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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3-09-19 20:42

[達人專欄] 【短篇】賊鵲、少女、魔法師

作者:帝六君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的大太陽底下,魯格司城內的廣場的正中央,有名金髮碧眼的少女,神情憔悴的雙手被綑綁上粗繩,脖子還上繫了一條粗麻繩在處刑台上,腳下還有著會往下打開的機關地板。

  而刑台周圍架起了半徑約的五十公尺的矮木柵欄,而柵欄周圍有人數不少民眾。而台上那名少女,名為;露西,是國王城堡內工作的下女。幾日前她在國王用餐後,收拾餐具發現少了一根金湯匙,向上通報後,被認為金湯匙就是她偷的,完全不給解釋機會就被抓了起來。

  「今天是個令人感到遺憾的日子!這名少女是個罪犯,她在國王城內工作時,偷走了國王的金湯匙。而國王知道後,只想請她認罪就沒事了,但她卻始終堅持她沒有錯,所以她才會落的如此下場。」一名中年男子從刑台的右側階梯走到了正中央,手裡拿了份捲軸,捲開來向民眾大聲說。

  「我才沒有偷!是有人誣賴我!為什麼沒有證據也要抓我?」神情憔悴的露西,聽到男子向台下的人這麼說後,情緒激動回開口應。

  露西的這番話,讓台下的氣氛開始改變,男男女女開始接頭交耳,討論著是不是國王想殺雞儆猴立威,才會這樣公開把她掉死。

  這樣的情況,讓台上的男子感到有些心虛。

  
  ──人群中,剛好有一名從深山修行回來的少年魔法師,有著一頭蓬鬆有型的短髮與一雙藍色的雙眸的帝爾斯。

  他原本只是路過,看到微觀人群就感到好奇的過來觀看,卻沒想到是這種殘忍的事情。

  聽見那名少女這麼說後,附近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這可能是國王想趁此立威。這讓帝爾斯想到剛好可以用魔法,來看是那男子說謊,還是少女說謊。

  「安靜!安靜!別被這騙子給騙了!她就是一名罪犯!罪犯總是在被抓到後,會為自己叫屈,或是開口說自己被誣賴。」男子為了穩住態勢,就開口大聲嚷嚷。

  帝爾斯使出了魔法;真實之眼。雙眼閃了一下金光後,雙眼視線變成了淡藍色,這時候被帝爾斯看見的人都能聽見他的心聲。

  『國王還真是好當,只要一句話就好,事情都別人在做。明知抓到她的第二天,有人就發現城堡外的一顆樹上的鵲鳥巢,發現了那根金湯匙和一些銀器。大臣們知道後給國王兩個提案;一是以慈悲形象放了她,並對外說是國王法外開恩,掩藏鵲鳥偷金湯匙,二就是殺雞儆猴。』帝爾斯專住的看著台上那名男子,聽著他的心聲。

  這個發現讓帝爾斯很意外。

  而眼看她就快被公開吊死,帝爾斯只好想辦法用魔法救她。

  「時間也差不多了,臨終前妳有什麼遺言?」男子走到了露西右手邊的一個機關拉桿。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們那些害我的也不得好死!我要詛咒你們!!」露西滿腹委屈,感到很悲憤;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莫名變成這樣。

  「這就是妳的遺言?」男子本以為她能夠交代些什麼,卻是說出這些話來;只好無奈的拉動了那個拉桿送她最後一程。

  「呃……呃……」只見露西腳下的地板往下打開,露西人也跟著往下掉整個人懸空。脖子上的粗繩,讓她非常的難受,臉色開始漲紅,雙腳不自覺地前後擺動。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天空忽然暗了起來,而天上完全沒有烏雲;接著還颳起了陣陣狂風,讓所有人無法睜開雙眼。

  這奇異的情況持續了好一會,風才停了下來,天也亮了起來。

  當所有人睜開雙眼後,看見了少女已經斷氣閉上了雙眼,沒有任何掙脫的動作。

  

  ──同一時間,刑台後面不遠的一棟五樓建築屋頂上,真正的露西早已在剛才被帝爾斯救了過來。

  「咳咳咳!你是誰……為什麼會救我?」露西躺在地上,脖子有著明顯的粗繩勒痕,她還感到有些痛苦的咳嗽著並開口問。

  「我叫帝爾斯,是名魔法師。」帝爾斯蹲在她的身旁開口回答。

  「魔法師!原來是魔法師,難怪有能力把我救出來。」露西回想著剛才天突然一黑,他就忽然出現然後就旋即出現在了這裡。

  「我知道妳是無辜的,才會出手救妳。」帝爾斯開口說。

  「我很感謝你,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們家也只剩我一個人了。」露西突然眼泛淚光,挺起上半身坐在地上說道。

