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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12-17 15:29

[達人專欄] 【短篇小說】夾縫世界-雲海裡的國都

作者:帝六君

  「哇!還是最喜歡在高處,往下看著雲海了。」一名女登山客,二十三歲『藍言蘋』,頭戴紅色毛帽,身穿的厚重的防寒衣褲,和一包大背包。正站在大禹嶺,海拔約兩千六百公尺左右的山區上,看著底下海拔約1千八百公尺處的雲海層,圍繞著山的周圍,那白雲流動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裡非常的舒暢。
 
  觀看了一會,就繼續往上走,打算住在大禹嶺上的一間休息小屋。
 
  像平常一樣,走在了有點崎嶇的斜坡碎石小路上,而右手邊在兩步過去,是將近九十度的大斷谷樹林。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
 
  這是言蘋第一次一個人挑戰登山,雖然危險性很高,但為了證明自己比男人厲害,就這樣走到了這高度,自己也很佩服自己,接下來差的就是登上那小屋,留下自己來過的證據。
 
  言蘋,背著重量快十五公斤的大背包,雖然剛才已經休息過了好幾次,但走到了高山地段,氧氣稀薄,變的有點難以喘息,身體也感覺有點難過。
 
  言蘋突然蹲了下來,放下了背包,想拿出放進背包裡的純氧瓶,出來吸一下,讓身體好過一點。翻開了背包拿起了紅色外觀的純氧鐵罐,上面還附上了一個能罩住口鼻的紅色的氧氣罩口,有個按鈕可以按了,釋放出純氧。言蘋站直身子,想拿靠近嘴邊的時候,上面的氧氣罩,卻突然彈了起來,掉在了地上。
 
  「真是的……」言蘋彎下腰去,卻觸碰到身後的大背包,不小心把它翻倒了。裡面一些東西掉了出來。撿起氧氣罩後,想轉身扶好背包時,腳步一個沒踩穩,碎石頭滑動,連帶言蘋整個人往後摔倒,還翻滾了一圈,直接翻彈出步道,摔下了山谷。
 
  整個人摔落下去,言蘋完全來不及反應,看著天空,心裡想著;我……要死了嗎?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就真的這樣……要死了嗎?
 
  看著天空,往下掉的言蘋,抱著絕望的心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整個人落入了雲海之中消失了……
 
  *
 
  不知經過了多久的時間,言蘋感到自己的全身好像被蓋住,沉重到無法使上力氣。雙眼緩緩的睜開,視線迷濛之間,看見一個人影盤腿坐在自己右手旁,正在看著自己。
 
  「妳醒來了啊!」盤坐在言蘋身旁的是一名男子,身穿著黑色的連帽大斗篷,覆蓋住全身。看見言蘋她醒來後,才有點放心。
 
  言蘋視線漸漸清晰,看見那全身漆黑,把臉蓋住的人影,嚇的想轉過左邊,而身體卻不同動,只有頭能轉過去。言蘋心裡非常的驚慌,說著:「這裡是地獄!你……是死神嗎?」
 
  「這裡不是地獄,是雲海國『諾美亞橘』,妳也還活著,我也不是什麼死神。」男子看見她這反應,趕緊把帽子掀開,露出了臉來。
 
  「雲海……國?諾美……什麼?」言蘋聽見了這莫名的稱呼,彷彿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名詞。轉過頭去看著他,這一看,發現他長的很俊美,有著一頭頭髮全頭往後梳的黑色長髮,黑色帶著凌厲的雙眸,還有著像妖精的尖耳,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男子微笑的說著:「是諾美亞橘。」
 
  這奇特的名字,言蘋沒聽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身體感覺還是很沉重。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脖子以下,都覆蓋上了一層橙色的東西,質感有點像是雪,言蘋驚訝的說著:「我身上這些是什麼?」
 
