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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刀女審、歡樂向)同人創作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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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刀女審、歡樂向)同人創作合集

百刀撩亂
徐行 (kisaragi0208) 2018-05-06 01:05:25
#1
第一次在板上發文,有任何錯誤還勞煩各位指正(。í _ 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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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歡樂向與刀女審同人創作
不定時更新,有靈感就寫(?)
不介意可能會被我寫得很崩的話,歡迎留言角色與希望的情節

01 就算是哥哥也可以索吻的吧(刀女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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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些OOC
※刀女審、刀女審、刀女審
※總之是歡樂向

↓以下正文↓

01 就算是哥哥也可以索吻的吧

  當夜深了時,審神者總是會在處理完一天的公務後,持著蠟燭到刀劍男士們的寢室去向他們道晚安。對她來說就像是身為時空政府人員的公務以外的例行公務。

  「讓你久等了,一期一振。今天辛苦你了。」

  審神者放下毛筆,將桌上的東西稍微收拾後,對那個筆挺地跪坐在房門口的青年柔聲說道。

  「哪裡,能夠伴隨並輔助您是我的榮幸。」

  溫柔的一期一振睜開惺忪的金眸說道。他今早被指派為本周的近侍後,便一直非常稱職,每天都如影隨形地跟隨審神者,作為第一部隊的隊長也很完美地擊退了新橋的時間溯行軍。甚至連主上處理文書作業時也像今天一樣,像個忠誠的隨從一樣陪同在旁。

  「我接下來去巡視大家的房間後就會就寢了,今天謝謝你,先回去——」

  「請、請讓我與您共同去巡視!」

  真罕見,那個總是非常內斂的一期一振居然會像這樣主動提出要求。

  「好是好……那就再麻煩你了。」

  審神者多少有點嚇到了。平時僅僅是服從命令、很少表露自己意見的一期今天有點不同。

  

  夜晚的本丸安靜得可怕,不過高掛在天上的明月依然耀眼,映出審神者與尾隨其後的一期身影。

  審神者先到了打刀房間,人數眾多的打刀們一起睡在一間大通鋪裡,到了晚上總是熱鬧十分。不過隨著她拉開紙門的聲音,一期一振能感覺到門另一頭的喧囂逐漸平息。

  「哎呀,我該不會打擾到你們了?」

  「晚上好,主人。」

  加州清光原本正靠著紙門翻閱審神者從現世帶來的時尚雜誌,一見主人來了便放下書湊上前去。

  「看來你很喜歡那本雜誌呢。」

  「算是吧?裡頭模特兒的搭配挺可愛的。」

  「如果清光來當模特兒的話,或許會更可愛呢。」

  審神者瞇起眼睛笑道。加州清光的臉頰不禁紅了起來,在一旁看著的一期一振也沒看漏這抹紅暈。

  「主唷,這樣會寵壞這傢伙的。」

  個子高大、留著一頭秀麗不輸女人的烏黑,和泉守兼定也走了過來,一把將手架在矮了他一截的清光肩上。

  「要說模特兒的話,果然還是我這種帥氣又強大的刀更適合吧?」

  「你說什麼!這種雜誌的模特兒要可愛才行啦!」

  看著這兩個拌嘴,審神者不禁苦笑。同樣是新選組的刀,好好相處不是挺好的嗎……

  房裡的其他刀劍男士們早就對他們的唇槍舌戰見怪不怪,有的大笑、有的無奈。

  「好了啦,要爭論明天再爭論吧。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全部都很帥很可愛呢,畢竟都是我的本丸的刀劍男士。」

  這下不只那兩個幼稚鬼閉上了嘴,整間房間都靜了下來,但好像能聽得見漫漫飄櫻花瓣落地的聲音。

  「要早點休息喔,祝各位好夢。」

  審神者好像沒意識到她做了讓大家都開心得睡不著覺的好事,但又沒人捨得為她趕走了本該來的睡意這件事情而責備她。



  離開打刀房後,審神者接著來到脇差房間。畢竟只有七個人,房間比剛剛那兒小了不少,但發出的音量似乎差不多……

  拉開房門,就看見鯰尾他們幾個圍成一圈玩著花札,堀川正在自己的位置上鋪著棉被,正好面迎審神者。

  「啊,主上!」

  那張開朗的臉即使入夜也未減卻絲毫活力。審神者同樣以笑容回應道:

  「晚安,堀川。大家還沒打算睡嗎?」

  「啊啊……他們好像想通宵打牌的樣子,我本來想去和兼先生他們那房一起睡的,但是因為最近千子先生也來了本丸,床位似乎不太夠。」

  堀川微微皺著眉頭苦苦笑道。審神者聽了,骨碌碌地轉了轉圓滾滾的黑眼珠,突然像是有了好主意一樣嶄露笑容,朝著房間裡頭,和其餘幾人圍著一起打牌的浦島喊:

  「吶吶!浦島,我明天想拜託你帶短刀們去一趟池田屋,不知道行不行呢?」

  浦島馬上從牌堆裡跳了起來,雀躍不已地轉向審神者這邊,嘴角提得不能再高地回應:

  「喔!我當隊長嗎!」

  「嗯。第一次去池田屋,需要一個經驗豐富又出色的隊長呢。」

  被審神者這麼一說,浦島高興得手舞足蹈。一旁的小夥伴們紛紛對他投以羨慕的眼光,要他好好加油。

  「所以,為了明天能夠使出全力,今天得早點休息喔。」

  審神者溫柔地看著高興得像個孩子的浦島。有時候挺難相信這些刀劍男士們都是比自己多活了上百年的付喪神。

  浦島充滿活力地應答,其他一起打牌的脇差們也紛紛開始收拾紙牌。審神者見狀,微微笑著退出房間,走時還不忘對已經坐在被窩裡準備就寢的堀川細語。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是!謝謝主上。」

  審神者總是這樣,從來不在大家面前露出慍怒之色,這次又巧妙地解決了問題。堀川對審神者崇拜與感激的心情,讓他湛藍色的眼睛不停發亮。


  
  一期一振繼續跟著審神者巡視刀劍男士們的房間。途中他一語未發,默默地看著她要日本號和次郎太刀別再喝了、讓鶴丸收拾好他散布在房間裡的惡作劇道具好讓大家睡覺……最後來到的是短刀房間。

  短刀的房間比打刀房還大上了一些。審神者還記得,有時她比較早處理完公事來與大家道晚安時,會看見短刀們在房裡玩成一片,讓她想起小時候與同學們去校外教學時,晚上一起打地鋪的事情。

  不過今天來得比較晚些,乖巧的短刀們已經熄燈睡覺了。和剛才依然映著燈光的紙門不同,短刀房的紙門如今只被月色照耀。

  審神者盡可能不出聲地拉開紙門,只開了個小縫隙,讓她看看大家是否都睡得安好。

  不過,今天她很難得地把拉門拉得更開了些,將蠟燭擱在地上,側身走了進去。

  她走到五虎退的被鋪旁,將手輕輕放在不斷翻來覆去的他身上。白髮的少年倏地睜開眼睛,一臉泫然欲泣。

  「主、主上……」

  一睜眼就看見審神者的臉,五虎退剛才那皺著眉頭痛苦的表情似乎緩了些。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審神者盡可能為了不吵醒其他短刀而壓低聲音,五虎退也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正對著他面前蹲著身子的審神者。

  「是的……對、對不起,又給主上添了麻煩。」

  麻煩?是指她特別進來關心他嗎?審神者先是頓了一下,接著伸出手摸摸他那頭像虎毛一樣蓬鬆又有光澤的白髮,笑著說道:

  「哪裡麻煩。你們過得開心才是讓我最開心的事情。」

  審神者伸手抱了抱剛才還嚇得發抖的五虎退,輕輕擱起他額前的髮絲,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這樣才能充滿活力地迎接新的一天。」

  「好、好的!謝謝主上……」

  五虎退笑得非常開心,重新躺回被窩裡面,讓審神者幫他重新蓋上被子。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離開了。當她將五虎退的被子蓋好,打算起身時,抬頭卻赫見亂和秋田,以及幾個一起羅列在他們身後的其他短刀。

  「主!我們也想要晚安吻……」

  審神者再次頓了頓,總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小天使們暴擊了好幾次。

  結果最後幾乎全房的短刀都給她親過了一遍。她吻了每個短刀的額頭後,親自為他們蓋上棉被。確定大家都已經躺好了之後,她才終於關上紙門離去。

  結果今天在短刀房這兒耗了最多時間。一期一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們居然這麼的……會討甜頭。



  巡視過所有刀劍男士的房間後,審神者對仍然跟在她身後的一期一振說:

  「抱歉,因為這是很花時間的事情,其實不該讓你跟著的。」

  她本不想讓一期一振跟著她一起做這麼累人的事情,但誰怪她就是沒辦法對閃爍著那雙琥珀般金眸的王子殿下說不。

  「哪裡。這是身為近侍該做的事情罷了。」

  其實他只是想跟著她久一點而已。來到這個本丸已經一段時間,他本以為這個主人只不過是時空政府指派來的人,對他們這些只是用來讓她完成工作的刀劍男士也不會太上心。

  不過這位審神者對他們每個人都非常溫柔又暖心。像剛才那樣,與加州、和泉守他們像朋友一樣聊天、為堀川解決沒法睡覺的問題,甚至親自送短刀們上床睡覺。現在也是,自己處理完一天的公務應該也很累了,卻先想到擔任近侍的一期一振。

  「一期真的很溫柔呢,而且風度翩翩又有禮,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殿下一樣。」
 
  不,溫柔的是您才對——一期本想這麼說,卻見審神者停了腳步。抬眸一看,這兒不是太刀房嗎?

