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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02-15 10:54

殤魘-啟示錄 第一回-最後一天

作者:帝六君

                                                                     殤魘-啟示錄       
                     第一回
                       最後一天
  

  清晨醒來,又是夢魘的開始,對很多人來說,或許每天也會有討厭的事情發生但在我身上的事,是很多人不會遇到和發生的事,每當我著對事情有著美好抱負和幻想時,那個惡魔總是像是給你一個巴掌狠狠打醒你,叫你別再做夢了。
 
  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就跟惡魔沒什麼兩樣,苟延殘喘了二十四個年頭,不知何謂的一天一天過下去,或許在奇蹟發生,或許在等待快點世界末日到來,忍耐又忍耐依然過著廢材般的生活。
 
  而她就是我大姐,一個從小就讓我看不見未來的惡魔,她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這是因為在我媽懷孕時,騎機車不小心發生了小車禍,撞到了我媽的肚子,就這樣不偏不移的傷到了胎兒的頭部,因為這樣惡魔誕生了。
 
  想起在小時後回憶,我跟正常小孩一樣的玩耍,因為很調皮所以常常被打,但有時候被打得很莫名其妙,到了長大回想起來才知道,有些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卻成了代罪羔羊,這都是因為那個惡魔
 
  惡魔從小到大幾乎沒被打過,因為爸媽知道她不是正常小孩,所以對她極其呵護而導致20幾年後的極度誇張行為,這也是導致有如黑暗壟罩著這個家的未來,沒有光明,只剩幻想。
 
  這輩子永遠記得在國中時,國一的一堂國文課,國文老師要教我們學著寫自傳,這是讓我永遠無法忘懷的惡夢,畢竟國中時腦袋尚未靈光,所以老師教什麼就乖乖的跟著類似的寫,寫自傳嘛一開始當然就是要介紹自己和家人成員之類的情況,就這樣寫著寫著,寫完之後就交給老師看了。
 
  過了幾天國文課又到了,老師把我們的自傳都看過了一遍,他開始把同學一個一個的叫了過去,而輪到我時,老師很凝重的問了我一些問題,在自傳裡老師得知我有一個大姐,就讀於啟智學校,也因為如此老師問我為何會就讀啟智學校,我也跟她說明了一次,而或許我是在這樣的家庭裡成長,所以我特別對於人的眼神相當敏感,在老師問我的同時,她的眼神,讓我覺得他是不是同時也在確認,我是不是也是不正常的小孩
當她了解之後,她也像其他人一樣說了一些關心的話,而在這過程同時,我跟老師的對話,被一個同學聽到了,而那位同學露出了嘲笑我的表情,在那天之後。
 
  那位同學,總是會故意在跟我同學聊天的時候,故意嘲笑我叫我白癡,在其他同學不了解的情況下,雖然不以為意,但是那位同學,會跟其他同學說我有一個姐姐讀啟智學校。
 
  也因此我的國一生活,很不如意,常常被整被嘲笑,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而第二次的印象深刻,就是在國二的時候,我被同學整了,一個老師剛好路過,我向那位老師說他整我,結果被教訓的反而是我,說我一定是哪裡不好,才會被整,而那位同學開心的在一旁嘲笑著,這讓我看清楚了,所謂的大人總是自以為是的來訓誡他人,自以為了解看到的一切。
 
  到了國三,學校很特別的突然想能力分班,這才讓我過了最快樂的一年。
 
  或許你會懷疑為什麼是惡魔,而不是天使,醫生的鑑定她的疾病是患有人格分裂症,重點是正常的時候很聰明,還有我媽的嬌生慣養,讓她變成了一個想要什麼,就一定想得到的個性,不然就會發脾氣,鬧得天翻地覆。
 
  而這種情形越演越烈,惡魔發起脾氣來很難平復,聽到自己不喜歡的話,就會抓狂,即便是說了一句簡單的我不知道,都會讓惡魔發瘋,人非聖賢,不可能無時無刻都能顧慮到她的感受。
 
  惡魔所做過的恐怖事蹟,曾經拿菜刀,差點揮砍到我二姐,還曾經放火燒過房子,不過還好即時撲滅,惡魔只要發起脾氣來,就會想破壞讓她生氣那個人的東西,而我的電腦也遭殃過三次,無奈的悲憤無處宣洩,只能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無聲哭泣。
 
  惡魔每次犯錯,只會說自己又沒有怎樣,我又沒有做,但是惡魔所謂的沒有做,通常已經搞得轟轟烈烈了,讓鄰居看笑話更是家常便飯,而或許天下最倒楣的事都發生在我們家了,鄰居也是一個惡夢,通常我們家出什麼事,住在隔壁的一個鄰居是賣早餐的,她那張嘴就會傳頌著我們家最近發生的事,人阿,總是知道這些是事情非得已,卻又喜歡在人的背後說三道四。
 
  也因此我討厭跟人來往,你不是我們家的人,永遠不知道我們的痛苦,為何需要被這種醜陋的嘴臉所評論?
 
