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個冰涼、感覺相當舒服的東西包覆在他的額頭上。詩藝茫然的張開眼睛,只看見一隻和自己膚色相近的手。
「......爸爸?媽媽?」他費力的叫喚著。
「哎喲?你能講話啦?」爸爸把手從兒子的額頭上移開,看起來對詩藝的反應很滿意。「我還在擔心你是不是真的要一覺不醒了呢。」
「老公!」媽媽說「哪有人這樣對病人說話的?」
「嘿,我已經一個月都沒跟我兒子說話了耶。」爸爸收起那少見的調皮性格,從詩藝的床上爬下,好讓老婆靠近兒子。
「來,詩藝。這碗湯能改善你的病,喝一點吧。」
「好.......」少年微張開嘴,迎接盛著湯的湯匙。他還以為那碗湯會很苦、很難下嚥呢,味道卻好喝到讓他忘了自己的病。
「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媽媽慈愛的說著。詩藝很想點頭答覆,但他發現自己要是再亂動的話,剛剛喝下去的湯恐怕又要吐回來了。
「農地....怎麼樣呢?」迷茫中,他所能想到的只有這句話,
「傻瓜,這個時候還再想農地。」媽媽笑了起來,「農地的事我們會處理,你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她拿起濕毛巾擦擦詩藝的臉,詩藝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
或許在父母的眼中自己永遠都是小孩吧?
爸媽離開房間後,詩藝再度進入了夢鄉。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再做燒時會做的噩夢了。
「唐雅.........」
這次,他夢到一個很懷念、又有點悲傷、真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