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雨刷像節拍器一樣,配合著雨滴打在玻璃上,點出了節奏。
一出了校門開車上路便能清楚的感覺到城市的緊湊感。下班巔峰時期,行人因為下雨變少,開車的還是一樣多,龐大的車流量造成交通堵塞。
城市中如此常見的景象在雨天看起來卻比平時還混亂。
但MM好像不會被這一番令人煩躁的情況影響。
LP坐在副駕駛座用車內的後照鏡看著MM。MM神情專注的看著前方,一手靠在窗戶上撐著臉頰,一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時合時張,沒有透露出半點情緒。
他在想什麼呢。
LP把視線轉回前方。
「你說前方右轉就到了?」 「恩。」
MM隨著因為塞車而緩慢的車流慢慢的轉了個彎,接著靠路邊停下。
「你自己走回去拿衣服,全部都拿。盥洗用具就不用了,我家有。」LP點頭,拿了雨傘就走下車,MM盯著他直到他轉進了一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房子。
看了看手錶,現在快七點了,等下回到家大概七點半,回家還要煮晚餐,幫忙LP整理東西,洗澡……弄完快九點了吧。MM疲憊的頭靠上椅背,閉眼,決定先休息一下。
迷茫之中,MM感覺到身體覆上了暖熱的溫度,還有車子正在移動……。
移動……。
話說MM忽然想到他剛剛沒有鎖車門,然後現在車子有在前進的感覺。
難道被綁架了!?
MM從不清楚的意識突然驚醒身體一下子傾前撞到前面的椅背,痛的差點又昏死。
「……老師你在幹嘛?」
MM聽見熟悉的聲音,往前看再確認,果然是LP。他坐在駕駛座一臉熟練的搖控著方向盤,照著導航器的路線走,而那路線正是自己原先有設定在裡面的家裡的地址。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一件寬大的外套,座位與座位中間的空格放置著一包一包的行李。
……我睡著了?
……所以LP把我抱到後座躺著自己去開車?
「喂欸欸欸欸欸LP同學你還沒18歲吶!!」了解情況的MM趕緊大叫,從後座鑽到副駕駛座。 「反正我會開,而且老師你感覺很累。」 「是沒錯但是你可以叫醒我阿。」
「我捨不得。」LP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MM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一下,臉頰上升的溫度令他有點不自在。裝作沒事般靠上椅背,故意用瀏海遮住臉上紅暈,殊不知他連耳根子都紅了。
當然,一切LP都看在眼裡。
「總之,你快停下換我開啦。」 「可是已經到了。」
What?
MM看了看窗外。的確,被雨滴霸占著的玻璃外面是自己家,而LP已把車停進車庫裡。
「……唉,好吧。那麼就下車吧。」MM開了車門走出去,LP也是,然後開了後車門拿出自己的行李。MM家的車庫是連著屋子的,在MM打開門的時候LP抓住MM的手把他用力的拉過去,MM便這樣靠在LP胸膛上,腳還踉蹌了幾步。
LP把行李放在地上,張開手臂把MM緊緊抱住。頭靠在在MM的肩窩,剛好壓住MM柔順的長馬尾,搔得有點癢卻很舒服,而且還有股淡淡的紅茶香。
不過,LP感受到懷中的人熱的發燙。
「老師,你是不是發燒了?」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抗,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有其他原因。不過稍微退開一點可以看到他臉頰上那不尋常的紅。
剛才LP拿完行李上車時發現MM睡著了,而且感覺不太安穩。這種做事謹慎的人沒鎖車門就算了,有人開車門居然沒醒來,一開始LP只認為他是太累,所以便把他抱到後座讓他躺著睡。
他醒來後跑到副駕駛座坐著,然後被LP害羞到之後,臉上的紅潮便一直沒褪去,而且眼神多了一份迷濛。
這讓LP開始懷疑他發燒了。
「是有一點不舒服。」MM退開了LP的懷抱,拿走LP手上握著的鑰匙然後開門走進去,LP拿起行李跟上了MM的腳步。
車庫的門口在玄關旁邊,所以一進來就可以看到大門附近的樣子。牆壁是溫暖的米白色,走道上還有幾幅看起來很昂貴的畫,地板是木製地板,乾淨又亮,甚至可以當鏡子。整體來講就是簡約風,沒有太多雜亂的擺設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MM拿出兩雙拖鞋,一雙擺在LP腳尖前,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放進鞋櫃,穿上拖鞋。 「鞋子脫下來放進去就可以了,記得關鞋櫃。」MM邊脫下白袍邊叮嚀著LP。
因為在學校MM幾乎都沒有把白袍脫下來過,所以LP現在才知道MM的白袍下是一件短袖白襯衫。
也因為卸下了袍子,灰黑的長褲把MM腿部的形狀全都顯現出來。他的腿修長,而且很細,大概是女人看到都會嫉妒的那種,合身的白襯衫更是刻劃出了他整個人的纖細。
MM往前走然後彎進了一個門,LP換好拖鞋之後跟進去,原來是客廳。
LP看見MM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走上前去坐上了MM與沙發之間的一點空間。 「抱歉……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煮些東西給你吃。」因為沙發的下陷讓MM注意到LP。MM撐起身體往前要起身,手卻被LP順勢的拉了過去。MM的視線只有LP越來越近的臉龐,然後嘴唇就碰到了柔軟的東西。
