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流水帳的生活
「不知不覺已經來一個月了呢。」早上起床,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嗯,依舊一臉撿角,我放心了。
一個月來發生了多少事啊……人生的轉變自己也感到瞠目結舌。
原本單調乏味的生活,變得完全不一樣。
遙不可及的夢想,居然一蹴即成。
穿上夾克,摸摸左手的瘀青,我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跟大家的關係到底是變好了,還是更糟糕了?
對於人際關係一翹不知的自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走出大樓後沒多久,看到一個女孩正在搬東西。
「指揮官,早上好。」走近一看──搬著彈藥的春田跟我打著招呼。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其他人呢?」我走到她旁邊一起搬。
…幹好重。
「有些人已經搬進去了,這些是剩下的……指揮官不要勉強喔!」春田笑著回答。
我放下彈藥,尷尬地搔搔頭。
嗯,幾天前沒被打死真的是她們手下留情──或是我該感謝老媽生了一個蟑螂般強韌的身體給我。
「指揮官,早上好,請不要耽誤到訓練的時間了。」李恩菲爾德從我身旁擦肩而過。
平常她們都離我很遠,滿難得會靠近──嘛,可能是搬彈藥吧?
「嗯…原來她會跟我說話啊?」我喃喃自語。
「李妃通常不跟討厭的人說話的,不──是一句話都不會說。」搬著彈藥的春田轉頭對我說。「或許對您改觀了吧?」
「為了甚麼事啊?」我轉頭看著春田。
「呵呵。」春田笑了一下。
「奇怪。」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靠,不會是要把我插起來烤吧?我又不好吃。」
摸著頸部哨子的掛鍊,我走進了訓練場。
導入這個想法時,真覺得自己是偷懶的奇才。
*****
「訓練開始前,先跟各位介紹一下:哨子長一聲準備,兩聲開火;短三聲下場,兩聲換人。」我左手拿著平板,右手拎著哨子跟大家介紹。
「嗶──!」我舉起手,人形上膛,關保險。
「嗶──嗶──!」第二聲哨音結束前,手揮下,人形們開火。
「所以你要哨子的理由就是這個?」AR15看著我問。
「不然喊下去,還沒三個月我就啞了吧?」我回答。
「嗶嗶嗶!」AR15確認完成績後,我吹哨讓第一批人形下場。
「嗶嗶!」兩聲。下一批人形開始上場。
「你的腦袋總是跟大家想的不一樣。」AR15嘴角微微上揚。
「我不覺得,我只是跟大家一樣愛偷懶而已。」我擺擺手,笑了。
「嗶──!」單手舉高,比了個YA的手勢。
「嗶──!嗶──!」中指收起,食指用力指向靶機。
人形們開始開火。
「你真的是小孩子,連這樣都要耍帥。」AR15皺眉。
「就是長的不帥玩法才多啊。」我笑著轉了一圈,舉起右腳,左右手上下擺動。
然後差點跌倒。
「好了。」AR15巴了我的頭。
「後面還沒好啦!」我摸了後腦勺。「痛啦。」
「那就認真一點,真是,幾歲的人了?」AR15雙手抱胸瞪了我一眼。
「工作這麼單調,自己找事做啊。」我笑著攤手。
*****
「結束了結束了──呼!」我伸了一個懶腰,歡呼了一聲。「吃飯囉。」
雖然指揮室才弄好沒幾天,中午SCW偶爾會來搶椅子,但真的很舒服。
不過進去前先吃飯吧。
坐在吧檯前,吃著燻雞三明治,配卡布奇諾。
身邊依然沒有坐半個人──說不在乎是騙人的,但也沒到會因此而不好意思的程度。
打工的時候午餐都是一個人坐在便利商店角落解決的,人生嘛。
苦笑著看著手上的三明治,喝了一口咖啡。
三個月之後的自己要去哪裡呢?
沒有把握可以留下來。
仔細想想SOPII和FN小隊與某些一線人形,討厭我的還是不少啊
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圈圈,每次在這裡都會有種違和感──自己不屬於這裡……嗎?
