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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3-12-19 20:34

[達人專欄] 仙狐傳二 第二十九章:環境使然,惡善難分說

作者:帝六君

  李遊龍沒想到金吉童能夠模仿自己的招式,覺得有點邪之外也感覺有些恐怖,更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能夠打敗他。
 
  站在客棧門口觀看的花燐鳳、白翳藍、紫靈兒他們,對於金吉童的模仿能力也感到很訝異。
 
 
  
  金吉童看著自己把話說完後,李遊龍還是沒有動作,於是主動攻了過去──
 
  李遊龍看著兩個金吉童衝了過來,那原本就備感威脅的化金能力,更具威脅性。李遊龍只好趕緊與分身往後退一大步,然後使出幻墨神功從右手上聚集出一團黑氣,幻化出了一把黑墨劍,才往前衝向了金吉童與他的分身。
 
  金吉童瞧見李遊龍與他的分身,右手上變出了一把黑劍後突然衝了過來,心裡雖然會害怕,但眼看來不及閃避,於是豁了出去。他與他的分身都伸長的手,希望能夠靠著自己比李遊龍矮,閃過他的劍來碰到他。
 
  兩人的本尊與分身互相交會的剎那,金吉童本尊剛好閃過了迎面而來的黑劍,以掌擊觸碰到了李遊龍分身的胸膛,使他慢慢變成了金子。
 
  而李遊龍本尊看著迎面而來的金吉童,試圖壓低身姿要閃過自己的劍,於是在把長劍刺向他之後,往下揮砍中了金吉童分身的左肩,令他在瞬間化成了金粉消失。
 
  兩人看著這個驚險的結果,都馬上往後退了一大步拉開了距離。
 
  「看來你也挺有膽識的。」李遊龍看著自己的分身被變成了金子,慶幸還好打中的不是自己,而瞧金吉童他能不畏懼自己變出黑墨劍後還衝過來,令他不禁想開口誇獎。
 
  「哪裡,我也要多謝你讓我發現我的潛能。」金吉童也慶幸被砍中的人不是自己,但更高興李遊龍又讓自己學了一招;話一說完,他右手馬上發出一股金色真氣,隨之幻化出一把金色長劍。
 
  李遊龍看著他又再度模仿自己的招式,感覺很棘手,但為了取得金元靈也只有面對這一條路。
 
  「我說,要再給你個機會嗎?」金吉童感覺他似乎有點畏懼自己,不禁想問。
 
  「什麼機會?」李遊龍不知道他忽然說這個是想要幹嘛。
 
  「當然是和我一起殺光人類。」金吉童瞧李遊龍那樣回話,感覺說再多應該也沒用,於是在語畢的瞬間,雙手握黃金劍朝他衝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想找人跟你合作殺人類,但我猜;或許被你變成金人的人,根本沒有死。而且只要打敗你或是殺了你,他們就能變回原樣了。」李遊龍看著金吉童他這樣沒等自己回話就殺了過來,只好緊握右手中的黑墨劍抵擋他的單調攻擊,同時感到好奇的猜想道。
 
  「是又怎樣?我早就猜到了這一步,所以把一部分的金人埋了起來,一部分丟進了金山鎮的堰湖底,這樣就算解除了金化,他們仍然是死路一條。」金吉童眼看著不論自己朝哪方向砍,李遊龍都能從容的擋下來,感到不耐煩邊砍邊回答。
 
  「你為何可以如此狠毒?」李遊龍聽了之後,感到氣憤的質問。
 
  「狠毒?人類為了生存殺害其他動物的時候,有過同情之心嗎?」金吉童一面不斷的揮砍,一面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那是兩回事吧?」李遊龍一面擋掉他的攻擊,一面回道。
 
  「兩回事?難道,那些成為人類食物的都天生該死?而我被利用也是活該?」金吉童看見李遊龍以那種輕蔑態度回話,感到不屑的追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根本只是拿藉口在掩飾自己的罪行。」李遊龍突然覺得有點說不過他,但覺得他根本就只是在找藉口。
 
  「罪行?如果我有罪,那人類呢?」金吉童覺得有點可笑的回道。
 
  「總之……」當李遊龍想回話的時候,金吉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總之什麼?人殺害其他物種就是對的,我殺他們就罪該萬死?還是你想說人性本善那一套?或許人真的有善性,但他們總是喜歡假裝自己很善良,永遠都無法承認自己本身的惡性。」
 
