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革命(札克)洋梨(&只有口頭提及的白銀蘇菲)
該發的廚都在噗浪上發過了,這裡就……不再發一次瘋了(?
慣例的、OOC(。)可是寫很爽,超爽(。)官方好久沒讓我那麼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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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要認真屈指算次數的話大概雙手也不太夠用。
克萊夫冷眼札克那傢伙笑得像個智障一樣的提著一個簇新的包裹進來宿舍房間,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裏面裝的會是甚麼新的皮夾克啦、新的無謂飾物啦,反正就是那些需要砸一大堆錢下去的奢侈品——買奢侈品不是問題,像他自己偶爾也會買些趕上潮流的新衣啊、盔甲之類的——問題是,如今在奢侈品上揮金如土的那位是每天都嚷著窮、早餐叼麵包皮午餐吃別人便當的剩飯的札克啊。
不過呢——雖然錢只要一到這傢伙的手就好像會自動消失這事已經是常態了,可是像現在這樣買東西買得那麼積極倒也不太像他的作風。克萊夫挑了挑眉,一邊想一邊看著札克已經高高興興地坐在床邊拆他的包裹——這次買的是項鍊,嗯,之前他不都是專注買皮夾克三萬年的嗎?現在是要來個形象大改造呢?
「札克啊……」
「嗯哼?甚麼事?」
顯然處於心不在焉狀態的札克隨口應了應他,繼續愉快地將項鍊比到了自己的脖子前,不時還把制服最上面的鈕扣解開好遷就他搭配。
「你是受到甚麼刺激想不開了嗎?」不太看得下去的克萊夫只好語重心長地問。
「啊?甚麼?才沒有咧!我還是很珍愛自己美好的生命的!為甚麼突然說莫名其妙的話啊?」札克總算因為這句問話而猛地將注意力從項鍊上扯到克萊夫那邊了,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因為你把飯錢都拿去買一堆奇怪的東西了啊?我覺得你之前好歹還有一點節制啊……?」
「嗯……讓錢包裝著滿滿的希望是我的夢想!越多錢在裏面的話能寄託在未來裝進去的錢就越少了!所以空的錢包才能裝最多的希望!」
「說得真有道理!……才怪啦!給我招了,以我風紀股長的名義命令你給我正確的回答!」
「嗚哇克萊夫學長你這樣濫用職權是對的嗎……!」
「你這樣亂買東西又是對的嗎……!更別提你買回來的東西所佔的空間理應是我們兩個共享的啊?現在你佔了多少我佔了多少呢?」
「好嘛好嘛我招了就是了嘛——」受不了克萊夫連珠炮發的訓話攻擊,札克舉起雙手直接投降,嘆了一口氣。
「說吧,我聽著。」克萊夫抱手翹起了雙腿。
「哼……那你聽好了!」札克一挑起話頭就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神情,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微微彎下了腰壓低聲音說話:「你知道吉摩島吧?那個整個島都是主題樂園的島啊——聽愛麗絲他們說那邊超好玩的,所以我絞盡腦汁終於想辦法弄來了兩張票,日期還是我生日的那天所以是免費的……!哼哼,猜猜我會跟誰去?」
還用得著猜嗎?這是考卷上寫的「1+1」的問題呢。
克萊夫目無表情地問:「洋梨答應你了嗎?」
「呼……好問題。」札克撩了撩瀏海,直起了身,浮誇地一揮雙手接著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pose,「就是因為前景未明,那份朦朧又耀眼的愛情才會顯得特別美麗啊……!哎呦好痛!你無緣無故幹嘛打我啦!」
俗語有云——戀愛會使聰明人變大笨蛋,有錢人變窮光蛋。
甚麼?俗語沒說過這種話?沒關係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裡有一個又是笨蛋又是窮光蛋的人快要因為戀愛而變得更笨更窮了。
「還以為你比我先上壘,嚇死我了。」
「甚麼你以為!我絕——對會比你先上壘啦!洋梨還沒答應只是因為我還沒邀她而已!問了她就會答應的啦——!」
「那你為甚麼不問?」
「哼、哼嗯……這個嘛……當、當然是因為越晚來的驚喜越能逗人開心啊!」
他花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對這個圓謊圓得冷汗都要滴下來的「革命軍」翻白眼的衝動。
「然後你就為了那個不知道去不去得成的約會砸了一堆錢打扮啊……」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甚麼第一印象啊!明明每天都在見面!」
「說什麼傻話!就算每天都見面但約會還是有別於日常啊!要給人一個煥然一新的形象才能賺好感度啊!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要讓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不然那——麼特別的約會就跟平時沒分別啦!」
看札克揮舞著拳頭幹勁滿滿的模樣,已經吃過不少次軟釘子的克萊夫忍不住挑了挑眉,質疑道:「那麼快就砸錢,就不要準備了一堆東西結果最後甚麼都唔嗯嗯嗯……」
「烏鴉嘴給我閉上啦!你約不到蘇菲可不是我的鍋!」札克惡狠狠地用雙手捂緊了克萊夫的嘴巴,把自己的「未來幸福」放在首位的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考慮到隨便對風紀股長動粗的後果會是甚麼了。
所以當颯馬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的一副光景就是兩個年近二十的男子扭打在一起像個五歲小孩一樣進行著「是你沒腦袋!」「你才沒腦袋!」這種幼稚到極點的吵架。
「……」
他大概花了五秒鐘來思考到底現在假裝自己不認識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是他們的室友然後把房門一把摔上還來不來得及。
很可惜在他能夠把想法直接付諸行動之前,那兩個五歲小孩的注意力就已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兩人一同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來勢洶洶的嚇得他都想立刻撒腿就跑了——這兩個傢伙到底哪來的怪物!太可怕了!抓住他是要幹嘛啦!
