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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試體】第四章-盪窟迴鈴叮塔塔

【人生試體】第四章-盪窟迴鈴叮塔塔

miya9806 (ミー )#12018-12-07 18:23:58

【人生試體】第四章-盪窟迴鈴叮塔塔

  晨光熹微,晴空一隻白鷹翱翔,微薄的陽光灑在草地露珠上,空氣中帶著些許涼意,還很睏的利奧懷念他溫暖的被窩,但是會長已經幫他跟瑞班達約好了幫他上課。
  一位高階遊俠雙手抱胸的靠在身後有著一身銀灰色蓬鬆獸毛的巨狼身上,身形龐大的野狼不只為遊俠職業的坐騎,同獵鷹一樣,是一起生活與狩獵的好夥伴。
  年紀看上去比其他人還年長,加上草綠的頭髮上,有著一朵小花頭飾,難怪大家稱呼他花叔不為過。
  狼靜靜的趴著,跟主人一樣閉目養神,查覺到有人接近也只是抖動一下毛絨獸耳。
  「早安。」走近的利奧打招呼。
  瑞班達張開雙眼看著他,銳利的眼神,讓利奧如石化般動都不敢動一下,好像裡裡外外被看透了,連他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對方都看穿的感覺。
  好一會兒,瑞班達才離開身後的狼兒說了句:「早。」
  我遲到了嗎?花叔生氣了?
  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花叔,讓利奧開始緊張起來。
  突然間濕潤又冰涼的物體碰到他手掌心,嚇得他轉身大叫,原來是那頭大灰狼,已經走到身後正在到處嗅聞利奧身上的味道。
  「那是沃颯。」花叔介紹狼的名字,然後伸出粗壯的左手臂,白色貓頭鷹發出唬嗚聲從空中飛下停在上方。
  「這是白玉。」
  白玉扭過頭,轉了兩百七十度疑惑看一下利奧,換飛去停在沃颯頭上整裡自己身羽。
  「遠距離的職業第一件事,要會使用小刀。」花叔直接進入正題,拿出一把普通在不過的小刀。
  「短劍?」利奧滿滿的問號,遠距離跟短劍有什麼關係。
  「萬一不幸你武器壞了怎麼辦?敵人貼在你面前攻擊你你會如何做?」瑞班達示範基礎的攻擊握姿。
  「你想再鑽研短劍用法的話可以去問凱西松。」示範出手動作後,瑞班達補充道。
  利奧認真的點頭,瑞班達接著說:「你也要記得帶備用的主要武器。還有不管什麼職業,都很重要的一件事,你要感受的到你自己的力量。」
  利奧思索了一下這句話,然後說:「就像我感覺的到會長跟朗樂的法術能力一樣?」
  「對,他們是比較明顯。」尤其是基斯,整個明顯過頭。收起短劍,瑞班達左手憑空抓取出他整把銀白色的熾天使之弓,如其名是一把聖屬性的武器,
  右手抽出的箭矢才剛搭在食指上嗖一聲就消失了,乾淨且沒有多餘動作的餘勢,瑞班達要還在等待他要做什麼的利奧看向前方的樹幹。
  利奧轉頭,兩根樹幹已經分別插上兩根箭矢,可以明顯看出深淺力道不同,一根是箭矢為中心朝外擴散更大的凹陷直徑,另一根則是半截箭矢普通的貫入樹幹中。
  「太誇張了啦!!我根本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射兩枝箭矢!!」利奧驚嘆的抗議著。
  瑞班達覺得利奧抓錯重點,將弓掛在背後,手伸向利奧說:「你的槍借我一把。」
  「好。」利奧貼心的幫手槍上膛交給花叔。「直接扣板機就可以用了。」
   瑞班達接過手槍向前平舉,這次利奧就聽得出來兩發槍聲,與箭矢相同,同樣的子彈,一棵樹只有一個子彈大小的孔洞,另一棵樹被炸開一個大洞已經搖搖欲墜。
  「一個是我普通的攻擊,另一個是我有灌注自己的力量在其中。」瑞班達一個上拋反轉槍托,遞還給利奧。
  「我怎麼感覺自己力量在哪?」這說明太抽象了利奧無法體會。
    瑞班達陽起一邊的眉毛,不過很快又恢復到原本的位置。「我該說的都說了,我要回去睡了。」語畢,跨上驅身靠近主人的沃颯,像股風一般奔馳進去城堡內。
  「咦????!」
  這麼迅速結束短暫的指導讓利奧有點錯愕,但也離開原地趕緊走向城堡的方向,打算趁還印象鮮明,回去寢室把剛才花叔所說的做筆記抄起來,再慢慢理解。
  此時公會頻傳來夾雜髒話的大叫聲。
  『★!是誰把樹弄倒了啦!!』
  『他★★的一出門就被樹砸!是有沒有這麼誇張!』
   糟糕……這聲音好像是副會長。不想撞見雅森的利奧趕緊腳底抹油衝進去大門。
  
