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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1-04 12:24

[錯遇]---雜學博士與旁白助手~第六章

作者:戲言跟班的弟子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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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無視掉正解的話,我的回答便是正解
 
 
 
『嗯!跟小姑娘說的一樣,我就是犯人。』
『……哎呀~這還真是回答的真乾脆,明明還有很多可以反論的地方不是嗎?請你不要介意我的一派雜學,盡你所能地進行狡辯吧~』
端木笑著說,並用以非常挑釁的說法對廖小姐說著。
……我說端木小姐啊,我可以理解你那激動的心情,不過你那不是對於兇手的痛恨而感到激動吧?分明是遇見了可以辯論的對手而感到興奮得激動吧?
這孩子完全是啟動了第二個開關了!
『不不~其實我早就想說只要有人看穿就乾脆承認了,而且要是因此害小兄弟受到冤罪我也不會好過的。』
『哈哈~還真是敢說,明明剛才完全沒有想承認的一絲不是嗎~』
『方才是方才,與現在可完全沒關係。』
『阿…那換我提個問題。』余警官在這個女人鬥嘴的節骨眼上插了嘴:『小蒼你是想說用飛刀殺人這種事情吧?可是怎麼想都實在很難說是可行的犯案阿,而且如果萬一射不中要怎麼做?沒有一刀致命又是怎麼做?』
『很簡單啊,只要再丟第二把刀就行了。』
端木稍微嘟起嘴說著:
『所以說叔叔你都在注意什麼呀?兇刀很明顯不是屬於這家點的東西,既然如此肯定是犯人從外面帶來的,而且我想他已經做好殺人失敗的準備了,大概在她的包包裡還有另外的第二、三把刀才對。』
『……』
就在端木說完後,所有在場的人都將視線聚集到廖小姐身上,而她則看似一臉無奈地將自己的包包整個翻過來,裡面的東西也因此掉到了地上。
在場每個人都嚇呆了。
小刀。
獵刀。
柴刀。
別說是第二、三把刀了,我看在地上應該有近十把的刀。
只要是能裝進包包大小的刀都被放進去了。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想甚麼啊!?
『真是明察。』
『謝謝誇獎。』
『不過雖然我已經認罪了,然而我還剩下最後的一個問題要問一下。』
臉上沒有不甘心的神情,不如說是一臉清爽的廖小姐向端木說道。
『請說吧。』
『小姑娘到底是為甚麼會懷疑我?扣除掉除了我以外已經沒人可以犯罪之外,我的動機之類的到底是甚麼呢?』
『……』
沉默。
與一開始和廖小姐聊天時是一樣的。
莫非端木對這種聊天式的問答完全回不上話嗎?不對不對,一開始不就和我聊得很起勁了。
那為甚麼這時候會保持沉默?
過了不知道幾秒鐘之後,端木總算開了口:
『關於這點,我想以我來解釋實在是太過愚昧了,我看這時候──』
她轉過了身,看向了我。
嗯?為甚麼在這時候會看著我?
她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
『就交給我的助手來解釋吧!』
……
嗯?剛才說了甚麼?
她剛剛說是要我來解釋嘛!?
『恩…那就讓我聽一下小兄弟的解釋好了。』
為甚麼你要這麼輕易的同意啊!?
我身旁的端木對我眨了下眼,然後小聲地說了一句『盡情講就對了』。
這種情況是要盡情講什麼啊!!
我稍微閉了一下眼睛,想說到底應該要怎麼逃離這個困境才好。
……但仔細想想,端木剛剛幫我脫離了殺人嫌疑的困境,所以這時候不是我報恩的回合嗎?
哈~真是沒辦法。
仔細想想這種個性也可以說是我的壞習慣了。
到底該說是絕妙還是雜學啊?
不管怎麼說如果是以我平時的個性的話絕對說不出口的。
沒辦法了,那就讓我真心真意、認真無比、純屬好玩的來闡述吧──
 
 
 
