兵全撥去那邊就真的糟了,給我帶點腦袋再做決定啊,蠢材是不會得到讚揚的好嗎。」

  「欸——不會嗎?是笨蛋就不可以嗎?」

  面對這道毫無意義的問題,奇斯選擇無視。

  「要塞難攻那就只好捨棄,那還有甚麼別的可以瞬速牽制我們的手段呢?」奇斯說,指尖劃過地圖,繞過了要塞,指向了縱橫交錯的道路中的其中一條路,「這裡,是軍糧運來一定會經過的路,離騎士團駐紮的地方有一大段距離,搞定一隊運送軍糧的軍隊可比跟鎮守要塞的精兵對峙簡單太多了,要在支援趕到之前動手腳並不難——而且就算有支援來了也做不了甚麼,一把火放下去,通通燒了就甚麼都沒了,簡單迅捷。」

  奇斯說罷,抬起了頭,揚起了一抹笑,「怎樣,總團長大人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狄恩繞著長桌轉了一圈,看著地圖像猛然省悟似地「喔喔——!」的驚呼出聲。終於解決了這事的奇斯吁了一口氣,靠回去他原本坐著的椅上,將文件重新拿起,揉了揉太陽穴企圖回想起被打擾之前的自己本來得做甚麼……嗯,要重新確認敵方的背後勢力,然後找出能事先剷除的敵手、有哪些還可以和談的……

  可是有人又不安分了。

  從後靠上的軀體一如既往地充斥著令人發燙的溫度,一如他的紅髮那樣炙熱燃燒,實在是太熟悉了,奇斯連看也不用看,反手一拍就正好打到他的臉上,引出來的「哎唷」一聲痛呼在他聽來實在沒多少說服力——堂堂劍誓騎士團總團長大人難不成被他這連劍也沒握過幾次的人打一下就受傷了?不可能嘛。這人好好的一堆正經事放著不學,撒嬌裝可憐的本領卻是學得越來越熟練了。

  「又怎麼啦?」

  「奇斯——你好聰明喔!」

  狄恩就這樣抱著人,拖著長長的音節、像個第一次看見機車的小男孩那樣高興地說。

  「……」

  奇斯覺得自己都要風中凌亂了。

  讓他去把妹的話他肯定一輩子都要打光棍,肯定。

  「那個啊、事先聲明,我可不像你,一點都不稀罕你的稱讚好嗎?」奇斯語重心長地說,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腳尖點了點地,將椅子帶離到狄恩的掌控範圍外,隨即才攤了攤手,帶點不屑地笑了起來,「再說了,陳述事實對我來說可不是稱讚喔?如果想要道謝的話,好歹也給點誠意啊,大少爺。」

  「咦……這樣還不夠誠意嗎?我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奇斯很聰明耶?」

  「我才不管你到底多誠心,反正我看到多少算多少。」

  「唔嗯嗯嗯……」狄恩看上去是苦惱了,終於成功刁難了他這件事令奇斯莫名地有點得意,翹起腳欣賞了一會他苦思冥想的模樣,才又低回頭去——這個笨蛋最不擅長思考了,想來這一苦思就要思上一段時間,難得圖得了點清靜,當然把握時間把該處理的事情儘速給解決了。

  可是他忘了,狄恩是不擅長思考沒錯,但不代表他一定就要思考。

  他這個人呢,有甚麼新奇的想法也不會在大腦裏多跑個幾秒身體就先行動了,「啾」的一聲親下來的時間也很快,快得讓他來不及反應,臉頰就被他偷偷地香了一口了,而且當奇斯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他還笑得一臉得意洋洋的,滿目流溢的就是熟悉的「快點稱讚我吧!」的氣場。

  敢情他覺得自己這主意超棒的吧。

  比起問為甚麼他能夠笨到這個地步,奇斯更想問為甚麼自己在這個島嶼成千上萬、人口少說也有個好幾億的世界裏,那麼剛好遇著的就是這麼個笨蛋呢……真是令人費解。

  也許更令人費解的是一邊嫌棄一邊又替他善後各種麻煩的自己吧。

  奇斯撫額沉思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對著興奮得像只小狗一樣要搖起尾巴來的狄恩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過來,待他走到離自己半步遠後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領,將人給扯下來對向自己,挑了挑眉說:「大少爺的誠意就這樣嗎?嗯?」接著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那麼沒情趣可是把不到妹的喔?萬年童貞男?」

  不由分說,扯著他就直接吻上那雙彎彎的薄唇。

  啊——真是的,連這點事都要他來教他。

  真的是、離不開這傢伙啊。


Fin.

白痴情侶甜蜜蜜u//////u(???)
抽不到公主殿下的我現在每天都靠這倆來治癒我的心靈(…)怎麼就萌上了個奇怪的CP呢(笑哭)奇斯明明只是個NPC——怎麼——那麼——可愛!(?

看較舊的 21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22 2017-01-04 14:52

星嵐太太你好quq sok根本是狄恩的追妻記吧超級閃Q///Q

只是個癡漢的星嵐★: B23 2017-01-04 15:03

居然叫我太太嗎XDD雖然大家都說SOK劇情很爛但我覺得不會啊 光看他們放閃就已經是謝謝官方招待的狀態了(? 狄恩這笨蛋還能追到這麼棒的女碰有 只能說人帥真好(

芥末綠茶: B24 2017-01-04 15:17

因為這裡每天都在噗上偷偷舔太太的圖^q^…(滾)狄恩真的是超幸福的q.q 跟朋友討論都說他根本故意裝傻讓奇斯來關愛他(x)

芥末綠茶: B25 2017-01-04 15:17

而且官方在正月狄恩的劇情又發糖了覺得超級幸福的TT

只是個癡漢的星嵐★: B26 2017-01-04 15:42

居然嗎wwwww謝謝喜歡w故意裝傻www這狄恩根本天然黑www正月超謝謝官方招待的(ˇωˇ)(合掌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1-30 02:43:18
#13
霞x芙蘿莉亞
短,很短,意識流,在把本來預定要寫的東西寫完前塞一次更新
咒雙梗(?)其實那不是梗,幹官方你還不出咒池Q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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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淚落之前》


——有些事情、比起自己的性命還要顯得更重要。

於霞來說、自己的生命從來都不應被置於那麼重的位置。她有時候總覺得自己像一個乖巧的傀儡,垂首傾聽櫻神的聲音,自小以來所做的事情就是祈禱、淨化邪惡、去找尋何處被污穢所困擾……而這些事情並不需要她與其他人交際,所以她從來都不懂得如何像個普通的少女一樣結交朋友,真正地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她發現了她所應對的污穢有多常以「內心的孤寂」來煽動她的情緒。

「它們能夠看穿妳內心最深處的迷茫,然後利用那一點來令妳動搖。」

她想起了櫻神的教誨。她拉弓,她將黑暗的污穢射穿,那爬上了她的胸腔的、冰冷的聲音隨即就消失了。

它說,「能聽到神的聲音的少女喲、妳就是因為拋棄所有、不斷地射殺我們,所以才會成為別人眼中的怪胎喔?」

——那是她內心的聲音。

她為此而譴責自己,這種念頭是褻瀆神明,包括認為自己是一個傀儡的想法,這些都是錯的,她不應該這樣想,她只是要伸張正義,以自己的能力替無力的人開路。

可是她還是會無法抑制自己想。

或者除了自己手上那張弓,她一無所有,也毫無價值。




「不、那樣想是不對的喔,霞。」

糾正她這種想法的不是她所伺候的櫻神,而是被花朵簇擁,如天使般一塵不染、潔白的少女。

她那樣微微笑著,撫上了她的頰、說,

「因為妳是霞,妳是那個不論我決定做甚麼都會默默保護我的、溫柔的霞,那雙眼睛裏的憂慮、擔心、關懷……我全部都接收到喔,所以……」她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徘徊幾許,就像一縷青煙,那麼的輕,卻始終消散不去,「不因為妳能聽到神的聲音,就正如不因我聽到花草的聲音一樣;也不因妳擁有強大的力量……就只是因為妳是霞喔。」

淚太重了,積累了的十數年的抑壓通通貫注其中,只是眼眶實在承受不住這種重量,淚於是緩緩滑落,像朝陽露水般晶瑩,又如滾圓珍珠般剔透,透著盈盈光華——那是心的碎片,載著最誠摯美麗的心意,被她的語言所打動的、那顆心所能表達出的心意,落到了她放在她頰上的指尖。

「謝謝、妳……芙蘿、……莉亞……嗚……我……」

她像個孩子一樣哭得說不出話來,哽咽的聲音只能反覆說著道謝的話、喚著她的名字,抬起手覆上了她的手,碰到了幾近滾燙的溫柔,於是又哭得更厲害了。

那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句話那麼簡單、那是……救贖,拯救了始終在黑暗中獨自踱步的自己。






——所以。

——有些事情、比起自己的性命還要顯得更重要。

例如,拯救同樣陷入黑暗中的妳。

污穢又在說話了,

「啊啦啊啦,妳喜歡那個花之少女吧……?可是妳也知道……這種戀情可是禁忌喔……?」

拉弓,放箭。然後她沒有一絲的遲疑,持續地往前奔走。

沒關係的,我已經被拯救了、為了拯救我的妳……無論變成怎樣也……沒所謂。

即使妳無法回以同樣的心意、我也不在意……

只要妳還是那個妳,那個在花叢間翩然地起舞,偶然間因察覺了我而抬頭對我展露笑顏的、那個妳就可以了。


「神聖的花之少女喲。」

所以、拜託了。

「我美麗的新娘呦……」

芙蘿莉亞……

「請妳與我一同站到世界的頂端,一同狂歡吧!」

醒過來……醒過來……

「就在此地……」

為此我能夠、付出任何代價。

「!?」

包括我的性命、我的一切……



霞的一擊擦過了男人的身側,他的手終於離了她,卻也招來了致命的攻擊。

在櫻落之時,有一雙眸子睜開了。

然後心的碎片粉碎一地。

撿拾的人不在,於是滿地狼藉。


Fin.

標題的意思是、在芙蘿因意識到霞的死亡而流出淚前,霞就已經倒下了,永遠無法接收到來自自己最愛的人那份最美麗的心意。
毫無關係的額外:字調成小好像太傷眼了所以我調回來了。(事到如今
毫無關係的額外的額外:老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太久沒更就被吞了,有沒有甚麼能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方法(加精(x)日更(o)

看較舊的 2 則留言

籠中鳥: B5 2017-01-30 11:01

玻璃渣真棒(嚼)另外期待日更(x

幻艾: B6 2017-01-30 12:47

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QQ

小蛇hebi(詩音): B7 2017-01-30 13:38

加精(○ 日更(◎ (?

小蛇hebi(詩音): B8 2017-01-30 13:39

這一對是我最早開始注意的官方非BG,也是整個白貓裡我覺得最讚的一對QQ兩人都只有唯一的對象,沒有別人

才人(霞是我老婆): B9 2017-01-30 15:06

嗚嗚…霞...QAQ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2-05 04:36:37
#14
——She’s singing “Baby come home” in a melody of tears, while the rhythm of the rain keeps time.