  「我今天最後的工作就是送你上床睡覺啦。我想裡頭的大家應該都已經睡了,我就不再開門了。就算是平常就愛搞怪的鶴丸,應該也不需要我像剛才那樣吧?」

  審神者和一期同時笑了笑。她的言下之意其實應該是,她認為包括一期一振在內的太刀們是很獨立成熟的吧。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今天辛苦你了,明天也請多多指教。一期一振。」

  審神者說完便轉身起步。看著審神者的背影漸漸遠去,一期一振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也跨出腳步追了上去,硬是收回原本想拉住她的手,輕輕喊道:

  「主、主上!」

  她回過頭,看見一期一振臉頰從未染上的微微紅暈。一頭藍髮比今晚的夜空更美、身材高挑修長的青年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雖然是弟弟們的哥哥,也絕對是您心目中能夠獨當一面的太刀,今天初次擔任您的近侍,想必仍然有許多能改進之處,但是——」

  看著平常落落大方、行事俐落的一期一振這副樣子,審神者也頗為稀奇。不過,看著自家的美人在月下,眼中只有自己、對自己說話的模樣也不為一番享受。

  「即使是這樣的我——也能得到您的晚安吻嗎?」

  晚安——等、原來是這個嗎!

  審神者也不知不覺跟著紅了臉。對著剛才那些像小朋友一樣的短刀,她能夠很輕易地做出抱抱、吻額那些事情。但其實想起來,不管是一期一振還是短刀們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付喪神——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啊!

  審神者這下也沒法像剛才一樣悠悠哉哉。要親一期的額頭,第一是她不夠高。雖然只要一期蹲下來就可以解決這問題了,但那畫面總感覺怪怪的。第二是她沒那個膽豁出去……

  但是審神者實在沒辦法對著通紅臉頰上那雙閃閃發光的金色瞳仁說不。

  「我——」

  一期一振同樣看見了審神者難為情的紅臉頰,這才自覺自己提了多麼不要臉的要求,因而比剛才更為誇張地急忙改口:

  「非、非常抱歉,我竟然向您提出了會讓您如此困擾的要求,這樣的我實在是——」

  一期連忙向審神者鞠躬道歉,但是當他低著頭緊閉著眼時,臉上卻突然感受到了相當柔軟的觸感。輕輕落下,輕輕提起。

  藍髮的俊秀青年慌忙抬頭,看見審神者提著兩隻手指,剛才輕觸他臉頰的指尖還來不及收回就被他給逮著。

  「主、主上?」

  只見審神者慌張地以她剛才舉著的手摀住嘴唇,慌慌忙忙地轉身就走,還結巴地拋下了句:

  「這、這就是晚安吻了!趕……趕快休息吧——」

  總覺得她趕著離去的背影好可愛。

  一期一振默默伸手感受了下審神者的指尖留下的餘溫,他倆臉上胭脂般的紅都仍未退去。

  原來比起額頭,那位大人更願意吻我的臉頰嗎?

  他默默帶著這種雀躍的幸福,以仍然為這幸福而狂喜顫抖的手指拉開拉門。

  只有天上的月默默見證了這個令他心跳如此狂烈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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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喜歡讓草莓葛格害羞(*´艸`*)

徐行 (kisaragi0208) 2018-05-08 10:58:47
#2
※或許有些OOC
※總之是歡樂本丸向

↓以下正文↓

02 求國王遊戲與明日內番的關係式

  「國王遊戲?」

  為了解決本丸進來連日征戰江戶城下造成的物資短缺問題,審神者一早就讓除傷員外幾乎所有能活動的刀劍男士們組成部隊出外遠征。

  「啊啊!我前幾天在主上的電腦螢幕上看到的,好像很有趣!」

  現在這房裡聚集的太刀們因為今早去了趟白金台,多少受了點傷。太刀雖然戰力強但是耗費的手入資源和時間也多,從手入室出來以後,就發現其他的男士們幾乎都遠征去了。

  所以,燭台切與鶴丸等人現在在空得嚇人的房間裡待著。

  「隨便窺探主上的隱私可不好啊,鶴先生⋯⋯」

  燭台切苦苦一笑,但是他身旁一身雪白的清瘦男子臉上一絲歉意也沒有。

  「哈哈哈,甚好甚好。不妨細說這遊戲的規則試試?」

  三日月宗近同他倆一起坐在房裡的小木桌旁,笑得眼中的新月都沒法出來見人了。

  「喔!很好,三日月也有興趣嗎?」

  「不,所以我說,鶴先生⋯⋯」

  「喔喔!大家聚在一起,該不會有什麼好玩的事!」

  獅子王快速地拉開紙拉門,好像是剛才還在廊下走著,聽見鶴丸大喊的聲音才趕緊湊了上來。

  他剛從越前出陣回來,換上內番用的休閒服後就回房來休息了。

  「喲!獅子王。出陣辛苦啦!」

  鶴丸看著獅子王在自己對面的空位坐下,這下小桌恰好被他自己、三日月、燭台切和獅子王圍滿了。

  「帶新來的夥伴們出陣真是累人啊⋯⋯能當隊長是很開心,但也很辛苦呢。」

  「獅子王先生是因為擅長照顧人,所以被主上指派去帶新人的吧?」

  「看來獅子王不只擅長照顧老人,連隊友們也能好好領導呢。哈哈哈哈——」

  他們幾個一來一往地聊著,不知不覺間又有人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坐在桌旁的四人同時扭頭,正好和來人對上視線。

  「喔呀?大家聚在一起在做什麼呢?」

  那優雅的身姿和帶點淡黃的髮絲,和三日月同樣是這個本丸裡年紀數一數二大的髭切手裡拿了幾個酒杯,面帶淺淺的微笑說道:

  「這下連髭切也來啦!越來越熱鬧了。要不要一起來玩國王遊戲?」

  鶴丸見人數愈來愈多,他那以往只會為惡作劇而閃耀的眼神愈發明亮。

  「好像很有趣呢。我也來湊熱鬧吧?」

  「兄、兄者!我們本來不是說好要坐在緣廊賞月飲酒的嗎!」

  隨著髭切踩上了榻榻米,他身後追著個與髭切有著相似的身形與容姿,但髮色卻是清爽的淡綠色的青年。他手裡拿著三、四瓶酒,很是慌張地跟著進來。

  「啊~那個待會再做吧?⋯⋯嗯——你說你叫肘丸對吧?」

  「是膝丸!兄者!膝!丸!」

  「嘛~嘛~別太在意細微末節的小事,豪放點才好啊。」

  「兄者!」

  總覺得我行我素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是我行我素⋯⋯現在坐在桌旁笑著的那個藍髮老頭子也是,完全無視旁邊幾個人散發的無奈氣息,笑得很開心。

  「總、總之⋯⋯你們兩位也要加入嗎?」

  燭台切姑且打了個圓場。膝丸正色凜然地轉過身來應答道:

  「既然是兄者希望的,那也沒辦法了。請讓我們加入。」

  於是,眾人想辦法挪了幾個位置出來,變成六人一起圍在小桌旁。

  幾個大男人搞得像愛玩的小孩子似的。

  「很好!既然現在已經有六個人了,我就開始講解規則了!」

  鶴丸興致勃勃地拿出了幾根他事先準備好的道具——幾根短刀們夏天時吃完冰棒後剩下的竹棍——並放在桌上,簡單地說明了下規則。

  「原來如此,所以每輪進行抽籤,抽到這根寫著『王』字的籤就可以命令其他人是嗎?」

  膝丸煞有其事地拿起那根尾部寫了大大王字的冰棒棍端倪了一番。總覺得他把認真用在了不必要的地方……

  「沒錯!而且王的命令是絕對的!」

  燭台切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旁邊那個同樣上了年紀,卻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還要興奮的鶴丸。總覺得自己好像淌了一場不必要的渾水,不過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喔!這不是挺有趣的嘛!」

  這種怪遊戲哪裡有趣了!

  先撇開出這鬼主意的鶴丸本人,還有那個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醉人微笑常駐的老人家不談,居然連獅子王也這麼期待,而髭切則似乎打從一開始就挺有興致,膝丸又是哥哥說一絕不說二的弟弟,而且還是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的類型——

  總覺得這個組合讓他有種大難即將臨頭的預感。燭台切的臉上不禁滑過一滴冷汗。

  「的確很新鮮呢——就玩一場試試吧?」

  「兄者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

  「嗯嗯——那就參加吧?」

  「太好啦!這個遊戲一定會為這個本丸帶來前所未有的驚訝的!」

  慘了、慘了……這個發展超級不妙——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都記住了,王的命令是——」

  「絕對的!」

  燭台切已經阻止不了這些過度興奮的老人家,只能跟著一起玩了。

  「來吧——」

  隨著鶴丸一聲令下,膝丸、鶴丸和獅子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搶下三支竹棍,剩下的三人除了原本就悠悠哉哉的兩位爺爺以外,還包括玩這遊戲玩得不情不願的燭台切。

  「國王是——誰!」

  大家一起把抽到的竹棍高舉在空中,不得不說從旁看來其實有點像邪教儀式。

  「喔呀,抽到這根籤的是我啊。」

  三日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根籤,雖然面露的是一樣的笑容,但總感覺他今天笑得讓大家心裡發寒。

  「呣呣,還真可惜呢。」

  「可惡——竟然沒有抽到啊……」

  「比起我自己抽到,還是更希望兄者……」

  「居然是三日月抽到王的籤嗎!這可真是驚嚇!」

  大家紛紛表達沒有抽到那根籤的遺憾,而鶴丸今天不知道嗑了什麼,或者不如說他只要一扯到這些不正經的事情都會格外亢奮。他一雙淡金色的眼眸閃閃發光地看著沉思中的三日月,跟坐在他身旁彷彿生無可戀的燭台切呈現極為強烈的對比。

