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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07-03 19:17

《Missianic》章之七 Infiltration

作者:萳♔



  蘭契的臥房內,悶哼聲四起。他趴臥在床上讓受了嚴重灼傷的背部朝上,這是為了讓藍加斯更容易為他消毒換藥。

  「我說──蘭契大人,還可以嗎?這點程度的傷口要不久就會好了,即使現在感覺非常疼痛但也許半天之後連個傷口都看不見了吧?」因為他們不是人類,而是隱藏著擁有自癒能力的血族,因此對於外來的傷口並不需要多加擔心,但是儘管如此,血族仍有弱點所在,只要避開就不必太過擔心。「再說,為什麼要刻意避開諾耶大人?」

  「羅納達那傢伙好像不希望現在的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我只是照他的話做而已。」

  「這麼難得,野性超強的蘭契大人竟然也會聽命於羅納達公爵,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要是被其他血貴族們知道也許會掀起一波話題也說不一定。」藍加斯打趣的說著。

  「藍加斯,你少提到那群傢伙去,一堆垃圾成天只會擺著得意的笑臉,撕碎他們好了。」蘭契瞪了他一眼,成功阻止他接下去的話題。

  藍加斯只是尷尬的一笑,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異端者會有防身炸藥這種危險物品?炸藥類的物品不應該都是由兩方的軍事部嚴加管理嗎?再說根本不可能走私的吧……這風險太大了。」

  蘭契輕輕擰眉,一手困難的放在耳邊,直到通訊器發出了聲音。

  「呦──在摩斯科過得如何?藍加斯是不是很溫柔的幫你們治療傷口呢?」羅納達笑著說道,完全感受不到蘭契沉重的思緒。

  「我不想廢話,你那邊查得如何?剛才一大群異端者襲擊這裡,先不說傷勢是無大礙,比較讓人注意的是方才出現的異端者竟然藏有彈藥。」

  「彈藥?嘿──這真是耐人尋味,不過我想這和教皇十之八九有關係。」

  「為什麼會扯到他?難道說……

  「就是這樣囉,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切都是教皇的私心,我現在擔心的是教皇會發現莫德打算利用少尉摧毀異端者,你也知道教皇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死心的個性,我想他也察覺到異樣了,絕不能讓諾耶被捲進來,而且照理來說,諾耶本來就是個與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孩子,只是因為莫德被牽連進來而已。」

  說到這裡,羅納達忽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諾耶現在似乎一點身為血貴族的自覺都沒有,這樣也很難將他還給希洛恩公爵,所以先將他交給你了,雖然一開始我就打算讓你帶他離開國都,讓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說,哈哈哈!」

  「我還得當褓姆到什麼時候?」蘭契出其不意的一問。

  「當然是到少尉恢復記憶為止啊?你不也對他產生興趣了嗎?這樣也不至於會給你帶來困擾吧?」羅納達依然嬉皮著臉說道,而蘭契在聽聞他這樣說對著他低吼。

  「我一定會殺了你,混帳!」說到這,蘭契關上了通訊器,放鬆全身的力量趴伏在床上。

  藍加斯察覺了蘭契的異樣,一邊為他的傷口上藥,一邊則說道:「羅納達大人和您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些令人頭痛的事,還有,別把你的真實身分曝露給波奇知道。」

  「咦?難道……諾耶大人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從他來到黑薔薇教團之後就沒記得過,羅納達那傢伙推測是莫德對波奇下藥。」

  藍加斯瞠目結舌的看著蘭契,「那、那該怎麼辦?」

  「誰知道,羅納達也許有眉目,只是現在靜觀其變,先保護波奇為重,一方面也不能讓他知道幕後的所有事情。」蘭契平穩著嗓音說著,但其實對於這件事他感到十分糾結。

  雖說他非常喜歡只屬於諾耶的異常美麗,但是他並不打算一直這樣照顧他,畢竟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更遑論就像個褓姆一樣?