「颯馬你來評評理!克萊夫居然詛咒我約不到洋梨跟我出去欸!明明是他太沒用才約不到蘇菲啊他憑甚麼把他那套放在我身上啊!?」
「颯馬你別聽他說!我只是想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前輩給他有用的建議而已!結果他就粗魯地對我動手動腳了!你說是誰對誰錯!」
「……你們兩個是有病嗎。」
※
聽他們七嘴八舌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一遍又花了他不少時間,途中還要不斷阻止他們說到一半又要打起來的情況發生——颯馬覺得自己真是、身心疲累。
「嗯……所以事情就是札克你要約洋梨在你生日那天跟你去遊樂園吧……嗯……所以說你們就因為這種完全不知道有甚麼好吵的事情打起來啊!?我完全搞不懂你們啊!?身為高年級生的自覺呢!?」
「對啊我也不懂有甚麼好吵的!這個傢伙羨慕嫉妒恨我有機會約洋梨出來他自己卻沒有公主可以抱才要跟我打架啦!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風紀股長連一點作為榜樣的模樣也沒有!」
「誰羨慕你這個連開口約人都沒勇氣的傢伙了!我打從一開始就是抱著至誠的關心來跟你討論這個話題的啊!誰知道你不聽別人的意見也就算了還戳別人痛楚,你說你道德不道德?」
「……我可以走了嗎。」颯馬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不行!」
但這個時候這兩人倒是挺齊心的,同一時間轉過頭來還對著他喊出同一句話。
颯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就是要約洋梨出來而已吧?能約出來就不算浪費錢了吧……那你們就不用吵了對吧?……好吧,札克,說說看你打算怎樣約她出來。」
札克側了側頭開始思索起來,「嗯……我想想……要營造讓少女臉紅心跳的浪漫情境的話啊……」
『洋梨,請妳為我停駐一下妳那如風一樣的腳步。』
他伸手拍到少女臉旁的牆上,如此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頓時把少女的行動範圍侷限了在他的臂彎與牆角之間動彈不得,連視線也不得不抬起來與他的藍眸雙對,少女眨了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我為妳準備了一個能讓妳終生難忘的特別假期,只是為了妳而設的——請妳……務必到來與我共度這個週末,我會一直等著妳。』
他揚出了夾在指間的兩張紙票,微勾嘴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低聲道出了甜美的邀約,同時輕托起少女那擁有美麗線條的下頷……
「嗯,颯馬你怎麼看?」
「……他腦袋是不是不小心丟到水裏忘了拿去烘乾一下了?」
「這是連撿回來也忘了的程度了吧。」
用一臉關愛智缺兒童的表情看著札克一人壁咚空氣演練了一遍邀約情況的兩人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青筋在札克額邊冒現,然而有一詞名叫怒極反笑,札克掛著燦爛的笑容轉過身來,伸手狠狠往克萊夫身上一指,「那你有甚麼辦法啊,哈?騎士大人?被公主打槍了那麼多遍你一定很有經驗吧?」
「唔……!之、之前被拒絕只是因為我沒有付出全力!直到我的一顆心被蘇菲殿下給緊緊牽引,我才認真思索所謂的戀愛到底是何種形式……」
「思索了那麼久那就來試一遍啊公主控!」札克硬是把克萊夫拉了起來往前推了一把,氣哼哼地一下坐倒在他原本坐著的位置,支著下巴緊緊盯著他不放,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一點開始。
克萊夫乾咳了一聲。
「我有不好的預感。」——颯馬。
『美麗的小姐……妳那猶如出水芙蓉的天使的臉容令我不禁屏息,不忍打擾妳的那份恬靜溫柔——啊、那想必就是來自天界的景色,如今我竟有幸一窺,實在是太過大膽了……可是我太過貪婪了,仍不滿足於僅僅是處於遠方眺望妳的美貌……』
克萊夫在少女面前深深地一鞠躬,然後牽起了她的纖纖玉手,低頭在其手背上虔誠地按上一吻。
