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你所要找的犬族頭頭,就在這邊;王城-斯庫達。」
狼人卡爾與我,在經歷了兩天的跋涉後,來到了一座由大量岩石與磚塊所打造的城門前。
「......」我看著這宛如銅牆鐵壁的王城,心中有著無比的震撼.....鬼島...不! 塔崗利亞上的獸人們的智慧與技巧,居然如此的進步。
「真是厲害,在北方那邊要建立這種規模的城根本不可能。」我如此說
「喔? 是麼。」卡爾倒是沒說什麼,顯得興趣缺缺
「我想再靠得更近一點...」我被這座巨大的城給吸引了,於是我直直的
朝城門走了過去。
「笨蛋!」卡爾說,但來不及了。
「欸! 你們兩個! 站在那邊幹嗎? 有沒有通行證?」我忽略了守衛的存在!光天化日下穿著大斗篷的人,必定會引來懷疑。
「我說你...喔,慘了。」卡爾大喇喇的追了上來,然後與守衛大眼瞪小眼。
「.......」一片沉默
「啊!」「哇啊!」
「是....是紅狼! 紅狼卡爾啊!」守衛大聲呼喊,甚至還敲響放在一旁鐘。
「喔喝,我好像比你還更蠢了。」卡爾抓了抓頭
「彼此彼此。」我說
同時,大批的警衛從一旁的小門跑出來,都是些拿弩箭的犬人
「那麼,要怎麼辦呢?」卡爾問,但是一點都不緊張
「我以前的職業告訴我一件事情.....遇上過多的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
「全隊戒備,敵人為通緝犯-紅狼卡爾,與他同行的人物還須確認。」
「逃跑! TaCa(散)!」我大喊,也不管卡爾聽不聽得懂我說的方言。
「全隊! 放箭!」
箭矢呼嘯而過,我早已躲開了,不過斗篷上還是插了幾根,所幸沒傷到我.
那卡爾呢? 我看向卡爾 那瞬間腦中只閃過一個詞「白癡!」
卡爾連閃都沒有閃,直接站在原地 身上插滿了無數的箭矢
「你是白癡嗎?直接站著給人...」話還說完,我才看見,他身上沒有流出半滴血,根本就豪髮無傷.
「呼~癢癢的~」狼人卡爾說 同時把那些箭矢從身上拍落
「啊!出現啦!是卡爾的毛禦!」幾個守衛在那裏怪叫,毛禦?
「錯! 這不是毛禦,是毛鋼~」卡爾倒是還有閒情逸致管招式的名稱
「哎呀,我肚子很餓,你們這些小傢伙們的老大,是誰啊?」
卡爾說話的同時,讓人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守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十分有默契的...
「是他!」手指全部指著剛剛發號放箭命令的犬人.
