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嗎?已經決定參加聖杯戰爭了啊……能答應比什麼都好。」
「是的。要求只有剛才那些嗎?」
在房間內,瑪修與艾爾梅洛伊二世正在用手機通話著。
其目的不外乎就是告知自己這一邊確定要參加聖杯戰爭,同時開始某些交涉。
「沒錯……對我等魔術師來說只要求這個。只要妳的主人獲勝的時候,宣稱是因為我們的幫助而得到聖杯就好。對此我們也會盡全力幫助的。」
「……我知道了,不過真的完全放棄了嗎?」」
「罪魁禍首講這種話真是讓人感到吃驚啊。」
自己這邊都沒有被令咒選上,那麼下一步自然會想著要去搶奪別人的。
然而這次參加的參賽者都是箇中高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起來很容易搶的。不過從者也不會乖乖聽話。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透過交涉來得成目的還比較好。
「好歹也是個從者呢,所以不想被判。不過前輩連魔術師都算不上呢。能夠有專業的魔術師幫助是最好不過。」
「只要能達成條件就好。」
很遺憾我等對聖杯戰爭沒有興趣。只希望能藉此提升魔術師家族的名氣。
如果因此被捲入的第八從者以及新手御主能接受這個條件,那我等必定盡全力支持。
這些是剛才,艾爾梅洛伊告知給瑪修這個從者所說的話。
假如被過去參與過聖杯戰爭的人,也就是魔術師們聽到這種事情,大概會露出很微妙的表情吧?
從聖杯戰爭召喚出過去的英靈這件事情或許能推測出一二,如果說現代的人追求著未來的科技發展、那魔術師就是追求過去的神秘再現。
用魔術代替科學的一群人。
他們都有一個共通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賭上自己的一切。其實聖杯戰爭本來也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執行的。
問題是追求過去的他們,其本身也逐漸開始跟那些中古世紀的人一樣,有著所謂貴族的制度。
貴族一直都很跩,所以魔術師不打算為了這個目標合作。只希望自己這個家族達成目標就好。
所以對於魔術師來說,參加聖杯戰爭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譽更高。這個理由可說完全說得過去。
艾爾梅洛伊就是針對這點,想暫時欺騙瑪修吧?
殊不知音也已經把所有事情通通說出口了。
「是,畢竟前輩是個魔術師的外行人。因此希望艾爾梅洛伊先生可以盡全力支援。」
對前輩說這個聖杯不能實現願望,然後對我就是這樣說嗎?還真會撒謊呢。
瑪修在心中這樣想著。
不過艾爾梅洛伊這樣的說法也不能算錯,畢竟不能讓英靈知道這次聖杯戰爭的異狀。
為什麼留名青史的英雄、偉人,為什麼會願意回應聖杯戰爭的呼喚?
站在英靈的角度想想看吧。隨意把自己從永遠的沉睡之中喚醒、隨意使用,失敗者還會被當作實現願望的燃料。試著自己做做看,那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自己是英雄、是人類,但絕對不是工具。
然而,英雄在他們活著的時間賭上自己的所有,過完了他們的一生。無論結局是什麼,相信那都是值得誇耀的存在。
然而這段時間,究竟有誰敢說自己的人生,真的無怨無悔?
某個戰爭希望可以顛覆、某個死去的人希望可以復活。
甚至是,某個國家的王不應該由自己來當也一樣。
英靈也有想實現的願望,而聖杯也能夠實現英靈的心願。
真正讓英靈願意屈服於區區人類的理由,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如果召喚出來的英靈,對魔術一竅不通那會怎麼樣呢?
那相信冬木會立刻化為一片火海吧?