  哼,要是他真的願意成為諾耶的貼身褓姆,也許那時候一定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決定。

  「那還真是麻煩呢?只是讓諾耶大人知道會怎麼樣呢,這點倒是讓人想不通。」藍加斯依然困惑,但手上包紮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蘭契沉默了,在藍加斯纏好繃帶之後他才緩緩的轉過身俯臥。「反正波奇一定會回去,現在只需要看著他就好。」說著,蘭契拉上了厚重的被子然後又說道:「休息一下,麻煩你看著波奇。」話畢,他閉上赤紅的眼,沉沉睡去。

  藍加斯瞅著蘭契的睡臉,淺淺的嘆了口氣,而後便離開了房間。但才剛跨出房門時,便遇見若有所思、倚靠在牆上的諾耶。

  「諾……耶大人?您怎麼在這呢?」藍加斯有些訝異的問道,但同時也擔心方才與蘭契的對話是否也讓諾耶聽聞。

  「蘭契他……還、還好嗎?」諾耶難為情的問道,雖說他對蘭契的好感度不高,但是基於他身上的傷口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因此他多少也必須關心一下。

  「完全沒問題,以蘭契大人的怪異程度我想很快就會華麗的恢復了!」藍加斯笑著說道,似乎對於諾耶並沒有問起他在意的事而放下了擔心的大石。

  在聽到藍加斯這樣說,諾耶輕蹙的眉也因此而放鬆。

  「諾耶大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離開囉!蘭契大人現在正在休息,不過我想您進去應該不會怎麼樣,那就先這樣,請您幫忙照顧蘭契大人了。」藍加斯說完後,在諾耶肩上輕拍了兩下後便逕自離去,而諾耶在聽見他這番話時眉頭又再次輕輕蹙起。

  望著藍加斯離去的身影,諾耶沉默。「……

  剛才藍加斯在看見他時,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的神情他並沒有錯過,而他也知道藍加斯多慮的事情多半就是關於自己,因為他已經將兩人的對話都聽進耳中,雖說不太明白兩人對話中的「事件」,但是他卻知道蘭契與藍加斯刻意在隱瞞自己什麼事情。

  但怎樣都無所謂,就算週遭有危險他也能保護自己。

  諾耶這樣想著,便輕輕轉開了門把走進房內,另一方面,離開走廊的藍加斯正打算去趟廚房時,卻見馬斯葛一人佇立著,他彎著腰不斷發出了講話的聲音,樣子讓藍加斯感到十分詭異,於是他躲在牆後,靜靜的聽著馬斯葛說了什麼。

  「是的,蘭契少爺和我落腳在摩斯科,但是異端者的數量超乎估計,蘭契少爺也因此受傷。」

  聽到這裡,藍加斯一度以為馬斯葛正與羅納達通訊,然而在他跨出一個步伐打算離開時,卻因為聽見馬斯葛的話而愣怔,「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除掉蘭契少爺,請您不必擔心。」

  馬斯葛依然與對方交談著,然而藍加斯卻帶著錯愕的思緒安靜的離開廚房外,並打算往返房間,但另一方面打又不想打擾受了重傷而昏睡中的蘭契,於是只能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間,釐清方才所聽見的震撼訊息,可之後藍加斯又仔細想過,確定馬斯葛的能力不在蘭契之上才放鬆了心。

  「也是,普通的血族怎麼可能殺得了血貴族?再說還是那個蘭契,根本不需要擔心。」藍加斯笑著,然後看著窗外湛藍的天,嘲笑自己的多心。

  入夜,諾耶坐臥在床邊的椅子上沉沉的睡著,而躺臥在床上的蘭契則是睜開了眼,但才剛要爬起身,卻發現諾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霎時,應該落在椅背上的人兒卻忽然像一旁傾斜,正當他將跌落椅子之時,蘭契迅速的接過他有些冰涼的身體,但諾耶仍然熟睡,絲毫沒有察覺身外的異樣。

  「果然嗎?用自己的血當武器果然是危險的自殺行為,但是你似乎不知道吧?」蘭契望著他熟睡的臉孔呢喃著。

  以這不同於平常體溫的諾耶來說,蘭契從中獲得了就連羅納達也沒有告知他的事情,但是他仍舊不明白,將諾耶做成如此不人道的武器的莫德,真正的企圖是什麼?

  對於莫德這個人,蘭契只知道他是個傑出的精英博士,但除了這項以及他對教皇的忠誠度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就連他將諾耶當成了武器犧牲這件事情也是由羅納達口中聽聞。

  那麼,究竟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如果是想傷害諾耶的性命他絕對不會輕饒,因為他好不容易才發現這塊吸引他的瑰寶,怎麼樣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奪走這份屬於他的美麗。

  因為這可是他發現的,是屬於他的東西吶──!