  「嗯——這樣吧?三號和五號,去和現在正在辦公的長谷部說『從今以後,不需要你來照顧主上了,交給我來就好』如何?」

  眾人靜默了三秒,三日月臉上一樣掛著的和善笑容,現在看來是無比的殘酷啊。

  「和那、那個長谷部說這種話!」

  「這怎麼可能啊!一定會被他訓話的啊!」

  抗議的是手上拿著三號籤與五號籤的膝丸與獅子王。要和那個已經不知道是工作狂還是刀劍男士的長谷部說這種話,不管會換來的是一小時的跪坐訓話還是充滿他那主命至上主義的演說,他們都不敢恭維。

  「這就退縮了嗎?三號和五號!你們都忘了嗎!國王的命令是!」

  「絕對的!」

  這群人根本就被鶴丸牽著鼻子走了……

  「好吧!就交給我獅子王大人吧!」

  「願賭不服輸的話,會對不起源氏寶刀之名的。」

  總覺得有種目送他們上戰場的悲壯感是錯覺吧……

  「三日月的命令可真是新奇呢!充滿了十足的驚嚇感啊!」

  「哈哈哈哈哈——既然要玩就得全力以赴地玩才行呢。」

  「就連我也有點期待獅子王和——弟弟叫什麼名字來著呢?嘛,算了。我很期待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燭台切不好的預感正在逐步應驗中。

  大約十分鐘後,膝丸和獅子王終於回來,哭喪著臉拉開房門走了進來,脖子上還用繩子掛上了寫著自己名字的木牌。

  不得不說,看起來超像羞恥懲罰遊戲的。

  「哈哈哈——這還真是十分淒慘呢。」

  你的表情跟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是相反!

  「喔喔!真讓人期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鶴丸要是被命令去做些比這個還要羞恥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跟現在一樣興奮。

  「喔呀?你們被怎麼懲罰了呢?」

  髭切還是被一股My Pace的氛圍圍繞,他這番話正好讓膝丸成了對哥哥訴苦的弟弟,悲壯得不得了。

  「被罰了連續一個禮拜的馬當番⋯⋯」

  「而且還被他以『說著這種話的你們,有決心為主上奉獻你們的肉體與心靈嗎』之類的話吼了好幾次⋯⋯」

  獅子王完美無縫地接上膝丸的話,他倆都差不多,處於眼前一片黑、生無可戀的狀態。

  「說著正好明天排班的蜂須賀和歌仙今晚去遠征,明天回來估計也很累了——」

  「正好讓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去代替他們⋯⋯」

  「我之後會再通知主上,你們就先領走自己的木牌掛在脖子上⋯⋯」

  「明天自己掛到輪值表上並警惕自己吧⋯⋯」

  他們兩人說完,踩著行屍走肉般的步伐回到桌邊,馬上就像斷了線的傀儡一樣癱軟在桌上。

  想到一個禮拜的馬當番,燭台切雖然可能也會有這種反應,但他還是很好奇一件事情——長谷部到底用了多可怕的洗腦教育才讓他們把那些話都背起來的?

  「這還真是相當可怕呢——」

  從砍過鬼的你口中平平淡淡地說出來真是一點都不可怕。

  「甚好甚好!原來國王遊戲就是這樣一回事啊。」

  當國王的當然會說好了!

  「原來那個長谷部會有這種反應啊!甚至連平時都是遊他負責掛上輪班表的名牌都拿來當處罰道具,真是新鮮!」

  然後這個最常搞事的老爺子則是有樂子找便好⋯⋯

  燭台切心裡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正想以自己還要準備早餐的食材這藉口先行離開時,鶴丸又——

  「來吧來吧!開始下一輪!一、二——」

  開始逐漸體驗到國王遊戲的樂趣與恐怖之處,這次除了依然心不甘情不願的燭台切之外,全都快速地伸出了手搶下一支籤。

  「國王是——誰!」

  隨後又是靜默的三秒,然後才是一家歡樂幾家愁的悲歡交織。

  「太好啦!換我當王了!」

  這麼喊出聲的是上次命令苦主之一的獅子王。膝丸這次顯得特別沒勁,同樣是上次等同於被懲罰了的兩人,這次卻因小小的竹籤而分別跌落天堂與地獄。

  堂堂的刀劍男士,居然因為國王遊戲而變成這個樣子⋯⋯

  「這次就讓我報一箭之仇吧!三日月!」

  獅子王充滿幹勁地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一臉人畜無害地笑著的三日月,那笑容彷彿就是要讓在場每個人心中升起虐待老人的罪惡感似的。

  但是沒用的!你已經露出真面目了!

  「二號!為了改善體能,做交互蹲跳二十下!」

  「哈哈——這還真是十分嚴酷的命令呢。」

  三日月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有著相當的氣度,自己怎麼對待別人,也會被別人怎麼對待,既然要玩遊戲玩得開心,他當然二話不說地站了起來。

  但是想做跟能做是兩回事。

  「三日月!」

  「爺爺啊——」

  他才剛跨開兩腳想跳第一下,從他腰間傳來那響得不得了的骨頭碰撞聲就讓大家嚇得冒出冷汗。而三日月本人也固定在原地沒多久後,漸漸從蹲姿成為單膝跪姿,還一臉燦笑地轉過來說道:

  「這還真是做不到呢。」

  這好像不是該笑的事吧!

  ⋯⋯咳咳,總之,三日月在燭台切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還一臉聖母微笑地扶著自己的腰。到底是真做不到還是想試試沒有服從命令會有什麼後果啊⋯⋯

  「結果三日月先生沒能達成命令呢。」

  「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果然太殘酷了嗎⋯⋯」

  源氏兄弟倆興味盎然地看著三日月不停發出爽朗的笑聲。而一旁的鶴丸從方才開始便沉思著什麼事情,現在突然彈了個指,好像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不,好不好很難說⋯⋯

  「有了!沒辦法達成命令或是失敗的人,就要被罰一杯酒怎麼樣?」

  既然那對兄弟帶來了這麼好的東西,不用白不用。

  「喔呀喔呀,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呢——」

  「有酒助興的話,想必遊戲會更有趣吧。」

  而且原主人也同意了。

  「喔喔!好耶!」

  「這還真是相當好的懲罰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同時,只有燭台切臉上慢慢蒙了一層陰影。這遊戲本來就夠不妙了,現在再加上酒,還有現下的這個人員組合⋯⋯

  燭台切想的果然是對的。雖然後來的命令還不至於太過火,但某次輪到鶴丸當王時,那命令簡直是開了大家的新眼界。從那之後命令越來越誇張,像是要髭切講出弟弟的名字之類的⋯⋯咳咳,總之,連正常人燭台切也免不了被罰了幾杯酒,玩了幾輪過後,大家基本都已經醉醺醺的了。

  膝丸和獅子王早就滿臉通紅地倒在地上睡著了,而三日月與髭切這兩個老爺爺雖然看起來與平常差不多,但幾乎是傻笑常駐,而且不停講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最糟的還是鶴丸,醉了就抓著還沒睡下去的那兩位開始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燭台切雖然也醉了,但他也只是有些頭暈,還不至於開始胡言亂語,就僅僅是靠在牆上休息而已。

  「今晚還真是開心呢~」

  「多虧了鶴丸找來的遊戲呢。」

  「嘿嘿嘿嘿——嚇了一跳對吧!」

  「說起來,原來主上是喜歡這種東西的嗎?」

  「啊——別看她那樣,她常常忘記關螢幕,我有好幾次都不小心看到呢。」

  不,不是不小心的吧⋯⋯

  「看來主上也挺冒失的呢。」

  每天忘記弟弟名字的人也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雖然看上去很冒失,但是意外的在某些地方很細膩。」

  三日月雖然常常看她打破院裡的盆栽或是廚房的碗盤,但是每次與主上交談,都能親身感受到她的溫暖與體貼。

  「這倒是、這倒是!主上甚至被我嚇了也不會生氣,還會反過來跟我一起想新的手段呢。」

  燭台切在一旁默默聽著,也對他們三人說的話頗有共鳴。那位主上雖然很粗心又冒失,卻總是對這群刀劍男士以真心相待。

  好比說,她每天都會盡量撥空一起到廚房準備給大家的晚餐,尤其是當刀劍男士們經歷了一天的出陣之後。雖然這對身為廚房人員之一的燭台切來說可能是個麻煩,因為她常常加錯調味料或是弄掉東西,但是那股真心誠意誰都看得出來。

  「這樣看來,我們還真是有位十分可愛的主人呢。」

  髭切因酒氣而醺紅的臉笑起來感覺也特別可愛。

  「怎麼樣啊!光坊!主人確實很可愛吧?」

  同樣紅著臉的鶴丸燦笑著轉過頭來說。燭台切也笑了,不只是主人,如此在這兒與彼此真心相待的他們,也十分可愛啊。

  「啊啊——她是很可愛⋯⋯」

  「姑且提醒你們一下,記得早點睡——喂!」

  正在想著她很可愛的時候,她就出現了。

  「你們幾個!喝酒喝到我站在這裡都聞得到酒味!」

  審神者看來剛洗完澡沒多久,臉頰因為熱蒸氣而相當潤紅。

  「喔!主啊!正說到妳呢!」

  鶴丸已經瘋了⋯⋯

  「這麼說來,我好像也曾經在主的電腦上看過一點東西呢。」

  三日月別跳火坑啊!

