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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2-18 14:17

《東方幻劍塵.貳》5.紅魔館的日常與神秘的大圖書館

作者:萌筆

  很久以前,他還在外界的時候曾經聽過,所謂的管家就是全心全意的侍奉一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當管家跟當靈夢的奴隸有什麼差別?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去爭取。』博麗巫女微笑的從他手中拿走今日辛苦採集的食材。
 
  那個時候的雲遙流著淚水死命的反抗,但之後依舊被靈夢給狠狠的打倒在地。
 
  這樣的日子直到今天為止!
 
  「把這些麵包放到這個籃子中。」
 
妖精女僕從剛烤爐中端出鐵盤,鐵盤上頭上放著香味四溢的麵包。
 
  「………你怎麼哭了,雲遙?」咲夜無語的指揮著妖精女僕們做事,同時看著感動流淚的雲遙。
 
  此時,穿著一身侍奉用的西服的雲遙滿臉感動的流著淚。
 
  「怎麼啦?雲遙先生一大清早就這副表情?」小惡魔一走到廚房就被雲遙誇張的表情給嚇到。
 
  「呃……只是突然覺得能來到紅魔館當管家真的是太幸福了。」
 
  「……………」剎那間,所有的妖精女僕全都停下手邊的事情看著雲遙。
 
  這個新來的管家昨天還不知死活的向這座宅邸的主人發起挑戰呢。
 
  咲夜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手撐著下巴道:「靈夢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吧,雲遙總覺得你真的是太誇張了。」
 
  「就是嘛!雲遙先生開口閉口都是食物,真擔心你有一天會因為食物而把靈魂賣給亡靈呢。」小惡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
 
  面對咲夜跟小惡魔,雲遙只道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只真相就直接讓咲夜與小惡魔低頭致歉。
 
  「因為神社沒錢。」雲遙拿起一條麵包啃道。
 
  「有水嗎?」這是小惡魔的發問。
 
  雲遙夾起一片火腿放在麵包裡頭搖了搖頭:「水要自己去井裡打上來,神社後面有一口博麗巫女用來淨身的井。」
 
  巧的是那口井恰好就是以前淨靈泉的位置,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變化成井的模樣。
 
  「有電嗎?」咲夜遲疑了一會兒問道。
 
  雲遙接過妖精女僕端來的咖啡喝了一口道:「不知道有多久沒喝到咖啡了……嗯?電嗎?」
 
  頓了頓,雲遙發出燦爛的笑容:「怎麼可能會有呢?靈夢又不是河童,光是有火柴可用那就算好了。」
 
  小惡魔與咲夜面面相視,兩女同時用著歉意的目光看著吃著早餐的雲遙。
 
  真的要生活在博麗神社可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讓人感到佩服的是靈夢竟然還能這樣生活這麼久。
 
 
 
  漫步在紅魔館的走廊上,雲遙四處看著富麗堂皇的擺設,這樣的空間讓他感到相當不自在。
 
  在窮酸的神社待久了,一瞬間來到這麼奢華的空間,讓他感到無從適從,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用相當高級的布料編織的,靈夢給他的衣服很多都是霖之助的舊衣服改過來的。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所謂的管家到底是要做什麼吧?」回頭正視著前方的女僕長,雲遙小聲的嘀咕。
 
  更何況還是那個恐怖的吸血鬼,芙蘭朵露‧斯卡雷特的管家。
 
  一想到當時芙蘭那恐怖的力量,他還心有餘悸,破壞靈魂本質的能力什麼的真的是太令人無法接受了,不過更重要的一點是……
 
  ──為什麼是他?
 
  「簡單來說身為一個管家必須什麼都會。」
 
  「原來如此啊。」雲遙理解的點點頭,接著像是卡住一樣,詫異的看著前方帶路的咲夜。
 
  雙手放在裙襬下緣,咲夜完美無缺的一步步走在雲遙前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拼命守護著主人,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僕役。」
 
……這跟他的認知好像有些不同吧?
 
