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日誌2012-09-09 10:52

如何增進文筆—視角的操作

作者:亞蘇

  經過了非常爆炸、慘無人道的一個禮拜之後,(好累= =)又到了活力十足的星期天,一如之前所承諾的,這次的主題是「視角的操作」。

  會注意到這個點其實不能算是我自己依照寫作經驗而覺醒的,是因為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課堂上老師授課時介紹了一本有關於小說寫作的書籍,書名是「小說的五十堂課」;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找來看看,那對於稍微有點程度,初學者以上的作者會相當有幫助的。(我的那本不見了就是……)

  其中就有一篇是談所謂的「視角操作」的部份,由於當時閱讀之後獲益良多,擁有視角觀念之後在寫作上就變得會小心謹慎,會開始注意到以往沒發現的點,進而利用視角「設計」故事情節跟變化。

  不過,真的嚴格說來,一個作者並不用非得要意識到「視角操作」這個問題,才能進行小說寫作。

  就跟漫畫分鏡一樣;以前讀小學的我沒真正受過專業漫畫訓練,但是我畫漫畫的時候也知道要一格一格分開畫啊!(是等到多年之後我朋友練習畫作,對漫畫的技術有所了解跟體悟,回來看到我以前國中時畫得漫畫才說:「你這麼早就會分鏡,很了不起!」我卻一臉疑惑說:「這是技術嗎?我不知道分鏡是啥鬼……」)
  大家都會寫小說;人物視角的部份,只要作者懂得模仿,就算不知道那是技術也可以作,但是等到作者完全意識到這是一門技術,加強掌握能力之後,作品立刻就能脫胎換骨(有點誇張的形容啦XD)。

  視角操作的「自覺」與否,我覺得那是寫作初學者跨越到中級者一道重要的分水嶺。

  接著,讓我們開始進入主題吧。


一:視角的分野

  雖然偶爾可見比較特殊的寫法,不過大致上來說分為兩種。

  第一人稱&第三人稱。

  第一人稱就是把視角鎖定在一個人身上,(通篇同一人或是分段作人物更換這要看作者的意思,不過只要是視角鎖定在一個人身上,敘述主詞以「我」為出發點,那就是第一人稱寫作)以敘事主體的眼光跟想法去與作品中其他人物對話,接觸其他事物,這種寫法,就是第一人稱寫作。

  反之,以全知全能的角度綜觀作品,跳躍在不同人物的腦子裡得知人物想法,隨著人物選擇切換,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隨之不同,這是第三人稱寫作。

  其他的就我所知,還有一個以書信體為主軸寫成的第二人稱寫作;(那本書叫做「魔王爸爸的十六封信」)我自己也就所謂「第二人稱寫作」鑽研過一陣子,當時找到的答案是類似像「紀錄片」的方法,想像攝影機正在拍攝敘事主體;理所當然拿攝影機的人會跟拍攝者有對話,但是通篇只看到被拍攝者的對話,拿攝影機的人的對話內容被刻意隱藏,所以敘事主體就是被拍攝者的「你」。
  拿來寫懸疑推理小說的話,這種寫法其實還滿有趣;不過我沒有寫完就是了XD(而且後來發現,這其實比較接近變相的第一人稱寫法)

  小眾的部份(第二人稱寫作)就暫且不論,簡單的說,這次會討論的是第一人稱跟第三人稱的寫作;雖然第一人稱寫法難度比較高,照理說應該放在後面,不過由於我本身對於第一人稱寫法的經驗較淺,而且在巴哈姆特上看到第一人稱寫法的作品機率異常的高,所以我就先把第一人稱寫法的部份簡單略提,之後再來進入這回要談的重點—第三人稱寫作。


二:第一人稱寫作

  不知道是因為最近流行還是說來巴哈的朋友都是看輕小說長大的?很多作者,尤其是剛學習寫作的朋友都會選擇以第一人稱寫法著手。

  我看到這裡通常只能搖頭。

  不是說用第一人稱寫法不好,也不是說不能用第一人稱當作第一次下筆的選擇;只是我想到一個問題就是:「第一人稱寫作難度比較高,這點他們知道嗎?」

  先說說第一人稱之所以較第三人稱難的點吧,主要在於第一人稱因為限制在某個特定人物的想法或是觀點上,相對的死角就會產生。

  假設敘事主體放在甲身上,在利用甲的角度看事情的時候,不管是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等感官接觸都好,都必須完全以甲的角度為出發點去看待事情,並利用甲的個人「生活經驗」&「價值觀」去評判一件事。

