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之目 第四話 選功法
「秦林，給我安靜！」回過神後，講台上的老師一聲咆哮，散發出過人的威勢，讓眾多學生嚇呆了。
這個老師平時和藹可親，是個好好先生，唯獨不能容忍別人擾亂課堂秩序。
剛才秦林一直在支支吾吾，他都忍了，但突然冒出一句「你瘋了嗎！」，就算是他也忍不了。
看見老師怒髮衝冠，狠狠的瞪著自己，秦林說了聲抱歉後，低下了頭，不再作聲，直到課上完為止。
「秦林，等等來見我。」留下一句，哼了一聲，老師頭也不回便走了，顯得十分生氣。
秦林現在恨不得殺了天命，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還害自己惹老師生氣，被人責罵，在腦海中直接罵了天命一頓：「你瘋了嗎？替我和趙襄陽做媒？」
「有什麼問題？」天命淡然說道。
秦林雙眼一白，心想：「就算自己再不濟，也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你先是讓我娶夏雨薇，我也算了，畢竟夏雨薇還是個女的...但現在要我跟趙襄陽成為一對，你腦子真的沒有問題？難道三百年前的古人喜歡龍陽之癖，是自己落伍了嗎？」
秦林差點就要氣得要吐血，怎料天命又來一句：「可以先交個朋友，再成為情侶。」
「天命叔，問題大了，就算趙襄陽長得眉清目秀...但他是個男的，還是趙家的獨生子，而我又沒有龍陽之癖...」秦林想過婉轉拒絕，但沒想到怎麼說，還是坦承好了。
「傻小子，你把我當成什麼人。」話畢，天命趁沒人為意，把手上的金線由線變點，化出一個拳頭，然後往秦林的後腦輕輕打了一拳。
「她因為什麼事而女扮男裝，我並不知道，但我肯定她是個女，而不是男，你跟她成一對，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龍陽之癖』。」天命雖說得淡然如水，但卻在「龍陽之癖」四字上加重了語氣，明顯還有點生氣。
見天命實牙實齒，秦林便站了起來，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走去，仔細打量趙襄陽一番。他身穿墨藍袍衫，頭戴黑布帽，雙手拿著書本並盯著上面的一字一句，唸唸有詞，行為舉止都像個文弱書生，不像個女生。
越看越困惑，但秦林突然靈機一動，往趙襄陽的頸一掃，只看到一個微微突起的喉結，便口中嘀咕：「天命叔你肯定？」
「算了，也好...那麼學院裡有藏書閣嗎？」
「有是有，但天命叔你到圖書館要幹什麼...」秦林心中奇怪，但並沒有繼續問不去，便緩緩回答。
「選一本適合你的功法，幫你突破破曉。」
天命說得輕鬆，不過秦林已經興奮不已。在過去的歲月，他想像了不下百次，但今天終於可以突破破曉，正式成為一個武者。
難掩興奮神色，秦林歡愉地道：「等等就去。」
被老師指責一番，再次認錯後，秦林便急忙衝往圖書館，然後站在了書架前方，指著整櫃子的書，說道：「天命叔，這些就是白楊學院的基礎功法。」
好的功法對武者來說，較黃金更要珍貴，選一本與自己相性較好的功法能使修煉一帆風順。但如果選錯了，就會不斷碰到樽頸位，對身體也會造成極大傷害，突破更高境界，難上加難，最終一生不得志。
「天命叔，這本是白楊功，是白院長花三年時間鑽研所創的功法，能助人達到武者三重顛峰。」
「這本是焚炎訣，雖然難以修成，但修成後的真氣會有如火般炙熱，對日後修煉更高境界的炎系功法有巨大幫助。」
秦林向天命娓娓道來，介紹了將近十本功法。
雖然他本來無法修煉，但卻因此多了時間學習其他方面的事，在理論課上總拿到好成績，對這些基礎功法也是瞭若指掌。
「嗯，這些功法雖然還差了點，但在這偏僻地方，也算是不錯。不過，當中沒有一本是適合你的。」天命見秦林像是想把所有功法都說一次，便開口打斷，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但這裡有將近千本基礎功法，都是院長派人到各地搜羅，方圓五十里能搜到的功法都差不多在這了...」秦林愣了愣，過千本功法都不適合自己，那自己要修煉什麼...
「誰叫你的血脈特殊，這些功法與你的相性都不太好，最好的那本都是中上而已。」
「我有特殊血脈？」秦林雙眼發光，像是聽到什麼好消息似的。
血脈特殊者，天生各有不同的能力，但各有觸發條件，例如最為常見的玄龜血脈，需要被揍至重傷才能觸發，但觸發後防禦力急倍增。
而且在血脈觸發前，與常人無異，根本無法看出什麼偽端，天命借助了天理之目的能力，才能看出來。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皆為可造之材，血脈觸發後，在修煉路途上若不出什麼意外，將來必定大有所為。
「你本來擁有蛟龍的血脈，不過現在沒有了。如果我沒推測錯，應該是身體沒有察覺，還以為自己是條蛟龍，血脈沒有改變。」
「沒有了？怎麼會沒有！」秦林只覺頭昏腦脹，一時說自己有蛟龍的血，一時又說沒有，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你墮崖後，失血過多，無奈之下，我把你的血都換過了，不然你必死無疑。」
「你不是說你的金線能化作一切的嗎？蛟龍血脈就不能變出來？」
「嘛，自古有說飛龍在天，蛟龍是龍的一種，與天並列，它們的鮮血在天理之目下是金色的，自然是天外之物，我當然變不出來。」話畢，秦林胸口一悶。
為了性命，被迫放棄珍貴血脈，誰都會有點不甘。
「放心，這蛟龍血脈對你也沒什麼用，你本來是廢脈者，要解決經脈問題，其中一步就是把血換掉。沒了這蛟龍血，對你也有好處，最少你能夠修煉。」
「但是...」秦林眉頭一皺，顯得有點委屈。
「不用說了，現在我有個方法幫你選功法，你先給我找來一疊白紙。」
「哦...」話畢，秦林一臉灰地走去，問圖書館的老師借來一疊白紙和筆，找了個位置坐下。
「在上面寫上秋風葉落。」秦林把四字寫下後，只聽到天命嘆了口氣。
「寫上九陽轉功。」如法炮製，又失敗了。
「乾坤氣盡功...」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桌上的白紙都差不多用光了，還是沒有一種功法讓天命滿意。秦林滿面倦容，過百本功法，有些聽都沒聽過，沒有一本適合自己，也是灰心。
「你這小子...怎麼連一本相性是上品的都沒有...我能想到的基本功法也只剩下三本，如果還是沒有，只能折衷選本中上品的功法...」
秦林欲哭無淚，怎麼就自己這麼命苦，天生蛟龍血脈卻是廢脈，剛開始修煉就諸多阻滯...
「落殤勁。」
「盪魂典。」
秦林恢復過心情後，再在白紙上寫下這兩個名字，隨即換來天命兩個「不行」。
「壓箱底的都不行，看來要折衷，選本中上品的...」
秦林想到過千本功法都不太適合自己，也是個奇觀，突然有種看透了的感覺，感覺精神起來，問道：「天命叔，不是還有一本嗎？」
「那本功法還是算了吧。」
「試試無妨吧，最多不練便是。」秦林微微一笑道。
「好吧，寫上七六斷。」
「七六斷？名字這麼奇怪？」秦林撓一撓頭，還是在白紙上寫上這三個字。
過了半個呼吸，天命還是沒有作聲，秦林見狀，開口問道：「怎麼了...」
天命笑了笑，道：「說了不行，才下品，還是選本中上的練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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