  雲遙想開口說些什麼,不過前方的咲夜已經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看著他。
 
  有些時候,雲遙覺得咲夜的某些地方比起妖怪還要可怕。
 
  「這裡是大小姐的房間。」咲夜伸手輕輕的在木造的房門上敲了兩下:「基本上住在宅邸裡頭的除了我跟大小姐外沒有別人,妖精女僕晚上會回到各自所屬的森林去。」
 
  「那帕邱莉小姐跟二小姐呢?」雲遙不解的跟在咲夜後頭進入蕾米莉亞的房間。
 
  滿意的聽著雲遙的稱謂,咲夜微微放慢速度道:「帕邱莉小姐跟小惡魔平日都是睡在地下室的臥房,二小姐的則是比較複雜必須待在地下室深處的房間。」
 
  「美玲小姐咧?」
 
  「…………」
 
  咲夜快步走到華麗的大床前輕聲喚醒床上的主人,後頭的雲遙則是苦笑的看著她的舉動。
 
  他突然對紅美鈴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啊!
 
  「呼啊……咲夜早啊。」蕾米莉亞可愛的揉著眼睛起身看著身旁的女僕,接著視線落到雲遙的身上,表情霎時厭惡了起來。
 
  接過咲夜奉上的熱毛巾,蕾米莉亞擦了擦臉道:「咲夜,這個笨蛋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大小姐,我現在正帶著雲遙熟悉宅邸日常的勤務。」
 
  看著蕾米莉亞的表情,雲遙恨得牙癢癢的,可惜的是他的懺劍跟所有的法寶全都被帕邱莉給保管,就算是近戰肉搏,他也沒把握可以打贏蕾米這個真祖級的吸血鬼。
 
  「嗯啊。」端著一杯紅茶,蕾米滿足的嘆息:「果然在剛睡醒的時候來一杯咲夜泡的紅茶是最好的。」
 
  「您太誇獎了,大小姐。」
 
  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雲遙無聊的看著眼前這對主僕的互動作參考。
 
  察覺到雲遙的目光,蕾米將茶杯放到瓷盤裡道:「雲遙,先跟你說一件事。」
 
  蕾米莉亞的笑瞇瞇的看著雲遙,不過後者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見蕾米莉亞那微張的小口,一口尖牙閃爍著寒芒:「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芙蘭的話…我一定會把你剁成肉醬……」
 
  「順帶一提,你要是敢碰大小姐任何一根寒毛,我就在你身上插滿小刀。」
 
  面對兩女的恐怖發言,雲遙頗為錯愕的大喊道:「我在妳們眼中究竟是什麼形象啊?」
 
  「「不就是個蘿莉控?」」
 
  「才不是!」
  因為咲夜要準備給蕾米莉亞更衣,身為男性的雲遙理所當然的被趕了出來。
 
  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雲遙有些索然無趣的發著呆。
 
  紅魔館的妖精女僕那麼多,難度高的家務又被咲夜一手包辦,他還真不曉得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給那個恐怖的芙蘭朵露當管家,話是那麼說,但實際上要做些什麼他卻完全不曉得。
 
  「不過……不管來到這裡幾次都會被這裡的藏書給嚇一跳啊。」
 
  來到了地下大圖書館,雲遙感嘆了一下。
 
  他在外界的時候也常常到各地的圖書館去找一些古代書籍,有的時候他也會跑到仙武閣的藏書閣待上那麼一整天,為的就是找尋新的法寶靈感與一些新的戰鬥方法。
 
  「啊……!」
 
  此時,雲遙的面前有一位穿著套裝的惡魔跌倒在地,同時她手上的書也散落一地。
 
  「小惡魔,需要幫忙麼?」上前幫小惡魔撿起書本,雲遙苦笑道:「拿了那麼多書不就沒辦法看到前面了嗎?」
 
  當雲遙與小惡魔收拾好書本之後,兩人面前是一個個龐大且收從豐富的藏書,在小惡魔的領導下,雲遙也在次踏入這座宛如迷宮的紅魔館地下圖書館。
 
  從大門口看去,這座在幻想鄉號稱藏書量最豐富的圖書館分成四個類別的書櫃整齊排列,大量堆積的書本混亂卻又井然有序的散落一地,于二樓的高低起伏的書櫃之間幾張板凳擺放在內,更深一點的區域,則是這座地下圖書館的管理員的生活區域。
 