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我把咖啡一飲而盡,離開了餐廳。
*****
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我懶洋洋的滑著手機。
「哈啊──」伸個懶腰,我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間,自己習慣了這種流水帳般的日子。
這時候就會有之前那種煩躁感,然後又會不小心把自己推向危險的邊緣。
只好自己找事做了。
但其實自己也不學無術,所以就這樣想著想著──睡死了。
冷氣16度,還真的有點冷。
「指揮官,啊──」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聲音。
*****
自己騎車在橋上奔馳,突然被旁邊的汽車撞擊──我飛下了橋。
我因為驚嚇而張開雙眼。
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披了一件華麗的白色外套。
「指揮官,下午好。」IWS2000坐在我旁邊「冷氣有點強,我怕您感冒,所以把外套──咦?您怎麼在流汗?」
「作惡夢。」我把外套還給了IWS2000。
「還好嗎?」IWS2000緊張的問我。
「夢而已,謝謝。」我笑著聳聳肩。「找我有甚麼事情嗎?」
「下午,我還是要下場嗎?」IWS2000小聲地問。
「是啊。」我看了IWS2000一眼「怎麼了?」
「沒…其實我們跟AR小隊一樣,有四個人……但只有我跟格洛克被調來這裡…所以──」IWS2000有點為難的開口。
「所以妳對隊伍員不滿意?」我笑著問。
「不是!」IWS2000急忙解釋「我是不覺得我能領導她們……」
我站起身來,伸展一下自己的身體。
「嗯,但我對妳的期望很高。」我拍拍她的頭──自己第一次這樣摸她的頭呢。
「人都會犯錯,沒有人是完美的,既然這裡是訓練場,就多嘗試吧。」我轉動頸部,這椅子真的很好,不像我在家睡到全身痠痛。
「格里芬能接受嗎──?」IWS2000垂下了腦袋。
「我作為一線的指揮官,我要編誰是我的自由吧?要是他們不接受,自己下場來指揮就好了不是嗎?」我聳肩。
「好的,我會更努力的。」IWS2000露出了笑容。
其實比起這些,我更擔心我等下出去會不會被當變態。
*****
「IWS2000又被包圍了,AR小隊也是。」G36站在我旁邊,淡淡地說。
「果然兩個人都太躁進了,這種陷阱居然會掉進去。」我笑著搖頭。
「我們需要支援!需要支援!」M16的聲音在我的左耳爆炸著。
「收到,404、索米、機槍小隊,準備營救我方成員。」我把通訊器拿離開耳朵,好避免那個一直叫支援的人「春田,也麻煩狙擊小隊了。」
「妳也去準備吧。」我對G36說。
「是。」G36瞪了我一眼。
「看不清楚嗎?」我故意問G36。
「是,萬分抱歉。」G36欠身。
「問問而已,別在意。」我聳肩。
看著天空中被包圍的兩隊,我嘆了一口氣。
「以防萬一,WA2000,李恩菲爾德,妳們也準備。」
「不用你說我也會來啦!」WA2000的聲音在桌上爆裂。
「是!」李恩菲爾德的聲音。
「指揮官,我呢?」98K在我後面出現。
「妳先幫幫我吧,還是妳也不會指揮?」我轉頭看向98K。
「FN跟MG5還有李妃都派下場了,WA2000也下去了,你也找春田了,我呢?」98K皺著眉頭問。
「妳是嫌狀況還不夠糟糕嗎?」我也皺起眉頭反問98K。
「我也想活動活動嘛。」98K笑著說。
「那還真是抱歉了,明天吧。」我苦笑著道歉。
「好吧。」98K頭也不回的離去。
幹,我叫妳幫忙結果妳跑掉。
我嘆了一口氣。
*****
「「今天真的很抱歉──!」」M4與IWS2000對著所有人鞠躬道歉。
「哼!」WA2000抱胸轉頭「沒事就好了,好好地感謝我們啊。」
「沒有因為訓練而受傷吧?」春田問。
「我們能安全下庄,還是因為我很聰明吧?」57笑著看向自己的隊長。
「作為誘餌的妳的確表現得不錯。」FAL回答。
站在門外的我,嘆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M4、IWS2000,沒受傷吧?」我問。
「沒、沒事!」「沒有受傷──」兩個人形急忙的回答。
「M4對逐屋掃蕩還不太會啊。」我看著戰鬥錄影說到。「IWS妳太緊──不,妳們兩個都太緊張了吧?」
「指揮官,對不起,下次我們會注意的。」M4低頭。