  佔有慾隨著他這樣的想法而莫名的增強,臉上原本還平靜的神情忽然因為他這強大的佔有慾而露出了原本的野性,同時,他舔舐了下乾燥的唇,忽然感到非常口渴。

  就在這時,諾耶似乎夢見了什麼而忽然睜開了眼並打算做起身,不料,正當諾耶起身之時卻撞上了正摟著他的蘭契,頓時疼痛感傳來,諾耶先是一陣愣怔,而後才感到額頭的疼痛。

  諾耶雙手掩住疼痛的額,原本還想轉過身叱喝誘發他疼痛的來源,卻見始作俑者躺在床上,雙唇微開,唇間還摻雜著少許的血漬,而那雙應該有著霸氣的赤紅雙眼也被白目取代。

  「……」看著如此狼狽的蘭契,諾耶因為有種「報復了蘭契平時的惡劣對待」而忽然感到一陣好笑。

  而諾耶所綻放的強顏也正映入了蘭契那雙帶著野性及佔有的赤色眸子,他在諾耶毫無注意之下,拉下了環在諾耶頸上的項圈,並吸吮著諾耶的嫩唇,在諾耶驚愕而毫無動作時,蘭契長驅直入品嚐著屬於諾耶的芳香。

  當諾耶回過神來時,已經無法推開蘭契的箝制,只能發出抗拒的呻吟。「唔──嗯!」然而,儘管諾耶對蘭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抗拒,蘭契絲毫不打算放開諾耶嬌小的身軀,而是環上了他的腰,緊緊的摟住。

  而被前置無法動彈的諾耶只能任由蘭契索吻,在蘭契將靈舌探入他的口腔時,讓他因為感到羞恥而漲紅了臉。不僅如此,在蘭契滑過他潔白的齒貝以及挑逗著他口腔中的敏感,他竟無法抗拒那由口中傳來的誘惑感受,僵硬的身軀也隨著蘭契的撥弄而漸漸癱軟了下來。

    「恩……」這是什麼……?感覺好舒服,但是那可是蘭契……

  諾耶無法自己的任由蘭契吻著,身上的每處毛孔都因為蘭契的深吻而豎立,甚至時而還有電流竄過的感受。

  末了,蘭契滿足的放開諾耶被吻腫的唇,虐笑著,「沒想到你還挺敏感的?只是個吻竟然可以變成這樣?」蘭契說著,被諾耶下身隆起所抵住的大腿帶著惡意的摩擦著他。

  然而,癱軟而顯得無力的諾耶卻因為蘭契的惡意摩擦而發出了令自己也想不到的呻吟,倐地,諾耶雙手掩住了雙唇,瞠目結舌的望著滿臉笑意的蘭契。

  「嘿──?有感覺了?」說著,蘭契抓過諾耶的下顎,繼續說道:「吶──死的話……無法得到活著的歡愉。」他低聲的說著,似乎在暗示著諾耶什麼,而諾耶在聽聞他這話的同時,立刻拍開了他的手,臉上依舊赤紅,但卻多了分難為情。

  「神經病,誰會因為這種東西而活著!我才不是因為這個……你、放開我!」聽聞蘭契的話,讓他感到十分羞恥。諾耶脹紅著臉掙扎著,可不知為何,他越是掙扎與蘭契的臉的距離就更加的靠近。

  就在唇與唇即將相碰的剎那,蘭契卻出乎意料的只是帶著溫柔的輕吻了下他的額頭便將他平放在自己的身旁,伸出手幫他解決了下身的困擾,然後什麼話都不說便轉過身再次闔上了眼,而諾耶則是不明所以的尷尬發楞著,他望著蘭契寬闊的背部,蜜色的雙眼充斥著不解。

  他不懂為何蘭契總是在惡意的捉弄後又對他溫柔,更加不懂的是那毫無人性、對任何人都採著高傲態度,性格有如瘋狂野獸般的蘭契,為何對自己與對別人時的殘忍無法相提並論?如果說他對待其他人以及敵人是欠缺人性的野獸,那麼對待他時那過度令他無法形容的詫異溫柔,就像是將他視為重要東西一般的呵護。