  「走吧,我們去找噹噹──走吧。」
  朗樂坐在大廳餐桌習慣的位子上,翻閱著寫滿咒語的捲軸,朝曦跟夕照一左一右攀著朗樂的雙臂,各自的手推車擱置在一旁。
  「你們不是就打得贏了嗎?」朗樂轉頭看了左邊然後又看了右邊,回答這對默契絕佳的兄妹檔。
  「會長喜歡噹噹。」夕照說。「要做娃娃給他。」朝曦說。
  「哦,希夏走吧!」著手收拾卷軸與魔法書,叫上希夏。
  朗樂了解夕照與朝曦的意思,需要他控場好量測體型大小,做出等比例縮小版的布娃娃。
  雖然智者跟朗樂的職業路線不同,從希夏小法師時期就做為她的指導師傅,如果不危險,通常都會帶上一塊去,從實際戰鬥情況中講解與學習。
  坐在大廳沙發區的希夏點點頭,然後看向剛才在跟她說著期待他的寵物蛋孵出來是什麼生物的利奧,頭一擺表示你要一起來嗎?
  「我也可以去嗎?!」想盡快融入團體了解大家的利奧當然想去,不過噹噹是什麼?
  
  一行人從艾爾貝塔搭船抵達目的地沿岸,濕黏的海風不斷吹來,踩在沙灘上放眼望去,城內到處都是高聳的棕櫚科植物,連本地居民穿著都很有熱帶風情的炎熱國都─巴西。
  由於是要前去尋找首領級魔物,以防萬一,需要可以治療的人員而一同前行的萊芬妮,先跑去採買當地特產的瓜拿那糖果再會合。
  噹噹所在地在瀑布洞窟中,分佈著深淺不一的水坑,廣大蓮葉交織在較深的水面上足以支撐多人的重量,可以直接在上面行走,空氣裡滿是潮濕、青苔與蓮花香,一行人在洞窟裡進行搜索,滑碌碌的石地原本就不好走,利奧被人魚怪物頭髮一甩,絆得四腳朝天。
  夕照一腳踹向他的手推車撞飛人魚怪物,被朝曦笑嘻嘻拉起的利奧忍不住問:「怎麼知道找到噹噹了?」
  「這裡這裡。」在岩石後方窺探的萊芬妮招手,利奧小心翼翼的探頭看。
   一隻全身紅色,碩大的頭型上面還長著青苔與樹枝,但整體長度不長的大蛇,正在蜿蜒爬行,彎曲處施力於地面時,綑綁在身上多節的巨大鈴鐺隨之發出規律的鈴聲,偶爾會停下來發出嘶嘶聲到處嗅探。
  「正確名字叫做波伊塔塔,是基斯覺得很可愛都叫他噹噹──」萊芬妮說。
  可愛?!會長的可愛定義真與眾不同啊……利奧心想。
  「衝啊──」夕照跟朝曦不管萊芬妮怕驚動到波伊塔塔,她音量是如何小聲的說話,開心的大喊向前衝去。
  「吼呦真是的!」萊芬妮拿他們沒辦法雙手插腰的快步跟上。
  鈴鈴鈴鈴,身邊滿嘴利牙的食人魚護衛群率先凌空衝向敵人,波伊塔塔在後方較緩慢的蠕動著。
  朗樂抓準空間,四面厚實的冰牆同時從地面冒出,把食人魚關在裡面,隔開小兵與首領。
  夕照和朝曦兩人拿著特長的布尺,兩人在蜿蜒身軀躍上躍下的身影映照在大眼睛上,黝黑發亮的瞳孔讓人聯想到塔瑪,不過這是牠的二十倍大,還可以聽的見波伊塔塔張開上下顎攻擊不斷撲空的咬合聲。
  希夏拿著黃色與藍色魔力礦石做媒介,在波伊塔塔下方畫出地元素領域的範圍,以防止牠施展技能,然後走回去朗樂旁邊的石頭上坐著,伸手拍拍旁邊的空位,利奧懂她表示的意思,自己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事情幫忙,只能坐到她旁邊一起觀看。
  萊芬妮幫大家施展群體輔助技能後,拿出特殊的相紙對他們說:「來拍張合照吧!」
  然後迅速的在前方四十五度角,凌空畫出跟紙張一樣大小的四角邊框,與他們肩併著肩說:「看那個界框,笑一個!」
  正當萊芬妮在算著要複製幾張照片的時候,量測完畢的夕照和朝曦,對著朗樂大喊:「朗樂我們好了──」
  等待已久的朗樂站向前說:「希夏,有時候觀察四周的環境並善加利用,也是有助於施法與節省魔力的消耗。」
  朗樂雙手向上舉,從周遭地上積水處凝聚出無數顆大小不一的水球飄在半空中,然後手揮向前,全數飛向波伊塔塔,從側面造成滂沱大雨般密密麻麻的重擊。
  夕照跟朝曦兩人洋洋得意的互相擊拳,以波伊塔塔為中心地表上還有他們架設的八座小砲台圍成一圈高速不斷攻擊,讓牠離不開隨著朗樂手勢不斷上升而凝聚,向前而魔擊,不停歇的水球術範圍,只能發出凌亂掙扎的鈴鐺聲。
   不斷挨打的波伊塔塔突然全身爆發出紅色的氣旋打算奮力一搏,甩動尾部憤怒的摧毀了小砲台離開地元素領域,雙胞胎一點都不擔心的拿出武器備戰,還樂得一起說:「爆氣了──爆氣了──」
  看這高漲的氣勢利奧有點害怕,忍不住站起來往後退,希夏倒是不為所動的繼續坐著。
  朗樂也停止了水球術,改召喚最純粹的水元素,四五顆水團在身邊圍繞著,魔法書與朗樂一同配合的自動翻到特定頁數,不用多於言語告知,已經培養出團隊默契知道朗樂接下來要做什麼,負責注意全場每個人狀況的萊芬妮,除了借助聖母瑪麗亞之名的力量,對最靠近的雙胞胎使用能夠減免傷害的聖母之祈福,也對波伊塔塔施展天使之怒,讓牠承受最後一擊。
  「屬性漩渦!!」魔法書釋放儲存的魔法,總共四段的屬性漩渦,魔力增幅下的水元素在波伊塔塔身上每一段的攻擊都比前一次還造成更大的傷害,波伊塔塔的鈴鐺聲隨著倒下的身軀最後一次搖響,再也爬不起來。
  「這可以吃嗎?」夕照站在眼睛變成叉形狀的波伊塔塔身上說。
  「不知道耶,帶回去給小茶几他會處理吧?」朝曦一邊回答,然後用手上的大斧俐落的砍切好數塊長方體裝滿兩人的手推車,巨大黑色瞳孔的眼珠被萊芬妮抗議不要帶回來。
  雙胞胎拉長聲音失望的說:「說不定會長很喜歡。」
  