  那個名為「芙蘿莉亞」的少女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取而代之的是、叫作「霞」的銀髮少女,她身穿著翩然的粉色和服,她手執著以櫻花作為點綴的弓——她露出凜然的神色,雙眸間流轉著精銳的光芒。

  「那個……今天也要去練習箭法嗎?」

  「是啊,畢竟不好好努力的話……可是無法擊倒污穢的喔?」她回答,神色認真,嘴角捎著些許的自信,回眸對著問話的愛麗絲微微頷首,「畢竟我……可是被櫻神寄託了這樣的職責啊。」

  愛麗絲竟被這熟悉得令人心驚的神情驚得一噎,那傲然間卻挾帶著絲絲只要仔細看就不難察覺的、溫柔的表情簡直與那個「她」如出一撤,若要刻意模仿根本不可能模仿得如此維肖維妙……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呆了半晌,一直到對方側頭流露出些許疑惑,問了一句「怎麼了?」才反應過來,勉強地笑了笑,「那妳可要……加油喔、芙……『霞』。」

  她所喚出的名字就像某種關鍵的鑰匙一樣,少女燦然一笑,周遭頓時失色,只餘下被燦爛奪目的光彩給填上顏色的笑容。

  「那是當然的。」她笑著回答。

  看哪、妳看哪——

  她多高興啊,為著「霞」的存在而打從心底地笑出來——這個笑容不可能是由「霞」所展露的,而是她心底裏那一個……被過大的罪惡感掩埋起來、再也無人能夠尋回的那個她所不經意地流露出來的心情,豔麗得連花朵也黯然失色。

  愛麗絲伸出的手頓了頓,為甚麼自己會想要試圖抿去那根本不存在的淚呢?

  那一定是因為……她能夠看見淌在少女心內、洋溢了滿地,哭成汪洋也遠遠不止的淚吧——可是它再也不會掛在腮邊,因為「霞」還活著。

  還活著,還存在著,還如常地執行著討伐的任務,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像她從未認識過……花之少女。

  花之少女,消失了。

  因為為了讓霞活著,

  她並不需要存在。

  打從一開始就……  

  她的心太細了,看得太清,彷彿能夠親耳聽見少女在耳邊泣訴的聲音,彷彿能夠看見少女對著虛無伸手的景象……錐心的痛湧上心腔,愛麗絲想,那怎麼可能跟自己無關、自己怎麼可能假裝若無其事地置身事外,對著眼前這個光是站著就脆弱得好像只要被風一吹下一刻就要支離破碎的人兒,她忍不住喉嚨一哽,低下頭去,捂著幾乎嗚咽出聲的嘴,「那明明並不是……錯誤的……妳不需要去修正它啊……芙蘿莉亞……」

  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與她相識,

  不然她就不會死了。

  「芙蘿莉亞?」

  少女重複了一遍愛麗絲所喚的名字,然後皺了皺眉。

  「芙蘿莉亞是誰?」

  她不是誰。

  她早就死了,死在黑暗的太陽的一擊下。




  「——」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她,卻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死死地掐著自己的喉嚨,卻連窒息的感覺也缺乏;睜大著眼睛,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將她的身影烙印在瞳孔內,那俏生生的、單薄的影子卻是如此炙熱,燙得我的心胸也發疼,疼得想要緊緊抱著她,讓她卸下那身扎眼的穿著,讓她能夠毫無防備地嚎啕大哭。
  
  我沒想過她所流下的竟會是比我所想像的還要沉重那麼多的淚,直墜到心底,墜得心也空了,為著找不到熟悉的身影而慌張,然後連「自己」也丟失了……但我卻已經連她所給予我的、哪怕半分也接收不到。

  她沒有哭,但我看到、我看到有淚珠從她眼邊垂落,在愛麗絲喚她的名字時,我的的確確地看到了。

  心並不是不清醒,只是醒著就不得不面對冷冽的寒風,何不醉臥溫酒中,沉迷沉醉,一睡不醒——可她還是沒辦法徹底的睡著,所以那顆心在哭,哭得那麼淒慘、無人看見、無人哀憐——我跟愛麗絲幾乎是同時伸出了手,她馬上驚覺似地收回來了——我沒有,我一直伸出去,一直到穿過了她的臉頰。

  我怔了一下,咬緊了牙,嘗試著讓自己不要流出淚。

  「芙蘿莉亞?」

  她說。

  「芙蘿莉亞是誰?」

  不要、不要……求求妳不要……對我做那麼殘酷的事情……

  不要抹滅她的存在啊。

  我撫上了我根本觸碰不到的她的臉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輕柔地撫過我的臉,柔聲安撫,說、沒有人,沒有人能夠取代這樣的霞。

  我像是著了迷一樣,模仿著她的動作——她指尖的輪廓、落在我臉上的力度、曾經留下的溫度,甚至是那軟語的聲音、彎起的笑容的弧度……逐漸地隨著我的動作而變得越來越清晰,彷彿我就此成為了那曾救贖過我的她一樣,企圖做同樣的事,救贖眼前的她……

  我像是著了迷一樣。

  就好像我再也不只是在模仿她的動作。





  和風吹過撩起了少女的髮,她抿了抿被吹得飛揚的髮鬢,忽然看向了無人所在的位置,視線頓住。

  「那裡……有誰在嗎?」

  問道。

  「是誰……?」

  然而誰也不在。



  提燈人走在幽暗的夜裏,盈盈倩影,那輪廓在清冷的月光下卻是柔的,燈光朦朧,籠罩著她淺淺的笑容,她低語:「孩子們,不要走丟喔。」

  話語雖低,卻清澈似鈴鐺,旁人看不見的風吹了起來,似乎高興地飛躍著盤旋在少女的身側,她輕輕地笑出聲來,視線溫柔,「好乖好乖。」

  然而原本溫和的風下一刻卻突然不合情理地從反方向吹來,硬生生地停在少女身前,那力度甚至吹落了路旁櫻樹的花瓣,以致於風中捎帶著櫻的香氣。

  蜜潔莉寇蒂抬起頭來,笑容微斂,忽爾間、像是毫無緣由一樣,情不自禁地對著眼前的風露出憐憫的表情。

  「我……」她緩緩地啟齒,「有甚麼可以幫到妳的嗎?」


  放不下人世間種種執念的孩子們啊、

  請來我的懷裏,讓我來幫助你們吧。

  她每日都如此提著燈,對著旁人所看不到的鬼魂張開她的懷抱,接納所有的或是善意、或是惡意的執著,為迷途的孩子引路……然而一旦眼前的身影是自己曾經熟悉的……「活人」,早就已經知曉了她的故事,甚至曾經以這雙眼見證著……她竟無法一如往常地、就這樣帶著她走到路的盡頭。

  她曾經為了讓孩子們能夠得到解脫而裝成他們的家人、朋友、戀人……在角色扮演這一點上她一直都做得很好——但這不一樣。

  這不一樣。

  因為眼前的孩子,眼中根本倒映不出自己的身影——她甚麼都看不見,除了那在幽幽燈光中獨自靜坐的、執著弓的少女。

  「霞……」

  蜜潔莉寇蒂喚出了她的名字,像是嘆息,又像是哀悼。




  百合花開,少女拈起了花的一角,湊到鼻端前,輕輕一嗅,閉上了眼睛。

  「是令人熟悉的味道呢。」愛麗絲說。

  她張開了眼睛,回頭看向說話的愛麗絲,「我倒是沒發現島上有種百合花呢。」

  「一直都有喔,自從芙蘿莉亞來了飛行島,每日打理島上的花草後……嗯、可是,可是……」愛麗絲的話頓了頓,這話對著她說是怎麼說都覺得不自在的,只好將視線低下,落在雜亂地種著百合的花圃上,「看,現在的花草都亂了呢。」

  「這樣啊……」

  少女說,似乎並未在意。

  「霞會介意幫我們打理花草嗎?」她試探似地問,對方卻投來了有點彆扭的視線,抿了抿嘴,婉拒了:「打理花草……我並不是很在行呢。」

  愛麗絲沒有特意掩飾失望的表情,說:「嗯、那……沒關係啦。」

  誰想到說出「我並不在行打理花草」這句話的人,曾只單憑那一雙巧手就讓滿飛行島的花都開得燦爛,如今她卻如此推搪她曾經最喜歡的工作、拒絕再聽花草的一言一語。

  「霞……」愛麗絲又喚,抿唇微微彎出了一個微笑,「那個啊、妳還記得我曾經跟妳說過的芙蘿莉亞嗎?就是剛剛提到的……幫我們打理島上花草的……那個死去的孩子……」

  「嗯、記得喔。」

  她的態度淡然得像是刻意的。愛麗絲一顫,努力地把話說下去:「自從她消失了之後……她的房間就一直空著了,妳會想要去看一下嗎?」

  她不解地問:「為甚麼?」

  愛麗絲吸了一口氣,露出了鼓勵性的笑容,「我覺得妳們兩個如果可以一起相處的話,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喔,妳會想多了解她的——」

  「不會的。」

  不等愛麗絲說完,她就突然沒頭沒腦地下了這樣一個斬釘截鐵的定論,愛麗絲的笑容頓時有點掛不住了,但她仍堅持道:「妳應該去看看的。」

  回家吧、回家去。

  妳不應該讓芙蘿莉亞成為那個無家可歸的孤魂,所以請妳、回家吧。

  她低下頭,很久很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可妳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一縷芳魂,即使我聲嘶力竭地哭喊也再也喚不回來?
  



  「霞、霞……不要、求求妳……不……回來……回來、呀……」

  天黑了,很黑很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眼前人的臉龐輪廓,黑暗在肆虐,好害怕、好害怕,身體也是冷的,冷得連誰人帶著泣聲擁上自己的雙肩也感受不到,指尖胡亂地摸索著,卻只有一片冰冷在指上糊開。寒風凜冽,吹走了所有的感知、嗅不到安心的氣味、找不到熟悉的觸感,只有黑夜的冷酷充斥了胸口。

  妳怎麼還不回家?

  為甚麼只餘下我……獨自一人……

  


  潔白的衣裙、滾著荷葉邊作為點綴的頭飾、別在青絲上的百合花,少女的背影被投下的月光照亮了半邊,銀芒幽冷,以致於她的身影也像要融入其中一樣透明。

  她的手頓了在敞開的門的把手上,在視線接觸到那背影後再也無法動作,雙腳像生了根
一樣移動不了半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

  透明的少女回過身來,雙眼緊閉,漂亮的羽睫輕覆著她的眼眸,只餘下一抹溫柔的笑,像溫水直流,流到心底,再從心流至四肢百骸,動彈不得。

  她說:「歡迎回來。」


Fin.(????)

管不住手又寫了一篇,然而還是寫不出想要的感覺,所以大概不會有後續啦,大家自行腦補
&最一開始的那一句是讓我寫了這篇的歌的歌詞,大家可以估狗一下喔O.<
馬的我明天開學啦,幫我QQ

看較舊的 3 則留言

籠中鳥: B4 2017-02-05 11:22

明天開學+1 QwQ我素材還沒刷好((

芥末綠茶: B5 2017-02-05 13:02

懷、懷念高中的生活TTTT………我已經不想面對一堆報告了(懶

芥末綠茶: B8 2017-02-07 17:22

才發現貼上來的時候粗體格式被消除掉了,大哭……總覺得fu差很多欸QQ 現在手動改還來得及嗎(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2-12 01:05:27
#15
CP很雜,我其實只是來混更(無誤)


小夏白龍:

01

這是沒有艾克賽莉亞在的飛行島。

這很嚴重,真的很嚴重。起碼對飛行島上馴良(?)的居民們來說,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因為這個飛行島除了沒有艾克賽莉亞外,跟那位公主殿下有密切關係的人通通都在了,那位任性的神子大人夏洛特,還有龍騎士團的團長傑歐路格,一個不少。

身為光焰之子,因為心情不好而每日都燃燒得像洪洪烈火一樣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火上加油聽過沒,對,還要在火上澆上油,飛行島到現在還沒爆炸已經是奇蹟了。

其實夏洛特覺得自己很冤枉,雖然說自己看那個有事沒事就會到賽莉亞身邊悠轉的龍騎士特別不爽,對於他像個老媽子阻止自己女兒跟不良份子談戀愛的模樣也耿耿於懷……欸她可是鼎鼎有名的神子喔!?肩負拯救世界的重任欸!?怎麼這樣無緣無故就被當成甚麼壞份子看待了!?……好,儘管如此這般的兩人之間結下了短時間內解不開的樑子,可是自己也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他麻煩啊,怎麼好像就被大家怨恨上了!……呃、沒有吧?好像沒有,那次一不小心就把人家連人帶龍推下空島不算吧?

