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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4-13 14:30

[達人專欄] 我的房裡養了隻笨蛋貓 章五

作者:亞蘇

  放學前,從LINE傳來的一封訊息,讓我用近乎極限的速度趕回家。

  不為什麼,老媽要回來吃晚飯!還問我想吃些什麼,她要直接打包帶回來。

  這個季節有什麼魚可以吃啊?我只說了鹽烤鯖魚,還有想吃個蓋飯,其他沒什麼特別要求。現在回想起來,我應該要多點幾個菜才對,至少拖延一下老媽回家的時間啊!

  下了公車,我奮力衝向家門,門前的車庫仍然淨空,告訴我媽還沒回到家,這是好消息!我打開門,立刻大喊,「蕾咪!」

  蕾咪從樓上探頭出來,「喵」了一聲。我趕緊丟下書包,跑上階梯。「等一下我媽會回來,妳要記得躲在我房間,不要出聲音,知道嗎?」我拍上牠的肩膀,我可以感受到我的手正在發抖!雖然不可能瞞得了太久,但至少能拖一刻是一刻。

  「俊介回來了!蕾咪想要吃魚!」牠仰起頭,顯然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

  「我叫媽媽買魚回來,等一下一定拿給妳吃,妳先進我的房間!」我不讓牠多說,有些強硬的把她推進房間,現在老媽隨時都有可能會回來!

  「媽媽?」牠歪著頭,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就是小櫻的媽媽嗎?」

  「小櫻的媽媽跟我的媽媽不一樣,但是意思是一樣的,就是生我的那個人!」我的天啊!我現在居然在跟一隻貓解釋「媽媽」這個字的意思!
  「蕾咪,妳聽我說。」

  「喵?」

  我摸摸牠的頭,「我媽她不知道家裡有妳在,我怕她不願意收留妳,所以給我一點時間解釋,我會讓妳留下的;我答應妳會幫妳找到小櫻沒錯吧?」

  聽到小櫻的蕾咪果然笑了,好可愛。「俊介,要幫蕾咪找小櫻!」牠點點頭。

  「但是我需要更多時間,在那之前,我必須讓妳留下來,而妳要留下來,要經過我媽的同意……所以,在我媽同意之前,妳先躲在這裡,一點聲音都不要有,知道嗎?」

  「一點聲音都不要有……那可以跑來跑去嗎?蕾咪想出去散步……外面的貓找蕾咪出去,蕾咪要等俊介回來所以才沒出去玩。」牠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我卻是從牠的言語中抓到幾個關鍵字。所以牠可以跟普通的貓交談?雖然我對獸耳族的接觸還不是很多,但從來沒聽過這種事。

  不管怎樣,聽到牠說「要等俊介回來」還是讓我好開心,只是前面那句「跑來跑去」又差點讓我昏倒。「蕾咪現在想睡嗎?可以先暫時在這裡睡個覺……就算睡我的床也好,反正不要出聲音,也不要跑來跑去,好嗎……」

  「有車子的聲音。」蕾咪仰頭看著天花板。

  就在蕾咪把話說完的同時,門外的車庫頓時傳來了引擎回音,那股震動充斥了整間屋子……糟糕,是老媽回來了!

  「蕾咪先到床上去睡覺,快點!」我把牠往床上推,蕾咪整隻貓跌進軟軟的床舖裡,還「喵」了一聲作為抗議。

  「蕾咪不想睡!」

  「拜託!不要發出聲音,記住!」我匆匆丟下最後一句話,關上房門的力道就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站在門外,仔細聽著房間裡的動靜,一秒、兩秒……我感覺耳朵裡聽到的都是我自己的心跳聲,反而是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對,這樣就對了,不要讓老媽察覺到這房間裡還有其他東西。

  對不起,蕾咪,我只能暫時先這麼做,至少……至少要讓老媽有點心理準備再讓妳們見面會比較好。

  我深呼吸了兩、三回,隱隱聽見大門鑰匙孔發出聲響;怎麼辦,我好緊張……雖然知道一定不能讓老媽輕易看出破綻,但我還是覺得很緊張。我平常可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啊……

  邁開輕快的步伐準備下樓,正當我調適心情時,我發現走廊上怎麼又有一張被咬過的衛生紙?該不會……「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爸媽的房間怎麼又被弄成這樣?