MM愣了三秒,才發現那是LP的唇。
「唔!恩……。」MM開始嗚咽掙扎,頭不停的想閃避LP的親吻,但是始終逃不了。
MM用力的抓住LP的肩膀往後推,好不容易讓唇退開自己一點。 「L……LP君……唔恩!」才剛爭取到的機會話都還沒說完又被LP一個往前,用嘴堵住了。
LP變本加厲,舌頭霸道的扳開MM的牙齒,肆意的在溼熱的空間內撒野,MM的舌頭動都不敢動就這樣被LP玩弄著。 「唔阿……唔 、恩!」 欣賞著MM被自己吻的意亂情迷的樣子,LP心中一股愉悅感升起。
但MM仍一直反抗,他的反抗雖起不了什麼作用但LP還是有些忿然。
因為MM的掙扎,兩人你一來我一往,最後變成了MM雙腿大開跨坐在LP大腿上的奇妙姿勢。LP很享受現在這種樣子,平常一副正經的臉現在是多麼誘人,多麼可口,還有那極致的身材現在就正跨坐在自己身上,這樣淫騷的樣子通通是因為自己。
雖然很不想面對,但舌頭與舌頭交纏在一起的溼潤觸感讓MM不得不面對。
LP似乎吻夠了,退開了MM的唇。後者紅著臉大口的喘氣,因為害羞,白晰的皮膚染上一層粉紅。
「你在……幹嘛……。」MM邊喘著氣邊問。 「把感冒傳染給我,你就會好了。」LP臉不紅氣不喘的講出了謊話,其實他只是想欺負沒有防備的MM罷了。
「白癡!你怎麼會相信這種東西!」MM手刀用力的敲了LP的頭,臉漲紅的厲害。LP低頭,看著MM張開的雙腿之間,起了一點反應的隆起物。
LP笑了一聲。 「老師,有反應了呢。」聽見這句話,MM猛然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是多麼羞恥,而且那東西還真的跟LP講的一樣。MM扭了扭腰想擺脫這尷尬的姿勢,但LP的手按在腰部讓他動彈不得。
「快放開我!」MM羞憤的拍打LP的肩膀表示不滿,但LP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LP一個側身,用力一推,MM就被推倒在沙發上,LP迅速的壓上MM的身體。「老師,那裡很不舒服吧?我來幫你。」
又是那個狂氣的笑容,但這次的眼神帶著魅惑,和欲望。
手毫不掩飾的隔著褲子覆上MM的下身,很快就引來MM一陣輕顫和反感。 「LP君……!唔……。」布料與分身磨擦產生了酥麻感,讓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MM更是無法反抗。
「唔 、不…… 呀、阿阿。 」LP把手伸進MM褲子裡,直接握住了分身,分身已經因為刺激而被流出的液體弄得濕答答的。抓穩最剛好的力道開始上下套弄。
「唔阿!LP……君 、這種事……不、可以……阿、呀。 」話語已不成話語,快感讓MM僅存的理智快被抹滅,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淫亂的不成體統,MM選擇緊閉著眼逃避。
「老師跟創造,沒有做過這種事嗎?」「唔阿 、才沒……有。 」MM因為下身的刺激和羞恥心,眼淚開始一滴一滴的劃過臉龐落下。LP看見了,覺得心有點痛……就這麼討厭被我碰觸嗎?老師。
「老師不喜歡的話……把我當成創造就好了。」LP講著這句話心也跟著在淌血。如果是跟自己愛的人的話……老師就不會討厭了吧?
「白……癡,怎麼可能……。」
MM緩緩張開眼,紫紅色的眼瞳佈滿了淚水,晶瑩剔透的閃耀著,卻讓整個人看起來如此迷濛。
「現在……在我 、面前的,……可是你阿。」
LP張大了眼,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心中一種股動說不上來。一瞬間所有情緒在LP腦海裡面爆炸,LP的心揪結著痛,而他自己也很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好愛好愛老師的感覺吧。
LP一陣鼻酸,眼前注視著的MM開始模糊,然後他感受到有什麼從臉頰上滑落。
可惡!該死!為什麼誰不愛偏偏愛上了他……為什麼我的年紀比他小……為什麼他有女朋友了……。
為什麼……你不能只看著我……。
LP傾身抱住了MM,把頭埋進MM的肩窩開始嚎啕大哭。MM被LP嚇到忘記哭泣,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LP要哭阿,該哭的應該是自己吧?
原本想推開他的MM卻發現LP抱著自己的身體正在發抖,便也不忍心,手輕輕覆上LP的背,拍一拍表示安慰。
LP緊緊的抱牢了MM,深怕他從自己身邊消失。
終於面對自己的感情,可換來的卻是心痛欲絕,一顆青少年的心該怎麼樣才能承受?
LP在心中暗暗的笑自己,他早該要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MM已經有女朋友了,他輸了,輸給這年齡差之間的一大段空白。
可悲的是自己阿。
「對不起……對你做了那種事。」LP窩在MM肩膀,小聲的道了歉。MM看起來不開心,但卻沒有對LP破口大罵。
「……我可以當成你還不懂事,起來吧。」LP坐起身離開MM身上,MM站起來背對著LP把褲子拉鍊拉上,稍微整理一下儀容。
LP看著MM的背影,不知不覺又流下了淚。
最遠的距離,就是你在我身邊,心裡卻沒有我吧……。
一廂情願……怎麼樣都好。
能不能讓我就這樣愛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