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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10-01 10:52

【短篇】與殤共舞

作者:帝六君

  內容極端,想觀看的確保自己心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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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所創造出來的世界,從來都沒公平過。
 
  從那次事件後,我以為會有改變,但事實上只是改變了一點點。
 
  人類在追求快樂的過程,一定會創造悲傷。
 
  一個人的快樂,創造另一個人的悲傷。
 
  人是喜歡欺負弱小的動物,而或是正確來說,人本來就是一向如此。卻矛盾的,創造出所謂的公平的
字眼。 
   
  我叫阿哲,高中三年級。現在的坐落在教室內靠窗前面的第二個位置。旁邊坐著是學校裡的霸王『信
輝』,一個身高接近160公分的矮子,長相普普,卻因為家裡有錢,還認識了一些混混,而時常目中無
人,喜歡捉弄他人。
 
  拜他所賜,我的高一和高二的生活,過的很精彩。
 
  直到快升三年級的某天放學,他的幼稚行為,就因為我不想理他,把我推到了馬路邊,就這樣被一輛
小貨車迎面撞上,直接被噴飛好幾公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頭破血流,當場昏迷。
 
  以正常人來說那樣早就沒救了,因為我是個胖子,所以只是嚴重到昏迷了幾天,就醒了過來,也因為
這場車禍,讓我變瘦了。
 
  這場悲劇,改變了一直以來因為外型,而被欺負的命運。
 
  但卻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而這是我計畫好的悲劇。
 
  在以前我總是被欺負,那段日子非常痛苦,在腦袋裡時常出現,『自殺』、『殺了他』的想法,老師
也從來不會理會,甚至還有老師會說話諷刺。
 
  車禍出院後,在家裡休養了一段時間,那罪魁禍首和他的父親和母親,帶著一些錢和禮品,來我家探
視我。他的父親穿西裝打領帶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我看了就討厭。那傢伙陪著父親一起道歉,居然
會露出害羞不知所措的表情,和他在學校總是囂張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也會有這一面。他原來也是人。
 
  回到學校後,大家看到我都非常驚訝,而我和那傢伙並沒有互動。這個變瘦的改變,讓我變好看變帥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長高了幾公分,身高直竄180。
 
  週遭的同學開始對我改觀,而那些平常會欺負我的同學,也只是嘴巴上偶爾會酸一下,說著;原來豬
也會變成人。諸如此類的話,但我並不在意,因為他們是不可回收的垃圾。
 
  當有女同學開始主動對我示好的時候,我還一度感謝過那傢伙。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傢伙又開始找我麻煩。
 
  不過或許是外貌改變,我變的比以前更有自信,對於自己的身高非常有自信,根本完全不會去怕他。
他吃鱉了。
 
  被我一拳打倒在地,那些平常跟他的一起欺負我的同學也嚇到了。
 
  我開心的笑著,換我嘲笑著他,立場變了。但情況沒變,還更糟。
 
  大家都知道他父親有錢有勢,老師罵的人是我,罰的也是我。而他卻在一旁竊笑著,在過去他做這些
都沒事,而我卻如此。
 
  所以我開始憎恨著這個世界。
 
  開始想著生命的意義,而人又為什麼會建立出這樣的世界。看著電視節目裡介紹的動物,才發覺,這
個答案很簡單,因為人也是動物,只是多了教育與知識的一層假面。底子裡就跟一般的動物一樣,會用一
些手段〈暴力〉來保持自己的地位。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這點,只是自知因為自身太過渺小,所已無法改變這種世界,只能過著得過且過的
生活,只要自己快樂就夠了。而這樣真的就足夠了嗎?
 