  「啊啊!甜點圖鑑之類的?」

  髭切也掉進去了⋯⋯

  「明明常常叫著再繼續吃光坊做的食物會變胖的,結果自己還是欲求不滿嘛!」

  「那個,鶴先生⋯⋯」

  儘管燭台切注意到了主上那越來越黑的臉,出聲阻止這群沒分寸的老頑童,看來並沒什麼效果⋯⋯

  「啊,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畫面呢。看上去布料很少的衣物,裝飾著很多花邊,還有鮮豔的顏色⋯⋯」

  「該不會是叫做內衣的東西吧?我只有聽過名字而已,原來是那種東西啊!真是新鮮!」

  「從那個形容聽起來,感覺是相當有挑逗性的衣物呢。」

  「但是啊,小小的主不適合那種東西呢,畢竟——」

  畢竟她已經很可愛了,小巧玲瓏的很可愛,所以不需要。本來鶴丸是想這麼說的。

  「你們幾個——」

  「喔!主上!妳還在啊!我們⋯⋯」

  鶴丸本來是想好好稱讚她一番的,趁著酒精能夠讓他老實的時候。但是要是沒喝酒,或許還懂得看一下氣氛⋯⋯

  「對不起啊!我就是小又愛吃,不適合性感內衣!」

  總覺得她眼裡燃起火光了。

  「你們幾個,全部⋯⋯給我輪內番輪一個月!沒有正當理由不准翹班,否則加罰!明天立刻開始!」

  她這麼一吼,大家酒都醒了。正想要挽回的時候,審神者那「又小又可愛」的身影已經氣呼呼地走了。

  房內又是靜默的三秒鐘過後,鶴丸才搔搔頭說道:

  「哎呀——真是抱歉了。本來想給她個驚喜的,結果反而最關鍵的沒說出來。」

  你分明是想把她惹火吧⋯⋯

  「嘛嘛,這也正是我們的主可愛的地方不是嗎?」

  髭切置之一笑,這下更加證實了他們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愛歸可愛,但是一個月的內番⋯⋯」

  燭台切冷不防地潑了一桶冷水。

  看著膝丸與獅子王熟睡的睡臉,再聯想到為期一個月的連續內番⋯⋯

  今天的本丸依然非常不平靜。

——————————

總之試著寫了非常歡樂的東西

感謝各位大大的GP!本來打算有5個就繼續寫的,結果竟然到了7個,我感動得好想哭

希望這篇有符合各位心中的歡樂定義

請多給我批評與建議吧!

謝謝看到這裡的每一個人

看較舊的 1 則留言

徐行: B2 2018-05-08 21:32

>Amanlly留言感謝!有成功營造歡樂感真是太好了其實我本人超喜歡鶴丸的,不知道為什麼把他寫成這樣⋯⋯

J21227471: B3 2018-05-14 18:19

寫的超級好♡今後會常來看文的

徐行: B4 2018-05-14 20:10

>藍謝謝真的超級開心的,感謝支持

J21227471: B5 2018-05-15 22:53

太太我想發願望\080/想看燭台切吃醋和長谷部與審神者吵架的文文!!

徐行: B6 2018-05-16 00:14

>藍這真是本日大驚喜(?)總之我會努力盡快生出來的,感謝點單!

徐行 (kisaragi0208) 2018-05-19 11:59:03
#3
※或許有些OOC
※這次是歡樂溫馨向

↓以下正文↓

03 說到夏天就是苦澀的感情與怪談

  當本丸的庭院夜晚漸漸被螢火蟲的微光點亮,氣溫也漸漸升高。到了明月高掛之時,比起待在房間裡圍著桌子聊天,大家更喜歡坐在緣廊賞月談天。

  那是當一期一振和鶯丸等人正在月下邊品茗邊閒話家常時的事情。

  「一、一期哥……對不起打擾你們。」

  聽到這麼一道細小的聲音,他們同時轉過頭來,看見前田和平野站在身後,似乎欲言又止。

  「哎呀,想不到你們還醒著呢。」

  鶯丸一直以來都是那副優雅的樣子,跟那兩個畏畏縮縮的比起來,對比更加強烈。

  「沒關係。怎麼了嗎?」

  一期一振微微一笑,溫柔得讓前田和平野安心不少,因為哥哥沒有為他倆打斷月下聚會而生氣。
 
  「其、其實是……」

  平野面有難色地開口,大略地說明了情況之後,換來了哥哥和鶯丸臉上微微驚訝的神色。

  「廁所有鬼?」

  一期呆愣愣地復誦了一次弟弟們得出來的結論,平野和前田猛點頭,還補充說明道:

  「之前五虎退晚上起床去上廁所的時候,說是聽到了很奇怪的哭聲。」

  「後來我聽說了這件事情,晚上想去廁所的時候就找了秋田一起,結果也聽到了……」

  他們兩個愈說,臉上的表情就愈是扭曲。而且還不只這些,聽說已經持續一個禮拜左右了。不光是前田和平野,博多也曾說過晚上去上廁所時會聽見門後傳來怪聲。雖然不是每天,但幾乎大家都遇過這種詭異現象。一期一振和鶯丸聽了,也覺得這似乎並非芝麻小事。

  「這還真是挺可怕的呢。」

  鶯丸默默地點點頭。雖然短刀們說有奇怪哭聲的廁所並不是太刀房的大家常去的那間,但本丸竟然發生這種神祕事件,想想也挺令人毛骨悚然的。

  「嗯……」

  一期輕捏著下巴,金眸轉了轉後,勉強得出一個結論問道:

  「前田,你們房間還有床位嗎?」

  被點名的前田先愣了愣,然後思考了須臾回答:

  「如果把中間分隔的紙門拉開的話,應該沒問題。」

  「而且小夜最近好像搬去和江雪先生、宗三先生他們一起了。」

  最近本丸正好擴建了幾間房間,正好讓他們同刀派的兄弟能夠團聚。

  「今劍也是,搬去薙刀房了的樣子。畢竟一直都只有岩融先生一個,主人也同意了。」

  他們兩個接著說道,一期點點頭回應。

  「那麼,就讓我暫時先去和你們睡同一間房吧。讓我也看看你們所說的情況,如果真的是我們無法解決的事情,再去通知主上。」

  這句話對前田和平野來說簡直有如救世主的聖旨。他們高興地跳了起來,剛才那兩張蒙上陰霾的小臉也漾起笑靨。

  「太好了!」

  「謝謝一期哥!」

  只不過是一個承諾而已,這麼簡單就掃去了他們的擔憂。一期微笑,站起來摸了摸他倆的頭。

  「我晚點就過去,麻煩你們和大家說,預留一個床位給我。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一期哥晚安!」

  平野和前田帶著毫無陰霾的天真笑容離去,走時的背影甚至有些雀躍。一期目送著自家兩個小天使的背影在走廊盡頭轉彎後才再次坐下。

  「不好意思,鶯丸先生。」

  他帶著有些歉意的笑容,在鶯丸身旁坐下。鶯丸也不多作回答,只是微笑了下。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弟弟們又在惡作劇了,不過看他們那樣子,似乎並非玩笑。」

  「這倒是呢。你早點去陪他們吧?茶能夠明天再喝,但是弟弟們更需要你。」

  一期對鶯丸的體貼與溫柔感到窩心。他起身向鶯丸點頭致意並道過晚安,還有提醒他晚上別喝太多茶以免失眠後,便起步離去。

  

  等到他來到短刀房,前田和平野離開也才不過是數分鐘前的事情,房間卻已經熄燈了。一期搔搔頭,從沒想過弟弟們居然真的這麼聽他的話。或許當前田和平野鼓起勇氣來找他時,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就寢,就是擔心晚上又會發生一樣的事情,才派了兩個代表求救吧。

  一期悄聲拉開拉門,眼睛都還沒適應房裡的黑暗,就被迎面而來的不明物體撞個正著,嚇了他一跳。

  「信、信濃?」

  那頭毛茸茸的紅髮在一期胸前蹭來蹭去,信濃猛地抬頭說道:

  「出……出現了啦!」

  「出現了?」

  一期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大家幾乎都沒睡,只是關著燈躺在被窩裡而已。

  「廁所的鬼出現了啦!一期哥。」

  後藤從棉被裡探出頭,眉宇深鎖,兩手還緊緊抓住被緣。

  「啊啊,剛剛我和亂去了廁所那邊,真的聽到哭聲了。」

  藥研一邊戴上眼鏡朝著門口這兒走過來,一期懷裡還抱著信濃,神色凝重地問道。

  「是真的啦——而且還一邊哭一邊喊著『為什麼』,嚇死人家了啦!」

  亂說完就把頭埋進棉被裡。聽起來確實是可怕得能讓人想躲在被窩裡不願面對的情景。

  「會在晚上躲在廁所裡哭,而且還不點燈,怎麼想都有點奇怪對吧。」

  雖然藥研還是一如往常地冷靜,但一期也多少覺得有點不妙。竟然大家都被這怪現象困擾到了這個地步⋯⋯

  「嗯……」

  一期思考了下,拍拍信濃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總之,今天也已經晚了,大家還是先休息吧。到了明天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到了隔天,據說時空政府一大早就發來了緊急通知,說是池田屋和三條大橋的遭遇為數不少的溯行軍襲擊,要求審神者盡速派兵。因此天才剛亮沒多久,大多數的短刀與部分脇差就被編入部隊出陣去了。

  「廁所有鬼?」

  因為弟弟們不在,一期今天和鶯丸、鶴丸他們同桌用早餐。

  「嗯……弟弟們說是在一片漆黑的廁所聽到了很恐怖的哭聲,而且還哀怨地喊著『為什麼』。」

  「喔?這可真新鮮!」

  鶴丸仍然是那副老樣子,但會覺得這種事情新鮮有趣的應該只有他而已……

  「確定他們沒有說謊或是幻聽了嗎?」

  昨天也有聽到來龍去脈的鶯丸問道。對此,一期搖搖頭,面色沉重地回答:

