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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試體】第九章-細雪紛飛化做水

【人生試體】第九章-細雪紛飛化做水

miya9806 (ミー )#12018-12-22 13:12:47

【人生試體】第九章-細雪紛飛化做水

  被控訴毀損民房、違法入侵、強制擄人,幫雅森善後的基斯,寫了一份詳細描述事發原由、處理經過、後續狀況的檔案要交付給官方,附加了兩人治療前的傷勢照片,與幫雅森治療四肢時順手拍的照片,相信依照制定格式回覆,明理的官方會做最好的判斷的。
  結果如預期,控訴被撤回,賠償房屋毀損的費用與賠償雅森治療費用相互抵消,與告誡著下次請先通報官方人員處理,不要擅自行動,雅森對這點白眼都翻到後腦勺,等官方驗證他們的父母是否嚴重軟禁與虐待自己的孩子,那兩個人都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活著。
  在這之後,接收到消息,他們的父母親自殺了,失去寶貝兒女,也等於失去人生存在的目標。
  這件事基斯直接告訴夕照跟朝曦,也不諱言的說你們把我當殺人兇手我也不打緊。
  某種方面,是基斯他們的介入間接把夕照和朝曦的父母親逼到絕路。
  「不,你不是殺人兇手。」坐在左邊床邊的朝曦對著坐在床間小圓椅的基斯說。
  「不要這麼想。」在右邊床的夕照已經可以坐起身了。
  「沒有你們,我們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朝曦說。
  「我們可能會死掉了。」夕照接著說。
  如果當時因為兩人傷重而消失生命,最後導致失去孩子的父母一樣又自殺,結果都是死嗎……
  基斯還在想著沒有更好的方法,雙胞胎一左一右的抱住基斯打斷他的思緒,兩人一起說著令人溫暖的話語。
  「會長人最好了,謝謝你們。」
  沒有回家過的兩人,終於脫離父母期望的枷鎖到家了。
  被抱住的基斯備感欣慰的說著:「歡迎加入御然悠堂。」
  
  有殺氣!有惡意!
  斜對角的房間,一邊鑄鐵的熔爐火焰劈啪作響,另一邊正在整理被另一伴玩亂的毛線球,上頭繡著五色波利,已經縫製好要給小茶几的新圍裙擱在一旁,雙胞胎同時拿出武器,丟下原本手上忙著的東西,打開房門對外面警戒。
  然而空蕩蕩的寢區走廊一如往常沒有異狀,兩人相視而說出是否錯覺的疑問:「好奇怪?」
  城內怎麼一瞬間會有敵意般的殺氣?
  關起房門,兩人在他們的小天地裡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
  
