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希望大家是看過進擊的巨人漫畫之後再看
不然劇情不了解
人物性格不了解
看起來可能霧煞煞的
而且有劇情透漏
所以希望大家先去看漫畫吧
艾連‧葉卡 X 里維 (台灣譯)
艾倫‧耶格爾 X 利威爾(對岸譯)
我用下面的譯法
因為我不是先貼在這XD
請大家多
多包涵
有劇透!!不喜勿入!!
再說一次這是※BL向※(男男戀愛故事喔)
不喜歡的人請不要再看下去喔
不懂 愛
1
又失敗了,不甘心……
難道我還是和五年前漢尼斯叔叔說的一樣,「你之所以沒能救出你媽媽,是因為你沒有足夠的力量…」
沒有力量嗎……媽媽……大家……可惡、可惡……到底是為什麼啊……
明明做了那麼多辛苦的訓練,明明應該得到了對抗巨人的力量啊……
默默洗著背後繡著自由之翼徽章的斗蓬的艾倫,眼裡不住的流下悔恨的眼淚。
我做出的選擇,讓大家都死了啊……我只是想相信,信任同伴這件事是對的而已……
可是居然……我才想要相信同伴……大家就都死了……
一開始就……本來一開始就應該……只相信自己……
翌日,
「慢死了…艾維爾那混蛋…竟然讓我乾等,憲兵都要搶先一步過來了。」
「……」
利威爾兵長瞥了不發一語的艾倫一眼,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又說道:「大概……大便撒不出來,正在努力奮鬥吧……」
「哈哈哈……」艾倫原本過於沉重的神色因利威爾的話而和緩了起來。
裝做沒事似的端起茶杯喝茶的利威爾兵長,事實上一直觀察著眼前這位年輕人。
「兵長……今天……你話還真多呢。」
看著因為腳傷,穿著便服的兵長,艾倫臉色又轉為凝重。
「廢話,我本來就不沉默。」
「……抱歉我……那時……如果沒有選錯,就不會變成這樣,兵長也不會受傷……」
聽到這番話的利威爾兵長不由得緊皺眉頭說道:「我早說過了,結果是誰都無法預料的……」註1
當天晚上,
後天開始作戰……亞妮……她怎麼可能是女性型巨人……不可能……訓練兵時期……為什麼……那時要對我……
艾倫‧耶格爾坐在位於地下室的房內,思考著每一個線索,又試圖推翻它。
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後,艾倫決定暫停思考這個問題先去洗澡清醒一下。
在拿取衣物時,看見了那件斗篷,那是在女性型巨人口中被救下來之後,利威爾兵長蓋在他身上的。
啊,得去還這個,還要幫三笠道歉,雖然她不肯告訴我原因……到底那時候發生什麼事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得趁兵長還沒休息還給他,之後再去洗澡就好了。
艾倫起身拿了換洗衣物帶上斗篷之後來到利威爾兵長的房間前。
拿著斗篷的艾倫慎重的抬起手敲了敲門。
叩!叩!
「誰?」
「抱歉,兵長這麼晚來找你,我想──」
「進來。」
話講到一半就被打斷的艾倫,順從的將門打開。
將門帶上後,轉身的他看到利威爾兵長手中拿著衣物似乎準備要洗澡,但眼神仍然銳利的緊盯著他,這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身體上隱約浮現疼痛的感覺,尤其是嘴巴內……
這也因此讓艾倫講起話來結結巴巴:
「抱、抱歉,利威爾兵長這、這麼晚來找你,我想──」
艾倫試圖將之前的話完整的講完。
而利威爾兵長只是瞥了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一眼後說:「放在桌上就好。」
「是、是!」原本直挺挺站著的艾倫趕緊將斗篷放在桌上。
「過來。」
「是!」艾倫立刻小跑步到利威爾兵長身邊。
只見利威爾兵長將原本拿在手上的衣服塞給他,
「幫我一下。」
「呃?請問要幫什麼?」
「洗澡……」兵長頭也不回的往澡間的方向慢慢走去。
原來利威爾兵長因為受傷的緣故有幾天沒真正的洗過澡了,
有著嚴重潔癖的他似乎沒辦法再忍受只過擦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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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對話內容節錄至漫畫32話
2
用簡陋的木頭隔板隔成的澡間,容納兩個人是相當狹窄的,但那是給一般士兵用的。長官級別還是有比較好的待遇,擁有單獨一間的浴室,但也是共用性質,但是利威爾兵長所使用的那一間,通常不會有其他人去使用……這可能跟他根本上的潔癖脫不了關係……
此時,利威爾兵長正坐在艾倫搬來的椅子上,讓艾倫幫他解開纏在腳上的繃帶。
將繃帶解下後的艾倫可以在明顯的看出腳踝浮腫的樣子,那是在跟女性型巨人作戰時所受的傷 。
是為了將我自女性型巨人口中救出來……才受的傷……
利威爾兵長不管盯著他著腳發愣了艾倫,儘自將衣服脫下,然後緩緩站起來脫下褲子。
「對不起……」艾倫低著頭也跟著站起來。
「……這不是你的錯。」
利威爾輕皺眉頭,那時的事怎樣也料想不到,女性型巨人的特殊能力也未能預先知道,雖然女性型巨人沒能達到目的,但他們這邊除了損失慘重外,還將調查兵團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政治是艾維爾的強項不是他的。
當初這小子能救回來也是多虧艾維爾的命令,不然他可能沒有足夠的氣體和刀刃去對付那個女性型巨人。
「三笠她……她要我告訴兵長,她很抱歉……」
「三笠‧阿克曼是很有實力的士兵,這次沒有她,要救你也沒那麼簡單,只受到這點程度的傷就已經非常幸運了。」
要是她能好好抑制住自己就好了,只是好像遇到跟艾倫有關的事就很容易失控……
似乎是為了減輕腳的負擔,利威爾重新坐回椅子上。
「如果我能更強一點……」
利威爾發現站在身邊的艾倫似乎相當自責,雙手緊緊握拳,緊皺著眉頭。
「我早說過了,結果是誰都無法預料的……道歉什麼的,不過是多餘的。」
見艾倫還是沒動靜的利威爾兵長接著說道:
「喂,小子,拿著我的裹腳布很開心嗎…你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嗎?」
「呃!對、對不起!兵長。」
腰上僅圍著浴巾的艾倫這才慌慌張張的將拆下的繃帶和髒衣服收到一邊去。
走到浴盆旁艾倫舀起水問道:
「請、請問要先洗哪裡?」
「頭髮……」
戰戰競競的艾倫小心的將水淋在利威爾的頭上。
「洗髮精……」
「是!」
艾倫取了些洗髮精後就將手伸到利威爾兵長頭上輕輕搓揉。
「請問這樣可以嗎?」
「……艾倫,你平常怎麼洗澡就怎麼洗…」
本來想自己洗頭的,這小子怎麼擅自幫我洗起來了,我的手可沒受傷啊。
原本只打算請艾倫幫他打水和沖水的利威爾此時也不好叫艾倫停下來便由他去了。
「兵長。」
「嗯?」利威爾只是閉著眼睛,隨意回應了一下。
「你曾經說過,盡量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但是做了讓自己後悔的選擇後,
又該怎麼辦呢?」
依舊閉著雙眼的利威爾兵長聽到這番話不由得皺起眉來。
「……不能怎麼辦,如果你真的後悔了,那也只能往前看,你只能選擇前進……」
「但……那樣很痛苦……同伴在眼前死去……」
那種光回想起來胸口就溢滿痛苦的心情,而那些只會旁觀的人卻只是說著我們浪費稅金,冷潮熱諷的,一點都不了解我們失去同伴的痛苦。
「那過程所帶來的痛苦,將會成為你之後前進的力量,只要你不要忘記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死……你可以選擇繼承他們的遺志。」
「我想忘也忘不了……」
艾倫語氣中的苦澀,利威爾也不是不了解,但只能選擇前進了啊……
停下搓揉頭髮的動作,艾倫舀起水輕輕的將利威爾頭上的泡沫沖掉。
而利威爾也只是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將兵長臉上的水擦拭掉,將頭髮約略擦乾後,艾倫再度舀起水淋在兵長全身,再拿起肥皂抹在手上。
當利威爾發現有雙滑溜的手覆蓋在他的脖子的時候,吃驚的睜開了雙眼。
「等…」
我沒叫他幫我洗身體啊!
