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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7-14 14:48

[達人專欄] 【Across the Line】欺騙自己(嘉文四世、希瓦娜)

作者:Cecil


【寫於之前】
  
  本文章總共會有三十篇,每篇字數約在3~5K左右。
  時間設定於〈純粹、中〉到下之間,是希瓦娜擔任嘉文的護衛的事情,純粹是腦補。

  關於詳細可以參考目錄【單戀三十題】Across the Line

  By the way這好看到不科學的縮圖是Yosuki畫給我的,在此特別感謝
  可以點這裡看大圖。
  這次也是和她聯合寫作,可以點入【Razor's edge】說不出口的話 (塔隆、雷玟)
  觀看她家的第一二題。

請注意:

  已經寫作好閱讀我的LOL同人前最好先讀過的公開說明書,請先全部讀過並理解,
  再決定是否要觀看。
  這個企劃的我流設定跟之前相比不會少只會多,請謹慎決定是否入坑(咦

  思考完是否要看再點這首音樂來配著看吧


Your back turned to me, you started walking away
You didn't speak a single word, and I couldn't find anything to say.

你背向我,開始走遠
你一語不發,我也沒能說半句話。

--from〈Rain Stops, Good-bye, EVO+ ver.〉

〈Ⅷ、欺騙自己〉





  看見嘉文的神情,希瓦娜猛然渾身發冷。
  此刻,她似乎只剩下被刺傷、被毒藥灼痛的肩胛還是活著的

  而就在同一個瞬間,唰然拔劍的聲音割開意識外層,紊亂、不必要的思緒流洩而去,令希瓦娜頓時清醒許多。她本能地轉過頭,看見克里斯站在門口那裡,腰間的配劍緊握在手,刺入正要離開宴會廳的某台餐車底下。

  「啟稟殿下,刺客已經抓到了。」
  
  克里斯朝著嘉文頷首示意,這才俐落地收劍入鞘,掀開蓋住餐車的布巾──一個男人摀著胸口側邊,從那裡摔了出來。希瓦娜周遭響起歡欣熱烈的掌聲,她沐浴在那片並不屬於她的讚賞中,用左手死死壓住刺痛著的右肩,勉強爬起身。

  克里斯轉身朝這裡走來。他越過嘉文,直直走向了她。

  「離開這裡,外面會有人帶妳去找醫生。」

  說完這句話,克里斯毫不拖泥帶水,隨侍在嘉文身側,跟著他離開宴會廳。希瓦娜作用龍血的力量,想壓制從右手肘往下蔓延的刺痛,卻感覺整隻手反而更加不自然地抽動起來。儘管對毒藥的應對法不甚清楚(聖龍族能造成的傷口幾乎都是撕裂傷或燒傷),本能卻告訴她,此刻自己絕對不能再走半步。

  她背向人群,跪了下來,希望有誰能注意到自己,把醫生找來這裡──







  希瓦娜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護衛們休息的地方。她之所以能立刻辨認出自己此刻的位置,是因為床邊的牆上有個她看得很習慣的時鐘,可說是昏晦的暗黃色燈光也漫溢在視野當中。

  她把視線撇向另一邊,看見克里斯坐在他自己的床上,正在擦拭劍鞘。

  「我睡了很久嗎?」

  她難受地皺緊眉頭問道。口中因過度乾澀而滿溢的苦味令她有些反胃,渾身上下也痠疼不已,被刺傷的肩胛處仍舊隱隱作痛──儘管如此,她還是用手肘撐住床舖,努力想坐起身。

  克里斯遞來一杯水,希瓦娜顫抖著左手接過,很慢地喝起來。她一口口啜著冷水,往下看了看,發現自己還是穿著護衛的制服長褲,只有上衣換成了白襯衫,都被冷汗給溼透了。側過視線,克里斯已經停下擦劍鞘的動作,就坐在床邊,似乎在等她喝完那杯水。

  「我睡了很久嗎?」她再次詢問,把杯子遞還給克里斯。

  「距離妳被刺傷,解毒完成到妳開始昏睡為止,大概過了七個小時。」克里斯語調平淡地回答:「現在是凌晨兩點五十分。」

  「你不用去守夜嗎?」聽見確切的時間,希瓦娜本能地轉頭去看時鐘,一邊說:「還是說,你是來叫我去換班的?」

  「妳這狀況不可能守夜。總管大人已經安排了好幾個人在殿下的寢室外守衛,今天妳就好好休息。殿下說我不必去守夜,叫我待在這裡直到妳醒來。」

  希瓦娜用掌根揉揉眼睛,還是覺得有些委靡。「給你添麻煩了。那你睡吧,很快就要天亮了。」

  為了跟他說話而轉過頭去時,希瓦娜看見克里斯身後的床幾乎都是空著的。因為那個刺客的關係,整個城堡現在應該都加強了戒備。想到那個操縱侍從刺殺嘉文的男人,希瓦娜猛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我被刺傷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努力想回憶,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記不起來。「我記得你要我去找醫生,然後──」

  「妳昏倒了。」克里斯回答:「殿下換完衣服就說要去確認妳的情況,回到宴會廳後,那裡的人告訴我,妳昏倒了。他們把妳送去給御醫治療上藥,解毒完以後,我把妳帶回來這裡休息。」

  「你?」她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即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有點重。」

  這句話跟女性用來自謙的用法不同,希瓦娜真的知道自己並不輕。為了能隨時轉換龍形與人形,食物是能吃多少就該吃多少,加以她長年在曠野中奔跑作戰,身上幾乎都是肌肉。來到城堡後,她開始會注意自己跟其他女性的差別,發現她的身體曲線並不優美,也由此察覺到,她確實是作為一名戰士被人重用的。

