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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4-03-29 00:21

為什麼攻占行政院之後,我依然支持他們?

作者:藍風Pochafun

子曰:「鄉愿,德之賊也。」


 如果這些學生沒有攻占立法院,服貿議題會被端上檯面引起大家熱烈討論嗎?服貿爭議是去年夏年開始的事,這中間都過了多久了,公聽會上充滿業界人士的疑慮和不滿,有幾個人聽見(請上Youtube搜索服貿+公聽會)?

 闖入行政院當然違法,這點我當然同意,但是如果你遇到的是拒絕溝通,不斷叨念「利大於弊」、「非推不可」的政府,乖乖靜坐下去,事情就會自動解決嗎?

 比方說以前講了幾次的課綱爭議,政府無視專業違背程序,以蠻橫粗暴的方式硬要「微調」,引起老師們上街抗議,而受害最深的歷史領域,國內學者更可謂傾巢而出。但結果呢?教育部無動於衷,張茂桂怒辭國教總綱研修委員(所以我很擔心教育部哪天會不會被老師們攻下)

 所以我支持學生以「公民不服從」的方法占領立法院,也可以理解為什麼要進一步衝到行政院去。很多人指責他們為暴民,我不同意。這是學生衝向行政院門口的影片,要造反的暴民會這樣坐下來齊呼口號?他們依然貫徹非暴力的原則,後來趕到的魏揚也是要大家坐下,試著控制場面。

 破壞已經造成,不過沒有像謠言說的那樣嚴重。當晚謠言滿天飛,說有人盜取機密文件,搬走電腦,不過行政院官員給立委的報告並沒有提到資料被偷走,而現場有警察看守,闖入者怎麼搬得走?某些新聞報導稱學生亂搬桌椅,但是有影片證明警察也有搬,不能什麼事都怪到學生頭上。另外鬧得沸沸揚揚的太陽餅與蛋糕,也有人懷疑學生在那麼緊張的情況下,怎麼有心情吃東西?

 後來的流血鎮壓,就是執法過當的問題了,這讓我們感受到政府仍是過去那個濫用權力、令人恐懼的國家機器。有人說學生活該被打,但是我國理論上是個法治國家,警察打了沒有反抗的民眾,有執法過當的問題。有些人愛說美國還不是這樣?這些人可能很少看國際新聞,美國警察常被告執法過當。另外,如果這真的是合法鎮壓,為何官員受立委質詢時仍畏畏縮縮,不敢大方承認?還要再開記者會否認警察有動手,結果被罵得更慘?

 有人說這場流血鎮壓是學生一方刻意操弄的,這點我認為很可笑,誰會知道警察竟然蠢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手打學生(民主國家都相當重視學生運動),而且手段有問題?警察打人並非暴衝,而是早有預謀,所以才會先趕走媒體。如果真的是刻意操弄的,那麼學生一定有和馬英九、江宜樺、警政署署長或現場指揮的警官其中至少一人串通,否則怎能讓警察演出這場流血戲碼?而且當時還有路過的民眾被警察莫名其妙拉進去打,其中包括中研院的研究員(所以才引起更多關注),這非常離譜。

 這篇當晚見聞有提到,學生說他們本就設定早上六點退場,信不信由你。而說他們是被民進黨操弄的,我也嗤之以鼻。某篇指控學運分子與學者是民進黨黨員已證實是假,只要你願意到立法院周邊去走走,你會發現學生們相當討厭政治人物,不管藍的綠的,只要一露出沾光的姿態,就會被噓。另外只要對台灣現代史有一點認識,就會知道抹紅、抹綠等扣帽子手段,還有嘲笑對方是被操弄的笨蛋之類,都是國民黨慣用的老掉牙招術。如果自信心不夠、缺乏獨立思考精神,或是見識不足的話,很可能被唬到,像我小時候也很信這一套。

 不是所有反國民黨的都是民進黨,只是剛好他們有個共同反對目標,而民進黨是目前最大的反對勢力,所以反抗活動有民進黨的身影是再自然不過的是,沒的話就是民進黨太遜了(民進黨在陳水扁爆掉後的確很遜)。台灣過去有個陋習,就是「不問是非,只問藍綠」,國民黨的支持者總愛罵反對他們的人說「你一定是民進黨」,這一點非常令人作噁(至於民進黨支持者的情況如何,我不清楚,因為我身邊的人清一色都是藍的,包括我自己在內)。