『蘇菲殿下、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夠邀請妳與我共度美妙的一天,我願意竭盡所能為你摘星採月,博得妳展顏一笑,我就已經再無遺憾……』
「……」不忍心再看的颯馬別開了臉。
「你剛剛說了『蘇菲殿下』了對吧!果然滿腦子就只是想約蘇菲出去啊!剛剛跟我說的那些甚麼為我著想的話我就說都是假的吧!現在別想否認了!」札克霍地站了起來,在意的重點卻顯然偏離了原先的主題太多了。
「囉、囉嗦,只是代入我更能投入的對象我能示範得比較好而已!總之這樣還是比你那個不知所謂的壁咚要好啦!」
「我完全看不出差別在哪裡啊!不,事到如今蘇菲還沒搧你一巴掌罵你是變態還真是奇蹟。」
「蘇菲殿下是女神般尊貴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種事情……!而且說起這個札克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的那個啊!」
「甚麼!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咧——!」
「……這裡沒我的事了對吧?」
颯馬真想把這倆直接從窗戶扔到操場裏給米菈種的豆芽菜當肥料。
「不過就是去個遊樂場玩一天,當是平時那樣開口就好了啊……?非要弄得那麼……嗯……算了,我不想形容。那麼不自然地約她出去才奇怪吧?明明平時說話聊天也好端端的,你這樣反而會把人嚇跑吧?」
颯馬嘆了一口氣,總算有機會讓他表達他心中的萬般無奈,給了一個比起他們兩個剛剛做的事情要正常上百倍的意見。
然而兩人聽到這番話後向他望過來的眼神相當古怪,颯馬不由得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呃……幹、幹嘛?」
「唉,不怪你啦。」
「畢竟嚴格來說還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啊……有時候不要懂也比較好啦……」
剛才好幾番吵起來的兩人現在卻齊心地一同歎氣搖頭,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摸了摸他的頭,簡直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颯馬這下都不懂得該怎麼反應了。
「……莫名其妙,不想管你們了。」
颯馬最後下了一個精簡的結論,撥開了他們的手,在經過了長達三十分鐘的折騰後總算作出了本日最正確的決定——離開這個充滿奇怪氣場的地方。
不過大概他今天就合該多碰上事不得安寧,明明剛剛好好地待在房間裏那麼久沒人來,就是在他開門要出去的那一刻門前就剛好俏生生地站了個人兒正打算敲門,兩人面面相覷正好就對上眼了。
「啊。」
「喔啦啦!颯馬閣下午安!剛好要出去嗎?」
說人人到。機會來了啊札克,要壁咚還是甚麼的他都不想管了,真的。
「洋梨午……呃啊——!?」
「洋梨午安!有甚麼事嗎!」
颯馬的一句午安才剛說到一半就被聞聲而來的某傢伙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推到旁邊去,取代了他原本站的位置、嘿嘿笑著代替他應了那句午安。
喂,他只是想離開這裡而已啊?你要跟你的洋梨說話也先讓別人出去好不好?
然而看到放在心尖上的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的札克,颯馬的感受顯然是十分乾脆利落地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見色忘義」四個字完美詮釋了現在站在門邊笑得像個蠢蛋一樣的他。
「啊、札克閣下原來也在啊!太好了!」
洋梨說這話時高興地拍了拍手,然後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張列滿數字的紙,笑容滿面地雙手遞到札克面前,「這個啊、是利亞姆閣下託在下交給札克閣下的!說是這兩個月的欠債加利息,因為聯絡不上你所以就託我交給你啦!」
「……!這、這個傳說混蛋……虧我還特地把他寄過來的信拆也沒拆過就扔到水池裏了,結果居然出這一招……!」
看著札克從原本的滿臉春風因為洋梨的話而猛地變成了像吃到過期的蟹肉棒一樣的苦瓜臉,旁觀的兩人都不由得訕笑起來,隨即被札克各自狠瞪了兩眼。
笑甚麼笑!很好笑嗎!
