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凌晨，是誰在外面閒晃？
他穿著潔白的睡衣，揮舞長髮，像跳著舞似的，一頓一頓的舞動。
沒有人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當然我也不清楚。
夜月之下，他不畏寒冷，離開了那座城市。
想往哪兒？他想往哪兒？
噢，是墓園！埋藏思緒與回憶的地方。
是悼念嗎？還是……
他走進了墓園，用絢麗的舞姿掠過一個又一個故事。
悲歡離合。
我期待，引頸期盼。
「今晚很值得。」我說，並提起了油燈。
「小心，你會嚇走他的。」有人說。
「也對。」我放下油燈，因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而感到有些氣餒。
他的舞姿典雅優美，像在湖裡悠遊的白鵝。令人賞心悅目。
我希望他能發現我，而不是自顧自的起舞。
一直都是。
喪鐘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他又將離我而去。
「我多麼想聽你再說一句話，即使是責備也好。」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伸出手，想握住那潔白的身影。
但那裡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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