  簡單的說,作者必須對敘事主體有明確而且完整的了解;而且還要注意不要「超出」這個敘事範圍;然後要把故事說完整、說得通順。

  但是作者很快就會發現:「跟甲對話的乙心中的想法也很有趣」或是「這個時候要是得知乙的想法的話,讀者應該會覺得有意思」類似這種念頭會不停出現,卻因為第一人稱是限制在甲這個人的敘事觀點,所以這個時候就「不能寫」

  先不說剛開始寫作,就算是已有一、兩年寫作經驗左右的朋友,要好好的把這個充滿死角的第一人稱視角給操作得很恰當,我都會認為是「很困難」的事情;僅靠敘事主體看到旁人的動作或是表情等線索,要拼湊出別人的想法什麼的,而且在敘述中用相對精簡的字數表達,確實不容易。

  而由於限制多,經驗不足的作者常會犯些視角操作上的錯誤。

  舉個例子:

  例子A:我大老遠就看見胖虎站在空地上,氣得臉紅脖子粗,活像是要找人痛打一頓發洩的樣子;大概又是小夫沒把漫畫先借給他的關係吧?
  我看我還是閃遠一點,趁他還沒注意到我之前趕緊溜……

  說時遲那時快,胖虎轉過頭來看到我,瞪大眼睛,大叫的向我跑了過來。「大雄!站住!小夫的漫畫是不是你借走了!」


  類似像這樣;我是用了我們熟知的漫畫人物作敘述,大雄猜測胖虎為什麼生氣,並想趕緊開溜,但是不幸被胖虎發現,而且「正巧」猜到了胖虎生氣的真正原因。

  這種碰巧會在第一人稱寫作的時候不斷出現,一如主角的讀心術,而且屢試不爽;我說猜測是可以,但有沒有這麼準確的XD像大雄跟胖虎我們都知道他們很熟,加上漫畫發售日可以算,這樣的猜測還可以說服讀者;但其他的有很多作品都是完全準確的猜中陌生人心中的想法……乾脆直接說敘事主體都裝有讀心術技能算了= =b

  另外還有這種常見的問題:

  例子B:(敘事者是少年,鐵匠之子)
  上門的客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貴族;他頭上戴著黑色絲絨高帽,上頭鑲著拇指般大小的紅寶石;胸口上別的那支玫瑰花花瓣上還沾著幾滴水珠,有如人魚眼淚般璀璨耀眼;他手上拿著一把長劍;護手成螺旋狀纏著劍柄,既能保護使用者又可當盾用。我看著那螺旋狀的護手,想像薔薇的荊棘纏繞在劍上,既美麗高雅卻又危險致命的景象。


  OK,乍看之下好像沒問題;不過就是敘述一下客人的穿著以及發揮想像力而已?

  不過如果想到敘事主體是個打鐵少年,我會覺得這敘述大有問題。在這種類似以中世紀西方奇幻為背景的故事裡,教育是不普及的;職業大概是世襲制。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少年看玫瑰花水珠想像著傳說的人魚眼淚就算了,後面薔薇的荊棘什麼的就顯得太誇張了一點,不像是他應該要會的敘述口吻跟感想。

  因為沒有劇情可以描寫人物個性,大概就只能稍微寫一點舉例;簡單的說,初寫作的朋友直接碰第一人稱敘述,不是讓敘事主體不管怎麼猜測都準確,類似讀心術的存在,要不就是因為自己想寫,忽略敘事主體的身份背景跟教育程度等等因素,寫出完全不是該人物會產生的想法。
  這種情況在我接觸到的第一人稱作品裡面相當常見;而且能走出例子B那種程度的作者,還不是剛寫作的朋友可以簡單走出來的。