「嘛,多累積就好了,沒必要道歉。」我的手要握到門把的瞬間──
「是!」IWS2000敬禮。
我回頭敬禮後才開門。
*****
「他在跩甚麼啦!」WA2000生氣的說。
「WA醬,指揮官沒說錯喔。」M16聳聳肩。
「我不管,他的態度就是讓我看不順眼。」WA2000生氣地抱胸。
「M4,不用放在心上啦,他自己也一竅不通。」SOPII小聲地說。
「不,M4的確是跑太快了才被包圍。」AR15嘆了一口氣「不過逐屋逐房掃蕩真的很難,如果有訓練的地方就好了。」
「只能多練練了。」M16拍拍M4與IWS2000的頭。「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訓練場的時間?」
「嗯…16姊,我會去問問看的。」M4苦笑著回答。
「好了好了,準備吃飯了!」AEK999起身走出整備室。
眾人也陸續離開了房間,只剩M16與AR15時──
「15,妳在擔心甚麼?」M16問。
「有時候改變太快並不是一件好事。」AR15回答。
「他也該長大了,還是妳覺得當狗主人很好玩?」M16收起笑容。
「我不在意這點。」AR15聳肩。
「難道──妳是擔心他會變成他們?」M16問。
「誰知道呢?」AR15也起身離開。「或許他只是不常是依賴別人而已。也許是想裝個大人吧?」
「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他能長多大了。」M16笑著回答。
「他總是得跟她們和解不是?」AR15淡淡地說。
「其實他的好惡真的滿好理解的…喜歡討厭都掛在臉上──但其實說不上是真討厭就是了。」M16說。
「其實妳也很了解他嘛,那妳幹嘛不早點介入呢?」AR15語中帶著酸味。
「嘛,他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我也懶得浪費力氣啊──當初我是這麼想的。」M16攤手。「不過現在他的改變──妳覺得是為甚麼?誓約烙印嗎?」
「一件事情習慣了,就會想辦法改變吧?」AR15聳肩後,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真的要誓約的話,他也知道,找春田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
「喔?那妳覺得他的誓約烙印會給誰?」M16挑眉。
「那兩台車。」AR15離開了整備室。
*****
「指揮官吃飽飯後都會在哪裡?」M4帶著SOPII坐在我旁邊。
「沒騎車都會在房間裡。」我回答,喝著玉米濃湯。
「那個──」M4開口。「我可以在晚上的時候使用訓練場嗎?」
「我不在的情況下都可以使用,但別用到隔天精神不濟就好。」我回答。
「謝謝指揮官。」M4低頭道謝。
「如果可以也跟大家說,我要先回去了。」我把最後一口濃湯一飲而盡後離開。
媽蛋,整個餐廳的視線都在我這裡,我還是逃回房間好了。
*****
「指揮官是不是怪怪的啊?」M4自言自語。
「搞不好他的房間有甚麼怪東西喔。」UMP9突然走過來「新寶貝總是會讓人喜歡的嘛。」
「妹妹啊,妳也長大了。」45也移動到M4身邊。
「所以,妳們是要──?」M4不解的問。
「第二次聯合行動開始,這次是突襲,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搜查他房間!」9妹開心的說著「有人要參加嗎?」
「我想再去一次!」AEK999起身。
「我──」M4開口。
「M4啊,下午指揮官這樣暗示妳了,妳想想──整個格里芬,就他一個住在那棟大樓,逐屋逐房掃蕩,他那裏不是最好的場所嗎?」
「好,我去!」M4堅定的說。
「我也去!」IWS2000也起身。
春田苦笑著。
「妳們喔──」剛進門的AR15聽到了之後搖搖頭。
「先抓住AR15!她跟目標太過接近,為了避免情報外洩!」9妹大喊。
M16抓住了AR15。「抱歉,感覺挺好玩的!」
「可以去玩?我也要!」SOPII說。
「我負責監視她,妳們去吧!」98K笑著說。
「──妳們要是平常這麼團結,我們還需要指揮官嗎?」AR15嘆了一口氣。
M16尷尬的笑著抓抓頭。
「會不會惹指揮官生氣啊?」索米問。
「不會的,這是戰術訓練的一環,比起訓練場的AI,指揮官作為人有更多的不確定因素,才有參考的價值。」45開始一本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我參加。」索米也傻傻地入坑了。
