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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證明實力
「太過分了……」魂一低著頭不斷自言自語。
小紫、茲納傑看著魂一；紅寶石狂打哈欠；綠寶石低著頭。
「現在是怎樣？」我問，「氣氛好僵硬……」
古莫寧大叔已經恢復原樣了，心情平靜了下來。
「我才剛軟下來，什麼好僵硬？」
我很懶得理古莫寧大叔。
「我們的公會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大家是這麼團結的！」魂一猛然抬頭大喊。
聲音迴盪了整個會議室，迴音聽在他人耳裡，就宛如是一次次的心碎苦訴。魂一的臉上充滿了困惑與憤慨，五味雜陳。
其餘四人都是沉默的，就像是被質問時行使緘默權般。的確，他們有權利保持沉默。
「吉恩達斯……你說話啊……」魂一將頭對向綠寶石，無回應。
「茲納傑……」這次將頭轉向黃寶石，沉默，推墨鏡。
「會、會長……」眼神看了一下紅寶石，打哈欠。
「小紫……」最後看了一下紫寶石，不理會。
萬圓打了哈欠，惺忪地爬了起來，走到我們旁邊坐下。
「你們這麼早起喔，原來就是這個討厭的聲音吵醒我。」萬圓看著木板型監視器中的魂一，臉色不以為然，但是其實心中很不滿吧？要不是因為這傢伙，自己或許還在外面快樂遊蕩與喝酒。
「那邊有麵包，你先吃吧。他們在審問魂一，現在氣氛很怪異。」我回答。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魂一被大家背叛了，每一個人都不回應魂一的話語，他只能無力地空喊，是否有傳入大家耳裡也無法確定。
「這是冷場嗎？都不說話了？忘詞喔？」古莫寧大叔把這件事當成看戲般，在一旁催促，這是標準的電視……大叔。
「我們來談談處分的事情。」茲納傑開口，打破沉默。
魂一愣了一下，將剛剛激動的心情收回，專注地看著茲納傑下一秒要怎麼做。
「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去除七大寶石身分，並收回白寶石。二、退出滅神公會。」
魂一表情僵硬，一時說不出話來，無論哪一種選擇，都不是他所樂見的吧？他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給大家看，不斷攀升地位，現在第一條路是讓他前功盡棄；而第二條路則是永絕後路。
「哈哈哈！這個魂一該死了吧！」萬圓邊吃著麵包邊笑，感覺不少麵包屑噴到了我的頭髮上……
萬圓心中應該很高興吧？那個該死的白寶石下場不好過了。
「怎麼感覺是那些高階幹部在捉弄白寶石？」我下意識地咕噥著。
「幹嘛同情他們呢？」萬圓說。
「是喔？」古莫寧一臉不解地看著我，難不成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剛剛到底是在幹嘛？
「考慮得夠久了吧？決定吧。」茲納傑推了一下墨鏡。
魂一緩緩站了起來，抬起頭，莫名大笑。
小紫姿勢忽然變了，似乎在防範魂一的舉動；紅寶石依然是托著下巴，瞇著眼看著他，無動於衷；茲納傑皺了一下眉頭。
綠寶石站起來，慢慢地說道：「請……請你不要做出奇怪的……動作喔。」
「吉恩達斯，輪到你說話了嗎？」魂一斜眼看了他一下。
一瞬間，發現綠寶石的瞳孔變得金黃，但是現在又維持黑色的樣貌，是不是我看錯了？
綠寶石坐了下來。
「我如果這兩條路都不選呢？你們要怎麼辦？」魂一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微笑地看著他們。
「有話好好說，自家人刀刃相向是我最不想發生的事情。」茲納傑一臉鎮定，沉著冷靜。
「有轉圜的餘地嗎？你們殺了黑寶石，現在又想把我逼出七大寶石，接下來是誰呢？是誰呢？紫寶石？不可能……他跟會長這麼親近；藍寶石？那個任務狂可是替公會爭取了不少的好名聲；綠寶石？哦對，就是他，那個不定時炸彈對吧？」魂一一口氣把內心的話一吐而盡。
「對吧？茲納傑？你想篡位吧？哈哈哈！想篡位之前先把礙眼的人都移除啊！」魂一大喊。
「魂一。」茲納傑抬起頭看著他。
其餘的人不相信魂一所說的話，沒人在質疑茲納傑是否想篡位。
「怎麼？會長？你不怕被竄位嗎？」魂一大喊。
「篡位什麼的，很麻煩耶。」紅寶石打了哈欠。
「麻煩？你只會覺得麻煩嗎？馬札羅。」魂一冷笑了幾聲。
「不准對會長不敬！以下犯上是我最討厭的東西，對於秩序與規範是我最遵從的，即使死了我都不可能對自己上位者不利！」茲納傑站了起來，看來他也沉不住氣了，魂一侵犯了他的地雷區。
綠寶石按住茲納傑的肩膀，茲納傑猛然轉過頭。
「他想打架吧？他想打架吧？」
「不要刀刃相向，我們都是自家人。」茲納傑回答。
「什麼自家人？自家人會把自家人逼到這種絕境嗎！」魂一大喊。
「有話好好商量，冷靜一點！」茲納傑大喊。