  「這個意思是?」帝爾斯開口問。

  「因為我被關的事情,害我生重病的父親為我擔心,聽到我要被公開吊死的事情後,就感到傷心的病死了。」露西一面開口說,一面眼淚直流。

  「這個國王為了自己的權位立威,真是害人不淺。」帝爾斯沒想到還有這層面的事情,不禁抱怨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露西聽見他這話意,似乎知道什麼事情一樣。

  「我就告訴妳實情吧!剛才我用魔法聽見了那台上男子的心聲,知道偷那金湯匙的並不是妳,而是一隻鵲鳥,國王早知道這事實,仍執意要把妳當成殺雞儆猴的對象,要讓人民畏懼他。」帝爾斯想想是該把實情說出來,便開口。

  「原來我的命,連一隻鳥都不如。」露西聽了有些驚訝之餘,眼眶含淚的笑了一聲自嘲。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生活。」帝爾斯看她已經無親無故,自己也救了她一命,就乾脆好人做到底。

  「真的可以嗎?」露西擦拭起眼淚,感到有些窩心的回問。

  「嗯。」帝爾斯面帶微笑的開口。

  「謝謝,真的很感謝你。」露西握起了他的雙手答謝。

  「不會,我想這算是我們有緣。」帝爾斯望著自己的雙手被她握住,神情害羞的回應。而露西意識到他害羞後,也害羞了起來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那走吧!」帝爾斯伸手輕搭了露西的肩膀一下後,兩人從這屋頂上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了魯格司成外一處湖畔旁的小屋內。

  「魔法還真是令人吃驚;你可以用魔法幫我父親報仇嗎?」露西感到很驚訝,沒想到魔法是這麼神奇的東西,也不禁想說。 

  「……魔法是奇蹟之術,只能用來幫助人,拿來害人會讓自己也付出代價。」帝爾斯感到有些為難的愣了一下,才回應。

  「那你可以教我魔法嗎?」露西聽到他這麼說後,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便轉而開口問。

  「這個……讓我想一下,畢竟我也是學了將近十年才學成。」帝爾斯記得師父說過魔法不能外傳,但看她這麼可憐,不忍一口回絕。

  「對不起……是我的要求太超過了。」露西瞧他表情似乎有些為難,貌似是自己的要求好像太過份了,明明被他救了一命,還這樣逼他。

  「沒關係,畢竟妳是遭遇到那種事情。」帝爾斯見她語氣突然婉轉了起來還開口道歉,有些驚訝。

  「我也沒想到我的命居然不值一隻鳥,而那隻鳥還真是賊,什麼不偷偏偏去偷國王的金湯匙。」露西雖然知道錯的是國王,但覺得那隻鳥的行為真是讓人生氣。

  「那隻鳥其實沒有錯,對牠而言那只是本能的叼喜歡的東西回巢,而妳也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只看表面就把人定罪的人,可笑的是就算知道了事實,仍執意將錯就錯的人。」帝爾斯一想起她所受的事情,也不禁動氣來說道。

  「那你願意教我魔法了嗎?」露西瞧他語氣說的好像有些氣憤,就順勢開口問。

  「啊!為什麼又轉到這裡了?」帝爾斯很驚訝,沒想到話題會又兜道這裡。

  「這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他們就算犯錯,沒人敢指責、也不會有報應,還能天天享樂過著好日子。而我卻只剩下一個人了……」露西愁眉不展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教妳怎麼使用魔法,但妳不能用再復仇上面,這是讓妳學魔法的條件。」帝爾斯看著她的神情與遭遇也於心不忍讓她如此絕望,便開口給了個回答。

  「那樣不就……」露西一開始開心聽到他答應了,卻沒想到有這種條件。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用魔法來做壞事會讓使用者付出代價。」帝爾斯知道她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放棄復仇的念頭,也只能提醒她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了……我答應。」露西覺得就算是付出代價也無所謂,而為了能夠學魔法就只好撒謊。

  帝爾斯面帶微笑的開口說:「嗯,那從明天開始。」同時在心裡想著;自己都學了將近十年才學成,而她應該也會花不少年,希望能夠在這幾年教導她魔法的同時,教她好的善良觀念。

  


