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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09-05 10:43

夕陽

作者:彼得喵

第一次在巴哈發文,莫名的緊張 (?
最近發現長篇小說結構態不穩了,所以來寫個短篇試試看,希望比較好..
然後,我正在思考裡面那兩個人的性別 ˊ_>ˋ 想問問看大家的看法
A跟B的名字其實我想好了,但是怕干擾大家判別他們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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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子……。」正當腦袋的細胞死寂,身體用雞皮疙瘩向我訴說眼前是多麼地悚慄。
「那為什麼你要哭呢?」我這才發現滾燙的淚水如B手臂上的血,源源不絕的流下。他臉上仍是掛著笑容。
夏天的太陽總是很晚下山,夕陽的餘暉很美麗,但B手上的血搶盡了夕陽的風頭。誰也沒料想到,回來拿個東西,就目睹自己的同學割腕的現場。胡亂抽幾張衛生紙就往他手臂上壓,記得曾問過他,為什麼手臂上有一道道傷痕,他只是輕描淡寫說:是被貓抓的。
我怎麼會如此傻,輕易地相信。
「幹嘛這麼緊張,死不了啦,你這樣連我也很緊張耶。」用著微笑式的語氣,微笑中參雜著無奈。
「有什麼辦法,我很怕血啊!」視線前方是被血渲染的衛生紙,向右看是我跌跌撞撞進來時弄亂的桌椅,向左看是資源回收桶,向下看是自己使不上力的雙腳,向上看是略帶疑惑地B。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顫抖制止。
「為什麼?可是我覺得血很美麗。」他眼睛盯著被血染紅的衛生紙,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睫毛很長。
過了好一陣子,B才發現我在看他,說:「你回來做什麼嗎?」
「那…那你呢?不回家竟然在這裡割腕。」夕陽的顏色很美,灑在B的臉上又是另一種層次。心跳聲在腦中迴盪,是如此的大聲。
「夕陽,回家就看不到夕陽。」我順著他的眼神,外頭的天空像是受了傷,被血染紅。又像火在燒,把我臉上的淚水燒乾。好像有生命一般。
「所以你回來做什麼?」他又重問一次。
他的聲音確實傳到耳中,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話會跟心跳聲音一樣大聲。但我的每條視線被夕陽緊緊抓住,但也許只是無法直視看他。熊熊的夕陽之上是,藍色和紫色的憂鬱。好像要把夕陽熄滅,卻被頑強的抵抗。
「喂,你到底回來幹嘛?」他一個手刀叩我的頭。
這一敲,原本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原本被釘死在衛生紙上的手也獲解脫,心跳聲漸漸弱了。我想會兒,環顧四周尋找著線索,直到書包的重量提醒了我。
「拿作業。」
沒有手壓住的衛生紙看起來搖搖欲墜,僅僅靠著表面張力維繫。腳麻走起路來都一跛一跛,還得靠旁邊桌子的協助。
當我把作業放進書包後,B說:「我記得你捷運跟我同個方向,一起搭吧。」
沿路上,我低著頭走路,總覺得他有些生氣,也不敢搭話。
直到進站,B開口問我:「你坐到哪站?」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封我的口。
「XX站,那你呢?」
「OO站。」
看來要一起搭八、九站的距離。
又一陣沉默,與剛剛緊張的尷尬不同,只是雙方都不知道如何起頭。
「明天是不是要考單字?」我快被尷尬悶到窒息了。
「沒有吧,聯絡簿沒有抄啊。」
「可是老師上課好像有說。」
「反正我覺得他會上到忘我,然後忘記考。」
「真的,他每次都上到忘記時間。」
太好了,一切都跟平常一樣。
互道再見後,那炙熱的紅的記憶隨著太陽下山。
直到明天太陽又探出頭。
「B你的手怎麼又受傷了?又被貓抓?」
「對啊,我家的貓特別調皮。」依然輕描淡寫帶過。
雞皮疙瘩攻佔全身,那畫面永生難忘。我看著B發愣。
「A你幹嘛看著我?」他皺眉,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但把傷痕面對桌子,刻意不讓我看見。
「沒,沒事,我只是發呆而已。」
我好像明白為什麼他沒封口,因為說了,也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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