  「嗯……如果用你們的方式來說,應該是雪,不過這是橙色的雪,而我們叫上帝的禮物。」這宛如妖精的男子,沉思了一下,才開口解釋,說完時,又害怕言蘋她再問問題,就繼續解釋:「這種顏色的雪,有種可以使人體有病痛時,加速治癒的力量,所以我們稱為上帝的禮物,也是七雪之一。」
 
  「治……癒?」言蘋聽他說這些話,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發瘋了,還是真的死了,來到了意想不到的世界。
 
  妖精男子,點了點頭後,突然沉默了起來,氣氛有些小尷尬。
 
  沉默了一會後,低頭看著自己盤腿雙腳的妖精男子,突然抬起頭,眼神上下飄移看著言蘋,一副好像有話要說,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模樣。
 
  腦袋有點混亂的言蘋,看著上面這白色的天花板有點矮,似乎是一個圓堡,而質感很像是雲的感覺。看著看著,眼角餘光看見了他的眼神,覺得有些怪異,就開口問著:「怎麼了?」
 
  「就是……我想知道,妳……叫什麼名字?」妖精男子一臉害羞,吞吞吐吐的說出了想問的問題。
 
  「藍言蘋,藍天的藍,言語的言,蘋果的蘋。」言蘋雖然不知道他在害羞什麼,本來想叫他自己先說,但覺得模樣還有點可愛,所以照實說了。
 
  「那我可以……叫妳言蘋嗎?」言蘋看見他表情還在害羞,覺得真有趣,笑笑的點頭了一下回應,並開口問著:「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蒼麟喚。」他左手摸著後腦勺,開心的笑著說,一副好像很希望別人問這問題,好讓他可以回答的模樣。這讓言蘋覺得這個人,還真有點妙,開口問著:「你還沒說,你名字正確的字。」
 
  「蒼天的蒼,麒麟的麟,招喚的喚。」麟喚收起了笑容,趕緊說著,同時心裡默念;終於!終於能自我介紹了。說完,還開心的大笑了出來。
 
  言蘋看見他的反應覺得有點無言,開口問:「有什麼好笑的?」
 
  「因為……在我們這裡的風俗,不能隨便報出自己的名字;只能對……認為是未來另一半的人,才可以。」蒼喚突然覺得很尷尬,停止了笑聲,也緩緩道出,關於諾美亞橘的風俗。
 
  聽到這番話,言蘋覺得好奇怪,會不會有點誇張和保守。但想了一下,他剛才問我名字,是他喜歡我,還是只是想嘗試問看看?言蘋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自覺有點害羞。
 
  「可以,確切的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哪裡嗎?」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言蘋想了一下,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為妙,希望他能正確的回答。
 
  「……這裡是位於天與地之間的夾縫世界,雲海國。」麟喚看著她想了一下,也對!人類對於這個世界根本一無所知,乾脆就讓她瞭解一些。
 
  「夾縫……世界?」言蘋希望麟喚他認真說明,而卻又說出了這種奇幻的名詞。
 
  「用你自己的眼睛,走出去確認吧!」麟喚看著言蘋的表情,知道她無法相信,就只好讓她見識一下。開始撥開了覆蓋在她身上橙色雪,但撥開上半部份後,麟喚的臉突然漲紅了起來。
 
  看著麟喚的臉不知道他在臉紅什麼,也突然感覺身體涼涼的,起身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僅穿著內衣褲,不過能感覺到,頭上的紅色毛帽依然健在。
 
  這令人害羞的情況,言蘋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雙峰,驚訝又慌張的說著﹕「是你脫的嗎!」
 