結果就被記恨上了。

嚴格來說他本人雖然嘮嘮叨叨的愛教訓她,但似乎從來都沒有認真動過手……除了親眼目睹她吃賽莉亞豆腐的時候,那很少發生,因為她才不會在他眼皮底下跟賽莉亞親熱咧,獨處的機會多得很……真要說的話,小心眼的似乎是他那條嘴巴很臭的龍。

她肯定自己每次被火焰的尾巴燒到絕對不是意外,哪怕傑歐路格頻頻地在戰鬥途中向她道歉,她還是恨恨地看到那條龍向她拋來的不屑的視線。

這些也都算了,夏洛特到現在還是對某件事的怨念深刻到恨不得立刻轉職成屠龍騎士好把那條該死的龍宰掉了。

那是某個傑歐路格完成了討伐、乘著迦俱士回來的日子。

那時候夏洛特拼了命工作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終於爭取到了一天的休息,於是她那天就直接在屋裏睡了個天昏地暗……直到天降下來的一聲巨響嚇得她抱著枕頭跳起來。

然後看到自己半間屋子毀了。

再然後看到那頭紅得刺痛她的眼的龍昂首站在瓦礫中。

夏洛特怒了。

「你他媽別以為賽莉亞不在我還不敢對你們動手啊啊啊啊啊啊——!」

連劍也懶得提了,夏洛特掄拳直接就衝上去要打一架——開玩笑,他這樣輕描淡寫一撞就把她的假期給撞毀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等、會長,妳身為有權責在身的人不能就這樣魯莽地動手的……啊、」

「你有那個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你這個一秒前拆了我家的傢伙——!」

當然,最後她的屠龍計畫在迦俱士輕而易舉地飛到空中把她甩掉、而她完全不想跑去求雞婆讓她飛上天去教訓他們的情況下宣告失敗。

又過了好一段時間。

掄拳的夏洛特終於拿回劍了,雖然舞過長槍、拿過雙劍,但畢竟還是一開始就用的武器最順手。

今天風和日麗,又是個休息的好日子。

夏洛特心情不錯,哼著歌走在飛行島的路上,意外地發現那個嘮叨的團長的房間是空的。

好像是出任務去了,不到晚上不會回來——向凱朵拉她們稍微打聽了一下得到了這樣的答覆,雖然也被警告了別趁別人不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可是——夏洛特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禮尚往來一下不過分吧?

聽說那天之後,傑歐路格的家塌了。

聽說在那天之後的之後,傑歐路格家門前「魔物不得靠近」的告示牌變成了「魔物與夏洛特不得靠近」。

再之後的之後的之後。

艾克賽莉亞來了。

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反正居民們發現——其實多來一個人,頭不會比較不疼。


02、

菲羽吃的零食已經清空了,空空如也的袋子怎麼搖當然也是也搖不出東西來的,艾克塞莉亞看著把自己半個身都往袋裏探的菲羽,掙扎了好一會後總算放棄了,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猶如求助。

也只能無奈寵溺地笑笑了。

抱著那只餓壞了的小可愛出門的時候頂上依舊是萬里晴空,甚至還要抬一抬手擋住照到眼裏的陽光好看清反光的路面,豈料不過是往市集上轉了幾個圈就天地變色了,艾克賽莉亞狼狽地抱著滿懷的零食躲到了某家餐廳的簷篷下,菲羽趴在她的肩上,被那雷雨交加唬得只敢「嗚嗚」地低鳴,艾克賽莉亞安撫似地摸了摸牠的後背,牠仍是露出那一幅可憐相,真是看得心也疼了。

可是雨那麼大,伸出手去接觸這雨簾,雨點落下還捎著點點刺痛而來,要是多走半步肯定全身上下都要濕透。

怎麼辦呢,會下到何時呢,晚上嗎?還是要一路灑到明早澆上露水了?

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水和著泥濘濺上鞋面了,和滿鞋子的粘膩觸感混在一起,狼狽之餘又覺得怪噁心的,艾克賽莉亞皺了皺眉,心情不由得低落了幾分。

連從腳尖延伸出去的影子也垂頭喪氣的。

然後一抹發亮的黃蓋過了黑。

「喲喲喲看我在街邊撿到了哪家的小美女那麼明媚哀傷?哎呀,原來是公主殿下呀!失禮失禮——」

懶洋洋又帶幾分調侃的聲音很熟悉,艾克賽莉亞抬起頭來,不由得又展顏歡笑起來。

——她總是有一種能力,不論她身在何處,她都有辦法立刻找出她來。黑暗的角落也好,無人的街邊也好,那隻手還是那樣向自己伸來,然後有力的、拉起自己。

艾克賽莉亞伸手抱住了眼前人,低下頭來靠著她的胸膛微嗔:「等妳好久了。」

鼻腔瞬間充斥著屬於她的明亮溫暖的味道,洗走了雨天那陰涼潮濕的粘膩。太陽從雲間探頭而出。

「這樣投懷送抱的小傻瓜我可是不會放過的喔?用飛的我也要飛過來啊。」夏洛特笑,一手撐傘一手擁美人在懷,笑得得意洋洋的。

艾克賽莉亞輕輕地「嗯」的答應了,柔聲說:「回家吧。」

「好~」

03、

別人都說呢,柔弱的公主襯著驍勇的騎士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童話——然後那英雄救美的故事彷彿就成了一套公式一樣到處流傳。

可惜夏洛特最不服的就是規矩,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她偏要刁難般地提出質疑,連一加一等於二也不肯馬上承認,在卸下了神子的身分後她恣意妄為的本性就更加肆無忌憚地顯露出來。

「女孩子就非得要男人保護?別說笑了!」這是她最愛說的話之一,威風凜凜地揮著她那把大劍。

——然後此刻,她將她的睡美人擁進懷裏,血紅沾刃。

「甚麼勞什子騎士,我真是受夠那套言論了!」她猛力將劍向橫一劈,所到之處立刻澆灌起一朵朵血花,飛濺滑落,她踏著的是旋轉於燦紅之中的死亡舞步,懷裏人是她就算拼盡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兒。

夏洛特簡直像是碰見仇人一樣殺紅了眼,對著張牙舞爪的魔物咬牙切齒地吼道:「誰敢他媽傷了我家的小公主一根毫毛,老娘跟誰過不去!」

可愛的睡美人,別等那遠方的王子遙遙無期的吻。

我這就帶妳回家,給妳摘下最漂亮的百合花,送妳一吻。

「因為我一直在妳身邊,只會在妳身邊。」

不是只有騎士能站在公主的旁邊的。

我不是妳的騎士,只是會張開手護著妳、不容任何危險接近妳的戀人。


04、
夏洛特每天的例行甜點時間到了,在餐桌上翹首盼望的模樣跟個小孩沒兩樣令奧加不禁失笑。

「妳對甜點可不是一般的執著。」

「你這臭獅子懂甚麼,甜點是我的生命我失去甜點就活不下去——啊,還有牛肉。不過今天的甜點比較特別,應該可以超過生命的重量了。」

「喔?」

奧加發出了疑問的音節,夏洛特思忖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是老婆做的甜點,夠重要了吧。」

「……」

奧加無語之中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艾克賽莉亞已經從門後轉出來了,夏洛特一秒放棄繼續搭理奧加,轉頭目不轉睛地看向走出來的那個人兒,手上托著放了裝飾得漂亮精緻的聖代的托盤,有一瞬間讓夏洛特猶豫了一下該瞪著這杯光看就已經令人垂涎三尺的聖代還是還圍著圍裙顯然也很好吃的艾克賽莉亞才好。

感受不到她的糾結的艾克賽莉亞將托盤放了在夏洛特面前,笑眯眯地道:「甜點來嘍,慢慢吃喔,不然會頭疼的。」

這樣的人間美味她會慢慢吃就見鬼了,奧加毫不意外地看著夏洛特一拿起銀匙就以風捲殘雲之勢解決了眼前那杯份量不小的聖代,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直嚷:「好好吃喔——老婆的甜點是世界第一的——哎唷、哎呀呀呀……頭疼疼疼……」

「就、就叫妳不要吃那麼急嘛!很疼嗎?我來幫妳揉一下……」

她這樣喊疼自然讓艾克賽莉亞慌了,走上前去仔細察看她的臉色,伸手想要替她揉一下太陽穴的時候,下一刻就被抓住了手腕而被逼停止動作。

「抓、到、嘍☆」

夏洛特一反方才痛苦的神色,對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在艾克賽莉亞「欸?」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力向後一拉,人就整個跌進她的懷中了。

「夏洛特!?」

「賽莉亞,現在是甜點時間喔,可不要阻止我吃甜點。」夏洛特笑得不懷好意,她自然懂她的意思,「騰」地紅了臉,低下頭來,卻無法阻止對方的氣息吹到耳邊,「那麼好吃的甜點我就不客氣嘍——」

「……」

顯然她們都忘了還有個大活人在旁邊了,這是要直接在這裡做的意思嗎?他是不是該識趣一點自己開溜?


鬼屋組(蜜潔莉x咩利德):

梅里特今天把一個小女孩弄哭了。

很突然地、他根本甚麼都還沒有做,連逢人便說的「咒術一點也不可怕唷——」都還沒說出口,她就看著他,「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梅里特慌了。

手忙腳亂地摸索著自己身上有沒有帶著任何從遊樂園拿的糖果,失望地發現答案是「沒有」之後便企圖用咒術變一些簡單的小魔法來把女孩逗笑,然而不曉得是方法不對還是她根本淚眼模糊到連看也沒在看了,反正他做的事情全部宣告無用。

梅里特更慌了。

「啊呀……?」

蜜潔莉寇蒂輕輕地叫了聲,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女孩,又看了看旁邊不知所措的梅里特,沒忍住抿嘴笑了笑,邊蹲下身來跟小女孩平視,邊從挽在手臂上的籃子裏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遞到她的眼前,柔聲道:「怎麼了?跟爸爸媽媽走丟了嗎?」

女孩害怕地抬眼看了看她,似乎是接收到了她柔和的視線,大起膽子接過了眼前的棒棒糖,然後邊擦著眼淚邊抽噎著回答:「對……我、我想要拿那邊的氣球,然後爸、爸爸和媽媽就不、不見了……」

梅里特眨了眨眼,悄悄溜到蜜潔莉寇蒂旁邊,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把視線轉過來後興奮地指了指自己。

「我我我!我可以幫她找回爸爸媽媽喔!」——眼神似乎在說著這樣的訊息。

蜜潔莉寇蒂笑了一下。

「那個啊、小妹妹……」她伸出手輕撫著女孩的頭頂,溫和地說,「那邊那個哥哥喔,說他可以用神奇的咒術幫妳找回爸爸媽媽喔。」

小女孩縮了縮身體,低下頭來,怯怯地說:「可是那個哥哥,看起來好可怕喔。」

小孩子的童言童語往往都是最致命的武器,梅里特的心就這樣「噗嗤」一聲被女孩可憐兮兮的一句話給刺得七零八碎了。

蜜潔莉寇蒂靜靜地回頭看著他,他一撇嘴,眼眶就紅了。

然後梅里特被小女孩弄哭了。

「……嗯、那個呢,你們兩個都乖啦,別哭了。」

蜜潔莉寇蒂,此刻覺得自己要照顧的小孩真的好多好多啊。


狄恩奇斯:

「我啊、超——級討厭你這種正氣凜然的笨蛋的啊,對啦!超討厭的啦!除了工作以外不想有所牽扯的那種討厭啊!我一開始說的通通都是實話喔?哈?狄恩,別以為對我說幾句『你是個好人』就能讓我忘記喔,我跟你的關係啊、可是建立在一百萬上的啊!」

「咳、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可是奇斯你先把酒瓶放下……」

「再聽你這智障說話我就是個大——白——痴——!」

奇斯對著他做了個鬼臉,腳一跨踩到了狄恩身旁的牆上,「哼」的一聲也懶得作狀了,抓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騎士大人好威風啊,風頭都你的,估摸著遲點也就忘了我這個小嘍囉啦,我也不在意,就那一百萬我就算用搶的也要給搶回來,你這個……」

「才沒有甚麼風頭呢!」狄恩正了正臉色,嚴肅地說,「我只是做了我應做的事情……嗯!是這樣沒錯!我盡了全力拯救了很多人,光是這一點就夠啦,我可以叫自己英雄了!所以——」他指了指奇斯,笑了起來,「奇斯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喔!」

奇斯愣了愣,忽然就在他的笑容下洩氣了,鬆開了手,倒在地上苦惱地抱著頭,「……天啊。」

「怎麼了奇斯?」

「我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無藥可救的笨蛋呢……」

狄恩傻笑起來。

「謝謝你!」

「那不是稱讚!不要擅自就向我道謝啊笨蛋!」


哈魯梅魯哈魯:
到底我是從何時開始寫了那麼多的

01、

總覺得。

有點討厭吶,待在他身邊時卻要承受這樣安靜的氛圍。

梅魯克里奧想,明知道沒有必要卻還是偷偷地用眼角瞅著難得一靜的那個傢伙——當然啦,睡著的人當然安靜,伏在桌子上睡得一臉香甜的,被丟在旁邊的他孤零零一個可就難堪了——難堪在哪?不、還是算了吧,追問下去不是明智的決定。

梅魯支著下顎,懊惱地蹙起了眉。

總覺得,有點討厭。

怎麼辦,平時那一聲聲朝他吼出來的「閉嘴」頓時都好像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耳根清靜了卻圖不得半分安寧,該怪罪於他呢還是反省自己?