  大廳一個區塊,不時有巧克力製品或包裝好的禮物盒,憑空冒出來,掉落到下方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丘。
  「哇這是?」剛進大廳門的利奧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都是送給基斯的。」朗樂這麼說,數量多到基斯把接收禮物的空間連接到這裡。
  「想吃隨便拿,反正最後小茶几一樣會拿去做菜。」雅森可以預期今晚小茶几一定會煮巧克力年糕湯,湯底是用醬缸章魚的墨汁、大王章魚的觸手切成的小碎末以及小茶几固定會蛻換的蝗蟲觸角磨成粉所熬出的高湯,然後再加入巧克力跟年糕,變成含有章魚鮮甜海味帶點巧克力微苦的年糕湯。
  「我只收到一個,還會長送我的。」依嵐姆的語氣十分哀怨。
  「這麼想要給你啊,欸朗樂我那個巧克力。」雅森從朗樂放置卷軸堆中,拿走原本送給對方的巧克力,隨手拋給依嵐姆。
  「源頭還不都一樣是會長的。」朗樂覺得這差別在哪裡,你也是把會長給你的巧克力改丟給他。
  「我才不要你的施捨。」依嵐姆覺得毫無誠意,把雅森隨便扔來的巧克力,朝他臉又丟回去。
  利奧拆開包裝也吃著會長送的巧克力,一看到希夏進來坐下,抱起他的小樹樁,馬上跑去找她跟他道歉關於古副的事情。
  希夏揮揮手表示沒關係,但好像利奧沒聽進去,把果果放在桌上後還再道歉,希夏凌空寫著金色字體:「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結果利奧依然不停的道歉,這讓希夏有點不耐煩的用更多的魔力在空氣中寫了更亮更大的文字:「我真的不介意,你再道歉我要生氣了。」
   站在桌上的果果,揮動頭上的葉子整片打在主人臉上阻止他,利奧這才停下來。
  啪!每個人的面前憑空出現了禮物盒,是頭飾蒐集狂的會長送給大家的禮物,除了每個月有薪水領之外,遇到節日還有頭飾,利奧覺得這公會真的太好了。
  拆開禮物盒,是一頂小樹樁帽子,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造型,果果兩眼發光的看著它,利奧便把帽子遞給果果讓牠帶著玩。
  希夏取下綁在耳上兩邊頭髮上的紅色小髮帶,換上新的頭飾,仿造狐狸耳朵做的鈴鐺髮帶,利奧比了一個拇指覺得很適合希夏。
  同時想到萊芬妮一直都帶著會長送給她的少女禮帽,據說是非常喜歡這頂沒有更換過,黑色的小禮帽上有一朵粉紅色的玫瑰,帽沿是一圈小蕾絲做裝飾,兩條紅色的長條緞做為帶在下巴打蝴蝶結固定用。
  焦點聚集到前面突然爆出來的大笑聲,依萊姆收到的是上面寫著「BF Wanted」的告示牌頭飾。
  「哈哈哈哈哈!會長大概也覺得你不要徵女朋友了,改徵男的吧!」
  依嵐姆被雅森毫不留情的嘲笑著。
  「很多舞職不是單身?跟你合奏挺搭的啊?」朗樂不了解依嵐姆要求的條件有多高。
  這不是合奏不合奏的問題,依嵐姆有關合奏的技能都自己研發出獨奏版了,他對為什麼不考慮舞孃職業作回答:「我不喜歡女朋友穿得太露,要留著自己欣賞。」
  雅森著手拆開他的禮物盒,裡面是一個寫著「I am a fool」的愚人節告示牌頭飾。
  依嵐姆趁勢反擊說:「會長真他★送得中肯。」
  雅森伸手把一直懸在半空的卷軸抓下,揭露在後方一手撐著桌子,另一手抱著肚子笑到不行的朗樂。
  「笑★★會長送你什麼!」
  
  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天津,也有一個四季恆冬的地方,如同童話般的城市,聖誕節的時候,應景的薑餅城會湧入大批人潮,平日或情人節時也很適合情侶來牽牽小手,看看五彩繽紛一閃一閃的吊掛燈飾,白雪來不及堆積就被暖熱的愛意融化。
  鬆軟的雪地每踩一步都陷進去,要些許吃力的拔起來繼續向前,與夢羅克的沙地不同,沒體驗過這種下雪天氣的利奧,興奮熱情充滿內心一點都不覺得冷。
  橋下融化的雪所匯聚成的河流晶瑩剔透,過橋後的斜坡,聖誕樹下的小廣場是用聖誕波利圖案裝飾的地板。
  「吶……伊米特。」
  「嗯?」原本看著塔瑪跳上去正在把雪人頭大口嗑掉的基斯轉頭。
  她深吸一口氣,憑藉著心中情感的勇氣一鼓作氣說出。
  「我喜歡你!」
  寒冷的空氣中,緊張紊亂的呼吸,吐出一陣一陣的白色霧氣,萊芬妮感受到小雪花飄落在發熱的雙頰。
  「!」平時從容自若的基斯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句話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而是愛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情感。
  