 據自由時報民調,支持學生上街頭,以及支持學生訴求的比例都過七成,按照「反對的就是民進黨」這套邏輯,那就代表這七成都是支持民進黨的囉?我不認為如此,我敢賭下一次選舉仍是國民黨勝出,輸的話我就再去打一百等雙黑狼鳥。總會有人說一切交由選票決定,這才是真民主,但是台灣的民主不夠成熟,國民黨勢力太大,反對勢力太薄弱,如果當初國民黨沒分裂,也輪不到陳水扁來達成首次政黨輪替的成就。而且看看近兩位總統後期都搞出莫名其妙的事,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哪裡出差錯,如果再持續下去,下一任總統會不會也重演這種情況?如果新鋪一條鐵軌,自強號開過去翻車了,莒光號開過去也翻了,那麼不是應該要先檢查鐵軌是否有問題,而不是繼續放第三台車走過去,等著看會不會翻。

 反對者都是國民黨自己逼出來的,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這點很悲哀。而我為什麼支持學生們?因為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所以希望跳出來抗爭的學生能改變台灣的局面。

 不知道從何開始,台灣瀰漫著一種逃避現實的氣氛,國家發展停滯,電視老是在播些無關緊要的事,例如哪裡有好吃的東西、怎麼樣省錢、圓仔今天又幹嘛了,中國那邊又發生什麼雜七雜八的瑣事,但是大事卻沒什麼報導;政府自傲的「軟實力」不知道在何處,我只知道人們看的是甄環、加倍奉還和都教授,出版業仍是翻譯文學大舉入侵的局面,大陸創作的小說與遊戲也在不知不覺中崛起,人們的用語也漸漸受到簡體文化感染。

 「小確幸」一詞不知何時開始流行,好像在說不要管什麼未來了,就專注於眼前可以把握的微小幸福吧。當老師的親友哀傷地談起現在教育如何混亂,加上社會環境每況愈下,喜愛小孩的她(已婚)果決地表示自己絕不生小孩。到處都聽得到有人或嘲或怨地說能逃出鬼島就快逃吧,國家前途如何,已不敢想像。

 不過學生攻占立法院的消息讓這股迷惘氣氛消散了一些,原本已經對政治冷感的社會,突然又開始興致高昂地討論起來,連走到巷子裡買滷肉飯也能聽到老闆和隔壁攤的歐巴桑談服貿如何,走到立法院周遭,更是有各領域的師生在各個角落發表各自的看法,講解服貿到底對台灣有什麼影響,而特地路過的民眾也認真聽(別再說反服貿的都不知道服貿是什麼,雖然的確有不實消息,但在場的師生都會闢謠,有任何問題可以到現場和他們討論)。看到這個場景,我認為學生的行動成功了,因為他們喚起了國人的熱情,讓未來出現轉變的希望,而不是如溫水煮青蛙般繼續昏睡下去。我也很感謝學生讓我再一次看到台灣社會的熱情。

 為什麼他們不乖乖早點退場?因為他們想要把抗爭內容體制化,避免這次的抗爭徒勞無功,這一點我也認同。看看課綱爭議,如果只是出來抗議一下,不聽人話的政府可是不會有絲毫改變,該堅持的地方就要堅持,如果就這樣被妥協掉了,台灣不會有進步。

 至於耗費國家資源?一堆蚊子館,還有爛了又爛,爛了又鋪的路,雖然是合法的事,但依然浪費到爆。民主國家總是會有抗議的,這些抗議是為了讓各式各樣的人有發聲的管道,而有些可以改善目前國家的制度,對國家發展有幫助,這也是為什麼民主國家會容許甚至鼓勵民眾上街頭的原因,有些人都只看到鎮壓的一面,卻忘了抗爭是民主的常態。

 如果不喜歡三不五時都有人上街頭吵,台灣海峽沒加蓋,更和諧的中共可能很適合你,至少你在天安門廣場不會聽到雜音。只是和諧的結果,只會讓被壓抑的怨氣累積、變形,最後就會跑出像昆明大屠殺之類的極端衝突。

 與其和諧,倒不如把話攤開來講,就像這一陣子立法院周遭的民主露天講堂讓各方人士(除了政府)有空間發聲,我認為與其每年砸錢印製那堆沒人看的乏味文宣,不如想辦法開闢一個像這樣讓民眾可以輕易接觸各方專業人士看法的交流空間。台灣的問題有一部分是出於忽視專業,缺乏溝通,在公民露天講堂我看到了解決問題的一線希望。



以下是其他雜問答
‧他們是誰?

 雖然抗議的主幹是學生,但參與者其實有相當多社會人士,而他們也不認同外界以「學運」稱之。到現場走一回,你就可以發現確實有很多非學生在場。

‧他們反服貿嗎?

