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遊戲本身含了很多宗教意涵的以及大量一驚一咤內容,但是很不幸的,筆者有非常非常切身的經歷可以完全排除以上怪力亂神的說法,直達真相...
因為這不僅僅是懷情,同時也頗為雷同的部分符合筆者自身經歷與童年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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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還不打算直接回文章列表,表示你打算被另外一種說法活生生炸裂三觀了嗎?
到這裡已經是最後警告嚕...
答案其實很簡單.............................................
焦慮症、精神分裂、以及妄想。
杜美心罹患的是焦慮症,而焦慮症引發呼吸不順、擔心睡眠中斷氣進而更加焦慮;賦予的期許、表演壓力、家庭的不和諧,對於十歲小孩來說極度容易引發焦慮症發作。
遊戲中,杜美心的症狀並非器官病變產生,所以醫生建議轉診精神科其實是正確判斷,但是很遺憾,遊戲時空背景是民國七十幾年,在那個時代看精神科就會被貼標籤等於瘋子,就算是高知識分子也有此嚴重刻板印象,錯過了正確醫療協助。
但是焦慮症的症狀其實並非得完全依賴吃藥,愉快的心情、開心的事情都能夠舒緩焦慮症的症狀,如同露美心跟爸爸在一起的時候,簡單的故事、紙摺鬱金香、家庭互動,都能夠舒緩焦慮症,而焦慮舒緩,呼吸不順暢的現象就會緩和。
事實上這個觀點是來自筆者自身經歷,是的,我自身就是焦慮症患者,而且已經服藥治療10年以上,而主要症狀就是呼吸不順、喘不上氣,但是無論怎麼檢查,心、血管都很正常,而更不幸的是,遊戲是虛構的,但是對我來說最讓我窒息與恐懼的就是真實的自身經歷與體驗--因為我自己就跟遊戲中杜美心那虛構的女孩一樣都是在198X年出生,同樣也經歷過家庭不協調,同樣也經歷過焦慮引起的呼吸不順與窒息,同樣也慘遭過神棍的毒害。
大醫院查不出原因、中醫也治不好,轉診精神科怕丟臉被鄰居非議,長輩們開始相信坊間偏方、大廟也拜、陰廟也求,還被神棍先先後後騙了不少錢財,還差點被打死--因為乩童說有個清朝時抽大菸的惡鬼上我身,要用城隍爺的廷杖打鬼趕出體外,被打到肋骨骨折、脊椎挫傷、差點死在宮廟,絕望地看著長輩在那念經念咒,那種絕望與窒息感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至於數年後我將那神棍押到山上打斷手腳骨的報復就不再此多做筆墨了...(冷笑)
杜美心只是焦慮症,但是最病的確是她父親--也就是玩家所扮演的主角,且更是飽受精神疾病、社會與論、家庭煎熬、以及時代變遷多重夾擊的可憐劇作家。
1980年-1986年,民國69到74年間,是台灣劇作家最悲慘的時代。
電視的普及,劇院落寞;戒嚴時代的題材限制,思想的禁錮;速食娛樂興起、綜藝節目多元,還有文壇打擊是那個時代的劇作家普遍悲歌,而更加不幸的就是娶了女明星、大男人主義的自尊,還有再次寫出神作的熱忱企圖與大環境對沖、離婚、小孩生病,最後逐漸成為了魔障,逐漸與精神分裂、妄想結合,錯信神棍紙是恐怖幻覺的一個理由,但不是主因。
何老師、慈孤觀音說穿了僅只是推力,但是主角的恐怖幻象最終來源也絕非自身身有人死亡、命案等等灰暗猜測,事實上,才華就是詛咒。
是的,劇作家。
女兒生病?事實。妻子離異?事實。而遊戲中各種光怪陸離的驚嚇場景、詭異色調,實際上就是他內心扭曲過後的痛苦避難之地,用他最擅長、最理解的方式去緩衝、去適應、去逃避,就是腦海創作,最後淪落成妄想症與精神分裂,不斷徘徊在他自己編造的劇本中兜轉,然後逐漸變調、變色、扭曲、脫離邏輯...蛇精、怪神、神棍、何老師、酒甕,那些都只是他腦內劇場點綴的顏料而已,離異妻子的妖魔化,生病女兒的沉重負擔與自責,錯信神棍又不願承認錯誤的自責、自大、自傲、自滿、自卑、經濟壓力、家庭關係緊張,以及對於現實的不安與安全感,最後全部扭曲成思想的巨大染缸,變調與變色,但是最可悲的就是,他試圖將所有的問題用他的最擅長方式逃避,就是當作劇本、當作故事,然後越陷越深...