  與此同時,雲遙跟小惡魔穿梭在林立的書櫃之間,將手中抱的書本一本又一本的擺放回去,飛快地將地上的書籍回歸到定位。
 
  「帕邱莉每天都看這麼多書麼……」對於這位知識豐富且又能掌控五大元素的魔女,雲遙早已瞭然於胸。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帕邱莉對他的好奇心從未衰減過,反而自從他的境界升上三重境之後,好奇心變得更加強烈。
 
  從他的法寶到後面的靈力變化,每一項都是帕邱莉近期研究的重點。
 
  當然辛苦的人是小惡魔,帕邱莉為了獲取有關仙武閣及靈力運用的相關知識,每天都使喚著她的這位小使魔從圖書館的各個角落搬書過來。
 
  「帕邱莉小姐每次只要對一項全新的知識投入之後,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接過雲遙遞給自己的書本,小惡魔拍打著翅膀往上飛昇無奈道。
 
  在他們兩個腳邊放著跟她們身高都差不多高的書本,在這座看似不大的地下室裡頭,這樣的書籍擺放的到處都是。
 
  小惡魔與妖精女僕每天整理的速度比不上她們主子那瘋狂的閱讀。
 
  「……不過這裡的書籍應該不能給一般人類看吧。」雲遙隨手拿起一本隨便翻閱,書籍上記載的內容讓他相當驚訝,因為這是一本魔導書。
 
  紅魔館圖書館收藏的書當然不是一般的書籍,每一本大多數都是蘊含著龐大魔力的魔導書,力量不夠的人根本就不能讀取裡頭的知識,更甚至會被書中的魔力給反噬。
 
  「當然,除了魔導書之外這裡還收藏的大量的禁忌知識,身為惡魔的我看了都會嚇了一跳,更不用說一般人。」嘆息了一聲,小惡魔隨即改口:「不過真要說起來……比起這些禁忌的書籍,還是二小姐比較可怕。」
 
  雲遙的心神瞬間集中了起來,眼神不自覺銳利的看著小惡魔,緩緩控制著自身的殺意衝動,他盡他最大的努力去克制自己不讓小惡魔發現。
 
  雲遙來到幻想鄉以來的戰鬥,從地靈殿到妖怪之山更甚至是跨越時空,一路以來見識了各式各樣的妖怪與擁有能力的人類。
 
  但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卻是她們當中最為危險的一個,另一個被雲遙視為該死的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根本不能與之相比,如果說真要在她們兩個姊妹之中選其一抹殺的話,雲遙拼死都會把芙蘭朵露.斯卡雷特的存在給消滅。
 
  理由是這樣的一個吸血鬼對這個世界而言太過危險!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蛻變後的雲遙所想的,一路走來經過了許多風風雨雨,雲遙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於自己來說,幻想鄉究竟是自己的什麼?
 
  為了曾經救過自己的靈夢?
 
  眾多的疑問在自己心中浮現,若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去思考這麼多。
 
  雲遙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將殺意衝動給壓制下去,背對著他的小惡魔繼續訴說著她熟知的一切,根本沒有想到在她背後有一個滿頭冷汗的男人在看著她。
 
  「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緩過去的雲遙再度抱著書本跟在小惡魔的身後道:「為什麼蕾米莉亞會找我來當芙蘭朵露的管家?妳們就不怕我一個衝動就把芙蘭朵露給滅了嗎?」
 
  轉過身來,小惡魔拍打著頭上的惡魔翅膀滿心苦惱的思考著。
 
  良久,小惡魔才終於想到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我想……應該是雲遙先生強大到可以壓制住二小姐吧?」
 
  對小惡魔來說,其實算有很多理由,首先,她覺得雲遙的強大就是一個令妖怪不改漠視的威脅,就連她在很多時候都會膽戰心驚的看著雲遙的那些奇怪法寶。
 
  其次,她也覺得對蕾米莉亞來說,一個不會輕易被妖怪殺死的人類,應該可以伴隨在那位小小的吸血鬼身邊很長一段時光,這對一向與外界隔絕的芙蘭朵露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很好的事。
 