  萊芬妮開朗、朗樂貴氣一左一右的在利奧和希夏旁邊,利奧還是有些膽怯尷尬的樣子,背景則是不遠處夕照用布尺當韁繩雙腳騰空的騎在波衣塔塔頭上,和在地面上也要爬上去的朝曦。
  基斯看著照片微微的笑,然後插進去他收集大家照片的相簿裡。
  「別管照片了,再不吃搶光啦!」雅森從自己盤子裡拉了好幾大塊的波伊塔塔肉片到基斯盤上,整間餐廳充滿另人胃口大開的蒲燒甜香,小茶几開心的跳進跳出補充菜餚進來,牠的料理方式採取蒲燒,先蒸過散除多餘的脂肪後,在均勻的塗上蒲燒醬不斷反覆燒烤,讓厚實飽滿綿密的肉吸飽醬汁,一隻波伊塔塔足夠當好幾天的食材。
  「我說。」會長稍微提高的音量在大廳鬧哄哄的談話聲中特別顯眼,眾人音量迅速降低,在打鬧的夕照跟朝曦停下來乖乖坐好,大家焦點聚集在利奧跟一名一轉成員在地上還打得不可開交。
  凱西松見狀立刻起身抽起腰間的畫筆朝他們一揮,兩人被顏料突然濺得一身,愣在原地停止手上的動作,凱西松這才把他們分開。
  「靜滄啊,脾氣改一改,不要這麼常跟人起爭執。」基斯所稱的靜滄正是凱西松手提著不斷掙扎扭動的小盜賊。
  「放開我!」雖然凱西松是他的指導老師,口氣兇悍一點都沒有帶點尊敬。
  「你們。」基斯語氣稍做停頓看了看兩人說:「在吵什麼?」
    見利奧坐在一旁的地板雙手抱胸,跟被放下的靜滄兩人一聲不吭,都沒有回答,基斯又說:「在公會裡群體生活就是要團結互助。」
  內部的爭吵並不是會長所樂見的,更別說外部敵對公會的明槍暗鬥。
  「吃飯吧,想說的時後再找我聊。」體諒當下的情緒正在氣頭上,以及在場的人這麼多,基斯是不會免強一定要說的。
   今天的晚餐時段還多出現了其它尚未認識成員聞香回來,但利奧無心注意這麼多,憤憤不平的插起盤子的肉往嘴裡送,口腔內側的破皮接觸到蒲燒醬的刺激讓他痛得嘶一聲摀著臉頰。
  希夏把寫著:「你們發生什麼事了?」的小紙條推到他面前。
  在希夏昨天與他們從螞蟻洞穴分開後,為什麼一見面就像仇人似的?
  
