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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3-02-10 12:58

我眼中的孔子

作者:月君

  孔子,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名詞。

  曾經,我對他有所誤解,以為他只是個凡人。如今,經過了更多的認識,才體會到孔子雖是凡人,但他的成就超越了千秋萬世,永為日月星辰,高懸在這個世間。朱子曰:「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誠哉斯言也。

  回憶他的成就,真是數之不盡。作為第一位將教育帶到平民的先師,他憑著教書,大規模打破了貴族專政。若無孔子,先前數千年的中國文化可能不會集結為五經,完整地傳承下去。而由他的學說,延伸出儒家、墨家、法家,甚而有人說,莊子亦是其後學脈流。若要說象徵中國文化的一人,非尼父莫屬。

  究竟我對孔子有何感覺呢?可以說,是一個追求理想的典範吧!不論他光輝的影響,且品味他的一生。途經百死千難,終究也沒在生時圓滿心中的大道。但孔子不曾捨棄這份追求,縱然晚年順應天命,不再謀求官職。但他只是換了個方向去實踐,那短短數年中整理的經典,直到今天仍發揮著他們的作用。

  對於孔子,最早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飄渺的名號。非常古怪地,是高二翻了莊子後,我才對這個人物有了興趣,以至於後來在大學加退選時選修了論語。對於莊子,我已遺忘了泰半,但對其中記載孔子仍稍有印象。他是一個道家學說的弘揚者,有時,也是道家學說的攻擊對象。據說莊子親著的內篇,對孔子是抱有欽慕及哀婉的。那些真正反對儒家的文字,多半出沒在莊生後學寫的外雜篇。

  當時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人間世最後楚狂接輿對孔子唱的一首歌:「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卻曲,無傷吾足!」

  莊子稱呼孔子為鳳凰,可見他的深深傾慕。孔子自己也曾說,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或許正如老師所說,道家是看得開,放得下。儒家卻是看得開,卻怎麼也放不下,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我想,能踏上儒家這條路而走到盡頭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了。

  說到道家與儒家,我又想到,老子是孔子的老師,孔子曾向他問禮。從前我以為有些椒詭,因就那時的理解中,老氏是反對禮教的。但後來我選修了老子後,才明白原來老子和孔子都不反對禮教,而是禮俗。「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越是知曉諸子的知識,越是看見儒家與道家的同質,也讓人對孔子的思想多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最後,謹再次說明我對孔子的戀慕。他一身蘭芳幽幽,在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仍希微於虛空中。唯有以至誠嗅之,方可越嗅越是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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