  「才不是!是那雪把妳身上衣服腐蝕掉了。」麟喚用左手遮住雙眼,趕緊解釋,深怕被誤會。說完,也趕緊走到一旁,從旁邊拿出了一件跟他自己身上一樣的黑色連帽的大斗篷。
 
  就在麟喚要走過來,給她披上的時候。
 
  「好冷!」言蘋自己站了起來,雙手交叉摩擦著手臂。
 
  聽見言蘋喊冷,麟喚表情突然變得很緊張,趕緊用斗篷,套住言蘋,並突然雙手抱住了言蘋,緊緊的把她抱進懷裡。
 
  「你在幹什麼!」言蘋很驚訝,雙眼瞪大,有點傻住,第一次這樣被陌生男人抱住。
 
  「在我們諾雅美橘,喊冷的意思,就等同於要死的感覺,所以要像這樣趕快抱緊喊冷的那個人,幫他取暖。」麟喚知道言蘋不是這裡的人,所以開口解釋著。但也因為如此,養成的習慣,改不掉。
 
  被抱住的言蘋,雖然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置身於異世界,也有點搞不懂這裡的人。有保守的習俗,同時也有很大膽的作風,可以這樣抱住不熟的女性。雖然有點奇怪,但這樣被抱著,覺得好溫暖,言蘋自己也慢慢沉靜在這種感覺裡;雙手慢慢的往上移到麟喚的腰間,輕輕的抱住他。
 
  「那個……妳還會冷嗎?」兩人就這樣抱了大約幾分鐘,麟喚覺得氣氛好像怪怪的,言蘋一動也沒動,才趕緊開口問。
 
  聽到麟喚的聲音,被抱到想睡覺的言蘋,才清醒過來,說著:「嗯,不冷了。」
 
  麟喚低頭看著言蘋,而言蘋抬頭看著麟喚。兩人雙眼互相凝視著,臉頰幾乎同時泛著紅暈,互相感覺到對方都在害羞,然後趕緊放開對方。
 
  「那個……這裡真的……」言蘋害羞低著頭,還有點語無論次。
 
  「嗯。」言蘋沒把話說完,麟喚也不知道她要問什麼,但還是開口回應。
 
  氣氛有些尷尬,言蘋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就稍微彎著身子,從矮拱門走出了這建築。走到外面一看,才知道這建築很像雪屋,卻似乎是由雲所搭建,感覺很特別。
 
  「這對於人類來說,應該是很夢幻的場景。」麟喚也跟著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風景。
  言蘋轉過正面一看,入映在眼裡的畫面,有點不可思議。兩人腳下所踩是一朵飄浮的雲,前面大約五步距離下放,有一座坐落在大雲層之上的古世紀大城堡。帶點斑駁感的土黃色的石磚,還帶著一些綠色的苔蘚,令人無法言語的壯麗。
 
  在城堡上還有著許多,和麟喚有著妖精外貌的男女老少,在上面遊走著。抬頭一看,城堡上的天空,還飄浮著七彩顏色的薄雲,非常的不可思議。
 
  「這些是……真的嗎?」言蘋不敢相信,自己踩在一朵雲上,還有能居住的建築感覺有點夢幻,但也覺得有點恐怖。
 
  「給妳看一個更特別的!」麟喚從斗篷裡伸出了左手,他的左手腕部纏繞著一些繃帶,手腕上還繫了一個黑色的線,線上綁了兩個黑色的鈴鐺。
 
  言蘋好奇的看著那兩個黑色的鈴鐺,看著他想作什麼。而麟喚突然搖動了手腕,黑色鈴鐺發出了聲音,發出了奇特的叫聲,宛如老鷹的鳴叫聲。
 
  言蘋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就是鈴鐺,沒想到是發出這種聲音。
 
  麟喚搖動了三下,黑色鈴鐺發出了三次長鳴聲,過沒多久,突然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巨鳥,不知從哪飛了過來,一瞬間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言蘋看到這隻,體型宛如成馬的黑色巨鳥,整個人嚇傻了。牠的外貌,半鹿半鳥怪﹔擁有鹿頭、金色的瞳孔、紫色的鹿角,身體是鳥,鋒利的兩隻巨爪、擁有黑色的翅膀和鳥尾。
 