  第三,女僕長咲夜的大力保證,她認識咲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會這麼相信一位紅魔館以外的人,如果不是聽說雲遙跟古明地姊妹的關係,聘請管家的這個想法也不會油然而生。
 
  聽到小惡魔的答覆,雲遙的表情有些錯愕,他很難理解幻想鄉少女們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可是一個曾經屠殺千萬生靈與妖怪的男人,可是她們偏偏就是很有勇氣的指使他去當保母或園丁更甚至是一個小雜工。
 
  「這種複雜的問題就不要問我嘛。」小惡魔看著雲遙古怪的表情吐了吐舌道:「我只是帕邱莉小姐底下的一個小小使魔,大小姐的心思且又是我這個小惡魔能猜測的?」
 
  貌似這位小使魔好像在前幾天的戰鬥中趁機給了女僕長一個響亮的耳光,雲遙很努力的憋住笑的想。
 
  對於這個頑皮又有些愛惡作劇的小惡魔,雲遙可是有著相當的好感,比起其他捉弄他為樂的某些人,小惡魔的舉動跟反應已經算不錯的。
 
  「好了,謝謝雲遙先生的幫忙,今天的整理就告一個段落了。」當最後一本被擺放回書櫃上,小惡魔感激的回頭一個欠身道。
 
  「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幫忙。」
 
  這樣的小事對雲遙而言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那麼我要去準備帕邱莉小姐的餐點了。」小惡魔微笑著將手往旁邊一指:「雖然您故意浪費了很多時間,但是希望雲遙先生不要忘了你在紅魔館的職責哦。」
 
  雲遙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拍打著翅膀飛行離去的小惡魔背影,他不斷的在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的那一點小心思竟然被看穿的。
 
  誰說她只是個小使魔呢?
 
  看透人心的本事一點都不比那些知名的大惡魔還差呢。
 
  然後,雲遙的視線落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一道質樸的大門出現在他眼前,那是他要服侍的少女的房間,也是他這兩個月要捨命照顧的對象。
 
  一步步走在石造的階梯上,看著深處這比地下圖書館還要深的房間,雲遙膽戰心驚的看著四周牆上的痕跡,那是一場場戰鬥後遺留下來的產物。
 
  這意味對於蕾米莉亞來說,她這個妹妹的殘暴性是連她也要相當忌諱的,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妹妹關在紅魔館最深處的房間,足以見得她對芙蘭朵露是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真是糟糕啊……」雲遙苦澀的往下走去,早知當初他應該要不惜一切爭取懺劍留在身上才對。
 
  芙蘭朵露那把奇形怪狀的劍及四重分身對現在沒有法寶在身的雲遙來說可是相當恐怖的一種力量。
 
  更何況……
 
  周身泛著藍光,雲遙靜靜的站在芙蘭朵露的房間門口。
 
  在這條通往芙蘭朵露房間的通道上,他竟然無法吸收天地靈氣,就連靈力也被壓制在三重境的最低程度。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雲遙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接下來的兩個月他還是得面對芙蘭朵露.斯卡雷特。
 
  鎮定的推開房間,雲遙先是為四周慘不忍睹的模樣感到心驚,接著就是看著躺在華麗床上的幼小身軀。
 
  美麗的臉龐平靜的埋在枕頭裡面,幼小的身軀捲作一團,柔順的金髮灑落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在睡夢中輕輕顫抖,宛如薄紗般的睡衣在背上開了兩個洞,炫目的七彩翅膀落在外面收攏在一塊。
 
  房間內的壁燈散發著淡黃柔和地光,很安靜,芙蘭朵露依舊在熟睡,在這一刻才能見到她那令人憐愛的睡姿。
 
  若不是房間內有到處被破壞的玩偶及牆壁,雲遙很難相信眼前的少女竟然就一位可怕且殘忍的吸血鬼。
 
  焉然間,熟睡中的芙蘭朵露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間她開啟了小口道。
 
  「誰?」
 
  沒有想過芙蘭朵露會在這個時候醒來,雲遙在視線對上她的瞬間有一種毛孔炸開的感覺,全身寒毛倒豎。
 
  芙蘭朵露更是瞬間清醒了起來,兩眼說不出是恐懼還是什麼的散發烔烔有神的光芒。
 
  一時之間,一大一小兩人大眼瞪小眼。
 
  雲遙的心情百般複雜,站在房間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面對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膽怯。
 
