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於我們『行者』來說,像臺灣這種『人聲鼎沸』的地方是不適合我們設置據點的,反而是應該將據點設置在像是『千山鳥飛絕』或起碼也要『萬徑人蹤滅』這種平常根本不會有人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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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題之後,回應我的是漫長的沉默。
「芙雷雅~?」我嘗試著發出了聲音。
但是芙雷雅依舊沉默著。
.......要命,該不會是『神識』連接出了問題吧?
連結...我看看--是良好的啊?
還是芙雷雅正在上大號?
「你才在上大號啦!!」芙雷雅忽然大叫。
「哇喔!嚇我一跳!」
但既然連接沒問題,那為什麼她會不說話?
「我只是在為自己哀悼而已........」芙雷雅嘆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說:「明明別的行者在任務之前都會將資料大致上看完,而為什麼我自己底下的行者卻老是一天到晚用一堆蠢問題來煩我?」
「.......妳知道這樣說會讓我很傷心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
妳曉得光是要『瀏覽』那堆見鬼厚的資料就要花上我多少時間嗎?
「我記得『剛剛』才說過........我已經將資料給輸入了『神識』啊!」
「..........對喔。」
好像是有這麼的一回事。
「算了..........你要問『季亞琪』這個人,是吧?」芙雷雅個性爆發完了之後,又轉為跟之前一樣平淡的語調。
「沒錯,她是誰?」
「唉~~」
芙雷雅嘆了很長的一口氣之後說:
「她,就是你這次能順利以『台灣代表候補生--黃曦和』的這個身份,介入這世界的關鍵。」
「關鍵?」
「你知道,『我們』是不能沒有任何掩護就直接『干涉』別的世界吧?」
我點了點頭。
所以,『上頭』才把『據點』設立在政治情勢複雜的台灣。
就是為了避免引起這世界的『注意』。
「季亞琪,就是個掩護,還是最重要的行者--也就是你--的掩護。」芙雷雅頓了一下之後說:
「因為發明<IS>這個『主軸』的國家就是日本,所以日本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這世界的其他勢力所關注。我問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行者』怎麼可能有辦法在日本設立『據點』?」
「.......而替代的地點就是台灣,這個『世界』與日本相距不到三千公里,卻又可以提供我們良好掩護跟完善資源的地方..........是吧?」我將芙雷雅的話接著說完。
「沒錯,但光是這樣的掩護還不夠。」
「不夠?」
「怎麼可能夠?台灣雖然能提供我們在『存在』上的掩護,但那卻是指我們在『沒有明顯動作』的情況之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台灣原本並沒有<IS>的核心。」
「沒有核心,自然也就不會有台灣的<IS>駕駛員了 .........是嗎?」我喃喃的將芙雷雅的意思點出。
總不能讓台灣莫名奇妙的殺出第一個來路不明的<IS>駕駛員,還是個男的。
這注目度也太破表了。
「但是『季亞琪』的出現解決了所有問題。」芙雷雅她平淡的繼續說:
「根據我們的情報,大約在三年前的時候,中國、美國等多達七個的<IS>開發國在琉球近海測試新型的<IS>,但是因『不明原因』,那架極機密的測試型IS--好像叫做"闇黑福音"---突然失控,在一連串的暴走之後,就這樣消失在試驗海域。過了兩年,季亞琪她在台灣北端的某處海岸邊發現了這架<IS >.........」
「然後就這樣變成了台灣第一位的<IS>駕駛員?簡直就像是命運的安排嘛!」我張大了嘴巴大喊:「有沒有這麼湊巧的啊!?就這樣撿到了一架價值連城的專用<IS>?」
「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好運就算了,但很遺憾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
「你想想,這架<IS >失控暴走的時間--不早不晚正好就是『三年前』........」
嗯......三年前?
「靠!」
我腦袋一炸。
「妳說『黑影』跟這事脫不了關係?」我急忙的問。
很好,這下事情大條了。
「沒有錯,雖然我們還不能完全確定。只是,聽說這架<IS>現在的機能跟以前完全不同,也就是『變異』過..............」芙雷雅頓了一下然後苦笑的說:
「而你認為,不是生物,而是『由科技打造』的<IS>會自己產生變異的的機率有多小?」
那機率有多少喔........
