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死了就可以什麼都拋棄,而我也真的做了,從學校的最高處,帶著笑容往後躺。
可是我真的想死嗎?
誰會這樣問一個想死的人呢。
就像是每一個父母都不會去問一個孩子,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跟你的約定嗎?
一樣的愚蠢。
卻可能可以讓一個想死的人放下死念。
「……」
從鋪著淡灰色床單的床鋪上坐起來,又做了以前的夢。
「乎…」
看著被窗簾所遮蔽的窗戶,沒有一絲光線,昏暗的讓人感到憂鬱。
坐在床上的孩子,有一頭淡金色的長髮,紫色雙眼的孩子。
這孩子名叫伊莉莎白‧諾莉亞,今年九歲。
他移動到床邊,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條鑲著翡翠的項鍊,眼睛也順勢看著鬧鐘上的時間。
「3點了啊…」
比起以前,今天可以說睡得晚一點了。
自從八歲那年開始,安安穩穩的睡覺,變成了一種奢望,美一天都會夢到自己摔下來的夢,身體也習慣了就是……
「都已經寄宿在這個身體九年了,為什麼現在才一直做夢…」
九年,這九年下來,除去這個家庭跟前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寵溺兒子的模式之外,其他完全不同。
原本出生在東方的小島上,如今卻是在美國內,父母變的超級疏遠,自己犯了什麼錯,或者需要什麼他們幾乎都不會多問,只要我開口,他們就給。
很完美的生活不是嗎?
但這種管理方式,好聽點叫做放養,難聽點就叫做遺棄了吧。
自己只要沒說話,沒要東西,他們都當作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呵,至少他們沒有把我丟在大街上。」
雙手慢慢的,將鑲著翡翠的珍珠項鍊慢慢的綁回脖子上。
這個禮物,是在自己七歲那一年,一個陌生人送給他的,那個陌生人明明自己不認識,淡對待她就像對待著親生孩子一樣的寵溺。
『我的孩子,這個送你,生日快樂。』
這條項鍊,成為了自己這九年下來唯一的生日禮物,看起來華而不實,卻意外的讓人愛不釋手。
可是他們就很討厭,再看見那條項鍊的下一刻,就伸出手要求說要把這條項鍊扔了。
如果不是自己私下去撿回來,根本不知道會被扔去哪。
說到這裡,這條項鍊其實還蠻神奇的,夏天的時候,它如同一般寶石一般的冰冷,卻不會太冷,至少在握著它食,讓人感到涼爽。
冬天時,她卻變得跟暖爐一樣溫暖,握著就讓人感到溫暖。
是心理作用吧,至少我一直這樣想著。
「下樓去吧。」
肚子餓了,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溜下樓拿了自己的早餐,跟一些零食,又溜回樓上。
現在是冬天,日期是12月11日,離她的生日還有十三個月。
11月11日,非常剛好的連數不是嗎?
「乎……」
好冷……
手指摸著項鍊的吊飾,感受到了那顆翡翠的溫暖,至少,這條項鍊是自己僅剩的財產。
麻木的咬著早餐,伊莉莎白坐在窗戶邊,讓窗簾覆蓋自己身上,靜靜的看著外頭的雪,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下雪其實很美。
「如果可以不要白天該有多好。」
夜幕搭配著下雪好美。
可是這不可能,在太陽出現的那一剎那,伊莉莎白從窗簾鑽回了被窩裡,零時被他遺落在地板上,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可是這已經不關他的事了。
時間過得很快,伊莉莎白在黑暗的房間裡度過了她的第一個月暑假。
「叩、叩。」
「?」
還在想說要不要繼續昏睡下去時,伊莉莎白聽到了窗戶的敲擊聲。
像是有人在對她的窗戶扔石頭一樣,只是力道不大。
拉開一邊的窗簾,看到的,卻是一隻黑色的……
「貓頭鷹?」
不是沒看過貓頭鷹,而是沒看過有這麼聰明的會敲窗戶提醒人的貓頭鷹。
「叩、叩。」
牠繼續敲著……
雖然不懂,但是伊莉莎白還是打開了窗戶,讓貓頭鷹飛進來,並且看著他站在自己床上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你是來幹嘛的?」
看著這隻貓頭鷹,伊莉莎白只想這樣問。
「咕咕。」
他飛了起來,讓伊莉莎白看見了牠腳上的信。
「原來是送信的啊……不過我以為大家都是用郵差。」
雖然她根本不下樓去拿信的。
「咕!」
伊莉莎白伸手將信拿了下來,看著上頭。
看著貓頭鷹又自己飛出去,伊莉莎白突然覺得這一幕好眼熟……
「應該是錯覺。」
拆開信,伊莉莎白頭一次有了想撞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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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魔法學校校長:艾伯斯。丹伯多(國際巫術聯盟協會承認的特級學校)
親愛的諾莉亞小姐:我們很高興通知你,你已經被霍格華茲魔法學校錄取了。請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書和儀器的單子。
學校將在九月一日開學。你的貓頭鷹請不要遲於七月三十一日來學校報到。
你忠誠的,米勒娃‧麥康娜校長助理
────────────────────────┘
這是惡作劇信吧,他可以這樣相信吧!!
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保留了之前摔下樓跟前幾個月的記憶,所以根本沒有多想,結果突然跟她說,她穿越的地方居然是哈利波特,這本他以前非常喜歡的小說裡面!!
