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他睽違十年的在次相遇後,我與他為了實現十年前的夢想而以小說家、漫畫家的組合開始在創作圈闖蕩,我與他廢寢忘食只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雖然我們經由投稿與開設網站的方式拓展知名度,但僅有網站獲得了認可,投稿一次一次的失敗。
「沒關係!失敗為成功之母!我們繼續努力直到燃燒殆盡吧!」滿腔熱血的你不服輸的說著。
「沒問題!我們只要全力的拼一定能成功的!」
雖然逐夢的過程很累人也常遇到挫折,但我與他都沒有抱怨反倒是更加的拼命且感到很充實,因為這樣子逐夢才精彩且有意義啊。
但……他為了夢想而過度努力了,他因為過度操勞而病倒了,而且就這樣一病不起,他就像他說的一樣,不斷的努力直到燃燒殆盡,沒有任何復燃機會的燃燒殆盡……
我每天都到醫院去陪伴他,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離開,有可能是一個禮拜後、明天甚至是下一秒,我感到很害怕,因為現在的他讓我想起了她,過去種種的痛苦與無助感不斷的侵襲著我,但我仍逼自己擠出笑容,為了不讓他擔心。
今天天空烏雲密佈還下著雨,但我仍一如既往的到醫院去探望他,到達醫院後我逕自走到他的病房前,進病房前我拿出鏡子並用手將嘴角向上揚讓自己露出笑容,接著我進到他的病房內,今天很難得的,他並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起望著窗外。
「唉唷?恢復得不錯嘛,能夠坐起了呢,繼續努力吧!很快就能出院了!」我昧著良心以著輕鬆的語氣對他說,但他並沒有理會我只是繼續望著天空,他的沉默使我感到莫名的不安,就在我感到不安時,依然望著窗外的他淡淡的說:「這大概是最後一次看你一同看著天空了。」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會好起來的!我們還能繼續一起完成夢想、一起看天空!」我激動的說著。
「我很清楚我的狀況……雖然很不服氣,但我是不可能好了。」
「……」我緊握著拳、咬牙忍住不讓淚水落下,就在我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時,他的心跳極速下降,看到這個情況我立刻跑去按護士鈴,但面對這狀況他卻只是繼續望著天空,數秒後他輕笑著說:「雖然現在烏雲密布還下著雨,但天空總會放晴的。」
「你再說什……」我話才說到一半便無法繼續說不下去了,因為胸口被一股疼痛的感覺堵住了,淚水不受控制的不斷落下,他……走了,但他走前卻對我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我忍著悲痛走向他並對他說:「為什麼要對我露出滿足的笑容?明明是你來找我一同實現過去的約定……為什麼你要先走?太狡滑了啊!給我醒過來啊!!」
醫護人員將我拉開,醫生開始進行搶救,但經過幾分鐘的搶救後,醫生轉過身搖了搖頭,他……真的走了。
他走了之後,滿懷悲傷的我逕自走到了醫院頂樓並走到了樓邊,我抬起頭望著天空,那是一片鉛灰色的天空,看著天空我不知道為什麼,笑了,明明感到很悲傷我卻笑了,我望著天空說出了我心中的話:「不知道你最後看到的天空是什麼樣的,我只知道,失去你們後我只看的到絕望的天空。」
身後傳來了醫護人員的聲音,但我管不了那些了,因為我,正在下墜,雖然我在下墜但我仍望著天空試圖尋找著什麼,一個我也不知道的什麼,但直到我失去意識都沒能找到,或許那根本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