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講,我一直覺得低潮,心理上的困境這回事,像極了一個看不見的玻璃鐘型瓶。
它是隱形的,別人不一定真的看得出來這是蝦毀,只有你自己在裡面
感受著自己的呼吸、嘆息、暈眩、沉溺、窒息。
可怪的是,直到真的缺氧而激發求生意志前,你不曾想過要打破它、掀開它。或許,我自己真的不認為這可以打爆或踢翻。我在等人幫我拿走鐘型瓶嗎?別人身手過來時,我卻縮回去了!
我害怕缺氧,但是我也害怕別人的援手嗎?還是說,自以為坦率的我,還戴著面具,
不欲別人撞見我的窘迫?
我在附著玻璃上的水蒸氣圍繞下,慢慢煎熬,自作自受。
腦門撞及內壁,不知是汗是血,抬頭一望,我在瓶外,拋下身後碎裂一地的結晶,
接受另一種光線曬烤。
捫心自問,你‧‧‧真心覺得‧‧‧不自覺的DIY,效果才強嗎?
悲哀嗎?只有自己能懂自己,甚至自己都不懂自己?
晴空萬里,周遭空氣不一定跟著升溫,這身曬烤,將使我熱血?
自找的冷凍不一定能融冰,世事本來就不一定能如願,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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