「如果我有力量」……
艾倫似乎沒有注意到利威爾的反應。
「是不是……或許……大家都能得救了?」就連媽媽也……
艾倫不自覺得加重了搓洗的力道,從肩膀滑下來的手,重重的擦過利威爾的胸膛。
「!?」這、這小子要不是看到他的表情,我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艾倫真的就彷彿在幫自己洗澡似的雙手又在利威爾的胸膛和腹部各處抹過。
當那雙滑溜的手滑至腰際時,利威爾不由得緊咬牙關,努力調整呼吸。
艾倫發現手掌下的肌肉似乎震了震。
對了,兵長的能力不就抵上一個旅嗎,那他肯定知道變強的方法。
3
「兵長,要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強?」
艾倫讓雙手補充了些肥皂,雙手俐落的搓洗著利威爾的手臂,好結實的肌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要怎樣才能鍛鍊出來。
艾倫不由得盯著利威爾精瘦的身體細細觀察。
察覺到掃描式視線的利威爾,臉色不善的瞪了瞪艾倫,
「兵長,鍛鍊肌肉可以變得更強吧。」
因為艾倫的手離開了敏感帶,利威爾才得以喘一口氣,
在背後游移的雙手感受不到其他意圖,但身體被人這樣直盯著瞧,讓人覺得不是很愉快……
「……可以加強力道,削的更深,將那些長著一張張蠢臉的傢伙的肉…漂亮的切下來…」
「嗯…鍛鍊肌肉果然很重要。」艾倫決定了訓練的主要目標。
看著眼前眼睛放光的艾倫,利威爾不由得的又補充幾句,
「技巧……也很重要,如何靈活的運用身體各部位的肌肉操縱立體機動裝置也很重要,不然偏離目標就毫無意義了。」
「這些你在訓練兵時期就都應該學到了,你的目標應該放在增加實戰經驗,盡量讓自己能靈活運用所學的一切。」
等利威爾專注在談話上時,艾倫雙手已經放在他的大腿上仔細搓洗,利威爾神色一僵又沉默了下來。
「像我著樣的怪物…本來被殺死也不奇怪啊,但是能像現在進入調查兵團,
都是多虧了艾維爾團長和利威爾兵長,我才能像這樣活下來。」
利威爾默默的注視著艾倫蹲在他身前非常輕柔的清洗他受傷的腳。
「我是宣誓過要為人類復興而獻上自己心臟的士兵,並不想當什麼救世主……我……更不可能是招至破滅的惡魔,我只想……將那些可恨傢伙……由我……親手……將他們一個不留的從世界上……驅逐出去……」
停下手邊工作的艾倫,雙肩微微顫抖著,那憤恨的表情讓俯視他的利威爾一覽無遺。
「還差的遠呢。」
艾倫呆愣的樣子彷彿在咀嚼這句話的意思。
「我說你還差的遠呢,像你這種新兵,第一次出去沒死就該偷笑了。」
「你這種程度在我眼裡不過是個窩囊廢,既然艾維爾團長讓你成為調查兵團的正式一員,那你的身份就是調查兵團的士兵,沒有其他的了,知道嗎?」
「是……」兵長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雖然利威爾兵長口氣粗暴,但艾倫卻覺得很溫暖,那是他一直想要的,新的信賴關係。
「謝謝兵長…」艾倫抬起頭對著利威爾笑了。
看著艾倫那已然釋懷的笑臉後的利威爾,只是「嘖。」了一聲撇頭過去不再看著眼前的人,
但胸口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讓他覺得渾身不對勁。
兵長似乎不習慣有人跟他道謝呢,艾倫苦笑了一下,動手將利威爾兵長的腳輕柔放在他的膝蓋上,將還沒清洗乾淨的地方仔細的連腳縫都洗乾淨。
洗完腳的艾倫,站起來重新將手洗乾淨,再抹上肥皂。
「兵長,接下來要請你站起來一下。」
艾倫來到利威爾兵長的身邊,沒等利威爾反應過來,艾倫的雙手已經覆蓋在他的屁股上搓洗著。
利威爾臉色發青的呆掉了,這、這傢伙不是普通的傻小子啊……
臉上佈滿陰影的利威爾雙手握拳渾身發抖,蓄勢待發的憤怒,在下一刻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兵長你沒事吧?我再洗快一點。」
艾倫迅速的再舀幾次水淋在利威爾兵長身上,重複沾上肥皂泡沫的手,正往利威爾兵長的重要部位洗去。
「我說你還不快……嗚呃!」
或許是刺激太大,利威爾瞬間覺得雙腳發軟,「住手」兩個字也哽在喉中沒有發出聲來。
艾倫趕緊扶住利威爾兵長,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讓他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還要快一點啊。
「好!我馬上結束。」艾倫手上的速度和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這、這傢伙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啊……
頭腦發昏呼吸紊亂的利威爾只能沒有力氣的任由他去。
艾倫不太了解,只是想著,原來這裡也可以鍛鍊啊!
而利威爾心中的悲鳴想當然是不可能傳達給艾倫這樣的青澀少年。
「快好了,撐著點兵長。」
當艾倫將一邊的水淋下一邊用另一隻手在利威爾兵長身上游移抹去肥皂時,
「啊啊…」利威爾聲音粗啞的呻吟出聲,渾身顫抖著。
認定兵長身體不舒服的艾倫並沒有發現發生了什麼事,更可能是根本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臉色佈滿潮紅的利威爾兵長讓他很擔心。
難道是傷口發炎,導致發燒了嗎?艾倫將加快了沖洗的速度,
將癱在他身上說不出話的利威爾兵長身上的泡沫沖乾淨, 然後迅速將他全身擦拭乾淨。
4
事後癱在椅子上的利威爾兵長,虛弱的吐出一句話:
「你…你這傢伙以後不許幫任何人洗澡。」
「咦?」艾倫不解兵長為甚麼這麼說。
「知道了嗎?」利威爾兵長說這句話時加重了語氣。
「是、是!」感到莫名奇妙的艾倫只能點頭稱是。
「嘖。」
沒想到讓這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全身上下摸了個徹底,感覺讓人超~不爽的……
「兵長,你…還好吧?」
小心翼翼將兵長的腳抬起套上褲子的艾倫,語氣擔心的詢問著。
臉色亦發陰沉的利威爾,自己站起來將褲子拉至腰際,再拿起艾倫拿過來的衣服自己套上穿好。
「你洗好後等下過來幫我敷藥。」
利威爾兵長丟下這句話,便緩緩的走出澡間,沒有再回頭。
「是……」
艾倫心裡納悶著,為何兵長洗完澡後感覺非常不高興呢?
難道是我哪裡沒洗乾淨!?我以為我洗的很仔細,唉~搞砸了嗎……
艾倫垂頭喪氣的洗完澡後,順手將兩人的髒衣服洗乾淨,晾好了才腳步沉重的往利威爾兵長的房間走去。
利威爾兵長回到房間後在艾倫洗澡的期間,將關於艾倫報告的副本又抽出來重新看了一遍。
「艾倫這小子真的蠢的驚人啊,世上還有這麼單純的雄性生物嗎?