  而那抹溫柔卻是他從未受過的對待,不管是父親莫德或是同僚,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給過他的特別感受,然而,就是蘭契,一個SE稱作暴動者的瘋狂野獸竟然對他……

  諾耶緩緩的翻過身,又仔細的揣測。

  不對,那個將他玩弄於掌間的蘭契絕對不可能那樣溫柔,也許只是想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罷了,因為蘭契將自己視為寵物般對待,只要這點仍然存在,蘭契就絕對不會將他當作一個人看待。

  而在戲弄並挑起他情慾的同時,卻又什麼都不說看似溫柔的幫他解決,這些……也許都只是因為蘭契一時感到有趣,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虛偽的溫柔的事情……

  可是即使他不怎麼相信蘭契是「好人」這件事,但他還是打算將蘭契視為能夠照亮他黑暗道路的燈,因為只有蘭契對他說出那種他真正所渴求的話,甚至還滿是不爽的揍了他……

  ──只有他

  即使再怎麼厭惡,他仍然會選擇相信他。


  諾耶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並望著蘭契被繃帶所綑綁的寬闊的背,無奈的淺嘆,而後才默默的走入浴室清洗,直到將身體淨洗乾淨時,他才又輕手輕腳的躺回床上,闔上眼緩緩睡去。

  這天,他又夢見了與莫德相識的那個下著雪的寒冷日子,莫德和平時一樣的冷淡、說話時的眉宇間不透漏一絲情感,就連發出的嗓音也讓人感覺非常死板毫無起伏,但這次諾耶卻看得非常清楚,在這如同機械般佇立在他面前的男人的眼神中,不斷有股他一直以來無法察覺的陰狠環繞於其中,這是他從未發現到的事情。

  可是這讓諾耶卻是困惑,他不懂莫德眼中那抹深意的意思,只知道那時的他一度渴望著死亡,而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只是想滿足他的期望罷了,但是……在其中卻又有一絲他無法理解的違和感。

  那時的莫德雖然表面上這如此,但是諾耶卻隱約感覺站在幼小的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正籌劃著什麼而感到滿意。

  目標是他嗎?但是他與莫德素未謀面……目標又為何是他?

  諾耶這樣想著,但依然不明白。

  然,白色的雪景以及豎立在此景中的兩道身影很快就被黑色與腥紅代換。

  諾耶看見一個與他擁有相同髮色的女人,身穿一身白色雪紡絲佇立在兩側被樹林圍繞的月光下,而腳邊則是象徵著血貴族的赤紅薔薇。他不知道女人的身分,只是從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當他想越步向前時,腳尖前的泥土忽然鬆動,甚至裂出了個大縫,逼得他不由得倒退了幾步。

  「……你是……誰?」諾耶站著,噎在喉間的聲音忽然發了出來,但在他拋出這個問題時卻後悔了。因為對女人不相識,這樣冒失的對人提出問題並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可在諾耶拋出這個問題時,女人緩緩的轉過了身面向他,只見女人手上握著一把被赤色薔薇所圍繞的逆十字,一雙蜜色的美麗眸子卻佈滿了淚水,神情宛如在向他求救般的令人感到憐憫。

  但令他更加訝異的是,女人竟與他長的有七分神似。

  「誰……」諾耶再次呢喃,但女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諾耶,請不要參予這無謂的戰爭,這一切都只是個雙方自毀的陰謀,你只是個無辜的牽連者……

  「什……麼?」

  「離開黑薔薇教團、離開逆十字赤薔薇的勢力,過你想要的生活,不要參予任何戰事……

  諾耶依然不明白女人口中所說的話,「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但女人似乎不打算正面回應他的話題,只是不斷要他遠離這場戰爭,直到身影消失,諾耶睜開雙眼,滿頭大汗的望著圍繞在自己周圍的蘭契以及藍加斯。

  諾耶瞪著大眼看像眼前的兩人,霎時驚覺自己正抓著蘭契手腕的衣袖,他立刻收回了手,可是卻又馬上被蘭契抓住。

  「別……」諾耶試圖掙扎想擺脫蘭契的箝制,但馬上就被蘭契的話阻斷。

  「別動。」蘭契低聲喝止,讓諾耶心驚。「現在你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聽聞蘭契這樣一問,他才發現藍加斯正一臉苦惱的望著他腕上纏繞的暗紅色的管子,似乎正在嚴謹的觀察透過管子由他身體裡流出的暗色血液。