  「告白!告白耶!!!」
  躲在遠處的希夏一拳重重的把利奧腦帶往雪地裡打,跟來偷看就安靜!別人告白你比人家還激動是怎樣!
  利奧手摸著後腦勺從雪中爬起,似乎還想說什麼,看到希夏手指放在唇前比一個噤聲的手勢,外加你再說話就用冰箭術把你打成刺蝟的警告,乖乖的不敢吭聲。
  
  基斯因為驚訝而上揚的眉毛轉為下垂,他要回應什麼,才不會傷了對方。
  「萊芬妮……」
  聽起來只是普通的喚名,但那是充滿歉意的語氣,萊芬妮眼眶不自覺的濕潤起來。
  「我的身體……」基斯語氣意義深遠的停頓一下。
  「所以不可能成為你一輩子託付的對象。」
  是指精神力隨時都在流失狀態這件事嗎?
  「你是說魂殤嗎?!沒問題的,你不是說過這世界這麼大,還有很多地方還沒去過,一定有解決辦法的!」
  萊芬妮又接著說:「而且我爸爸你也認識,他是位妖術師,可以做精神力的轉換幫你補充。」
  基斯搖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靈魂受的傷他自己清楚,魂殤只是其中一環。
  萊芬妮還沒想過要基斯回覆什麼,也不知道基斯對他的感覺是什麼心中已經被填塞得令人窒息。
  基斯看見萊芬妮眼裡蘊含強烈情感所映照著的自己變得模糊。
  手掌輕微幅度的向上舉,殘餘瞬間移動的白光消融在紛飛的落下的雪中。
  「唉……」吐出一團白霧,基斯看著雪地上留下的腳印淡淡的說著:「還是把她弄哭了。」
  這件事就生理上來說也真的不可能啊……基斯心底沒說出來。
  然後對著一旁平坦飽滿的雪地說:「加里,雖然你很認真當我的護衛我很高興,但是這件事要是萊芬妮知道你也在場,他會更難過。」
  告白失敗這種事情,女生不會想要很多人知道的,加里沒有自動迴避掉。
  聽見這句話,加里才現身出來,雪地上終於浮現他的腳印,緊接著整個人腳一滑上半身整個插進去雪裡,悶悶的聲音從雪堆中傳出:「抱歉會長!我不懂女生會想這麼多,可以幫我從這裡出來嗎……」
  「希夏、利奧,你們也出來。」
  事跡完全敗露,瞞不過探查敏銳的會長,希夏深深鞠躬表示道歉。
  利奧連忙解釋一長串:「會長,我們不是故意偷聽的,聽到你們要去薑餅城,我想說沒去過,所以才請希夏帶我來。」
  當時回來大廳的會長發現送錯頭飾給依嵐姆,再補上正確的給他,接著近來大廳的萊芬妮把會長拉走說什麼要去薑餅城。
  希夏伸出手壓下利奧的頭彎腰跟會長道歉。
  基斯不在意,只有伸出手往加里方向一指,請他們幫忙一下加里。
  等他們協助加里脫困後,會長早已經消失在白色茫茫紛飛的細雪中了。
  「天啊!我該不會惹會長生氣了!」
  利奧又胡思亂想的擔心,希夏扶著額頭嘆氣,心想為什麼她要帶著這個笨蛋來,還有他的瞎操心真的無可救藥的嚴重。
  「啊!會長去哪了!」加里驚呼,盡責的他可不能容忍自己跟丟了會長,簡單答謝他們兩位後便憑空消失,趕緊追上會長。
          