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的利威爾,翻著資料仔細的閱覽著。
── 844年,九歲那年與三笠‧阿克曼 ──
── 845年,十歲時遭遇西甘席納區淪陷,母親喪生,父親下落不明──
── 850年,十五歲,第104期訓練兵以第五名的成績畢業,評語是:
「除了優秀的格鬥技術之外,尚未發現突出的特殊技能,僅憑自己努力就讓成績逐漸提升,擁有比別人強出一倍的目的意識。」註2
── 850年,近期巨人之力自我覺醒,引發各界 ──
── 過度政治性的存在,憲兵團高度注意中 ──
── 巨人化時未反映自身意識,攻擊三笠‧阿克曼 ──
這小子還真是多災多難……
放下手邊文件的利威爾回想起,欄杆內的少年擁有見識過地獄的眼神,綠眸中復仇的烈焰燃燒正熾,在剎那間撼動了他。
不過……這傢伙滿腦子只想著打倒巨人而已,難怪對這方面的事情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叩!叩!
「利威爾兵長,我是艾倫。」
「進來。」利威爾順手將文件放回原處。
「讓我等這麼久…你便秘啊。」
「……」
艾倫一入門就看見利威爾兵長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置著幾卷繃帶和幾瓶藥瓶。
將門關上後,戰戰競競的走到利威爾兵長身邊。
利威爾兵長簡單指示上藥的順序後,便看著艾倫作業。
「你覺得三笠‧阿克曼怎麼樣?」
「三笠她是家人。」
「……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艾倫頭也不抬的繼續手邊的作業。
「你……訓練兵時期休息時間都在做什麼?」
「練習……愛爾敏、三笠他們會陪我一起,我想追上三笠,我……程度一直不如她,但最後還是不如她就是了。」
「你為什麼想超越阿克曼士兵呢?」
那孩子的確有天賦,只是太衝動行事了,這一點跟這小子倒是很像。
「我想要變強……」
依序塗好藥後的艾倫將利威爾兵長的腳抬至自己的大腿上準備纏上繃帶。
「……有想過將來要結婚生子嗎?」
「沒想過……因該說還沒想到那麼遠……不過同期的倒是有一對笨蛋夫婦,但在托羅斯特區淪陷時被巨人吃掉了……」
「那時……我屬的34班除了我和愛爾敏之外大家都死了……那時……好多……好多同伴都……」
利威爾怎樣也沒想到這麼平常的話題會變的這麼沉重。
我不是不了解同伴死去的感覺,但是這小子再這麼鑽牛角尖下去,精神上恐怕難以負荷。
看著雙肩顫抖,艾倫的臉上又顯現出憤恨的凶惡表情,雖然利威爾還蠻欣賞艾倫臉上那種帶著赤裸裸恨意的表情。
那種對巨人強烈的憎恨他也一樣,不過他跟小鬼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會冷靜行事,為了完成大義,不得不背負的沉重責任,不管是同伴的犧牲, 還是其他事,他都會選擇遵從團長的命令, 因為要達到目的就只能往前前進了。
「我來教你暫時忘記一切的方法。」
將腳伸回來將快纏好的繃帶纏好後俐落打個結的利威爾,慢慢走向自己的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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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此句話出至漫畫第18話。
5
「過來。」利威爾兵長拍了拍床緣。
艾倫默默的走過來坐在床上與利威爾面對面。
「躺下。」利威爾指了指枕頭。
艾倫露出有點詫異的表情,但還是乖乖爬上床躺下。
「進去一點。」
「眼睛閉上,在我說可以張開前不准張開。」這句話是用命令的語氣,
艾倫對於利威爾兵長單方面的只想選擇相信,那是他所珍惜的信賴關係,
而他也是艾倫的憧憬,擁有「人類最強士兵」稱號的男人。
緊閉雙眼艾倫發現利威爾兵長也跟著躺了下來。
當有隻手伸到自己的褲襠內時,艾倫也不免動搖了起來。
「兵、兵長!」
「閉嘴!小子別睜開你的眼睛,否則我會認為你需要再被教訓一次…」
對於這份威脅,艾倫有過切身之痛…
這種異樣的感受,艾倫說不上來是什麼,只覺得身體溫度好像不斷升高,從直接接觸的地方開始蔓延至全身。
。
「嗚……」艾倫的呼吸已經亂了節奏。
難道……這是一種鍛鍊……真的……很……難……維持……注意力……
不明白所以的艾倫正努力對抗自身湧現的莫名的感覺。
利威爾兵長長期握刀的手佈滿了硬繭,加上不小的力道,所以在規則的動作之下,讓艾倫覺得有點痛,當然除了疼痛之外,利威爾兵長反覆的動作也讓艾倫的身體湧現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在雙重的感覺交織下,艾倫開始覺得頭部發昏。
好難受…卻又…不希望他停下來…
利威爾兵長依自己的經驗判斷差不多快結束了,便加快速度。
感覺快……控制不了了……
艾倫咬緊牙關的忍耐,想試著控制快爆發的自己。
怎麼還不出來,難道是因為第一次……不對,第一次我記得很快啊。
利威爾看著艾倫的臉的時候才發現不太對勁,
「艾倫,你以為我現在在做什麼?」
「鍛鍊……」艾倫從緊咬的牙關蹦出這兩個字。
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時利威爾才明白,這個傻小子不是普通的蠢,就像那些沒看過巨人的猪玀一樣蠢,雖然現在這麼做的原因有一部分是為了懲罰艾倫,但沒見過世面也要有個限度啊。
這笨小子,真是太有趣了。
利威爾不由得嘴角上揚了起來。
「那,你試試看這個。」
在艾倫正想是「哪個」的時候,脖子上傳來濕軟的觸感,臉上還有頭髮在摩擦他的臉頰。
「嗯嗚!」艾倫差點就忍不住了,憑藉著自己驚人的意志力,艾倫硬是忍了下來。
這小子也太會撐了吧。
盯著那緊咬牙關的嘴時利威爾心想這樣做總該有了吧。
當艾倫感到濕潤的舌頭和柔軟的嘴唇覆蓋在他唇上輕輕舔吮時,彷彿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感受到那份歡愉,身體猛然的震顫了起來,受到快感折磨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解放了出來。
「這不就出來了嗎。」
「嘖,真髒。」
利威爾將手擦乾淨後,發現艾倫已經睜開眼睛用一臉古怪的表情盯著他。
「我有叫你睜開眼睛嗎?」
「兵長,我們是情侶嗎?」
坐起上身的艾倫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利威爾兵長。
「哈!?」利威爾嚇了一跳,這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可、可是我們不是接吻了嗎?」
不知道自X、愛X、做X的小子居然知道接吻!?