  「連藥研他們都說真的有聽到了,我想應該不會是騙局。」

  「喔呀?你們好像在說很有趣的事情呢。」

  又來了一個喜歡這種事情的……

  「笑面先生。」

  一期回頭,看見正拿著一副碗筷的笑面青江。他帶著一派輕鬆的微笑在一期身旁坐了下來,而此時太刀三人都直直地盯著他,盯得他苦笑了下。

  「真是的,怎麼都盯著我看了?就是覺得你們在說的事情似乎挺好玩的……」

  「如果是青江的話……」

  「或許能行也說不定。」

  總覺得鶴丸跟鶯丸那毫不避諱的眼神絕對有問題。笑面青江的第六感這麼告訴他。

  「對啊!如果是笑面先生……」

  還有旁邊那個有著一雙蜂蜜般澄黃眼瞳的好青年,閃閃發亮的雙眸讓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於是,待到深夜,大家大多已經入睡,短刀們也早已自出陣歸返、各自手入、梳洗完畢後,青江、一期一振以及大多數的短刀們都聚集在房裡圍成一圈,除了笑面青江一個人全副武裝地穿著出陣戰裝顯得特別突兀之外,大概就是他們臉上戰戰兢兢的神色和這月夜十分不相襯。

  「原來如此,我大致理解情況了。」

  雖然白天聽一期一振他們說過了一回,還是聽當事人敘述比較準確。

  「這還真是比一期所口述的又讓人更驚訝了。」

  「嗯嗯,確實。相當有真實性呢。」

  「雖然笑面先生在這裡讓人很安心,但是為什麼鶴丸先生和鶯丸先生也來了啊?」

  厚疑惑地看了身旁那兩個看上去興致高昂的老爺子,換來哥哥的苦笑一抹。

  「這、這個嘛……」

  「嘛!畢竟看笑面青江這副樣子,我們是要去打鬼吧!」

  「如果是這種事情的話,人數多點會比較好呢。」

  看著他們正色凜然地為自己的湊熱鬧行為找藉口,一期只能再次苦笑。

  「出、出現了!真的出現了!」

  博多和包丁看來是連跑帶爬地從廁所那裡逃回來的,紙門被快速拉開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

  剛剛大家派他倆去廁所探探風聲,免得難得青江和一期一振他們都過來了,卻撲得一場空。

  「一邊哭一邊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還伴隨著好幾聲抽泣!」

  他們看來真的嚇壞了,正好一人一邊搭上盤腿坐著的一期的肩膀。

  「看樣子今晚就是出擊的時候了!」

  相較起大家大多都有些畏縮,厚倒是顯得興致高昂。

  「啊!終於要去打鬼啦!」

  還有那個喜歡瞎起鬨的鶴丸更是興奮得不得了。

  「既然大家這麼有幹勁,我們就出發吧。我會幫助你們的,在我做得到的範圍之內。」

  青江站了起來,一揮他那帥氣的披風,再加上短刀們崇拜的眼神,他瞬間從刀劍男士進化成為了英勇的打鬼勇士。

  總之,青江、鶴丸、一期、鶯丸幾個人領頭走在前頭,還有藥研、厚等幾個膽子比較大些的跟在他們身後。然後是抓著哥哥衣領的秋田他們也硬著頭皮跟來了。

  出陣時的陣仗都沒這麼大,現在不過是去探個情況,人數都能組上兩支部隊也不成問題了。

  青江姑且帶著這支大部隊往前走,依照短刀們先前說的,來到他們常使用的廁所附近。那間廁所位於走廊的末端,只要繼續向前行並右轉,就能看見那條走廊最尾處的那扇木門。旁邊的房間都是空著的,也因此顯得這裡格外陰森。

  最近本丸增加了不少刀劍男士,因此數日前完成擴建後,多了很多新的空房。審神者也樂於迎合大家的需求,隔了幾間適合三、四人一起住的小房間。本來大家是預計要搬來這兒的,不過畢竟是才數天前的事情,行李都還沒完全搬完,這裡的房間自然也沒人使用。

  一期也問過他們為什麼不去用別間廁所,不過弟弟們說最近潮濕,木製的緣廊只要一踩就很容易出聲。不想在大家需要休息時還打擾他們,寧可自己委屈些。

  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了。反正這也是遲早必須處理的事,乾脆早點斬草除根。

  青江刻意放輕腳步,緩緩走近廁所。今天並不如短刀們所描述的那般,傳來詭異的哭聲,反而靜得不得了。

  他拔出斬過幽靈的那把刀,綠髮下的那隻紅眼如今在此顯得格外令人震懾。隨著青江將手伸向門把,待在走廊口的牆邊觀望的短刀們也吞了口口水,以及同青江站在最前線的太刀們也各個屏氣凝神。

  他們彼此互看並點了點頭,青江確認大家都已經準備完畢,左手搭上門把,正要打開時,卻正好聽見了那傳聞中可怕的哭聲。

  「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忘記了呢?為什麼呢!」

  這下別說是短刀們了,最前線的青江他們雙肩也不禁一顫。這還真的是相當哀怨的嚎哭。聲音不大,卻著實地讓他們打從心底體會到何謂恐懼。

  走廊另一端,短刀們雖然大多怕得不得了,卻又無法忍住不往廁所那端遙望。

  「忘記了?忘記了什麼呢?」

  「誰知道……」

  「該不會是這個本丸建在這裡之前,有人在這裡立下了約定卻沒有遵守呢?」

  真不愧是想像力豐富的少女……不,是天馬行空的少年啊。亂還是一如往常,腦裡裝了特別多新奇點子。

  「不、不要說那麼可怕的話啦!」

  後藤臉上彷彿滑過一滴冷汗。雖然說是兄弟們中個頭最大的,膽子似乎就不是如此了。

  「總、總之!希望一期哥他們沒事……」

  前田說著,更加擔心地探頭望向他們那邊。昨天就是自己去拜託一期哥幫忙的,心裡就像懸了顆大石頭一樣。

  而最前線的大家呢?他們紛紛被剛才那一聲嚎哭給嚇著了。平時一派輕鬆的鶴丸和老神在在的鶯丸都擺出了嚴肅且震驚的表情,穩重的一期一振也不例外。他們三人看了看身為主將的笑面青江,而相較於他們,青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苦笑,再度望了望他們,又點了頭,決意再次展開攻勢。

  青江將手搭上門把,右手近幾無聲地拔刀,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迅速地打開門,終於能夠見到那哭聲的真面目了——

  「嗚哇!」

  不只他們幾個被嚇了一跳,廁所裡頭哭聲的主人也是。眼眶還留著幾顆淚珠,嚇得瑟縮在蓋上蓋子的馬桶上。

  「膝、膝丸?」

  大概三秒鐘過後,鶴丸第一個反應過來,叫了他的名字。

  「你⋯⋯啊!這裡還是交給青江和一期處理吧——這個鬼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趕快帶大家逃走吧!」

  平時古靈精怪的鶴丸,這時的演技居然也如此拙劣。不過鶯丸也明白他的意思,讓短刀們看到這個詭異畫面實在不太好,而且這樣他們以後打照面也尷尬。

  「是呢。雖然抱歉,不過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鶯丸平時沉穩的形象在這種場合倒發揮的很好,他回頭以眼神向一期與青江致意,便和鶴丸一起踩著機械式的腳步,哄短刀們回去睡覺。

  「鶴、鶴丸先生?怎麼了嗎?」

  面對短刀們的提問,鶴丸面有難色地答:

  「啊、啊啊——那個鬼有點難纏,先交給一期和笑面青江吧!」

  「雖然我們知道笑面先生很厲害沒錯,但是我們還是擔心一期哥——」

  「好孩子要早點上床睡覺,才不會讓一期為你們擔心喔。」

  突然覺得鶯丸蠻適合哄孩子的。總之,短刀們就被他們倆這樣又哄又騙的,回到房間去了。

  真是抱歉,我把你說成鬼了。鶴丸走前還回頭望了一下廁所裡那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青年,無聲地表達他的歉意。

  等到他們走後,這兒只剩下一期一振、笑面青江和膝丸三人。等到膝丸多少平靜下來,青江才默默開口。

  「然後呢?你為什麼要躲在廁所裡哭?」

  感覺得出來青江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無奈。他本來就猜到這事件的真相絕對不是什麼鬼怪,畢竟一點靈異氣息都沒感覺到。

  「兄者⋯⋯又把我的名字給忘了。」

  結果陰森哭聲的真相居然是源氏重寶之一,而且是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又俐落強大的膝丸嗎⋯⋯

  「原、原來是這樣啊⋯⋯別哭了,膝丸先生——」

  「不,我沒有在哭⋯⋯我才沒有在哭!」

  不然你臉上濕濕的那是什麼啊!一期忍不住在心裡喊道。

  「嘛、嘛⋯⋯先別管那個了。晚上別躲在這裡比較好喔,這樣短刀房的大家都沒法用廁所了。」

  膝丸對此露出疑惑的神情,一期簡單解釋了一下,以及他們不去用別間廁所的原因,膝丸面帶真摯的神情回答:

  「原來如此。真是對不起。想不到我居然給您的弟弟們造成這麼大的困擾,難得他們如此溫柔體貼,我卻⋯⋯」

  他說完便咬牙,感覺隨時都可以留下悔恨的淚水,一期連忙安慰他。雖然沒有說明白,但其實比起不能用廁所這件事情,膝丸發出的哭聲更可怕⋯⋯

  「不⋯⋯沒關係的。倒是膝丸先生,不妨去和髭切先生認真地談談如何?」

  「談?」

  「嗯。如果是弟弟真心誠意的請求與傾訴,髭切先生也相當溫柔,作為哥哥一定會認真聽的吧。」

  雖然膝丸現在的樣子和平常的反差之大實在有點滑稽,但一期也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曾經有讓弟弟們這樣傷心過呢?這種連膝丸都為之流淚的苦澀感情,可曾存在於弟弟們的心中?