  嘩啦嘩啦,水聲瀝瀝,經過白天慶祝節日的熱鬧喧囂後,回歸寧靜的夜晚,基斯正在浴室雙手搓著塔瑪的身體幫牠洗澡,平時很享受洗澡的塔瑪今天不停扭動。
  「咦?你要長翅膀了嗎?」摸到塔瑪背後沒出現過的凸起,基斯翻過來想仔細看。
  「咪──!」塔瑪生氣似的掙脫翻身掉到地面,伸手不停抓浴室門。
  「好,不洗不洗。」基斯心想似乎是弄得牠不舒服,甩掉手上的泡沫,拿起蓮蓬頭要將剩餘的泡沫沖乾淨。
  「咪咪咪咪咪咪!」
  塔瑪焦急得原地繞圈,這異常舉動基斯才剛起疑心,門外傳來轟隆的巨大聲響,地板傳導而來的震波讓整間浴室跟著一起晃動。
  塵埃落定,站穩腳步,所幸整體浴間結構並沒有損壞,基斯拿了條大浴巾當斗篷的穿法連帽罩住全身,撈起塔瑪要開門看是發生什麼事,結果門外似乎被東西堵住,打不開。
  公會頻已經接二連三的在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
  『大家都沒事吧?』
  『剛剛是地震嗎?』
  『哪裡地震啊?南門沒有地震啊!』
  燃燒、煙塵、血,嗅得出空氣傳來事態輕重的味道,門外是他熟悉的房間,基斯估算距離與位置後,使用定點瞬間移動穿過浴室門直接出來,結果赤腳踩到意料外的碎石瓦礫上,左面連接雅森房間的牆面已經是一個巨大破口,易燃物與化學藥劑助長房間燃燒的火勢,已經快延燒到自己房間來了。
  基斯伸手施展薄霧之牆暫時填補牆壁的缺口當作隔絕火焰的結界,繼續發生的小規模的爆炸拍打著薄膜般的結界被完全阻隔,發現目標瞬移到旁邊將他扶起。
  「雅森!」
  失去意識的雅森從髮絲間流出的鮮血與嘴裡溢出的匯聚一起滲流,基斯伸手先將治癒術的能量放在胸口上治療,看來是正面受到衝擊,旁邊一攤已經分崩離析的茶凍遺漬幫雅森吸收大部分的傷害。
  『雅森房間,幫忙滅火!』基斯在公會頻這麼說。
  房間在雅森對面的艾玟,打開會長房門看到這景象驚呼:「天啊!」
  雅森有會長正在治療,先滅火要緊。
  從雅森隔壁房出來的朗樂,看到艾玟正打算用暴風雪吹熄火焰,出言制止。
  「先不要用暴風雪,裡面奇怪的化學品東西很多,怕會引起連鎖反應發生更嚴重的後果。」
  朗樂深入房間使用一攤一攤的泥沼地蓋住起火處,然後在房間降下寒冷的冰霧將泥土塊都結成冰降溫。
  「哇!」夕照跟朝曦兩人探頭進來基斯的房間看到此景哇了一聲,然後走近雅森身旁一蹲一站的問著:「雅森死了嗎?」
  另一個發出嘻嘻笑聲戳雅森,基斯不生氣他們調皮,撿了旁邊的石塊將雅森頭部墊高讓他平躺,自己換腳跪著,從浴巾伸出雙手將一團治癒能量放在他身上繼續治療。
  他們不吵會長,朝曦拉起夕照去幫忙清理碎石塊,也拿出量尺著手開始規劃修補牆面工程。
  小茶几跳過來看了一下後,又跳走回去拿需要的清掃工具前來。
  加里下半身圍著浴巾,這次沒有隱身大家都看的見,沿途經過的地方滴著水漬,一團綠頭泡沫還沒沖掉,看來他剛才也正在洗澡,慌張的跑進來劈頭就問:「會長沒事吧?!」
  「沒事,你先回去把澡洗完。」基斯沒停下手上的治療,一邊回應安撫他。
  走廊上聚集越來越多人,跟朗樂和艾玟交談著這起事件。
  詢問需不需要幫忙的人也有增無減,基斯接著在公會頻說:『人手夠了,沒事的不用在過來囉!』
  談論的事情有些關心雅森的傷勢、會長的安危,還有些趨向於雅森自己把房間搞成這樣,基斯走出去打斷走廊上大家的議論。
  「朗樂你房間有被波及嗎?」基斯是想把雅森移到別處讓他好好休息。
  「沒有,雖然牆壁有稍微凸起,但還可以。」朗樂回答完,站在門口揮動手裡的魔杖操縱魔力,像出現看不見的絲線,把房內的雅森從地板輕柔的拉起帶去他房間。
