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死……』
即使落入這種情境,他也不過是皺起眉頭無所謂的樣子。
等等一定弄死那個偷襲老子的傢伙。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遠處開始傳來腳步聲。
皮鞋踏出的聲響愈來愈接近,是來找他的女僕嗎?還是……
晦澀不明的空間隨著門被打開,光線填補了陰暗的角落,使得畫面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向秋人靠近的是——
異世界最強的官能小說家X現下最風靡全球的知名畫家
敘寫黑道大哥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是十分令人驚嘆的作品。』-匿名女僕
『那個......這是......秋人先生?』匿名兔子
『真不愧是蝎老師的作品,雖然開頭有些沉悶,但後方的轉折與情緒衝突都是上等之作!』-匿名櫃台員工
推薦序 譯者.垃圾精靈:
真的很榮幸能夠翻譯這作品,雖然是異世界語言,翻譯起來相當有難度,但畢竟是蝎老師的作品,我也是多年的粉絲,所以還是拼命地將其翻譯完成。
很遺憾老師目前正被秋人追殺著,並且為數不多的出版品均被毀掉,我只能擷取序章的內容進行展示,很遺憾沒有拿到更加精采的部分,我手中的那本書也被秋人沒收了,實在是十分遺憾。
回歸正題,這部作品是蝎老師進行外出取材時遇見兩名男性正忘我的廝殺著,同時根據對話似乎是有著各種愛恨糾葛,因為如此,老師的靈感宛若湧泉般噴發,並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去蒐集素材才書寫而成,在此感謝匿名女僕提供的資料讓整本作品得以完成。
這本書擁有相當不錯的文筆,很遺憾我無法呈現出老師對於動作細膩的描寫以及對於情感的表達,僅能捉取大致意思翻譯,實屬遺憾。
若僅憑我拿到的文本片段來看,這本書主要書寫兩個男人對於彼此既怨恨與依戀的情感,尤其是其中一名叫做冠宇的男性,對於他病態的情感有著相當深刻的描寫,這也讓他富有相當的魅力,很可惜我無法將其呈現。
同時這本書似乎是為了避免追殺的力度過大,對於情色的描述相當隱晦,但這樣朦朧不清的描述卻讓整個情節更加地引人遐想,很可惜此次的內容沒有包含那些片段。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還能看到更多的相關文本,也期待蝎老師的其他作品。
序曲.犬之項圈:
倘若能夠彼此理解的話就不會淪落至此吧,不過一切早已為時已晚。
狂犬被戴上項圈,即使如此狂犬依舊是狂犬。
就算被鋒利的獠牙咬傷也不避嫌,因為這是無望之人僅存之物。
不知何時,已經深陷囹圄。
雙手被鐵束縛在鐵椅背後,腳踝同樣因為鏈鎖的纏繞而無法自由行動,面龐下半部背部料所捆住而無法清晰言語,僅剩的雙眼也無力看清周遭的情況。
掙扎的挪動椅子,金屬與水泥摩擦產生的聲音迴盪在這空間中,勉強能藉此判斷出自己的所在地大概是一個狹小的水泥房。
這也代表著氧氣並不充足,加上了布料的阻隔,秋人更難以吸入足夠的空氣。
周遭並不冰冷,相反,因為衣物仍包裹身軀,因而感到悶熱。
『麻煩死……』
即使落入這種情境,他也不過是皺起眉頭無所謂的樣子。
等等一定弄死那個偷襲老子的傢伙。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遠處開始傳來腳步聲。
皮鞋踏出的聲響愈來愈接近,是來找他的女僕嗎?還是……
晦澀不明的空間隨著門被打開,光線填補了陰暗的角落,使得畫面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手提油燈散發出溫暖但微弱的光芒,僅能驅散部分黑暗,長時間沒有接觸光明的雙眼因為這光輝而感到刺眼,不過在半瞇之下,仍勉強藉由燈光看清了來者的面容,那似笑非笑的瞇瞇眼……那熟悉的讓秋人連辨認的時間都不需要。
熟悉的假勇者,冠宇,他輕聲的笑聲似乎帶著嘲諷與蔑視,讓秋人額上的青筋暴起,不過冠宇似乎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只是將由燈放到秋人面前,而自己則是從被黑暗壟罩的一旁拖出了另一個鐵椅,將手上的木盒擱置在旁後便坐在上方。