還是責難他吧,要不是他的存在自己哪用得著煩惱那麼多。

總覺得……用說的話、怎麼說都說不清。

梅魯克里奧盯著他,那麼那麼認真地苦惱著,他卻毫無察覺,還是那樣恬靜地睡。

忽然就有點生氣了,這氣也來得毫無緣由的,說是遷怒大概是沒錯,艾伯哈爾特要是醒著的話一定覺得自己很無辜,但反正……反正梅魯無緣無故就氣上他也不是甚麼少見的事情,所以這算不上甚麼,他笑笑就過去了。

不過當他的脾氣是玩笑這一點,大概也被氣上了吧,所謂的火上加油,怪不得每次梅魯生起氣來都沒完沒了。

不過這次人不是醒著的,所以連他生氣了也不知道,梅魯倒也沒缺德到要搖醒他來展現自己的不滿,於是只好乾瞪眼,一籃子的怒氣吞肚子裏,氣哼哼的也沒多想,忽然就伸出了手。

然後指尖相觸,那些突然燒起的火突然間就全化掉了,梅魯低下頭來,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

他的手是溫的,溫玉的那種溫,作為吸血鬼的他當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內裏流動的溫熱的血液,可是他的手的溫度……並不只是這樣,他說不出一個所然來,他只知道、這個,不討厭。

指尖忽然被抓住了。

梅魯抬眼瞪著笑得一臉燦爛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讓我抓到啦、」他說,兩隻手突然就闔上來覆蓋著他整隻手,「梅魯的手,真冰呢。」

啊、就是這個了吧。

一直以來都只是……渴望著與自己截然相反的……陽光。

「……你也真的,很吵啊。」


02、

梅魯克里奧最討厭的就是他的那張嘴臉。

真的、非常地討厭。從微彎的眼梢到鼻尖、乃至那雙不斷不斷吐出莫名其妙的話語的唇,每一寸都討厭。他也不曉得這傢伙為甚麼能夠有辦法讓他看他那麼不順眼。

對他作為吸血鬼之王的後嗣的身分不拿一回事也好、當他是小孩子那樣寵溺也好,明明那傢伙也不是唯一一個幹這種讓他不爽的事情了,但只要是他做的就往往能夠讓那種他本就不喜的舉動硬是再添上幾分煩躁。

所以,多不可思議哪,那張他最討厭的臉容,用著他最討厭的笑容,對著這個最討厭他的自己說出「喜歡」這種詞彙。有一瞬間梅魯克里奧還在想,這個詞在人類的語言中是不是擁有著與他所理解的相反的意思?

他站在階梯的頂端,而艾伯哈爾特站在他之下,還要矮上好幾個階級,這樣的情況下是他難得能夠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的機會。

但不論從哪個角度看,討厭的事情還是討厭。

討厭他不論說起甚麼都會像個蠢蛋一樣興高采烈起來的模樣。

討厭他明明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比自己小上千倍但還是把他當成小孩那樣百般呵護的模樣。

討厭他只是為了一點枝微末節的小事就無端地樂上一整天,明明白忙了一場還不自知。

啊,還討厭他平白無故就跑過來拉住自己,甚麼都不問就擅自說甚麼「梅魯平時都那麼寂寞孤單,就來跟我一起辦一場聯誼擴展一下交際圈吧!」。

若果他沒有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後,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如果梅魯找不到新娘的話,考慮考慮一下我也沒問題喔」這種荒唐話的話,梅魯克里奧應該也不會發現自己對這傢伙累積了多少的不滿。

好嘛,現在他還要衝到他前頭來讓他有個機會直接爆發一遍了,多貼心。

「我討厭你。」但他最後卻用比想像中還要平靜許多的聲音回答他的那一句告白,簡直就像是單單就事論事一樣商討事情。

「嗯、我知道喔!」艾伯哈爾特卻亮起了眼睛回答。

你看吧,這傢伙就是那麼地讓人不爽。

「那跟我說這種事情有意義嗎?」

梅魯克里奧跨下了一級階梯,兩人的距離縮短。

「有啊,當然有啦!」他笑著張開了雙手,「因為梅魯的討厭對我來說,也非常地窩心喔!」

他真的有病——神經病。

「那是要我多討厭你一點的意思嗎?」

又一級的階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要往回走。

「一分的討厭!」艾伯哈爾特邊說邊伸出了左手比出食指,「就是一分的在意啊。」然後右手也舉起來作出了同樣的動作,「一旦在意起來了,是不是就有點動搖了呢?」

不會,才不會啊。然而否認哽了在喉嚨。這個時候撒謊就太難看了。

「我不懂,真的不懂。」他喃喃,頓住了腳步,「憑甚麼啊、區區一個人類。」

03、

人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生物。

這樣說也不對,他根本就不是人類,只是活在人群之中太久了,就已經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嗯、但不管如何結論還是一樣的。

他管不住自己的腦袋,他真覺得自己瘋了,大概也真的是瘋了吧,明明就算在這樣突然受到襲擊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卻不假思索地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直接跟著墜下的他跳下懸崖。

媽的,他真的是腦袋撞壞了。

不經意的靠近甚麼的聽起來很浪漫吧——不不不,才不,那可是會要人命的,你看,他這可是直接往懸崖跳下去了欸,人是碰到了,這下他也凶多吉少了。

「梅魯……!」

「閉嘴,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一句杜絕艾伯哈爾特感動的喊話。

梅魯克里奧現在懊惱得要死了——呃,嚴格來說現在真的要死了。

結果他的人生就這樣在經歷了一千二百年後連一個新娘也沒有娶到就因為這樣愚蠢的理由而要結束了啊、啊,始祖大人還能夠原諒他嗎……不可能的吧,算了靈魂煙滅算了。

自暴自棄地要閉上眼睛不再面對眼前的命運的時候,熟悉的懷抱擁上來了,連令人煩躁這點也熟悉得安心。

啊、真是不可思議啊,人類的情感。

「有我在有我在,不用擔心!」

靈魂……

在煙滅之前就會這樣被淨化的吧。

梅魯克里奧想,不想知道不斷衝撞心壁的節奏到底是源自知道死亡要來臨的恐懼還是別的原因。



順帶一提,最後兩人是被小雛叫來的神鷹救起來的。

「媽的這個廢物爸爸。」


作曲米菈:

冬天到了。

這意味著天氣轉冷了,也意味著該是換裝的時候了……雖然說她們是惡魔,但惡魔還是會怕冷還是會生病的啊?是誰在那邊造謠說惡魔甚麼都不怕的啊?讓米菈知道的話肯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惡魔也是為了生活辛苦地努力著的啊!?

只是換幾件衣服那麼簡單的事情,按理來說不應該讓米菈煩惱至此的,而且正常來說她也有以前穿下來的冬裝……不,癥結點不是在她自己身上,而是她帶的那位孩子身上。

露西的身體開始長了,去年的衣服才過一年就不合身了——米菈耷拉著臉看著空空如也的錢包,頭一次希望冬天不要來得那麼快。

苦惱了很久,米菈最後也只好認命地奮力在天氣還未完全轉冷前跑去不同店家打工,拼死拼活地賺來的錢也不能用在傳教上,她到底是有多寒酸苦命。

結果在她要帶著露西去買新的衣服時,卻收到一份意外的禮物了。

「……喬凡尼啊。」

「是的?」

「那麼多衣服……全送給露西沒關係嗎?那麼漂亮耶!還那麼多耶!這裡有多少件!一定很貴吧!」

「嗯,沒關係啦,小孩子收聖誕禮物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喬凡尼邊說邊笑著揉了揉露西的頭,看她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就開懷地笑了起來:「謝謝喬凡尼哥哥!」

「露西——!」

-

「說起上來……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家孩子缺衣服啊?而且還連尺寸都量好了?作曲家都那麼萬能的嗎?」

露西抱著滿懷的禮物,高高興興地又說了好幾聲謝謝,蹦蹦跳跳地跑去房間裏試穿了,留下米菈對著笑眯眯的喬凡尼乾瞪眼。

「那個啊、不是那麼萬能啦,只是剛好就知道了而已。」喬凡尼笑了一下,「好像只要是跟妳有關的事情,剛好就會知道了呢。」

「……呃、這是甚麼別有深意的句子嗎?為甚麼我總覺得怪怪的呢?」

「天曉得呢。」

米菈低頭絞著自己的手,別開了視線,「好、好啦,這次謝謝你啦,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露西她也很開心吧,那孩子在我這裡真是委屈了。」

「不要這樣說,她能夠得到修女妳的全力保護,對她來說一定是最大的福氣吧。」喬凡尼淺笑,說,「我只是做一點我能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嘖、你這樣不領功我很尷尬啊。」

「會嗎?」他轉過頭來看著她,不語,只又笑了笑。

「別再笑啦你這樣我總覺得毛毛的。」

「那妳再收下一份禮物可好?」

純紅的披肩展了開來,滾著的金邊在燈光下亮了起來,輕柔地蓋了在米菈的肩上。

「欸、咦?啊咧?」

「這個是、我覺得妳會喜歡的東西啦。」

的確是,她在商店街上看過一眼就再也難忘的款式。

天,這個傢伙,真的是、

「……從某程度來說,你真的很可怕耶。」

喬凡尼失笑,「得到這樣的評價是我的榮幸嗎?」

「隨你喜歡吧……」



琳德巴:

01、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作為軍人的本能讓巴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竄上心頭的危險的直覺,然而一眨眼間與她目光對上的那人又已經轉瞬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地只逮到了一抹淡笑。

  譏諷的,危險的,渴求的。明明連看也看不清楚,但就是感覺得到。

  穿插在這個舞會的人太多,鮮豔的顏色交疊著與熾熱的燈光一同晃花了雙眼,巴一手抬起捂緊了眼睛,隨即碰到了那半掩著臉龐的華美面具。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那雙眼多熟悉也好,也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認出了自己,針對著自己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惡意。

  然後手腕就被誰握上了,力道透著不容她拒絕的意思,巴一轉鞋跟,沒被抓住的那只手摸到了後腰間別著的小刀,動作卻因轉身後出現在眼前的笑容而硬生生頓住。

  只不過是用嘴角勾出來的一個弧形,為何當中能蘊含如此強大的氣勢使得面對千軍也面色不改的她卻步?