「誰教你的?」
真的讓人很不愉快啊……
一臉不爽的利威爾,陰沉的看著艾倫,那種不屑的表情一時間會讓人以為是哪來的……地痞流氓……
「因、因為訓練場那比較偏僻,有時候會看到情侶們會、會──」
利威爾的表情讓艾倫內心產生莫名的恐懼,背部也不由得僵直了起來,
「愛爾敏告訴我只有情侶跟夫、夫妻才會接、接吻……」
愛爾敏?喔,那個跟艾倫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近編進來的小個子。
利威爾莫名的對愛爾敏產生了些許的好感。
「所以你知道情侶在接吻之後會做什麼嗎?」
利威爾立刻收起那毫無自覺卻又自然流露的痞樣。
「具體上不知道,因為三笠都會立刻把我拉開……」
那時她嘴上還一邊叨唸著:「艾倫不需要知道做小孩的方法。」
「要我教你嗎?」那是不懷好意的戲謔語氣。
「還有下一個步驟嗎?」
不能算少年的艾倫,心性仍保有著青澀少年的部份純真,
雖然大部分早已摧毀在西甘席納區淪陷之時,憤怒取代了那個部份,而剩下的部分正是利威爾好奇的部份。
像對艾倫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子能做到哪種程度之類的好奇心,最後將他捲進什麼樣的情況,他一概都沒考慮到。
初體驗的艾倫不知道這是成為男人的修練,而不是成為最強男人的修煉,艾倫似乎在這裡走偏了道路。
6
「先自己試試看。」
利威爾想先整整這一無所知的笨小子。
「請、請問要先從哪裡開始?」
「用你那顆平庸的腦袋自己想……」
利威爾兵長悠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緊張正座的艾倫。
「那、那失禮了,兵長。」
艾倫將雙掌撐在利威爾兵長頭的兩側。
利威爾兵長望著俯視他的艾倫嚇了一跳。
表情這麼兇狠!?到底是想做什麼??
事實上,艾倫是很認真的再思考要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這是情侶間的演練,他不能出錯。
試著回想了一下他曾經見到過的情侶都在做什麼。
啊……是先這麼做……
「利威爾兵長……」艾倫語氣出奇的溫柔,眼神也變的柔和了起來。
看著艾倫表情變化的利威爾也不經吞了吞口水。
「我愛你……」
艾倫慢慢靠近,在他改用手肘撐在利威爾頭的兩側時,利威爾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了,雖然有點老套,但還不賴嘛。
艾倫的右手輕撫著利威爾的臉頰,似乎是不經意的劃過利威爾的嘴唇的大拇指,這讓利威爾感受到唇上有微微發麻著的錯覺。
「兵長……我、我……可以吻你嗎?」
艾倫的臉上確實帶著渴望,因為他剛剛從利威爾那已經感受過,那嘴唇相貼的奇妙感覺。
然後不等利威爾回答,艾倫就理所當然的將唇覆蓋在利威爾的唇上,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看過情侶的另一方拒絕過啊。
利威爾心想糟透了,因為艾倫的吻技過於笨拙,讓他焦躁了起來,於是利威爾轉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艾倫可以感受到後腦勺的手掌稍微施加壓力,而利威爾兵長的舌頭伸進他的嘴內翻攪著。
跟剛剛的吻不一樣,是新的技巧嗎……
艾倫發現這樣的吻似乎更能搔動心裡深處,心跳彷彿無法控制的亂了節拍。
是利威爾結束了這個吻,他看著氣喘吁吁滿臉潮紅的艾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利威爾發現早這樣做不就好了,身心都舒暢多了。
「小子,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嗎?」
他也不是故意打亂艾倫的步驟,只是單純很想這麼做就做了。
艾倫將雙眼的焦距重新調整到利威爾兵長那張捉狹的臉上,大腦重新運轉了起來。
接下來……雖然都被擋住看不到,不過應該是剛剛兵長做的「那個」
艾倫將頭湊到利威爾的頸邊,開始細細的舔吻起來。
小子的學習力不錯嘛。
但是艾倫並不知道要舔多久……
「嘖,你是狗啊。」
對於一直對他舔個不停的艾倫,利威爾開始覺得有點心浮氣躁,而且稍微起了反應。
察覺兵長似乎想進行下一步的艾倫,試著將手從利威爾衣服的下襬伸進。
艾倫心想每次都看到這,是要摸什麼呢?
從利威爾的腹肌往上撫摸,當手掌擦過利威爾胸前的突起時,
艾倫可以感受到身下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嗯……」
利威爾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興奮了。
艾倫反覆了測試摸索一邊像在比較研究似的思考著。
從兵長的反應來看,好像有幾的地方比較敏感……衣服好礙事,而且好熱。
不受控制的體溫,熱度攀升的速度異常的快。
「兵長…我可以將衣服脫掉嗎?」
「隨你……」
得到許可的艾倫將上衣褲子脫掉,僅著一件內褲,並在利威爾嚴厲的視線下心驚膽跳的將衣服折好放在床角處,接著利威爾不發一語的起身將全身的衣服脫掉,
脫完衣服維持正座的艾倫望著利威的裸體,嚥下不明原因大量出現的唾液。
剛剛幫兵長洗澡時,艾倫什麼意圖都不曾起過,但現在卻有強烈的渴望想要伸手觸摸那結實精瘦的軀體。
那是剛從少年轉為青少年的軀體,雖然身板屬於削瘦型,但骨架比利威爾還大些,鍛鍊出來的肌肉勻稱的包裹全身,而利威爾的眼神在看到艾倫的裸體後變得更加深沉。
7
「喂,繼續……」
利威爾雖然躺回床上,但卻已經沒了剛剛那份悠哉,慾望正深刻且迅速的侵蝕著他的理智。
「是。」
思考著下一步艾倫,如果是照著由上往下的順序的話……因該就是……
當他看到艾倫將視線放在他興奮不已的部位時,利威爾就已知道自己再也壓抑不住自身的渴望。
「艾倫……你想怎麼做,就去做……」
那種希望被撫摸的強烈渴望正支配著他。
手指在觸碰到那溫度異常高熱的部位時,艾倫想起剛剛在浴室內也有相同的情形,難道剛剛我……
艾倫學著利威爾的方式。
「嗚!」
利威爾伸出單手勾在艾倫的脖子上,身體逐漸緊繃了起來,
望著主動貼近的利威爾,艾倫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情侶不就是這樣嗎?
想起過往看過的畫面,總是互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那時也無暇知道,心裡早就被復仇的想法占滿了,除了變強、殺光巨人之外,就是夢想著有一天能走出這狹小的牆內世界,其餘則根本就沒想過。
靠近的身軀傳來淡淡的味道,卻又不是單單僅有肥皂的味道而已。傳遞過來的體溫偏高,艾倫可以感受到那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艾倫……」
聽到利威爾叫喚的艾倫將視線移回利威爾的臉上。
那臉上的表情有說不出的誘惑, 微皺著眉頭,卻又滿臉通紅, 那是艾倫從來沒見過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折磨著,但又不像是痛苦, 艾倫不知道那是沉溺於情慾的表情,當然那也是艾倫在利威爾兵長身上從未看過的表情。
發現了利威爾新的一面,艾倫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就不自覺的直盯著利威爾瞧。不再銳利的眼神,視線也彷彿沒有焦距,分心的艾倫放慢了速度,
注意到這點的利威爾下意識的將眼睛的焦距對上了艾倫的臉。
當兩人眼神相對的那剎那,利威爾就狠狠的吻了上來,激烈又不留餘地的吮吻,完全沒有防備的艾倫一下子就讓利威爾的舌頭長驅直入的翻攪著,因此而不知不覺的停下手的艾倫就這樣沉溺在利威爾獨有的強勢中。
利威爾看著一臉詫異的艾倫時,免不了覺得有點害羞。
「誰准你停下來的……」
勾著艾倫脖子的利威爾怒瞪著艾倫,口氣也變的不是很好。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間覺得利威爾兵長好可愛……
艾倫重新將手放回去,看著對方逐漸陷入恍惚的臉,利威爾兵長的喘息聲一直在艾倫耳邊縈繞,一直籠罩在這樣氛圍下的艾倫也開始覺得渾身躁動不安了起來。
「這是最後的步驟了嗎?」
單純的想確認一下,不過他猜想應該已經快完成了吧。
※不能出現的橋段※
「確定嗎?」
這下連艾倫都覺得很懷疑。
「廢話!」
這小子問題未免也太多了。
利威爾在欲求不滿的狀態下是沒有耐心的。
「真的放的進去?」
真的要把我的放進那裡!?
