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這樣嗎?僅是如此簡單的事情?這份一直以來總是困擾著自己的情感,就只是單純的「喜歡」嗎?
至少,不是那麼單純的吧。比那更加激烈的、更加濃稠的、顛覆一切常理的、勝過世上萬物的、已經昇華淬鍊而成的──是不是已經演化成「愛」了呢。
「應該打起精神了吧?明天一大早還有練習唷,趕快睡了。」
「……?」
她的手放開了自己,要從背後要縮回去了。
這樣一來,會再也沒有機會確認的吧?那又要懷抱著這種心情多久?
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趁現在──只有現在才能夠……為了想要了解得更徹底,解析得更清楚──反倒是真姬自己,慌忙地緊緊抱住了妮可的身軀。
「妳、妳妳妳在幹嘛!快點放開我!我可是要睡了──」
「……抱我。」
聽見微弱的聲音所傳遞的事情,妮可不禁愣住了。真姬刻意把視線別過去,而妮可則是擔心地望著故意裝作沒事的真姬。
「妳到底是怎麼了?別鬧了啦……」
懷裡的騷動又開始了。妮可施了一點力氣,簡單地從真姬的雙臂之中掙脫。她立刻翻過身去,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然後緘口,連一個字都不再多談。
真姬只是呆看著。
有種心碎的感覺。心口上好像被生鏽的刀片割傷了,除了傷痕外,更痛的是不斷感染著的擴散效應。從心臟到腦袋,又從腦袋到四肢,如此來回循環著,名為失望的情緒在全身上下竄流著,想阻止卻無能為力。
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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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還砰砰跳著,剛才的事情帶給她的衝擊還沒能平息。妮可躲在被窩中,回想著真姬對她所做的、一連串反常的行為。
「那傢伙……是笨蛋嗎……」
她用微小到自己也聽不到的聲音默默道著。
妮可也不知道要怎麼應付真姬,具體來說,她的情況就和真姬一模一樣。只是,她比較會裝傻一點,比較會隱藏情緒一些而已。
自己可還沒鎮靜到能一邊和對方相擁,一邊正常地談天說地。
一樣的啊,都是一樣的。只是個性上的差異而已,就像是磁鐵一樣,把截然不同的人吸在一起,妮可認為她和真姬的情況就是那樣。
──晚上她自己一個人來這邊借住已經很奇怪了,剛才又忽然說什麼抱緊她……這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正當她那麼想著的同時,從背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或許不理會的話會比較好,但好奇心還是勝過了一切。她豎起耳朵,仔細去聽──然後,打從心底感受到的是無盡的錯愕。
是啜泣聲,而且……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確實就是真姬的。
──要、要要怎麼辦?其他人哭了的話她還有辦法安慰,但不論如何、想不到對策來應付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啊!
不行就這麼放著她不管。
只好,再翻過身子去。
「……真不像妳耶。」
「……」真姬沒說話,只是一直抽搭著鼻子。
「我知道了啦。就像……這樣對吧──?」
然後比腦袋還更快行動的身體──妮可張開雙手,就和剛才突如其來的一模一樣……不,是比那時還要緊密地擁住了真姬。被妮可的氣味所吸引,真姬僅是呆愣了一下,隨即就做出和對方相合的動作。
雙手就那樣搭上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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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全部都很模糊。那也是當然的,畢竟那些全是她們真心認為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如今卻做了。
如果是瘋了,那乾脆就瘋個徹底吧。
「……吻我。」
真姬用泫然的眼神看著妮可,像是在說著「要一直看著我」一樣。
妮可很配合地抬起頭,湊到對方的面前。她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真姬泛紅的臉龐,好固定位置不讓它亂晃。
「這可是妳說的唷,不容許妳臨陣脫逃。」
在對方輕輕點了頭之後,妮可露出了招牌的微笑。她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後,深吸一口氣,用著不急不緩的速度,她的唇從容不迫地貼上了另一個朱紅的唇──從前未曾有過的感受襲上了腦部和身體。
除了有種身子被微弱地電到的飄然感,更強烈的是那份難以停下的衝動──好像能夠這麼一直吻著,再也不放開也是允許的。然後──這樣子的接吻從溫和轉變成了激烈的形式。
在唇嘴彼此貼合的同時,兩個人都伸出了舌頭,在濕潤的口中相互攪和著。在這挑起亢奮與誘惑的化學變化中,所有對事物的思考力全部皆停擺了。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人身上,似乎是她們目前能及的唯一事項。
──啊啊……快要窒息了……
──但是,還遠遠不夠啊。
只是愈抱愈緊。
數十秒的過程,像被無限延長一樣,增加到了數分鐘那麼久。直到連最後一口還能維持的氣都失去了,她們才不捨地分開。夜晚是寂寥的,置身在其中的話,除了能聽得見兩道紊亂的喘息聲外,還有些許苦笑。
「哈……哈……這樣,很不正常對吧?」
「呼哈……說什麼蠢話……這不是妳哭著苦苦哀求的嗎?」
等著呼吸回穩之後,真姬才一邊輕撫著妮可的臉頰,一邊細語。
「接下來呢……?」
「哼……我已經決定了,直到妳心情好起來為止……我都會乖乖聽妳的話的啦。」
「這樣是……隨便我的意思嗎?」
妮可沒有回話,只是害羞得把視線移開。面對嬌羞的對方──「噗」的一聲,真姬不小心笑出聲了。雖然她立刻收回笑意,但還是無可避免地被妮可白了一眼。
「……我可是要補償的喔。」
「這個,可以嗎?」
真姬指著自己的嘴唇笑道。
「……妳高興就好。」
在下一秒之後,兩個人的嘴唇又再次緊緊貼在一起。
在皎潔月光的渲染之下,這一夜顯得漫長而充滿著誘惑的氣息。
對哪方而言都是這樣的,那是──在確定了未知的情愫後,於兩個人的心中所萌生出的,是如此盛開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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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就不多說了(?)
原本是想要把後面害羞的事情都寫出來的,
但是……能力不足,無法描述……(哭)
如果有人希望的話我再試試看
一樣很謝謝大家的點閱喔!
是說暑假過一半了呢,我卻什麼事都還沒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