  這奇特的外觀,言蘋看了啞口無言。
 
  「這是我們這裡的交通工具『烏鴉』。而這隻是我的,牠叫『帝爾斯』,是我父親的烏鴉所生的後代。」麟喚看到言蘋的表情,莞爾一笑,開口向言蘋說明。
 
  帝爾斯看著陌生的言蘋,突然靠近了她,還走到了她的右手邊,突然低頭聞著,言蘋照映在雲層上的影子。
 
  「牠在做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那模樣,會叫做烏鴉,但看見牠奇怪的舉動,言蘋不敢亂動,深怕會被牠怎樣,緊張的問著麟喚。
 
  「帝爾斯,過來!牠是在熟悉妳影子的味道。」在麟喚的呼叫下,帝爾斯抬起頭,走到了麟喚面前。而麟喚舉起了右手,撫摸著牠的臉龐。而帝爾斯牠閉上眼,享受著被麟換摸的感覺。
 
  「影子?」言蘋不解的問著。
 
  麟喚一邊摸著帝爾斯,一邊說:「是啊!影子。影子是牠們最喜歡吃的東西。」
 
  「那……如果影子被吃了,會怎樣?」聽到這句話,言蘋有點吃驚,並緊張了起來。腦海裡想到,會不會跟航海王的劇情一樣,影子沒了,走在陽光底下就會煙消雲散。
 
  「不會怎樣,只是會突然被定住,直到新的影子生出來。」聽到這句話,才解開了言蘋心中的疑惑,還以為會很嚴重,想在開口問那影子多久會生出來時。
 
  麟喚繼續說著:「只是如果牠們討厭那個人,會在定住之後,順便把他吃了。」
 
  言蘋聽了覺得這種生物,果然還是有危險性存在。
 
  就在此時,帝爾斯突然睜開了雙眼,彷彿感覺到什麼一樣,轉身往回頭一看,發現了一個藍色螢光,高速旋轉的大圓盤,飛了過來。
 
  「妳快趴下!是異星人。」麟喚也看見帝爾斯視線之物,神情變的嚴肅,右手掀開了斗篷,裡面穿著一件黑色超有未來感的連身衣,右邊腰間,掛了七瓶裝有不同顏色的溶液;紅、橙、黃、綠、藍、靛、紫的小玻璃瓶。麟喚拿起了藍色的瓶子。打開了上面的軟木塞,喝了一小口後,趕緊掛回腰間,又掀開了左邊的斗篷,用右手拿起了,掛在左腰間上一支黑色的劍,整把劍帶著漆黑光亮的質感。
 
  言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麟喚拿出劍來,便趕緊趴了下來。
 
  下一妙,麟喚黑色雙瞳突然變成了藍色,那高速旋轉的藍色圓盤,也正迎面飛了過來。帝爾斯突然往上一飛,不知道要飛去哪,而麟喚雙手一握緊劍柄,轉眼之間就突然加速消失,只看見黑色的殘影;那圓盤被瞬間砍成一半,剛好往言蘋所在的雲朵兩邊分散出去,爆炸散落成碎片。
 
  這驚險的一瞬間,言蘋嚇傻了。
 
  而麟喚出現在那城堡的上方,正在往下掉落,雙眼轉變的藍色,也變回了原來的黑色。帝爾斯馬上由上往下快速俯衝,接住了麟喚,又快速的飛回到了言蘋面前。
 
  「上來吧!該送妳回去了。」麟喚,坐在帝爾斯身上,看著表情還驚魂未定的言蘋。
 
  言蘋站了起來,表情有點不知所措。麟喚伸出了手,看見他伸出手,言蘋才有點回神,也伸出了手。麟喚握緊她的手後,就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前面,讓她坐在前面。
 