『最初讓我感到違和感的起因是你實在是太注意余警官的動作了,不論是在詢問和調查的方面,如果只是一般募集或是旁觀者,應該像我或是其他人一樣問完話就在旁邊等,可是剛剛你和端木聊天的內容顯示你太過觀察余警官的動向,這點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你很在意究竟會查出些甚麼一樣。』
『……喔,原來是在那裏露出手腳啊…不過即便如此也很難這麼說吧,光是這點也不能說我很可疑啊,搞不好我只是單純在意查案的進度也說不定,你看像是推理小說裡不也是這種感覺嗎?』
哈哈~還真是敢說──
這讓我想起了剛剛端木說過的話。
果然…廖小姐她……
『──除此之外還有幾點,其中一點就是你在聊天時的說詞之一,「不論是哪個男人都跟剛剛那死了活該的男人沒差多少」你曾這麼說過吧?就像剛剛端木說的一樣,在我們之中應該是沒人跟大叔有見過面才對,然而你卻在一開始就將他形容是「死了活該」這樣的說詞,我想妳應該早在這之前就已經跟他有很深的交情了吧?』
『……』
『交情的內容…我想和兩位的感情有關係。』
『……』
保持、沉默。
面對著這樣毫無根據的推理,廖小姐毫無辯解的意思,只是很單純地對著我的闡述露出無謂的笑容。
我無視了那笑容,繼續說道:
『大概是因為大叔很花心的關係吧,因為他在死前最後跟我談論的內容就和這個有關,如果就事業這一方面的話,他應該是個很成功的人,但論做人這方面的話,他應該是個很失敗的人,這是我在他生前最後短短幾分鐘的談論中所得出的結果,想必也是你殺了他的原因吧?』
『……真是了不起。』
打破了、沉默。
廖小姐開了口。
『被猜測到這一部分的話也可以直接打個及格分吧…看來我必須撤回剛剛對你說的話了呢,小兄弟你是個很可靠的男人喔…同時也溫柔過頭了。』
『……咦?這話是──』
什麼意思?
沒能說出口。
不是不想說,而是沒能說。
眼前的廖小姐依舊保持著微笑,而她的臉頰旁……
留下了兩道眼淚。
『……就和小兄弟說的一樣,我是因為感情的問題才殺掉他的,關於詳細的話題不是在這場合說的,只要警官先生調查下那個男人的人際關係應該就可以理解了吧…』
『啊……我知道了,這部分就讓我調查就夠了。』
余警官說著,並走到廖小姐身旁,想要用手銬銬住她。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做錯事被法律制裁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能就這麼讓廖小姐走!
為什麼?我在這之後什麼都做不到,我是無力的。
──即便是無力的,也應該要說出口。
說出口?要說什麼?
──關於這點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不知道啊…那種事情……
──應該在這裡膽怯嗎?
可是即便說了,什麼也不會改變啊…
──你這懦夫!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超人……
──如果是絕妙戲者、如果是『她』你認為會怎麼做?
……
──那個比別人要來的弱小、那個比別人要來的無力、那個比別人要來的有感情,那個即便知道會輸也會向前的『她』的話……
……是啊…我知道的…
如果是我憧憬的『她』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在這時候說吧!
 
『──還有最後一點。』
全場寂靜。
余警官他們雖然已經將手銬銬好了,然而卻因為我這句話而沒有示意要離開,而端木則是靜靜的看著我。
『關於大叔他…我想他應該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見你的。』
『…這話怎麼說?』
『在大叔做到端木的位置之前,我想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因為要坐到端木的位置上一定會看相你那個方向,所以我想他早就知道了你的出現,可是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
『其實他早在來這家店前就知道了你要殺他的事,同時也默認了這件事,因為他認同死在你手上這件事,難道不是嗎?』
『……』
『我想他其實是在最後的時候,也會想要懺悔的人,向著他深深傷害的擬進行懺悔──』
『原來如此。』
廖小姐將我的話打斷,並說到:
『或許跟你說的一樣,他可能是真的想死,但我不認為這樣的他會想要懺悔。』
『……為甚麼?』
在廖小姐微微張口的同時,雖然淚水依舊在流動著,嘴上的笑容卻不見了。
悲傷的表情。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他會懺悔的話我還會想殺他嗎?』
 
 