  「是、是嗎⋯⋯我倒是能試試看。」

  膝丸似乎也聽了進去,眼中的淚也漸漸乾了。

  「太好了。良好的溝通,對維繫感情是很重要的喔。」

  這麼說著的一期自己也有了很多想法,今後也得再多和弟弟們有所聯繫才行。畢竟要一起生活,而且又是他最重要的弟弟們。

  笑面青江看著這樣的一幕,不知不覺也跟著笑了。雖然是不同的兄弟,卻在同樣的地方有所感觸。

  「我知道了,一期一振。今後我會多和兄者溝通的。」

  膝丸從蜷縮在馬桶上的球狀站了起來,看上去開朗多了。

  「嗯。期待總有一天,髭切先生也能理解您的心意。」

  這下問題總算解決啦,真是可喜可賀。

  「話說回來,為什麼笑面青江也在這裡呢?」

  明明是粟田口家和短刀的事,怎麼你也在這兒?膝丸八成是這麼想的。

  「這個嘛⋯⋯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呢。」

  現實有時候太殘酷了,還是別知道的好呢。



  隔天早晨,粟田口大家族在房裡迎來一個美好的早晨。就在數日後準備前往池田屋一階的大家為了出陣,一大早就準備前往手合場時,一期就如那天夜晚,坐在緣廊邊曬著朝陽,順便對每一個前往道場的弟弟道早安、為他們加油。

  「啊,早上好。一期哥。」

  前田此時恰好拉開房門,走了出來便在一期身邊坐下。他昨天才剛去了一趟三条大橋,今天獲准休息一天。

  「早安,前田。」

  「昨天真的非常感謝您,還找來笑面先生他們為我們解決問題。」

  前田語調高昂地說道。原來就已經帥氣又可靠的一期哥,在他心裡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哪裡。弟弟們過得開心,才是我最重要的事啊。」

  一期溫柔地微笑道。他此時早已下定決心,要對每個弟弟更好,盡可能地讓他們過得無憂無慮,才能一心一意地變強,為主上所用。

  「話說⋯⋯一期一振,你的弟弟們過得開心是很好,但是幫幫我吧?」

  走廊另一邊傳來笑面青江無奈的聲音。仔細一看,他身後跟著好幾個小個子,全都是短刀們,看起來像一群雀躍地跟著母雞的小雞們。

  「笑面先生!請再多說一點打鬼的故事吧!」

  「昨天那個鬼長什麼樣子啊?」

  「我聽鶴丸先生說,是個樣子很可怕、頭髮很長的女鬼呢!」

  「啊啊!他還說笑面先生咻一下就把那個鬼打敗了!」

  對比起他們滿臉是笑地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笑面青江的眼睛傳達出了一種厭世的感覺。

  「這、這就有點⋯⋯」

  大概是鶴丸昨晚用胡亂編出來的故事哄了他們上床睡覺吧⋯⋯早該知道他會鬧出這種事來的,畢竟他可是沒有驚嚇與新鮮就會無聊至死的呢。

  一期和前田只能無奈地微笑,姑且還是勸勸跟在青江身後一屁股的那群小天使們。

  於是,夏日怪談就這麼落幕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總覺得有種一發不可收拾、愈寫愈長的感覺

最近天氣真的熱到我有想砍人的衝動

本丸也該來個有夏日氣息的怪談傳說(?)

至於為什麼薙刀房只有岩融一個?當然是因為非洲如我沒有巴主任跟靜形⋯⋯

題外話,GP來到二字頭了,我真的是又驚又喜,很高興大家喜歡這些可能已經算中篇長度的創作

今後會繼續努力寫文的,謝謝大家(,,・ω・,,)
J21227471: B1 2018-05-21 21:49

棒!Up up><

J21227471: B2 2018-05-21 21:49

其實一開始真的沒想到會是膝丸呢

徐行: B3 2018-05-21 22:12

>藍總之想寫點溫馨搞笑路線的東西(?)

徐行 (kisaragi0208) 2018-07-02 17:25:44
#4
※或許有些OOC
※這次是刀女審向

↓以下正文↓

04 好廚師會善用醋來收買人心

  最近,本丸來了很多新的刀劍男士。

  「主上,刀匠那邊說鍛到了江雪左文字喔——」
  
  「真、真的假的!清光果然是鍛刀小王子!我馬上過去!」

  時空政府那邊也更常傳來緊急出征的通知。

  「大將!信箱又有信了,說要我們增派兩支部隊到池田屋一、二階去。」

  「兩支?又來了多少溯行軍啊……藥研,麻煩你先幫我把短刀、脇差們都召集起來,以這兩天沒有出陣、遠征的為優先。」

  「了解,大將。」

  總而言之,隨著本丸的擴充、溯行軍的囂張跋扈,審神者最近是愈來愈忙了。



  夜深了,秋天的夜晚時,審神者喜歡在庭院裡的水池邊點起幾盞小燈籠,說是這樣能夠把院裡朱紅的楓葉映照得更美,她看了會很開心。

  隨著本丸裡刀劍男士們的房間紛紛熄燈,燭台切和歌仙身為廚房當番常客,他倆在廚房裡備好明天早餐的材料後,才各自告別回房就寢。從廚房走回太刀房時,正好會經過審神者的辦公室。燭台切時常這樣,趁著結束一天最後的工作後這一段小小的空檔,探望一下那位大忙人。

  審神者會忙到這麼晚的日子實在不多,他本以為今天的辦公室也會像這兩三個月以來一樣,並沒有點燈。不過出乎他意料,燈仍然是亮著的。

  「主上?」

  燭台切盡可能不出聲地拉開拉門,便瞥見她坐在木桌前、披著毛毯工作的身影。

  「啊,燭台切。晚上好。你還沒睡啊?」

  「嗯。剛剛才從廚房回來,明天的早餐是蕎麥麵喔。」

  「太好了!最近正想吃點清爽的東西呢!」

  審神者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燭台切笑了一笑,應著審神者招手的手勢進了辦公室,為了不讓夜晚微涼的秋風吹進來,破壞這溫暖的氛圍,他隨手帶上了門。

  「之前煮的不合主上的胃口嗎?咖哩和漢堡排之類的……」

  「沒那回事,只要是燭台切和歌仙煮出來的東西都很好吃。短刀他們喜歡這些食物嘛,特地要你們做其他料理太麻煩了。」

  「不,一點都不——」

  燭台切本來正想辯解,看見審神者噗哧一聲笑出來的可愛表情,不禁打住。

  「明明光準備全本丸份的一道料理,就讓你跟歌仙耗到這麼晚了,哪裡不麻煩?」

  審神者眼帶笑意地道,又拿起毛筆繼續記錄公帳。

  燭台切因此而無言了。她老是這樣,以為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卻都被她看在眼裡。她到底有幾顆心,可以對大家都這麼放在心上?

  「燭台切一直以來都這樣呢。一直都非常帥氣、可靠,事情只要交給燭台切,總是能順利地完成。不知不覺就會非常依靠這樣的你,反而忘了你也會有覺得累的時候,只覺得你像個超人一樣。」

  他就這麼撐在桌邊,看著對面那個小姑娘一邊工作,一邊講著他,那模樣看了真是令他舒心。

  「哈哈,要是真的能成為主上的超人就好了。如果我是超人,一定可以很快完成這些工作吧。」

  「喔?這些工作可是連我都無法很快完成呢。超人就可以嗎?」

  「主上是想說自己和超人一樣厲害嗎?」

  「難道不是嗎?」

  她趣味地回嘴,兩人都笑了出來。不過審神者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就像是陪著笑一笑,不久又再度埋首於公務中。

  燭台切原本打算就這麼住嘴的,別再打擾她工作,就安靜地留在這裡。要是她累得睡著了,至少還能把她送回房間去。

  「好久沒有和你這樣聊天了,燭台切。」

  審神者沒有抬頭,就這樣拋出一句話。

  「啊啊,是很久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攻破厚樫山之後吧?」

  那之後很快就收到了時空政府的通知,說下一個會出現溯行軍的地點是池田屋。從那時候開始,審神者便開始了短刀、脇差等的密集訓練,像燭台切他們這樣的太刀就休息了好一陣子沒有出陣,頂多去幾趟遠征而已。

  「嗯。在那之前一直都是燭台切當的近侍呢。」

  燭台切是本丸之中來得很早的太刀。當時的本丸只夠湊出一支部隊,燭台切因為戰力穩定的關係,來了不久就成了隊長。那之後儘管第二、三、四部隊都紛紛成立,燭台切率領的第一部隊仍然是集結了當時最熟悉戰場的刀劍男士,負責打先鋒的一支隊伍。

  「好懷念啊,想起那時不管是戰力還是資源都很短缺的日子。」

  「那時真的很對不起你們呢。因為資源不夠,只能做次等的裝備給你們帶上戰場。還有辛苦的遠征部隊,往往回來不到幾小時又得再次出遠門,否則連給你們手入的資源都沒有。」

  「啊,還得鍛刀對吧?不然真的很缺人呢,連續出陣很累人的。」

  兩人再次同時笑了幾聲。

  「燭台切是跟我一起開闢這個本丸的大功臣呢,能有今天都得好好感謝你。」

  「哪兒的話。我們刀劍男士,不就是為此而存在的嗎?」

  審神者莞爾,說了「你這麼有責任感真好」之後,又再一次提起筆工作。

  燭台切不想打斷她、耽誤她,但是就是無法按捺想這麼說的心情,於是又輕啟雙唇:

  「主上啊,您嘴上說著我們辛苦,您自己更苦不是嗎?」

  「苦?我嗎?」

  他起身,從木桌另一邊走到她身旁跪下。看看她面前的桌上,擺著的是時空政府要求的每日匯報。審神者是個很仔細的人,明明是可以大略寫過去的事情,她非得寫得如此詳細不可。

  「每天都寫這麼多字,您看看您的手,早就長了不少繭了。」

  燭台切輕輕將毛筆從審神者手中抽走,帶著手套的他的大手輕輕握起她的,細細端詳了一番。

  「您太勉強自己了才會這樣。」

  「這只是我該做的工作而已。」

  審神者正色說道。對此,他很是無奈地笑了笑,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拇指輕輕撫著她的手背。

  「您老是說我們太辛苦、太勞累,其實您自己也差不多。」

  她看來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只是睜著一雙大眼,呆呆地望著被房裡燭光照著的他俊俏又充滿英氣的臉。

  「我其實很懷念剛來本丸不久的那時候啊。戰力不夠、資源短缺也沒關係,那時的您有更多時間可以陪伴我們。」

  「燭台切……」

  「像是現在,您光是處理池田屋那邊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還有這些公務,又得訓練短刀和脇差他們。就像您說的,我很久沒有像這樣和您聊天了。不過以前,擔任近侍的我,不是每天都可以待在您身邊嗎?想說多少話,都可以盡情地……」

  「你在吃醋嗎?」

  他呆若木雞地眨了眨那雙琥珀般黃澄的眼。原來這叫做吃醋嗎?難怪他心裡酸酸的。

  「確實,我現在為了應付池田屋那邊的溯行軍,讓藥研擔任近侍來督促和指導大家,因此疏忽了你們。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因此……」

  「因此吃醋嗎?」

  「嗯……」

  想不到燭台切有這樣的一面,審神者有點驚訝卻又心疼。

  「就像我說的,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帥氣、很成熟,所以才會……」

  她有些內疚地低下了頭,腦海裡左思右想,尋找著就算是她也能夠彌補他們的方式。

  「啊!那,不、不如這樣,近侍不一定要由我來指派沒關係,你們要是自願的話,隨時都可以來和我說……」

  「原來只要說了就能當啊。當了這麼久的近侍,我還以為主上一定是很看重我,所以才這麼做的。原來這麼簡單啊。」

  「什、什麼意思?」

  他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雖然您一直覺得我很成熟,但我想我也是會在某些小地方鬧孩子氣的。例如您最近一直忙於公務、訓練短刀,我想起以前只有我們的日子,就覺得心裡酸得不是滋味。今天和您說這些,也不是聊天的自然而然喔。您明白嗎?」

  只有我們?他說的我們是最早來的那些刀劍男士?還是只指審神者和他?

  「成熟也有成熟的吃醋方式,主上。」

  燭台切捧起審神者的手,湊到頰邊,讓她的手背輕輕撫過他的臉頰。這般舉動加上那般充滿磁性的嗓音,還有那被燭光映黃的房間,與他那雙裡頭只有自己的眼眸,色彩如出一轍,熾熱的氛圍彷彿隨時都會失控。審神者不禁一愣,因而失言,臉上瞬間染上熱紅。

  反倒是罪魁禍首本人,他看了看主上的反應,好像頗為滿意地揚起嘴角。輕輕鬆開她的手,站了起來,起身往房門口走去。

  「很抱歉,今天耽誤了您這麼多時間。既然主上稱讚我的廚藝,我明天早上也不會讓您失望的。晚安,請您早點休息。」

  把審神者弄得臉紅心跳的,他居然還可以泰然自若地就這樣離去。審神者咬牙,心裡好氣又好開心,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佔有這麼大的一部分。

  「那、那傢伙真是……」

  今秋的夜真是不平靜。



  隔天早上,審神者被房門外藥研的喚聲喊醒,說是聽說她昨晚工作得很遲,特地為她把早餐送來了。

  她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就讓藥研開門進來。藥研端著一張小木桌,上頭果真擺著燭台切昨天說的蕎麥麵。想起昨晚,她又忍不住紅了臉。

  「大將?妳怎麼啦?臉好紅。」

  藥研把木桌放到審神者面前,正好瞧見她那紅得跟院子裡的楓葉有得比的臉蛋。

  「沒、沒事啦!謝謝你,藥研。我等等吃完會自己把碗盤拿到廚房去的,辛苦你了,先回去吧!」

  「喔、喔……」

  感覺有點半推半就地被推出來了……大將到底怎麼啦?藥研有點疑惑,不過就這樣出去了。

  「討厭,都是燭台切啦。說什麼鬼話……」

  審神者一邊抱怨一邊拿起筷子,另一手拿起裝醬汁的小碗。味道很香,燭台切看來在裡面加了蔥花和山葵,那氣味真是在一大早刺激她的胃口。不愧是優秀的好廚師,令人一大早就神清氣爽。

  她於是夾起幾條麵,放進小碗裏頭拌一拌後再用筷子將其送進嘴裡,真是——她差點一口氣把麵都給噴出來了。

  「好酸!」

  剛剛才一點都沒聞到,怎麼會有這麼濃的醋味?莫非燭台切用香料和醬汁,把醋的味道完美地藏起來了,才讓她吃下去才發現?會讓藥研特地拿過來,應該也只是因為這份餐是特製的。如果像以前一樣放在餐廳,早上沒有固定座位的刀劍男士們,誰都有可能品嘗到燭台切的醋味。

  「這什麼意思啊……只讓我吃他的醋嗎?」

  雖然如此,但還是滿好吃的,不愧是燭台切。不過他這麼做的含意讓她愈想愈不對,言下之意……該不會是「只讓妳吃我的醋,我也只會吃妳的」——

  「不對,不要亂想了!怎麼可能啊!」

  「大、大將!怎麼了嗎!」

  藥研再一次出現在房門口,剛才正打算去浴室拿條毛巾,等等去手合場時用,聽到她的喊聲又闖了進來。

  「藥研!」

  情緒正高亢的審神者,完全沒有被藥研嚇到,反倒對著嚇得不得了的藥研說道:

  「這陣子辛苦你了,讓你從三個月的高密度訓練和出陣裡休息一個禮拜。麻煩你等等有空去通知燭台切,今天開始的近侍是他!」

  「啊?喔……我知道了,謝謝大將。」

  她就算看起來正在氣頭上,也還是一樣有禮貌……不對,大將到底怎麼啦?突然這麼生氣的樣子……藥研一頭霧水,只知道自己獲准休息了,搔搔頭髮又離開。走前還看見審神者一樣氣呼呼地吃著蕎麥麵。

  可真是被這「好廚師」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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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沒更新的我向各位磕頭

說起燭台切陪伴嬸嬸長大這件事情,我猜大家應該都感同身受

畢竟他很好撿又很強嘛,只是腿短了點(被打)

在準備攻略六圖的時候都會想到陪我開天闢地的大太、太刀還有打刀們

希望有寫進各位嬸嬸的心裡(?)

今天也謝謝大家



徐行 (kisaragi0208) 2018-07-16 14:00:55
#5
※或許有些OOC
※這次是刀女審向,快上車了但是沒開(?)

↓以下正文↓

05 請以成為人妻為目標和他交往

  話說那是聖誕節時候的事,審神者實在拗不過本丸裡十幾個小男孩們的請求,加上大男人們也跟著起鬨,最後答應了為他們每個人實現一個願望。

  「希望我成為人妻?」

  不,你就不能像清光或是燭台切一樣,要求個指甲油或菜刀組就好了嗎!

  「因為要當人妻必須是女生,這裡只有主上一個是女生嘛。」

  真想把你送去廚房給燭台切當菜刀用……審神者不禁對舔著棒棒糖的包丁感到無言,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但、但是啊,要當人妻必須先結婚,要結婚必須先交往,要交往必須先有交往對象。你對著現在正在工作,還是你的上司的我說什麼啊……」

  在這裡工作兩年多,就是各種奇怪的「部下」都見過,她也對結婚的話題沒轍。

  「咦——但是主上妳說任何願望都會幫我們實現的!」

  被小孩子求是沒什麼不好,但是她現在只想一把搶走包丁的小背包裡所有的糖果,一口氣全塞進他嘴裡讓他安靜。

  「先別說我本人想不想結婚好了,結婚也不是可以一個人達成的事,要有對象才行的。我總不可能跟你結婚吧。」

  「嗯……我雖然喜歡人妻,但是不想和主上結婚啊——」

  真是感謝你再一次狠狠打臉。

  「對吧?所以別說什麼成為人妻,你還是換個願……」

  「不過主上可以和別人結婚,那樣就是人妻了!」

  「……哈?」

  他到底是純粹在滿足自己的慾望,還是在幫審神者解決嫁不出去的問題……



  然後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請問……交往應該要做些什麼呢?主上。」

  當上審神者之後還沒看過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穩重的王子形象。

  「就算你這樣問我,我也——」

  本來都做好了要為工作犧牲婚姻的準備,結果來了這裡還被部下逼婚,對象還是部下的哥哥……

  哪有差啊!他哥還不一樣是部下!而且現在還坐在那裡逼她欣賞他那紅潤得讓她心裡的小鹿一頭撞死的美麗臉龐!