「我也去。」李妃起身,讓眾人嚇了一跳。
「我在外面放老鷹偵查。」SCW提議。
「嗯──雖然妳也跟目標滿靠近的,但我們需要空中偵察,所以妳破例。」45假裝想了一下後答應。
「上次才鬧過……」RO635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也要去!這次我一定要找出他的髒東西!」WA2000拍桌。
「行動代號:閃電,作戰開始!」9妹開心地喊道。
「妳們到底是去演習還是去鬧的啊?」AR15吐槽。
「參加。」NTW拿起武器。
「前輩!」SASS抱住了NTW。
「我會回來的。」NTW露出笑容。
「我也跟過去好了。」SASS嘆了一口氣。
「FN小隊的菁英來囉。」57笑著說。
FAL站在後面。
9、45、M16、SOPII、M4、AEK、NTW、SASS、SCW、57、FAL、IWS、索米、李妃還有WA2000與RO這16人的組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
人生最可怕的是甚麼?
一個人在玩恐怖遊戲的時候被十幾個人破門。
「不要動!」M4拿著槍指著我。
M16衝過來綁住我的手後開口:「目標壓制!」
「幹我遊戲還沒存檔啦!啊,死了……」我嘆了一口氣。「妳們又在玩甚麼把戲?」
「這次我們有先偵查喔!」9妹驕傲地笑著。
SCW露出了傻笑。
「指揮官的房間還真的沒什麼東西耶。」AEK環顧四周。
「幹,妳們上次不就來翻過了?」我坐起來環顧眾人。
「嘛──好玩嘛。」M16笑著說。
「現在給我解開,最好是有個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我絕對把妳們全拆了。」我瞪著所有人。「第一次就算了,現在是怎樣?直接衝進來把人壓制住?」
「想說人類的反應比較多元嘛。」9對我說。「想說來演習一下嘛。」
「那妳們去打附近的警局啊,訓練場都打不過的人在這邊說演習?訓練場都開給妳們用了還要怎樣?」我用力的坐回椅子上。「媽的,胡鬧也該有個限度吧?」
「……」M16收起了笑容。
IWS2000突然走道我前面,然後露出了擔心的表情開口:「因為最近指揮官的轉變很大,我們擔心你怎麼了才會來看看。」
「變甚麼啦?」我攤手,然後把手甩到桌上。
「一下跟別人很近,一下又離別人很遠,陰晴不定的,你說呢?」AR15出現在門口。「不是你心不在焉就是你又像之前一樣,大家是擔心你。」
「妳怎麼也參加了啊?」我趴在桌子上問。
「怕RO壓不住這群天兵把你房間給拆了。」AR15說。
「嗯,指揮官最近真的有點怪怪的,沒事嗎?」SCW走向前問我。
「生病了嗎?」IWS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
「沒有啦。」我彈了IWS的額頭。
「這次連李恩菲爾德都來了,到底是吹甚麼風啊?」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自己說,你會為了這種事生氣嗎?」AR15拉開了IWS跟SCW站在我前面。
「你自己說,你每天嘆氣又擺著厭世臉是怎麼回事?」
「有嗎?」我反問。
「你跟那隻笨狗有得比,甚麼秘密都寫在臉上,你到底發生甚麼事了?」AR15拍桌站在我前面。
「沒、沒有啊!」我說。
「你不會是想著『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我到底適不適合』吧?」AR15質問。「我就跟你講過了,就你一個在懷疑你自己,你的訓練方式大家也沒有怨言,你到底在自我懷疑甚麼?」
「狗主人發威了呢。」57小聲地說。
「15啊,這些事我們可以私下──」我苦笑著擺出投降的姿勢。
「不准,你給我現在說。」AR15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
「我只是想:『只剩兩個月了,如果這兩個月真的沒辦法,我要去哪裡?』這樣而已。」我苦笑「給大家造成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哼!只是胡思亂想,還害別人大費周章。」WA2000抱胸。
「害妳們擔心了──不,我想只有IWS跟15擔心我吧?」我本來想道歉的,但看了一下,不是被騙來的就是好玩吧?