瑪修是因為對魔術有著一定程度理解,所以在當初聽到音也全部表明之後才能夠平淡轉換思考,並且接受。
音也也好、二世也一樣。兩邊都不算錯。
「那,我們這裡就繼續探查另外七個從者的來歷吧。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有點想問……」
「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瑪修歪著腦袋想著。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只是對為什麼不是綾瀨川來跟我說這件事情感到意外,而且一個英靈會使用智慧型手機這點也讓我很吃驚。」
這單純純只是疑問,尤其是後者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英靈幾乎都是古代人,就算是真的是近代的英靈好了。這種高科技產品對他們來說應該都是陌生的產物才對。
「這個……其實很簡單呢?不僅可以打電話,還能夠聽音樂、看影片,玩遊戲。剛才還幫前輩抓到好多隻叫做伊布的東西呢。
這簡直是人類科技的進步,智慧的結晶!」
Mrs·遠板,人家是這樣說的喔。
露維亞,找抽可以直接說!
後面彷彿聽到這樣的聲音,聽說魔術師因為是追求過去的人們,所以不喜歡現代的家電用品。
但是,難道這世界上有連智慧型手機這種簡單的東西都不會使用的存在嗎?
應該,不可能吧?
「回到重點,綾瀨川人呢?」
「前輩他……」
「怎麼了嗎!?」
難道被襲擊了,不,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可能就這樣平安無事的打電話過來。
該不會是令咒已經被奪走,所以強制性的——
「被青梅竹馬揍了,現在正在罰跪。」
……什麼?
※
「我說,這種待遇會不會太過分了?」
在此同時,音也一個人跪在地板上,甚至大腿上還被放了好幾塊跟石頭同等重量的骨董。
對於自己的待遇,音也似乎非常有話想說。
「阿音?你覺得你有立場講這些東西嗎?」
「我認為有!我要求辯護律師!」
「在這家店裡面本小姐就是法律!」
想當然的,回應自己的當然是無情的宣判。
這裡是一間名字叫做安潔拉斯的骨董店,四周擺著看起來非常老舊的競、時鐘等等東西。
還有著像是咖啡桌椅及吧檯等東西,安潔拉斯除了經營骨董店以外,還有經營著咖啡店的身分在。
附帶說明瑪麗亞的全名是瑪麗亞·安潔拉斯。也就是說,這裡是瑪麗亞當時說明要打工的地方。
「剛才打電話問了小奏,回答居然是『哥哥要來幫瑪麗亞姐姐的忙喔~』這種話,我不是要你在掃完切嗣先生的墳墓之後就立刻回家嗎!
誰要阿音多管閒事啊!製造拉麵的材料費,熬煮的湯頭原料,當然是用自己的勞力換取的薪水才過癮啊!」
很生氣的,瑪麗亞又丟了一個古董在腳上。這樣的東西砸過來真的不要緊嗎?音也這樣想著。
「就、就算我是多管閒事,但是妳這樣會不會太過蠻橫了吧!我的腳都快沒知覺了!」
「少囉嗦!阿音妳這個大笨蛋……還是說……真的像伯母那樣的?」
忽然間,瑪麗亞的聲音變得非常小。同時非常害羞,身體左右蠕動著,簡直就像一條蟲一樣。
「嗯?妳說了什麼嗚!?」
又丟了一個骨董,音也的視線幾乎被這些東西佔據了。
「瑪麗亞,妳想把我壓死啊!」
「才·不·會·死·!……算了,那麼,那個女孩子是誰?」