  ──從露西被拯救之後的第二天,露西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連複雜的古文魔法書,都只要看過幾遍就能融會貫通。

  這讓帝爾斯很驚訝自嘆沒有她的天資,也意識到不能夠教太快。

  一天一天的過去,兩人朝暮相處。雖說是師徒關係,卻也漸漸互相喜歡上了對方,但兩人都把心意放在了心底,不曾言明。



  ──就這樣過了三年後,露西就已經幾乎學會了帝爾斯所交的魔法。

  帝爾斯剛好在這時候收到了師父可能不久人世的訊息,讓他只好趕著去見師父最後一面。而原本是想帶露西一起去,但怕被師父知道自己把魔法外傳,就只好一個人去。

  而露西對於帝爾斯師父的事情感到遺憾,但同時也很高興,自己終於有機會能夠復仇了。


  
  ──露西就帝爾斯離開的這天晚上,利用魔法潛入了城堡直闖國王的寢室。

   一從陽台外進入到國王寢室的露西,看見了國王躺在一張豪華大床上熟睡中,還赤裸著上半身兩旁還各自有一名漂亮的長髮裸女相伴。

  這畫面讓她感到非常的噁心,那又肥又大的肚子上面還有毛。

  雖然那使用魔法做壞事,會付出代價的事情言猶在耳,但已經過了三年,國王還是過的如此快活;更讓露西決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想著就乾脆把國王他的手與腳變成豬蹄,看他怎麼左擁右抱。

  露西嘟起嘴來吹了一口氣,那正在熟睡的國王手腳,就在瞬間變成了豬蹄。

  「露西!!!妳……不是死了嗎?」而此時寢室內的大門忽然打開,走進了一名女子,身上穿著一件幾乎透名的黑色薄紗連身裙,看見了露西,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露西聽見這聲音後,把頭轉過去左邊一看,原來是莉莉。

  「不對!這裡是國王的房間,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妳是鬼!!」莉莉感到很困惑怎麼想都不對勁。

  露西沉默著看著她,而本以為國王左擁右抱就已經夠享受了,沒想到還出現一個,而且還是熟人。

  「國王的手!!!」莉莉聽見這問話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同時眼角餘光看見的國王的手好像變的很奇怪,仔細一看才發現變成了豬的手。

  莉莉這一聲大到讓國王與他身旁的兩名裸女都醒了過來。

  「是莉莉啊!妳是還想要才會這麼大聲嗎?」國王睡眼惺忪的聽見是莉莉的聲音,就開口說。

  「國王怎麼變成了妖怪!!」

  「豬的手!!」

  而那身旁的兩名裸女,張眼一看發現國王的手變成了豬蹄嚇得各自往左右滾下了床,慌張的不顧身上沒穿衣服,就跑出了房間。

  「什麼妖怪,什麼豬的手?」國王挺起上半身來坐在床上,揉眼問道。揉沒幾下,發現自己的手感覺怪怪的,定睛一看才驚覺自己的手竟變成了豬蹄:「為什麼會這樣!!!」

  而他把話說完後整個人也傻愣住,不知道這是夢還是怎麼回事。

  「這是給你的詛咒!」露西面露邪笑的開口說。

  「對不起!不要來找我!那天其實我看到了一隻鳥從窗口飛了進來,叼走了國王的金湯匙。而收拾餐具本來就是妳的工作,在妳向上說湯匙不見的時候,我就偷偷的向國王說那是妳偷的……」莉莉看到國王那樣還有露西的恐怖神情,嚇得往後摔倒在地上,感到非常害怕的開口。

  「妳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露西非常的訝異。

  「那是因為……國王那幾天物色到了妳,我怕我的地位會動搖,才會這樣做。」莉莉害怕的全盤說了出來。

  「哼!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莫名的受罪。雖然被國王選上也不會好上哪去,但看來不管有沒有偷湯匙的事件,我的命運都一樣悲慘。」露西聽完後,不禁笑了出來說。

  聽完這番話後莉莉的模樣還是害怕,但她站了起來,想趁機逃離這裡。

  露西眼角餘光看到她想逃跑,於是救一個眼神閃了一下白光,莉莉瞬間就變成了老太婆的模樣,黑髮變白髮,皮膚出現皺紋與老人班,身形還駝背了起來。

  「我的身體……我的身體……」莉莉發現自己走路變緩慢後,看見自己的雙手變老變皺,感到非常的吃驚受到了打擊,走到門口人就忽然往前趴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露西看莉莉似乎沒了氣息,轉而看著國王對他說:「你就這樣一輩子過活吧!」然後右手對著他,往右一揮,國王人就在霎那間消失──出現在魯格司城的廣場上。