  夢羅克城外,周遭滾滾黃塵的沙漠地型有不少魔物棲息的密穴,有螞蟻地獄之稱的蟻洞為其中之一,是很適合一轉職業鍛鍊成長的好地方。
  「熱死啦!幹嘛要來這裡!」一行人已經在沙漠底下稍微涼快的螞蟻洞穴中,一位女劍士抱怨著,身上有金屬材質的部件,在日正當中的沙漠中容易急速升溫。
  「吵死了你自己說要妖耳的。」另一位男盜賊語氣很差的回話,蟻洞中不只分佈著螞蟻怪物,還有較少量的極低機率會掉落妖精耳朵飾品的基爾瑟。
  「跟會長要就好了啊!」女劍士長劍一揮,把牆邊的蟻卵劈成一半。
  「對吧?利奧。」
  「可以去問瑞尼各找找看公會倉庫有沒有……」徵求他應答的女劍士名叫梓,有點無力的回答她,利奧心裡想著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跟會長要過東西。
  也許是因為他已經轉職成槍手了,一轉成員們這次沒有拒絕他一同前往探險。
  「囉哩叭唆的妳回去啊!」男盜賊握著短劍朝白蟻揮砍,揮舞一次達到兩次的攻擊效果。
  利奧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差,因為之前對他酸言酸語的人就是他,而且感覺脾氣不好很難相處。
   希夏在一旁默默用火球術燒著蟻卵,在成為智者前,要再一次修練一轉之路。
  梓拉著靜滄直接就往洞穴裡跑要去找基爾瑟,利奧正在想要跟上步伐,卻被希夏拉住,希夏跟他搖搖頭,然後用魔杖的末端在沙地上寫著:「不要亂走,危險。」
  看見希夏的警告,利奧想想也是有道理,就拿起手槍,跟希夏一起打最安全的一整群白蟻幼蟲。
   魔法好方便的感覺啊……
  利奧看希夏用範圍性魔法在燒蟻卵,自己也很想用亡命之徒的技能廣範圍攻擊,但是對自己的槍法還沒把握,怕流彈傷及旁邊的希夏,只能左右手雙槍慢慢射擊。
  一個不小心偏了一發,打中青色的工蟻,周遭的工蟻聽到同伴未斷氣的悲鳴聲全都衝向利奧,嚇得利奧拔腿要跑,右腳卻被希夏一腳深深踩住無法動彈,正驚慌的要問希夏在做什麼的時候,希夏踏出另一隻腳並手往前指,出現兩道火焰之璧組成T字型,阻擋與燒盡了不斷前進的工蟻。
  然後移開踩住利奧的腳,用魔杖在地上寫著:「不用跑。」
  「好痛啊希夏,你踩好大力……」利奧哭喪著臉抱著腳跟她說。
  希夏雙手叉腰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的意思,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表達方法。
   這段時間與希夏的相處之下,她的肢體語言表達是很清楚的,真的再不懂希夏也會用文字來表示,並不會產生溝通上的障礙,但利奧一直找不到機會,很想問她的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希夏,我在夢羅克出生的呢。」利奧決定起個頭先講講自己。
  希夏停下施法的動作,魔杖在沙地上勾勒出一枚櫻花瓣的圖案回應她的出生地。
  「那裡聽說很漂亮,一年四季都開著櫻花呢!不像夢羅克,放眼望去只有灰塵跟沙子。」利奧看到櫻花瓣,心想有機會要去那座城市走走。
  希夏沒有多做回應,似乎不想聊到他的家鄉繼續朝著黑蟻丟火箭。
  撿起掉落的蜂蜜,希夏在沙地寫下:「我要回去轉職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隨後使用蝴蝶翅膀瞬間移動到儲存地,留下利奧單獨一人。
  利奧覺得有幾分尷尬,是不是又講錯什麼,還是只是希夏剛好要回去。
  算了,轉個念頭。
  擔心自己會跟希夏差距太大,以後不能一起冒險,利奧覺得自己要更加努力快點變強才行,於是決定去尋找靜滄他們,想與他們會合。
  地面出現與螞蟻相差很多,看得出來是不同種昆蟲繁雜的足跡,其中還有特別深陷土壤巨大的八足步行痕跡,害怕突然遇到強大魔物的利奧每一步都走得謹慎,朝著公會契約的背面,標示著一定範圍內成員所在位置的光點靠近。
  頭上數根觸角中兩根特別的長,有著少女般的上半身與昆蟲軀體的下半身行成強大對比,以蟻后為首的捲甲蟲群用鋪天蓋地的氣勢朝著入侵者衝去,靜滄正面被跟成年人大腿一樣粗的步足撞飛,梓更是頭也不回直接逃跑。
  「我的天!」目擊到這一幕的利奧又躲回岩石後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特大巨大的生物對他來說,直覺反應就是王級別的魔物,腦中很怕靜滄會被牠們吃掉或被踩踏之類的念頭,趕緊再探頭看一下情況。
  被撞暈趴在地面的靜滄不見了,突然腰部被勒起,全身浮在半空中晃動的感覺,利奧抬頭一看,那墨綠色零亂的海草頭,脫口叫出:「加里大哥!」
  加里左腰間抱一個靜滄,右腰間抱一個利奧,一邊啊啊啊尖叫逃跑。
  「蟻后沒追上來了,加里大哥!」利奧提醒一直向前衝完全沒回頭看的加里。
  「嚇死我了。」聽到利奧對他大喊,加里才停下腳步先放下利奧,整個人還驚魂未定的回頭張望。
  你那像見鬼一樣的慘叫正常人才被你嚇壞……利奧心想。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都跟在你們後面啊,聽到你們要來,怕你們遇到危險,就跟過來了。」會長有交代過一轉的要出去冒險時,最好有位進階人員陪同保護他們的安全。
  「加里大哥應該打得贏不用逃跑吧?」再怎麼說,加里是一名十字刺客。
  「不不不不不……」加里抗拒的揮動雙手跟狂搖頭,以前凱西松帶著還是一轉小盜賊的他也遇過蟻后,當時先畫一個黑洞讓加里躲在裡面,不一會兒筆墨恆飛,色彩的魔法輔助劍術獨自幹掉蟻后。
  然後用擅長的短劍把蟻后開腸剖肚取出腹中新鮮的蟻卵,在洞口上方跟他說這個做成料理很美味的景象還記憶猶新。爆漿的綠色昆蟲黏液匯聚流入黑洞裡淹上他的小腿,他在裡面都快哭出來了,造成他心理的陰影面積跟人孔的黑洞一樣大。
  