  是因為我剛剛進門只專注在蕾咪身上,所以完全沒發現嗎?腦子裡一團亂的我頓時回想起我進門時的狀況,我直接奔向蕾咪,把牠推進房間……所以我確實沒花心思去注意其他東西……等等!那所以老姊的房間也是……我往回走幾步,在看見老姊的衣櫃也被翻出幾件衣服之後,我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對,跟蕾咪溝通過之後,破壞的情況的確沒像昨天這麼嚴重……但現在老媽就在門外是叫我怎麼有時間善後啊!蕾咪!

  「……小俊,我回來了!」媽媽的聲音從玄關傳來,聽起來有點疲倦,但似乎還算開心。

  我把兩間房間的房門也一併關上,然後趕緊下樓迎接老媽,三天不見了!雖然這三天有蕾咪陪伴,不過看見老媽終於工作回來我還是很開心。

  「媽,妳回來了!」媽媽身上穿著還是那套亮橘色套裝,而臉上還畫著淡妝,她提著公事包,腋下可能還挾著幾份裝著採訪稿的資料夾,而手上則拿著今天的晚餐。

  「去了一趟韓國,好累!」我接過她手上的便當,放到茶几上,轉頭正打算替她拿公事包時,她已經準備躺進沙發裡了……等等!



  我盯著她正要坐下去的那個位置,座位上還丟了兩尾小魚乾!「媽!」

  「怎麼了……小俊,突然喊這麼大聲?」老媽盯著我皺眉,我陪著笑臉讓她繞到我這邊來。

  「這邊比較舒服,包包我幫妳拿。」我順手把公事包放在椅子上,在老媽視線轉到我身上前,不著痕跡的把小魚乾拿起來放進口袋裡。

  「呼……奈緒有打電話給你吧?說我今天才回來。」

  奈緒就是現在在過愉快的大學生活的老姊,「有,老姊第一天就打回來告知了。」

  「那你三餐有正常吃嗎?」我回答「有」的同時,發現她正四處張望著客廳,像是在作突擊檢查。「看不出來還維持的滿乾淨的,小俊不錯哦!」她瞇著眼微笑,像是對自己的發現感到很欣慰。

  「還好啦!我三餐都有正常吃。」除了第一天為了買漫畫省下午餐錢之外。

  「啊……肚子餓了吧?先吃東西,上面是你要的蓋飯,我幫你買了雞肉蛋蓋飯……」老媽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忘記買飲料,家裡還有喝的嗎?牛奶之類的……」她走向冰箱的時候,我的心跳不自覺加快了些。

  「那個,媽……」我原想阻止她,但是在她的裙子上,我赫然發現一撮類似動物的體毛!那是蕾咪的毛!一定是,貓咪很會掉毛!這我在網路上的資料有看到!而那一小撮貓毛就黏在她的裙子上!

  「嗯?」她打開冰箱,並沒有回頭。

  我趕緊找尋沙發上有無任何貓毛的痕跡,蕾咪這傢伙究竟還有什麼麻煩是我沒發現的?

  「那個……小俊啊。」

  「是!」又怎麼了?

  「冰箱裡面的東西……都被你用完了耶。」

  原本冰箱裡東西就剩不多,除了牛奶、布丁等可以立刻吃掉的東西之外,連馬鈴薯、紅蘿蔔等蔬菜也用得差不多了,當然,這是因為多了一張嘴巴的關係。
  「你變得比較會吃了哦!這是好事,或許可以期盼再多長高一點。」

  「是嗎?哈哈哈……」我倒覺得蕾咪有機會長得比我更高。

  「不過沒喝的了……」老媽似乎還是對於沒有飲料耿耿於懷。「那我來泡個咖啡好了,小俊你要嗎?」她關上冰箱門,正準備往廚房走去。

  廚房……總覺得蕾咪也有可能到裡面找吃的!不能讓老媽進去!「我、我也要喝,那個……媽,妳還是來沙發上坐著吧,我來就好了。」我繞過茶几,擋住老媽的去路。

  老媽突然盯著我……該不會我露出什麼不該有的破綻了吧?三秒過去了,她突然露出笑容,「唉!小俊真的長大了,以前我工作回來的時候總是還要忙這忙那的,現在居然喝得到你幫我泡的咖啡……好吧,交給你。」她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我卻感覺得到我的笑容有多麼僵硬。

  看著她回到沙發上坐下了,我才從抽屜裡拿出杯子跟即溶咖啡……真是的,果然地板上清楚留下了幾個腳印;光滑的磁磚表面只要有一點毛髮什麼的都會很清楚的留下,尤其又是黑色的。看樣子不讓媽進廚房是正確……

  「吼!」這是電視發出來的聲音!正把咖啡粉倒進杯子裡的我差點沒把咖啡粉灑出來,這是在看哪一台啊?

