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陽光灑落在綠色草原上,動物們紛紛找尋遮蔽物以逃避陽光,有一名白衣上印有「∞」符號的男子躺在草地上,藍色、綠色、白色在他眼前交織出一幅具有生命力的畫。
向來眼前只出現過灰色建築的他著實嚇了一大跳,那種純淨的色彩在那個世界早已不復存在,那個世界只有懷念以前的人們做出來的假山、假水,或是少部分有錢人所獨佔的好水綠地。
但說實話就算是那樣的地方也早就受到污染,純淨的顏色只存在於紀錄片或是作古人的記憶中,老實說除了那個廢墟外,他認為再也沒有地方可以美過它,但是這裡是……?
「你醒來了啊!」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用很大的樹葉接水過來,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出頭、身體看起來也滿結實的,所以白衣男子一手放進口袋中握著槍。
「喝點水吧!」他小心翼翼的將水端到白衣男子前,但由於是用樹葉裝水所以漏水很嚴重,讓剛剛一直面無表情的白衣男子嘴角微微揚起。
「……。」對方的臉也不知為何紅了起來,只見白衣男子用手試探性的沾了一口。
「放心,沒毒的。」對方捧起樹葉喝了一口,白衣男子見狀也拿起樹葉一起喝,當然他另一隻手也沒有從口袋中掏出。
「……。」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喝呢?那個白皙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男人,那雙手看起來也不像做粗活的人,還有為什麼要戴著女人的耳環呢?不對,我幹嘛心跳加快呢?
「啪!」白衣男子按了一下耳環的某個開關,並輕聲的說了搜尋的字眼。
「對……對了,你沒事吧?」奇裝男子指了一下白衣男子身上的血跡,他看了一下後臉又沉了起來。
「……。」白衣男子猶豫了一下後脫掉白衣和上衣,耳環也從水藍色漸漸變成人眼無法辨識的紅色,而對方的臉也紅得快跟蘋果一樣。
「你……你做什麼?」對方摀住眼睛但還是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身上有著無數細小的縫線,但是沒有一個傷口是正在流血。
「……。」白衣男子將衣服捲在自己手上,一手則放進白衣外套口套中,他裸著上身轉圈讓對方看自己沒受傷。
「……。」瘦弱的身體、纖細的手腳、端正的五官,對方感覺自己好像在選太太,不過他的纖細感不像是貴族不知疾苦的感覺,很像是病人躺太久導致身體瘦弱的感覺,他的腰部則有個類似燒燙傷的痕跡。
「真可惜。」對方忍不住嘆惜無瑕的身體竟被燒傷所破壞。
「搜尋不到該語系。」耳環輕微的閃爍了一下並小小聲的回應。
「那個……我叫羅伯特,羅伯特‧羅卜勒,你呢?」羅伯特比了一下自己又比了一下白衣男子,大概是在自我介紹吧?
「諾依,諾依‧艾普森。」諾依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感覺比成年男子的聲音還要清脆乾淨,完全不帶有男人應有低沉的嗓音,又不像年幼的男孩沒脫離青春期的聲音。
「你從哪裡來的?」諾依一邊思考羅伯特說的話一邊把衣服穿上,當然他沒有把帶有血跡的白衣穿上。
「嗯……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諾依的第二句話讓羅伯特困惑,難道……是從國外來的?
「不管了,我就好人幫到底吧!」羅伯特等諾依穿完衣服後便抓住他往鎮上走,風吹過諾依半長短的頭髮,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有無限感歎。
他用單手打開口袋中的項鍊,裡頭有著小小的四人合照,其中三人都圍繞在一位坐輪椅的男子旁,其中一名因為身高不夠,而被輪椅男抱在膝蓋上,背後則是有寫著「∞」的建築物當背景。
「你應該不是敵國的間諜吧!。」羅伯特突然間的回頭,嚇得諾依差點把項鍊給弄掉。
「什麼?」諾依將項鍊穩穩放入口袋,順便又緊握著那把防身用的槍。
「也不太可能送個語言不通的間諜來吧!」羅伯特就這樣一路碎碎念到城鎮,那是一個僅有數百人的小鎮「法恩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