「好啦,造成大家困擾是我的錯,我在這裡跟大家道歉。」我起身鞠躬。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三個月後的選舉,謝謝大家。」
「一開始講出來不就好了?傳訊息問你也不回。」AR15抱怨。
「我怕妳忙嘛。」我苦笑。
「懶就懶在那邊。」AR15彈了我的額頭。
「對嘛!」 M16趁機跟著彈了一下。
「指揮官……我也要彈。」M4也彈了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SOPII說。
「妳的手會害我進醫院,拒絕。」我抓住SOPII的手。「之前妳不是討厭我嗎?怎麼現在轉這麼多?」
「因為你欺負我們啊!」SOPII想都不想的回答。
「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嘆了一口氣。
「指揮官,如果您沒辦法發揮自己的能力,那我們自然沒辦法相信您,所以我們才會來確定您到底發生甚麼事了。」李恩菲爾德說到。
「抱歉,李恩菲爾德。」我苦笑。
「叫李妃就好了,這裡的人都這麼叫。」李妃回答。
「抱歉。」我低頭。
「大家都在對你的看法有所轉變,就你一個走不出那個狀態,真的是喔──」AR15瞪了我一眼。
然後說了一句嚇死大家的話。
「這樣將來跟你誓約的人形很痛苦的,你知道嗎?」
「那麼這樣的話,為了懲罰指揮官,指揮官的房間就借我們吧!」57笑著說。
「別動床就──欸欸欸幹嘛啊!喂!」我的雙手突然又被抓住。
「開床!這次一定有問題!」M16大喊。
「那是內褲啦幹!」我大吼。
「一定不只,上次我們翻床你反應沒那麼大!」M16反駁。
「屁啦,不信我開給妳看!」我大吼。
「好,你開。」M16放開我的手。
「就多買兩雙手套而已在那邊──」我嘆了一口氣打開來給她們看。「媽的,哪有女生衝進男生房間看內褲的,一般來說都是反過來吧?」
「啊哈哈。」M16看了一下之後笑著拍我的背。「下次我的給你看。」
「不用了謝謝。」我嘆了一口氣。
「指揮官,我要喝飲料。」SCW打開冰箱。
「這椅子好軟喔!」「這甚麼遊戲啊?」「浴室好大喔!」「床好軟喔!」
女生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別弄太晚,等下我要睡覺了啊。」我把手上所有的東西都讓給她們,坐到床上。
「指揮官,那是甚麼啊?」M4看著我的隨身聽問。
「MP4,老東西了。」我回答。
「我可以聽嗎?」M4問。
「給妳吧。」我拿給她。
「話說指揮官,你第一個想誓約的人是誰啊?」索米突然問了我這一句。
空氣中充滿著凝重的氣息。
「嗯──不知道,我就算想誓約也只會被拒絕吧?所以沒想過。」我想了一下。
「索米,妳問的問題太深奧了,他不會懂的。」57說。
「幹,再講我第一個誓約妳。」我吐槽。
57紅著臉瞪了我一眼。
AR15走了過來捏了我的臉
「這種跟人類求婚一樣的事情不要意氣用事,經過一下大腦啊──」
「度八旗──」臉被拉長的我自己我不知道我在公三小。
「你知道這樣子對人形來說就是『妳再吵妳就嫁給老子』一樣的逼婚宣言嗎?」M16笑彎了腰。「喔,嗯,57,對不起。」我搔搔頭。
「你這樣要我們M4跟15怎麼辦咧?」M16搖搖頭。
「16姊!」「多嘴!」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M16被兩個人夾擊,跟我受到一樣的極刑。
我會懷念妳的,M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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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打出來越來越流水帳了
工作真的好累ㄛ
不知不覺加外傳20篇了耶
484該弄點甚麼事件ㄌㄋ?
但才一個月感覺又太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