  「……我不覺得這個玩笑很好笑,琳德大人。」

  她低聲說,用力想把手抽回來,宣告的是徒勞無功。

  「我倒覺得挺有趣的?帝國的大尉喲……啊啦,這可是化妝舞會,透露身份好像是不對的喔?抱歉啦。」

  對方滿不在乎地回答,巴從來沒有那麼清楚直接地感受過這位天使犀利的目光,赤裸裸的無所遁形。想逃,連雙腳也失去力氣——總是太過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她作為天使的身份,卻忘了這意味著她是與自己不一樣的超越人類的存在。

02(?)、

琳德「是露出那麼可愛的表情的妳的錯喔?可不能怪我對我們帝國的大尉大人胡來喔?」

巴「假期已經完了請您認真工作吧琳德大人,找這種亂七八糟的藉口是不能逃避一輩子的——啊,還有,那種奇怪的小說果然就還是少看一點了吧?」

琳德「唔呃呃呃呃被妳攻擊所受的傷害是乘以一百倍啊!!!」


我家曆狐,對是我家的,請不要認真看待奇怪的設定……

01、

有時候她會想,那孩子到底有多恨自己。

「從一分到十分的話,哪個分數才是對的呢?」

她想著就隨口問了起來,那孩子沒有看她,只是繼續晃著雙腿,輕描淡寫地說:「一百分吧。」

那麼深啊、總覺得有點怕呢。

她笑笑說。

狐鈴還是沒有轉頭,「我還以為、對妳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呢,妳不就是要讓我討厭妳嗎?」

「不不不,這個答案似乎有點偏差了吧?

「我只是——剛好做了讓妳會討厭我的事情而已吧?才不是根本目的呢。」

狐鈴冷冷地看了笑得開心的她一眼。

「反正就結果而言一樣就行了吧。

「從頭到尾,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會在意所謂的過程乃至於真相——」

「不然妳也不會到如斯地步了,對吧?」她接過了狐鈴的話頭,雙腿併攏從原本坐著的地方跳了下來,輕盈地轉了一圈,站了在她的面前,「狐鈴姐姐說的話真的太對了。

「那麼——下一題吧。

「世界和我,選一個吧。」

狐鈴咬唇,抬頭看著她嘻笑的臉容,以及與之相比之下過於死寂的雙眸,如此反差簡直到了讓人害怕的程度。

「……妳。」

但在如此令人退避三舍的反差中覓到了安心感的自己,興許才是最無藥可救的那人吧。

「畢竟沒有我,這個世界對妳來說也沒有意義了呢。」她的語調聽起來有點得意洋洋的,狐鈴閉上了眼睛,「……果然,是一百分程度的恨。」

「但就算知道也已經、太遲了喔?」

殘酷的是,儘管眼前已然漆黑一片,惡魔般的耳語還是會竄進這個她自以為無人的空間之中。

幼化系列:

01、

梅魯克里奧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

明明一直以來都比他要高上許多的傢伙現在連他的腰也夠不到不說,白癡的笑容還是一樣白癡可是配在那張圓滾滾的臉蛋上就多了一層意義了,張著小手抓著他的披風仰頭就對著他直笑。

喔。

媽的,他的人生到底出了甚麼差錯。


02、

能夠看見她露出這樣的笑容應該能夠算得上是奇蹟的一種。小曆想,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笑出了聲——而且還是對著這樣的自己。

狐鈴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雙腳一躍就跳上了她的大腿坐著,笑得無比歡快,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小曆姊姊!」

原來這個時候的妳依然無垢,真奇妙啊,明明是能夠推想出來的事情,親眼目睹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神奇?大概吧。

畢竟不可能會是永恆,所以她也不會對這種「過去的事實」感到震驚。

輕輕柔柔地撫上了她的髮,小曆輕笑道:「嗯,狐鈴很乖很乖。」

姑且就享受一下這個會黏著自己黏得緊緊的小傢伙吧。

只要一想到回復原狀後的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會變得怎樣,就忍不住笑得發抖。


03、

「妳是誰……?」

她的眼神很警戒,退後了幾步,下意識地用手作出了防衛的動作,艾克賽莉亞對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孩竟一時怔住作不出反應。

「……我不是說過我不想當神子嗎?這裡是哪?是妳把我帶走的嗎……?」

呼吸開始因為慍怒而變得急促起來,夏洛特又往後退了幾步,看起來是只要一察覺到甚麼不對勁就會撒腿就跑了。

如果要比喻的話,就是一頭受傷了的幼犢。

艾克賽莉亞終於反應過來,往前踏出了一步,蹲了下來,不顧她充滿敵意的視線,伸手將幼小的她輕輕擁進懷裏。

「我不會傷害妳的,也不會強迫妳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妳就是妳,就是夏洛特,好嗎?」

她能夠感受到懷裏的那雙肩膀在兩人碰觸到的那刻變得僵硬,也能夠覺知到她在聽到自己這一番話後稍微放鬆了下來的身體。

掩隱了的痛並不會就這樣消失的,她一直以來都忘了這個道理——還真是失格啊、她這個戀人。


白銀蘇菲:

  似乎已經忘記了是何時開始握劍的,大概是自己也還沒擁有記憶的時候吧——劍握上手的觸感就已經變得自然,與呼吸一樣成為了最最基本的動作。

  沒有人會特別思考為甚麼人要呼吸,正如他幾乎從未思考自己為甚麼要握劍一樣。

  為了甚麼而揮劍?為了正義。那是規章上所寫的句子,他那時正氣凜然地大聲朗誦出來,儼然那就是他所選擇以謹守的唯一規條。

  未曾深思。

  ——直到牽上了那雙柔弱的手,纖纖五指好比柔荑,令人憐惜。

  一旦抬起頭就會看到她燦爛無比的笑靨,輕笑間惹得花開。

  ——又有誰能抵擋此等光芒呢?

  那於冬日裏破寒高升,照得冰晶也閃閃發亮的陽光,終究還是只有追逐在其後的一途吧。

  然後揮劍,阻擋所有想要毀壞這幅景象的風暴靠近。

  理由是甚麼?

  「此劍只為守護妳一人,蘇菲殿下。」

  ——如此而已。

黑翼科學:

卡蒂亞翹起了線條優美的雙腿,看似百無聊賴地從飛船往外遠眺,並無一特別定點倒不如說她看著的就是天空——這一片天空,那麼大,怎麼能一眼就看完了。

還真漂亮呢。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欣賞風景而後發出讚嘆的一天,想來這兩年多來也有許許多多不知不覺的轉變發生在她的身上,一直到驀然間站到熟悉的地方才察覺到了。

同一個地方、相同的高度,不同的感嘆、不同的等候。

等,等誰來賞識她的才能,資助她研究的費用。

那時她笑得張狂,粉髮飛揚。

等,等誰展翅來到這片天空,接下一躍而下的她,吻她的額。

如今她垂目含笑,猶如半開的花苞斂著朦朧的美麗光華。

可望不可及。

誰能求得美人的青睞?

啊,哪怕是一眼只怕也是奢望呢,對吧。

畢竟美人兒的心窩早就住了個人了,她等著,等著那個最愛天空的人,在這片漂亮的天色中迎接站在盡頭的她。

「本天才啊,可是很沒耐性的喔,所以快點來接我喔?」


(順帶一提寫完這篇的隔天卡蒂亞2.0就跳我家了)


???:

「這個世界啊、其實並不存在永恆。」

他的低聲吟哦在夜深之中好像一曲溫柔的搖籃曲,搖啊搖、轉啊轉,怎麼樣也摸不著一絲尖銳,若果能攥進懷中大概也是柔柔軟軟的,就像他自己本身一樣。

眼皮已經半闔的她那時候是這樣想的,打了個呵欠,軟軟地應了一聲:「嗯。」

思緒的路軌在這個時間點已經宣告停駛,最後的尾班車奔馳而出,她迷糊的意識也快因此而中斷了,大概當那輛只載著他的話語、卻把話中的意思給丟得七零八落的尾班車也靠站的時候,她就已經沉沉睡去了吧。

「所謂的永恆,其實都非常地悲哀喔。」

他繼續輕聲說,凝視著她微微帶笑的側臉,大概是覺得這樣的接觸非常安心吧。

「因為他們不是被丟下的那個、就是把心愛的人給丟下的那個啊,別無選擇——」

輕風帶起了本一直靜靜垂掛的紗簾,月的銀芒斜倚下來,彷彿就在這個細小的被包覆的空間之中垂憐她最後的眷顧,使時間靜止。

——「再見了,莉婕蘿緹。」——


黑手黨paro(黑翼科學&小夏白龍):

01、
繁華區與紅燈區往往都是相鄰相依,道理就好比那光與暗黑與白一樣,說得好聽一點是襯托,難聽一點的話呢、就是有什麼難看礙眼的垃圾,總需要有個方便的地方好扔進去,久而久之這種生態就已經成為常態了。

只不過呢——偶爾、偶爾啊,那紅燈區裏還是會出現一些看就知道不屬於這裡的人或物,明眼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了。畏畏縮縮的、瞻前顧後的,穿得光鮮亮麗的。

繁華區的女孩兒進去紅燈區可都是有去無回。蹲在路邊的流氓將煙頭隨手扔到地上,指著不遠處的少女笑道。

「難得來了件好貨色啊,胸大翹臀,嘖嘖、看那臉蛋,玩完之後還能賣個好價錢啊。」

諸如此類的。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繁華區的人來,可惜明眼人並不多。

「親親賽莉亞,今晚陪我洗個香澡,把血腥味都洗掉好不好?」

笑語是在何時纏上後頸的他們無從得知,只是在手往那女孩伸出去之前已有響亮的槍聲響起,下一刻是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

眼中最後所見的是少女猛地轉過頭來露出嗔怪的神色,對著他們身後的人。

「不是答應過我今天低調行事的嗎?」

「哎呀、毛手毛腳的小子就該教訓一下啊,敢看上我的女人,一槍斃了算便宜他們了。」夏洛特露出厭惡的表情,伸腳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屍體,隨即一用力踢得他翻了個身,「真不想看到這些討厭的臉啊——也不秤一下自己有多少斤兩——」

「夏洛特!」

「啊、繼續走繼續走,妳去哪裡我都會乖乖跟上的唷——」


02、

「叫妳們去跟別家談件事,和和平平的怎麼也能濺得滿身血回來?」

卡蒂亞實在不想細數她們——啊,或者是「她」而已——這是第幾次好端端的也惹了麻煩回來,雖然夏洛特老是信誓旦旦地說搞得定但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哪來的麻煩製造機啊。

「哎呀,這次只是路邊的小子而已,沒關係沒關係,我的老婆大人還是香香軟軟的。」

「現充閉嘴。」

「夏洛特——!」

「嗚哇、對不起……」

「不過說起現充啊,」換了件便服的夏洛特隨手抓起了一隻酒杯,將原本就擱在桌上開了瓶的酒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隨即陷進沙發中,愜意地嘆了一聲,無視卡蒂亞「這酒是我的妳這個不做事只會搞破壞的別亂碰好嗎」的碎唸,說道:「喔,我看妳跟妳家那個護衛不是也挺恩愛的……哇,這杯子多少錢啊別亂砸……」

「反正都不是妳付的妳用得著管多少錢嗎?」卡蒂亞沒好氣地道,下一秒更火大地看見夏洛特已經美人在懷,又親又摸的仇恨值簡直爆表,可惜杯子已經砸了她手邊也沒其他東西好砸,只好自己一個抱手乾生悶氣。

「嘿,妳那麼喜歡喝酒我本來還以為妳很會用那招呢,酒醉之後不是甚麼都好說——」夏洛特在調戲自家戀人之時居然還不忘繼續跟卡蒂亞說話,後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跟他才不是那種關係,妳閉嘴給我不惹麻煩地做好他媽的一件任務就好。」

「喔,沒關係我替妳成就好事——嘿!渡鴉!來得好,接著!」夏洛特話說到一半就直起身來,揚手將手上的酒杯往空中一拋,穩穩地落到了剛好走進廳裏的人的手中。

「喝了吧,我請你的——」

「就說那是我的好嗎!還有——」

卡蒂亞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很乾脆利落的倒地聲了,忍不住絕望地掩面。

「……接下來一個月不準碰我的酒,還有,跟艾克塞莉亞分房睡一個星期。」

「哈——!?」


03、

「這次也不是甚麼困難的任務,」卡蒂亞讓筆在指間打轉,向後靠著椅背蹺起腳來,「就一樁交易而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大會出甚麼意外……」語尾拖長然後筆桿停下,纖指夾著的筆尖端指向艾克賽莉亞,「賽莉亞後援,至於讓誰去嘛……」

卡蒂亞的視線飄過挑眉看著她的夏洛特,忍不住噙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就讓新來的那個孩子去好不好?他好像有點耐不住了呢——」

夏洛特拍桌。

「妳只是想要跟我打架對吧!」

「哪有哪有,誰想跟咱們的王牌殺手打架啊,我這只是在作出正確的判斷啊,妳敢說妳不會半路又惹麻煩嗎?」卡蒂亞冷笑。

「卡——塔——莉——娜——!」咬牙切齒的夏洛特簡直氣炸了,一向都是她跟她的賽莉亞搭檔的,突然間改人選算是哪門子的正確判斷!?

