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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12-13 00:12

張良與圯上老人(上)

作者:恩比柿

  
關於張良這個題材,雖然知道已經有很多人寫過了,不過還請給我一個機會,這樣。(笑)
  
秦國滅韓後,張良散盡家財,行刺秦始皇於博浪沙,卻未成功。
為了讓行刺失敗的張良開心點,倉海君決定帶張良上圯橋散心。
 
「所以現在是?」張良望著手中的鴿子飼料。
「就這樣,大把大把地散播歡樂散播愛呀!」
倉海君開始將手裡飼料大把大把撒向橋下,引來一大群麻雀、鴿子、白鷺鷥、鵜鶘爭食。

張良望著手裡的飼料,在望著倉海君開懷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吐槽他,
其實屬下為了要節省經費,給他的那一大包飼料都是過期的,
只有自己手中的飼料,才是一大早去市場買來的新鮮飼料。

「哈哈哈~快丟快丟,丟完頭上會開花呦。」
「…嗯,好。」

張良抓起一把飼料,朝橋下望去,默默觀望一陣,
決定將投擲地點,鎖定遠方那片處女地。
1、2、3丟,隨著手中飼料飛散,張良突然發現,
有一隻鴿子,總是吃不到飼料。
 
不如朝鴿子丟近點試試,
張良將手裡的飼料拿出一塊,特別朝那隻鴿子的方位擲去,
沒想到那鴿子才一抬頭,
那塊飼料馬上便被比牠高出許多的白鷺鷥給接去。

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決心讓那隻鴿子吃到飼料的張良,默默運起氣,修氣十年,今天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
張良將丹田之氣緩緩灌進右手,將手臂朝後擺動90度後,朝前奮力揮去,完美的一擲!
 
巨大氣旋挾著沙塵暴朝鴿子方向快速飛去,沿途的鶯鶯燕燕全部被捲進氣流,
一時間五彩繽紛的脫落羽毛充斥暴風間,組合成一隻鳳凰形體,朝鴿子呼嘯而去。
 
鴿子先是扭扭脖子,發出類似印和闐、印和闐地怪異聲調,
接著突然一陣展翅,啪地將飼料啄進嘴裡。

終於讓那隻鴿子吃到飼料了!

興高采烈的張良,忍不住對著散落眾多脫毛麻雀、鴿子、白鷺鷥、鵜鶘的橋下,
舉手歡呼,發出一聲高亢喝采。

「看吧看吧,我就說餵鴿子這種事,最能舒緩心情了,啊哈哈哈哈哈-」

在適才那場暴風中,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倉海君,
撥了撥胸前柔順的體毛,朝張良伸出大拇指,推廣道。
 

「多謝倉海兄盛情,小弟的心情確實好多了。」

突然,張良發現那隻鴿子好似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
 
啾竟是那隻鴿子真得有對上他的眼,還是一切只是張良自己在作夢呢?
 
張良發現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在倉海君的堅持下,
盛情難拒的張良在將第999杯酒灌下肚後,一下就忘記了關於鴿子的事情。

酒足飯飽的張良,在下屬攙扶下,樂飄飄地返回居所,
腳步輕浮朝床鋪走去,咚地一聲,大字型躺倒在床,安穩翻身,沉沉睡去。
  
 

然後他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面,一名長得像鳥的人,正莫名其妙坐在他的額頭上,
用尖尖的鳥嘴,拼命啄著他的鼻頭肉。

「喂喂,說俺,莫名,其妙,什麼,的,也太,失禮,了吧。」
 
…原來不是夢。
 
 

張良頭痛欲裂地睜開雙眼,
正好跟一顆放大N倍的鳥頭打上照面,
那隻鴿子就這麼大哩哩坐在他的額頭上,
有事沒事還用屁股細毛磨蹭他兩下,

被一塊相當於中型石頭的東西,壓了一整個晚上,
怪不得自己會頭痛欲裂。
 
 
到底想幹什麼呢?這隻鴿子?
  
 
那隻看起來相當普通的鴿子,瞧見張良醒了,先是重重咳了兩聲,表達他對接下來雙方對話的慎重,用嘴啄刷了刷尾羽後,牠開口:「起床,現在,跟我走,馬上!」
 
「現在的鴿子都這麼講話的嘛?」張良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只有,送你,兩個字,」鴿子惡狠狠地將臉貼近張良,「…拜託!」
 
「喔。」張良的回應是拉起涼被,用非常中二的速度轉了身,他決定繼續睡。
 
「看來,不使出,那招,是不行,的了。」望著張良的背影,鴿子高深莫測地舉起翅膀,開始啪啦啪啦地拍打張良的頭,「起來,現在,也才,三點!競爭,好激烈,你,怎麼,還再睡!!」
 
張良被拍得受不了,又被瞞天飛舞的羽毛掃來掃去,忍不住打起噴嚏,「哈、哈咻!哈咻!哈咻!…好啦、別拍了,我跟你去,跟你去總行吧?」
 
有嚴重過敏的張良,終於妥協在鴿子的淫威之下,來到圯橋下。
 
「現在,」站在石頭上的鴿子,突然將雙翅伸得大開,在強風吹拂下,鴿子身上的羽毛開始啪啦啪啦飄落一地,鴿子望著張良,嚴肅道:「快把,地上,羽毛,全部,撿起來!」
 
渾身無毛,露出粉紅色肌膚的全裸鴿子,命令自己把牠的羽毛全部撿起來,面對如此荒謬的情境,張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良笑到連眼淚都滾出來了。
 
「有,什麼,好笑?」鴿子惱羞。
 
「第一,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我沒義務幫你。」張良開始分析情勢,「第二,我之所以跟你來到這裡,是怕了你的羽毛攻擊,現在你連武器也沒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張良一個move,開始朝自家方向走,離去前還不忘給鴿子一個帥氣揮手道再見。
 
「難道,你,已不想,為父母,報仇?難道,你,已不再,想要,消滅,秦朝,了嗎?」光溜溜的鴿子,突然挺起發抖的身軀,朝張良離去方向,大聲呼喊道。
 
趁張良腳步略顯遲疑,鴿子連忙再接再勵,「我能,助你,一臂,之力!」鴿子大叫,「全撿完,給你六百塊!」
 
「別鬧啦,六百塊是多少,連買個熱水瓶都不夠,上次才聽見有人喊價三萬字600元,大夥都當笑話看,難道你想改行當諧星嗎?再說,不過是區區一隻鴿子,能幫我什麼呢?」儘管如此,張良終究是折返回來。
 
「別鬧啦,我這就幫你把羽毛撿起來,醜話可說在前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等你穿好衣服後,早點回家睡覺去吧。」
 
張良走向離他最近的羽毛,將羽毛握在手心後,靠著昏黃月光,朝第二根羽毛走去,直到手裡握滿幾十根羽毛後,張良這才發現些許不尋常之處,這些羽毛上頭,似乎有些什麼。
 
張良隨手將羽毛塞進衣袖,等到收集完成後,這才順手抱起光溜溜的鴿子,一同走到橋上,在路燈照射下,取出羽毛,仔細觀看起來。
 
連看數十根羽毛後,張良臉色大變,一臉吃驚地望向面色嚴肅的鴿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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