「對於身處此處感到疑惑嗎?又或者是對於自己無法掙脫區區鐵鏈感到不解?」
「……」
「啊,看我這記性,忘了把你嘴上的布拿下來了。」
站起身來,並走到秋人身後,套著黑手套的手指在肩膀摩娑著,並順著斜方肌來到了面頰,直至將布料溫柔解下。
這一切的動作都讓秋人感到雞皮疙瘩,指尖的動作令人感到不適,也因此嘴的束縛被解放後,他便發洩似的破口大罵。
「幹,你這死娘炮是在沖三小啊?!」
「笑死人了,那你他媽把老子綁在這三小,又是因為那憂鬱國中小女生的想法?」
「……當然不是。」
微笑一瞬間的僵硬,但隨即恢復正常,冠宇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聲,隨後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項圈。
「很適合你,對吧?」
秋人看到項圈,一時困惑,而趁著這時,冠宇迅速的將項圈鎖在了秋人的頸上。
「既然是狂犬;既然是狗,那麼就得戴個項圈對吧?不過是你的話可能還得加個防咬頸罩。」
「冠宇你他媽!!!」
「我母親怎麼了?如果是孤兒院那宛若我們母親一般的老師,早就已經被燒死了。」
「……」
冠宇在話語中,沒有摻雜任何情感。
悲哀、憤怒、委屈、不甘、憎恨……什麼都沒有,只是平淡地將其敘述,彷彿自己置身事外,但秋人明白,小時候的冠宇……是最纏那位老師的小孩。
閉口不言後,冠宇坐回那張鐵椅上,開口詢問:
「餓了嗎?」
「……」
「我這裡有準備飯喔,等我一下。」
打開放在腳邊的木盒,並從中拿出了一個……狗罐頭。
「果然,黑色的狂犬就得吃點狗飼料,吃飽了才有力氣嚎不是嗎?」
自顧自地打開罐頭的蓋子,並用預先準備好的湯匙舀了一口,送到秋人嘴前。
對此,秋人怒視著冠宇那滿懷笑意的瞇瞇眼,略微張開了嘴,然後……對了冠宇吐了一口唾沫。
當唾沫來到臉上,冠宇的笑容消失,他將湯匙扔到一旁,左手拿起狗罐頭,右手粗暴的掰開秋人的嘴,然後將罐頭的內容物塞入秋人的嘴中,就算牙齒緊咬著冠宇的手指也無法阻止。
「媽的……既然還有狗食就得對老子心懷感恩啊,你這垃圾。」
回歸原位,秋人將被塞入嘴中的飼料盡數吐出,並滿懷殺意的吐出言語。
「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我?」
冠宇聽到秋人的話,不禁失笑,從一開始的嘲笑、恥笑,變得神經質,最後變得無比的瘋狂。
然後,一拳揍在秋人的腹部。
「殺了我?怎麼殺?憑你現在這副鳥樣子?!」
憤怒的、發洩的,將秋人揍倒在地,被束縛的秋人以後仰倒地,然而冠宇還不解氣,走道他身旁,用力地用著皮靴踩踏他的腹部。
「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永遠執著、永遠強硬,不變通的死腦筋……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淪落到如此田地啊,都是因為你啊!!!」
「我努力了多久?!迎合、諂媚、忍讓……對啊,老子沒能像你這條瘋狗能夠掃憑一切,老子只能骯髒的透過權勢上位,讓我們能過上好日子!!!」
「但這一切……這一切都因為你這條死狗毀了啊!!!」
發洩完後,冠宇站在原地喘著氣,面色陰沉的蹲下,拿起狗鍊將秋人拉起,一腳抵住他的腹部,靠近他的臉部,說著:
「果然野狗還是得被拴著。」
「機掰……你他媽怎麼不去死?」
「嗯,為什麼呢?可能是為了有一天能看到你被我踩在腳下的模樣吧。」
讓秋人身下的鐵椅回歸直立,冠宇帶著滿意的笑容,坐回了位置上。
「果然很適合你呢,和我一樣被拴住的模樣,只不過我是被命運拴住了。」
「怎樣……突然中二病爆發了是不是?」
「我不想讓我們兩個落的這副模樣啊,秋人。」
「那你這死機掰現在是什麼意思?」
「洩恨喔,畢竟你把我的人生隨手摧毀後竟然還過的那麼快活……令人不爽呢。」
「那你他媽是不會去……」
「秋人,別說廢話了,我可不像你能夠用拳頭搞定一切……更別說你也沒有搞定你自己的問題,不是嗎?」
「……」
「說實話,我很想現在我們不是以敵人的身分相見,可能是互相揍對方一拳後把酒言歡,然後一起成立千稻商會。」
「……所以呢?」