 「反服貿」只是個方便稱呼的標籤,準確來說,他們反的是現行版本的服貿,除了怕公司經不起競爭而倒閉的慣老闆外,誰會喜歡鎖國?而現行版本的問題在於過程黑箱,而且協議內容有明顯的問題,公聽會可聽到一堆怨言。

‧他們是笨蛋嗎?

 打頭陣的幾乎都是高等學府的菁英,他們大可以自掃門前雪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鬼島沉了也有比別人更多逃到國外生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們偏偏要代人出頭抗爭還被一堆比他們更笨的人酸,的確是笨蛋。但是我喜歡。

‧他們都是被煽動的?

 比起他們,我更相信反對他們的人是被國民黨煽動的,因為我讀過一點點台灣史,而我自己也是國民黨的支持者,所以我對國民黨的手法不陌生。過去那種只問藍綠,不問是非的情況非常噁心,這次學生出來,有一部分也是要化解這種不明事理的情況,不管贊成或反對,都要有理。

‧他們居心叵測?

 世界各地的陰謀論多到爆,但最重要的是你有什麼證據,讓你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說法是真的?腦補人人都會,最重要的是證據。不要因為自己不喜歡,就隨便捏個理由說討厭他們。

‧他們只看懶人包嗎?

 立法院內外都有一票各地前來支持學生的教授開講,教授們也只懂懶人包?懶人包知道瞭解情況的起點,可以進一步找資料,並上街與大家討論。

 我倒是想問問,反反服貿的人究竟看了些什麼,我很好奇如果有看過那些公聽會記錄後,是否有人能繼續堅信這個服貿沒有問題。當初廣泛流傳的反反服貿懶人包裡有一個,說政府有辦公聽會聽業者意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結果我看了公聽會,才發現裡面的問題比想像中嚴重好幾倍。如果把公聽會內容搬上主流媒體,反服貿的人會更多。

‧政府爛,學生也好不到哪裡去?

 各打五十大板不一定等於客觀,請用自己的眼睛實際去觀察他們在做什麼。如果你像聲稱都查證過了卻指著向日葵說香蕉的邱毅,那我也沒辦法。這邊不是要教你一定要選邊站,而是要實際去觀察(而且不是只光看電視、報紙),而不是不瞭解情況也不願意去瞭解,便東罵西罵,這樣於事無補。

 就是因為政府爛,所以才要有所行動;至於學生的素質,就我自己的見聞,他們的素質以台灣平均水準來說都屬於高水準,盡管超過一週仍很有秩序,而且這還是各方壓力以及不知打哪來的奇怪人士擾亂下的情況,這一點我個人由衷感到敬佩,他們讓我再度對台灣燃起希望。我當過排長,有體會過要管一百多名來自各地有著獨立思考與批判能力的高等學歷畢業生是多麻煩的一件事,人多最超雜,其中還有一堆能言善辯的法律系同學,更何況還有好幾百位,喵的。

 這次事件讓人們見識到政府比想像中更差勁,睜眼說瞎話,影片中都有錄到警察以棍、盾毆打群眾還堅持否認;堂堂立委接受對岸採訪時拚命抹黑學生來媚共,指著向日葵說香蕉,還說有查證過。真是國恥。另外還有出現各種老套的製造輿論招術,例如警察受傷人數破百,比抗議群眾多,全副武裝的警察打手無寸鐵的民眾會受傷,是打太用力手扭到喔。醫院也跳出來證明警方有奇怪的舉動,意圖在傷者數字灌水。不過我想這些沒什麼事卻被送到醫院的警察,應該也很無奈吧,就像要陪長官演戲的軍人一樣。

 以前蔣經國還會吃豆漿與民間友人聊,馬英九近年的形象則是不知民間疾苦的樣子,在行政院事件之前都一直關起門來。而行政院的官員也都是一副孬樣,警察打人不敢承認,立委質詢時只會裝死。在軍中這種傢伙數也數不清,他們並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裝死而已,罵完回去依然擺爛。跟國軍問題一樣,是體制有問題而不是人有問題,所以再怎麼罵也不會有多少改善。

 至於學生在立法院與行政院所作所為應負的責任,當然要負。不過讓事件越演越烈的政府,也要負責。

‧自以為正義。

 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從未想到這兩個字,不過看到有人這樣說,就補充一下。我支持他們從沒想過正義,我只是認為我應該要支持他們;我也沒想過他們是正義的,這只是他們應該要做的。而且當下很難判斷到底是否正義,所以我只判斷應該或不應該。我的判斷政府以粗暴的手段讓台灣民主走倒退路,如課綱微調、硬推服貿,後來又令警察踰越比例原則暴力驅趕抗議民眾,所以我和他們有個共同目標,那就是不應該放任政府一意孤行。

‧他們憑什麼代表民意?