  我看言情小說看得比較多,第一人稱寫作的作品老實說數量很少;可能也是因為作品類型的關係,所以我不會習慣用第一人稱來說故事。如果真要說的話……我記得有一本作品我印象很深刻,應該是衛小游「等在前方的幸福」,這書我七、八年前看的了,這是第一人稱的作品,我也有一部沒寫完的故事是參考這本書的,像這類第一人稱作品我就覺得很不錯。

  至於輕小說似乎第一人稱一堆,可以說一點也不稀奇;在這裡要奉勸剛踏入寫作領域的朋友,第一人稱寫作的難度真的比第三人稱高,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還是別輕易嘗試吧= =b


三:第三人稱寫作

  接著是這一次主題的重點,也就是我比較常寫的第三人稱視點。

  雖然第三人稱較第一人稱容易上手,不過由於變化比較大,而且有時候由於可以自由調整視點,所以反而也會出現視點跳躍太快而造成混亂的情況。

  舉個例子:

  例子C:
  「最近好無聊耶,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小明與另外兩個夥伴蹲在大水溝旁;他朝水面丟下一顆石頭,用手撐起胖嘟嘟的雙頰。
  星期三只上半天課,對他來說,寫功課什麼的當然是晚上的事!
  只是,要玩什麼呢?

  不如就玩那個吧!一旁的小華揚起食指:「我記得雄仔最近買了一台PS4,去他家玩怎麼樣?」

  位於三人中間的小達嘟起嘴來,「不要去啦!雄仔那個人那麼小氣,怎麼可能借我們玩?我們這麼多人!」要他去雄仔家不如大家一起去騎腳踏車。


  類似像這種的,短短四、五個段落就交換了三次視點;重點是有帶到人物內心想法的,或是用到他的觀念或感覺敘述事件的,我才會認為這算一次視點轉換。


  或是整段視點大多在一個人身上,但是某個人物穿插,突然變換,這也容易讓讀者措手不及。

  例子D:
  「喬姑娘告辭啊!」王師傅點頭笑開,而後再度埋首於這兩把勾棍。

  經過男子身邊,她發現似乎傳來他有意無意的打量眼光,她偏過頭望了他一眼,「這位公子,麻煩讓個路。」她溫淡開口,迎上他那雙專注而有神的眼。

  這女人亂高一把的……他思索著,而後突然回神應和,「欸!」他側身讓開,粗魯的撞著了旁邊的木櫃。

  將他與打鐵舖拋在腦後,她只隨著風聽得王師副驚慌的喊叫聲,沒多做理會的遠離了。

  這是沉醉凝香第二章的段落;此段主要敘事者大多放在凝香身上,但是就在與孫策錯身而過的一瞬間,視角突然從凝香身上跑到孫策身上(紅色字體);那句話如果是現在的我,一定會抓出來修掉,所謂視角的不整齊或是突然轉換而造成突兀,這種情況最常見。

  講到這裡,先稍微提一下之前所講過的「小說的五十堂課」這本書,裡面在講視角的章節時提出了一個觀點,引起了我對「視角」這門課題的思考,進而開始學習掌握。

  那段話大概是這樣的,就是當一個人準備離家,在房間裡面打包好自己的行李,提著皮箱走出房門,下樓……隨著鏡頭的轉移,一直是敘述主體,突然經過坐在沙發上的媽媽身邊,這個時候作者覺得如果透漏一點他母親的想法也很有趣,所以就加入了一段第二個人的想法。

  這樣的寫法會造成讀者的疑惑:「為什麼我在那個時間可以知道他媽媽的想法,但是其他時候卻不可以?」

  也就是說,就算是第三人稱寫作,在視角的操作上也是要小心謹慎的;如果要避免書中所提到的這個狀況,比較穩定的方法就是「整段鎖定」

  在一個段落中把敘述者的身份確定下來,如果要轉換敘事者,那就是利用分段來做區分;這點在我還沒有意識的操作視角之前是作不到的。

  例子E:
  街道本來就不寬,被這台巨獸霸佔之後更只能容納一台車通過;他往左邊探頭,酒館特約停車場—只停得下三輛車的小空地居然還有一個空位?
  他吹了聲響哨,與邦(Bon Jovi)的嘶吼融為一體,轉動方向盤,把最後一個空位塞滿。

