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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2-01-15 14:05

[達人專欄] 不是戀愛的告白，而是復仇的──告白

作者：屌爆大神

 
 
　　
 
 
　　乍看是個復仇題材，但隱藏著教育核心的關鍵(少年犯罪、戀母情結、校園霸凌、性格扭曲、社交能力……等等)，但這部片最高的價值意義在於，他讓你深感荒謬但你無法反駁社會、教育的病態，其凸顯的是問題，卻不給你答案。
 
 
　　沒有壞人、好人，所做的任何事情之後的每一步都是連鎖相依，而在這背後的只有現實。
 
 

　　導演中島哲也執導的《告白》，以不同於其他電影的拍攝、敘事手法，甚至以超現實的戲劇化張力展開的驚人事件，而這一連串當中觀眾所要面對的是每個人心中的告白、道德價值。本片以高速攝影（慢動作化的子彈時間）呈現影像內外的對比反差，映襯出情緒，甚至常常出現反差的背景音樂，乍聽之下極其詭異，實則精確無比，電影也常使灰色基調，令整片陷入絕望的色彩，陰涼的色調，以廣告式、MV影像的處理製造出衝突美學，冷調下的反差色調令攝影拍來極其藝術、漂亮，是一種末世的鏡頭美學。

　　
 
 
 
　　一開始，松隆子飾演的森口老師在一片死小孩的紛鬧中，若無其事地說明著喝牛奶的好處、即將離職的事實。如果這是一般電影的開場，一定會睡著，但這部片從手法上你一開始就會很聚焦。試想，在班上近乎無政府狀態的荒謬舉止下，老師卻仍異常地面不改色敘述著；背景音樂「Milk」諷刺地活潑、輕快，鏡頭畫面交雜著同學吸食牛奶盒、嬉鬧、歡呼的超慢格動作。在森口老師說話的過程中，鏡頭語言又不斷以慢動作穿插景色的靜──例如陰天的烏雲，傾倒而下的暴雨（一滴一滴無聲的落下，散開），然後故事急轉直下…….
 
 
 
 
　　
 
 
　　在森口老師波滔不驚的話語中，卻道出了驚人的事情，原來森口老師判定因意外墜入學校游泳池的女兒其實是被班上的兩位同學害死的，過程中森口平靜地提到了自己對女兒的愛，還有她的老公櫻宮正義患得HIV病毒而無法碰觸女兒的悲劇。
 
 
 
　　
 
 
　　森口老師提示兇手是Ａ、Ｂ君，並說出那兩位剛才所喝的牛奶內加入了HIV病毒患者的血液，當下全班啞口無言、鴉雀無聲，不自覺當中瀰漫著恐懼，以及即將萌芽的同儕集體排斥的醜露正義，森口最後說了……
 
 
　　「建議二個月後去檢查一下，如果確定罹患HIV，潛伏期約五到十年，好好利用剩餘的時間，思考生命的意義。」
 
  　　「我的告白到此結束。」
 
 
 
 
 
 
　　日本法律未滿14歲以下殺人，最多保護管束，森口老師透過這等沉溺的保護令中，做出了她自己的平衡正義（其實牛奶內是沒有HIV的病毒），這部片並不是以喜劇告終，其實在每個家庭背後的悲慟的現實，都徒留深深的遺憾。
 
 
 
 
 
　　
 

　　森口老師的復仇舉動，她的角色令觀眾或學生同情，那麼，難道為女兒間接引導學生及熱血的「維特」老師成為她的共犯，她就是沒有道德上瑕疵敗壞嗎？她自己當然是知道的，身為老師這個職業更具多重面向評估角度，近乎神職般的犧牲奉獻，神職者，按道理是寬恕、仁愛，但身為母親角色，她不能讓兇手不知反省，甚至必需品嚐復仇的滋味。
 
 
 
 
 
　　
 
 
　　所以橫流在故事底下的暗黑、邪惡事實上是超越一般人想見的，森口老師的行為看似有給他們機會，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神職者，也非慈愛者，我認為森口以殘忍的方式，有條件地給了他們向自我救贖告白的最終機會。
 
 
 
 
 
 
 
 
 
 
 
　　
 
 
　　學生A：
 
 
　　劇情開頭的Ａ真的很欠打，殺害老師女兒之後絲毫沒有良心，還對森口老師侃侃而談，但事實上這種死小孩個性，背後掩藏著只不過就是脆弱的傷痕。A君心中渴望著離去的母親能注意自己。雖說藉口既幼稚又任性，卻也常常是初中生年齡常有的心智迷失的擴大化。母親因懷孕與平庸的父親結婚而放棄大好前途，母親理所當然從小將寄望賦予在A君身上，只是母親過當施教、超齡期待、怨懟孩子是自己的絆腳石都是最終致使父母離婚的原因。A君看到母親最後的身影時，耳邊傳來的是泡泡破掉的聲音。
 