「.......無限的趨近於零啊。」
我臉上一定也露出了苦笑吧。
「所以.....」芙雷雅繼續說著她的結論:
「我們才會認為這件事跟『黑影』有著很大的關係。而身為行者的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清楚它們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它們混亂一切,它們誤導一切。而且,他們最終會毀滅一切。」我回答。
「嗯。」
然後,我倆同時靜默。
我在腦中將剛剛聽到的資訊整理了一下,
先是三年前的『黑影』,再來是<IS>的變異。
原本,我還抱持著僥倖,想說會不會只是一連串的巧合罷了,但種種跡象都透露出,『黑影』真的將它們的算盤打到了這個世界。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知道它們『要幹什麼』,但是完全不知道它們要『怎麼幹?』只能傻傻的守株待兔.........
等等,『守株待兔』!?
「芙雷雅!」我大喊。
「什麼事?」芙雷雅好像一點都沒被我嚇到的問。
「那些『黑影』在讓季亞琪的那架<IS>失控暴走之後,還幹了甚麼好事?」我問。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
「我看看.......好像沒有其他的事件了,不過也不排除我們沒看出來的可能性。」芙雷亞在尋找了所有相關資料之後回答。
「妳的意思是說『只有這件事很明顯』,對嗎?」
很好。
「曦和......你想幹什麼?」芙雷雅也聽出我言外有意了。
「是說芙雷雅,既然我們目前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季亞琪』有關..............」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那我們大概也只能守在她旁邊不放了吧?」
「你是說,守株待兔嗎?」芙雷雅用懷疑的語氣繼續詢問:「可是.......我剛剛才說過,『不排除我們沒注意到的可能性』喔,你不怕是陷阱嗎?」
「那這樣更好」我說:
「既然『黑影』會在那架<IS>上動手腳,那絕對事出有因。」
「........而就算是陷阱,也好過甚麼都不知道來的好,是嗎?」芙雷亞又嘆了一口氣,說:
「還真像是你的作風啊。」
「不然妳還有其他辦法嗎?」我反問。
芙雷亞沉默了一下,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的說:
「好吧,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與季亞琪接觸。然後大約也是明天,你的專屬<IS>也會送到,你必須用最短的時間熟悉它的操控方式,以便儘早完成任務。知道了嗎?--『行者』曦和。」
「喔喔!」
你們這<黑影>,給我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們這些隨便亂搞的王八蛋知道,我們行者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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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解除了神識連結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感到肚子唱空城計的我,拿起了放置在桌上的ID卡,打算避開其他學生的人潮,到這間學校的餐廳吃飯,而正當我大約走到一半的路程時,我突然想到 --
(死了,我沒有制服.......)
大概是因為這間學校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專門培訓專業<IS>駕駛員的地方,再加上這是女校,因此為了日本之外的世界各國的留學生的安全,這間學校的安檢做的相當嚴厲。
光是『明顯的』攝影機就設置不只兩萬台,甚至在每個人的制服內都偷偷編入了信號辨識標誌,連廁所裡都設置了一大堆感應器(除了攝影機之外)。
而且連警衛們都是聯合國特殊部隊裡的成員。(ALL 女性)
試問看看喔,如果這時有一個看起來只有17、8歲,絕對不是『職員』的『雄性』被安檢系統發現穿著便服在走廊上晃過來~晃過去~,請問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絕對不是好下場就是了............
而偏偏,那個人還是我!
再說,就算我身為行者,身懷高強功夫,但我總不能到時候見一個打趴一個吧,那這樣也不用再繼續混下去,直接宣告任務失敗搞不好還比較快一點。
(這樣不行,還是乖乖的回到房間裡看看櫃子裡有沒有食物好了,我可不想被警衛抓去泡茶啊。)我有點無奈的想道。
然而命運好像總是在作弄人,
正當我腳步一轉想要走回我房間時--
咚!
「啊!」「呃!」
我撞到了一個人。
(有沒有搞錯!這麼快就被逮到了!?)我在心裡面抱住頭的吶喊著。
當我正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藉口混過去的時候,那位被我撞倒的仁兄......喔不,是仁姊開口了:
「不、不好意思,你沒事吧?」她頓了一下,又問:
「你是......黃曦和同學嗎?」
嗯?她認識我?
「抱歉.....請問妳是?」我問。
這位仁姊身上並不是穿著制服,而是較為素雅的淺白套裝,外表的年紀看起來也比我年長,這麼說的話.........
