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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02-15 15:55

[達人專欄] 《白銀之赤》11 終結/02.15

作者:KURO

【前言】

本篇為神奇寶貝相關,當中使用部分來自神奇寶貝遊戲版本的原始設定,劇情為依網路上之腦補設定二次腦補之原創,加入許多個人的妄想與情節,請盡可能以新創作觀之,感謝。

關於文內之「小智」:採用遊戲設定裡的「RED」設定,因撰寫方便故使用小智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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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之赤》


  11 終結


  「終於可以讓牠醒來了嗎?」
  「是的,等牠做為生物醒來,就可以進行意識消去的動作……」

  ……那是什麼聲音?奇怪的是,我聽得懂,那是人類的語言。

  動彈不得,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人類。
  那麼,我是誰?是什麼東西?

  「這次不會像上回一樣吧?1%的機率也沒有?」
  「是的。只要消去思考能力,便不可能再失去控制。」

  喔,我瞭解了,原來我是實驗生物,而且等等就會把我的思想給刪除。所以,現在是我還能思考的最後一點時間……對吧?

  「現階段牠擁有和超夢一樣的智慧,這很難得,您真的要這麼做?」
  「別讓我說第二次。就這麼辦。」

  看來是這個人下的令。他應該就是我的製造者吧?如果和他溝通,能不能保留下我的思想呢?不能想事情的話,我不就只是工具嗎?

  「我要它成為我最完美的工具,最強大、最安定的武器。」
  「捨棄神奇寶貝的身分?」
  「不錯。」

  ……原來,我就是為了成為工具,才被製造出來的。
  不是太意外,卻有點令人難過。讓我保留意識是件壞事嗎?

  他剛剛還提到了神奇寶貝。嗯,我的腦海裡有這項情報,那是種擁有神奇力量、形態各異的生物,與人類有著良好的互助關係。所以,我原本也是這樣的生物,主人卻要改變我……

  我明白了,主人要我的力量,並不需要讓我成為人類的夥伴。
  也罷,那麼就好好做個工具吧。不過,這樣子……

  總覺得、好寂寞啊……

  「肢體建構完成,意識確認,進行刪除手續。」

  思想受到了干擾,一點一滴消失,看來時間到了。沒別的選擇,就這麼乖乖成為一個工具吧!至少我的力量還能發揮用處,其他就別想了。

  別想了……

  「10%……5%……最後1%……」

  ……

  ……還是不行。不能就這麼結束。
  也許是最後的任性,只要……把它深深埋在心底就好……


  「希望……」
 
 
    ※


  有了小智的神奇寶貝們相助,即便戰況無比慘烈,四天王與阿渡也終於撐到了入夜時分。其餘警備隊早已無法再戰,他們退守到最後的防線勉強抵擋,但夥伴們均已疲憊不堪。

  「喂喂,再打下去可不妙……」阿桔的汗珠滴落地表。忍者擅長於判斷戰局情勢,在他眼裡,能戰到現在已是奇蹟。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希巴怒吼,不單為了戰局失利,更為了自己的力量不足──小智的神奇寶貝明顯比他們要強。
  「冷靜點,四天王的使命就是為保衛家園而戰到最後。」一樹氣喘吁吁,仍不忘發言提醒。「分神只會干擾我們自己。」

  指揮著破壞死光的發射落點,阿渡試圖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戰鬥。不過,他的情緒依然混雜著些許內疚和不安──內疚當然是為了琴音摔落一事,不安,則是為了白銀山上的那場戰鬥。

  「似乎,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哪。」他自言自語。
  「冠軍先生,你說什麼?」梨花問道,阿渡搖搖頭。

  赫然,五人感受到一股陡然出現的異樣氣息,全都停了動作。
  最敏銳的阿渡火速轉頭,快龍高高飛起,他朝著白銀山遙遙遠望。

  然後,他看見了一道黑色洪流從空中疾衝而落,深深地──
  灌進了白銀山的冰雪之中。

  ……

  從頭到尾,琴音都沒有閉上雙眼。

  毀滅波動摧枯拉朽般朝她撞來,她還沒有意識到,那代表她生命的終結;內心可說是從容無比,只想著要保護身後的神奇寶貝,無暇顧及其他。夢幻與小智來不及趕到,皮卡丘釋放了全身的電氣,終究也趕不上──

  畫面如時間暫停般停格,一張張以極慢的速度播放。
  琴音也形同靜止,但心靈的感受網卻赫然張到最大。

  她看見了,黑色波動微微地、幾乎不可辨地,朝旁一歪。
  她更看見,天空彼端的M2,空洞的眼神中綻出了些許反光。

  ──這是怎麼回事?

  問題終於在腦海裡拼組成形,她一回神,時間之流猛然爆衝──毀滅波動狠狠炸入了山頂裂谷,龐大的能量全數灌入地殼內側,連帶讓整座白銀山搖晃不停。巨石奔落如山洪爆發,首當其衝的琴音與超夢,卻毫髮無傷。

  彷彿世界末日般的震動中,約莫千分之一秒的時間──
  琴音的視線終於與M2相對。

  她好訝異。
  那個生物望著她與超夢的眼神,竟然……


  寫滿了忌妒?