「嗯?怎麼了札克閣下?」
「啊、啊,沒事沒事……」
雖然洋梨手上拿著的東西實在令人切齒,但少女的笑容太過單純燦爛,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實在怎麼樣都不可能把情緒發洩在她身上……不,根本就連對她加重一點口氣說話也是捨不得啊,想想每次聽她提出甚麼匪夷所思的提議的時候他都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吐槽一句然後乖乖替她善後……呢。
「嗯、呃,那個,洋梨啊,甚麼債務的事我們先擱到一邊去吧!那個啊、我有別的事情想找妳……!」札克愉快地決定要把麻煩的事情丟一旁,開玩笑,比起甚麼債務啊、當然是辦正事重要!
「嗯?甚麼甚麼?又要去給海盜大人們送西洋梨嗎?」
「不我們並沒有做過那種事……呃不對、好像還真的有……可是技術上來說我們本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給他們送西洋梨啊……!啊啊啊過去的事就算了!這次不是去打海盜也不是去送西洋梨啦!」
「喔啦啦?」
洋梨側了側頭。
啊,要來了,那一招,他還真的打算原封不動把他剛才那一套直接搬出來用啊……颯馬看著札克伸手按在了牆上直接對本人壁咚起來——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十分淡定,連吐槽都懶了,反正現在這個時刻有資格吐槽的就只有被壁咚的那位……不過想來她從來都只會是被吐槽的那一個,也難怪札克完全不打算反省一下自己邀人的方式到底有甚麼不妥。
「洋梨……不知道這個週末妳……啊咧、咦?等等……甚……」
札克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在準備要把門票給掏出來的時候臉色驟變,慌張地轉過身來把外套的口袋給翻了個遍,颯馬和克萊夫這下光看不用問也知道他發生了甚麼事了。
「果然冒冒失失的呢。」
「就說你約不到啦。」
然後直接在沉著臉停下了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思索人生的札克面前落井下石起來了。
於是札克爆發了。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啊——!那麼愛幸災樂禍要不要吃我一記搖滾直擊——!還是你們誰藏起來了給我交出來啊——!」用惱羞成怒來形容大概不算偏差,反正札克放棄了要在洋梨面前裝酷了,轉而一把撲到克萊夫跟前似乎又要打起來了。
「欸等等為甚麼又是我明明颯馬也有笑啊!?」
「我不想管啦我的人生已經毀滅啦!」
「就只是因為不見了兩張門票!?你的人生不要那麼脆弱啊札克!」
「呃……那——個啊、札克閣下!」
揪著克萊夫的衣領還沒來得及揮拳或是悲泣出聲的札克卻首先聽見了剛剛被他擱置在一旁的洋梨的聲音,急急忙忙地立刻把手收了回來,乾咳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轉身重新面對一臉興奮好奇的洋梨,小心翼翼地問:「呃……洋梨……那個呢……」
「這是特訓嗎?你們在宿舍進行訓練嗎!下次讓在下也——」
「不行!」
這句回絕卻是從房間的三個擁有者的口中同時道出——開玩笑,洋梨加入的話真的會出人命的,從各方面而言都是。
「欸——?為甚麼——?」
札克又咳了一聲,這個找藉口向洋梨掩飾事實的工作當然是責無旁貸地落在他的身上的,他總不能說出「我們是為了爭論能不能約妹子出來所以才打架」這種實話,所以只好訕笑著說:「嗯,這個不是特訓,這個是我們之間的……呃、男人之間的友誼的交流!所、所以呢,哈哈哈……」
這種話虧你說得出來啊。颯馬和克萊夫都想對他翻一個白眼了。
那麼厲害你們來說啊在那邊納涼!然後被札克瞪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
可是洋梨就這樣接受了,完全沒有質疑。
「對沒錯就是這樣。」
捏了一把冷汗的札克就這樣打哈哈把事情揭過去了——然而危機一過去,好不容易弄來的票就這樣給弄丟了的心痛又湧上來了,他簡直想立刻抱頭跪在地上不起來了。
他還買了一堆東西準備可以來個開開心心的約會的!結果票居然丟了!丟了啊!他可憐的錢包就這樣白白瘦身了!……呃,雖然嚴格來說它從來沒有肥滿過啦。
「啊、其實今天除了要轉交利亞姆閣下的東西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想找札克閣下呢。」
已經生無可戀的札克因為這一句話而猛地抬起頭來,屏息問道:「甚、甚麼事?」
洋梨難得地露出了有點靦腆的模樣,用食指搔著微紅的臉頰道:「那個啊……不知道札克閣下這個週末有沒有空呢?我……幾天前撿到了這個東西,拿到失物認領處都沒有人拿回來,所以那邊就說不要白白浪費了,讓我把它拿走……啊,那個是吉摩島的遊樂園門票喔!所以想看看札克閣下有沒有空可以陪我去……嗯!以上!」
札克清楚感受到當自己看著洋梨拿出那兩張對他來說熟悉無比的門票時自己簡直是處於心臟停止的狀態。
這算甚麼啊?繞了這麼一大圈結果票就被那個他想約的女孩撿到了,還拿著票倒過來邀他出去——啊。啊啊。他都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很愛開他的玩笑了。
「當、當然有空!絕對沒有問題!那天我全天都有空!」
忙不迭地連忙點頭答應了,簡直怕遲一秒答應她就會反悔似的,札克那個慌張的模樣逗得洋梨直笑起來,彎著的一雙眸子載著濃濃的笑意如此可愛,真叫人看得目不轉睛。
待在心房裏的那頭小鹿都快撞破牆壁了啊振作點啊札克,你這個樣子還要怎麼追女孩啊!