「嗯……要等那裡變的濕濕滑滑的,就很好進去……」
「要怎樣才會變的濕濕滑滑的?」
「可以用手指……如果沒辦法很快,就加一些潤滑劑進去……」
「潤滑劑?」
「……你整備裝備用的潤滑油就可以了……」
那東西是植物提煉對人體無害。
「所以……我們還沒做完……」
「什麼意思?」
兩人的想法產生了落差,讓利威爾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艾倫立刻起身去拿擺在桌上的潤滑油遞給利威爾看。
「是這個對吧?」
「對……」
搞什麼,這時候停下來,會死人啊,
慾望沒有被滿足的利威爾火氣有上升的傾向。
「試試看吧。」
從瓶中倒出的液體相當油膩,艾倫一點也不陌生。
「試什麼?」
看著艾倫將油塗在手指上的利威爾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兵長不是說,要讓那裡濕濕滑滑的才進的去。」
「哪、哪裡?」
※不能出現的橋段※
艾倫的表情相當的認真。
「什、什麼?」
意識到危機的利威爾開始覺得驚慌。
8
「兵長……剩下最後一個步驟了……」
艾倫一向是擁有強烈目標意識的人。
「最、最後?」
這時利威爾發現艾倫已經將手指伸進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等、等……」
※不能出現的橋段※
看著利威爾強烈的反應,當艾倫放入第三根手指時,仍舊不厭其煩的反覆著塗抹的動作,事實上那是一種習慣動作,只要是士兵幾乎每個人每天都要做的,尤其是立體機動裝置使用頻率最高的調查兵團,對此事最為重視,那件事就是……裝備維護。
提倡戰術發展的艾倫、熱愛立體機動裝置的艾倫、裝備維護熟練度百分之兩百的艾倫。對他而言整備利威爾兵長兩腿間的洞,應該算小事一椿……
「因該……差不多了,兵長。」
被情慾沖昏頭的身體產生了不可思議的高熱,心情複雜的利威爾並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後方正被慢慢撐開的利威爾,正嘗試著深呼吸讓自己能放鬆些,事實上很難受,還會覺得痛,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選擇默默承受……
忽然間他想看艾倫是用什麼表情看著他,想趁自己還是清醒的狀態下。簡單來說,利威爾就是想看艾倫對他做時,是用什麼精采絕倫的表情在做的,是好奇嗎?利威爾自己事實上也不能確認是否真的是如此,總之,他想做他就去做,至少這點他可以不受其他命令管束不是嗎?重要的是他現在異常的想要接吻。
「我說……停下來……」
利威爾用手肘狠狠的往後頂過去,
「好痛!?」
感到腹部遭受猛烈一擊的艾倫才從情慾的漩渦中將自己的意識拉回來。
「怎麼了…兵長?」
突如其來的肘擊,讓艾倫硬生生的將動作停下來,望著耳朵異常發紅的利威爾。
「……」
利威爾想起他要艾倫停下來的原因。
為什麼……明明只是個孩子……卻又讓我移不開視線……我……我到底在在意什麼……
利威爾無法理解,卻又理不清原因,變的煩燥異常。
「兵長,覺得不舒服嗎?」
艾倫來到利威爾的面前,
當擔心的綠眸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利威爾覺得身上的血液全往自己的臉上集中了,心臟鼓動的聲音強烈的在自己的耳內轟鳴不已,這種讓人困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身體的反應好奇怪……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我到底怎麼了……
「沒有…」利威爾覺得很難為情,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艾倫伸手摸了摸利威爾發燙的臉頰,
「發燒了?」
「不、不是。」覺得心虛的利威爾語氣不再強勢,
忽然間靠近的臉,讓利威爾暫時停止了呼吸,瞪大了雙眼的利威爾吃驚的是……他想要這小子……想要他做什麼呢?
艾倫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利威爾的額頭上,也打斷了思考中的利威爾,很溫暖…但不是利威爾真正想要的。
艾倫面對湊上來的嘴唇時,很配合的張開了嘴,讓利威爾能無所阻礙的侵入他的口腔。利威爾的動作讓艾倫想起愛爾敏說過的話:
「這是情侶向對方示愛才會做的事。」
愛……是什麼?是指……這種感覺嗎?很舒服……很安心……像這樣發狂似的渴求著身體的接觸嗎?還是想要一直看著這個人的那種感覺呢?
當力道強勁的舌頭放過艾倫時,相連的水絲自兩人分離的唇中慢慢拉長,利威爾濕滑的舌頭舔掉了水絲,順便在艾倫原本發燙發麻的嘴唇上添加了刺激感,過於挑逗的行為直擊著艾倫的感官神經。
「艾倫…繼續…」
利威爾雙手緊抱著艾倫,沒有放手的跡象,艾倫著迷似的望著近在眼前的臉,他喜歡利威爾強勢的向他索吻,喜歡他用那雙溫暖而且粗糙的手掌略為粗暴的摩娑著他的身體各處,那種愉悅的顫慄感一直自撫摸的地方傳遞過來,不斷的刺激著他。
他想要更久一點……如果可以……想一直待在這裡,待在這個人的身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就要溢出來了,滿滿的充塞在胸口。忽然利威爾將他頭往下拉──
「快做……」
那是因為情慾過於高漲而不自覺壓抑的低沉的聲音,性感的語調和魅惑的熱氣的眩惑著艾倫的感官,利威爾貼在耳邊廝磨的唇讓艾倫加快了速度,就這樣兩個人都已經無法思考的淪陷在快感中。
9
利威爾從情慾的餘韻中清醒後,才發現目前的狀況真是糟到不行。
維持相擁狀態的兩人,仍舊保持著緊密貼合的狀態。
「喂,小子……你還不快起來!」
狼狽不堪的利威爾用手肘推了推艾倫,臉色難看卻不似以往凶神惡煞的模樣,大概是暈染般的淡紅色佈滿了他的臉的關係。
「抱、抱歉,兵長,沒壓到你的腳吧。」
艾倫慌張著用雙手撐起上身
「嗚呃!」
利威爾不敢置信的瞪著艾倫,但是通紅的臉只是讓他的表情變的超級煽情。
「咦?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兵長,我、我馬上起來。」
艾倫這次動作小心的起來。
「嘁。」
你這小子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艾倫,過來。」
坐起身的利威爾對艾倫比了一個靠過來的手勢。利威爾隨意將頭髮用手指撥順後便瞪著艾倫說道:
「這個房間內發生的事情,不准傳出去知道嗎?被我知道了,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吧。」
乖乖的到利威爾身旁跪座的艾倫也直視著利威爾,
「是,知道。」
「只要出了這個房間,你和我就必須恢復本來因該有的樣子,這一點你應該了解吧?」
「……」
艾倫說不出來他不了解。
利威爾伸出右手用力箝制住艾倫的下巴往自己的臉靠近。
「你是懂還是不懂。」
下巴疼痛的感覺和威脅的語氣讓艾倫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不懂!」
但艾倫還是老實的報告。
「嘖。」
利威爾忍不住要咋一下舌。
笨小子……未免也太老實了些。
利威爾鬆手放開了艾倫嘆了一口氣。
「只要出了這個門房間你我就恢復平常生活的樣子,這樣知道嗎?」