還願、觀落陰、獻祭的場景自然不是真實,而是一種大男人主義與英雄犧牲橋段的自我幻想與滿足,還有可悲的救贖想像,融合了宗教怪異色彩的想像力大爆炸罷了,就只因為不想面對事實--
老婆跑了、女兒病了、被神棍騙了、文壇過氣了,還有最終變成靠女兒養的老廢物的不甘心,自困心魔一遍又一遍的反覆上演,記憶、幻想如同老式唱盤不斷刮損、跳針,雪花的電視節目只剩下腦海思考的內心籠牢。
為什麼我敢大膽假設主角被自己女兒養,而不是像其他評論者走靈異路線?
1.焦慮症雖然會引發胸悶、呼吸困難、腹瀉、頭暈、胸悶的等症狀,但是病情最重的致死案例皆屬於成年患者的冠狀動脈、心血管病變,兒童致死率低。
2.杜美心雖然多次參加選秀節目失利,但是那仿照五燈獎的選秀節目最終目的也只是增加曝光率,身為當紅女星的後代在演藝圈中進軍的機會遠高過素人表演者。
3.杜美心在遊戲中只有兩種形象登場,就是女孩以及洋娃娃,僅存在主角的想像世界中,同時也是不符合主角在多個不同年代時間區段出沒的唯一角色,並且不照年份、時間順序的出現;但是1980到1986年夫妻的感情生變離異、崩壞卻是存在線性時間順序以及邏輯,幼女、娃娃形象應該只是大男人主義自尊下的妄想轉換,以及不接受女兒成長。
4.酒甕的三個祝福:后冠、旗袍、紅舞鞋,分別象徵母親女明星的光環、拋頭露面的登場表演、還有走紅,孕釀出來的卻是類似蛇妖屍體的東西,看似某種殺女命案的隱射,其實正好是主角內心的自我抗拒女兒早已長大成人的妖魔化妄想產物。
假設民國75年童星走紅的杜美心順利進入演藝圈,那麼進入青春期、成年的時候就是民國八零年代,而那個時代女明星最時尚、最普及的亮相裝扮是什麼?
無一例外的,亮片裝、紅色高跟鞋。
相較於自身的文壇光輝淡去、女兒成長茁壯、走紅、出現在螢光幕,抗拒心理與妄想變成蛇一般的醃漬物,以及與自己母親頗具神似的美貌與成長,是失敗的主角精神世界所難以接受的事物,所以寧願用死物來蒙蔽真實,但是卻又認為是母親的造就,才會釀製成妖怪,說穿了就是大男人主義的扭曲心靈
5.「爸,回家吧。」最後一句話以及蒼老的男主角背影看著雪花螢幕,結尾再次暗示著真正的負擔其實就是主角自身,呼應主角在慈孤觀音的幽冥中看似瘋狂的自我獻祭與犧牲,一種自我英雄主義下的妄想,認為女兒活著、成名、都是自己的犧牲奉獻,拒絕承認自己的錯誤。
6.ED的歌杜心美唱的真他媽好聽,不紅才怪。
總結:有病要看醫生,記得按時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