 
事件結束後,我決定回家。
雖然說有很多手續要作,不過余警官則說『這之後可能還會找你們回來協助,不過現在則是警察的領域了』的說法讓所有人解散。
聽到這消息,最先跑的是當初坐在角落的兩兄弟,那兩人的存在感真的很低耶……什麼時候跑掉的我也不知道。
而咖啡廳則是因為發生這件事的關係,所以今天或是幾天內都不太可能營業了,到最後服務員小姐依舊笑著對我們說之後可以再來,便把店面關了起來。
總覺得這件是最無辜的就是服務員小姐啊…毫無關係的就被牽連進來,還發生這種讓店面名譽受損的事,真的有些不幸。
余警官則是對端木說『你先回家,等我處理完再回去作飯,你可不要提前給我吃泡麵啊!』便帶著廖小姐走了。
廖小姐的心理到最後是不是有所釋懷,我就無從得知了。
搞不好我最後的那幾句真的是多餘了也說不定……
最終留下的是我和端木及其他幾個警官。
由於外面還下著毛毛細雨,所以余警官再走前似乎吩咐了一個部下要將我們兩個未成年的小孩送回家來著,於是我們坐上了警車。
我們上了車後,互相保持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話題的關係。
其實我家距離咖啡廳大概走個四十分鐘就到了,我想座車應該只要十五分鐘吧。
總覺得繼續不說話的十五分鐘會很難熬的樣子…
正當我這麼想時, 端木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說啊~早上的話題還記得嗎?』
『咦!?什麼話題來著!?』
說實在的我現在腦子裡回想起來的不是早上的話題,而是『童顏巨乳』四個字。
『總覺得你在回想很失禮的事~』
『才、才沒──』
『你想了對吧?』
『……對不起我想了。』
『嗯嗯!誠實是件很好的優點喔!』
……又被耍了。
『話說你還真是厲害呢,只靠著微不足道的線索就可以說出兇手是廖小姐,你該不會是有名偵探的頭腦吧?』
『恩~要說名偵探的頭腦其實誰都有拉~我所說的不過都只是雜學而已,而且那種情況與其說是推理不如說是拼湊方塊似的,完全就是隨意扭曲出來的結果,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硬要說我跟名偵探有什麼相同的地方,那應該就是死神的體質吧?』
『死神的體質?』
『就是無論走到哪都會遇上殺人事件的意思,像今天不就是如此嗎~』
『哈?今天這種完全是巧合吧?再說你當時還走開了。』
『……巧合啊…說的也是,今天的就當作是巧合吧。』
怎麼了…這種語重心長的感覺。
因為有點尷尬,所以我立刻把話題拉回來。
『那我們早上到底說了什麼來著,先說清楚我可沒有完全記憶能力,所以不要奢求我什麼都記得。』
『哈哈~就是關於我的摯友的話題,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
突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讓我有點不知所措,說起來我還沒讓端木知道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我記得是叫陳昱安對吧?』
『記得真清楚呢!你知道嗎,當時她雖然說這個名字是她姐姐幫她取的,不過我想這應該是騙人的吧,再怎麼說她姊姊那時也才兩三歲而已。』
『這樣啊……』
原來那傢伙還有姊姊來著?
『「昱安」這兩個字原本的意思是「即便立於太陽之下,依舊安逸自得」的意思喔!』
『恩…感覺上也是個很聰明的名字。』
『不過這個名字卻像是詛咒一般地跟著她,不論作為何種情況,比起安心更加多的是不安,不論是要反抗人也好,或是對人說教也好,甚至是交朋友也好,都是處在不安的狀態。想著「這樣會不會讓她很難堪?」、「這樣會不會太多管閒事?」、「這樣做真的好嗎?」之類的不必要的擔憂。』
『那是……』
那是知道的。
我知道。
『與此同時她還有著一種人生格言,「不論作什麼都絕不後悔」,然而這比起說是詛咒不如說是在對自己的懲罰,想想看,一個不會後悔的人到底要背負多少的十字架?即便如此她卻依舊不露出後悔的那一面,這樣的想法不論是對他人,還是對她自身而言──都太殘酷了。』
是啊…說的沒錯。
面對著只有一面之緣的我也只在唯一的一次談話中便理解了這一些。
也因此想成為她的支柱。
她就是這樣笨拙的溫柔與缺陷般的殘酷。
『就好像是前一陣子來著,她突然找我出來商量一件事。』
『嗯?一件事是什麼事?』
『簡單說就是她被別人告白了。』
『鳴啊!!』
那個絕妙戲者是怎麼樣啊!!
這種事是會跟別人商量的嘛!?
不對…應該是會吧?以她的個性…
『當時聽到這點我還真是嚇一跳了,這是距離小學一年級以來第一次有人跟她告白的話題呢~』
『……距離還真久耶。』
那傢伙小學時就被人告白過嗎?
『不過她卻拒絕了,你知道為甚麼嗎?』
『……為甚麼啊?』
我記得當時她說的是因為不知道我是不是會因為一時被缺陷所吸引就告白的那種人,不知道如果以後見到跟她差不多類型的人會不會作出同樣的舉動。
簡單說的話就是對我的不信任吧?
『是不安喔。而且不是對男的那一方,而是對她自己本身。』
『……為甚麼啊!!?』
『其實是很簡單的理由,只是因為她很怕自己到最後可能會有意識的傷害對方。』
『有意識的……』
『她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配得上那個男的才是問題,雖然說男的那一樣不論怎麼樣都會喜歡她,可是卻很怕自己傷害這樣子的他,這點才是她滑稽的地方。』
『滑稽……』
『結果我在一氣之下把她的手機砸在地上~接著大罵她說「比起考慮去受傷還不如去想著去承受一切的結果!」,哈哈~當時還真痛快~』
……所以說你真的是她的摯友嗎?
不過,我也稍微搞懂了,其實只是我一直不解而已。
不明白她當時的謊言,不明白她所不希望的結果。
簡直就是今天的廖小姐一樣。
 
過了沒多久,車就停在了我家樓下,實際上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
當我下車時,身後的端木對我說道:
『那今天就到這裡解散囉~如果套句那傢伙說的話,就是「好好想一下吧」這樣。』
『……嘛,今天也很謝謝你教我很多東西, 在各個方面都是。』
『嗯嗯~不用客氣~那就改天再見囉──笨拙的白馬王子~』
『!!?』
我當場傻住了。
接下來我的幾秒鐘我就只有目送車子開離。
……果然端木那傢伙是貨真價實的天才吧?
不過我今天到底是在哪洩漏了我的身份來著?
(而且從戀篇開始我的名字都沒出現過,只是一直增加不知所云的綽號而已,作者到底在搞什麼啊!?)
我一直想著這類的事情,慢慢地走向電梯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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