  審神者嘆了一口氣,一期一振便緊張了起來。

  「真、真的非常抱歉!因為弟弟的無理要求,讓您這麼困擾……」

  說是困擾,其實也算不上。工作得累了的話,欣賞一眼旁邊的美人,動力就全都上來了。

  「沒關係的,你也很難辦吧?被逼著要和我交往什麼的……」

  想著不禁苦笑,那時包丁拉著一期來找自己,說什麼「和一期哥交往然後結婚就是人妻了」,真把他們兩個都嚇傻了。

  「包丁好像是說服了亂他們一起幫忙的樣子,所以才——」

  自從本丸有了電視之後,弟弟們變得比起跟著他,更喜歡黏在電視前看每晚固定上演的偶像劇,對戀愛、交往這種事情也有了更多概念,所以這次才跟著起鬨的吧。

  「啊……果然該關心一下他們看的是什麼節目的……」

  「主上不喜歡那種電視節目嗎?」

  一期偶爾經過飯廳的時候會瞄幾眼螢幕上的內容,不外乎就是一些表達愛意的肉麻台詞和肢體動作。雖然他當時看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只是對人類的行為有了更多認識而已。

  「也不能說不喜歡吧?只是覺得不太真實而已,就算交往也不太可能真的發生那些事情。他們看的那種偶像劇常常太誇大這些情節了,反而讓人覺得刻意得有點討厭。」

  什麼英雄救美啊、臉紅心跳的小意外之類的,要不是刻意設計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生,看久了就知道那都只是騙小孩的而已,怪不得短刀們看得那麼入迷。

  「那……主上也討厭和我交往嗎?」

  是怎麼從偶像劇跳到這個話題的!而且像小狗一樣閃閃發亮的哀怨眼神犯規啊!

  「我、我說討厭那些刻意的情節,不是討厭交往啦!交往很好啊,而且一期你又很溫柔,和你交往會挺開心的吧。」

  本來想著這個話題就應該這樣結束,就當只是隨口跟近侍聊天,審神者沒想太多就重新投入工作。

  「那表示我可以對您做更多交往中的兩人會做的事情嗎?主上。」

  著深藍色軍服的身影一晃,回過神的時候,眼前只剩下一期那雙讓她心裡甜得好像連骨頭都會被蛀光的蜜金眸,而且那雙眼裡還只有她一個人。

  「這是……什麼意思?」

  「您那時候答應了包丁的請求不是嗎?答應了要以成為人妻為目標和我交往的。」

  「等、等一下!那……那也只是為了給他一個交代——」

  「原來您是用這種心態來應對的嗎?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跟您交往呢。」

  一期身子一直,手指開始解開軍服外套上那一排扣子,露出裡頭的灰底襯衫,還有只隔著一層薄布而若隱若現的肢體線條,接著伸手一解領帶……等等!在這之前應該先從牽手跟抱抱開始不是嗎!

  「一、一期……你……等、等一下!」

  她看著一期開始寬衣解帶,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期解開黑領帶,隨手一放,接著脫了外套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結巴一邊死盯著他靠近自己的審神者身邊,兩手一揮把外套披到她肩膀上。

  「在冬天晚上只穿這樣很容易著涼的,主上。」

  別把領帶都脫了,敞衣露胸地說這種話好不好!

  「你、你自己才是,把外套給了我難道不冷嗎?還有為什麼要脫領帶啦……」

  審神者根本沒勇氣去看她身旁的一期,現在那個角度只要一低頭,就會從他的衣領口看見襯衫底下線條分明的鎖骨和胸膛,她小女子哪敢……

  「我聽弟弟們說交往中,男孩子會把衣服給女孩子穿的,而且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隨意一點……這、這樣錯了嗎?」

  一期的臉頰不知不覺紅了起來,一想到剛才那樣做可能是錯的,他差點羞得想立刻找個洞跳進去。真虧他做完那些事情還知道要害羞,審神者被撩了一把,無奈又好笑。

  「可以隨意一點,所以就把外套跟領帶都脫了?」

  「啊……因為我想如果不做點什麼,就和平時擔任您的近侍沒什麼兩樣了,所以——」

  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期雖然多少比短刀們成熟,這種時候居然這麼可愛。

  「你啊……是他們看了偶像劇之後來教你的吧?」

  「啊,您說過對這種情節——」

  「沒、沒關係啦!就當是在交往吧!在交往……」

  哪有人撩了別人之後自己開始害羞的……而且她還反過來被他弄得更害羞。

  「那麼——在交往的話,我也可以這樣做,對嗎?」

  審神者都還沒反應過來,放在桌上的左手就被拉了一把,原本還跪坐在桌子前的她便往旁邊一倒,正好如一期的計畫撲進她懷裡。那力道實在有點大,她直接撞上一期的胸,不但不柔軟,還硬得讓她有點暈頭……

  她大概花了幾秒理解發生什麼事情,一期從一開始的單膝跪姿就是有陰謀的,好在這種時候把她拉過來時順勢坐下,還可以長腿一跨擋下她的去路,於是現在就這樣把她抱在懷裡了。

  「一、一期?」

  背後披著他的外套被他緊緊摟著,前後都是一期的味道,而且還是她心目中男孩子身上最好聞的味道第一名,洗衣精的香味。

  「交往中會這樣做嗎?主上。」

  慘了,他那雙眼睛迷濛得好刺激她犯罪……雖然犯罪的比較像是他。

  「我、我想會吧……」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跟男性交往過的經驗,但是現在的偶像劇速度都這麼快的嗎?

  但一期說了他很認真地在跟她交往,要她怎麼對他說不……

  一期沒有回話,只是睜著那雙無辜的金眸看了看她,彷彿試探著她的態度,緩緩地湊上她的頸項,鼻息刺激著,吻了那雪白。

  「一……一期、一期!」

  現在可是深夜辦公時間,她超級擔心要是有人半夜出來上廁所剛好經過這裡結果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只敢小小聲地抗議。

  「我們在交往不是嗎?主上。」

  一期還記著弟弟們跟他提過的那些,關於交往中的男女都做些什麼事情,便用在她背後摟著她的那隻手輕扶住她的脖子,依序在頸項和耳垂落下輕吻。另一隻手微微使力捉住她的手腕,讓她的指尖自衣襬處伸了進來,撫上自己的腰腹——

  真是……毫不留情的快攻。明天絕對要好好關心一下這群孩子看的都是什麼糟糕的偶像劇,審神者以她最後的清醒思考著這件事情,然後就被手指傳來的肉體觸感打斷了思緒。

  這觸感真棒,不愧是鍛鍊結實的刀劍男士。

  「就算在交往也……太快了啦!」

  審神者趕緊在一期挑逗完她的臉頰,準備轉移陣地到嘴唇以前喊了出來。

  「太快?」

  「我、我們才剛開始交往不是嗎?剛開始不會這樣的啦!」

  「是、是這樣嗎……」

  一期眨眨眼,有點疑惑。她實在沒辦法把這個可愛的大男孩跟剛剛那頭拚命進攻的野獸聯想在一起。

  「我應該找時間好好教教你們……」

  雖然她一個沒交過男朋友的人應該也教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但她至少知道車速不能剛開始就這麼快!

  「那麼,剛交往應該做些什麼呢?主上。」

  一期把擺在她腰後的手收得更緊,拉著她的腰肢讓她更靠近自己,審神者傻了,原來攻勢還沒結束。

  「這、這個……」

  她知道一期一直以來做什麼都很認真,就連只是應付一下包丁的荒唐願望都這麼認真,要是隨便敷衍也太對不起他了。

  「首、首先要牽手吧?」

  總算找到好理由讓手從他衣服裡逃出來,審神者反過來握住他那隻帶著自己遊走禁地的手,然後對上一期那天真得有點邪惡的眼神。

  「然後應該是抱抱。」

  她接著用另一隻手環過一期的頸子,維持著被摟在他身上的姿勢緊緊抱著他。

  「最……最後——」

  這是什麼羞恥心大挑戰……審神者也是紅著臉,撐起身子來在他頰上親了一下之後,趕緊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掙脫。

  「剛、剛交往做到這裡就可以了!」

  一期愣在原地,腦袋裡面先想了自己剛剛做的事情,然後再和她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情比較,她都替他擔心他的臉等等會不會炸開。

  「我竟然,對主上做了這麼失禮的……」

  沒有洞可以跳也沒關係,他真是巴不得現在立刻把自己折斷。

  「不、不用刀解!也不用覺得抱歉啦……你很認真地想實現弟弟的願望不是嗎?這樣很好啊!很好……」

  審神者笑了笑,回到位置開始收拾桌面,畢竟被弄成這樣,她可是很努力地在保持冷靜,根本沒心情看公文了。她不停用一期只是做什麼都會很認真的性格來搪塞自己,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主上,說起來我還沒向您許願。」

  「啊,對呢。」

  雖然這個活動本來就是為了讓短刀開心才辦的,但也沒有禁止他們參加。不過最後除了短刀外也沒有多少刀劍男士來找她,最後也快被她給忘了這回事。

  「我也可以,向您許願嗎?」

  審神者吞了口口水,這哥哥紅著臉問自己問題,哪有不答應的理由!

  「可、可以啊……一期想要什麼?」

  「和弟弟們沒有關係,純粹是我個人的願望……」

  她看著一期結結巴巴,順道感嘆這男人臉紅起來怎麼會這麼好看。

  「您會和我結婚嗎?主上。既然我們已經在交往,之後您就會結婚,然後就會成為人妻……」

  不、不行了……毫不客氣地被撩了一把,審神者那晚好不容易才把外套還給他之後逼他去睡覺,不然她什麼婚都不結。這時候真該開心自己不像他們會飄花,不然還得擔心等等就寢時被花瓣淹得窒息。

  而關於之後怎麼和包丁交代他的願望這件事情,聽說一期還頗有自信地告訴包丁,說審神者日後一定會成為人妻,要他再等個幾年。

-----

最近看了一大堆羞恥的東西,搞得自己也很想上車之後的產物就是這個

其實01的哥哥晚安吻在這回正式實現了,雖然兩回的車速完全不能比就是了

一期開得這麼快實在是……很棒。寫得很開心(笑)

不過如果很崩的話,請容我向各位磕頭道歉……

感謝各位的GP和留言,這次也請多指教(鞠躬)

#6此文章已由原作者(kisaragi0208)刪除

#7此文章已由原作者(kisaragi0208)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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