可以從艾倫認真的表情上看出來他努力的想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就像牆裡和牆外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如果現在這個房間內是牆裡,出了這個房間門就是牆外,而出了牆外你隨時都得像個士兵,這樣懂嗎?」
「我懂了!兵長!」
單純的笨蛋啊……
利威爾看著艾倫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覺得很想笑。
看著利威爾擦拭身體的樣子,艾倫的腦海擅自將剛剛與利威爾兵長做的事情重播了一遍,也因此一直維持著面紅耳赤的狀態。而自身卻像感到不滿足似的,體內的熱潮一直都無法平息。
依舊是認真的表情,艾倫雖然說出違背他反應上的話,但利威爾也知道艾倫說的話並無虛假。
基本上好意被人拒絕是有點讓人不爽的事情。
「這樣啊,有點可惜……」
說話的當下利威爾漫不經心的將手壓在艾倫身上。
「嗚!?」
利威爾很滿意的看著艾倫臉色大變。
艾倫覺得自己現在像隻困獸處於進退不得的狀態,無法逃離命運正惡質的壟罩著他, 現在的他正在利威爾的股掌之上被任意的擺弄著,奇怪的是他也沒有逃離的意願。
「還有……只要我說要,你就不能拒絕,知道嗎?艾倫~」
最後一句話利威爾故意貼在艾倫耳邊輕聲吹氣,
「是!利威爾兵長!」
開始招架不住的艾倫,僵直的背微微發抖著。
「那我現在想做,你說該怎麼辦……」
溫暖濕潤的舌尖的劃過艾倫的耳朵。
「是!」
瞪大眼的艾倫,原本微紅的臉瞬間變的像紅透似的蘋果那般鮮紅。
隨著艾倫的挨近,利威爾順勢的躺了下來。利威爾仰視著靠過來的艾倫,艾倫的眼睛裡有某種魔力吸引著他,讓他總是不自覺的想探究那雙眼透露出的訊息。
當他撥開下垂的頭髮雙手壓在艾倫的頭兩側,綠眸中併發出的光采,不是為了仇恨,憤怒也不存在, 認真直視著他的眼神裡正蘊含著對他赤裸裸的欲望,此時他可以確認那雙眼內的只有他,還有……某種不知名的感覺……利威爾心想這種眼神的涵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麼的讓人動搖……從未有這種……想要……沉溺其中的錯覺……
當艾倫的鼻子輕觸到利威爾的鼻尖時,艾倫很自然的將眼睛閉了起來,這讓利威爾無從探究下去,也無暇再探究下去。交纏在一起的舌頭…緊緊相貼的胸膛…心中的激動無法形容……為什麼每吻一次就越覺得有感覺呢?
利威爾放開艾倫呼吸時,依舊貪婪的看著眼前那雙眼睛,答案還來不及探究,艾倫已經轉移位置輕舔著他的頸部。高漲的情緒,紊亂的呼吸,大力跳動的心臟……利威爾漸漸陷入無法思考的境地。
「兵長……這裡也可以舔嗎?」
因為之前利威爾穿著衣服艾倫沒有多想,
不過那赤裸的胸膛現在就在眼前。
「喂……蠢蛋……不要什麼……都來問我……自己想……」
受到艾倫的動作干擾的利威爾說起話來不由自主的斷斷續續。
往下移動的舌頭濡溼著利威爾的敏感帶,從脖子到鎖骨似乎是依照步驟似的慢慢向下,將右手指插在艾倫髮內的利威爾,不由自主的閉上眼享受著快感的累積。
將舌頭移到右邊突起的艾倫發現用舌尖舔弄這裡時利威爾似乎不自覺的呼吸急促。
剛剛摸這邊時,兵長的反應很特別,好像特別的有感覺。艾倫一邊觀察著利威爾的表情,一邊用手輕揉著左邊的突起。
「嗚嗯……」
兩邊敏感點同時被刺激的利威爾,似乎經不起刺激而呻吟出聲,放在艾倫頭上的手也不自覺得用力下壓。
動、動不了!?
被迫停下動作的艾倫吃驚的發現利威兵長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
「兵、兵長……」
利威爾因為艾倫的呼喚而從失神的狀態回復過來,當他發現艾倫在他胸前動彈不得的時候時,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利威爾尷尬的放鬆了力道,讓艾倫可以抬起頭來,兩人視線一對上,利威爾便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嘁,欠缺鍛鍊。」
瞄了一眼艾倫受到打擊的表情後,利威爾覺得眼前的小子真是可愛斃了。
他用食指勾起艾倫的臉,像是在安撫似的用舌尖輕舔著艾倫的唇和臉頰,或者說是他想吻眼前這可愛的傻小子來滿足自己還差不多。
10
利威爾吻完後維持捧著艾倫的臉的狀態說道:
「喂,給我好好繼續做下去。」
「是!」
艾倫收到命令後依舊是照著步驟進行,
胸部後接下來是腹部,那是艾倫夢寐以求希望有一天能練成的結實的腹肌,當舌頭舔吻著利威爾的側腰和下腹部時,利威爾身體明顯的顫慄了起來。
那雙手在自己的腰腹游移時,透過自己的肌膚利威爾能感受到那溫暖掌心傳達而來的愛戀。
為了達到爆發的那一刻,這並不是必要的過程,但這個過程由艾倫來做時,自己的身體似乎變的更加敏感,身體因為愉悅而不停顫抖,不管這是什麼樣的累加效果,利威爾只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艾倫再度來到利威爾的象徵前時,艾倫依自身的經驗可以了解到,這裡似乎會牽引著身體的本能讓自己進入某種不受控制的狀態。艾倫現在也能了解在這樣的狀態下身體就會像想找尋出口般湧現出強烈的渴望。
全身顫抖不已的利威爾,一定是因為快感的衝擊而導致身體過於興奮所致。艾倫眼前的利威爾就像陷入另一個世界一般,展現著平日看不見的風貌。
利威爾的表情一直就是艾倫的行動依據,
如果用舔的話是否會更興奮呢?想到這哩,利威爾的身體因而劇烈顫動了起來,同時利威爾也將焦距調整至自己的接觸點上。
雖說大腦是最大的性器,看著艾倫正低下頭舔吻著自己的畫面,其造成衝擊的程度真的讓利威爾差點因為視覺上超刺激的畫面而把持不住。
「艾、艾倫……嗚!不、不行……」
利威爾艱難的吐出的話語傳至艾倫耳中,讓艾倫停下了動作。
「這樣做不好嗎?」
艾倫擦了擦嘴後似乎是以為自己做錯事,綠色的眼眸的擔憂的看著著利威爾。
利威爾頓時覺得腦袋轟然巨響,自己的腦袋像被大砲轟過一樣,有種被強烈的爆炸衝擊到的感覺。
這、這小子真是破壞力驚人……
X的,怎麼可能不好……就是因為感覺太好了……
要回答這種問題嗎?難道是自找的?
可惡!這種狀態下不能好好思考啊……
瞬間陷入煩惱的利威爾覺得自己的臉頰更是發燙到不行,看著艾倫那雙眼中的單純,利威爾體認到像自己這樣齷齪的大人也有自食惡果的一天。
這一切是他自己起的頭,所以他也得負起責任解決。
「不,很、很好,呃,我……」
有夠麻煩的,直接一點不就行了,窘困不已的利威爾開始煩躁了起來。
猛然起身的利威爾兩隻手緊緊的捉住艾倫的頭,粗暴的往自己的方向拉並狠狠的瞪著他。
「你給我快進來就對了!」
「耶?進……」
一開始艾倫被利威爾的氣勢震攝住了, 但是等冷靜點後才發現像這樣赤裸裸的邀請,就算是在怎麼經驗不足的艾倫也會覺得害羞。
「怎麼,不想嗎?」
見到艾倫遲疑的樣子,利威爾有點沉不住氣了。
像這樣令人覺得羞恥的問題,艾倫發現要開口回答好像有點困難。
滿臉通紅的艾倫趨身往前靠,將自身的重量壓在利威爾身上,利威爾因而不得不躺回床上, 艾倫將頭埋在利威爾的頸項間,雙手緊緊環抱著利威爾。
「想……」
伴隨熱氣吐出的是艾倫的輕聲回答。
利威爾覺得自己好像又被轟炸了一次。
像這樣害羞的將頭埋在自己脖子旁的傢伙,讓他覺得自己快精神不正常了。
搞什麼,真他X的見鬼了,這傢伙僅僅只是說他想做而已,為啥我會有感覺?
