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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1-12-26 14:07

摩西 V.S. 楊康,從《出埃及記》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作者:小魚兒諸葛亮

  看著《出埃及記》摩西的境遇,讓我不禁想到金庸小說《射鵰英雄傳》裡的楊康──兩人的背景相似,明明各自留有本身民族的血液(摩西是希伯來族,楊康是宋朝的漢族),卻在嬰孩時因緣際會成為異族的王子(摩西是埃及王子,楊康是金國王子)……唯一的不同就是:摩西自幼便得知自己是希伯來人;而楊康則是到長大都不知道自己是屬於大宋的漢人,直到18歲那年母親才跟他全盤托出。
  然而,當兩人都知曉自己身世的時候,兩人卻有不一樣的決定:摩西把為奴的希伯來人視為自己的「弟兄」(徒七23-25),即使自己貴為埃及的皇家子弟;而楊康則因本身從小養尊處優,貪圖榮華富貴,不認外貌粗陋的親父楊鐵心,而持續認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為父親,還打算幫金國滅掉自己的祖國大宋。
  其實楊康的所作所為,看來可說是人之常情──除了富貴、榮耀擁有致命的吸引力外,與自身並無血緣關係的異族人卻仍視己如出,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養大,多年來總還是有感情的……楊康也不例外,不肯放棄異國「王子」的身分,並不僅是財富,更是因為多年來給自己穿、給自己住的,正是金人完顏洪烈,而不是素未謀面而突然現身的生父:宋人楊鐵心。
  不過姑且不論楊康「認賊作父」的行徑,從他的性格及生長環境出發去探討──楊康一副驕縱慣養的模樣,囂張跋扈、作威作福、出手狠毒,在平民百姓的「比武招親」滋事鬧場,還動手傷人,是個恃寵而驕的孩子。他生長在金國皇宮,受到的道德教育少之又少,身旁跟著的盡是鼠膽匪類,養父完顏洪烈也不是個品行端正的人,自然養成他這般惡劣的人格特質。
  而他的生母包惜弱呢?當年誤以為夫君楊鐵心已死,兼之懷有身孕,迫不得已改嫁給完顏洪烈;包惜弱生性純良,一副慈母形象,但多年來在楊康身邊給的多是溺愛、少是管教,就算看見孩子做錯事,也僅僅責備幾句,並沒有給予良好的教育,寵壞了楊康,以致他成長為一個反覆無常、見利忘義的小人。
  摩西則不一樣!《出埃及記》記載他被法老王的女兒(公主)收養,而他的養母則為摩西找了一個希伯來婦人作他的乳母,為她扶養一段時間,等摩西長大了再送他到皇宮(出二7-10)。而摩西的乳母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的生母約基別,而摩西擁有「希伯來人」的自覺,我想除了約基別再也沒有別的影響力了吧?
  更讓人值得一提的是:成長後的他,眼見一位埃及人在毆打他的同胞,不但挺身去保護自己的族人,還謀殺那名埃及人。(出二11-12)其實這令人很訝異!摩西當時既然身為埃及王子,他大可直接下令去制止那名埃及人的行為,何必要動手去殺害呢?難道那名埃及人並不會聽從王子的命令嗎?何必做這種讓自找麻煩的事,事後還要因為怕被法老殺而逃出埃及?(出二15)這不禁讓我想像:莫非他已有民族意識的自覺?他不想再看到同胞受難而氣憤所做出的抵抗?如果是…那他實在很了不起!先不論他殺人的行為,至少知道他能把榮華富貴放一旁。
  要知道希伯來人在埃及是一個非常弱勢的族群,甚至被貶為奴隸,而摩西就算很早就有「我是希伯來人」的自知之明,但在榮華且強勢的埃及社會,也很難不會隨波逐流;加上摩西身為埃及的王子,權力、富貴對他還是存在著強烈的誘惑──但摩西還是沒有因為這樣而迷失自己,這可以說是難能可貴的!
  而他後來逃到米甸,眼見米甸祭司葉特羅的女兒們被一些牧羊人欺負,摩西便出手相助(出二16─19)。這場事件凸顯出摩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良善特質,作為一個落魄的王子,對於他人陷於困境,並不會置之不理,而是熱於助人,足見長年的皇室生活並沒有埋沒他的良心,想來也是他生母約基別敦敦教誨的緣故吧?
  相較之下,楊康雖然很晚才發現自己的身世,但對母親的話已有八成相信,再從段天德口中更加確定身分後,一度回心轉意、承認自己是宋人,又與祖家的世交之後郭靖結拜;可是再遇完顏洪烈後,心念立刻動搖,投靠金人那邊。
  這雖然參雜著完顏洪烈的撫育之情的成分,但他完全相信真相後便認郭靖為兄弟,卻後來又因為完顏洪烈,轉而對郭靖背信棄義,甚至還幾度施以陷害、謀殺,更與魔頭歐陽鋒設計殺害郭靖的師父「江南五怪」,同時還對戀人穆念慈謊稱自己已認祖歸宗。
  箴言二章13─15節道:「那等人捨棄正直的路,行走黑暗的道,歡喜作惡,喜愛惡人的乖僻,在他們的道中彎曲,在他們的路上偏僻。」這段話正是楊康的寫照。楊康基於養育之恩不與完顏洪烈翻臉,可以諒解;但他的左右逢源、心狠手辣,卻是令人所不齒的。
  摩西與楊康之所以有此差距,在於母親的教養差異:約基別在摩西年幼時便教導神的話語,使他辨別是非,學好處世之道;包惜弱則一味寵愛楊康,放任他在充滿汙穢的大染缸成長,使他學盡壞事,人莫知其子之惡,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這就是所謂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到最後,摩西不再是埃及王子!但一心向善、無愧於心,還成為希伯來人的民族領袖,充滿上帝的榮耀;而楊康則至死都是金國王子的身分,而因為貪慕虛榮而一心為惡、殘害同胞,最後卻落得中劇毒而死的悲慘下場,令人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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