「少裝蒜!就是那個白髮,帶著眼鏡的女生,長的超可愛的!那個超可愛的女孩子究竟是誰!」
「我覺得妳應該不用特別強調超可愛……」
雖然瑪修確實是很可愛沒錯。
「該不會!」
忽然間,瑪麗亞的音調降低。變成有如同幽鬼一般的低沉。
而且是錯覺嗎?總覺得四周的氣溫甚至降低了。
「是,女、女朋友……嗎?」
「瑪修才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學妹。正好住在冬木而已,來這裡的時候遇到了。說想找一份臨時打工所以順便帶來了。全名叫做瑪修·基利艾拉特。是從英國來的留學生。」
「確實,我記得阿音好像是……」
好、上鉤了。
音也在心中握了拳頭。
如同其名字一般,音也是音樂學校的學生。專攻的是小提琴。
平常是通勤上學得所以瑪麗亞對音也在學校的樣子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這樣音也可以拿這個當擋箭牌使用。
話又說回來了,為甚麼我會覺得瑪修是英國人呢?明明這種歐美的姓氏隨便選都可以的。
第六感嗎?正當音也如此思索的時候——
「好啦好啦,瑪麗亞快點把商品擺回原位,隨便亂砸弄出刮痕怎麼辦?」
忽然間,瑪麗亞從後面被抱緊。而音也則是被彈了一下額頭。
「好痛!?」
「阿音也是一樣,不要再跟瑪莉亞吵架了喔。」
「我也不是自願的啊,店長。」
「真是~阿音每次都這麼見外。說了要稱呼人家為索菲亞姐姐啊。
那是一個溫和的,藍色短髮的女性。她的名字叫做索菲亞,是這間古董商店的店長。
同時她也是收養瑪麗亞的母親的妹妹,也就是索菲亞的阿姨——
「索菲亞彈射!」
「嗚喔!?」
一塊東西飛了過來打中音也的額頭,仔細一看那是橡皮擦。
「來說明一下吧!索菲亞彈射是永遠十八歲的索菲亞姐姐在影之國裡面學會的十八般武藝之一!具備著對失禮的孩子有著威嚇性質的作用喔。」
「分明只是橡皮擦而已……而且影之國是什麼東西啊?」
電玩世界裡的國度嗎?
「是凱爾特神話的一個地方喔,前輩。啊,還有謝謝前輩的手機。」
聽到從樓上下來的聲音,那是瑪修。似乎是打完電話的樣子。
「喔喔,小瑪修妳知道啊!」
「是的,那個……本人的興趣是神話考究。影之國是凱爾特神話之中,光之御子庫夫林修行的地方。統治著那裏的是影之國度的是魔境之主。年輕貌美、身材有如完美比例,殺神的影之女王斯卡哈。是這樣沒錯吧。」
「嗯嗯!小瑪修真棒!正好缺服務生呢,採用!」
索菲亞比了一個GOOD JOB的手勢。看起來是找到同好了。
「诶?那個,採用是指……」
「嗯?不是因為想打工所以才被音也帶來這裡的嗎?啊,難道說那只是藉口,實際上是!?
哎呀小音也真討厭,這裡可不是什麼愛情旅館喔。」
碰!碰碰碰!
「喂!瑪麗亞,腳真的要斷啦!」
「我就是要趁現在打斷他啊!阿音你這個笨蛋!」
「是!我就是來打工的!我是人生一輩子……啊不對平常時常受到前輩照顧的瑪修·基利艾拉特!」
「嗯!請多指教了!上班時間是從下午一點開始到晚上八點,要準時喔……
還有啊,瑪麗亞妳在這樣下去,不要說拉麵原料的錢了。搞不好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零用錢都必須交出來了喔。」
「糟糕!?」
相信不用說也知道,骨董這種東西只要有一個刮痕就很容易讓價值下降。從剛才到現在瑪麗亞究竟丟了多少骨董到音也的腳上呢?