「能怎麼做？我只是犯一次錯，你們會再給我機會嗎？」魂一喊。
「如果破例，那規範等同於虛設。」茲納傑回答。
「對啊！不會破例的啊！那我只好自己動手爭取權利了！」
魂一拉起弓，形成一支光箭。
「什麼？」
「要打起來了嗎？高潮了嗎！」古莫寧大叔激動地看著監視器。
「哈哈哈！」
──對準茲納傑，鬆手射出。
下一秒，光箭散開了，紅寶石、小紫、茲納傑、綠寶石都沒有動作，是沒有反應？還是速度快到看不見？
「吉恩達斯……你別阻撓我！」魂一語畢，隨即拉弓。
光箭又再次消失，但是沒有人有動作。
「光箭怎麼忽然消失了？發生什麼事？」我不解地問。
「有風喔，風把光打散了！」古莫寧大叔一臉興奮。
「小鬼，你沒看到？」
風？難道是拉薇？不可能啊……拉薇又不在。
「是綠寶石嗎？可是他沒有做什麼啊！」我疑惑地喊。
「你要打架喔？你要打架嗎？對吧？是嗎？」綠寶石站了起來，雙眼都是金黃色的，張大嘴巴，伸出舌頭，看著魂一。
「可惡……」
「你想打我都打不到了，那你的實力在最後一位不是很剛好嗎？」茲納傑推了一下墨鏡。
話說，我今天都還沒看到茲納傑說自己帥耶。
「還不是吉恩達斯攪局！」
「我們是自家人。」
「副會長，體諒他一下……讓我跟他打一場，他打贏就可以不用處份，然後處份在我身上好嗎？好嗎？我想打架！」綠寶石不斷喘氣，舌頭左右擺動，看著茲納傑，提出要求。
「來啊！打敗你也可以證明我的實力吧！」魂一看著綠寶石。
「拜託，副會長、會長，我忍很久了！好嗎？」綠寶石全身顫抖。
「這……」茲納傑有口難言。
「都可以啦，不然魂一一直鬧。」紅寶石終於發言。
「馬札……不對，會長是對的。」小紫附和。
「既然會長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他們打算移動到第四層監獄的小型競技場，也就是上次罪犯挑戰賽的地方。我們將木板型監視器收好，過一會兒，確定無大礙後再拿出來。
打開畫面後，螞蟻偵查兵也跟隨他們到第四層監獄。
三個人站在遠處，只剩下魂一和綠寶石站在中間。
「都是自家人，我希望不要打得太過火。」茲納傑說。
「上次小紫你怎麼殺了黑寶石？」紅寶石打了個哈欠。
「毒到他全身顫抖，口吐白沫，七孔流血。」
「可惡！小紫！」魂一大喊：「虛偽！虛偽！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自家人，殺黑寶石的時候怎麼會毫不留情？」
原本微笑的魂一，聽到小紫怎麼處理黑寶石的事後，像發狂的野狗般不斷亂吠，失控。
「我怎麼覺得……魂一真的好委屈？明明都是同一個公會的人，也算是伙伴吧？現在卻要互相殘殺，太……」不知不覺，自己的雙拳緊握。
萬圓拍拍了我的肩膀，道：「小鬼，我懂。」
「虛偽！虛偽！」古莫寧大叔胡亂附和，就和看電視的人入戲過深一樣。
「生氣了嗎？生氣了對吧？來打架！快啊！」綠寶石身體前傾，右手拿著武士刀，伸出舌頭，大喊。
「我排名最後，但我不一定是最弱的。現在──我要讓你們看清楚了！」魂一語畢，朝綠寶石的方向拉弓，光箭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立即成形，瞬間放箭。
瞬間，十來支的光箭朝綠寶石射去，但綠寶石無動於衷。
下一秒，所有的光箭都散去了，沒錯，就像狂風吹拂一般，光箭在一瞬間都消失了，隨風而逝。
「哼，你果然棘手啊，吉恩達斯！」
武士刀依然在刀鞘內，綠寶石沒有拔刀，可是怎麼會有一陣狂風把魂一的攻擊打散呢？
「到底是怎樣！綠寶石沒有動作啊！」我轉頭看著兩位大叔。
「小鬼，你看不到他的動作？」萬圓問。
「當然啊，那個西裝的速度真的很快，我剛剛都很勉強才看得到，還很模糊欸。」古莫寧大叔抓抓自己的腋下。
看不到動作……是嗎？而不是沒動作？
「快點哦，你再攻擊一次我就要開始享受樂趣了，快點喔！」綠寶石表情興奮，有這麼一絲的感覺，認為他真的瘋了……
「是嗎？」魂一微笑，將左手的護腕拿下，丟到地上，護腕下的水泥地瞬間下陷了一些，那個護腕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啊！有這麼重？
接著魂一手上的三條刺青發出紅色的光，詭異。
「我犧牲了一顆眼珠，換來的實力，絕對是你們想像不到的。」魂一微笑。
瞬間，一道光束從綠寶石的臉頰旁劃過，馬上竄出血液。
魂一連拉弓的動作都沒有，就射出了箭。
「射歪了，看來還不習慣呢，吉恩達斯，如何？」魂一微笑。
綠寶石低著頭，站都站不穩，血不斷滴到地上。接著用手抹過臉頰的血，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抬起頭──
「很棒喔，速度好快，我興奮透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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