 我只能說如果沒人跳出來,那麼事情就塵埃落定了。總是要有人出頭。不管怎麼樣做,肯定都有人質疑某些人怎麼可以代表民意,就算哪天辦了公投並取得絕對優勢,還是會有人說這只是民粹。所以要看的是這東西是否合理,這麼做是否是對的。

‧民進黨別作秀啦。

 作秀總比閉門不出好,蔣經國可是獨裁頭子,但就是懂得如何接觸民眾,才贏得民心。我很討厭謝長廷,我所用的杯墊還是他以前選市長的競選宣傳光碟。但是他在23號晚間前往行政院,與學生坐在一起,一起被水柱噴,不管他有何居心,能夠與民眾站在一起這一點就值得肯定。所以我現在的杯墊改成免洗線上遊戲光碟了。延伸閱讀:0324凌晨。我與DPP四大天王 在行政院

‧「反服貿」=反中?

 未必反中,但肯定會憂慮步上香港的後塵,就算要被統一也要有尊嚴地統,這也是為什麼會有統派參與的原因。雖然政府一再強調利大於弊,但是不過從公聽會的憂慮言論中,可以發現有很多的「弊」政府忽略了,例如出版業,雖然開放的不是出版業本身而是通路,但是通路的篩選功能,可以讓中國達到控制言論的效果,他們可以封殺批評共產黨的書,這樣讀者就無法在各大書店看到這本書的存在,雖然依然可以嘗試透過其他管道突破封鎖,但這就好比如果新聞台和報社被中共買走了,那些不利於中共的新聞難以登上主流媒體,能見度和影響力自然低落。消息還可以靠嘴巴、文宣、網路傳遞,但通路是出版品的命脈,沒通路就等於很難賣出去,有異音的出版社就要喝西北風了,所以出版社會變得越來越和諧。

 很多人只是擔心生計問題,別說服貿,如果說服這些人統一真的利大於弊,也會舉雙手贊成。

‧「反服貿」=反馬?

 如果不是對馬政府怨聲連連,抗議力量也不會那麼強,那麼為什麼不乾脆倒馬呢?因為難度太高,連紅衫軍挾著政黨勢力、資源、民意、媒體等等優勢都未能扳倒陳水扁,倒馬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把方向導往倒馬,不但倒不成,還會激起國民黨團結,這無助於改善現狀。雖然很多國民黨支持者也對馬英九很不滿,但只要一聽說要罷免馬英九,還是會轉而捍衛這位國民黨的總統。而且假設馬英九真的下台了,問題也不會就這樣解決(如政府如果不聽人話、虛應故事的程序如敷衍的公聽會、立委被黨團綁架等等問題),因此才會閉口不言倒馬。這就是抗議活動不可以導向這個議題的原因,不只這次抗議如此,先前與日後的抗議也會一樣。

 反馬不是重點,重點是解決問題。
 

‧學生訴求反覆?

 學生在攻占立法院的第一天,喊的是「退回服貿,捍衛民主」。有在聽就會知道來來去去其實重點就那幾項:「退回服貿」、「建立兩岸協議監督條例」、「先立法再審查」、「召開公民憲政會議」,避免舊事重演。退回服貿等訴求是否合理,可以聽聽公視播的辯論。順便一提,公視是國內應該是最客觀客觀的電視台,不過最近也感受到壓力了。

 此外,來抗議的人理由不盡相同,人多嘴雜,除了呼的口號比較一致外,會有很多其他聲音。

‧馬英九讓步了,為什麼學生不妥協?

 舉個網路上流傳的例子,如果老婆發現老公有小三而大鬧,可以因為小三承認正妻的地位,而要老婆也退一步容許老公有小三?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妥協的。

 現行版本的服貿有問題,馬英九也說過只能審不能改,而更前面的問題是為什麼去中共談協議,不必立法監督就可以生效,王金平在2008年就說過兩岸監督條例不過會出亂子。而政院版的缺陷就是,立法院的意見只是參考,行政院仍然可以一手遮天。

‧為什麼一直批評政府,不檢討學生?