  言蘋一坐上去後,腦袋裡滿是驚嘆號和問號,在快搞懂一件事之前,又突然出現了不解的事情。
 
  「我們下去吧!帝爾斯。」在麟喚的號令下,帝爾斯跳了起來,張開那對黑翼,展翅往上飛了一下離開這座飄雲後,飛著環繞這座城堡,慢慢的往下盤旋,然後突破了這城堡下的雲層。
 
  突破了雲層,離開了諾美亞橘,看見的是一片夜晚的世界,底下的城市燈光點點。
 
  看見這些場景,言蘋才慢慢回過神來,開口問著麟喚:「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說好了,你們所居住的世界,如果是三維度空間,那我們諾美亞橘,就是四維度或五維度的空間,你們看不見我們,而我們能夠看見你們。」雖然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但或許就是越真實的東西,越無法用常理去解釋,言蘋又問著:「那剛才那種會發光的圓盤是……?」
 
  「異星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外星人。它們很喜歡躲在我們的世界,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和你們的世界,我們諾美亞橘人,利用七雪溶液的力量,來對抗異星人,妳剛才不是也見識到了?」
 
  言蘋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已經看過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而自己現在也乘坐在一隻怪鳥身上,臉上泛著笑容,接受了這不合理的一切,開口問著:「現在是要帶我回家,還是?」
 
  「嗯。」聽到了麟喚的回答,不知為何,言蘋心中出現了不捨的心境,腦海中想起了一開始,麟喚說的諾美亞橘的風俗,便開口問著:「你不是說……你們的風俗,不能隨便報出自己的名字;只能對認為是未來另一半的人,才可以,那……我是什麼?」
 
  麟喚聽到這問題,突然覺得有點尷尬,畢竟自己只是想嘗試看看,並不是真的要把言蘋她當成對象。而且生存的世界也不一樣,突然不知如何開口解釋,沉默不語。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別在意。」麟喚的沉默,言蘋也知道了,自己只是一個被實驗者,雖然開口化解了些尷尬的氣氛,但心裡還是感覺悶悶的,眼神也突然顯得有些悲傷。
 
  言蘋的這番話語,聽到麟喚耳裡,雖然可能真的只是隨意開口問,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想開口道歉,卻不知如何開口。
 
  言蘋原以為麟喚會回話,卻沒想到他還是沉默著。
 
  乘坐帝爾斯飛翔在黑夜高空裡的兩人,雖然沉默不語,但開始各自想著自己或許都說錯話了。
 
  麟喚認為自己不應該一開始,就做出會讓人誤會的事情;而言蘋則是想著,或許根本不該開口問那些話,現在氣氛被搞的自己很尷尬,也各自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妳家在哪?」麟喚這時才想到,忘記詢問言蘋所住之地。而這時候,帝爾斯很聰明的開始往下面飛低,慢慢接近底下的城市。
 
  言蘋不想說話,隨便指著下方某一棟高樓的樓頂。
 
  帝爾斯就朝那棟高樓飛了過去,降落在樓頂之上。
 
  一降落,言蘋就馬上從帝爾斯身上,爬了下來,背對著還坐在帝爾斯身上的麟喚,心裡想著;反正再也不會見面,說再見或道別也都沒意義。所以就乾脆這樣沉默的道別,但腦海裡出不停出現,那當時醒來後和麟喚的互動記憶,眼眶泛出淚水,並強忍不想哭出聲音來。
 
  看著言蘋的背影,麟喚沒出聲音,待了一會,大約經過了兩分鐘……
 
  當言蘋轉身想看他還在不在的時候,帝爾斯和麟喚已經消失了。驚訝了一下,看著這個只剩自己樓頂平台,眼淚流了下來。
 
  *
 
  12月25日,晚上8點多。
 
  已經從那天之後,經過了5天。
 
  待在自己房間裡的言蘋,坐在電腦前,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來,還是覺得不太敢置信,也像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玩電腦跟朋友聊天,一邊聽著放在床頭上的音響放的廣播。就像平常的自己一樣。
 