「真是的,就算我的骨董有一半以上是騙人的東西。損害太嚴重我也很傷腦筋呢。」
「我覺得我剛剛好像聽到某種很糟糕的發言喔!」
總算脫離罰跪地獄的音也,起身吐槽著。
「好啦別吐槽了,來吧。」
索菲亞無視了這段話,拿了一個東西給他。
那是一把小提琴。
「幹嘛?」
「小音也也要打工不是嗎?讓姐姐我來驗收一下你有沒有進步吧。」
「知道了,稍微借過一下好嗎瑪修?順便調個音……」
「是,前輩。不過……」
瑪修似乎想問些什麼,不過接下來她沉默了。
又或者該說,是沉醉了比較恰當。
那是一首用小提琴拉出來的,優美、且溫暖的旋律。
儘管只是一首不到一分鐘,從長度來看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說這能不能被冠上曲目這個名字。
但是,瑪修仍然聽得如癡如醉。
甚至,還因此流下淚水。
「前輩……真的太棒了……」
「嗯!採用!」
瑪修不斷的鼓掌拍手,索菲亞則是立刻拍板定案。
「看樣子沒退步呢,畢竟阿音也只有這個長才而已啊。」
「每天碰的東西是要怎麼退步啊?」
「難說啊。」
儘管是這樣說,不過音也確實承認自己只有這個優點。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曉得了,總之音也喜歡拉小提琴。
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甚至會到達廢寢忘食的地步。
附帶說明音也在這裡打工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負責給這裡喝咖啡的人享受氣氛的音樂。
簡單來說就是要獨自拉著小提琴,從早上拉到下午為止。說真的肩膀跟手都會痛到嚇死人。
「真的太棒了前輩!簡直可以跟那個儘管是人渣但卻是因為奇才的莫札特一較高下的地步!」
「他是人渣嗎?」
「是,儘管是音樂的聖人,但卻毫無疑問是個人渣!」
「怎麼覺得,小瑪修好像講了跟她的個性完全不相符的話呢。」
索菲亞如此說著,然而非常遺憾的音也也有這樣的感覺。
※
「那麼前輩,我們出發吧。」
「啊……」
實際上從結論而言,安潔拉斯骨董店只有營業到下午五點對瑪修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畢竟聖杯戰爭大多數是在夜晚進行,更正確來說,是這個時間才能夠讓人盡情展開拳腳。
「首先,我希望熟悉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冬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可能的話還希望布置一個工房……也就是屬於我們的陣地。」
「可以,是可以啦。不過……」
音也回答著瑪修的話,這已經是極限了。
「我們一定要這個樣子在夜空中奔馳嗎?」
畢竟現在,可是在將近八層樓高的高空中啊。
身為一個正常人的音也,從生理上就很難接受這樣的高度了,甚至還想替自己在這樣的高度中能夠正常對話給自己拍手鼓掌。
「前輩,這是為了徹底俯瞰整個冬木的環境,請稍微忍耐一下,畢竟上一次……」
「上一次?」
「不,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前輩。」
瑪修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
不過,看到瑪修這張寂寞的臉。音也也沒打算繼續追問。
「前輩?」
音也只是單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希望能幫助她擺脫這種表情。
或許是跟夢境中的少女重疊了,現在的音也最不希望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瑪修露出哀傷的表情。
如果她——
「前輩!非常不好意思,請抓穩、然後請不要說話!會咬到舌頭的!」
「诶?嗚啊!?」
發生了什麼?音也還來不及說出這句話。瑪修立刻就用了自己的最高速進行奔馳。
急轉彎、,甚至進行俯衝不斷的用自己的肉體進行著『盤旋』的動作。
