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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7-08 11:45

【隨筆】葉子凋落的那刻。

作者:晴風

  
  萎縮泛黃的葉倒掛在枯槁木死的櫻花樹上,秋風颯颯,一陣陣風颳落已是風中殘燭的黃葉,當黃葉落地,秋季的序幕也被掀起。
  
  仰望,今晚的月,又將白芒輝映在圍繞在周圍的清雲上,撒在大塊土地上的白光,也與婆娑的樹影遙遙相對。
  
  我雖不是大神,卻也非凡夫俗子,也跟著驚嘆著這非凡的良景。
  
  對,我雖非凡夫俗子,但我卻也是凡人。會有偶發性的鄉愁、會有時時刻刻掛在心頭的愛情.....看了旁邊的空位一眼,顯然我的愛情已經隨著裊裊輕煙升上雲霄之上,化為繁繁的星點。
  
  念到這,流淚。
  
  憶起。
  
  葉落。
  
  那夜,銀光灑在我們身上,我慶幸黑夜垂簾,遮住我矜持不住的紅雲。但我又很慶幸今晚的明月,在你雙頰上乍現的紅暈,我一覽無遺。我前臂挽著你的脖子,而你輕輕靠在我肩膀上。那時,我覺得好安心。海風好涼快。海浪拍打著沙灣,沙沙……沙沙……
  
  思到這,綻笑。
  
  葉落地。
  
  至此……
  
  葉再落。
  
  黑色的棺木,刺激著我的淚腺。闔上棺蓋的那刻,視線終於徹底模糊,高掛在堂上的黑白照片,你的笑容何以燦爛?而壇上的花不該是黃花,金色相框內的照片,也不該是黑白的,最不應該的,是你躺在棺材裡。
  
  想到這,淚流。
  
  葉落地。
  
  依稀模糊之間,見你站在櫻花樹下,那枯萎凋零的櫻花樹,恍如復活一般,櫻色的葉子灑落在你我之間,滿地葉,如毯。指向你我。我拄著拐杖,蹣跚行了幾步,你,在樹下,依舊是那夜、我最熟悉的笑容。
  
  拋開拐杖,朝著你徑直奔跑時,還以為能敵過歲月的侵襲,一個踉蹌,我雙膝跪地,我太天真了,自以為能敵過歲月。我趴伏在地上乾咳,滿地的櫻葉在踉蹌之後化為塵土,我翻掌一看,手中的櫻花,何時輾轉變成枯葉?
  
  你依然佇立在樹下,凋萎大樹之下,我想,我就像那大樹,而你凍齡在最美麗的那剎。我看了眼我那鬆弛的臂膀:「我這……鬆弛的臂膀還有資格挽著你嗎?」你那抹微笑依在,只是多了兩行長淚。
  
  你慢慢地走向我,步無聲。輕輕地扶住我的手,一股暖流竄向心窩。「終於來接我了。」我慢慢閉上雙眼,讓你的雙手帶著我起身。
  
  最後一片葉子凋落了。
  
  涕零。
  
  掌中的枯葉,也去追隨憧憬的秋風。
  
  想,迄古至今仍高掛的月,成就多少美景,卻也見證多少淒美。
  
  <完>


  真的超級久沒有發文了,這篇應該算是新嘗試吧(?
  終於寫出來了,開心,不過可能又要邁入好幾個禮拜產不了文的窘境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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