  「我不認為妳能重到哪裡去,就算妳的身體組成或許跟人類有差別,我把妳搬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適。」克里斯的口吻聽來持平,像是把她當作某種貨物來談論。「原本沒人能注意到,殿下想親自搬妳,還說這種事他以前不是沒做過──

  說到這裡,克里斯危險地瞇起眼睛,灰色的眼珠在幽暗的燈光中反射出意外銳利清冽的光芒。

  「我的傷很嚴重嗎?」為了轉移話題,希瓦娜這樣問。

  「妳的身體似乎對毒有著很好的抗性。把潰爛的地方處理過以後,出血的顏色很快就恢復正常。御醫建議多休息幾天,讓傷口有足夠的時間癒合。」

  「我明天就可以工作了,」她挪動肩關節,逞強似地說:「以前我的手還差點被咬斷過,被刺傷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妳有著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也別太有恃無恐比較好。」克里斯閉眼說:「少妳一天殿下不會死。今天白天的工作妳就不必勞心了,我會處理好。」

  這句話令她想起,真正抓到了刺客本身的並不是她──不是中毒躺在這裡的她──而是把一切都打點得極為妥貼的克里斯。

  「我好像根本幫不上忙。」希瓦娜垂下頭,囁嚅著說。

  這句話,她是彆扭地咬著嘴唇說的,根本沒想讓克里斯聽見;然而,他發出深呼吸的聲音,像是聽到了。

  「妳當然也發揮了妳該有的功用。如果妳沒有走進去替殿下擋下那一刀,他有很大可能會受重傷。那個人的動作太細微、殺氣也不在他身上,我沒能察覺他的意圖,是我的疏失。」

  「但你之後抓到他了,而且所有人也都……」她急急開口想反駁,克里斯卻抬手打斷了她。

  「對我而言,其他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的安全。」他嚴肅地說:「我們都各自做了我們能做的。如果否認妳在保護殿下這件事也有一份功勞,那就是在侮辱我。」

  希瓦娜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明白克里斯大概是想讓她感覺好一點,於是點點頭,提起另外一件事。「你的劍術真的很厲害。我是不是也該學用劍比較好?」

  「妳出爪的速度比我拔劍的速度還快,學劍沒有必要。」克里斯立刻回答,口吻是單純的效益分析,聽不出一點嫉妒或嘲諷。

  「我出爪攻擊會把場面弄得很可怕。」希瓦娜把右手舉在眼前,掌心的紋路中還有少許深紅色,在此刻更像黑色。「殿下也很害怕那樣的我,對嗎?」

  「他沒對我提起這件事。」

  「我把那個人殺掉的時候,看見殿下的表情,」她用指甲搓弄掌心,想把那些血塊弄掉。「他看起來很……很驚訝。好像他很驚訝,我只用手就可以把人殺死。他看起來,好像有一瞬間覺得很後悔,讓我跟著他一起回來。」

  「我問妳,」克里斯將布擺在一旁,左手放在劍柄上,沉沉地閉眼問道。「殿下有做過錯誤的決定嗎?」

  「決不可能。」她的右手緊握成拳,肩膀又隱隱作痛起來。

  「那麼,妳憑什麼覺得,身為殿下的決定之一的妳,會是錯的?」

  他的眼神忽而鋒利得宛如刀刃,彷彿要從她額心貫穿到腦後。

  「妳的爪子就跟我的劍一樣,是我們自認為最能夠用來戰鬥的武器。只要能達成目標,那樣就已經足夠。其他人怎麼看,殿下怎麼看,那都不重要。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會妨礙妳的工作。」

  希瓦娜無聲地開合嘴巴,很想對克里斯說,忽然來到這樣一個環境裡,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依然不能習慣那些耳語跟視線。來自於周圍、使人焦躁的冗言與猜測,克里斯或許早已經知道該怎麼應對,她卻還沒學會。

  「他們如果都跟你一樣就好了,」她喪氣地說:「純粹把我當成一個人,當成一個護衛,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如果他們都跟你一樣,我會覺得輕鬆一點。」

  「妳跟殿下是不可能的。家世、外貌、能力、聲望無一相配的情形下,一個人如果頭腦夠清楚,便毫無理由把你們想在一塊。」克里斯把劍鞘平擺在床邊,斬釘截鐵地說:「那些無稽之談根本就是空穴來風,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妳跟殿下毫無任何發展得更加深入的機會。現在,他們只要有機會來看我們工作一天,就一定能理解。我說過,喜好街談巷議這種事,是人類的劣根性。」

  克里斯用嗤之以鼻的態度結束談話,動作俐落地脫下軍服外套,只穿著一件上衣就躺上床,背過身去,很快就跟一尊石雕一樣一動不動了。希瓦娜把水杯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抱住膝蓋,還在想剛才那句話。

  妳跟殿下是不可能的。

  儘管這句話像在安慰,聽見這句話時,她卻忽然覺得咽喉像被掐得死緊。






To be continued.

最近寫文的速度變得爆炸慢,可能是因為很多外務的關係

不曉得我寫的東西是不是感覺變得無聊了(搓下巴)但基本上還是會照著大綱繼續寫下去的。寫完單戀以後也該來想想新的東西了,把舊文繼續做更新也是必要的(但還是會先把單戀寫完)

這篇的配樂是我在寫〈純粹〉時由Yosuki推薦的歌,個人覺得跟〈純粹〉很配,可以一邊聽一邊看。

史上最慢的單戀故事不爽快進行中,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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