  自己也知道自己很軟弱,但是換成其他人,我想早就自殺了,我有抱負我有夢想,但這些相當遙遠甚至是不可能擁有未來和夢想,不是正常人的家庭,總希望自己能有正常的家庭,而那些有正常家庭的人,總是覺得自己的家裡不溫暖。
 
  曾經想像自己能有個美好的未來,但現實是絕對是殘酷的,因為那惡魔就像顆大石頭般,擋住了去路,無形的牢籠,也曾經將她送去醫護治療,但是一個月的費用實在是負擔不起,現實又再度擋住了光明。
 
  自己也曾經在當兵前鬧過一次離家出走,但是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輩子,父母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還是終將面對這種煉獄般的生活。
 
  國中時期也談過幾次戀愛,但是最後都會被現實給打醒,或許環境不同,造就了我什麼事都會先想到未來可能發展的路,就算有了喜歡的人,最後還是退縮了,就像是活在絕望的深淵。
 
  在當完兵之後,在網路上認識了一個女孩,也告訴自己,或許放開一切追求看看,我們網聚後開始交往了大約三個月,現實還是如此殘酷,放開手或許是好的,因為自己根本不能給對方一個美好的未來,自私只會讓對方陷入痛苦的深淵,最後也只是導致分離。
 
  沒有未來,這四個字大大的印在心裡面。
 
  想想自己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孩,就是在國三那個害怕無聊和孤單的女孩,她長的很漂亮有點像一個大陸女歌手金莎,所以自然而然的很喜歡金莎的外表和歌,她是一個讓我不知不覺喜歡上的女孩,我們都長得還算高,所以都是坐在每排的最後面,每次換位置,她都會在我旁邊,而她最常出現的一句話就是我好無聊,在還沒喜歡上她之前,聽到她這句話,都會想噹她,而她都會笑得很開心。
 
  在國三分班後的暑假輔導,戰戰兢兢的進入了,還好跟我以前同班的只有兩個,所以惡夢不會上演,所以這讓我的個性變得很幽默。
 
  就在暑假輔導快結束時,這是第一次根那女孩搭上話,也是讓她笑到噴水出來的情形,別想歪,她當時邊喝水邊說話,喜歡反向思考的我,總是語出驚人,也忘記她說什麼了,只記得當我回應了之後,她笑到把含在嘴巴裡的水,都吐出來了,還笑了很久一段時間。
 
  我成了這個班上的開心果,人就是這麼矛盾,一個幽默的人,總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不是過於黑暗,就是過於黃色。
 
  這女孩很特別,很喜歡跟人聊天或許是害怕孤單,但也特別喜歡整我,有一段時間每次當我回來座位時,總是發現我又被她整了,當時很生氣,而或許那就是培養感情的開始。
 
  過了無數歡樂的幾個月,到了快畢業後,那女孩的另類的主舉動讓我明白,原來她喜歡上了我,我也深深的喜歡上她了,快畢業時會有,坐著遊覽車參觀高中的行程,那女孩很主動的叫我要跟她坐在一起,而那天剛好導師不在,所以我們的班長叫我們自由坐,就這樣跟她肩並肩的坐在一起,走在一起,因為快畢業了,所以心裡又面臨了殘酷的現實,不敢言明的愛,傷害了她,這是目前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孩,也是傷害了自己傷害了那女孩。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在看不到未來的我找尋著能做的事情,頹廢的人生,讓我有了反社會傾向,所以沉淪在網路遊戲裡,最後才明白這一切換來的只是空虛,最後才找到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寫小說,但卻沒什麼人氣,不過也對嘛,這世界上的一切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給自己的最後一天。
 
  我討厭無聊的舊思維,什麼神明?
 
  如果有神,為什麼我必須受到這樣的罪?
 
  上輩子欠她的?這種言論和思想,對我媽和二姐是深信不已,我就是不信邪,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明,那種英雄主義下的神話,根本是唬人的,難道那些人當神明之前不會有色慾?絕對沒有做過虧心事?而這些人就能成為英雄並且被神話?所以我痛恨這個世界,痛恨愚蠢的舊思維。
 
  在我的人生裡面在低落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兩道選擇題,自殺、或是殺了她,但是不管如何選擇都是悲慘的結局,但是卻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無解的題,無盡的深淵。
 
  最後我選擇了第一個選項,無法讓自己的小說受到矚目,無法表達出去的聲音,無解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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