「嘖、逗妳的啦,真沒幽默感,賽莉亞真是辛苦了。」卡蒂亞翻了個白眼,將筆扔在桌上,「妳們兩個別給我惹甚麼麻煩回來,不然分房的懲罰延長。」



看較舊的 15 則留言

小蛇hebi(詩音): B16 2017-02-13 19:21

哦哦哦這樣子gp只能給一個說!!!看到黑翼科學的新段我好開心QuQ 我喜歡把各cp混在一起的故事!希望以後還能看到~

偷稅先生: B17 2017-02-13 20:20

樓上上你聽誰講的(

籠中鳥: B18 2017-02-13 20:35

咦今天天氣真好((

芥末綠茶: B19 2017-02-13 20:44

開門!查水表!(no

偷稅先生: B20 2017-02-13 22:59

沒事沒事我只會去找跟你說的人去他家查水表(ㄍ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2-14 00:26:08
#16
CP:拉斐特x菈葵亞
標題沒什麼意義就只是寫作bgm而已(有夠沒誠意
情人節快樂(哭著說
強烈要求情人節要放假讓單身狗宅在家不用出門被閃(x

-


  權位鬥爭,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然後就是戰爭。
  
  赤裸裸的、毫無掩飾餘地的戰爭。
  
  脫離了敵軍追捕的拉斐特吁了一口氣,難掩身上的風塵僕僕,滿身的狼狽可真叫人苦笑,尤其是原本穿戴整齊的軍裝幾乎已經不見一絲完好乾淨的位置——或許唯一能慶幸的是作為騎士的驕傲——他的劍始終未脫手,亦未折斷,依舊威風凜凜地閃爍著寒光,等待迎來的敵人餵送鮮血到刃口上。
  
  拉斐特一笑,對,有這把劍他還可以應付追來的敵人……但他還有能力殺出一條血路回去嗎?
  
  腳軟得踏不出下一步路,他跌坐在破敗的頹垣旁——有時候或者逃走是一個好的選擇。他的老師曾經這樣對他說過,但他回來不是為了逃走的。
  
  劍尖依舊不屈地反射著銳利的光芒——就此照亮了猶如蜻蜓點水般、悄無聲息地落了在其側的腳步。
  
  「早上好啊、女神大人。」
  
  他若無其事地抬起了頭,輕鬆地笑說,像談論天氣一樣自在。
  
  站在他面前的人卻只緘默不語,彷彿全然聽不見他的話一樣,專注地看著他——然後,緩緩地、緩緩地蹲下來,木無表情地伸手撫上了他臉上顯眼的一道傷痕。
  
  「你真是個瘋子。」她說。
  
  「那女神大人是來垂憐我這個神經病的嗎?」他還是那樣笑,笑著問。
  
  她再次陷入沉默。
  
  「嘿、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他抬手闔上了她放在他臉頰上的手,「可惜了妳那麼美麗的臉蛋啊?」
  
  她哼了一聲,「不過是身外之物。」
  
  「喔?所以就算就這樣在這裡死掉其實也沒甚麼嘛,反正也就只是一副軀殼,區區身外之物何足掛齒?」
  
  「……你就那麼想死?」
  
  「當然不啊、不然我也不會繼續拿著劍了。」他攤了攤手說,隨即看著她顰眉微嗔的模樣失笑。
  
  「這樣吧,女神大人跟我這個垂死的人打個賭怎樣?」
  
  「甚麼賭?」
  
  「妳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拉斐特爽朗地笑了起來,直起了身,像是突然又獲得了力氣一樣,凜然地一揮長劍,步步紮實地向前走去。
  
  ——「如果我活下來了,嫁給我吧,怎麼樣?」
  
  菈葵亞瞪著他漸漸遠去、搖搖晃晃的背影,瞪得雙眼也發疼,疼得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她總恨他那副像把一切都納於掌中、悠然自得的臉容,她也恨他在滿身傷痕中一如以往的嬉皮笑臉,她恨他的一切,恨得想要拋棄形象大罵他一頓才足夠——但她最後卻只是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手心中,低聲罵道:「狡猾的男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能夠預知未來。
  
  他從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自己的命運……所以盡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佯裝不知地提出這樣一個賭約……她討厭這個聰明得過頭的男人。
  
  那她到底為甚麼要點頭?
  
  這是連未來樹的精靈也回答不出的問題。
  
  
  -
  
  於是菈葵亞踏足了飛行島了。
  
  ——被拉斐特牽著手,從飛船上款款地下來。
  
  
Fin.

uwu我不是故意閃大家的其實這也不是情人節賀文而是……


登愣!!!!!!!我追了三個月的女神終於在她下架前一天回家了!!!!!!!!!(大哭
她上架的那一天我就一直想著「拜託保底要中女神拜託拜託嗚嗚嗚QQ」還為了防讀心打了一大串「我不要菈葵亞我不要菈葵亞我不要菈葵亞」
然後她老公就來了
好喔,又一個護妻狂魔,去你的\^q^」(揍(不
這兩天選拔我給女神刷滿了票,然後默默看著女神的票數幾度接近第二甚至反超……不過還是很快就被拉開距離了QQ 下午看的時候就覺得大概不太可能會待下來了……然後心裏就想著,好ㄅ,最後三抽,沒有就……一定是我家中了甚麼奇怪的詛咒CP們沒幾個能團聚的QQ(除了黑翼科學和小夏白龍,兩對都是一個抱兩個,媽的=v=凸(很難伺候的空島島主
於是一抽下去,把手機蓋闔上……嗯嗯嗯嗯嗯好我先把東西收好再看吧(…)一看下去因為只看到上半部分所以在想「過場動畫居然那麼長耶是四星!!!」然後……
如你所見(笑哭
我在朋友面前直接一個大尖叫,被關愛了(不
就是這樣……謝謝女神來我家,雖然為了fog武所以沒餘力替妳連專了帶妳去打11星還翻車但真的很開心妳來了QQ
嫁給我吧女神!!!!我愛妳!!!!!(被拉斐特二技

看較舊的 1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2 2017-02-14 10:54

我需要把他開去十三星自殺然後給你看嗎(幹零娘

籠中鳥: B3 2017-02-14 21:15

突然想到了當年偵探想要梅利德然而蜜潔莉第一個跳下來((

芥末綠茶: B4 2017-02-14 22:18

全都是護妻狂魔,全部都是q.q(。

籠中鳥: B5 2017-02-15 00:29

A0表示傷心((

芥末綠茶: B6 2017-02-15 03:25

別擔心,我也是A0,我們一起傷心,連玩個遊戲也會被閃(x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2-19 05:44:57
#17
這是最近抽到姊弟的……姑且算是還願(?
不是CP啦、大概不是,暫時還不是(。

-

  01、

  「梅魯君要吃餅乾嗎?要多少?一塊?還是一盤?——啊、紅茶剛剛泡好了!梅魯君順便也喝一杯吧?要不要加糖?還是要牛奶?如果不想喝甜的我這裡也有準備檸檬喔?都不用?嗯?不喜歡喝茶嗎……不行喔,挑食的不是好孩子,發育期還不好好吃東西會長不高的喔,就算只是下午茶也要懷著真摯的心好好吃完喔?……啊,就、就算擺出這樣可愛的臉姊姊還是不會動搖的喔……?嗚唔……好、好啦,下次給你帶別的喝的,這次就乖乖喝掉吧?熱的紅茶才是最好喝的喔。」
  
  梅魯克里奧,如臨大敵地面對著人生中的一個重大危機。
  
  ——才怪啦。
  
  就只是被同族的一個女生當成小孩子一樣關愛而已,這種事他還少面對過嗎——不,這樣說總覺得特別悲哀……果然還是無法釋懷啊,他真的不知道為何飛行島上所有女性都要把他當成小孩,他明明是偉大的、吸血鬼之王的後嗣……他本來以為只有那些見識淺薄的人類才會這樣輕視他,結果這位同是吸血鬼的……姊姊?卻似乎比之前那些包括愛麗絲在內的女孩關心他關心得還要更熱烈了。
  
  雖然很想說有女孩投懷送抱當自己的新娘多好,很可惜的是他實在不覺得她對自己的舉動有哪一點跟她對自己弟弟時的舉動不一樣,所以果然……
  
  ……就只是被當孩子了啊!他想自欺欺人叫她作自己的新娘也不行啊!
  
  展開在眼前的滿桌點心加紅茶幾乎直接在他臉前書上了「盛情難卻」四字,他無語之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默默地抬眼卻只看到伊莉莎笑眯眯地看著他,雙手合十側放在臉頰旁似乎十分滿意她對自己的豐盛的招待,一切都就緒就只等著他開動了。
  
  不,所以說他不是小孩子啊,點心甚麼的才……
  
  「梅魯君,這個好吃嗎?」
  
  可惡,好像還真的蠻好吃的。
  
  
  
  02、
  
  「妳啊……好歹也是個吸血鬼吧,明明擁有那麼高貴的血統,卻只殷殷勤勤地為著別人勞動,榮耀不是屬於妳的、功勞也不是妳的,沒有稱頌、沒有愛戴……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妳的存在難道就只是為了傳頌別人的名字,任由自己在時光中被消磨得無影無蹤?」
  
  梅魯克里奧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彷彿質問似地問著端坐在桌前的她——而她只是愣了愣,依舊優雅地啜飲了最後一口茶,將茶杯輕敲在小盤子上,微笑著說:「不,這個立論從根本開始就錯了喔,梅魯君。」
  
  「哈?」
  
  「因為阿爾……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呀?幫助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能夠看到他成長、看到他展露笑顏,對著我抬頭挺胸,成為獨當一面的繼承人……就是我的人生目標呀。
  
  「每一天每一天,看著阿爾又長大了一點,對著我喊著一聲聲的『姊姊!』我就覺得……哎呀、這個孩子也長得那麼大了,我也看著他那麼久了……這種滿足感,是所謂的榮耀、頭銜和稱頌所無法帶給我的喔。
  
  「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就只是這樣而已喔。」
  
  「……愚蠢。弟弟就不算是別人?別人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妳這種話不就是那種陳腔濫調的自欺欺人?抱持著這種想法的人……不就是最容易被拋棄的人嗎?」
  
  梅魯克里奧說,而伊莉莎失笑。
  
  「如果幫助他人就算是愚蠢的話……那溫柔的梅魯君也同樣地蠢喔?」
  
  「我才沒有——妳那種可悲可笑的仁慈,我一直都以為只有假惺惺的人類才會擁有。」
  
  「不不不,並不是種族的關係呀,萬物都有心靈,而只要有這顆心……」伊莉莎閉上了眼睛,雙手合攏在胸前,「就一定會產生感情……而這種最原始的感情卻反而凌駕於許多世俗評價為上等的事物之上……不是挺好笑的嗎?不過那並不是愚蠢的喔,梅魯君,我覺得那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物。
  