  而這用意是要國王往後的日子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

  「為什麼……」露西走到了那空無一人的床邊,明明都復仇了,心中感覺還像是缺少了什麼。

  「這裡怎麼有個人躺在這裡!!國王你沒事吧?」國王再娶的年輕皇后,聽到這裡有什麼騷動,走到國王的寢室門口,一打開門就發現一個老女人趴躺在地上,這讓她驚慌的趕緊跳過她,想看國王有沒有事情。

  「妳哪位!國王人呢?」年輕皇后看著國王沒有在床上,反到是一個陌生女子坐在床尾,讓她感到很困惑。

  「我?妳問我……」露西看著一個身穿華麗禮服的女子走了過來,開口回應才把話說一半,就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很痛,讓她痛到無法忍受,身上開始感覺道奇癢無比。

  這種情況過了片刻之後……露西整個人也變成了一個老人。

  「我有看錯嗎……變成老人了……」皇后目睹整個過程,感到非常的吃驚。

  「這就是做壞事的報應?我明明是在替自己伸張正義,為什麼會讓我變成這樣!!」露西聽到她這麼說後,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變了模樣,不禁感到悲憤的大吼。

  皇后看到她突然這樣大吼,嚇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妳這是在怕我嗎?妳是國王的誰?」露西瞧見她嚇一跳的模樣,感到很生氣。

  「我……我是國王的妻子。」皇后非常害怕會遭遇什麼不測,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或許……妳可以幫我一個大忙。」聽到這話的露西,雙眼看著她腦海中閃過了曾經偷偷從帝爾斯那裡看過的一本禁書,裡面提到的食人之心,可以變成那個人的樣貌。而她的身份又是皇后,讓她想到有了她的心臟,可以獲得她的容顏,還能獲得皇后的身份。

  「什麼意思?」皇后害怕又納悶的回問。

  「請妳把心臟給我吧!」露西從床邊站了起來,把右手伸到背後,拿出了一把預藏的匕首出來,慢慢走向了她。

  而皇后感到恐怖的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無路可退,那匕首就這樣刺入了皇后的胸口……

  鮮紅的血液溢出……

  露西望著那鮮血,臉上就不自覺的泛著令人感到恐怖的笑容……


  

  ──得到年輕皇后心臟的露西,一夜之間改頭換面,變成了貌美的皇后。也趁機宣布國王失蹤,一切的事宜都暫時由她發落,成為了代理國王。

  這樣的露西過的很開心,什麼事情一句話就會有人幫她做,她很享受這種感覺。也為了和那噁心的國王有所區別,她發佈命令減稅,要讓人民過的輕鬆一些。

  而就在露西當皇后的第二天,國王的女兒由前任皇后所生的公主;白雪。前來詢問國王為什麼會失蹤。露西望著她的容顏,發現她美到連女人都感到驚艷;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白如雪的肌膚,還有一雙如水般的藍色雙眸,氣質非凡。

  驚訝之餘,露西也假裝出一臉哀殤的模樣,說自己也不知道,但已經派人去尋找他了。

  而白雪雖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整天留連女色,但聽見他失縱還是有幾分擔心。在知道沒有消息的情況下,也只好祈禱父親沒事靜待佳音。

  就在她要離去皇后的房間時,露西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朝著她的臉吐了一口氣,讓她頓時間感到很睏,眼皮感到很重疲憊的一開一闔,一直想閉上眼來,直到閉上雙眼後整個人就往露西攤靠了過去。

  「真是太好了!我還最近還在愁變成這副模樣後,倘若想一直維持原貌,就必須飲用處女的鮮血,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就剛好有白雪公主的幫忙。」露西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白雪露出微笑說。

