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握著那支箭,緊張得手心冒出了滿滿的汗。
有一個瞬間我想到,或許這是一個陷阱,引誘我踏進去。
已經來不及後悔,我進去了。
似乎是回到了原地,還是那個放著木盒子的房間。
不對,盒子明明已碎掉,但現在在我眼前是一個完整無缺的盒子。
乍看之下,還真讓人混淆。
實際上,兩間房只有擺設佈局是相似的,但房間的方位是與另一間恰恰相反。
一聲風鈴響過,在寂靜中突然嚇了我一跳。
一隻紅蝶飛過盒子上方,我一靠近,它便不值竄到何處,不見影蹤。
盒子上放了一把弩槍。
“找到弩……手電……”這句話又在耳邊想起。
莫非這就是神秘女子說了要給我防身之用的東西嗎?
我記得雪代家有兩件祭物,若果天蒼的電筒原本存放在房間內,而他它是祭物之一的話,那麼,存放在這相似房間內的弩槍,大概就是另一樣祭物了吧。換言之,這把弩槍也應具有除靈的效果,看來她並沒有騙我。
我拿起弩槍,它比我想像中要重。
弩身以一種橘黃色的玉石製成,我想是琥珀吧,也不能肯定,我對這些不在行。尾部還雕上了花紋,讓它看起來更加的雅緻。
末端有四個錐狀的奇怪孔洞,應是要向前什麼進去,只是目前沒有一個孔是有東西的。
握手的部分也雕上了朧月花紋,與家徽上的望月不同,這是一道月牙。
前頭的弩翼用了一種我前所未見的材質製成,摸起來像玉,但不像普通玉石般堅硬易脆,反而可以屈曲有彈性,實在令我訝異。
木盒也隨之碎掉,原來裏面放了一顆暗紅色的錐狀珠寶,我想在天蒼那邊也是如此。
我試著把它放進孔裏,結果我只拿到附近,它便自己吸了進去,嵌得牢固,怎麼使力也拔不出來。並且散發出幽幽的紅光,微弱的光線仍不足以照明。
感覺還差了樣東西……對了!我把神秘女子給的弩箭掏出來,同樣的,一拿到箭槽附近,他就自然的依附上面,不同的是,它還可以再卸下來。
以前我和樹也曾經一同學過使用這種玩意,相信我尚未忘記如何使用。
我拉緊弦線,讓箭上膛,以便隨時能發射。
防身的武器是有了,可還缺少一樣可照明的東西。
剛想到這件事,弩翼突然泛起了黃光。光線柔和不會刺眼,又足夠照明用。
詭異的是,沒有任何燈泡之類的發光物,光線直接是從弩翼裏面發出的,讓我又驚又奇。
房間的牆壁也掛滿了畫卷,是一些弩槍的結構圖和操作,相當於說明書。
難怪天蒼要逐一檢閱這些畫。
和黑澤給的資料一樣,我手上的弩槍名為琥珀靈弩,是表儀式所用的祭物。
“表儀式?”我不解的喃喃。
末端鑲嵌的玉和弩翼是靈石製,傳說這種石頭只有在三塗河流域才有。是一種特殊的石頭,能夠與零界連結。
三塗河是神話故事中的冥河,流往零界,但也僅僅是個傳說,沒有人真的知道它所在何方。
最後一幅畫卷被撕毀了,只剩下一個標題——碎。即使我對它很在意也沒有辦法。
旁邊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了個架子。
靈石!有一塊白色的靈石放在了上頭,並標上了一個小小的“貫”字。
儘管不清楚靈石的用途,但萬萬也想不到沒費多少力氣就取得了一半。
我把它鑲進孔裏,靈石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桌子下方的小抽屜還存放了幾支弩箭,我將它們全部拿走。
房間裏有用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了,我收拾好所有物品,準備出發。
只是,我要到哪裏呢。
“院子。”心裏的聲音說。
“可那扇門是鎖著的啊。”
“弩。”
我看了手中的弩槍一眼,以一支弩箭的力量怎可能摧毀一道木門。
他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試試吧。”
我半信半疑的舉起弩槍瞄準,扳機扣下去,木門被弩槍貫穿,隨即碎掉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