  我也是那個無法改變世界的人,更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所以我想殺了他。    
  
  想了許多辦法,不管如何殺他,都一定會讓自己變成被關的局面,沒有什麼例外的辦法。
  
  但我想出了一個能夠讓他深陷地獄的辦法,而這辦法當然必須付出代價。用自己的生命。
 
  報復第一步。為了先讓自己開心,我開始去追那些那傢伙追過的女同學,甚至他女朋友。逐一上了她們。
 
  人類是很奇特的動物,就算感覺對方在說謊,只要多求一下,多說好話,就會相信。而這些女人也是
如此。
 
  我開始向他炫耀,不管是他有沒有追上的女同學,我都上了。他開始痛恨我,我很開心。
 
  第二步,與殤共舞。
 
  平常知道他的筆袋裡放著一支藍色的美工刀,趁著教室沒人的時候,拿著衛生紙把它包起來放進我的
西裝外套內裏的口袋裡。
 
  在午休的時候,約他上學校的樓頂。
 
  他非常的不屑我,也看的出來他很好奇我想幹嘛。我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這是
那一段精采日子的點滴,寫滿了滿滿的恨和悲傷。
 
  我把它丟在了地上。
 
  他卻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沒問,就撿起來說著:「這是什麼!你的日記?你是娘娘腔嗎?」甚至還
一邊笑,一邊開翻開來看。
 
  這愚蠢的舉動,我還沒開口,就自動跳入陷阱。
 
  讓我忍不住笑著說:「我都差點忘了,你的成績一向都很差,腦袋也不靈光,如果考試不作弊,就會
很爛。」
 
  他突然一臉氣憤的說著:「要你管,娘娘腔。」
 
  而我看著他生氣的表情,實在是太想笑了。「你現在已經在我的筆記本上留下了指紋,而且你前幾天
滿十八歲了。」
 
  「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說完。我拿出了從他那裡偷來的美工刀,小心翼翼的隔著衛生紙,把刀片推出來。
 
  他的表情顯得驚慌,語氣也充滿著害怕語調:「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說完。我就朝著自己的左手臂劃了一刀。刀刃相當銳利,連同衣服劃開了我的皮膚,
鮮血開始滲出。
 
  我看著他的神情,充滿了困惑。「想不通吧!我想過了許多種辦法,不管用什麼方式殺你,到最後嫌
疑人都是我這個長期被你欺負的人,所以......」
 
  「所以......什麼?」他驚慌的說著。
 
  「所以你手上拿著我的筆記本,而現在我手上拿的是你的美工刀,在外人眼裡,就會看起來像是你要
搶奪我的筆記本。」
 
  「笑話!才一個筆記本我搶幹嘛?」
 
  「你真的是白癡嗎?算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陷害我嗎?」
 
  「這樣當然微不足道,沒有嚴重的事件,人是不會重視的,所以我要去死。」我把那美工刀丟在地上
,收起了衛生紙,轉身快速跑向樓頂邊邊只有半個人高的鐵欄杆,就這樣爬過去,往下一跳。
 
  感受到快速往下墬的強風吹在我身上,一切都結束了。生命有時候根本沒意義,只是為了快樂而忍受痛苦殘喘著,而快樂總是流失。真正的快樂更不會出現在我這種人身上。
 
  讓他活著,讓他背負殺人罪名,而痛苦。活著才是地獄。
 
  就在我跳下去一分鐘後,一個早就被我傳簡訊通知的男老師,走了上來。簡訊內容打了,信輝要威脅我,請救救我。
 
  老師看見了地上的血跡和美工刀,和一本被丟在地上的筆記本。而那傢伙正從樓頂上,看著我摔的滿身是血,兩眼瞪大驚訝的看著。嘴裡嚷嚷著:「真的假的,這是假的吧?」
 
  老師好奇的看著他在看什麼,並開口問著:「阿哲去哪了?」才一說完。也看見了我的屍體。老師非常的震驚,同時也抓住了他的手,並斥責著:「是你幹的嗎?」
 
  當時的所有罪證都指向了他,那傢伙就這樣被報警抓住了。
 
  他的痛苦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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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並不是新故事,而是自己寫過的長篇小說《殤魘-啟示錄》裡面的一個配角的故事,拿出來重新包裝。
 
會突然想寫,除了小說活動之外,前幾天看了日本電影《告白》,一直都知道很多人都說好看,但卻都沒看,看完之後,果真好看,雖然內容有些極端,卻是用真正貼近人心邪惡面的方式,來諷刺呈現。
 
看著看著突然想到我也有寫過類似感覺的內容,就這樣誕生了這有點病態的短篇。不過當然還是告白的小說原作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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