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無聲的步履登上坡頂,白髮血族望著全黑的身影,閉上眼,便能感覺到對方所散發的不安氣息。
「怎麼心神不寧的呢?」抬頭看著那線條剛毅的側臉,她問著「唉……我喜歡姊姊,這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啊,喜歡家人怎麼會奇怪?」她也很喜歡霧銀啊,只不過這個「喜歡」的成分組成似乎有點偏向男女之情罷了。
「想讓她一直看著我,永遠不要轉移目光……這真的是所謂的喜歡嗎?小月。」躺在草地上,他困惑的望著天空。
「那樣叫病態的迷戀,不是喜歡,除非對方是個受虐狂或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不然一定會避之唯恐不及的,你確定要這樣對你姊姊嗎?她愛你,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結果你一天到晚往危險裡鑽。」平淡沒有一絲慍怒,聽起來卻格外的令人感到壓力。
看著那宛若白瓷娃娃的女子,他思索著。
「當上整治隊的原因,真要說的話,算是誤打誤撞吧,救了一個垂死的血族,之後中間經過各種各樣的狀況,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那個人跟妳很像呢,不過是男的。」雪白的髮、雪藍的眼和彷彿白瓷娃娃的漂亮臉蛋,跟菻月真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為數不多的差別是,那個人是短髮而且聲音很低。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隱約的想起,似乎認識這個人。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在醫院裡,他所受的傷即使血族強大的恢復能力也無用武之地。」想起滿是腥紅印記的破敗身軀,他打了個哆嗦。
「我先回家了……」語畢,菻月便消失無蹤。
「喔……」飄揚的草屑落下,只剩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