  原以為他不會壞到哪裡去的李遊龍,聽到了這些話之後,對於他的偏執也無法在多說些什麼,只能拿出真本事盡早打敗他。
 
  而在經過他剛才一陣亂揮劍到現在,李遊龍瞭解到他就算會模仿招式也不一定能夠用上手。
 
  「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了。」李遊龍他瞧著還在胡亂朝自己揮劍的金吉童,不想再陪他瞎搞下去,於是凌空飛了上天約五呎左右,表情嚴肅的對著他說。
 
  金吉童望著突然飛上天的李遊龍,說出像是宣言的話來,覺得有點好笑。而他也隨之學會了凌空飛天緩緩飛上了天,只是無法行動自如的左搖右晃著,模樣看起來很笨拙。
 
  「可惡……怎麼會這麼難控制。」金吉童搖搖晃晃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免強平衡身體,飛到與李遊龍差不多的高度。
 
  「儘管你天賦異秉,但有些事沒有經過千錘百鍊是永遠學不會的。」李遊龍看到他這樣,忍不住開口說起了道裡。  
  
  「那人類要經過多久,才能了解他們是自私自利醜陋的生物?」金吉童聽起來覺得那番話像是在譏笑自己,令他不禁反問。
  
  李遊龍說那句只是希望他知道有些事是必須反覆練習才能駕馭,沒想到他又把事情兜歪了。不過
這也讓他看清了和金吉童說在多都只是費唇舌。
 
  「隨你怎麼說吧。」李遊龍語帶平淡的語畢後,右手上所持的黑墨劍變化成了一陣約半個人大小的黑色龍捲風,拋向金吉童而去。
 
  而還沒能自由飛在空中的金吉童,眼睜睜的看著那陣龍捲風飛了過來打中自己,接著就被弄得在空中猛然旋轉,搞得他的視線天旋地轉,頭也很暈……
 
  轉了好一會後,李遊龍以飛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一個重拳瞄準了他的右臉打了過去──同時那陣龍捲風也隨之消失,金吉童瞬間往後方的地面上掉了下去,還彈高了一下才躺在地上。
 
  「可惡……」金吉童躺在地上因為與撞擊地面的疼痛影響,暫時性的無法動彈,而被打中的臉頰瘀清破皮,還流了一些鮮血出來。
 
  「現在換我給你機會,給你兩條路選;一是繼續和我打,二是把那些人恢復原狀,然後當作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李遊龍從空中俯瞰著他瞧他那副狼狽的模樣,不自覺的開口想給他一個機會。
 
  「哼!你以為有可能嗎?」金吉童聽完後,想都沒想就冷笑了一聲回道。
 
  接著,金吉童覺得自己的身體疼動稍微減緩後,動起了右手所握那把黃金劍,讓它變成了一股金色的龍捲風,然後隨著挺起上半身姿勢,順勢將龍捲風丟向了位在半空中的李遊龍,然後自己才站了起來,而他的表情看起來仍然有些痛苦。
 
  「看來是我熱臉,貼到冷屁股了。」李遊龍看著那金黃色的龍捲風飛了過來,不疾不徐的彎起右胳膊握拳,對著那龍捲風發出了一記黑色的拳風,那龍捲風馬上被打散瓦解。
 
  金吉童瞧見那狀況後,露出驚訝的神情,沒想到自己放出去的龍捲風如此不堪一擊。
 
  然而,李遊龍在金吉童還驚訝的時候,轉眼間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噁呃……噗……」等到金吉童意識到的時候,李遊龍出手極快的朝他腹部給了一記重拳,令他痛到身體站不直彎著身軀,還口吐鮮血。
 
  儘管李遊龍身上被噴到了一些血漬,他仍毫不留情的原地起跳,高高抬起了左腳,用後腳跟對著金吉童後腦杓重重踢了下去。
 
  「嘔呃……」金吉童受到這一擊的瞬間,趴在了地面上,還差點因此失去意識。
 
  而李遊龍原本的用意就是要讓他昏倒,卻沒想到他居然哀得住這一下。
      
  「那沒辦法了。」李遊龍不想再折磨他,於是再度幻化出一把黑墨劍,想要給他最後一下。
   
  金吉童趴在地上聽見李遊龍不知道在說什麼沒辦法,側著臉看見了李遊龍又變出了一把劍來,感
覺像是要給自己致命的一擊,令他想要爬起來做點什麼,卻因為剛才肚子所受到的創傷,令他身體感到又痛又疲憊的只能勉強撐起身體,雙手緊抓著膝蓋顫抖,無法站直身體。
 
