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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4-11-15 15:06

如風

作者:隱墨狂筆:綿羊騎士

    ――那是個如風一般的孩子。
 
    在海上漂流了不知道多久,陪著我的只有一成不變的天空、看不盡頭的海水,以及這艘僅夠立足的橡皮艇。僅存的乾糧在省吃儉用了幾天依然告罄,為了減輕重量,不必要的東西也扔的差不多了;此刻船上只有一支槳、一把小刀、唯一一顆求救用的信號彈,還有隨時可能見底的飲用水。
    我躺在船上全身放鬆,盯著雲朵發呆。為了節省體力,我連思考也省略了;要是在需要的時候筋疲力盡,那可不是能夠笑得出來的事。
    海浪輕拍著小艇,那節奏好似搖籃使我湧起陣陣睡意,不禁對著鹹鹹的海風大大打了個哈欠。
 
    接著我注意到了那個孩子。眼角餘光瞄到了一顆腦袋在船邊探頭探腦,接著一雙纖細的手臂攀了上來,撐起一個靈活纖瘦的身子。從外表看起來是個女孩子,年紀大約十來歲――她就這樣大喇喇的坐在橡皮艇的邊緣,定定地看著我。
    一時間我昏昏沉沉的大腦還反應不過來,與她楞楞對望了幾秒。接著我整個人觸電般彈起來大叫:「哇啊!」
    「哦哇!」那孩子看起來也嚇了一跳,身體猛然向後一縮,小艇頓時左搖右晃了起來。
    「有……有人!」我努力穩住船身,在意識過來後滿懷喜悅地叫道:「太好了,終於有人發現我了!快帶我離開這裡!」
    「你……你看得到我?」那孩子看起來很是吃驚,淺色的雙眼睜得大大的,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廢話,不然我看到鬼嗎?」我興奮地撐起身體,激動地說道:「讓我上船,帶我一起走!我受夠了!快點……」
    話說到一半就此打住,橡皮艇的四周依然只有一大片該死的水域,別說船,根本連一片木板的影子都沒有。
    「船……船呢?」我空洞的呢喃,感到一陣暈眩,接著驚疑的朝那女孩的反方向退卻:「妳是從哪出現的?怎麼上來的?」
    女孩咯咯笑了出來,似乎對我的反應饒富興致。我這才仔細看清楚她的樣貌:那是個有著一頭金色飄逸長髮的女孩,琥珀色的眼瞳不輕易流露出透徹的空靈;她身著一件短小的水兵服,遮掩不住的肌膚是不似人間風華的皎白,素色的手套與紅白相間的長襪子又帶給人一股活潑的感覺。黑色髮箍上的長絲帶隨著動作左搖右晃,女孩喜悅中略帶訝異地看著我說道:「真是個有趣的傢伙。你是第一個能看到我的人呢。」
    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漂流太久,終於出現幻覺了。「所以妳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歪著問道。
    我認識到這樣的對話不會再有甚麼進展了。我們對彼此抱有太多疑問,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必須有一方先打破僵局才行。
    「船難。」我苦著臉說道:「我的船遇上暴風雨,翻了。我的這艘救生艇又跟其他人沖散,要是再沒人來救援,可能就要死了。」
    「真可憐。」她淡然的說著,那無關緊要的態度不禁令我一肚子火。「妳有沒有同情心啊?覺得可憐的話,就想辦法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跟你一樣遭遇的人我看過很多了,可是只有你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的表情帶著一股淡淡的哀傷與無奈,我輕嘆了一口氣,自暴自棄的坐了下來。
    「我的事說完了,所以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妳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
    直截了當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這反而讓我更加好奇。「不知道?」
    「我只記得我待在一個黑黑冷冷的地方,似乎睡了好久,一回神就在海上了。我是誰、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全都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在海上散步,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再去到其他地方,走了很久、很久。」
    「散步?」
    「對啊。」那孩子向後一躺,一個翻身躍入海中:「就像這樣。」
    她的雙腳踏在海面上,立於浪頭中上下搖擺;修長的腿一踩一蹬,足下拉出兩條白練,在蔚藍的畫布上拋出兩條彩帶。滑行的身姿有如溜冰選手華麗而流暢,優美的在小艇兩側迴旋。
    她就像是一陣風,奔馳在綿延不斷的浪頭;輕鬆的身影瀟灑自在,恰似海的精靈在水花中穿梭遊戲。我看得目瞪口呆,目光一刻也離不開她身上;只見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提高速度掠過小艇邊側,激起一陣白浪打在我身上,小船也跟著搖搖晃晃。
    這陣水花沖得我渾身濕透,我抹掉沾在臉上的鹹水抱怨道:「搞什麼!這樣很冷欸……」
    水花落下,海面又歸於平靜。我四處張望,卻是不見那孩子的身影;她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海風依舊掀著波浪,起伏著一望無際的寧靜。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躺在小艇上發呆。看來真的是我太疲倦,出現幻覺了。
 
 
    時間的流逝枯燥而緩慢,我困在這水的牢獄百般無聊的看著太陽落入海平面,看著缺了一角的月升起在漆黑的夜空。小艇隨著波浪上下飄搖眨眼的星試著對又渴又累的我進行催眠。在這冷風吹襲的搖籃,我蜷縮著拉緊衣服,打著哈欠昏沉沉的睡去。
 
