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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7-04 17:12

【未完之旅】楔子

作者:嵐龍



  ......根據傳說,當那條血脈逐漸乾涸,則隱藏在血脈之後的力量日漸強大,它會強大到毀天滅地,但現在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條血脈是屬於哪個物種......
──摘自歐瑟•羅爾薩著作《物種起始》,此書於西斯曆1977年出版。
  數萬年前。
  一個穿著破舊斗蓬的老人靜靜地佇立在石室的角落。石室非常寬廣,寬到連老人都感受得到自己的渺小。
  石室的天花板是碩大的晶石築成巨牆撐起,石室佈滿精細又繁複的紋路,連通天花板和被刻在地板中央的大魔法陣。平常暗淡無光的晶壁因老人的到來發出雀躍的光芒,彷彿它期待這天的到來很久了。
「時間到了,」老人說道:「達多,我的孩子,把他們的晶核放進來吧。」
  一會兒,一個只穿條短褲的男孩推開石室的石門走入,達多的身形略壯,膚色是稍微的暗色,但令他與眾不同的是有一道巨大的淡疤橫跨他的身體兩側。疤痕從下巴的右下方劃到左腰。
  當他仍是小孩時,從天而降的怪物襲擊村落,怪物的爪子穿透他的身體,那一擊原本可以了結他的性命,他反而堅強的活了下來。
  達多揹著裝滿晶石的皮袋,他走到魔法陣的外緣時停下腳步。巨大的傷疤讓他臉色凝重地跪下,他小心地從袋中拿出一顆晶核。
  晶核是手掌般大的球狀物,整體透明,沒有任何一絲雜質或裂痕,表面佈滿精細繁複的天然花紋,但最奇特的一點在於每顆晶石吸收魔力後會發出專屬自己的光芒,這些特質讓晶核顯得比普通的水晶石更加珍貴。
  達多緊張地把晶核放入魔法陣的半空,他放開手掌,晶核沒有墜地,反而輕飄飄地循著空中的隱形軌道運行。達多確認沒有錯誤之後,他一一把剩下的六顆晶核依照他放置第一顆的方式放入,他將全部放置完後便靜靜的退出去。
  現在只剩下浮在半空的七顆晶核陪伴老人,有如行星忠心的守在巨大的恆星旁。
  老人心事重重地看著繞著他轉的七顆晶石。
  他知道他必須把儀式完成,他不能背叛他們在千年前所立的盟誓,他從心裡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上主做出這種決定。祂害怕我們的力量,數千年前的往事開始一一重回老人的心頭,他龍骸的祂原本該讓世界保持平衡,結果祂沒有這麼做,反而讓已經傾斜的天平更加傾斜。
  老人搖了搖頭,趕走壟罩他心中的烏雲。
  他全力地將自身的大量魔力注入地板上的大魔法陣,他知道必須讓這個儀式成功,無論他多恨躲在盟誓後的陰謀。
  晶核、石壁、魔法陣等石室內的所有一切都因他注入的大量魔力發出耀眼的閃光。
  老人閉上眼睛,讓全身享受他喜歡已久的那一個瞬間──魔力釋放的那個瞬間,這過了那麼久仍然會上癮啊。
  過了許久,石室回歸一片寧靜,刻在地板上的魔法陣也跟著消散。現在石室內唯一的光源是在半空運行的六顆晶核所發出的六種光芒。
  但是有一顆沒有發出光芒。
  感到體力不支的老人單腳跪在地上,勉強地抬起頭看著那顆依然保持原樣的晶核,他無力的笑著。他心想,那就代表只剩一件事了。
突然,石室的石門被強力推開,老人緩緩地把頭轉向門口,發現達多氣喘噓噓地站在門口。
  達多一看到老師虛弱地跪在地上,便慌慌張張地跑到老人邊,喘不過氣的他急切地問道:「老師!老師!您成功了嗎?成功了嗎?但為什麼有一顆沒亮?」
「是的,我成功了,」老人僵硬地舒展一下手臂,他繼續說道:「但時間所剩不多了,你接下來必須專心聽我說,懂嗎?」
  達多迅速地點了點頭。
  老人開口,但那語氣彷彿天地跟著回應。他說道:「當代表平衡的天平碎裂之時,終焉的審判將會顯現。
  「老師!老師!您是不是在說《神諭》?」
   老人一手按著胸口,另一手拍著達多的肩膀,虛弱的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唸的是出自於《神諭》的最終章〈重生之際〉中第一百六十八首……,只是當時的我們沒想到這本書竟可以留傳那麼久,那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類將我們所說的話抄錄下來……
    接下來你要認真的聽好了,這些晶核的顏色代表著屬性,紅色是火屬性,綠色是木屬性,黃色是金屬性,藍色是水屬性,棕色是土屬性,灰色是風屬性,而雷就是──」
   話還沒說完,老人彎著腰咳嗽,但這不是普通的咳嗽,老人在咳嗽停止前甚至咳出血來。
「真是的,時間快到了吧——」老人用右手背擦了擦沾滿血的嘴巴後舉起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龐,「他龍骸的!怎麼這麼快!」老人的皮膚漸漸變得粗糙,有些地方開始長出小巧的鱗片,頭也接連冒出一根又一根的小角。
  達多被這突發狀況嚇到手腳並用倒退幾步,他開始覺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原本所尊敬的老師,而是隻活生生的駭人怪物。沒錯,是怪物啊!為何我總是擺脫不了這種命運
  身體正在變化的老人察覺到石室內的氣氛改變了,他放下正摸著身體其他地方的雙手。可憐的達多,他是多麼乖巧的孩子,如今我卻要背叛了他。老人搖了搖頭,他向達多命令:「達多,達多!出去!」達多被嚇到目瞪口呆,他沒有聽到。
  「達多!出去!快離開這裡!回去後馬上翻開《神諭》!聽到了沒有?」
  達多仍呆坐在原地。
  他龍骸的!他被嚇傻了。老人不太情願地朝達多的方向用力揮手,在那個瞬間達多感覺到有如隱形雙手的力量強力地將他推出石室。
  老人送出達多後再次揮手,這次是讓笨重的石門闔上。
  老人緩緩地轉回身體,將已經長出爪子的雙手在胸部前彼此微扣。好了,他心想,該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過了沒多久,雙手的指縫散出由魔力形成的微藍色煙霧,當散出的量差不多時老人放開雙手,讓更多的迷霧充斥在他的周圍。
  魔法迷霧發出一陣閃光。
  
  光芒消散後,老人已經不見。
  但那顆原本沒有光芒的晶核開始發出光芒,那顏色是非常躁亂的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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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註:
小弟煩請各位大大不吝指教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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