  李遊龍移起黑墨見的劍端,指著金吉童的胸口,本來想說點什麼在刺下去,但一想自己是為了拿
到金元靈,想開口訓他也沒什麼資格,也突然覺得拿劍刺他有點狠心。
 
  於是他讓黑墨劍消失,轉而從體內運出一股夾雜著青山狐的綠氣的強勁黑氣在右掌心,準備擊向他的胸口,要一招將他斃命的時候……
 
  白翳藍忽然跑出來擋在了他面前,李遊龍雖然即時看見卻來不及收招,就這樣打向了白翳藍的胸口,連同金吉童一起被擊飛了出去,兩人雙雙騰空飛了幾公尺後,一左一右的倒在地上。
 
  「妳為什麼要幫他擋!現在身體感覺如何?」李遊龍很錯愕沒料到藍妹會出來幫他擋,趕緊上前跪坐在了地上,攙扶起白翳藍讓她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神情緊張的問道。
 
  倒在另一邊的金吉童,訝異又困惑,不知道白翳藍她為何會幫自己。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他這樣也挺可憐的,他會變成這樣我想他也不願意。」白翳藍一開
口就吐出了鮮血,胸口也開始出現劇痛感,表情也難過了起來,但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藍妹沒事吧!」
 
  「藍藍沒事吧!」
 
  而花燐鳳與紫靈兒更是驚訝,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衝上前的,兩人愣在原地在互看了一眼後,才急忙快跑至李遊龍面與白翳藍面前,觀看白翳藍的傷勢如何。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李遊龍看著藍妹的臉色與雙唇開始蒼白,額頭也開始冒出冷汗來,心裡充滿不安與愧疚;之前已經有過一次傷害她的記錄,沒想到如今又是發生這種事。
 
  「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衝動了。」白翳藍也不想看到龍哥哥感到內疚的神情,儘管身體很難過還是開口想安慰他。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李遊龍見她越來越虛弱,自己又不懂什麼醫術之內的東西,心裡開始感到著急。
 
  「沒事的……我可是仙狐一族的女兒……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白翳藍看著龍哥哥為自己著急的模樣,胸口雖然很痛,但卻感到有種窩心的喜悅感,令她能夠免強的露出微笑來說道;然而這話因為嚴重的內傷,說的是有氣無力。
 
  李遊龍看見這樣的藍妹,更是心疼不已,但卻無能為力。
 
  「對了!靈兒,妳之前不是幫我治療過?能夠幫幫藍妹嗎?」花燐鳳瞧這狀況越來越危急,想起紫靈兒當初出現時以親吻的方式治療過自己,於是開口懇求她。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記得?」紫靈兒聽見花燐鳳這麼問後,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反問。
 
  「不記得!妳是說真的嗎?」花燐鳳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而她平時就不是那種會裝傻亂開玩笑的人,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嗯。」紫靈兒扁著嘴點了點頭。
 
  花燐鳳看著她這樣感到有點困擾,而藍妹現在又身受重傷,感覺好像事情一件又接著一件。
 
 
  而金吉童看著躺在李遊龍身上的白翳藍,回想著她剛才挺身替自己抵擋的模樣,如今卻身受重傷,心裡有點過意不去。雖然她方才說出了同情他的話語,令他覺得有些不悅,但有生以來他還沒遇過一個能夠捨身幫助自己的人,讓他產生想要幫助白翳藍的想法。
 
  「就讓我來吧。」於是金吉童在沉思了一會後,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用手擦拭著嘴角附近的鮮血後,開口對著他們說。
 
  金吉童那一番話,讓李遊龍他們四人都同時望著他,露出訝異與不解表情。
 
  「這讓妳服下。」金吉童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只見他動起右手移到了他右眼前,然後他那右眼的金色瞳孔接著發出金光來後,從那瞳孔中跑出了一顆不斷透著金光的金色小珠子,金吉童用食指與大拇指抓住後,走到了他們面前開口對著白翳藍說。
 
  「真的要……給我?」白翳藍看著那顆金色珠子,回想起之前木虎木靈子把他的元靈拿出來,是一顆綠色珠子,那感覺相似的珠子讓她驚覺那貌似就是是金元靈,令她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李遊龍很訝異,原本還打算殺了他取走金元靈,沒想到因為藍妹的舉動,而讓他自動拿了出來。
 