    「喂。」半夢半醒中,我感覺到有人正用手指戳著我的臉,還按在我臉上用力轉了好幾下。「怎麼這麼早就睡了?難得天氣很好呢。」
    「呼呵……」我揉著眼睛起身看了看,正好和那女孩四目相對。她眨了眨眼,而我則立刻又躺了回去。「走開啦,明明只是個幻覺,不要打擾我休息……」
    一個硬梆梆的物體砸上了我的腦袋,我痛得跳起來大叫:「什麼東西!」
    那女孩嘟著嘴語帶不滿地說道:「幻覺?誰是什麼幻覺啊!虧我還好心幫你帶了禮物過來,既然你說是幻覺那我就丟掉了!」
    我定睛一看,一顆椰子滾在船邊,那孩子又坐在船沿翹著兩隻腳晃來晃去。我疑惑著伸手去碰那顆椰子――觸感是真實的,不是幻覺!
    看我驚訝的樣子,女孩捧著臉露出「我就說吧」的表情。我連忙拿起小刀剖開椰子,貪婪的灌飲香甜的汁液;乾燥的唇舌在片刻間獲得滋潤,令人有重生一般的喜悅。我挖出果肉一口接一口吞嚥,閒置了好一陣子的胃袋又開始活動了起來。我放下空空的椰子殼,用手背滿足的擦了擦嘴唇;這時我才又想到在一旁的那孩子。我難為情的說道:「抱歉,把妳忽略在一旁了。」
    女孩體諒的笑了笑:「喂,陪我聊一聊吧。」
    就著星光,我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我說起我的生活、我的故鄉、我的家人朋友、我走過的那些地方,以及我看過、聽過、經歷過的各種奇聞軼趣;她也分享她在海上流浪的那些壯麗的景致,還有各種港灣、島嶼的另類風情。
    聽著聽著,我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曲著手臂不知不覺進入夢鄉。夢境裡我隨著女孩一起在海上漫遊,一同走過一個綺麗美妙的世界。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在空中等候多時了。我向四周張望,卻遍尋不著那女孩的身影。
    「喂!」我朝著海面大喊:「妳在哪裡?在的話回應我一下!」
    除了海浪拍打的節奏,周圍沒有一點動靜。我失望的坐了下來,忽然在背後聽到那女孩的聲音:「幹嘛?找我嗎?」
    我又驚又喜的回過頭:「原來妳在啊?不要這樣嚇人可不可以!」
    女孩趴在船邊,一派慵懶地說著:「我去附近散步了一會,發現了你可能會有興趣的東西。」
    「我有興趣的東西?」
    她撇了撇嘴,手指比著大海:「我在那裏有看到一艘大船喔。」
    「真的嗎?」聽到這個好消息,我振奮地大喊:「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因為你一直在睡覺嘛。」女孩一臉淡然地說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直接過去找嗎?」
    「這不是廢話嗎,有獲救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住!那艘船在哪裡?是往哪個方向開的?從這裡趕得上嗎?」
    「為什麼這麼急嘛,真掃興。」女孩嘟著嘴,看起來有點不悅:「你一次問這麼多,我突然不想告訴你了。」  
    「拜託,不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開玩笑!」我焦急地說道:「我不能錯過這艘船,只有這次機會!拜託妳了,告訴我它在哪裡!」
    「擔心什麼呢。」女孩只是盯著我看,無視我著急的心情;她淡淡的說道:「再多陪我一下嘛,要聊點什麼好呢?」
    我真的快被她弄崩潰了。我失控的大叫:「別再賣關子了可不可以,我沒那個心情再陪妳玩下去了!」
    她一臉受傷的看著我,口氣悶悶地說道:「就說不用擔心,等一下就會經過這附近了啦。」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對自己的失態感到歉疚。「抱歉,我剛才有點太著急了。」
    她只是哼了一聲,放開手在小船周圍滑行。那舞姿吸引了浪裡的魚群,紛紛在她身旁跳躍伴舞;我輕鬆的看著她在浪裡穿梭,目光跟著她一起漫遊。忽然我瞄到海平線出現了另一艘船,我連忙拿起僅有的那顆信號彈,朝著天空發射了出去。
    那艘船發現了我的蹤跡,鳴著汽笛掉頭朝這裡駛過來。我脫下上衣用力揮舞著,心裡充滿了獲救的喜悅。
    我轉頭看向女孩,興奮地說道:「喂,妳要不要跟我一起……」
 
    海面上除了看不到盡頭的藍,沒有其他東西。
    我揉揉眼睛,試著尋找女孩的身影,她卻像消失的煙塵無影無蹤;就像上次那樣,憑空出現又憑空的消失了。船上那個空的椰子殼證明她真的存在過,但現在又突如其來地離開了。
 
    那艘船垂下繩梯將我救起來,水手們圍著我問東問西,給我飲食與衣物;我應付著他們的問題,忽然又在海面上瞥見了那孩子。她輕輕地揮著手,轉過身去,瀟灑地消失在浪花之中;我也朝她消失的方向揮了揮手,不自禁的泛起一抹微笑。
 
    在這之後我又在海上航行了幾次,但再也沒有遇見過她。
 
    那個女孩就像一陣風,來得飄忽,去得杳渺。如果你有機會幸運的見到那孩子,請陪她好好聊一聊,並代我向她問好。
 
    還有,請替我向她轉達最深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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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風:......(盯)
K導:(口哨)(眼神飄)
島風:......(凌厲盯)
K導:......(心虛低頭)
島風: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角色連名字都沒有!!!(翻桌
K導:啊哈哈哈哈...妳不覺得這樣比較有神祕感嗎?(眼神飄(冒汗
島風:還有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明明是上個月就該拍出來的戲拖到現在才完成!!!給我跟所有讀者道歉!!!!!(指
K導:對不起...(低頭
島風:本來我這個月排休假欸!!!我要休假!!!還有你加班費也還沒給我!!!(拍桌
K導:那個啊,現在請妳們共體時艱...
島風:去吧,連裝砲醬!!給我打!!!!
K導:等等你們幾個要幹嘛...不要感應砲,不...噗嘎啊啊啊啊啊啊啊(遭轟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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