  小茶几將掃滿的小石子倒進去夕照和朝曦的推車,房間交給夕照和朝曦修繕,基斯換好衣服後去朗樂那邊繼續關照雅森情況。
  看起來應該還可以,再來就是等雅森清醒。基斯心裡這麼想著,傳給萊芬妮的密語紙條都沒有回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薑餅城的事情還再傷心難過。
  白玉停駐在站在門口的瑞班達肩膀,看見花叔擺頭示意請他過去一下,基斯起身跟上前去聽花叔對雅森房間的調查結果。
  「基本上他房間本來就很多易燃物跟爆裂物。」靠在雅森房間門口,花叔說。
  「這我知道。」基斯在裡面環視一圈,到處都是滅火的泥巴,是基斯先請朗樂不要沖洗掉,不然會更難判斷發生的起點,但實在還是很難看出端倪。
  他認識的雅森,知道旁邊都有其他人在,所以放在房間裡的東西是不會有殺傷力的。
  爆炸那當下他應該是想自己吸收全部的傷害。
   基斯用界框四處拍了幾張照後,與花叔一同回到朗樂房間。
  「★★!」
  雅森已經清醒坐起,接過朗樂遞給他的水咒罵著。
  「還有哪裡會痛嗎?」基斯站到床邊這麼問。
  「你省點魔力吧,會疼我再自己治療。」知道基斯又消耗能量治療他,雅森沒拿水杯的手從空中抓出一瓶魔力藥水遞給基斯。
  基斯接下藥水,沒有馬上飲用,在等雅森繼續說。
  「別這樣看我,我什麼事都沒做,不知道誰進來房間踩壞我種的香菇,我才剛要整理,就突然炸了。」
  在場三人都在等他好好解釋的氛圍下,雅森說出事發當下。
  意外?人為?基斯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雅森有可能真的疏於大意房內危險物品的擺放,導致爆炸發生嗎?
  相處和睦融洽的公會裡有人開這種玩笑?
  大家都認真思索的樣子,在床上任意走踏他腿部的塔瑪停下來打了一個大哈欠,雅森打破沉默:「抱歉啦!讓大家勞師動眾的。」
  然後對著朗樂說:「你不介意我睡這吧?」
  「我是不介意啦……」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跑來他的房間睡了,朗樂接過雅森遞過來的空杯放到旁邊矮櫃上。
  「你就睡我那裡吧。」白天才回房就寢的花叔除了對基斯這麼說,語氣還可以聽出叮嚀他早點休息的關心。
  好吧!
          
  在花叔床上躺著的基斯,舉起手,從自己左手掌上的銀鍊看到左手臂,回憶就像有人對著平靜的湖面丟了一顆小石頭激起的陣陣漣漪。
   就寢前基斯先回去他的房間,瓦礫石堆清掃得差不多,小茶几正在將他的蒐藏品們擺回原位。
  囑咐雙胞胎們不用趕著今天修好以及把薄霧之牆解除時,朝曦問他的手怎麼了。
  以會長的治療技術來說,他們的背上幾乎沒留下傷痕,所以在平常都看不見的長袖主教服下,手臂上有著數條深淺不一的疤痕,顯得很突兀。
  夕照也好奇一樣的問題,基斯看了一下自己左手邊方向,稀鬆平常的回答:「哦!小時候弄的。」
  放下手拉起沾滿花叔味道的被子翻身,瑞班達留下他的貓頭鷹在房間內,矗立於窗邊守護他。
  唬咕──輕細不吵雜的鳴叫,白玉張開翅膀將靠過來的塔瑪納入懷中入眠。
  水面回歸於平靜。



說明:

故事裡面的節日其實正在過情人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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