  「就好比你會疼惜每一個曾經疼惜你的人……就好比……你儘管說著要娶一百個新娘,卻那麼專注地傾聽你所心儀的女孩的聲音一樣。
  
  「只要用那顆心去愛、就會得到同等的愛……就像我跟阿爾一樣,不會有誰拋下誰喔。
  
  「所以、」伊莉莎笑了笑,開始收拾桌上的茶具,「做自己就好了,梅魯君,不用責備自己是『愚蠢』的喲。」
  
  「甚、我才——」
  
  「好乖好乖,不要難過了,拍拍你,睡一覺起來煩惱就會自己飛走啦——」伊莉莎邊說邊伸手到他頭上揉毛拍拍,已經半站起來要激動地反駁的梅魯頓時沒處著力,不了了之。
  
  梅魯克里奧,敗北。
  
  
  03、
  
  「妳說妳是為了弟弟付出妳的愛……那……嗯……那對我……呢……」
  
  伊莉莎看著眼前已經無法正眼看她的彆扭孩子,聲音小得跟蚊吶一樣的模樣實在過於可愛了,一時忍不住就捂著唇「噗嗤」地笑出聲來。然後興高采烈地伸出了雙手將他整個人抱進懷裏嚷嚷起來:「梅魯君也一樣喔!是我的好弟弟!世界第一可愛的弟弟!阿爾也比不上!」
  
  「……才不是弟弟啦!而且可愛是甚麼形容——」
  
  「哼哼哼哼,沒關係,梅魯君比我小吧?喊我一聲姊姊也沒關係啦!」
  
  「放、放開我妳這個無禮的女人——」
  
  「梅魯君好乖好乖——」
  
  「別再揉我的頭啦!」
  
  梅魯克里奧,再次敗北,這次還被馴服了。
  
  
  04、
  
  「你這個混帳吸血鬼離我姊姊遠一點啊——!」
  
  「明明是你姊姊貼上來的吧你在說甚麼鬼話啊臭蝙蝠!」
  
-
最近突然間就陷進了UT坑中無可自拔(為甚麼我會晚別人一年多才入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家非洲線吧(。))本來已經很慢的更新會變得、更慢……大概\^q^/
下次來還點文!
ハ是ハセヲ的ハ: B1 2017-02-19 08:31

看到梅魯先怒GP(?

籠中鳥: B2 2017-02-19 10:54

這個好可愛wwwww看到最後阿爾和梅魯爭姐姐(?)感覺好有畫面感w

芥末綠茶: B3 2017-02-19 15:21

謝謝GP!!傲嬌又可愛的咩嚕女王是世界第一珍寶\^q^/!!!!!(迷妹到底在工三小

芥末綠茶: B4 2017-02-19 15:21

阿爾感覺到可怕的危機感(???

籠中鳥: B5 2017-02-19 18:25

危機感XDDDDDDDD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2-24 02:18:14
#18
  那時還是梅雨季節,雨下得很大,身側的牆壁、頭上的天花板都被滲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手指一抹上去還會抹上一層水珠。

  那是要長出霉來的季節,看甚麼都沉沉鬱鬱的,成疊的紙張和書本抱在懷裏,貼著手臂的觸感是粘膩的,好像就只需要多費那一點勁,所有這些東西都會融化碎掉,融進這下不完的雨中,消失在茫茫的前路中——然後失去了那唯一一點「傍依」的你不得不抬頭,看著眼前傾盆的大雨,迷失了方向,猛然意識到——自己怎麼就迷路了。

  還是根本、從一開始沒有找對過路?


  
  太陽很熾熱。

  天空是藍的,雲朵飄過剛好點綴成最美麗的那片景色。展開在這片天空下面的是陽光海灘,還煞有介事地種上了好幾殼椰子樹——這種完美得反而讓人產生「不是吧」這種感想的景色逗得你笑了起來,看著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停泊在岸邊。

  你看著。

  看著熱血的少年,看著成熟的冒險家,看著會說話的貓,看著溫柔卻神秘的少女……你一直看著,看到遺跡塌下,冒險家對你說,

  「不要回頭。」

  你的心的的確確被觸動了,哪怕——你想著——你並不是那個露出難過表情的少年。

  但這一切還是讓你難過了,在短短的……也許不足十分鐘內,一個從相遇到離別的故事就這樣展開在你的眼前,你就這樣輕易地為此而難過。

  這是一切的起始……很俗套、也很直白,但這樣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因為這裡……充滿陽光。

  而你或者,也可以踏進其中,將手伸向那一個個向你踏來的人,你對他們笑,他們也對你笑;你看盡了他們的故事,然後與他們一同書下新的、與你一起創造的故事。

  你看,每一個紅髮少年、每一個島上……都有一本專屬的傳記,或者是他如何愛護第一個來到島上與他並肩的夥伴;或者是他如何在目睹誰的第一眼時就墜入愛河,花盡所有力氣去拼湊鑽石,遞上前去,緊張地閉上眼睛,然後驚喜地看見心愛的人——在自己的眼中猶如天使下凡一樣,盈盈地降落在眼前;又或者……在他人都抱怨著他所心愛的夥伴是廢物、甚麼都辦不到的時候,他不服氣,他大聲反駁,說「你們都不懂!」,然後牽著喜歡的人的手,像個有勇無謀的勇者一樣氣勢洶湧地跑進了凶險的關卡中,向全世界證明——「我愛的人就是最棒的!」……或者他失敗了,但他還是可以摸摸他的夥伴的頭,「沒關係,他們不喜歡你,有我喜歡你就夠了!」。

  或者……還有很多的故事。

  在梅雨季下的晴天中展開。

  雨還在下,好像要下一輩子一樣,或者它的職責就真的是要澆一輩子的水,澆得人心也寒。

  但晴天卻有盡頭。

  ……嘿、也不用那麼傷感嘛。

  現在可還是晴天呢!誰曉得在這種日子會發生甚麼事?

  我們也許不是能操縱天氣的神,但起碼我們能決定在陽光底下,我們還能夠做甚麼呀,對吧?

  ……對吧?

  不用回答任何人,回答你自己吧。

-


其實看得越多就越茫然,莫名地就想哭了
翻著自己家的角色,一頁一頁地翻過去,每一頁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近兩年的回憶真的好多好多,只要想到有一天會將這些通通捨棄掉就特別怕
這兩年也是我最低潮的時間……或者直到現在也是吧,所以特別的……無法捨棄在這段時間所得到的……對我來說很珍貴的遊戲
有些人可能可以很輕鬆地說一句,棄坑吧,找一個新遊戲,不就全都忘了
我想我現在還做不到
我不知道真的做出來後會怎樣,或者說不定我也不是那麼依賴這個遊戲?說不定過一兩個月……我就把它忘了,把它當成一個過客,輕描淡寫地說、喔,那個遊戲啊,我曾經很喜歡呢。
……不,我想我還是無法。
我還是無法忘記輕盈的機械少女作為第一個夥伴躍現在我眼前的模樣,無法忘記會唱歌的女孩帶著我蹦蹦跳跳地走過七個島,無法忘記一身校服的金髮少女和銀髮少年的「愛情」(笑)故事,無法忘記瘋狂科學家如何成為賢妻良母(笑),無法忘記穿越時空(?)而來的和歌詩人陪我走了多久……好多,好多說了也只有自己會感動的故事
每一個空島,都有一個故事
希望大家,可以陪著你們的孩子,走到最後,不論之後會是如何
謝謝任何看完我胡言亂語的人……要是有人想要分享你們的故事的話,也無任歡迎喔
我是綠茶,我愛梅魯,我愛莉婕,我愛大家

才人(霞是我老婆): B1 2017-02-24 07:04

嗚嗚…感動啊QAQ

seeder: B2 2017-02-24 13:05

這遊戲也陪我走過這一年的低潮,能體會樓主的感受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3-10 03:11:05
#19
CP:拉斐菈葵/尼莫諾亞/札克洋梨/南瓜柿子
寫得很倉促的祭品文(所以很短),明早還要早課可是我好嗨喔為了偵探hdwejfgqqwkefl(說人話

-

  「呀——尼莫你在這裡啊,還想說怎麼巡邏的時候走到一半就不見了你的人影了呢。」拉斐德笑得很自在,走過來搭上他的肩膀的動作也很自然,尼莫冷冷地瞪著他看,不曉得到底是自己所表達出來的排他意思還不夠清晰還是純粹這傢伙太粗神經。
  
  ……或者是、兩者皆非。其實是這人已經可以對他身周的低氣壓視若無睹了。
  
  於是他嘲諷地笑了笑,帶了點惡意回話:「畢竟我可不像騎士先生那麼會應付女性啊,看到成堆的女孩靠近會想主動避開也是很正常的吧?」
  
  言下之意即是「我才不像你這個不知廉恥只懂得在女孩堆間流連的花花公子」。
  
  不過拉斐德既然可以無視尼莫一直以來對他所展現的冷漠,那麼點敵意又怎麼可能會讓拉斐特.厚臉皮.伊凡斯的臉色動搖半分呢?
  
  他抿嘴一笑,笑得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尼莫頓時厭惡地縮了縮肩膀,幾乎能看見他的身邊開出玫瑰來了(他真的不懂為甚麼會有女孩子喜歡這種男人)。對方躬了躬身說:「作為一名有禮的騎士,對待美麗的淑女可是擁有無限的耐心喔?雖然你現在這樣說,可是尼莫對諾亞女士……難道就不是這樣嗎?」
  
  「……」
  
  「尼莫?」
  
  「我想,我不會想知道,你為甚麼會知道,諾亞是誰,吧。」尼莫咬牙切齒地說,看著眼前人從容的神色只覺得胸中的怒火越燒越大,摩拳擦掌的似乎只要對方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要立刻血濺當場了。
  
  「哎呀哎呀你不用那麼激動啊,我又不會傷害你親愛的『妻子』……啊啦不對、你是怕……那個吧?一介花花公子既然知道有嫻熟又美麗的女孩就在附近怎麼可能會放過……之類的?」拉斐德邊說邊忍俊不禁地就要笑出聲了,在對方越來越嚴峻的的冷眼下乾咳了一聲,正了臉色。
  
  「正好相反喔尼莫,我想你應該會很高興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拉斐德背著手往前走去,一抹微笑帶著意味深長,「是世界上最最最美麗的神明告訴我的喔,恕我失禮說一句,比諾亞女士還要美麗,所以……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覬覦別人家的花朵的!
  
  「畢竟……可是會有人因為不服輸而在心裏吃乾醋吃到心也疼呀,到時候心疼的就輪到我了,不划算,對吧?」拉斐德邊說邊瞄了瞄從遊樂設施後露出來的一角裙襬,一笑不語。
  
  可以預知世事的女神呦。
  
  足不出戶就可看透世界、如今卻出現在此地的妳,又是為了編織出甚麼樣的未來而來呢?
  