  看樣子今天的藍罌粟生意不大好。

  他鑽出車子,在發現旁邊就停了一輛ALTIS之後,他嗤之以鼻;甩著車鑰匙走過巷子,推開雕有常春藤握把的木門,迎接他的是熟悉的昏暗光線,以及薩克斯風的深情吹奏。

  果然沒什麼人,畢竟是星期二的晚上;他筆直的往吧台前那排高腳椅走去,選擇了左手邊的空位入座。


  這是我「獵.魔者」序章描述最一開始出現的男人的視角;他只是配角,甚至可以說用完就丟。(看過序的人應該了解「用完就丟」是什麼意思XD)
  不過在這裡我卻完全以此人為敘述主體;在這個段落中就算加入近乎第一人稱的想法也毫無問題。(就我的感覺,鎖定視點的作法跟第一人稱寫法有點接近)

  「鎖定視點」的第三人稱寫法可以說是具有「屏蔽」作用的手法,當作者不希望寫其他人內心想法,或是刻意隱藏訊息、誘導讀者的時候,「鎖定視點」的第三人稱會是一個利器,從而利用視角操作完成一個看似有點懸疑意味的故事。


  而如果想要以全知全能的角度,在對話的人當中跳躍視角,又不希望造成讀者適應不良的話,除了把視點跟著人物對話走,做分段跟語氣上的轉移也是一種解決方法。

  例子F:
  「抱歉,事發突然,我不得不回去。」棠緋握著茉白的手,歉然的道:「給妳以及敏若,添麻煩了。」

  「妹妹……」茉白窒了窒,總覺得棠緋這句話,別有深意

  「告辭。」棠緋又握了握她,終是不捨的鬆了開,便領著四位宮女離開了。

  茉白望著棠緋匆忙的身影好一會兒,這才低著頭回過身,「慧,妳究竟跟妹妹說了什麼?」她的語調仍然低柔婉轉,只是想起荀慧不顧她的阻止,不免心底有些氣悶

  「我能說什麼?還不是都為了大嫂來著?」荀慧輕描淡寫,然後端坐在擺滿飯菜的桌案前,等著茉白落座。「大嫂?」

  茉白楞在原地,好一會兒,雙眸這才迎向荀慧;總是柔和的眼神,霎時多了幾分厲色。「是為了替我出口氣?」

  荀慧鮮少見過茉白這般嚴厲神情;依稀記得,就算以前拉拔孩子長大時,孩子如何頑劣不受管教,茉白也總是循循善誘,別說打了,就連罵的機會也不多。

  「大嫂,我……妳怎麼,突然這麼說?」

  茉白側首,把方才湧上心頭的酸楚,再度深深壓回心底。「妳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嗎?」她在荀慧對頭處坐了下來,半斂著眼,逕自動起筷子。
  「吃飯吧。」


  利用「蘭墨」的段落來作例子;從棠緋準備離開開始,一直到以茉白一句「吃飯吧」毫無敘述語句的對話作整段收束,這一個段落的視角轉換是「茉白→荀慧→茉白」的順序在跑。

  中間藍色字體的部份是荀慧的視角;紅色則是茉白的部份。荀慧這邊只短短交代了看見茉白神情之後的震驚,利用「分號」作回憶與現實反應的切換。
  為了把荀慧驚訝錯愕反應在「臉上」,敘述與對話不做連結,而是利用分段來做強調。

  後面茉白這個部份如果把「湧上心頭的酸楚」等敘述語句去掉,也可以直接用荀慧的角度帶過,不過為了承先啟後,所以這邊再度作一次視角切換,最後對話不帶任何敘述則是為了懸念而作。

  認真分析起來,作視角切換最終的目的就是「劇情需要」,並利用視角的轉換與屏蔽來使讀者達到驚喜、錯愕等感受;不過下筆的時候還是要考量到自然與否與閱讀的順暢感,這樣反覆練習,才能把視角切換的手法運用自如。