現在她好像可以明白為什麼貓頭鷹會讓他覺得眼熟了……
「喔……我的頭……」
現在是7月31日,晚上10點,信上所寫的最後期限……
「算了,管他去死。」
把信揉成一團──這之前有順手把那張物品通知單拿出來──往旁邊丟了過去,伊莉莎白現在只想裝死,做好還可以就這麼忘記這件事…………
如果真的可以就好了啊!!!!
過了兩個小時,伊莉莎白被叫了下來,她的父母臉色鐵親,但是雙眼中的畏懼卻是看著這在門口的那位男子。
拜託告訴我我還在睡覺。
伊莉莎白在想要不要就這樣腳滑摔下樓,然後她就會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而時間已經到了8月1日的凌晨。
「伊莉莎白‧諾莉亞?」
喔,該死的。
「是的。」
摸著脖子上的項鍊──這成了我在不安時的習慣,不過是從前還是未來──我突然慶幸自己睡覺時忘記把項鍊拿下來。
「你應該已經收到信了。」
「如果您是指那封……霍格華茲入學信的話。」
「那就沒錯了,立刻去收拾東西,我要帶你到對角項。」
現在是半夜…………
不過她還是乖乖聽話好了,反正他也膩了這個家了。
「等等!」
聽到了父親大聲的喊著,她瞪了我一眼,似乎是要我乖乖留在樓下…………
我是白癡才會聽你的話。
當作沒看到,伊莉莎白很快的就溜回樓上,把樓下的爭吵聲──應該說單方面的爭吵──當作沒聽到。
東西不多,不過那張不知道被自己放去哪的單子到是找了好久……
當伊莉莎白下來的時候,她的父母正好要上樓。
「如果你走出這扇門那你就不是我女兒了。」
「反正你也從來沒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不是嗎?」
我扯了扯嘴角,拿著手上的包包,沒有再理會那憤怒的眼神。
「…………」
那個人並沒有多問,只是帶著我離開了這間我住了11年的房子。
他帶著我走過了我在小說裡看到的酒吧。
「雖然這時說才晚了,但是,伊莉莎白小姐,你的父母曾經留下了一些東西給你。」
看起來好像是沒話說一樣,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的父母?」
意思是說他們不是我的父母嗎?
「是的,你的父母曾經是巫師,後來他們放棄了他們的榮耀,成為了那個人的手下,最後死亡,但他們至少在死之前,給你留下了為數不多的東西。」
眼神中那層看不清的霧,伊莉莎白現在才知道,那是輕視,還有不屑。
「所以呢?你要我代替我根本不記得的父母去贖罪?」
我不喜歡那眼神,那眼神令我厭惡。
「並不是,畢竟讓一個孩子去償還父母的罪。」
他笑著搖搖頭,真討厭……
「那麼?」
「至少,我可以確認,你不是一個蠢才。」
「……?」
「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是你父母的遺物之一,也是唯一可以證明,你是伊莉莎白‧克拉克。」
「所以你是在測試我?」
「不算,我只是……想告訴你事實。」
「我希望是詳細的。」
「你的父母曾經是貴族,而且是上級貴族,但是他們的愚蠢讓他們走上毀滅之路,而你,則是被他們送到孤兒院,後來被領養,而按照他們當初的遺囑,他們死後,遺產全歸持有著克拉克家傳之寶──你脖子上的項鍊──的人所有,但是在他們死後,他們的家傳之寶被他們的好友──同時也是你的教父──偷走,後來就一直下落不明,直到一個星期前,你教父的屍體被發現,他是自殺──上吊──而項鍊卻消失,所以……」
「所以擁有了項鍊的我,就是貴族的繼承人?」
「沒錯,順道一提,你的父母畢業於霍格華茲的史萊哲琳。」
雖然我知道,但是身為一個被麻瓜,我不該知道太多。
「到了。」
也不知道兩人是聊得太久還是怎麼樣,他帶著伊莉莎白站在一棟獨立的白色洋房外頭。
「?」
「你父母的留下的房子之一,距離最近,也是唯一一棟還留著家養小精靈。」
「恩,那你可以滾了,我明天會自己去對角巷。」
不想多問,甚至是多留他。
「你知道怎麼進去嗎?」
「我還有一張嘴。」
打開門,然後關上。
也許我應該想一下,為什麼這扇門這麼容易打開。
「小主人?」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小精靈,伊莉莎白突然覺得,可以習慣這種事的人心臟是不是很大顆。
「妳是誰?」
「我叫做米米,是克拉克家世世代代的家養小精靈。」
「米米啊,這樣可以麻煩你帶我到房間嗎?」
雖然已經凌晨了。
「當然。」
我跟米米問過了,他說只要我呼喚他,他就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我點頭。
拿著明細單,我重新替自己打扮這副打扮偏向男孩子──雖然洋裝什麼我不少──。
走進酒吧時,我悲劇的發現,我跟那該死的哈利‧麻煩‧波特是同一時期的學生。
好吧,反正早有預期,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雖然看見人,卻沒什麼打算,伊莉莎白現在只想,去買東西,開始練習他記憶中的一切。
「第一步就是……弄到一把成年人的魔杖!」
後記:
這篇算是我亂想的小說,裡頭………意外的超多字(抹臉
不過我沒有什麼想要寫長篇的衝動。
雖然這是我難得血超多字的一篇。
我不會照著本篇跑,大概就是把魂器的事情往前拉,然後以是外人的身分看戲。
然後說一下,這篇的配對,如果沒意外,西佛勒斯‧史內卜X自創(伊莉莎白‧克拉克)這是主配對。
就,這樣。
對了,附上咱家女主角的照片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