  想著她噘起嘴皺起眉頭,偷偷躲在角落裏聽他說話然後低聲抱怨「現在到底是我能看到未來還是他啊?」的模樣,他的嘴角就無法垂下啊。
  
  「……莫名其妙。噁心。」——不知道某對麻煩的情侶又在玩心計只覺得心很累的尼莫。
  
  
  另一邊廂。
  
  「那個……札、札克殿下?」洋梨低著頭,半張臉埋了在鮮紅的圍巾內,半邊晚霞剛好乘著涼風拂上了她露出來的臉頰,渲染出蔓延的紅暈,「我……剛剛吃完冰淇淋,手還有點冷……所以……那個……可以……嗎?」洋梨含糊地說完了一句話後,隨即擺了擺空著的手,靦腆地笑了笑。
  
  札克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他一時間無法承受。
  
  「可可可可當然可以,不、不就是牽手嘛!我我我我們這可是一起來遊樂場玩的啊!牽牽牽個手有甚麼大不了的!」
  
  有啊,當然很大不了。如果克萊夫在場的話絕對會如此語重心長地說。只是牽個手說不定就會讓遊樂場的命案多一宗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嘿還有一邊呢。
  
  「天要黑了……好孩子們該回家了喔。」
  
  「要乖乖排隊喔,要跟著前面的走不要走失啦——要是遇到魔獸記得大聲跟我和蜜潔莉求救,不可以自己一個去對付魔獸喔?咒術一點都不可怕,可是會吃人的魔獸可是很可怕的喔。」
  
  一盞領隊的燈籠,後面跟著的是一整列排隊飄著的小小幽靈,一個跟著一個,簡直沒有人見過那麼有紀律的幽靈群了……而在幽靈大隊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類,像叮囑小孩子一樣碎唸個不停。
  
  蜜潔莉蔻蒂總忍不住笑,回頭對著梅里特柔柔地說:「你真的很有天份當個媽媽呢。」
  
  「欸?」對方愣了一下,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稱讚還是甚麼。
  
  「嗯……平時總是幫我照看著孩子們,他們被欺負了還會挺身而出的梅里特……啊啦、不是溫柔得很可愛嗎?」她低低地捂著嘴笑,抿了抿鬢角,「有你在這裡幫我的忙真的太好了……忍不住一直這樣想呢。」
  
  「唔嗯……可是呢——!」梅里特沉吟了一下,突然快步走到了蜜潔莉蔻蒂的面前,認真地執起了她的雙手,「我就是被蜜潔莉的溫柔所吸引才會留在這裡的喔!所以要說溫柔的人絕對是蜜潔莉優先喔!妳看這些幽靈們多喜歡妳?讓被困在人間的亡靈依舊露出這樣歡快的笑容,絕對只有蜜潔莉才能辦到吧!明明擔當的是一個時常讓人誤解的職位,卻還是這樣堅守如一、認真地對待每一個孩子的蜜潔莉在我眼中是最棒的喔!正正因為蜜潔莉一定因為引路人這個身分而遭受過很多不好的待遇,所以哪怕只有我一個也好,我也希望蜜潔莉可以感受到一點來自於人類的溫暖……總、總之,是蜜潔莉自身的溫柔讓我留在這裡幫忙才對喔?不可以倒過來說喔?」
  
  蜜潔莉蔻蒂睜大雙眼看著梅里特幾乎閃爍著星辰的眸子,良久不語,過了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擅長治癒別人的心靈嗎?」
  
  「好像沒有……?我啊、其實並不是那麼常有機會跟別人說話啦,畢竟因為……嗯!妳知道的,大家對咒術不是那麼認識嘛——」梅里特嘻嘻地笑著,「沒關係,蜜潔莉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的人喔!我很開心!」
  
  蜜潔莉蔻蒂一笑,伸手揉了揉眼前比自己稍高的孩子,說:「我的孩子們現在都回家了,我想我也該帶最後一個孩子回去了吧?」
  
  「好——回去——!飛行島囉!」
  
  
Fin.
  

看較舊的 9 則留言

芥末綠茶: B10 2017-03-10 10:57

可以當是接下來的也可以喔~(x)既然日版出的時候就寫了幾千字札克洋梨了,這次祭品偷懶一下(

芥末綠茶: B11 2017-03-10 10:58

這裡有好便宜的墨鏡賣~(叫賣

芥末綠茶: B12 2017-03-10 10:59

我也希望可以把偵探池的天使們一手抱回家TT(太貪心嘍

芥末綠茶: B13 2017-03-10 10:59

雖然倆帥哥在一起挺養眼的可4男神女神配也很養眼啊不分伯仲,大家說是不是!(不

芥末綠茶: B14 2017-03-10 11:00

\南瓜柿子/\札克洋梨/\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好了喔

芥末綠茶 (NightCatLuna) 2017-03-12 02:47:06
#20
CP:傑羅奇斯x蕾菈

對又是我,又是我來打開新世界大門了,請所有搭上本班航機的乘客繫緊安全帶,機長有病,航機隨時急速墜落爆炸(不
OK其實這對的發想很簡單,就是理應作為花花公子卻連跟女生說話都有問題的魅魔x看起來是老司機然而卻有懼男症的黑妖精,兩個大反差!!超可愛!!(盲目
總之就是兩個北七的故事啦(無誤
這樣(。


01、

  注意到從酒吧傳來的悠揚樂聲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在那音樂停下之後不久,就有魚貫人流像潮水一樣湧出來,人潮中有男有女有小孩……不過僅僅是用肉眼觀察就能看得出男性的比例佔了大半,也是這一點讓傑羅奇斯一直沒有提起勁去酒吧裏一探究竟。

  男人的事跟他無關啦,他跟同性相處又沒障礙,嗯,他還要跟稻草人練習呢——咳,不對,是準備要再跟愛麗絲實戰一次邀約才對。

  一天如是,兩天如是……一直到第七天,沒有被滿足過的好奇心是會隨著時間堆疊起來的,而不是會被習以為常這樣雲淡風輕的四個字給揭過去。

  今天的演奏剛好告一段落了。

  傑羅奇斯偷偷往酒吧裏探了探頭,此起彼落的嚷聲頓時從內湧至耳邊,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似乎也不為過。然而擠在裏頭的任實在是太多了,偏偏他也不是長得高大的類型(甚至該說是剛好相反),踮了踮腳尖也只看到黑壓壓一片的人頭,處於正中央演奏的那個人倒是完全看不見。

  他只好悄悄挨在酒吧的牆壁,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人群給擠到淹沒了,一邊靜候人潮散去、目睹那真正的主人公一刻。


02、

  明明已經在這個酒吧裏演奏了好一段時間了,對著的觀眾幾乎都是同一批人,然而蕾菈的男性恐懼症還是一點要痊癒的跡象也沒有,看著甚至能叫出名字來的男人她還是只能打著哈哈一邊小聲囁嚅一邊往後退去,然而一旦退到了安全的範圍後她只需要吁一口氣的時間就又成為那個能隨便跟男人調情的情場老手了,故意微彎下身展露出那對傲人雙峰的線條,然後抿著一個嫵媚的笑說道:「啊啦啊啦,謝謝各位賞臉來聽我演奏……希望我的音色可以直達你、們、的、心、靈喔?」說完還在連串激動的應聲中拋了一個媚眼。

  然後不過是一瞬間,她就感覺到有一道異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跟其他仰慕她的人的眼神很不一樣,要說她為甚麼感受到的話、或許是身為妖精讓她有這種敏感的感官吧——然而在轉頭企圖去捕捉那雙視線時,卻只逮到了空蕩蕩的牆壁,有風從敞開的門吹進來,隨即又「碰」的一聲被吹得關上。


03、

  冷、冷靜一點傑羅奇斯,視線沒有對上,她不會記得你的……沒錯,完美,這樣狼狽的自己可不能作為面對美麗女性的第一印象,下次絕對要準備萬全,然後用占卜測出一個好日子再上前搭訕……對,還要確認會說話的貓不會出現,那樣就不會有問題了……

  ……才怪啦!

  從偷偷竄進了酒吧、一睹了演奏者芳容的那一天起,傑羅奇斯就老是一瞧見人群聚集在酒吧裏就會趁機悄悄混進去、每次進去都小心翼翼的像生怕被發現一樣,然而儘管每次他多用心去準備,對鏡梳理了無數次髮,止汗的香水噴滿全身,對著稻草人練習了所有應有的對白,每次的最後他都還是只會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直到演奏結束就匆匆離去——像逃跑似的——讓冒了一身的緊張的冷汗浸浴在涼風中,涼得透了心醒了腦,然後才扯著頭髮嘆說:「啊——今天又失敗了。」

  明明只是要好好的說一句話!就一句!怎麼連踏步上前的勇氣也沒有呢!……一定是今天的運勢不夠好,嗯。

  明天、明天一定會說得出口的啦!


04、

  「今天也謝謝大家的陪伴喲——但願我們將來還能在緣分的長河上相遇,到時候就讓我來為你奏一曲命運的情歌吧……?」

  蕾菈屈身鞠了一躬,頓時就揚起了台下的歡呼和吹哨聲,好幾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被扔上舞台,蕾菈彎下了腰,纖指細長,拈起了地上的一朵玫瑰,舉到了鼻端輕嗅,眼含一池秋水,斜斜地瞥向人群,隨時都要滿溢出似的。

  其實蕾菈只是要逮著這個機會細細地觀察台下人群,那道奇怪的目光好像這幾天都一直緊緊跟著她,她實在無法不去在意,然而演奏的時候她沒辦法分出半點心神去留意那種事,演奏完畢後只要一走下台就會立刻被粉絲們簇擁,根本沒有機會找到視線的來源,所以她今天才故意多在台上待了一會……然後就找到了。

  畏畏縮縮地躲開了人群,獨自待在角落的、小小的人影。

  蕾菈微微一笑,下台打發了觀眾一會,這回這人好像不打算逃了,在她身上流連的目光沒有移開過,一直到人群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她才正眼看向了他,悠悠地開口:「小朋友,一——直在那邊偷窺可是不可能會有進展的喔?過來讓姊姊看看你嘛?」

  天曉得她哪敢這樣跟獨處的男孩說話,自己鐵定是瘋了。在話說出口的那一刻蕾菈想。

05、

  傑羅奇斯知道自己被看見了,從她接起了薔薇,從紅嫩的花瓣上抬起了凌厲的視線掃向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瞪得下意識一顫。

  於是本來已經跨向了前門的腳默默收回來了,低頭緊緊盯著自己意思意思點了來喝的果酒,雖然很想假裝瀟灑地晃著酒杯、邊喝邊向少女拋一雙桃花眼——但果然還是做不到,於是他只好像個小女孩一樣用雙手捧著杯子,緊張地沿著杯沿小口小口地啜飲著。

  還嗆到了,嗆得他咳嗽連連,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喔。

  今天看來也不是個好日子。

  ——可是他不會再用這種藉口逃避了!他要積極面對現實!傑羅奇斯你可以的!

  「……的喔?過來讓姊姊看看你嘛?」

  整個酒吧就剩下他和她還有酒保了,輕柔的聲音在對著他招手似的,腦袋一熱,熱血上衝之下也沒有多加深思了,傑羅奇斯衝了出去,站了在美麗的黑妖精演奏家前,激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那個、我這幾天已經觀察了您很久了!請問您能不能教我跟異性相處的技巧呢!」

  黑妖精的動作僵住了。

  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給嚇到了,但傑羅奇斯現在混亂無比的腦袋完全擠不出別的說辭,還沒來得及說話,黑妖精卻率先踉蹌著向後退去,然後用他未曾想過會從她口中聽到的驚慌語調說:「那那那那那個可可可可以先請你你你放開我然後離離離我遠一點再說話嗎?」

  「咦?」


06、

  於是兩人的對話是在隔了一整個網球場的距離下進行的,經歷了「請問您可以教我怎麼跟異性相處嗎」、「你說甚麼我聽不到大聲一點」、「我說請問我可以拜您為師嗎」、「甚麼?你要跟我學小提琴?」、「我甚麼都聽不到可以請您重複一遍嗎」這種根本完全無法達成溝通的目的的對話後,兩人總算在路過的凱朵拉那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下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了。

  「我覺得我不會想知道你們在幹甚麼,但你們這樣一直隔空大吼會騷擾到我午睡啦!而且我真的完全不懂你們為甚麼好端端的說個話還要隔那麼遠!」

  「嗚、對不起……」

  「完蛋了,又是會說話的貓……今天又要失敗了……」

  「傑羅奇斯你夠了喔!」



-

我在想該寫後續還是隨心寫點自己喜歡的段子就算了(爆
啊好想吃糧啊我好久沒看見傲嬌可愛的小梅了我要死了他怎麼那麼可愛好想抱抱他揉揉揉然後被他罵喔(毫無關係

籠中鳥: B1 2017-03-12 16:09

啊這個好可愛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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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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