  最後再舉個簡單的例子作練習,給有心想要玩玩這個切換手法的朋友一個實做的參考。


  直接拿例子C,也就是我即興的段落來做練習吧。

  先用作者觀點,不帶情感跟想法的方式帶過:

  「最近好無聊耶,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小明與另外兩個夥伴蹲在大水溝旁;他撿起石頭往水裡丟,激起一陣漣漪。

  今天是星期三,這群國小的孩子只上半天課;下午幾人相約出來碰面,卻因找不到樂子而發愁

  蹲在另一頭的小華像是想到了什麼,揚起食指說:「我記得雄仔最近買了一台PS4,去他家玩怎麼樣?」

  位於三人中間的小達嘟起嘴來,立刻否決。「不要去啦!雄仔那個人那麼小氣,怎麼可能借我們玩?我們這麼多人!」


  如果是一開始敘事者小明的視角一鏡到底:

  「最近好無聊耶,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小明與其他兩個夥伴蹲在大水溝旁;他朝水面丟下一顆石頭,用手撐起胖嘟嘟的雙頰。
  星期三只上半天課,寫功課什麼的當然是晚上的事!
  只是,有什麼好玩的?

  小華距離小明最遠,不過這個時候卻看他舉起手來發表意見。「我記得雄仔最近買了一台PS4,去他家玩怎麼樣?」

  果然中間的小達嘟起嘴來,「不要去啦!雄仔那個人那麼小氣,怎麼可能借我們玩?我們這麼多人!」
  多人是一回事,想也知道,小達一定還在為之前雄仔欠他二十塊不還的事情不爽啦!


  如果是講第二句話的小華視角一鏡到底呢?

  小明朝水面丟下一顆石頭,用手撐起胖嘟嘟的雙頰。「最近好無聊耶,有沒有什麼新鮮的?」

  星期三只上半天課,對他們這群小學生來說,寫功課當然是晚上的事!
  只是,總不能一直蹲在這裡打發時間。

  不如就玩那個吧!「我記得雄仔最近買了一台PS4,去他家玩怎麼樣?」說話的是蹲在另外一頭的小華。

  雄仔昨天才在跟他炫耀;最新的遊戲機耶!就算去雄仔家也頂多是看他玩,不過過過乾癮也好。

  中間的小達嘟起嘴來,立刻否決,「不要去啦!雄仔那個人那麼小氣,怎麼可能借我們玩?我們這麼多人!」


  由於敘事主體較晚出現,所以通常的手法會是作者觀點先帶到那個人,之後適時的作插補;如果想要鎖定在這個人身上,在敘述上就盡可能加入此人的觀點跟想法,把其他人忽略不寫;如果是打算轉換,在分段跟對話、敘述的順序上就多下點功夫就行了。


  整體來說,第三人稱寫法由於變化比較多;若不論寫作時的難易,單純就「操作」的複雜性來看,第三人稱在掌握上會比第一人稱要有難度;因為可以「換」,哪個段落「該換」或是「不該換」,而且是「怎麼換」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對於寫作技巧熟練一點的朋友或許還可以把自己寫的段落抓出來,先分清楚哪段是以誰的視角作敘述,想辦法一鏡到底,或是以作者觀點直接全知全能敘述下來,不然就適時在兩人之間作切換等寫法來練習。
  劇情不要動,對話也試著盡量一樣,只考慮敘述語句跟視角切換,故事「看起來」的感覺就會差很多。


  大致上是這樣;再三強調,「視角操作」只是個觀念上的問題,「操作」與否決定在作者本身是否有這樣的寫作意識;具備之後,使用它、控制它,試著單純依靠操作視角來改變故事節奏、營造氣氛,當作者自己發現「我已經開始懂得操作視角」並甚至利用視角來「設計」一個段落或一篇故事時,自身的寫作功力已經又往上來到另一個層次了。

  下一次的主題應該會先寫「寫形與寫意」,是探討文字形意間轉換的用法;面對這樣的景色(事物)作者是應該詳細的描述好,還是僅靠意象一筆帶過好?相信也是許多寫作朋友心中的疑問吧。

  那麼,下回再見吧=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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