  就在這天之後,白雪公主被放置在她的床上,陷入長眠。而露西每天都會用刀刃畫開她的食指,飲用她的鮮血,來維持皇后的樣貌。



  ──就在七天後,帝爾斯回到小屋,發現露西不再就知道她一定去復仇了。為了確認;他先趕到城內打聽國王有沒有出意外的消息。

  而才一進城還沒打聽,就聽見有個什麼人面豬身在城內躲起來的傳聞。接著才聽聞路人說國王已經離奇失蹤了好幾天。

  這讓帝爾斯想就知道肯定是露西做的事情。

  於是他便利用魔法出現在城堡內,並用魔法探詢哪裡有特別的魔力。而帝爾斯才花一下子的時間,就找了皇后的房間裡面,看到了一名貌美的女子,模樣安詳的躺在床上。

  「她被施法了。」帝爾斯看她那模樣像是睡著又像死去,身上還有不尋常的魔力。

  「你回來了!」外貌變成年輕皇后的露西,走門外走了進來,看見了帝爾斯。

  「妳……妳是露西!」帝爾斯看著陌生的少女,一開始不以為意,但方才她說的話感覺像是認是自己,接著才發現她身上有股露西的香味。

  「不愧是我的師父,就算我變成這樣還能夠認出我。」露西露出一臉得意的笑臉。

  「妳變成這樣,難道是使用了禁術?」帝爾斯瞧她的容貌,能夠做到這樣的魔法也只有禁術。

  「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沒想到真的付出了代價,只好將錯就錯。」露西語帶無奈的說。

  「妳這樣跟那國王有什麼兩樣?」帝爾斯很想生氣,但卻只能忍下來無奈的向她開口。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是他們先開始的,我只是讓他們付出代價──」露西聽到自己與國王被相比,情緒激動的大聲說。

  「我知道了,這一切錯的都是我。」帝爾斯看她已經把事情弄到這地步,一切的出發點似乎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不忍救了她、一時的不忍教她魔法,才會變成這樣。

  「什麼意思?錯的不是你,錯的是國王,錯的是活在虛榮貪婪的那些人!」露西不懂他為何自責。

  「放了這個少女吧!這些荒唐的事情一切由我來完結。」帝斯爾走到了露西的面前,把話說完就忽然親吻的她。這讓露西嚇了一跳,但感覺這不是為了親吻而做的舉動。

  在這過程中帝爾斯身上冒出了白色的光芒,也漸漸的蔓延到露西的身上。

  沒過多久,光芒消失後露西就慢慢的變回原本的樣貌。帝爾斯才把頭往後移,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幫我?」露西自己也有感覺到身上的變化,對此感到很開心,但想想這樣的事情,應該會付出相當的代價,讓她不禁淚流滿面的開口說。

  「因為我喜歡妳,喜歡原本的妳。」帝斯爾望著她的雙眼說。

  「做了這些事,你覺得我是壞人嗎?」露西聽了很感動,但也不禁想問。

  「妳只是一個變成壞人的好人。」帝爾斯不知道這怎麼判定,但想到了一個說法。

  「這樣阿……」露西聽了低下頭來說。就在露西語畢後,帝爾斯的身體忽然變小了起來,然後在一瞬間變成了一隻青蛙。

  「看你變成這樣,讓我更像個壞人了。」露西看著這樣的帝爾斯痛哭流涕了起來。

  悲傷的情緒,無法停歇的眼淚……露西久久不能自己。

  而最後也做了一個決定。

  露西蹲了下來用兩手捧起了那隻青蛙,走到了白雪公主的身旁,把他放在了她的胸口上。接著拿起了放在白雪枕頭下的匕首,朝著自己的右手腕畫了一刀,鮮血立即滴落在那隻青蛙的身上,然後再轉而滴落在白雪的雙唇上。

  「感謝當時的你救了我,還教了任性的我魔法,我也是時候該報恩了。」露西眼眶含淚帶笑的看著那隻青蛙與白雪公主。

  接著滴上露西血液的地方,開始發出了金色光芒;而露西的身影隨著那光芒的出現,漸漸的消失變成了虛影……她還在消失的同時,在心裡祈禱著帝爾斯和白雪恢復原樣後,兩人能夠一見鍾情。

  

(如有錯字、缺字、語句不通順等,請麻煩留言提醒一下。)

好久沒寫短篇了,雖然這篇好像不短。這是改編自賊鵲序曲的短篇故事,而賊鵲序曲是英國的真人真事,還被改編了音樂劇。

真實的故事內容是;少女被誤認為偷國王銀湯匙的小偷,然後被抓入獄到被處死後,才有人發現那湯匙是被鵲鳥所偷。因此也間接害死了少女的父親。

從頭到尾少女沒有錯、賊鵲更沒有錯,錯的事把人定罪的人。這故事才會被改編成音樂劇,要警惕世人,別凡事只看表面。

網路似乎還有流傳一版快樂的結局,但我相信沒有殘酷的現實,這故事是不會被流傳下來的。

會想寫是因為這種不明就理,就把人判罪的事情,從古自今太常發生了
而我把它改得好像有點奇怪,喜不喜歡就看個人的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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