  芙蘭朵露看著雲遙站在門口皺著一張臉,小臉微微的歪向一邊:「唔……咲夜以外的人類…啊!」
 
  起身揉了揉眼睛,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一邊的肩帶已經鬆落下來,芙蘭朵露一瞬間瞪大了起來喊:「上次那個欺負芙蘭的人類!」
 
  接著她的手一個高舉,背後出現一個酒紅色的魔法陣,四發彈幕猛然朝著雲遙發動襲擊。
 
  「嗚哇!」雲遙發出一聲怪叫,頭一偏身子一扭的往旁邊撲倒在地。
 
  彈幕在地板上發生爆炸,碎塊與灰塵將雲遙整個吞沒,一手抱著頭的他不悅的朝著床上看去。
 
  只見芙蘭朵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好不容易才認為真的有一個可以陪芙蘭玩的人。」小嘴輕啟,芙蘭朵露第一次顯露出自己的感情。
 
  直到那一天雲遙的強大狠狠的粉碎了芙蘭那渺小的願望,四個分身一個照面就被擊倒在地,自己最愛的姐姐大人也遭到了生命的危險。
 
  為此,她對於自己向蕾米莉亞要求一個可以像咲夜一樣陪在身旁的人類這個舉動感到懊悔不已。
 
  看見芙蘭朵露那空洞與孤寂一般的眼神,雲遙的心不知為何的一陣揪緊,一句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我願意陪妳玩!」
 
  衝動地之後,雲遙回過神來滿臉通紅的低下臉不敢面對芙蘭朵露的目光,他竟然會說出這種宇找死般無異的話。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他還是把芙蘭朵露跟古明地戀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了。
 
  對於古明地戀,雲遙真的欠她很多很多東西,身為她的朋友卻從來沒有履行身為朋友的責任,反倒是在許多場合受到她的幫助。
 
  所以,對於跟古明地戀相似的芙蘭朵露,雲遙才會剎那間對兩人的相似的遭遇產生共鳴。
 
  不過仔細比較下來,雙方的差異也十分明顯,至少戀有一個體貼她的好姊姊幫她找了無數的寵物,可是芙蘭朵露卻什麼都沒有,只是獨自一人的被關在最深處的房間。
 
  芙蘭朵露聽見雲遙的一番話吃驚了起來:「真的?」
 
  看著她明顯激動起來的表情,雲遙臉紅的嘆道:「我說話一向說到做到,想玩什麼我奉陪就是了。」
 
  「不會欺負芙蘭?」
 
  「……不會。」前提是不會危及他的小命,雲遙心想。
 
  芙蘭朵露歪了歪小腦袋,兩眼微瞇地盯著雲遙:「那……姐姐大人呢?」
 
  看著芙蘭朵露的表情,雲遙猶豫了一下,接著咬牙道:「我會!而且我還會幫二小姐欺負大小姐!」
 
  噗哧了一聲,芙蘭朵露笑了一下,接著拼命裝作冷淡的表情。
 
  此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咕嚕聲從她身上發出。
 
  雲遙爬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狼狽的衣服,收拾自己的情緒淡淡地看著芙蘭朵露道:「那麼二小姐要先用餐嘛?」
 
  他已經開始進入了管家的角色,反正是福是禍他根本就躲不掉。
 
  芙蘭朵露沉默良久,終於把頭扭到一邊道:「這不代表芙蘭原諒你了,你對姐姐大人還有芙蘭的傷害,總有一天要你付出代價。」
 
  然後,她雙手高舉,看都不看雲遙一眼道:「……幫芙蘭換衣服,雲雲。」
 
  這一瞬間雲遙的表情終於垮了,才剛在心裡頭下定決心完,沒想到現在就面臨了一個嚴峻的考驗!
 
  ──竟然叫他幫她換衣服!
 
  ──而且為什麼要叫他雲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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