像這樣抱著艾倫,從上方傳遞過來的重量和體溫,讓利威爾就像得到某種難以確認和判別的東西,而那東西正填補著內心深處不斷失去的部份。
11
艾倫抬起頭與他面對面相視,那是正在忍耐的表情,鎖著眉頭的艾倫此時眼神卻認真的的不像話。
「利威爾兵長……」
壓抑情慾的聲音,近距離的臉龐,那彷彿攝人心魂的綠色眼眸,利威爾都要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麼從今天晚上開始心跳就一直不太對勁?
「喂……要做就快點……」
臉泛潮紅的利威爾,或許因為思緒過於混亂,變得口不擇言。
「嗯……」
艾倫起身放開原本緊抱利威爾的手,一隻手探進利威爾大腿的內側。
溫暖的掌心像是要烙印般燒灼著大腿內側的肌膚緩緩的移動著,內側的敏感處一但被那個人的手觸及,除了燙熱的感覺外,還傳來令身體顫慄般的快感,這讓利威爾不能自。
不了解自己此刻的心境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利威爾,很難理解自己居然會想要感覺著艾倫的一切。
在眼前向自己展開的軀體,讓原本就快無法冷靜的艾倫動作焦急了起來,過
「啊……啊啊……艾……倫……慢……呃啊!」
現在可以毫無阻礙直達深處,彷彿將自己的一切都包容了起來。艾倫就像略顯過長的忍耐得到解脫般的嘆息著。
過於急促的呼吸伴隨著溫熱的風讓兩人都不能忽視對方。望著在自己身下那因情慾的關係變的過於羞紅的臉,艾倫渴求似的俯下身親吻著那個人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唇瓣。
這次他讓自己的舌頭也深深侵入利威爾的口中,他離不開與他糾纏的舌頭。
利威爾感受著那過於熾熱的東西,溫度高到像要灼傷人般的接觸比前一次更加猛烈的燒灼著自己,身體劇烈晃動著相疊交纏一起,眼前的人正與自己緊緊相繫著。
像這樣感受著生命存在般的滾燙溫度,像這樣連結在一起的生存方式。
利威爾意識模糊的想著:
就這樣一起忘掉吧……就算暫時的也好……
※不能出現的橋段※
12
確實只要是利威爾的命令,艾倫會盡力達成,但成功不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
艾倫端了一盆溫水來到利威爾的身邊,準備執行擦拭任務,
過分疲累的利威爾膩已經沉沉入睡了。手中拿著毛巾的艾倫仔細的清理了利威爾的身體後幫他換上衣服。
畢竟這個人很愛乾淨,剛剛兵長也說了要擦乾淨,如果放著不管利威爾兵長可能會很生氣……不過,不管別人說兵長神經質、粗暴什麼的,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不就代表有人願意接近嗎?
像我這樣的怪物……其他人根本就不願意靠近,那種恐懼夾雜憎惡般的厭惡眼神……
對艾倫而言身體上始料未及的變化,讓他獲得戰勝巨人的力量,但是能變成巨人的也意味著成為人類認知上的敵人。
不被人信任……被人敵視著……沒想到這麼令人難受,明明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卻沒有人願意理解,或許從五年前,不,因該是更早之前,人類心中對巨人的恐懼早就無法根除了,寧願窩在牆內像家畜一樣,連談論踏出牆外這點都辦不到了。
更何況和平了一百年之後,巨人在近年來發動了兩次攻擊,不論是西甘席納區還是瑪麗亞之壁,還是特羅斯特區,巨人輕易的就攻破城牆的舉動,也讓牆內的人恐懼到達了極點了吧,
所以無法認同我也是正常的。 或許我也無法認同這無法控制的力量吧,因為不管是不是無意識的狀態下居然對三笠發動攻擊了,即使想過要將這個力量貢獻給兵團,但是對我抱著敵意的人又如何肯用我的力量呢,要不是有艾維爾團長和利威爾兵長在,我早就死了……
雖然是像這樣怪人聚集的調查兵團,因為有利威爾兵長和利威爾班一直監視著的關係,可以這樣活下來並且不必再受到鎖鍊的束縛,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走動也是這個原因,這一切都要感謝利威爾兵長,要是沒有他的保證,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可是等到大家願意相信我了,甚至接受了保護我的任務,好不容易能互相信賴的同伴,這麼輕易的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世界是殘酷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在換床單時艾倫小心翼翼抱起利威爾的身體,搬動了幾次, 利威爾似乎是累過頭了,在這之間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換好床單後的艾倫稍微用力的抱緊懷中熟睡的利威爾,這個人就像讓人無法輕易放手的珍貴寶物,心中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一開始表明願意接受像我這樣怪物的只有利威爾兵長了,在那種被排斥、不安、不被信任的狀態下,這個人似乎也對自己抱有期待,那雙眸中尖銳的眼神總是像看穿自己般的監視著自己。
一開始雖然總是擔心著,但是那眼裡並沒有惡意存在,反而比較像在確實執行任務一般的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所以最後反而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我……是人類……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我確確實實是人類,而巨人才是我必須剷除的對象。
一切都整理完畢後,艾倫在利威爾的身邊躺了下來。躺在床上的艾倫看向身旁利威爾熟睡的臉,像這樣溫暖軀體現在就在伸手可及之處。不管是粗暴的肢體動作,還是口出惡言,這個人總是不經意的展現溫柔。所以大家才會不顧一切的相信他。
艾倫心想為何會如此的想緊擁著這個人,這是第一次他對於一個人產生想要留在他身邊的想法。
這時艾倫想到利威爾很重視上面下達的命令,所以他得回地下室去,只要利威爾想做的,艾倫或許已經不會管自身的權限在誰身上了,畢竟他認定的人就只有利威爾兵長了。即使現在他很想留下來待在這個人身邊,但他不想讓利威爾為難。
艾倫起身準備下床,但是有一隻手橫過他的腹部扣緊他的腰。
「你……要去哪?」
不能說他身旁的人很清醒,但利威爾就像警覺的野獸般察覺了異樣。
「我想我得回房間去了。」
艾倫將手放在攬住他的手腕上,但他不準備在此時拿開利威爾的手。
「嗯……再陪我一會……」
這個人是在……撒嬌嗎?