那是超過音速的速度,照理來說在這樣的速度之下音也會因為身體適應不及而陷入昏迷、甚至腦死的。
沒有因為這樣,都是多虧於瑪修身為英靈的其中一個技能,自陣防禦。
這個技能能夠守護著作為我方的成員以及我方的陣地,儘管自己並不包含在守備的範圍內,但是作為讓音也在這個高度以及速度下維持著已經足夠。
所以,音也能夠像在獅子頭上的老鼠一樣。看著四周的環境。
他看到了不遠處,大樓的鋼筋上。有一隻猛獸。
就像是掙脫牢籠、以及束縛的青色獵豹,不對……應該是青色獵犬才對。
「等等,為什麼我會這樣想?」
「前輩、稍微失禮了!」
瑪修瞬間把人往後面丟,並且將盾牌架在自己的身體前面。
「剜穿死棘之槍(Gáe Bolg)。」
一道赤紅色的雷電,筆直飛行著。
「假想寶具 疑似展開/人理之礎(Load Chaldeas)!」
但是,這道雷電卻被擋了下來。
「喔,擋下來啦。真不錯啊~沒有這種程度可不能算是守護的職業(Shielder)啊!」
手持雷電的,是一隻青色的獵犬,雷電的本體是一把赤紅色,上面有著許多如同荊棘一般物體的長槍。
「嗚嗚!」
為了防禦,瑪修連著盾牌跟音也,一同在天空中化為一道流星。
超出常人想像的速度以及高熱,筆直的把兩人朝著遠方推過去。
「這是槍兵(Lancer)不對,這種違反常理的力量。是狂戰士(Berserker)!」
「才一眼就看穿我的職位啊,是經驗者嗎?……還真是有趣啊!Ansuz!」
長槍的力道增加了,在上面甚至還夾雜著高熱的火焰。
這簡直就是導彈,但儘管是這樣兩人還是沒受傷。
「雖然這次看起來應該是正牌貨了,不過火力沒有之前強!前輩,要著陸了。」
「我、我知道了!」
「會著陸啊,不過是前往地獄的大鍋裡!」
手在抖著,真的好可怕。
那簡直就是青色的死神,彷彿要將人吞噬殆盡一般!
這種東西,居然有七個嗎?音也頓時之間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前輩,請抓住我的手!」
儘管這樣說著,但是瑪修不也是這些怪物之一嗎?
一瞬之間,音也有這種想法。
「……啊,我會抓緊的!」
「等、前輩您那不是抓住,是抱緊啊!」
「哈哈哈,在戰場上調情啊。小子真夠力的。好熱好熱~」
「吵死了笨狗,會熱絕對是你的問題!」
不對,或許應該斥責的是我才對。
音也這樣想著,同時在腦海裡揍自己一頓。
我這是在想什麼?居然把瑪修當作怪物。
這場戰鬥,難道不是自己決定好的嗎?既然這樣自己就應該要負起責任到底才對。
到這個地步音也其實也知道,自己做為這場聖杯戰爭的參賽者打從一開始就是個三流、甚至以下的貨色。
但即使如此,這個稱呼自己為前輩的少女卻仍然不離不棄的守護著自己。
那唯一能做的,只有抓住瑪修。並且相信她,就只有這樣。
那怕會因此丟掉性命,也要全心全意信賴她!
音也抱得更緊,從角度上來看自己沒辦法看到瑪修的臉蛋。
「喔~天然的釣場啊。」
「釣場?」
但是這句話,卻讓音也徹底失神。
確實冬木的確有一個港口在,但那跟剛才自己的位置幾乎是反方向。
我們被推到那麼遠的地方嗎!?
「總之,小姑娘還要繼續打嗎?不要只有盾牌,把妳腰上那把亮眼的紅寶石之劍拔出來如何?」
直到對方(Berserker)提醒,音也才注意到。
瑪修不是只有那張桌,那個盾牌。
她的腰間還有一把非常亮眼的寶劍。那是一把亮麗的十字架造型的武器。
「……」
「欸,問妳話呢。難不成乍看之下擋下我的寶具,但實際上已經不行了?不行的話那小子的命我要收下了喔。」
狂戰士,拿起夾雜著火焰的長槍。指著音也。
「瑪修!?」
音也這時候的動作,是反射性的守護瑪修。同時喊出了她的名字。
但是……
「是!前輩!有什麼問題喵!」
瑪修臉紅的,如此回應著。
她的口中並沒有多餘的喘息,也就是說擋下這寶具對她來說其實沒有多大的影響。
但是,這句話確實讓整個戰場上的氣氛造成了某種變化。
咻咻咻咻咻~~~~
現場吹起了讓狂戰士手上的長槍上的火焰,瞬間熄滅的冷風。
這是某種技能嗎?音也這樣想著。但他隱約知道這是在逃避現實。
「……很遺憾,我不會隨便拔出這把跟目前的我不相符的劍。真有意見的話你把你手上的磨槍也解放如何啊?」
「「這句話給我早個十秒鐘講出來啊,妳的大腦養分都被胸口那兩坨棉花糖吸走了嗎!」」
「前輩!?」
不分敵我,兩邊居然同時罵起了瑪修。不過這應該怪不了別人吧?