「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傢伙!」老大犬人非常的憤怒,他對著他的部屬大吼
「唉呀呀~真兇啊,既然你說他們貪生怕死,那你來跟老子過個幾招吧!」
所有人看向老大,而根據前次的經驗,卡爾這傢伙的名號似乎非常的恐怖。
「誰...誰要啊!我還有家人要養呢!」說完,直接將別在身上的一枚徽章與衣甲丟在地上,落荒而逃。
其他部屬們,看到這個景象,也紛紛丟下徽章,跟著他們的老大一起落跑了。
「如果他們每個傢伙都這麼好解決就好了。」我撿起徽章查看,原來是一枚由酒瓶蓋所製成的破爛,只是象徵性的刻了一隻大狗。
卡爾倒是沒說什麼,撿起衣服,丟給了我,然後搖了搖手,要求我跟上。
城門大喇喇的開著,我與卡爾穿著守衛的衣服走了進去。
「話說回來,你來過這嗎?」「我?來過幾次。」卡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肚子餓嗎?應該不是。
「那,他們的頭頭是誰?」卡爾差點直接摔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他在哪裡也就算了,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想解決他?你是有什麼問題?」
卡爾似乎非常不能理解,不斷搔抓著頭毛。
「廢話不要那麼多,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居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唉,真是麻煩,好啦!長話短說!」卡爾把剛剛守衛的徽章拿了出來,指著上面所刻的大狗。
「這傢伙,就是犬族的頭頭-絞肉機庫拉,是一隻滿是橫肉的鬥牛犬。由於在之前的聯合競技打敗所有人,所以加冕為王,不過根本不會治理國家,只會想打仗罷了。」
聽完這麼簡潔的解說,我笑了;太好了,這次的目標不是個聰明人,可以靠智謀取勝了。
看到我似乎有著欣喜的氛圍,卡爾冷冷的說了聲:「別高興太早,如果他這麼無用,為什麼還沒有人推翻牠,你有想過嗎?」
一針見血,卡爾的話語如同一桶冷水澆在我頭上,剛剛的喜悅之情都消散無蹤。
「因為,他有一個天才為他撐腰,名為席爾維斯特。」
「席...啥?」好晦澀的名稱,一時之間還念不出來
「席爾維斯特。培理」卡爾再念了一遍,我才聽清楚。
「說他是犬族當中的首腦也不為過,你看到的這座城是由他構想的,舉凡那些讓人嘆為觀止的發明、技術與政策,幾乎跟他都脫不了身...連那侵略計畫......哼。」
卡爾有點不屑,不過他很快就將話題帶開了「走吧,我知道這邊有間不錯的酒店。」
一踏進酒館,只能一個字形容「噁」,外觀破舊窄小、空氣中散發出一種噁心的味道,加上這窄小空間還擠滿一大堆的人,我其實根本不想待在這。
卡爾倒是沒說什麼,看牠避開其他客人的熟練程度,宛如常客般;也可能只是他本來就很敏捷罷了。
過了一會兒,他指了指角落一張桌子-小到讓人懷疑那是椅子而不是桌子
「老闆說只剩那邊,所以只能坐那邊,別嫌這間酒館了 比起其他間這間算不錯了,至少不用擔心被做成香肉...呵呵。」
一點都不好笑。 不過也只能將就點了,其實仔細想想,我經歷過更糟的酒館了。
卡爾拿了兩杯看起來混濁的液體,說是啤酒......好吧,也許東西也跟人一樣不能只看外表......我錯了...
「哈哈,在這種時期有這樣的東西喝就不錯了,你還奢望喝到什麼?」卡爾大笑,然後一口喝光那杯"泥巴"。
「隨便你,我去一下廁所。」卡爾指了指令一邊的一道門,我便走了過去。
「呵,果然是外地人,連這種好東西都不懂...」狼人-卡爾如今坐在這熟悉的位置。
自己有多久沒來這了?應該有幾年了吧,這邊的環境還是老樣子呢...破破的木椅、昏暗的燈光、如同泥巴般的啤酒與......。
!!!
她呢? 她在哪裡?
「果然,連廁所都是那副樣子,不去還比較好。」那廁所的慘樣,我絕對不會再去一次。
然後我看到了,卡爾抓著吧檯,眼神露出了非常明顯的怒意。
一旁的酒客識相的閃的遠遠的,只留下卡爾再那邊大吼:「不知道?你不知道之前在這上班的那隻犬人跑去哪了?就是那一隻有著一頭黑髮的女人!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 你說的那隻犬人我真的沒看過。」瘦小的吧檯,嚇到不斷發抖,跟他吉娃娃的長相很符合。
卡爾放開了他,轉頭看到了我....他筆直的朝我走過來,酒客非常一致的讓開,一片豁然開朗。
「鑰匙,給我!我已經履行約定了。」很平靜的說,但語氣中帶有命令的口吻。
「好吧,隨便你」我把鑰匙丟給了他,他輕鬆的將那鎖鏈給解開了。
「再見。」
平淡的口吻,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我又是孤單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