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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6-15 16:48

當,掌聲響起

作者:轉瞬為風

  
   卡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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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號,羅列滿滿的黑色沙發椅,隔著一幕間隔,國家戲劇院之中,能站在這裡的人,代表爬上了藝術的最高峰。
 
  主持人從嗓中帶出相當具有磁性的聲音,「各位觀眾朋友,在這壓軸的時段,我們來歡迎,如今最年輕的天才鋼琴家,林小晴!」幕簾悄悄地從兩旁滑出,此時,掌聲此起彼落的響起。
 
  老師,你看到了嗎?
 
  五年前……
 
  母親用她那蒼老雙手邊洗著那碗邊說著,「我們家是不可能有多餘的錢,學鋼琴,妳都這麼大了,應該多幫忙家裡才對吧?」心裡的熱情瞬間被澆熄,雖然,我早就知道答案。
 
  我的母親在餐廳當洗碗工,而父親是個木匠,家裡有五個小孩,而就讀國中的我,是家中最大的小孩,的確,應該多幫忙家裡才是,而我都趁著鋼琴教室沒人時偷偷的自學著。
 
  黃昏之時,當大家都放學去享受青春時,我則是偷偷摸摸彈著鋼琴,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時的我正彈著卡農,而你剛好忘了拿資料,所以回來了音樂教室,啪搭,你拉開了那舊音樂教室的老舊青黃色門把,而我還不知道,正輕閉雙眼,享受著那跳耀的音符,雙手快速的擺盪在黑與白相間的鋼琴間,半刻的時間過後,一股冷風帶來的涼意從我背,涼了上來,轉了頭,才發現,你在我後面,我拿著老舊的樂譜感到羞恥,正要走出去時,你卻拉出我的手,說出那句意想不到的話。
  
  你鬆開了我的手,好奇著問我:「妳彈得很好阿,有老師教妳嗎?怎麼在這裡彈呢?」我則是沉默不語。
 
  你看著我手上緊握的破爛樂譜,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從嗓中溜出那句讓我驚訝的話,「明天,放學後,來這裡,我教妳。」我則是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師,然後嘴角微微地震動出那句,「恩」。
 
  兩年的時間,老師用心地教著我彈著鋼琴,糾正我每一個錯誤的指法,搶拍時馬上會體醒我,在那鳳凰花開時,我的夢想居然會成真。
 
  你把家裡的二手鋼琴送了給我,還笑著說,這麼有天份的人,不應該被埋沒,雖然我那時年紀很小,但我也知道,鋼琴是很貴的東西。
 
  在家中不斷地練習,一場又一場的比賽,終於,我站在這舞台上。
 
  雙手快速地徘徊在黑與白相間鋼琴上,帶動出高低相間和扣人心弦地樂符,勾勒出一首又一首完美的交響曲。
 
  終曲之時,隨之而來的是源源不絕的掌聲。
 
  老師,你看到了嗎?你最驕傲的學生,正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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