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公事包走在街頭,路邊滿身酒氣的上班族勾肩搭背走在街頭,看到這個場景讓我覺得有些悲哀,因為這是生活的常態。
每天乖乖去上班,卻讓自己昏迷不醒體驗短暫的快樂回到家裡,大多數的工作者的快樂都是下班之後才開始的。或者更這正確來說,我們大多數上班族都對工作沒有太多的熱愛,而是因為我們必須工作,也因此必須讓自己去熱愛工作本身。
在這閃爍著各種招牌燈光和紛亂的人群中,我不斷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羅家英最後跟我說的話:「我不會要你現在答應我,不過希望你能夠想清楚我們跟一般人不同,可是我們卻想活得像一般人。」
我一邊走喧嘩的街道邊低頭思索著:「他們想要當的一般人是否又跟我所想像的一般人相同呢?」
對於初入不一樣世界的我來說這是個新鮮的問題,可是對他們來說卻是再尋常不過的問題。
「不好意思!先生能借個火嗎?」
我抬頭看了眼前的男人,期許他給我截然不同的答案,我彈了一下手指空中瞬間閃過一小撮火焰將他嘴上的菸點著。
眼前的是穿著全白西裝的男人和剛才戴著高帽的禮服男,從他們的眼神中看不出絲毫敵意,甚至連給人的氛圍都跟剛才在酒吧完全不一樣。
白色西裝男吐了一口白霧邊笑著說:「剛才場面有些不愉快,不過我得澄清我不是衝著你來的,至少現階段還不是。」
「我是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只是想搞清楚我這個能力是怎麼回事,不論你們有什麼恩怨我想都跟我無關。」我很冷靜的回答,我也不曉得這份冷靜從何而來。
「目前來說的確跟你們什麼關係,不過以後的事情我想一切都很難說,畢竟多年之前我也不認為我需要為這種無聊事情做出什麼抉擇,當然一切都是看你怎麼打算。」
旁邊的黑色禮服男突然拿下帽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仔細看他的樣貌很明顯年齡比我大了許多,頭髮眉毛和下巴的短鬍都夾雜灰白的毛髮,歲月的痕跡也明顯的游走各處。
禮服男從外套內袋拿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來,這應該是這兩天我收到的第二張名片,雖然工作需要我也有一整疊名片,可是這種必須跟他人交換的情形我倒是沒有實際遇到過。
當我想掏出我的名片的時候禮服男舉起手搖了搖示意不用,他開口說:「你得到的力量遠比你想像的更加強大,也代表你在生活中也得到了更多的選擇權,你所需要的只是冷靜的判斷。」
對於這個發言我完全不能理解,在我聽起來只像前輩對後輩的提醒而已,雖然感覺意有所指,但我希望是我多慮了。
我接過名片白衣人走過我身邊離開,走過我時白衣男突然回頭:「當你得到超乎一般人的力量的時候,你就已經不能選擇當一般人了,就我來說想當個一般人不過就是一種扮演、一種表演,總有我們必須走下舞台的時刻。」
「年輕人戲總有演完的時候,你要死賴在台上?還是到台下為真實奮鬥呢?」禮服男露出了笑容戴回帽子離去。
而我定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