「所以來魔族吧,秋人,作為同樣立場的狗,事後你想怎麼揍我都行,你也能活著、你的同伴也能活著,皆大歡喜。」
聽到冠宇的提議,秋人扯出了笑容,無比輕蔑的微笑。
「媽的,去吃屎啦!」
「意料之中的回答。」
的確,秋人不會屈服的,在冠宇的記憶中他從未屈服過。
那雙從不跪在地上的膝蓋贏得了許多人的敬重,卻也招惹來了殺身之禍。
冠宇沒有發怒,他早就明白了結果,剛才的提問只是過個流程罷了,得到否定的回應也無妨。
那麼……
「……你就永遠待在這裡吧,說實話這樣也不錯,你將會成為我的私有物。」
「你他媽是臭甲是不是,有種正面上我啊!」
正當秋人嗆聲之時,冠宇的雙手捉住了頭顱兩側,然後……親吻了上來。
嘴唇彼此相觸,同時舌頭也強勢的侵入口腔,還沒來得及用牙齒抵擋便強勢的侵入,而在楞神後,秋人用力的甩頭掙扎,直到冠宇離開。
同時,冠宇舔了自己的嘴唇,帶著鮮血。
該才,秋人直接咬破了他的舌頭,不過他也不在乎。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不是說有種正面上你?我只是順應你的要求罷了。」
雙手撐在秋人的大腿上,整個身軀傾向秋人前方,露出另秋人無比陌生的詭異微笑,冠宇此時在秋人看來像是瘋了一般。
理所當然,因為……冠宇也是最近才明白的。
在全然陌生的異世界,他僅有這份羈絆了,這是他唯一擁有之物,那怕……這段關係早已扭曲變形。
只要有秋人就夠了,這樣他就不是一無所有了。
因為他們是摯友,更同為淪落此世之人,所以只能夠依賴彼此
「我們僅剩彼此了,在魔族只有你與我可以相互信任,我們可以攀上更高處,將魔王之位篡奪,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做到吧,救世主大人。」
「……」
「我們可以重新回到過去的,我們還會站在彼此身邊,我們仍可以是摯友,我們仍能相信彼此。」
「……」
「醒醒吧,我們可是極道……別再玩救世主遊戲了!」
是啊,他們是極道。
絕非善類的他們以掠奪的方式壯大己身,無惡不作,無論是什麼樣的骯髒事都幹得出來,以傷害他人維生的他們去拯救世界……那才是最彆扭的事。
明明早就墮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泥沼,要如何從中脫離?
他們早就不該被饒恕了,救世主的身分不過是利用他們的名分。
到頭來,他們不過是棋子。
極道,是極盡利益之道。
「是啊,老子是極道。」
「不過啊……老子還記得一件事情。」
「『打過來的拳頭就擋住,被揍了就揍回去,別被看不起』,無論是你這背刺仔、機掰的魔族、以及其他讓我看不爽的傢伙,老子會用拳頭一個又一個的打趴,解決不了就用開山刀。」
「並且,敢動老子的人,就算是被老子壓榨的傢伙,管對方是神、龍、魔王老子也會幫他出氣。」
聽到這裡冠宇不禁啞然失笑,並揪住秋人的衣領,用那滿溢著惡意的眼眸注視著秋人,反問到:
「你都這副模樣了,拿什麼來報仇?」
「只要老子活著……你們就做好隨時會被宰掉的準備。」
「好啊,我留你這條狗一條爛命,接下來請好好做為我的私有物準備反擊吧,順帶一提,你的食物只有狗食這一選項,看你是要選擇乖乖做條狗……還是餓死,等等我會拿東西過來,在那時候我會見證你的選擇。」
言畢,冠宇便拿起地上的油燈,拉開牆上的鐵門,離開了此處,獨留秋人在此。
……
…
.
「處理完那傢伙了嗎?」
「理所當然,還有你為何能闖入這裡,希彌塔?」
「負責監督你,那傢伙呢?」
「死透了,被我砍死然後用魔法燒了。」
「屍體呢?」
「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看你要不要處理。」
「好,我看到那不成人形的焦塊了……姑且信任你吧。」
「你的態度真是令人心寒。」
「這只是信任度測試而已,只要過了這段時間你就自由了。」
「哼……我就當作有這回事吧。」
那麼秋人……還請努力的活下去喔。
在你貫徹極道的守則之前,請你活下去,然後殺掉魔王吧。
還請利用我吧,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夠創造奇蹟吧。
畢竟,我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