  「等……」她不由得開口。

  但聲音才剛傳到喉嚨──
  雷光,驚天動地。


    ※


  「這怎麼回事!」震動傳來,阪木與他的神奇寶貝全在毫無預料之下滑了個跤,連落地極穩的鐵甲暴龍都踩空了一步,重重摔落地面。另一側的小茂也不例外,但,伊布卻只有腳步微微一錯便已回穩。

  看在眼裡,小茂終於展露微笑──完全放心的笑容。

  小智失蹤後,他與伊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特訓,因此鬆懈了戰鬥的情緒與準備──剛才的閃躲,全是為了找回這份感覺所做的預備動作。而現在,小茂確信,伊布已重新「適應」了戰鬥,牠已經準備萬全。

  那自己呢?

  「──開玩笑,我可是大木茂!」他猛地起身大吼!「伊布!」
  「咪──!」彷彿訊號般,伊布的身子如箭離弦,朝著貓老大衝去。

  驀然,一粒細沙吹進眼角,阪木反射性地一眨。
  極短的黑幕切換瞬間,黃色毛團重重摔落。

  貓老大竟已失去知覺。

  「這、這……」阪木一驚抬頭,正好看見伊布輕而易舉地閃開鐵甲暴龍的獨角鑽,模樣和剛剛並沒什麼不同。他緊接著抱起貓老大,卻赫然發現,愛貓側腹光潔亮麗的毛皮上,多了一個淺淺的印子,像是被什麼給撞了一下。

  怎麼回事?不知道!他完全弄不清楚!
  但能確定,肯定是那小鬼搞的鬼!

  憤怒的阪木暴吼一聲,鐵甲暴龍全身的黑色能量催化到極點,最強的攻擊技能「百萬大角」悍然刺出!螺旋狀的氣旋高速環繞,巨鑽狠狠扎入了伊布的纖細身軀,將牠如破布袋般朝後甩去──

  然後,伊布消失。
  阪木發現那不過是殘像的瞬間,棕色身影已來到鐵甲暴龍正前方。

  同一時刻,天空雷光迸現,照耀山頭一片刺白。
  阪木赫然發現,小茂壓根沒有在看他。

  從剛剛開始,他的視線,一直望著遠方。
  小智離去的方向。

  「你,能夠接下這招嗎?」他喃喃自語。

  下個瞬間,輕輕地,伊布朝著鐵甲暴龍的厚實盔甲就是一撞。


  嗡。


  彷彿有某種看不見的震盪成圓散開,黑色能量驀地被向後撕扯開來,如同給狂暴的風吹散。緊接著,無數碎痕綻裂爬梭延伸,如蛛網般交纏密布。

  阪木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
  鐵甲暴龍轟然倒下,鋼甲碎片爆破般四處飛濺。

  輕輕抱起仍喘息不止的夥伴,小茂瞥了失神的阪木一眼。


  保留到最後的這招終極絕技,並不是為你而生。
  但無論如何,這場戰鬥,打的痛快。

  感謝你。


    ※


  白銀山之役,終於迎來了幕落之時。

  破壞波動打歪後,毫無防備地,M2被皮卡丘最後也最強的落雷正面命中。身邊環繞著的精神防壁被流竄的電氣搗碎,剩餘的能量完全榨乾了牠任何一絲生存機會──燒斷組織、燒焦細胞,徹徹底底,毀滅了牠的一切。

  而就在那個瞬間,精神控制終於斷絕,野生神奇寶貝們恢復了意識,不再與四天王們纏鬥,而是退回了滿目瘡痍的白銀山。小茂在激戰後終於體力不支倒下,由一樹帶著他前往醫治,其他人則收拾善後……

  白銀山頂,超夢、夢幻及小智相對沉默,不發一語地望著女孩。
  琴音則是抱著一塊黑色的物體,痛哭失聲。

  那是M2的殘骸。

  眼淚沿著焦黑軀幹滑落,琴音彷彿還能感受到從中傳來的微弱溫度。
  她現在完全能夠理解,M2對超夢異樣的憤怒是為何而生。

  來自不存在的內心深處,無人得以聽見的渴望。


   「希望,我也能有機會,為人類獻上自己的心。
    成為搭檔、成為朋友,成為真正的夥伴。

    這是我唯一的祈願。」


  如今……

  這個夢想,已經永永遠遠,無法達成了。



【後記】

本回出場神奇寶貝:

鐵甲暴龍(阪木)貓老大(阪木)伊布(小茂)
皮卡丘(小智)超夢◎夢幻

上述資料以心金魂銀版為準。

一個月了!一個月!真是漫長的時間……
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除了寫UL文、處理生活雜務,我也重新計畫了一次《白銀之赤》的結尾。
細部有所改動,但大部分維持不變,本篇裡M2的結局亦是開始時便想好的。

有些悲傷,但牠終於解脫了,這樣也好。

那麼接下來的十二回,將會是這篇故事的一個段落。
圍繞琴音與小智最後的抉擇,以及,犧牲……
請各位務必看到最後,感謝你們。

《白銀之赤》12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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