「請問您是老師嗎?」也只有老師才會有這種權力在上課時間跑來跑去了吧?
再加上她『知道』我是誰。
「是、是的,那個 ....... 我是山田--山田真耶老師。」山田老師拍拍了自己的衣服便站了起來,問說:「黃同學,你不是在明天才正式上課嗎?怎麼在這裡亂晃?還沒穿制服?」
「報告老師,我也不想......可是我的制服還沒拿到。 」我無奈的回道。
「還沒拿到......嗯?昨天不是已經將制服送到你房間裡了嗎?」山田老師疑惑的問。
「........別提了。」聽到這話,我更無奈了。
就在昨天,制服的確是送到了、尺寸也很合身、照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
只要那不是有附裙子的女生制服的話。
「嗯?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總之,我的制服不合。」性別他媽的不合。
「可是你明天就要上課了吧......」山田老師歪頭想了一下說:「跟我來吧。」
說完,山田老師腳步一轉,朝著與餐廳的相反方向走去。
「請問,我們要去哪?」我趕緊跟上。
「喔,導師辦公室喔。」山田老師微微回頭道:「織斑老師的辦公室那裡有很多箱的男生制服。」
「織斑老師那裡有一堆男生制服?」我疑惑的看向了山田老師問:「為什麼不直接去合作社?制服通常不是在那裡面販賣的嗎?」
「嗯~~你知道織斑老師的『弟弟』是誰吧。」山田老師這樣反問我。
「啊,對喔。」我恍然大悟。
就是一夏嘛。
雖然千冬老師對一夏的態度實在有點不像正常的姊弟,但是一夏當初確實是稱呼千冬老師『老姊』的。
「而且,這間學校在基本上來說『只會是女校』喔,所以合作社裏面並沒有販賣男生制服。」山田老師腳步轉了一個方向,繼續的說:「為此織斑老師她在一夏入學之初就訂做了一大堆制服呢,以便不時之需。」
「『以便不時之需』?」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因為,一夏同學常常受傷啊。」山田老師面色不改、微笑依舊的說:「大概因為是男孩子的關係吧?」
........ 我認為他『常常受傷』的原因絕對不是這個!
只是單純的白目吧?
「你說什麼?」
「沒事。」
「好了,我們到了!」山田老師在一間外觀看起來跟我的房間一樣,但是絕對比我的房間寬敞不止十倍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原來辦公室在這裡啊......。」離我的房間挺近的呢。
「是啊,跟我進去吧。」山田老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之後說:「嗯?織斑老師不在嗎?」
不在?那我該怎麼辦?
該不會真的要穿女生制服吧.............
先說,打死我都不要喔!
「哎呀,山田老師?」當我在那邊胡思亂想時,從辦公室裡傳來了略顯驚訝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呆了。
「原來是愛蜜蓮同學啊,午安。」看來山田老師與對方認識。
「老師午安。」愛蜜蓮跟山田老師道完午安之後,像是對我有興趣似的,用她帶著翡翠綠的視線看了過來問:「請問這位是.......?」
「呃、那個,我叫做黃曦和,剛剛轉入一班,愛蜜蓮同學,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請教我曦和就可以了。」不等山田老師開口,我便自動自發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哇喔.........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標準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大美人!
也是第一次曉得這世上居然有人能把學校的制服穿的那麼情色!
她制服胸前的曲線超級明顯吶。
「呵呵.....曦和同學嗎?你好,我是愛蜜蓮‧畢夏普,<IS>學園的三年級生,同時也是文藝部的社長。」
愛蜜蓮微笑的撥了一下那臉旁邊的深粉紅色頭髮又說:
「曦和同學是男性吧?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內,還能看到除了織斑同學之外的第二位男性<IS>駕駛員,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喔。」
「學姊,您、您真是太客氣了!我會好好加油的!」我現在臉上一定是超紅的。
呼呼呼........好久沒這樣了,我的心臟跳的好快啊。
「這樣就好.......那今天就容我先告辭了,明天見。」愛蜜蓮學姊說完便鞠躬離去。
噗!剛剛我有沒有看錯?
鞠躬時,學姊的領口是居然是鬆開的!
而剛剛晃眼的一瞬,我好像看到了深邃至極的黑線..........
.......裁判!犯規啊!那個已經不能算是『人體』了!