  「小俊,你什麼時候會看動物頻道了?我記得你不是都在看動畫嗎?」

  一定是蕾咪轉的台!「啊……最近學校生物課要交報告,所以我才稍微看一下節目尋找方向。」我在胡扯什麼啊……生物課最好是會叫我們看動物頻道找資料!

  我發現放老媽一個人在客廳也不安全,只好趕緊拿著沖好的咖啡回到客廳。

  「謝謝。」媽已經把蓋飯的碗蓋打開,「這是你要的鹽烤鯖魚,都已經涼了……快點吃吧!」

  我坐在另外一頭,把電視轉到我常看的動畫頻道。然後拿著湯匙準備吃晚餐。

  「嗯……好像應該要先卸妝再來吃飯比較好。」老媽撥著頭髮,對著放在另一頭的公事包揮揮手。「幫我拿一下公事包,裡面有我的化妝包。」

  我把公事包交給她,她拿出一個小包,裡面裝著一堆我說不出名字的化妝品。「卸妝棉用完了……我房間裡好像還有。」

  一聽到「房間」,我就想到剛才房間裡面的狀況;怎麼辦?這解釋不過去的啊!

  「那個……媽!妳說的什麼卸妝棉,放在哪裡啊?我可以幫妳拿!」我跟老媽同時站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她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

  「小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事啊?」媽的語氣沒有責備,但是卻很明顯的起了疑心。「一下子說要幫我泡咖啡,現在又說要幫我拿卸妝棉,還有……房間門為什麼都是關著的?」

  沒錯,把房門關上是為了不讓老媽一眼就看出房間裡面的狀況,但用在平常不習慣關房門的我們家,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個……我……」我與媽對望,蕾咪的臉突然在我腦海裡閃過;我收留了一隻獸耳族貓咪!我該直接這麼跟她說嗎?萬一她不答應怎麼辦?要把蕾咪送到收容所或甚至遺棄她嗎?我根本不清楚老媽究竟會怎麼處理蕾咪,但我卻大概知道,從小不願意讓我們養寵物的老媽,絕不可能輕易讓我留下蕾咪。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上去看看嘍!」老媽快速的衝向階梯,因為遲疑的關係,當我意識到老媽的意圖時,她已經走了兩三階了!

  「媽!」我甩甩頭,只能跟著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當我上樓時,媽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著房間裡面的景象,一面發出錯愕的疑問。

  「小俊,這是你弄的嗎?」老媽提高了音調;面對這樣的質問,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要老實說「是蕾咪弄的」嗎?那只會讓老媽更生氣吧……

  「不……是我……不是……」

  「家裡面還有別人對吧?」老媽直覺卻準確的作出了判斷,然後又開了老姊的房間門!

  就當她握上我的房間門把時,我只能衝上去抱住她的手!「小俊!」

  「媽!不要開,裡面有一隻……」我看著自己的房門,避重就輕的坦承。「一隻貓……」

  「貓?」她懷疑的盯著我看,但是握住門把的手卻悄悄的轉動了,就當我發現她打開房門的同時,房門被內部一股力道帶開,我回過頭,蕾咪就站在門邊,一臉哀求的看著我。

  「蕾咪想吃魚……」

  我們之間的沉默大概維持了三秒之久,最後,打破僵局的是老媽。

  那聲尖叫就在我耳邊迴響著……「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是分隔線=================

  故事來到這邊總算開始要有些變化了= =a

  河馬把媽媽畫得稍微年輕了一點,看起來跟大小姐好像差不多等級啊,大小姐明明只是國中生……沒關係,老媽其實也才剛從國中畢業沒多久,所以看起來年輕是很正常的!(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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