  靜滄也一同要進入餐廳用餐,看起來昨天被蟻后撞暈已經沒什麼大礙。
  利奧還沒開口關心他,靜滄就先出口。
  「你這混帳想害死我,我都聽梓說了,是你把蟻后引過來。」
  利奧覺得莫名其妙,反駁他說:「我要去找你們,就看到蟻后在襲擊你們了,你自己去問加里大哥!」
  「加里存在感這麼低的人講話可以相信嗎?你跟那啞巴一樣,只會在會長旁邊阿諛奉承!」不知道靜滄對利奧有什麼偏見,完全不相信利奧的話。
  這句話讓利奧火大起來了,難怪希夏跟他們幾乎零互動,一點都不尊重人。「你再說一次啊!你這沒禮貌的傢伙!亂講話!」
  衝突點就是在這裡發生的,利奧避開靜滄罵她啞巴的事跟希夏說明。
  希夏聽完似乎覺得只是小事情的搖搖頭嘆息,寫了一句話回勸利奧:「少跟他們來往就好。」
  雖然蒲燒波伊塔塔很美味,但是被醬汁刺激到破皮的地方,痛得利奧只能發出嘶嘶聲回應。
  此道料理的轟動造成波伊塔塔的棲息地被御堂包場了好一陣子。



說明:
蒲燒波伊塔塔的概念是從鰻魚飯來的,
寫這章的期間,我還真的有一天晚餐去點了鰻魚飯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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