「呃,不過那個……為甚麼會想找我去呢?我、我還以為妳會想跟其他女生一起去……」
札克有點不肯定地問了出口,難道對方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之類的念頭冒出頭來又被他壓了回去,嗯、不期不待不受傷害……怎麼可能會呢……
「因為——」洋梨側了側頭,展開了一個笑顏,「我只想找札克閣下陪我去呀!」
噗哧、噗哧!
那是札克的心臟直接被這句話狠狠捅穿了兩個洞流血不止的聲音。
啊,世界為甚麼要對我那麼好呢,我會有罪惡感的,請讓我以死謝罪吧。
「嗚哇札克振作點啊!?」「喂你心臟要不要再脆弱一點!?」
颯馬和克萊夫眼睜睜看著札克捧著心口快要直接跪倒的模樣忍不住叫出聲來,札克深深地呼吸了一遍、兩遍……總算重新站起身來,緩了一口氣道:「那、那就週末見囉!」
「好喔!」洋梨笑咪咪地對著他伸出了小指,抬頭看著他說:「要勾勾小指,食言沒來的以後都不准吃西洋梨!」
札克顫抖著手勾上了洋梨的小指,很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因為對方太過可愛而當場噴血身亡。
「啊,沒救了呢。」
「是沒救了。」
克萊夫與颯馬同時下了結論,札克這時候剛好傻笑著跟小跳步著離開的洋梨揮手告別。
「恭喜啊恭喜,丟了票還去得成真是奇蹟一樁了,快點去祈禱自己這輩子的運氣不會到此為止就花光了吧。」克萊夫的恭喜說得特別嘲諷,但樂到快要飛天的札克現在已經壓根不在意這種小事了,居高臨下地叉腰笑說:「哼、說甚麼傻話,我可是——」
「札克閣下!」
「是!有甚麼事!」
本應該已經離開了的洋梨的聲音再次從門邊傳來,上一秒還得意洋洋的札克下一秒就馬上變得一臉乖巧轉向門邊,直接無視克萊夫那鄙夷的神色。
「那個、在下不小心忘了一件事——」洋梨小跑步地走到了他的旁邊,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夠五釐米的時候停下,踮起了腳。
那一刻陽光正盛,從沒拉上窗簾的窗外照進來灑落。
然後她在他的臉頰上送上了輕輕一吻。
「是生日禮物喔。」
洋梨腆著臉笑了笑,終於又跑了出去了。
「……好、好厲害,應該說真不愧是洋梨嗎……札克……呃、札克?」颯馬對著已經遠去的背影感嘆般地說完後轉頭看了看札克,結果他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糟糕了,這傢伙要不行了……」
「……不如現在先去保健室留一個床位給他吧。」
「好提議。」
Fin.
噗浪上的鬼吼鬼叫(???)
嚴格來說我還漏算了tennis的那一次
也有被官方的札克洋梨煞到心臟痛的來舉舉手拜偷拜偷Q_____Q
(題外話……這兩天突然心血來潮跑去翻了翻第一次在白貓版貼的文.....有一種懷念感wwwwwwwwwwwww 那時候認識了好多人喔,謝謝一直陪伴著我的各位(???)
&原來我第一篇寫的黑翼科學的渡鴉嗆卡蒂亞嗆那麼兇啊(自己也嚇了一跳)、我家的渡鴉現在根本把她寵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