 現在的執政者是誰?出問題的是什麼東西?不監督政府,猛挑來抗議的學生的毛病,這才奇怪。濫用公權力的政府,比民眾違法更恐怖。

‧孩子們,回家吧。

 大人們,請理解孩子們在做什麼。國家搞得烏煙瘴氣,卻仍坐視情況繼續惡化,拖到孩子出頭,你們不覺得慚愧嗎?或許不是每個參與者都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如果沒有一番覺悟,是不會跑到立法院去的(更別說活動核心起碼抗議了半年以上),這些行動不是一時腦熱的衝動,看過的正反論調不在少數,就算不知道也有教授們在現場開課。現場還有頂著台清交等名校光環的大學生願意免費為國高中生作課後輔導,這麼強大的陣容而且還是免費的,家長們也可以帶孩子過來。哪一國的暴民會一邊抗議一邊教小孩?

‧彭神出手了,你還要繼續反對嗎?

 10A級總裁彭淮南自己也寫了個懶人包,我也相信總裁的專業,並同意從國家整體經濟的角度來看,服貿或許利大於弊,不過雖然彭總的論點很圓融,但畢竟只是極精簡的懶人包,這沒辦法消除在公聽會上各界人士所表示的疑慮,而且從一開始的談判就有問題了。而彭總也早說過他主要聚焦在「貨幣政策」,其他只是輕輕帶過。現在服貿有很大問題的就在其他地方上,比如說過程黑箱、細節讓業界有很大疑慮(請看公聽會)、政府沒再溝通等等。

 配套措施的部分也寫得很好看,不過問題的關鍵在民眾不信任政府連協議都那麼草率了,配套真的會好好做嗎?想想遠通吧。

 我看完後覺得這懶人包真夠懶人,感覺只是表態一下,叫記者不要再吵他,不想淌這渾水。

‧服貿不簽,台灣就完了。

 我同意台灣快完了,但是聽到政府這樣講就有氣,老是擺爛放任事態惡化,然後再慌慌忙忙推出有問題的方案逼人民接受。複製貼上前一篇文章的最後一段:

2008年馬英九以58.45%史上最高得票率當選總統
立法院執政黨的席次有81席,占全體71%,擁有絕對優勢(過三分之二就能提總統罷免案)
全面執政,全面負責

 全面執政的結果是633等等政見陸續跳票,把經濟搞砸了才在這邊喊說不簽不行,根本是硬逼人民吞下這個有問題的服貿,豈有此理。到時把台灣搞砸了,是不是又要說不跟中共統一就完蛋了?

‧你對329康乃馨運動的看法?

 「當獨裁成為事實,革命就是義務」──康乃馨革命名言。

‧你對330上凱道的看法?

 我不認為馬英九會怕,否則以他在倒扁時的言論,在自己支持度剩9.2%的時候就會自行下台了。這比較像是抗議一方為了延續熱度,並向外界展現民意基礎所發起的。這對抗議一方是非常大的挑戰,因為他們背負更高的期待,而且很多人等著看他們砸鍋。可是既然要抗議,到最後都會走上凱道,但是像紅衫軍當初占凱道占了好幾天,最後還不是不攻自破。想想抗議的一方真是不利。

 那麼馬英九怕什麼呢?我想大概就國民黨內部鬥爭,還有美國。至於阿共仔,我個人是不大相信馬英九會喜歡當「馬區長」,不過為了讓他八年的政績有東西可以看,所以拚命往對岸靠。

‧昨天占立法院,今天占行政院,明天會不會占總統府?

 總統府如果被占,我只能說政府、警察和憲兵廢到爆。有一大堆拒馬和軍警駐守,我不相信他們會想攻,而3月30日能否鎮住凱道場面,是再次考驗他們的領導能力。

‧我也可以去占領立法院嗎?

 周偉航:「你、要、打、得、下、來、呀!」

 服貿爭議已經觸碰到國家的存亡,連帶把過去國內種種問題一起扯出來(立委遭黨團綁架難以代表民意、濫權、媒體抹黑、該如何面對中國的壓力等等),所以我認為這次占領立法院有正當的理由,讓我們想起台灣的問題。

‧你是不是拿了他們的雞排,所以才為他們講話?

 現場的確有發雞排,也有一箱箱堆積如山的泡麵,還有菜農載高麗菜來給大家營養均衡一下。不過我一介不取,喝的水也是自行帶的,只拿了文宣回來看看。

 後記:不好意思,330那天我拿了一罐礦泉水。

‧你在寫什麼鬼東西?

 我也不知道,寫一寫就變成這樣了。打從星期一稍微瞭解情況之後開始,就一直想寫聲援學生的話,不過忙完工作又跑去立法院瞧瞧,回來後還有看不完的大量資料,連打電動的時間都犧牲啦,於是便擱到現在才不得不動筆,糟糕的是動筆的時候靈感全無,只能硬擠。想到什麼再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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