  「喂──不妙阿,就算我想華麗的解決這種事情,但是這種毒根本就已經和諾耶大人原本的血浸溶了,真糟糕阿這個……」藍加斯蹙起了細眉,顯得十分煩惱。

  而諾耶在聽見藍加斯這樣說道,只感到渾身燥熱十分,但卻仍然不明白現下所發生的事情。「什麼?」

  「你知道你昏睡一個星期了嗎?看來就像人類發燒那樣,你這身體到底是怎麼被養成這種病態的?」蘭契深鎖著眉臉上含滿了諾耶不明白的不悅。

  諾耶有些驚愕,沒想到自己在那天睡著之後醒來就已經是一個星期過後,這期間自己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明白。「我……

  「算了,我不奢望明白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到想知道你抓著我的手一直呻吟是怎麼回事?你夢見了什麼?」說到這裡,蘭契陰沉的臉上忽然抹上了一層戲謔的笑容,他一指勾起了諾耶的下顎,將臉湊到他面前輕聲問道:「該不會是那天我對你說過的話你猶記在心吧?所以晚上都在做色情的夢?」

  聽著蘭契的話,諾耶忽然想起在自己闔眼前蘭契所說過的話以及對自己做出的事情,頓時令他雙頰染上了一抹誘人的桃紅色。諾耶別過了頭,雖然夢見的並不是蘭契索說的那樣,但他仍不由得覺得難為情。

  「嘿?該不會被我猜中了?」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唔、好痛……」諾耶不滿蘭契的說法,一氣之下扯動了紮著管路的手腕,讓他一時吃痛而悶哼了聲。

  「你這傢伙還真挺有趣的,不是就說不是還逞強呢?嘿!」

  「你別太過分。」諾耶不滿反駁。

  兩人拌嘴,一旁的藍加斯則是過於無奈而出聲制止:「嘿──兩位別鬥了,諾耶大人現在需要休息,蘭契大人我們先出去吧!」他邊將東西收拾至白色手提箱中,一邊說著。

  蘭契掃興的嘖了聲,卻幫諾耶拉上被子戲謔說了「好好睡吧!」後,便尾隨藍加斯離開了房間,可兩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帶上了房門後雙雙停下了抬起的腳步。

  藍加斯依然背對著後出來的蘭契,沉默。

  「你有話要說吧?關於波奇。」蘭契收回了對著諾耶的戲笑容,從口袋拿出了菸,點火後放入口中。

  只見藍加斯是一陣淺嘆,才轉過身面向蘭契說道:「真不愧是蘭契大人,竟然明白我在想什麼……

  對著藍加斯的臉吐出一陣嗆濃的白煙,蘭契帶著高傲回答:「你當我是白癡嗎?連這點一樣都感覺不出來?說吧,關於波奇你想說什麼。」

  「諾耶大人身上被種植對異端者來說是劇毒的這件事,我想您應該明白,但是如果他只是對異端者來說只是毒藥就好了……」藍加斯臉上充滿了惆悵。

  「什麼意思?」

  「雖然我並不明白毒藥的來源處,但是在諾耶大人身上的毒不僅對異邦者來說是個武器,對諾耶大人本身來說……也是像自殺工具,如果就羅納達公爵的看法,幫諾耶大人植毒的人是莫德博士,那麼在這之前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種毒性是會侵蝕諾耶大人本身的……如果我沒猜錯,被懷疑的莫德博士也許不只將諾耶大人做成獵殺異端者的武器,同時也企圖致諾耶大人於死地……

  藍加斯臉上佈滿了複雜的情緒,而蘭契只是在聽聞他這樣說著而深鎖了眉頭,再度吐出了濃郁的嗆辣白煙後才問:「是嗎……若真就像你說的,那麼波奇不就等於會自我毀滅?」

  但,藍加斯卻意外的沒有附和蘭契的話,而是靠近了蘭契的身邊,低聲說道。











  「不,只要諾耶大人能夠將全身有毒的血放掉,他就能和普通血貴族一樣一直活下去。」
Pour être poursui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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