  就在電台女DJ,用著甜美的聲音,祝賀所有聽眾,聖誕節快樂後,放出了一首歌曲。
 
  
  言蘋聽到旋律,很自然的停下的手中敲打鍵盤的動作,隨著出現演唱者的聲音和歌詞,言蘋不自覺的悲從中來,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愛情是很多很多,都是一瞬間。』
  
  『愛也是一個偶然,就這樣不見。』
  
  『愛其實就是很美的畫面。』
  
  『只是有時候你不在我身邊。』
 
  『寬闊的海邊,有一片深邃的畫面。』
 
  『怎麼你還是不出現,我還沒改變。』
 
  『一切一切都不在身邊……』
 
  聽到了這部分,言蘋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天,那些短暫的畫面;並張嘴,放聲大哭了出來,模樣有點醜。
 
  言蘋哭了好幾分鐘,直到歌曲結束,情緒才慢慢恢復過來。擦拭著眼淚,打開了一旁的落地窗,走到了陽台上,抬頭望著天,本來想透透氣,卻又不自覺的皺著眉頭,紅了眼眶。
  
  而突然間,天上飄下了,橙色的雪。
 
  雖然只有零星的五六顆,飄落在言蘋眼前,隨即慢慢融化消失。但是淚水又再度失守,不知道是自己看錯,還是又想起了他;明剛才已經哭夠了,明明應該是不想哭的,但眼淚就是止不住。
 
  房間裡的廣播電台,進入了開放點播的節目,女DJ開始念著:『這是一則來自諾美亞橘的聽眾,有點奇怪的地名,應該是國外的聽眾,他說他叫麟喚;他想點播一首能夠表達愛意的歌曲,送給藍言蘋小姐。而我幫他選了一首,最直接能表達愛意,也是我最近很喜歡聽的歌曲,Baby I Love U 。』
 
  待在陽台上的言蘋,聽到諾美亞橘有點傻眼,也馬上停止了哭泣,仔細聆聽著。
 
  
  「我有……聽錯嗎?」隨著歌曲旋律的播放,言蘋從陽台外,透過落地窗,看著房間裡的床頭音響,還有點無法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妳沒聽錯,還好當時帝爾斯有聞了妳影子的味道,找了妳很多天,才找到妳。」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跳落在了言蘋身旁,從蹲姿慢慢的站了起來。
 
  言蘋聽見這聲音,喜極而泣了出來,轉身過去,就緊緊抱住他。但卻感覺體型似乎有點龐大,身體往後移一看,發現自己抱住的是帝爾斯,嚇了一跳;而麟喚被帝爾斯擠在陽台的角落裡。
 
  「帝爾斯!」麟喚有點狼狽的叫著帝爾斯的名字,帝爾斯聽見麟喚這一聲,馬上跳了起來,雙爪抓住了陽台的圍牆之上,待在了上面。
 
  麟換原本想帥氣的降落,沒想到帝爾斯也才湊一腳,覺得有點糗,慢慢站了起來。
 
  「這是真的吧?」言蘋又笑又哭的看著麟喚,看著麟喚站起來後,就抱住了他。
 
  「嗯。」麟喚也抱起了言蘋,左手移到了言蘋的背後,右手移到了言蘋的腰際上。
 
  「好冷!」知道諾美亞橘風俗的言蘋,故意這樣說著。
 
  聽到這句話,麟喚笑了一聲,也跟著說:「我也好冷。」
 
  兩人更是緊緊相擁著。
 
  麟喚原本想見面後,就馬上解釋;自己當時會離開,想了很多,雖然言蘋不是諾美亞橘人,但自己是在,自己的國都,做這件事情,所以必須負責到底。但現在似乎不用解釋了。
 
  言蘋雖然有點好奇,他為什麼會出現,但此時並不想問,只希望他不會再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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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廢話:很久沒把歌曲放入短篇小說裡,希望有達到那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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