那根本就是令人髮指的『凶(胸)器』啊!
「明天見.....嗚!」
「路上小心喔~......咦?曦和同學你沒事吧,怎麼按著鼻子不動呢?」山田老師驚訝的看著我的臉說。
「報告老師,我沒事。」我悶悶的說。
好險,差那麼一點點就噴出來了。
「跟我進來吧。」山田老師走進了辦公室,並一一指著堆在辦公室一角的紙箱說:
「必要制服就是那些了。最上面的是上衣,中間是褲子,最下面的是運動服跟IS操縱服,你都試穿看看吧。」
「可是織斑老師不在,我們擅自拿取真的沒問題嗎?」我遲疑的問。沒告知的話就算是偷竊吧?
「沒問題啦,不久之前織斑老師她才跟我嫌說她買太多了,要我幫忙處理掉....... 」山田老師苦笑的繼續說:「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光是數量就多到一個不行...... 好險曦和同學在這時轉學了進來。」
(........所以這些通通都是『不小心』買太多的結果啊。)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堆了足足有三大箱的制服想道,這些是要多麼的『不小心』才能買到這麼多?
「好了,曦和同學,趕快試穿吧。」山田老師遞給我箱子的其中一件制服上衣說道:「你和一夏同學看起來身型差不多..........應該會很合身才對。」
(也好,快點試穿試穿然後去吃飯吧,我的肚子餓斃了.......)我一邊這麼打算著,一面從老師那裡接過制服就試穿了起來。
嗯,似乎有點緊...........
「哎呀!不對啦!曦和同學。」看到我直接將上衣套在外面的山田老師連忙制止我的動作說:「你應該要將裡面的衣服先脫了再換啊。」
要這麼做嗎?我看著制止著我動作的山田老師,遲疑的說:「那褲子該怎麼辦?」
「褲褲、褲子?」在我面前的山田老師愣了一下。
「我是說,在穿上制服褲子之前也要先將身上穿的褲子先『脫掉』嗎?」我怕老師聽不懂我的暗示,於是又略微強調的問說:「在這裡?」
山田老師這次愣了大概有五秒鐘那麼久,
然後--
只見山田老師的臉在三秒內從普通的皮膚色轉成有點略深的緋紅之後,她一把將我狠狠的撞開,然後就開門衝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站在辦公室關起的門外說。
「呃......沒關係啦。」雖然事實上是有關係的,但是看到老師妳的反應之後,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算了,快點試穿吧。
「那個......曦和同學?」山田老師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什麼事?」
「我剛剛忽然想到,曦和同學你好像還沒作入學測驗喔。」
「.........好像是這樣。」哎呀,被發現了。
入學測驗,是<IS>學園的學生們在入學之前,由專門的教官們所進行的『IS初步測驗』,為的是初步檢測學生的<IS>操控能力。
而我,還沒有測過,在當初只是確定我能夠使用<IS>而已就放我進來了。
透過『行者』的特殊管道。
「那請讓我幫你測,好嗎?」山田老師說:「時間就定在明天的放學後。」
「也好。」剛剛好明天我的專用<IS>也會送到,就趁這個機會摸熟我那架<IS>的操作也不錯。
制服穿好了,還真的挺合身的。
「山田老師,我穿好了,您看看這樣可以嗎?」我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讓老師確認這樣是否符合學校的規定。
「嗯....... 」山田老師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終於比了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了,看來我沒看錯你的尺寸啊。」
「麻煩老師您了。」我向山田老師道謝:「不好意思占用了您那麼多的時間。」
「不、不用那麼客氣啦!」山田老師慌張的擺了擺手說:
「反正剛好我這節沒有課.....那放在那裡的制服你就通通拿回去吧!織斑老師那我會跟她說的。」
「那就謝謝了。」
嗯,山田老師真是個好人。
「那,我先走了。曦和同學你要記得明天放學後來『第二演習場』找我喔。」
「『第二演習場』是嗎?好的,老師請慢走。」我揮手道別。
山田老師再次的提醒了我明天的約定之後就走了。
在這時,我抬頭看看了牆上的時鐘,
(嗯?已經中午了啊........)
看來餐廳是不用去了,我嘆了一口氣。
先將制服給抱回房間好了。
剩下的就明天再說吧。
<第二章 還是一樣,現在是準備的時間 完>
<下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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