  「妳就收下吧,反正我也打不過那傢伙,活著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金吉童表情靦腆了起來,還突然把金元靈塞入白翳藍口中,然後開口說。
 
  「咳咳咳!」白翳藍面對金吉童突然的粗暴舉動,吞下去時差點被噎到而咳了幾聲。
 
  「你這麼做不會後悔嗎?」而李遊龍望著如此轉變的金吉童,神情凝重的開口問。
   
  而這時候吞下金元靈的白翳藍,胸口開始感受到一股悶熱的感覺,取代了原本胸口劇痛難過的感
受,臉色與唇色也從蒼白轉而紅潤了起來。
 

  「或許會後悔吧,但我更後悔當初如果能夠想到要幫助更多人,我這一生應該會更快樂許多,而不是糾結於一個人給我的不幸。」
 
  金吉童聽見李遊龍的問話後,回想當初來到金山鎮的自己,只要幫助人看到別人開心自己就感到開心,從來沒想過自己想要什麼,直到發現自己被利用後,感到迷茫憤怒。而如今自己又能夠幫助他人,心中感覺踏實了許多,也讓他領悟了一件事。
 
  然而,就在金吉童把那句話說完後,他的雙腳開始化成了金色光粉……
 
  白翳藍看見這種情況後,不禁感到鼻酸眼眶泛淚,沒想到他會犧牲自己來救她。
 
  李遊龍看到他這樣露出了沉重的表情,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而花燐鳳與紫靈兒兩人,露出不捨的神情看著他。
 
  「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做錯,倘若世上出現一個和我有相同際遇的人,他是一個平凡到不行的人,試問;有誰會幫助他?而假如他因此想反抗一切,他真的有錯嗎?」金吉童看見他們四人的神情後,臉上微笑開口問;但眼神帶著幾分落寞。
 
  這以受害角度舉例的問題,令他們四人聽了之後完全無言以對。
 
  「在最後,可以讓我看一下妳的笑容嗎?」半晌,金吉童身體消失到僅剩下上半身,而他也知道自己即將消失,於是瞇眼微笑的看著白翳藍問。
 
  白翳藍看著快消失的他突然這麼說,眼淚更是難以控制的流淚,但她還是勉強擠出了笑容來。 
  
  金吉童望著她那哭喪的表情擠出笑臉後,也感到難過的落淚了──
 
  然而就在金吉童流下眼淚沒多久,他的身體瞬間全都化成了金粉飄散在空中……
 
  接著在這時候,白翳藍突然從嘴裡突出了一股帶著綠氣的黑煙,然後從她的胸口發出金光,金元靈從裡面穿透了出來掉在了地上,還猛然射出了一道金光進那快消失的光粉之中──
 
  他們四人看著這詭異的狀況,感到訝異又困惑。
  
  而那些金粉隨之聚集成了一團東西落在地面上,還發出強烈無比的燁燁金光,讓他們四人感到刺
眼的閉上了雙眼。
 
  ──光芒持續了一會消失後,出現了一個身穿紅底金邊肚兜的小男嬰。
 
  他們睜開了雙眼後,看到那男嬰感到驚訝之餘也覺得相當不可思議,更不知道這該是喜還是憂的互相對看了一下。
 
  「難道……我們要養他?」身體已無大礙的白翳藍,從李遊龍身上站了起來,擦乾眼上的臉淚與嘴邊乾掉的血痕後,走到那男嬰面前小心翼翼把他抱了起來。
 
  「應該不需要,他現在沒了金元靈,那些變成金人的人應該也都恢復了。所以到金山鎮把他託付給他說過的那個心儀對象,應該比較好。」李遊龍撿起地上那顆金元靈後,開口回道。
 
  「那……如果她不接受呢?」白翳藍看著懷中那小手小腳不斷扭動的小男嬰,覺得他非常可愛之虞,語帶擔心的回問道。
 
  而紫靈兒也上前站在白翳藍身旁,一同觀看著那個男嬰,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那到時候再說吧。」李遊龍從腰間的腰帶裡,拿出了那一袋裝有能夠感應靈子的水晶碎片錦囊,把金元靈放入裡面後開口回道。
 

  雖然感覺事情告了一個段落,但花燐鳳望著紫靈兒回想起剛才她那奇怪失憶的狀況,心裡總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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