 
　　「啪吱！」失去重要的東西時的聲音。
 
 
　　事實上A君天賦異稟，也視才甚高，他相信自己才能全遺傳自母親。渴望被認同，期盼被母親讚美，來自於戀母焦慮。過去扭曲的人格教育使得A君如教徒般愚信自己最高的肯定必要來自母親。發明防盜包參加科展獲獎卻只獲得媒體小篇幅報導使他受挫，眼見另一個「露娜希事件」受到媒體追逐採訪後，才衍生出瘋狂的殺人計謀，她要讓母親關注到自己，並讚美她、肯定她，最後一定可以與母親相隨。
 
 
　　
 
 
　　最終A君敗在那懦弱、不負責任的狂亂想法中，原先為一己之私想玉石俱焚成為自己的恐懼、懦弱、憤怒、絕望，而當要炸到禮堂的炸彈時殊不知被森口老師轉移到母親的大學辦公室，在A君按下按鈕時，面臨的是無止盡的崩潰。A君很明顯因自己的藉口，做出拖人下水自私行為，如果他不這麼做，不陷入自我藉口、怨懟他人的無限循環中，反而好好面對自己的母親，一切事情都不太可能發生，也不會令自己走上最恐怖的地獄。
 
 
　　在片尾，森口老師揪住了A君的頭髮，說:「這是我的復仇，這才是活生生的地獄，重生是你今後的第一步……」
 
　　電影黑幕前的最後一刻，松隆子淚中帶笑，隱藏著陰狠、戲謔……
 
 
　　「開玩笑的……」
 
 
　　對幾乎崩潰的A君，森口這句話無疑是對A君的諷刺，因為當時A君曾在森口演戲假裝受到良心譴責要跳樓，然後笑著說出:「開玩笑的。」
 
 
　　
　　

 
 

 
 
 
 
 
 
 
 

 
　　學生Ｂ：
 
 
　　學生B相對來說就以較正常，有著一般的情感面向，對於殺害無辜的性命有著悔意，對於死亡有著無盡的畏懼，生命的意義就此異常沉重，沉重到令B君近乎瘋掉。
 
 
　　其實B君事件，母親這角色如果善盡其職（劇中的這位顯然是縱容者的角色，也代表大部分的母親），B君不會這麼慘。學生B的母親奉獻著自私而盲目的愛，一口咬定兒子只是誤交損友，即使兒子對她說出女孩就是他親手丟到泳池溺斃的，她還是堅持相信兒子是良善純真，直到最終現實與期待破滅後，她卻選擇殺掉親生兒子，反被兒子抵抗而致死。我反而覺得森口老師給的不只是B君機會，給的更是B君母親的反省，可惜沒有好的結局，應該說從一開始其實好幾方的悲劇是可以預見的，並非說是誰比較好心、壞心。
 
 
　　
 
 
 
 
 
 
 
　　但我始終相信，A、B重生之路真的是從今往後的第一步，當然這不是本片的重點。
 
 
　　而森口老師的原諒則是炸掉A君老母開始，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己之私。

　　
 
 
 
　　有一句話網友說得很好，森口老師是位憤怒的犯罪者，也是位哀慟的贖罪者。
 
 
 
 
　　　
　　從森口、A、B可見於三位母親對於孩子不同態度的對照，以及身為老師之間處理方式的對照，大人的自以為是對比於小孩的任意妄為，一連串的糾結跟牽連，源於家庭、教育、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引領出更荒謬的悲劇。
 
 
　　
 
　　森口對輕視生命A、B兩君試煉，從老師職責、母親的復仇、引導他們走上交叉路口，一則名為地獄、一則名為救贖，怎麼走，其實都很殘酷，因為我們視而不見桎梏自己的心魔 ，對與錯都只是益發空虛罷了。



　　雖然本片尚有許多分析的重點以及人物，但小弟覺得再說下去，我不知怎麼分析，畢竟其實這一部蘊含太多的元素，真的很難釐清，甚至無法用我以上的隻字片語就嚴格劃分出甚麼，況且我真的對類似這種片並不是這麼擅長，我可是很有愛心的^^(我聽到吐槽的聲音....)
 
 
　　
　　
　　這個蠢貨我沒介紹，大家可以去看告白，看他有多蠢
 
 
　　
　　正妹班長，電影裡的結局並沒有走向王道喜劇路線......你Ｘ的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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