「算了,沒興致了。反正白癡主人的笨蛋命令我也遵守了,下次見面再說吧。」
話才剛說完,狂戰士就離開了。似乎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一瞬間就消失無蹤。
「瑪修……」
「前輩,非常抱歉。我剛才——」
「我有做到,身為主人的義務嗎?」
音也不安的握緊自己的拳頭。
現在自己還活著,確實還活著。
這都是因為瑪修的功勞。
但,這不僅僅是瑪修獨自一個人的戰鬥而已。
也是音也的戰鬥。
他有支援瑪修嗎?甚至該說這場戰鬥之中他有起到任何作用嗎?
在半空中所以沒辦法嗎?
不,一定有人有辦法的!
難道自己要一直給她保護嗎?
「沒問題的,前輩……」
對此,少女握緊音也的手。開心的說到:
「只要前輩,願意像這樣握緊我的手。那我就會一直守護著前輩的,請不要擔心。」
那表情,只能用幸福來形容。但對自己來說那只有沉重。
不是這樣,我不只要這樣而已!
音也在內心如此吶喊著,但是他的嘴裡卻什麼話也喊不出來。
超乎常人的世界之中,決定戰鬥的一個平凡人究竟有多無力。
綾瀨川音也,確實知道了。
※
「聖杯戰爭,嗎?真虧那些魔術師死不放棄啊……攤牌,全家福。」
在此時,羅馬尼亞附近的別墅內。
這裡並不是那個已經成為景點的,那有名的穿刺公的城堡,而是一間私人的別墅。
不過從面積上來看,有湖泊有花園,要說這裡是城堡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那種蠱毒真虧他們搞出來,好像是……想達到根源是嗎?那有好玩嗎?我也攤盤,順子。」
「聖杯,未必能做到。皇家桐花順。」
「「你出老千吧!」」
在別墅裡,有三個紳士正在進行著撲克牌的遊戲。
「總而言之,說不定那傢伙需要我們的時候就快要到了……趁現在去呼吸呼吸外界的空氣如何?三個人一起。」
「嗯,說的也對。畢竟從昨天開始蘭薔薇的琴弦就一直吵一直吵。沒辦法好好睡覺呢。」
「從塔斯蘭德,出門吧。」
他們的身上冒出了非人之影,然後同時說著:
「「「為了守護約定、同時也為了守護與那個人一樣名字的他。」」」
抱歉啦,第一戰只能幹到這種程度。如果期待更高規模的戰鬥那很抱歉暫且做不到。
雖然我自認我應該做的很好了。
這裡是不會使用c8763的和人
首先我必須在這裡鎮鄭重申明一件事情:
是有人讓我想起音也是誰的
是有人讓我想起音也是誰的
是有人讓我想起音也是誰的
要不然這篇最後應該不是這樣的
至於本篇的狂戰士,應該都不用說是誰了吧?寶具名字攤在那了
可以保證他不是黑的,畢竟換職位之後寶具名稱應該也會換一下。我覺得那兩個字很帥就拿來用了。
這個狂戰士的寶具我有自行調整跟設計,不過完全符合原作請不要擔心。
還有學妹的那把劍,在此保證
『完全』符合傳說設定,不用擔心。
那就這樣啦,累死了
時間是2016年8/29號,晚間七點零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