「好……」
艾倫一躺回床上,馬上把他的肩膀當枕頭的利威爾便整個人靠了上來。
「再……一下──」
留在我身邊……
話沒說完的利威爾再度陷入睡眠狀態。
難道最近利威爾兵長沒睡好嗎……是前輩們死去的關係嗎?兵長……背負的一定比我多……為了職責肯定下過無數困難的抉擇,團長也是……畢竟調查兵團的傷亡人數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指責最厲害的地方。
像我這樣的新兵,不……這不能當藉口,不管是我還是兵長,終究無法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做的決定是否正確,就像兵長說的,在結果出來前我們都無法預先知道事情的對與錯,但是做錯了……至少我無法原諒自己,看來兵長他應該也跟我一樣吧……
艾倫單手環抱著緊靠著他的利威爾, 心想也許自身的能力不能像前輩們那樣強,可能真的無法幫上什麼忙,但是他還是想為這個人做些什麼。
若能為這個人做更多就好了……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好好執行他下的命令,希望自己能不讓他失望。
我們總是在失去……為了守護自己身邊的一切,為了不再失去,必須要變強……讓那些威脅我們自由的傢伙們──
懷中的身體顫動了一下,艾倫思考的注意力轉回利威爾身上。
……這種感覺不曾有過,像著樣洋溢著溫暖感覺的時刻,在巨人擾亂了他的生命之後,很久都不曾有過了。
不過這不太一樣,至少不是像親情那般,雖然感覺有點相似,但不知戀愛為何物的艾倫,只能用有限的知識判斷著。
這種無法歸類的情感,難道就是愛爾敏說的愛情嗎?下次見到一定要問問他……
艾倫目前仍不了解心中的悸動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是原因應該是出在利威爾身上。
睡意湧現的艾倫雖然困倦,但卻又因依偎在他身上的利威爾感到莫名的滿足。
好想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希望此刻的感受可以一直持續下去,這是艾倫在睡意襲來前唯一想法。
13
利威爾在夢境中,隨著巨人艾倫怒吼的聲音趕到事發地點時,進入眼裡的是飛濺的到處都是的血跡,一具一具殘破冰冷屍體,是伙伴們慘死的景象。
先是懸掛著的根塔‧舒爾茨,再來是身體消失一大半的艾魯多‧金,身體不自然扭曲躺在地上的奧盧歐‧柏薩德,最後則是仰著頭身體像黏在樹幹上的佩特拉‧拉爾。
那些同伴的鮮血逐漸擴大著將視線裡的一切染紅,置身在一片腥紅中的利威爾只能僵直的站在同伴們破碎屍體的中間。
又死了……這麼輕易的死去……特別作戰班……是我親自將他們全部……帶往死亡的境地……
在選擇之後……留下的……遺憾……是永遠都……無法消除的罪……
做為錯誤的代價……是終其一生都得背負的深重罪孽……
被遺留下來的人……失去的人……選擇背負的人……
那些甘願套上無法逃脫的枷鎖的人……
被冠上了堅強之名……束縛著……制約著……前行的方向……
在滿懷悲愴的胸中……復仇與目標……畫上了等號……
非自願性的沉浸在諷刺中生活著……
在踏上追尋的道路之時……
卻又總在置入憤怒的心中不知不覺間迷失……
搖擺不定的意志……想要遺忘的矛盾……就像永遠擺脫不了的夢靨……
就這樣在前進與崩潰二擇一的道路上……
過著……彷彿不再屬於自己的……人生……
不……還有一個人……必須去救……艾倫……
眼前的血色開始迅速消退,恢復的色調,展開的視野,飛逝而過的景色,自己仍在森林中,正不停的向前進搜尋著。
……那裡面少了艾倫。
一開始艾維爾就知道以艾倫為誘餌有相當大的機率可以引出牆內的敵人,所以成為目標的艾倫可能還沒死。
再往前追去可以看見打鬥的痕跡,粗大的樹幹斷成兩節,旁邊的巨人殘骸不斷冒出蒸氣,頂端的頭部已經消失,後頸有啃下一大塊肉的痕跡,是巨人打鬥的現場,看過女巨人的利威爾知道這不是女巨人的殘骸,但周遭並沒有艾倫的蹤影。輸了嗎?被吃掉了嗎?是否還有希望?
發現前方樹林有動靜而繼續前進的利威爾,當他看到三笠‧阿克曼士兵正在攻擊女巨人的身影時,也加緊追了上去。
眼前持刀有勇無謀般的猛烈攻擊的身影,就像是要阻止女巨人逃跑一般。
也許還活著吧,不,也可能是為了復仇……
那個人用怒氣沖沖的語氣大喊著:「還來!」
聽到這句話的利威爾心中燃起了希望,利威爾追上三笠阻止她胡亂消耗瓦斯和刀刃。
「沒用的,暫時先撤離吧。」
女巨人擁有硬化能力,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解決,他和米克兩人一起攻擊力道並不輕,但刀刃全都斷了女巨人卻絲毫沒有受傷,在預料外的硬化能力非常棘手。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先了解目前的情況。
「……好像連後脖子一起被啃下來了吧,艾倫死了嗎?」
「艾倫還活著,目標好像是具有知性的,而其目的則是帶走艾倫,如果她想殺他,他應該將他打成肉泥……但是目標卻特意含著艾倫一邊戰鬥一邊逃跑。」
「目的也有可能是吃掉艾倫,如果是那樣,艾倫已經在胃袋裡了吧……普通來講應該已經死了……」
利威爾已經做著最壞的打算。
「他還活著!」
「……是就好了。」
利威爾不想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已經有太多的同伴死去了。
「……說到底,如果你能夠好好保護艾倫,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
保護……這些事……都是因為出現預料外的情況……不,都是因為我做了錯誤的選擇……
「……你是那時候的……艾倫的那個熟人嗎?」
「是嗎……」
一開始就選錯了……說什麼不會後悔……
利威爾可以感受到對方眼裡的怨恨,那時在法庭上他為了完成任務演的那場戲時,就感受到強烈的殺氣,艾倫對她很重要吧,難怪敢一個人獨自對付女巨人。
「先把目的縮減到一個吧。首先……放棄幹掉女巨人這件事。」
「但她……殺了很多我們的同伴啊。」
至少現在還可以做到吧……救艾倫……希望這次真的不會再後悔了……
「既然她有那個硬化能力,我們就不可能幹掉她,聽從我的判斷。將一切希望全都賭在艾倫還活著這件事上!在她逃出森林前救出艾倫!我來削弱她,你負責吸引注意力。」
雖然腳受傷了,但是在切開女巨人雙頰時,從那口中掉出來的艾倫看起來似乎完好無損。
「艾倫……」
現在連鬆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必須再加緊速度,否則等她恢復而帶著失去意識的艾倫的我們可能就逃不掉了。
「喂!溜了!」
「艾倫!」
「大概沒事了,還活著。雖然很髒……不要再管那傢伙了,撤退。」
「不要忘記作戰的本質,難道滿足你的個人欲望更加重要嗎?這傢伙對你來講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利威爾不能否定自己也跟她一樣有著想要復仇的想法,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活下來的人,救出活著的人才是重點。
「不是……我……」註1
利威爾並沒有注意聽三笠在說什麼,他必須確保女巨人沒有追上來,但在回頭時卻看到難以至信的畫面。
「!?」
流淚了!?為什麼?到時在找艾維爾討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將艾倫送到部隊那。
至少……救出了艾倫……
(上段對話出至漫畫第30話)
像這樣再夜裡一直重演的夢境,利威爾因為艾倫起床的動作而醒了過來,也許在夢境裡過度警戒的自己,讓身體在睡著後仍保持的著警醒的狀態。
他阻止了想離開自己身邊的艾倫,同伴一個一個的死去,之前總是來不及不管是沒趕到還是趕到了,但大多數最後都變成冰冷的屍體,
他們因該是恨我的吧,他們的家人也一定無法諒解……就連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艾倫,就只有你……不恨我……
思緒因為噩夢關係變的混亂不堪的利威爾,加上連日累積的疲勞感,讓此時的利威爾無法很正常的思考著。
但枕著艾倫肩膀的利威爾,感受著那代表生命的溫暖體溫,這個人是他親手拯救的生命,是他所獲得的短暫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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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對話內容節錄至漫畫30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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